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胖熊班主任（转）

mars996

我的胖熊班主任（一）

那一年，我上高三,“咳！同学们好！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新班主任了……”讲台上一个胖壮的身影开始侃侃而谈。 望着台上的中年，先前的不爽一扫而空，我将半边身子靠在墙上，开始慢慢地打量起眼前的胖熊。 新班主任四十左右，一头刚硬的短发，圆乎乎的脸上留着淡淡的胡须，虽不茁壮倒也彰显出自己旺盛的生命。眉毛很浓，下面是一副银框眼镜，将本就略显睿智的眼睛衬托的更为深邃。笑起来眼睛眯着，眉毛会弯到眼角，还会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但当时确实邪念四起。不但如此，他的声音和动作都很吸引人，我有些鄙视自己了。... 那一年，我上高三,“咳！同学们好！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新班主任了……”讲台上一个胖壮的身影开始侃侃而谈。 望着台上的中年，先前的不爽一扫而空，我将半边身子靠在墙上，开始慢慢地打量起眼前的胖熊。 新班主任四十左右，一头刚硬的短发，圆乎乎的脸上留着淡淡的胡须，虽不茁壮倒也彰显出自己旺盛的生命。眉毛很浓，下面是一副银框眼镜，将本就略显睿智的眼睛衬托的更为深邃。笑起来眼睛眯着，眉毛会弯到眼角，还会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但当时确实邪念四起。不但如此，他的声音和动作都很吸引人，我有些鄙视自己了。 他的名字叫程回，据他所说，他的性格就像这个“回”字，总是在两个圈圈里面绕，很多事突破不了束缚，希望大家多向他提意见。 到此为止，我还只是将他定位于“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一类人，完全想不到仅仅就高三这么一年我和他居然会…… 嘿嘿，这里先卖个关子，让我慢慢说起。 一天前…… “真的不要爸爸送？”虽然一个暑假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无数遍了，在我背着包下楼之后老爸还是不甘的问了一句。 “行了，说了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我有些不耐烦的朝他挥了挥手。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老爸似乎有些伤心地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头嘱咐我，“到了学校记得给你++妈打个电话，对了，钱不够的话……” “知道了，我要走了。”不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背着包匆匆一路小跑。 王叔……周总……老爸……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靠在车站旁的栏杆上，我的思绪不禁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暑假…… 想不到小说里才会发生的情节在现实中也会存在。那个一直把我当儿子对待的王叔居然真成了我爸……而且还是我亲爸！ 那年暑假，要不是我不声不响地跑到他公司，路上碰巧被我撞上他公司的员工向他问好，想必我到现在还沉沦在他的父爱漩涡里吧？ “他们叫你周总？”我皱着眉头，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骗局。为什么骗我说叫王庆华？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却又不出现在我的生活圈子中？为什么隔着这么近却又极少去看我？为什么……？即便是同志之间的关系也不至于如此吧？况且我们都还没表过态…… 许多疑问汇集起来，颠覆了我和他日渐亲密的关系。 看到他闪烁的目光，我基本确定了，他有事瞒着我！不过直到这个时候，我还没把眼前这个无论性格还是长相气质都无可挑剔的胖中年和我可恨的老爸联系起来…… 我从没想过找回我爸，打我记事起我爸就离开了。若不是每个月都有一大笔钱打过来，我甚至怀疑我爸已经死了。每每看到母亲因周围人的闲话默默地擦眼泪，我就恨这个男人，恨他生我却不管我，恨他结婚却又伤害自己的妻子，恨他有家却抛弃自己的亲人。 “王叔”的突然出现确实给了我很多生活上的温暖，我甚至一厢情愿的认为这就是所谓心照不宣的爱情，可是我显然忽视了小说和现实的差距，相互作用地两份爱性质全然不同，甚至在真相大白后我会觉得自己付出的那份竟有些“恶心”！ 那天晚上，在我一连串的问题轰炸后，接下来很多事就明了了，“王叔”居然承认了和我的父子关系……原来一直以来，他所作的，并非爱情，而只是在尽量弥补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我发疯一样的回到W市，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天天打群架，性格也变得有些狂躁。在我还没有想清楚怎样面对母亲的担忧和亲人们句句逼问的时候，这个一直默默关心着我的男人自己敲响了我家的门…… 两年来，老爸对我可谓关怀备至，可是这种身份的跳跃式变化还是让我难以接受。我甚至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他，只好一直保持着一种不冷不热的态度。 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接受自己的初恋居然会以这样一种结果而悲剧收尾…… 郁闷…… 有时我甚至会邪恶的想，如果两年前我心里一热，把对“王叔”的爱表露出来的话，老爸会不会当场昏倒过去？ 算了，就算他不昏，我也会昏倒。 没办法，这种关系太让人吐血了！ 随着一阵热浪扑来，我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现实，确切地说是紧随而至的是8路公交车。在我随着人流挤上车后，突然有点后悔没让老爸来送…… 这天还真不是一般的热，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况且……我块儿头还这么大…… 在公交车上晃了近一个小时，才远远看到学校的大门。 看着门口寥寥无几的学生，完全想象不出这竟然是让诸多初三学生挤破头都想考进来的市重点高中。八月份，果然只有我们这种亡命的高三生才会被无良的学校召唤到此。 “海哥，这么早？”推开教室门，班里到的人并不多，大都在忙着补假期的作业，门口一家伙还乐呵呵的跟我打招呼。 暑假只有十几天，同学之间再见面感觉也没啥可激动的。跟班里人都道了声好，我才拎着书包来到我的课桌前。书还是那些书，中性笔依然斜躺在自己的笔记本中，恍然间觉得悠悠三周的假期也只在昨日，只是桌子上薄薄的一层灰尘出卖了时间小心翼翼清理掉的痕迹。 我的座位靠窗，在最后排，后面是个书架。我盯着窗户上的一只蚂蚁看了良久，心里盘算着刚到学校要不要先去宿舍收拾一下床铺再回教室补作业，结果班主任徐小波刚好路过。 老徐敲了敲窗户，“周海，你来的正好，跟我到办公室。” 作为这个班的班长，老徐找我本就是家常便饭，我应了一声就赶紧跟上去了。 老徐办公室的空调开得挺足，着实让我暗爽了一把，只是接下来地谈话却让我有些坐不住了…… “凭什么啊？”看着老徐眉飞色舞口若悬河的说着‘交流班’的好处，我终于忍不住提醒了他一下：丫我还没答应呢！ 老徐说了半天，其实就是高三重新分班的事情。学校这学期分班我之前是知道的，本以为就是搞几个重点班，结果居然又蹦出个交流班…… 说是J省的老师来给我们上课，让我们接触外省的教育方式。 因为一开始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所以就只开了一个理科班…… 傻瓜都看得出来那些即将分进去的倒霉蛋要被当成试验品了…… 但我真没想到名单上居然有我的名字！ 靠！ 