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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平民 L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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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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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08-09 12:29发布于 08-09 12:29 较早前
(8)
终于毕业了，我也不服主任的重望，考了个好成绩。
在还没作好是回乡下或直接找工的决定，我继续住在这小单位。
一天的傍晚主任来了，他说刚去了躺车站，送妻子有孩子回外婆家，今晚可留下不回了，我听了好高兴，就寻思要作什么菜给主任吃。
晚餐时，我对主任说：“不如你就暂时住在我着好吗？”
“可以啊！但白天我还得回去看看及打扫打扫。你知道的，屋子没人住会脏的快，你住院的日子，我就花了些时间来打扫这里。”
原来是主任帮我打扫的，难怪我回来时家会是干净的，我深深给他一个吻“谢谢你，主任。”
就这样，主任白天就去自个儿家，午餐、晚餐就又回到我这里，当然也在这里过夜，就好像这里是他的家，而本来的家就像是办公室那样，而我像个小女人，每天就想着做什么菜给他吃，做完菜，就在等他回来共享。这日子过的太舒服了，真希望能就这样过下去，但，它却不能尽如我意。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在想着今晚要预备什么菜时，有人来了，以为是主任提前回来，但脚步声让我知道，来者不是主任，敲门声响了，我去开门，被门口的人吓了一跳，是个女的，主任的妻子。她不是回娘家了吗？
“师娘，你怎么来了，不…不是回娘家了吗？找着有什么事吗？”我顾作镇定，但傻瓜都听出我害怕的声调。
“不请我进去。”她的语气有点冷。
“哦！忘了，忘了，来进来坐。”我更紧张了。
师娘进来后没马上坐下，眼目四处扫看，最后目光停在主任那还在晾着的衣物上，她脸色变了。
“那是，那是我舅舅的衣物，放那虽不雅观，但地方小，没办法。”狡辩的单儿也快手快脚的将主任的内衣裤收了丢在地上。
“自个儿丈夫的衣服我能不认得吗？自个儿给丈夫卖的内衣裤我能不晓得吗？”
“你也知道主任我好，他行动也有点不便，一个人在家总不好，我就叫他到我这里住，方便照顾他，也好报答他对我的关心。”我继续狡辩。
“我那是底楼，你这是三楼，叫个走路不便的人住你这，是叫方便他吗？”师娘有点气了。
我无言了，看来她什么都知道了，她来兴师问罪了，再狡辩都是多余的了，我怕的这一天终于来了，也太快了吧！顿时我们都安静了下来，她坐下了，我也跟着坐下，不敢再说什么。
看看时钟，糟，主任要回来了，这可怎么办，但似乎她根本就是在等主任的来到。终于又有脚步身了，是主任的脚步，他回来，我心跳的更快了，我偷望了师娘，见她的脸色也显紧张起来。门开了，主任进来了，如我所料，他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大跳，他因妻子的出现，可爱的脸孔不见了，
“阿萍，你怎么快就回来了，没先告诉我，好让我去接你，孩子呢？没跟你一快儿。”主任强压内心的焦虑说着。
“阿浩，主任交待的事帮我办好了吗？”主任假装是有事来找我，但我知道这都不管用了，就不敢回他。况且平常不说骗话的他，说的骗话生硬的很，那能骗得了人。
“你就别在演了，你和他的关系我都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师娘哀怨的说。
主任也沉默了，周围的气温在下降，屋里静得让人害怕。
“阿萍，你先回去，我待会儿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还是主任先开口了。
大概师娘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到：“好，我就先回去，等你的答复。”
说着就走了，主任在确定师娘走下楼梯了，走向我，抱着我，模模我的头
我心想都什么情况了，还来这样，主任开口道：
“孩子，吓着了吧！别怕，有主任在。”说真的，我毕竟才是个二十来岁未见过世面的小伙子，刚才的情形，可真把我吓着了，真是佩服主任的敏感度。