什么老师教我不重要，但是学校把我们高三学生的未来当赌注来改良学校的教学理念这就让我有些无法接受了…… “学校就是按上学期期末的排名分的，前1000名里面20的倍数进‘实验班’，你刚好是20名，呵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老徐向我解释了一下，“再说那几个外省老师都是顶优秀的，教学经验也挺丰富，就教你们一个班，班里人数又少，时间上肯定都投入到你们身上了，其他学生想进都进不去！” “真的假的？”我有些不放心嘀咕了一句。自从老徐将天安门广场描绘的像呼伦贝尔草原一样广阔之后我开始觉得他的话有些不靠谱了…… “当然是真的！”老徐立马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了一下。 “……”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对了，你跟赵大勇也说一下，我们班就你俩进那个班了。”见我不说话，老徐似乎认为我已经接受了学校的安排，想让我帮他去做大勇的思想工作…… 晕，自从我当了班长之后几乎所有不讨好的事情都是我出面。 不过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反对的立场…… “那行。”想归想，我还是给了老徐一个肯定的答复。 “嗯，回去补作业吧，不耽误你时间了。” “……” 其实这么多老师中最了解我的就是老徐。这也是我和他走的比较近，说话比较随意的原因，有时候我甚至当着他的面抄同学的作业，他也只是敲敲桌子，并不真的管我。当然这也是让我感动的地方，作为一个老师，他信任我，给了我足够的自由。 当天晚上老徐把分班的情况说了一下，我和大勇都默默的接受了安排，只是整个班被拆的七零八落还是让所有人产生了短暂的伤感。 第二天的事情轻车熟路，想必各个班在昨晚的自习上都做了安排，毕竟有分文理科的时候的经验，班级宿舍有秩序的进行着交换，地上散落的废纸在来来回回的人群中早已订满了鞋印，静静的等待着请君入‘桶’的命运…… 似乎所有人都在昨晚的睡眠中将自己的情绪从离别的抑郁中调节了回来，只有我在早上打扫卫生时心情开始变得更为糟糕。因为走廊上来来回回出现了几个陌生的老师面孔，我仔细搜索了一下记忆中上届高三老师的容貌，基本确定了这几个人或许就是J省过来的老师，只是他们在面相上无比青涩，全然没有老徐说的经验丰富之感…… 靠！怒了。 卫生打扫完后，我很有些恼火的坐在凳子上（在新教室我还是选的后排靠窗的座位）。突然瞥见校长肥胖的身躯从走廊走过，我紧了紧拳头，有种立刻冲出去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直到铃声响起，程回穿着一身整齐的职业装走进教室…… 正如文章开头所说，程回的出现确实让我烦躁的心情舒畅了许多。此时的我，依旧靠着墙，看着讲台上的中年在“程回”两个潇洒的粉笔字下面认真的写下一串数字。 “好了，我该说的也说完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们大家记一下，放假的时候可以随时联系我，也欢迎你们的父母和我交流。” 随后，程回把指着黑板的手收回来给了我们一个灿烂的微笑。这个笑容也许很职业化，也许是发自内心的，但对于我们这些学生来说，谁又真的关心呢？ 笑容一闪即逝，但坐在后排窗户边的我依然很专业的把握住了快门，用脑袋抓拍了程回这感性的一幕。敞开的门和窗户给了整间教室充足的光线，程回眯着眼，嘴角两边的肉很自然的上移拥挤，使脸颊由于过于紧绷而变得无比光滑，与洁白的牙齿银灰的镜架一起反着光，下巴上淡淡的胡渣也跟着绽放开来，使整个笑容显得厚重而温暖，豁达又纯粹…… 我并不是一个很色情的人，但仍有些把持不住想冲上讲台那啥啥程回一番的冲动！ 当然了，我不会真的冲上去…… 这学期的班委是自愿产生的，整个过程都没有几个人参与，似乎显得有些冷清。新班长是一名叫胡燕的清瘦女生，相貌并不出众，但是整齐的短发加上略显英气的眼鼻给人的感觉还算干练。 时间不紧不慢的走着，在大勇的一声吼之后，最后的体委也定了下来，我伸了个懒腰，开始接受这学期来之不易的平民生活。 程回在教室里打着转，有些无视教室里嘈杂的讨论声。我和大勇聊着NBA，聊着欧冠，只是眼角会不时的瞥一眼背着双手的程回，不知道这个班主任出于什么原因居然没有维持班里的纪律。 过了一会儿，程回晃到了我和大勇旁边，一直保持警觉的我们当然在他走过来之前就装好了看书的样子。 “你是周海？”程回蓦地朝我问了一句。 “嗯。”我有些茫然的点了下头，然后趁着程回没回话的空当无厘头的猜测新官上任的他是不是要在我头上点三把火？ “呵呵，成绩不错，以后班里还要靠你打头阵。”程回突然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并通过这句话向我传递了足够的友好。 直到此时，我才有些恍然的意识到我在这个班里……居然是第一名！ 我靠！第一名啊…… 突然间有种很强烈的优越感…… 想起以前一直背负着千年老二的名号，蓦然觉得这次分班也并不是一个很坏的事情。 至少……可以满足我小小的虚荣心…… “还好还好啦。”我装。 程回没再说话，又晃到别处去了。 看着他宽厚的背影，我有些短暂的愣神，心情也突然开始低落起来…… 两年前的一幕幕再次回放…… 一天下来，新老师除去程回见了四个，清一色刚毕业的大学生。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结过婚的谁会大老远的跑的别的省上课，还一教就一年…… 晕死…… 想到这里，我有点欲哭无泪。 至于程回到底是为什么跑到这来，我实在想不清楚，只是莫名的多了丝期待。 难道他现在还单身？ 我晃了晃头，连忙将这种愚蠢到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荒唐念头压了下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第二节晚自习后，和以往一样，我照例去操场锻炼。操场的空气有些燥热，难得有阵风吹过，却藏匿着一种考卷的味道，令人抓狂。 将最后一组俯卧撑做完，我看了下表，感觉自己一个暑假还是腐败了不少，拎着衣服开始往教室赶。进了教学楼，刚把脱下来T恤穿上就打铃了。 教室里安静的有些过头，我正庆幸没有老师值班来着，然后就看到程回居然在我座位上坐着。 看到我进来，老程站起来点了我一下，然后自顾自的出去了。 这这这……什么意思？要跟我谈话？ 看到大勇朝我做的手势，我才知道老程居然是来找我的！估计是看到我不在教室，才在我座位上等我。 来到走廊站定。 “干什么去了啊，出这么多汗？以后快上课了要早点进教室准备学习哦。”老程数落了我一下。 “去操场跑了会步，嘿嘿。”我耸了耸肩，干笑了两声，然后用胳膊抹了下额头的汗。 程回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居然一挑眉毛说：“减肥？”一边说一边还笑着朝我挤了一下眼。 这么成熟的中年人居然做这种动作！ 这老师也太可爱了吧！ 今天上午我对他整个人的印象就是稳重又感觉挺有内涵，没想到现在居然和我开起玩笑了。我是不是要改变一下对他的看法了？而且这表情做的……明显是在勾引我嘛！ 减肥？他还真会猜……一米七八的我才一百六十多斤，这个比例我自己还算可以接受，毕竟打篮球要身板，不过不知道是谁居然给我起了个胖大海的绰号靠！ “算是吧，呵呵。”调整了下情绪后，我打了个哈哈。心想，我总不能傻到告诉程回我锻炼是因为以前打架打的多了养成的习惯吧？那一定会让他对我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叫你出来是想跟你说，今天下午张雯说你数学非常好，所以想把课代表的位子让给你，呵呵，作为数学老师，还是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有这种事？ 说起来今天上午老程问谁想当他课代表的时候本来还想举下手，结果看到有女生站起来就果断放弃了，总觉得一个男人没必要跟女生争些什么。结果现在倒好，老程居然主动邀请我了…… 好有面子！ 谦虚了几句之后我就答应了。就这样，我鬼使神差的成了“老程的人”…… 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我说要进去看书了，程回突然很认真的来了一句：“男人胖点好。” “……” 我晕！

mars996

我的胖熊班主任（二）

剩下的两节自习，程回没再过来。我轻轻的转着笔，一边将数学课本翻得飞快。 我喜欢数学，无来由的。 巧合的是程回是我们高三的数学老师，而我更是莫名其妙就成了他的课代表！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缘分，但程回身上的味道却实实在在的吸引着我，这是一种数学老师共有的气质，只是在程回身上要浓重许多。 放学的铃声准时响起，也预示着步入高三的第一天即将告逝。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抬头看了看细细的月牙，感觉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事情太过荒谬——天气预报居然说今天有雨！ 剩下的两节自习，程回没再过来。我轻轻的转着笔，一边将数学课本翻得飞快。 我喜欢数学，无来由的。 巧合的是程回是我们高三的数学老师，而我更是莫名其妙就成了他的课代表！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缘分，但程回身上的味道却实实在在的吸引着我，这是一种数学老师共有的气质，只是在程回身上要浓重许多。 放学的铃声准时响起，也预示着步入高三的第一天即将告逝。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抬头看了看细细的月牙，感觉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事情太过荒谬——天气预报居然说今天有雨！ 靠！一天过去了，连片云都没见到。 热啊…… 在我和大勇的带领下，新寝室成功海聊到半夜才互道晚安。 …… 机场的风很大，我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不想他走，不想他出国，然而却嘴硬不肯挽留。直到飞机起飞，离别时的心如刀绞才彻底碾碎了两年来的故作冷漠。我拼命的呼喊，奢求时间再给我一次好好相处的机会。然而熟悉的面孔终究渐行渐远，只是那抹微笑始终挥之不去…… 人在局中才会看不清自己，从没想过站在局外体会老爸心情的我突然开了窍，原来我和老爸的关系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复杂，我仅仅是不想失去他而已……仅此而已。 这是亲人的感觉么？ …… 昨天的雨依旧没来，班里人都去食堂吃午饭了。天空有些阴沉，我将最后一篇英语阅读读透之后伸了个懒腰。看着用不同颜色的笔做的注释，我有些短暂的愣神，不知道这种死记强记的方式效果好不好。多久没这么自觉的学习了？进入高三才两天，我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状态，至少开始注意自己语文和外语的软肋了。哪科差当然要补哪科，虽然连我自己都不看好自己一年内就能够在语言的世界里由丑小鸭变白天鹅。 但总得尝试不是。 突然想起昨晚的梦，我有点恍惚，都高三了，和老爸一直这样不冷不热地搞下去也不是办法…… 烦。 出了教室，刚下楼就远远看到程回挺费劲的搬着一桶纯净水往这边走。我赶紧迎上去。 “老师好啊，搬水这种事情怎么不找班里学生弄？我帮你扛上去。”我把手伸过去，想把桶接过来。 老程居然让了一下，“呵呵，没事，我自己弄就行了，现在学生都吃饭去了到哪找？你看样子也没吃。先去吃饭吧，这个还难不倒我。” 听到程回这么说，没来由的心理一暖。只是心想上午下午有的是学生，他非得在中午搬水，还不是自己找罪受，想必也是个木鱼脑袋。“我帮着搬这不应该的嘛，半分钟内送你办公室，保证不耽搁吃饭！”为了避免他再拒绝，我连忙调侃了一下。毕竟他是老师，作为学生总归不好让老师累着。 这次不等程回回话，我硬是把桶抢了过来，一使劲就架到了肩上。 上到三楼，程回一直在后面跟着，“累不累？休息一下吧。” “不用，小意思。”我随口应道。 但事实上我刚说完就后悔了，走了这么一大段路，又爬了两层楼，我一边肩膀已经木了……晕。 算了，刚才说的那么潇洒，现在再喊累似乎显得有些…… 没面子…… 可是我刚才为什么那样说？ 好像不自觉地想在程回面前耍酷……昏…… 终于把水搬到了老程办公室，我揉了揉肩膀开始给饮水机换水。冷不丁老程一巴掌拍到我后背上，赞叹道：“看来没白锻炼啊，挺壮实的。” “嘿嘿。”被人当面夸奖当然是件很舒服的事，更何况是头这么优秀的熊。 之后程回问我要不要去他家吃饭，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因为我总觉得和他走太近我会忍不住做些什么……而有些事一定是现在的我和程回都无法接受的。 程回的课讲得确实不错。每节课都会给我们讲些新鲜玩意儿，做题的思路分析的很明了，解题的新方法也层出不穷。我是个很喜欢接触新事物的人，再加上是课代表，于是经常上课下课的和程回争论，向他讨教，去他办公室也成了每天必修的功课，我们两个人渐渐的熟络起来。 接触的越深我就越佩服他。他懂得很多，又很有幽默感，似乎身上有股气场，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一种主动去亲近他的欲望。我们之间的话题也随之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广，直到后来我们甚至开始讨论哲学上的问题。 只是我实在有些经受不住他的诱惑，每次讲题的时候，看着程回说话我总有种扑上去咬他一口的冲动……难道我上辈子是属狗的？晕死…… 对了，我爸好像是属狗的…… 记得中国有句话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昏……我想这些干什么…… 话说回来，印象中好多言情小说中也有出现男主角想要去咬女主角的情节。 但他们似乎想咬的都是女主角的嘴或者耳朵。 虽然程回这两个地方也很诱惑，可是我却更想咬他的腮帮子……晕。 我应该没有什么怪癖才对吧…… 呸呸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耗费太多的脑细胞，至少现在我还没看出来程回对我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准确地说，除了我是一个成绩比较优秀的学生外，他对我似乎并没有多少兴趣的样子…… 郁闷。 除了上次搬水拍我背之外，我们就再没有身体接触了。 每每想到这里，我总会有种强烈的失落感和挫败感…… 我好像长得不是那么不堪入目吧？ 这么优秀的一头熊要是被其他男人占有了我一定会悲痛欲绝！ 算了，还是希望他不是同吧…… 可是我当然希望他是同！ 烦躁！ 今天是正式开学的第四周，我揉了揉脑袋，撇了眼正在给我解释“xxx”原理的程回，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刚才短暂的走神。 “明白了吧？”老程抬头瞟了我一眼，很认真地说：“其实高中阶段你会用就行了，没必要深究。” “我也知道现在用不上，就是忍不住想了解一下，嘿嘿。”我干笑了两声，其实根本没听到他讲了什么，刚才完全被希望他是不是同的问题搞晕了…… 下午，学校的篮球队重新组队，我仍然当选中锋的位置，大勇其实打球不错，但因为大一的时候打架记过，所以一直没机会参加w市的高中杯联赛。不过这家伙也真够拽的，居然为了一瓶矿泉水把别人鼻梁骨打折了…… 由于换届，上届高三的球员都不在了，整个队就剩下一个熟人——和我同级以前在5班的孙志。 我，孙志，大勇从高一就经常一起打球，虽然不是一个班的，但感情却比一般同学好很多。我从初三开始打篮球，以前我只踢足球的，只是后来体重一路飙升再继续在足球场狂奔实在显得有些不雅我才开始玩篮球。 队里还有几个同级的，现高二的也有几个。跟教练打了声招呼，我和孙志提前离开了，只是没回教室，而是翻墙溜到了校外，然后看到了早就在外面等着的大勇。 “说吧，啥事啊现在叫我们出来？”我抱着膀子靠在一棵树上，看着有些兴奋的大勇。 “去看——电脑！” “你要买？” “嘿嘿，我爸说只要这次月考进前十就行。” “擦，我早就想买了，家里不给钱。”孙志说。 “你那鬼成绩能进前十吗？”我说。 “嘿嘿，海哥，这事儿你得帮我。”大勇一脸的猥琐像。 “靠！又让我帮你？你不要指望老子再发短信给你，上次要不是老徐的话……” “我们把名字学号换一下，成绩不就互换了吗？我算过了，我们只交换下数学成绩就够了。”不等我说完，大勇立马提出了一个方案。 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大勇你真够聪明的啊！ “我买了电脑，大家可以一起玩嘛……我知道xx网站，xx网站还有xx网站上面有……”看到我似乎有些犹豫，大勇立马列举了一堆的网站，之后又介绍了几款不错的游戏。 我扭头看了下，孙志显然有些动心了…… 我晕……我很想告诉大勇我早就有电脑了，你刚才说的对我一点诱惑都没有……只是现在即便我说了也不好拒绝，毕竟是铁哥们。 那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程回！ 我似乎真的很在意他…… 明明见面还不到一个月，可是不知不觉中程回在我心里居然变得这么有分量！ 我是真的喜欢他？而不是简单迷恋他的肉体？ 晕死，我想这么多干嘛？我真喜欢他又怎么样？他对我又不来电…… 靠靠靠靠靠靠靠！ 答应了大勇之后，对电脑早就没新鲜感的我当然没跟他们一起去电脑城，一个人又偷偷溜回学校。 “这次月考有没有把握？”程回一边批着作业一边问。 我站在一边，很想提醒他一下，课本上的习题都有答案，班里成绩最差的学生都不会做错，只是不忍心打击他批改作业的积极性……老程用的是教师用书，估计不知道我们学生的课本上也有答案。 “这个……看情况吧……”我实在不想立下什么豪言壮语或者军令状之类的，含糊的说了一句，免得到时候没考好自取其辱。 程回皱了下眉头，显然对我的回答有些不满，“学习还是要下苦功夫，进了篮球队不要把学习落下，你们现在主要任务就是学习。” “哦。”看着这头胖熊一本正经的样子，我随意应了一声。从小到大所有的老师都是这么说，只是就我个人而言，似乎对应试教育有些反感…… 我应该过了叛逆期了吧？ 晕。 月考如期而至…… 去考场，发试卷，做题，涂卡，交卷，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直到考数学前，大勇递给我一瓶可乐，并向我眨了眨眼，我才恍然的想起我要和大勇换成绩这回事。 他要不提醒我，我肯定忘了……好在考前没跟程回夸下海口，这成绩一出来，估计能气他个半死！ 今天周五，考完试就放假了。虽然每月两天的假期弥足珍贵，但是对我而言就有些无所谓了。回去之后无论回家还是去我爸那里我都会感觉无比怪异，至于原因嘛……唉，不想说了。所以听到篮球队周六训练的消息后感觉还是蛮爽的，更何况教练说晚上请我们吃饭。 “海哥，谢了啊，成绩出来了再请你吃饭！”大勇坐在自行车上向我招了招手。 “俗了啊！”我将大拇指朝下象征性地鄙视了他一下。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老爸的电话。 “喂。” “大海啊，下课了吧？爸爸在校门口。” “你，你来学校干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就看到校门口老爸在朝我挥手。我靠！你丫有钱是吧？这么近还打电话。 “你先走吧，我叔找我有点事。”我对大勇说。我几乎本能的掩饰了我和老爸的父子关系。 “怎么每次都是你叔啊，比你父母对你还好，嘿嘿。”大勇发完牢骚之后阴笑了两声，让我心中不禁颤了一下。靠，这小子不会也是同志吧？ 等大勇骑走之后，我才走到老爸身边。 “放假了吧，今天去我那里，嗯？”老爸顿了一顿，“有些事情……要和你谈谈。” “我们明天篮球队训练。”我耸了耸肩，假装无奈的说。 “这样啊……那你今天……” “你回去吧，我今天住学校，明天……我要是有事也不回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老爸有些落寞地离开了，看着老爸的车走远，突然想起朱自清的《背影》，心里很难受。 两年前，老爸还是个严肃精明，慈祥中透着威严的人。但是自从认了我这个儿子后，展现在我面前的却是更多的无奈与忧伤。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样去“爱”老爸才能让我做的心安理得，因为害怕自己对老爸还存有非分之想，所以本能的与他保持了距离，想在自己与老爸之间加上一层保险，只是这层保险却如荆棘一般，让两边的人都隐隐生痛。想到这里，我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子！ 唉……烦躁！ 走到操场，又收到老爸的短信，“公司上个月进的货出了些问题，爸爸要去国外协调一下，明天下午的飞机。” 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才刚刚做过一个老爸出国的梦…… 靠，居然应验了。这也太……狗血了吧！ 不过我决定不去送他。 离球队约定吃饭的时间还有近一个小时，我有些不知道干什么了，于是坐在操场边的连椅上用手机上网。 隐约中觉得有什么人走过来，抬头一看，居然是程回！ 可能因为放假刚换的衣服，程回穿的比较休闲，比起平时的正装，显得格外亲切。上身的Polo衫贴着身子，将胸部的轮廓衬托的相当明显。 平时只感觉程回有些胖，现在再一看，算得上半个壮熊了。 最可恶的是他今天居然穿的大裤衩！简直就是光天化日之下勾引良家妇男！ 不对，是勾引纯情处熊…… 也不对，我不是0啊…… 算了，找不到合适的词，就当他找日吧…… 看着不断走近的程回，看着他麦色的皮肤和凹凸有致的身材，看着他憨厚的熊颜和粗壮的小腿，看着他…… 额……我只好承认，我jj硬了…… 周海啊……你也太……不争气了吧！ 没办法，我只好稍稍弯了下身子，并将身上的T恤往下拉了拉，以掩盖自己身体不自觉暴露出来的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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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胖熊班主任（三）

“老师……真巧啊。”我先开口了。 “是啊，呵呵，真巧。”老程很没创意的回答。然后如我预期的一般，坐在了我旁边。 挺突兀的，程回突然把一只手搭在我脖子上，然后凑过一张脸来，笑着说：“其实是看到你在这我才过来的，你说巧不巧？” 切！早料到他不会回答的这么平淡，只是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着实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好吧，我承认，这让近一个月和他没身体接触的我产生了短时间的大脑短路！ 然后…… 那张脸……靠！我要喷鼻血了。平时程回讲课讲题的时候很少笑，但他笑起来实在是太那个了……我吞了口口水，下面那位仁兄居然也不失时机的跳了一下，似乎在向眼前的这位熊叔敬礼。男女不平等就在这里，女人要是有想法在外表什么也看不出来，男人就不同了，哪怕有一丝邪念也会暴露无疑。 “老师……真巧啊。”我先开口了。 “是啊，呵呵，真巧。”老程很没创意的回答。然后如我预期的一般，坐在了我旁边。 挺突兀的，程回突然把一只手搭在我脖子上，然后凑过一张脸来，笑着说：“其实是看到你在这我才过来的，你说巧不巧？” 切！早料到他不会回答的这么平淡，只是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着实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好吧，我承认，这让近一个月和他没身体接触的我产生了短时间的大脑短路！ 然后…… 那张脸……靠！我要喷鼻血了。平时程回讲课讲题的时候很少笑，但他笑起来实在是太那个了……我吞了口口水，下面那位仁兄居然也不失时机的跳了一下，似乎在向眼前的这位熊叔敬礼。男女不平等就在这里，女人要是有想法在外表什么也看不出来，男人就不同了，哪怕有一丝邪念也会暴露无疑。 没有办法，为了不让程回发现，我只好将身子压低了些，一些……再一些…… 这个姿势是不是有些怪？ 还是赶紧想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吧，否则老这么弯着腰一定会引起程回的怀疑！ “这次月考没什么大问题吧？”似乎看到我并没有继续跟他开玩笑的意思，程回变得正经起来，开始询问有关考试的事情。 “还行。”说完之后，我又想起和大勇作弊的事，我决定还是提前跟老程打下招呼，“就是数学有点难……” “这次数学题是有两个题不好想，做不出来也没事。”老程显然把我慢吞吞的语气当成是题目没做出来的自责了，居然不等我说完就若无其事的安慰了我一下。 我晕。 如果没和大勇搞那档子事，那我现在就可以酷酷的跟程回说：这次题目对我来说小意思！ 