我靠了过去，点了点头，主任坐下了，我也在他身边坐下：
“怎么办，主任，该怎么办！”我害怕、我担心道。
“没事，别担心，她总会明白的。”主任依然乐观的道。
“明白，明白什么？”到我糊涂了。
“浩儿，事情发展到这样，我就把它说清楚了。”
“知道为什么我起先会特别对你好吗？因为我们都有个共同点，就是都是个缺少父爱的孩子，所以我常提醒自己的，有机会就当付出我的爱给缺乏父爱的人，还记得当初认识的情形吗！我后来看了你的档案，发现了你与我都有个不愉快的童年，都是个不被父亲所爱的孩子。”
“所以主任你就选了我，成为被你爱的对象”我有点明白了，我们都有相同的情况，但反射出来的却不一样，在缺乏父爱下，我是渴望被爱，而主任却刚好相反，他是希望付出爱、去爱与他有相同过去的人，刚好遇见我，就这样擦出了燎原大火。
“起先我以为自己能控制的了，但你的反应，却渐渐让我把持不住，我完全迷失了方向，本来单纯的父爱慢慢在变奏，就这样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主任说着就闭眼睛抬起头，我看见眼泪从他眼角流入出来，他哭了，坚强的他，哭了。看着这个让我深爱的男人哭了，我也忍不住的流出泪。主任擦了擦泪水，继续道：
“知道为什么我晚婚吗？我身边一直都好条件的女人，但我都不敢与他们谈婚论嫁，我怕自己作不了好爸爸，直到你师娘的出现，她改变了我，感动了我，一直在旁指引我，鼓励我，我才放下那枷锁。师娘她知道，我爱她，我爱这个家。”听着主任的话，看他紧锁的眉头，我突然知道该这么做了。
“主任，你先回去吧，师娘还在等你呢！”我突然变得乐观积极起来，说着就去将主任拉起，要将他推出门。
主任对我的改变有点不知所措，并不怎么愿意走。
“快啦！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回去吧。”我的语气更积极了。
“浩儿，你怎么了。”大概主任以为我吓着了而有点反常。
“我没事，我很好，你就给我快回去。”我笑着道，我同时我更使尽全身的力气的把主任往外推，主任虽有呆了，但也就这样半推半就的被我推出门外，一出门，我就快手的将门给关了，只听主任在外叫着：
“浩儿，明天别出门，等我来，知道吗？”我靠在门上，强忍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主任，我爱你，我想永远留在你身边，但我更希望你能幸福快乐。”我在刚才做了决定，决定离开主任，离开这里。
晚上，我想了许多，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去露营，雨夜的解放，车祸，甜蜜的同居到发展成今天的情形，我都做了个回顾，甚至也在想主任与师娘现在到底谈到这样了，我也对如自己不离开的情况作了许多假设，希望能找出不用离开的办法，结果发现，离开是唯一的办法。
清早，我早早就出门了，先向屋主交代声，后就去买来张下午买了张北上的车票，回到家，开始收拾行囊，来时简单，走时还是同样简单，没两下就收拾好了，我坐着发呆，在等时间的到来，更贴切的说应该是在等主任的来到，我多希望能在离开前再见他一面。我昏睡了，醒来时间不早来了，我主任没来，我失望的拿起行囊往门口走去，我回头再看看这小单位，伴我度过许多甜蜜时光的地方，看看那小饭桌，想想主任第一天吃我作的菜的情形，看看那小床，有我跟主任亲蜜的时光，我忍痛转身开门，我发现有人就站在门外，是主任，他来了，我不知他站了多久，我不知他为什么不开门进来，只见他落魄的呆站在那，可爱的脸孔不见了，主任突然有点苍老了，我知道，他一定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
“主任，你来多久了，怎么不进来。”我故作轻松的问到。
“怎么，要走了？”主任看我拿着行囊，就如是问道，但我从他的语气里知道，他对我的离去并不感到意外，他太了解我了，知道我会选择离开。
“对，六点的车，我想越早离开对大家都好。”我依然镇定的说。
只见主任的气色更差了，我不忍本可爱乐天的他被折磨成这样，如此的落魄，就道：
“主任，别这样，好吗？笑笑吧！我就喜欢你笑时的可爱，让我再看看你可爱的脸孔。”说着我就申手去逗他的脸，他没闪开，我就真得重重拈了他那厚实的脸颊。
“痛啊！臭小子，看主任变病猫，就欺负我来了。”主任笑了，虽笑的勉强，有点苦，但总比刚才好多了。
“对了，你和师娘，可以了吗？”我突然想起这事
“没事了，我们没事了，放心。”主任认真的道。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我看看手表道。
“我送你。”
“方便吗？”
“当然。”