然而真实的情况却是：你丫的大勇敢让我数学不过百我就强bao了你~.~！ 本来还打算趁这次月考给程回留个好印象的，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郁闷。 “怎么？放假不回家的？”老程问。 “彭教练说明天训练，今天是回不去了。”我撇了撇嘴。 “这样啊，那今天晚上正好在学校学习哦！”老程立马回了这么一句。我有些无语了，不知道他脑子里面除了打紧时间学习之外还装着什么？放假难道不是为了放松的吗？“你们现在的学生啊，不知道学习的重要性！”老程发出感慨。 “是啊，呵呵。”我应承他。 然后老程开始跟我讲他小时候读书是多么奢侈的事情，自己如何努力云云…… 突然感觉有些热…… 靠！程回那只手居然还在我脖子上！ 感受着这只熊掌的厚度和热度，刚才稍稍转移的注意力再次集中了…… …… 虽然热……但是……好像还蛮爽的…… 唯一郁闷的是我好像不能坐直身子了…… 坐不直就坐不直吧，反正程回不会一直在这坐下去，早晚会去吃饭的。到时候我就说待会儿篮球队要在这里一起集合去聚餐什么的不起来送他就行了。 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后，我居然有些大胆的开始悄悄打量起程回的身体了。程回的手一直没缩回去，他不缩我当然也乐得不去理会，就当我俩是超时空连体婴儿算了。 程回胖的很匀称，不是因为慵懒而积累的赘肉，而是身宽体胖给人一种敦实的感觉，宽宽地后背绷得很紧，麦色的皮肤在树影斑驳中闪耀着健康的光泽。感受着肌肤接触传递过来的阵阵体温，我越发亢奋了，以前没有做过这种近距离“偷窥”的事情，现在的我发现我好像有点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了…… 表面上依然像往常一样和程回讨论着形色不一的话题，只是程回放在我脖子上的那只熊掌实在是让我有些兴奋过头，我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就像着了火一样。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程回终于发现我有些不对劲了，停下了刚才的话题，说完还侧过身子把另一只手贴到了我的额头上。 我被他这句话吓得够呛，有近十秒钟脑子里一片空白。现在倒好，他另一只手也贴到我身上了…… 我弯着腰，想着怎样解释，然后就抬头发现…… 从我的角度刚好可以从他搭在我额头上的那只手的袖口看进去…… 我晕，看到程回腋毛了。 不行啊……我不能就此堕落。打住打住……可是眼睛却不听使唤。 “不烫啊……”程回疑惑的嘀咕了一声，然后低下头关心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有点肚子疼……”我那个汗啊……这是我刚才绞尽脑汁搜寻的所有解释中我觉得还算比较靠谱的。为了证明我没骗他，我把手按在肚子上，并再次弯了弯腰。 “肚子疼？是不是吃坏肚子了？”然后老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说怎么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弯着腰！你这小子，怎么不跟我说？要不要我帮你揉揉？再不行去医务室吧，现在应该还没下班。”见我把腰弯的更厉害了，老程提出了建议。 “不用不用，我坐一会就好了。”我连忙拒绝了，要是现在程回扶我起来，我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出他看到我下面支着个大帐篷会是什么表情。 肯定会厌恶的拂袖而去，就算碍于老师面子表面不在意，但背地里很定会逐渐疏远我！ 大男人和大男人在一起出现这种事，他想不明白才怪！虽然和老程还没开始，但如果我连便宜都没占到就和他渐行渐远的话我肯定无法接受…… 正当我抬头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却正好瞥见程回的目光居然有意无意的朝我那地方看了一眼…… 我晕……不会被发现了吧？ 我连忙低下头检查了一下，还好由于我弯着腰的原因，下面的突起看起来并不明显。 嗯，老程应该不会发现我内心的秘密才对！ 不知是不是我没同意去医务室，老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阵要命的沉默之后，老程那只放我脖子上的手总算拿开了。我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略微感到有些失落。 不过他如果一直不拿开的话我好像无法摆脱现在的窘境了…… “还疼？”看到我趴在自己腿上半天没有动静，程回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嗯。”我假装疼的皱了皱眉。没办法，只好继续装下去了，只要不再发生刚才那种亲密的接触，再加上我尽量转移注意力，下面软下去只是早晚的问题…… 但是三秒钟之后，程回的动作把我心存的最后一丝侥幸也剿灭了。 那只手再次贴上来，只是这次没停留在一个地方，而是从上到下开始一遍遍抚起我的背来。 他该不会认为这样可以减轻我的疼痛吧？ 但是我又不是真的肚子疼！ 更要命的是他居然把脸也凑过来了……还用一种可以称作怜悯的目光看着我，那感觉就像我是在经历世间极大的磨难一样…… 不想说他什么了…… 他这哪是在帮我啊？我想我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个连椅了…… …… 不过很显然我忽视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感受着他肥厚的手掌，我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燥热。一段时间之后，我已经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了，但是程回似乎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然后就……唉，说出来丢人！！！ 难道自己当年竟如此敏感？我颤抖了几下居然那个了…… 这是我一生中最囧的十五件事之一。不过这个秘密程回一直都不知道，估计他直到现在也只当我当时真的是肚子疼吧。 “怎么了怎么了？疼的厉害？”程回似乎很紧张的样子，还伸手帮我抹了下脸上的汗。我想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很难看，而且脸上烧的厉害。那丝快感似乎在我爆发的那一刻就消失了，郁结…… 虽然下面软下去了，但我心里却更加惶恐，下面很有些不舒服，又粘又痒，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关键是我不知道那些液体会不会在裤子上显露出来让老程发现什么。 我这算不算是诱骗自己的班主任帮自己进行性++发++泄？ 想到这里，我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见我这么久不回答，程回错误的认为我疼痛加重了，竟从背后一抱，把我强行架了起来。那次看他搬水很费劲的样子，没想到居然这么有力气。没时间仔细追究这个问题，我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胯部，还好没什么异样。 “走，去医务室！你这样越拖越厉害。”他口气开始强硬了。 “啊？不用不用！我，我好多了……”说实话这年头医务室的医生都是打酱油的，估计也就随便查查，不管准不准开几片药给我。虽然我不介意去医务室把肚子疼这出戏演的更真实一些，但是…下面那感觉实在太难受了！而且我敢保证，要不是我T恤够长挡着，现在我下面的湿迹应该很明显了。 “好……了？”听到我这么说，程回转过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似乎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有个人刚才还疼的趴那一动不动，结果没过几秒居然就没事了，是我我也不相信…… “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是很疼，刚才趴了会儿，现在基本没什么事了。”我胡乱解释了一下，为了证明自己已经“康复”，我还朝程回挺了几下腰。不过等动作做出来之后我才发现……这个动作居然有些Y++D。 “没事了就好，刚才可吓到我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程回看我的目光仍然怪怪的，明显一副没有完全相信的样子，“要是过会儿还疼的话，我可要把你送医院去了。” “放心吧！”我很干脆的向他保证了一下，并用拳头锤了两下胸，示意自己这么健壮的身体绝对不会再出什么大问题。 “你这小子！”程回被我刚才的动作逗乐了，笑的很迷人。 我的心不禁跳了一下。 夕阳的余晖打在程回的脸上，却暖在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程回笑，我总能感到一种莫名的幸福。 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老程，我突然想把世界上所有的阳光都送给他，不想让他被黑夜笼罩，因为我想把自己此刻的幸福延续下去…… 现在的我，只想紧守这一刻，就这样看着他，把他的快乐镂刻在自己最真实的角落，去沉淀，去追味，也让自己的生活，无论怎样曲折，总能保留一份简单的幸福…… 我和程回就这样站在操场边上，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说了。 “去我家吧，我给你做饭吃，你这样子可不能再乱吃东西了，嗯？”程回率先打破了沉默，顺便向我发出了邀请。 程回的话让我一下子回到了现实，刚才那对视的一幕实在太诡异了…… 听到程回这么说，心里蓦地滋生出些许感动。我很想马上答应他，只是现在的状况…… 靠！我总不能这样去吃饭吧！得洗个澡先！！！ “今天出了不少汗，我得回去洗个澡，我看我还是……”虽然不想错过这次和老程独处的机会，但出了这么丢人的事，我也只好忍痛拒绝了。 “一定要洗？” “嗯。” “那去我家洗吧，反正要去吃饭，省的跑来跑去的。”这次程回直接帮我拿了主意。 “……”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换做平时，我肯定喜上眉梢了，可是这次我要换衣服啊，至少内裤要换吧…… “走吧，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程回紧走了两步，发现我还愣在原地，忍不住又催我了。 晕，我好像还没答应他吧？ 我要是去他那里洗澡我的衣服怎么换？！ 不过老程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现在再拒接似乎显得有些不太好了…… 一路上，无非是问我最近学的怎么样之类的，而我心思全放在下面那种粘糊糊的感觉上了。幸好他家不是很远，至少比寝室近不少，要不我自己都要被自己恶心死了。出了校门一拐就是一栋居民楼，老程和我在三楼停了下来。 “进来吧，不想住教工宿舍，一个人租的，呵呵。” 第一次进老师家，而且还是我中意的熊，我拧下拧脸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真佩服他！他一个人居然租的三室一厅！靠，这么有钱？（我当时不知道这家伙是领导……） “卫生间在这里，你先洗，洗浴用品用我的就行，毛巾我待会儿给你送过去。”他指了指转角处一个磨砂玻璃门，然后转身进了一个房间，大概是去拿毛巾了。 听到这里，我不再犹豫，冲进去才发现卫生间的门居然不能反锁。这……好没有安全感…… 这时候我发现卫生间里居然还有个小隔间。虽然洗澡的地方在里面，但屏障只是一层防水的布帘。 算了，平时和同学整天光着身子见面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居然还羞涩于老程看到我的裸++体？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体型如果他是同的话不可能会不感兴趣！ 想到这里，我下面居然又有些兴奋了…… 难道我今天吃了※春※药※？ 三下五除二的脱光，检查了下内裤，果然惨不忍睹！外面的运动裤当然也受到了牵连，不过好在不太严重。内裤这个样子显然不能再穿了，如果在寝室就方便了，直接换一条，但现在我却是‘身在程营’。 靠靠靠！ 难道要逼我不穿内裤？ 可不穿的话我这小裤裤要怎么处理掉？直接拿出去丢掉一定会引起程回的怀疑！ 算了，洗完澡先藏裤兜里吧……然后再找个没人看到的机会偷偷处理掉！ 做出决定之后，我稍微宽了下心，水温比较适宜，不过我更习惯冲冷水澡，索性关了热水器。其实平时在寝室洗澡哪那么多麻烦，一群人互相泼水冲，偶尔抹下肥皂就草草了事了。看到旁边的沐浴露，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过来。难怪老程身上会有那股特别的味儿，原来是这沐浴露的原因，看了下，木瓜香型！我还真不知道木瓜是什么东西…… 正自我陶醉在这股‘木瓜’味中，旁边的帘子“唰”的一声被拉开了，老程拿着一条毛巾和一条四角内裤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我连忙望过去，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确认下他对我的身体是不是感兴趣。结果还未等我向他展示我引以为豪的胸肌，他已经把毛巾和内裤放到一边的挂钩上，完全不顾旁边那双炽热的眼睛，还“唰”的一声又把帘子拉上了。“你洗完去书房上网吧，我做饭没那么快。毛巾和内裤都是新的，内裤你要是能换就换上，尺码什么的我们俩应该差不了太多。” “谢谢老师……”我有些有气无力的回道。看来今天来程回家里吃饭，我能收获的就只有一条内裤了……

mars996

我的胖熊班主任（四）

至于我那条牺牲掉的小裤裤，我直接在里面洗了，之后才开始纠结为什么要洗？难道要凉老程家里？最后索性丢浴室里再不去管它了。 从浴室出来之后，本来是想一睹老程做菜的风采，但是厨房的门是关着的，估计是怕做菜的油烟飘到客厅里吧？虽然现在都有抽油烟机，但仍难保证排烟能达到环保标准。 隔着门，模模糊糊可以听得到里面“滋滋”的做菜声。想到自己虽然不是做菜的好手，但是几个简单的菜还是会做的，我决定进去帮帮忙。 打开门看到程回的第一眼我就差点笑出来，本来以为程回会像电视上一样围个围裙……但是，程回居然穿着白大褂！这还不说，厨师帽和口罩一个不少……这有些过头吧？ 看到我进来，程回转过头朝我挤了下眼，样子可爱不足，滑稽有余。 至于我那条牺牲掉的小裤裤，我直接在里面洗了，之后才开始纠结为什么要洗？难道要凉老程家里？最后索性丢浴室里再不去管它了。 从浴室出来之后，本来是想一睹老程做菜的风采，但是厨房的门是关着的，估计是怕做菜的油烟飘到客厅里吧？虽然现在都有抽油烟机，但仍难保证排烟能达到环保标准。 隔着门，模模糊糊可以听得到里面“滋滋”的做菜声。想到自己虽然不是做菜的好手，但是几个简单的菜还是会做的，我决定进去帮帮忙。 打开门看到程回的第一眼我就差点笑出来，本来以为程回会像电视上一样围个围裙……但是，程回居然穿着白大褂！这还不说，厨师帽和口罩一个不少……这有些过头吧？ 看到我进来，程回转过头朝我挤了下眼，样子可爱不足，滑稽有余。 真想过去抱抱他…… 想归想，我还真没敢付诸行动…… 在厨房里磨蹭了半天，结果啥都没帮到就被程回硬生生的从厨房里赶了出来……他戴着口罩，再加上厨房里有噪音，他吱吱呜呜说了几句话，但我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 这也不让我做，那也不让我做，那我现在到底干什么？ 对了，程回说过我洗完澡可以先去他书房上网的…… 可是他没告诉我书房在哪里啊…… 算了，自己找找吧。 我随便开了一个门，结果看到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子，还有些桌椅家具什么的，显然是堆放杂物的地方。难怪老程家里显得这么空，可能是因为他把这些用不着的家具都放到这个房间的原因。 现在再除去老程给我拿毛巾的那个房间，剩下的那间肯定就是书房了。除非……咳，老程应该不会把新毛巾和新内裤储藏在书房里吧？ 打开门，里面的一切让我有种回家的感觉。整个书房很空，只有一桌一椅一书架。这和我爸的风格很像，整个书房空旷旷的，但是给人一种静谧的感觉。