我们都静静的下了楼梯，走街上，本平行的我们，主任因脚的关系，他就落我后头，我停下等他，当他又我平行时，我再走，就这样，走走停停的，来到了车站。我停下了，我们相对无言。
“浩儿，主任对不起你，不能信守诺言照顾你了。”主任满脸哀愁的说着。
“我也是，不能孝顺你到老了。”又是沉默了。
“竟然我们都有失言，就算扯平了，各不相欠。”我轻松的道。
此时，主任拿出包东西塞了给我。
“哗！主任要送我什么礼物啊！”我打开一看，是钱，厚厚的一叠钱。
“主任，你当我是什么人了，给我钱，我是不会要的。”我真有点生气了。
“你才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身上有多少钱，我会不知道吗？？没找到工作前，你拿什么过生活？”主任也干示弱的道。
“不能，我不能收。”
“你就给我放心收下吧，是我向阿萍要的。”因这句话，知道主任明白我担心的事，就这样我才安心收下了。
车的催笛声响了，我该上车了，我深深的抱了主任
“主任，多多保重，”主任也深的抱紧了我：“好好照顾自己。”
我们松开了手，我就毅然的拿了行囊头也不回的走进车里。
在夕阳的余晖照射下，看着主任离去的背影，一拐一拐满步阑珊，还不时拿出手帕擦拭脸部，我知道他已经泪流满面了，我好心疼，也感激他对我的爱，巴士开动了，主任的背影也渐渐远去，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9)
泪水开始模糊了我的眼睛，我也忘了在公园里坐了多久，当我想要起身离去时，我才发觉有个人一直在不远处看着我，我抬头一看，我震住了，一张熟悉的脸孔，熟悉的身形，还有那熟悉的领带，
天啊！主任就站在那看着我：
“主－任－”我叫出了口，因我没想过去找他，自然也没见他的心理准备，但他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我眼前。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通知声”主任只是笑笑的走了过来。
“刚到，主任你今天没上课吗？”
“都几点了，早就放学了。”
我看看手表，哗！下午两点了，我在这作了整个早上。
“吃午餐了吗？还没的话，一起去吧！”
“好，好”我高兴的应道。
在餐桌上，我们话不多，我也不敢让主任知道我是专程回来看他，骗他说只是刚好路过而已。
“什么时候走？”
“就明天！”
“怎么快！”主任有点失望。
“等下我还得赶去学校开个会，你住哪里？我开完会后去找你。”主任放下餐具说着。
“我就住在北路的常来旅店。主任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啊！”
“怎么多年没见，难得你都没有话要对主任说吗？”
主任还是当年那洞察人心的主任，体贴又善解人意，我是真有许多话想对他说，想再多听听他那亲切的声音。
“有，当然有，我等你。”
主任先走了，我高兴的回旅店。盘算这也对主任说些什么话。
这个会开了好长，傍晚了，主任才来找我，他还打包了我的午餐。
我一见到他，就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那张可爱的脸孔，真想再亲亲。
“你，成家了吗？”主任直接的问道。
“还没。”
“这几年的生活过这样？”
“还好，用八个可以形容：居无定所，四海为家，所谓男儿志在四方，所以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不小了，怎么不找个人成家，安定下来。”
“我生命中的阿萍没出现，对女人的爱，也难有反应，我想我这辈子注定要孤老终身了。”
“都是我不好，误了你的一生”主任愧疚的低下头。
“这哪是主任你的错，主任，你不是肉欲骗子，你是个付出真爱给我的好男人，被你所爱是我的福气。”
“都怪我们的情，是不容于现实生活中。”我道出了内心的无耐。房间一时静了下来。
“主任，我唱首歌给你听，好吗？这是我离开时最常听的一首歌。”
“好啊！你唱吧”主任兴奋的道。
我开口了：
很想给你写封信
告诉你这里的天气
昨夜的那一场电影
还有我的心情
很想给你写封信
却只是想想而已
我已经不能肯定
你是不是还会关心
爱与不爱都需要勇气
於是我们都选择了逃避
爱与不爱都需要勇气
於是我们都选择了逃避
或许你不相信我很满意
这样的结局
或许你不相信
我没有一丝的埋怨和悔意
虽然你是我的最初
虽然你是我的最终
虽然你是我的唯一
（你是我的唯一：吴启贤）
主任听完了歌，只静静的低着头，我想他大概以为我会唱什么有激励作用的歌，想不到会是首我心情写照的伤感情歌。
“这首歌就是我离开后每天听的歌，知道会越听越伤心，却约喜欢去听，但人有时候就是会这样犯贱。”还是我先开口了。
“主任，我实在也想不到你竟然还绑着我送的领带。”我拿起主任脱在桌面上的领带说着。