以前在我爸家里，他在办公，我就会直接躺在书房空旷的木地板上，我问为什么不在书房里放个躺椅，反正这么大空，累了正好休息，“呵呵……生活太安逸，工作就会被生活所累，而且……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记得他当时是这么回答我的。 明天老爸就出国了，说起来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 我想这么多干嘛？ “现在程回在做饭，你正好可以看看他电脑里有什么东西……”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脑中响起。 对啊…… 这可是确认程回是不是同的大好时机！ 我走到电脑前，伸手按下了开机键。 “这样偷看别人隐私好像不太好吧？”另一个声音提醒我。 “没关系的，反正没人会知道。”第一个声音又说。 “可是你将永远受到良心的谴责……” “……” 我被两个声音吵的有点烦，等我再次清醒的时候，windows已经启动完毕了。 我吞了口口水，将鼠标放在了“我的电脑”上…… 如果发现了他和他家人的相册，是不是说明我的梦该醒了？ 但是程回平时的表现似乎已经证明了他和我真的不是同类人…… 虽然早就看清了这个事实，但是我仍然执着于自己的幻想，不想回到现实…… 我到底是怎么了？他只是我的老师啊……而且见面才不过一个多月而已…… 为了一个小小的窥探，我居然犹豫了这么半天？靠…… 我现在越来越看不起自己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正当我下定决心点击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看到是孙志电话之后，我突然想起今天晚上彭教练要请我们吃饭！靠，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还来老程家蹭饭？！ 难道要我放老程鸽子？可是我如果不参加篮球队聚餐的话算不算是“重色轻友”？更何况是教练请客，直接拒绝的话很有些装++逼的嫌疑…… “大海，你在哪呐？！说好的七点半新悦酒家！”我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孙志粗声粗气的喊道。果然…… “放心吧，我肯定会过去的，现在我在学校外面碰到点事情……这样吧，你们先点菜！”说是让孙志放心，其实我自己就对自己很不放心…… 主要是怀疑自己能不能抵御住程回的诱惑…… 不过话说回来，程回都忙活的大半天给我做饭了，现在丢下他好像真的不太好…… 可怜的程回……他一定很希望我吃上他做的菜然后赞美他的手艺一番…… 挂了孙志的电话，心情颇有些纠结。 到底怎么决定，我还得好好权衡一下…… 怎么好像听到楼下有吵闹的声音？刚才接电话的时候习惯性的来到了阳台，程回住的的地方就在学校边上，这间屋子的阳台正好对着的是学校大门前的那条街。我朝下一看，路边上此时正上演着一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场景：几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社会青年正围着一个小胖子，其中一个光头还推了他两下，旁边一辆自行车横躺在地上，轮子还在打着转。刚才的响声估计是自行车被踹倒发出的……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个小胖子是分班前和我一起在老徐班里的同学！他的名字叫赵洋…… 校的门卫都是吃屎的？学校的学生受欺负连叼都不叼的？ 看清楚是赵洋之后，我几乎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出门的时候程回还在厨房，直到我跑到一楼的时候才隐约听到程回叫了我名字一声，不过我真没心思回应他了。 我并不喜欢打抱不平，但是我最看不惯的就是男人打女人以及那些专门欺负老实人的地痞……这让我觉得这些人根本就不是男人！更何况他们欺负的还是我们班人见人爱脾气好的不得了的赵洋同学靠！ 我赶过去的时候，赵洋正一只手抱着腿，一只手捂着头的坐在地上，受伤了？突然有些火气上涌，至于为什么，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这个时候，周围已经稀稀落落站了不少人，一把推开一个看热闹的人，我冲上去一脚踹在了那个光头恶心男的身上。 “啊——”估计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敢出头，那恶心男发出了一声杀猪般地惨叫，直接被我踹翻在地上了。 人群一下子躁动起来，因为我的出现本能的让出了一大片空地，很多人眼中透着惊惧，但更多的人却是向我投来了怜悯的目光。 这群地痞反应倒还不慢，一个人去扶那光头的同时其他三个人立刻拳脚相加口吐脏话地朝我招呼过来。Cao！谁怕谁啊？！ 本以为自己的多年打架造就的身手外加强壮的体格可以迅速的摆平这几个营养不良男，没想到这几个人也是打架打成精的，在其中一个人和我对敲了一拳嘴巴被我打出血之后再没人和我硬碰硬了，反而仗着人多和我打起了游击。 那个去扶光头男的人也赶了过来，马上就要加入战场，而那个光头男则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棍子，正恶狠狠的盯着我。 我感觉情况有些不太妙了…… 人面对危险的本能让我初中打架那会儿的狠劲儿一下子爆发了，甩开旁边的六只拳头，我直接朝光头男冲了过去，经验告诉我这个人是这伙人的头，正等着我筋疲力尽的时候给我狠命的一击！ 那光头男看到我冲过去，眼中厉色一闪而过，一棍子朝我头上打了过来，看他挥棍子的力度，为了防止手臂被打折我冒险弯了下腰一只手捂在自己头上，想用手臂纵向去挡这一棍子，但是这个动作稍有偏差我估计就不是脑袋见血这么简单了…… 运气好的是，这个光头男似乎并不怎么会打架，看我抬手去挡，仍然方向不变的一棍子敲了下来。棍子打在我整条小臂上，虽然力度被分散了不少，但仍让我怀疑自己整个小手骨都被敲碎了。看我挡住了他这棍子，光头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匆忙间想把棍子挥起来再给我一下。可我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忍着痛用硬生生挡下他棍子的左手抓住了木棍的一端，我站起身右手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光头男的下巴上。 这光头男直接被我揍翻在地上了，但是后面那几个小弟的确有几个老道的，趁我一拳打出去重心靠前的空当一脚踹在我右小腿上，小腿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怒吼了一声，直接把拳头向后抡去，结果却被后面的人用胳膊夹住了。 剩下的几个地痞马上扑过来朝我拳打脚踢，我正想抽回手再找准一个人狠揍，街道上响起的警笛的声音…… 这几个小流氓又朝我身上狠狠地招呼了几下之后，架着那个光头男朝小巷子里跑了。我站起来本想追上去却被围观的群众拦住了。 “小伙子，你别追啦……”一个中年妇女说。 “就是啊，你自己一个人能打得赢他们五个？还是赶紧看看你朋友吧。”拦着我的另一个中年大叔也开始劝我，“对了，应该是你朋友吧，看他刚才那么想帮你。” 我恶狠狠地瞪了下他，你也知道他们是五个人？！要是刚才你们这群人里哪怕有一个人站出来我也不会这么狼狈！就是因为你们这群懦夫的放纵，这群地痞才会这么嚣张。 不过经过他的提醒我才猛的想起赵洋来，刚才打架太混乱，一时倒真没注意到他，现在看到他居然趴在地上，几个围观群众正架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扶起来。这小子该不会想帮我被那群人踹趴下了吧？ 靠！又是一阵莫名的恼火。 本来是想逞英雄的，结果自己反被人狠狠地修理的一顿……而且还连累了赵洋…… 巨大的落差让我感觉非常的懊恼，自己是不是有些冲动过头了？要是刚才我没有直接冲上去就开打，而是先想办法把赵洋安排到别的地方，是不是就不会害他受伤了？ 不过真没想到这群看起来病怏怏的社会青年居然这么难缠。要是大勇，孙志，甚至是以前初中的哥们儿在这，肯定可以打得他们再也没法在这混…… 倒是后来那个人真狠，踹到我小腿上，要不是我肉多，估计当场就跪地上了…… 那个恶心的光头男最后下巴受了我一重拳，现在应该生不如死了吧？ 