“十年了，想不到过了怎么久，我们竟然对那段情都不能忘怀。”我苦笑着，看了看主任。
他终于抬头了，“浩儿，是主任不好，让你忍受煎熬。”主任压抑的情感崩溃了，他向我抱了过来，紧紧的抱着我，当我再次被这男人给抱住时，我最后的防线失守了，我们开始抚模着彼此曾经是那么熟悉的身体，久没相对的双唇，又紧紧的贴在一起，我们将道德伦理全丢了，一切的束缚全都解放了，忘我的享受着对方所给于的爱抚与亲吻，主任依然体贴与温柔，每一个动作都触动我每条神经，那久违的温暖与欢畅的感觉再次充满整个身体。一阵放肆的激情后，一切又恢复平静，我静静的躺在那令我窝心的怀抱中，细细体会激情后的余温。说实在，这次回来，我本不想去见主任，只想在远处看他，知道他还好，就满足了，因我不想再给他的生活添什么乱子，也不想让自己已经平复的心再起什么涟猗，但见到主任后，我就控了，就像当年的雨夜那样，主任被我击垮而失控了。
主任示意着“该回去”我知道不能长久拥有他，就让他起身，他边穿衣服边问：“明天几点的车？我去送你。”
“还是一样，傍晚的。”我回道。
他穿完衣服，在我脸颊轻轻亲了下：“那明天见。”就走了。
主任走后，我依然窝在被窝中，感受主任留下的体味与体温。
又是黄昏的车站，我们俩对望着，四目交投，我对主任笑了笑，他也对我笑了笑，没有上次离别的伤感。
车笛响了。
“该上车，主任，再见”说着我抱住了他。
“好好照顾自己。”他拍拍我的背说着。
我上车了，主任还是站在那，望向我，没有离去。
我坐下，也望着窗外，看着他，此时巴士开始移动了，突然旁边的搭客说道：“你们父子俩的感情真好，叫人羡慕。”他的话让我突然惊醒起来，我快步走司机那里，求他开车门，我就站在车门口，向着主任大叫：
“爸，要好好保重身体。”
主任被我这一叫，呆了下，才高兴的回道“知道了，你也一样。”
“爸，快回去吧！天气冷”我使命的向他挥手。
他也使尽的挥手，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我回到坐位，满足喜欢的坐下，对旁边的搭客说了声：“谢谢你的提醒。”
尾声：
回到工作岗位，继续过我的生活，生命中的‘阿萍’没出现，依然一个人过日子，我也没再回去看主任，虽有时冲动着想去看看他，但都没化成行动，不是不想他，只是我知道上次的离开是我们给彼此最好的回忆，不想去破坏它。直到多年后的一天，我在报上看到一张半版的寻人启事，字不多，它这么写着：
阿浩哥：
爸病重，想见你，请速回。
阿宝
看着着启事，我望向桌面上我与主任唯一的一张合照，眼泪在凝聚，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我进入沉思中。
翻开陈旧的往事看见一身沧桑
走过陌生的地方
我回到异乡风吹的太狂
我感到有点凉
我在乡愁里跌倒从陌生中成长
未来旅程却更长
我想到北方无助的眺望
我知道不能忘
北风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刹那间让我突然觉得好冷
仿佛在告诉我走的太远
有没有忘记最初的相约
（北风：张镐哲）
结语：
这是个虚构的故事，看似圆满的结局，却包函这许多的遗憾。男同的归宿到底在那里？可能大家都知道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所以有人就选择沉溺在肉欲中，用那短暂的快感麻醉自己，醒来后又继续寻觅另一个目标，忘了人是有感情的生物，那肉体的放肆又岂能让心灵得到满足。要回头又谈何容易，有人说这是天生，又有说是后天，我想只有同类的人，曾认真面对自个儿情形的人，才知道崮中情况，看了许多男同的文章，肉体情欲似乎都是文章重点，自己也曾迷失其中，健康男同的理念要成功，似乎还有段距离。当然并不是说自己写的就没那东西（希望有权限的人可帮我将第三段最后一句话给删了）只是发现将肉欲写得越露骨的，回应支持的也越多，男同应该不都是色迷迷的怪人吧！愿以此与每一个同志共勉之。
（这是我写的第一篇小说，应该也是最后一篇，愿有人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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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08-05 01:31发布于 08-05 01:31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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