权衡完这次打架的得失，我抖了抖腿，刚才疼的那么厉害，现在居然还能勉强走路，看来没伤到骨头。我忍着痛走到赵洋旁边，检查了下他的伤势，这小子居然伤的比我还严重！右腿上一片淤青……小家伙居然忍着痛没哭出来，让我好一阵子自责…… 我将身子蹲下，回头对赵洋说：“上来，先送你去社区医院！” 不过赵洋并没有动……因为警车已经靠过来了，几个警察下了车，拉开几个看热闹的人，为首的一个年轻警官扯着嗓子问：“怎么回事儿？刚才这里是不是有人打群架？！” 不知道是哪个路人报的警？“没有的事儿！刚才我同学骑自行车撞到了人，起了点争执，现在几经解决好了。”我立刻站起来摆出一副笑脸。这群地痞在这片混了这么久，报警根本没用。而且……刚才好像是我先动的手……晕。 傻瓜都能听出来我在敷衍，我也不指望那几个警察真会相信，因为我知道这种没头没尾的街头斗殴警察其实懒得管。几个机灵点儿的群众也在时不时的帮我说话，说刚才是小事情，那个被撞的人收了钱就走了之类的。 “没事了就行！以后出了事情，要学会用法律的手段解决。我们是法制社会，国家的法律肯定会保障公民的合法权益！下次不要私下起争执了，要不我们也很难办。”这个为首的警察明摆着不想管这事情，还义正言辞装模作样的说。 我当然连连称是。 从下车的那一刻算起，三个警察在路边儿站了三分钟不到，又驾着警车绝尘而去了…… 不想说他们什么了…… 警察走了，人群也散的差不多了，我又蹲下身子示意赵洋到我背上来。赵洋是胖，但是我背着他感觉一点都不沉，有次他发高烧，在课堂上差点昏倒，也是我背他去的学校医务室，从教室背到医务室中途我一段都没停。 “班长……你没事吧……刚才我看他们打你打的那么凶……”赵洋在我背上小心翼翼地问。 “你看我像有事儿的吗？！”郁闷……这小子只看到别人打我了，难道没看到我连续把那光头男揍倒在地？好不容易找回了一点当年的雄风，居然被他这么形容…… 背着他没走几步，就看到程回从小区门口出来了，看清是我之后，他明显加快了步子。 “出什么事了？”赶到我身边的程回瞥了一眼我背上的赵洋之后，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看的出来，他真的很担心…… “没啥事儿，我同学刚才被车撞了，我先送他去**路社区医院。” “撞他的人呢？我刚才听到警车的声音了……”程回四处看了一下，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早跑了，警察问下了情况就去追了，不过我们没看清车牌，这边又没有录像，查出来的希望不大。”我信口胡诌了一句，至于这边路上到底有没有监控，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这边离社区医院好远呢，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有车送当然比步行好。“那谢谢老师了……对了，我把他自行车先推到您小区里吧。”我望了一眼赵洋的自行车说。 “我推过去就行了，你们在这等着别动，我把车开过来。”程回嘱咐了一声后转身推着自行车朝小区方向走了。 接触了这么久，我居然不知道程回有车。他真的是老师吗？怎么感觉这么有钱…… 手机又响了。 诺**手机品质就是好，我都摔过n次了，一点影响都没有，更何况是这次小小的打架。（这不是广告……） “大海，你快点吧，大家都在等你！”电话接通之后，里面传来孙志的声音，听口气似乎有些着急，“教练好像有点生气了……” 我晕，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去吃饭吗？ 刚才还在纠结要去哪里吃饭……现在倒好，哪都去不成了…… 不过跟教练解释一下还是必须的。“刚才在校门口我以前一同学被人欺负了，和他们干了一架，我要送我那同学去医院，吃饭今天去不成了，你帮我整个理由给教练解释一下！” “打架？哪的人？” “一群小混混，你别管了，记住，别让教练知道！” “行。” 电话挂断之后，腿上突然一阵痉挛，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刚才假装没事去背赵洋果然让我吃了苦头。 不知是不是我这个表情被赵洋看到了，赵洋将我的运动裤向上卷了卷，突然蹲那抽泣起来。 “你，你别哭啊……”看到他哭，我一下子慌了神。从小我最害怕的就是见到女生哭，也许是经常看到母亲流泪的原因，她们一哭我就会不自觉的难过起来……现在看到赵洋哭，我居然产生了同样的感觉。 “哥……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哥？是我听错了吗？ “什么好不好的，换成班里其他人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啊？” “谢谢你，哥……”我这次听清楚了，他真的改口叫我哥了……而且是真正意义上“大哥”的意思，与平时大勇孙志以及班里其他人口中略带调侃甚至说成是口头语也不为过的“海哥”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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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胖熊班主任（五）

一叶落知天下秋，时间一晃就是两个月，北方的天气也跟着清爽起来，连续几天的阴霾之后今天终于迎来了久别的雨水。 雨很大，就像憋久的山洪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豆大的雨滴拼命撞击着地面，发出北方汉子般的低吼，偶尔一阵秋风鞭笞而至，将外面的雨用力甩到窗户上，“啪啪”两声的碎裂开来，让人忍不住一个激灵，再加上时不时的一两声炸雷，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程回去班里盯自习去了，我一个人坐在他办公桌前啃着试题，偶尔拄着头看着窗外的雨发呆。细细算来，我已经在程回办公室补了近一个月的数学了。自从那次月考被大勇害了之后，程回明显加强了对我的关注度，时不时的最后一节自习会把我叫到他办公室补习。不过我猜他应该知道了我和大勇的事，毕竟那次我俩成绩实在太反常了，而之后的几次考试似乎也验证了这一点，但是程回既然装作不知道，我当然不会傻到主动承认，而且有这种和程回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我还乐得不去解释呢，哼哼。 至于那条丢程回家里的内裤，有次程回中午去了我们寝室，直接丢了个塑料袋给我，我看了一眼，差点跌地上，宿舍里面有不少人呢，直接丢条内裤给我这也太露骨了吧？至于老程到底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也许他觉着根本就没什么吧…… 一叶落知天下秋，时间一晃就是两个月，北方的天气也跟着清爽起来，连续几天的阴霾之后今天终于迎来了久别的雨水。 雨很大，就像憋久的山洪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豆大的雨滴拼命撞击着地面，发出北方汉子般的低吼，偶尔一阵秋风鞭笞而至，将外面的雨用力甩到窗户上，“啪啪”两声的碎裂开来，让人忍不住一个激灵，再加上时不时的一两声炸雷，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程回去班里盯自习去了，我一个人坐在他办公桌前啃着试题，偶尔拄着头看着窗外的雨发呆。细细算来，我已经在程回办公室补了近一个月的数学了。自从那次月考被大勇害了之后，程回明显加强了对我的关注度，时不时的最后一节自习会把我叫到他办公室补习。不过我猜他应该知道了我和大勇的事，毕竟那次我俩成绩实在太反常了，而之后的几次考试似乎也验证了这一点，但是程回既然装作不知道，我当然不会傻到主动承认，而且有这种和程回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我还乐得不去解释呢，哼哼。 至于那条丢程回家里的内裤，有次程回中午去了我们寝室，直接丢了个塑料袋给我，我看了一眼，差点跌地上，宿舍里面有不少人呢，直接丢条内裤给我这也太露骨了吧？至于老程到底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也许他觉着根本就没什么吧…… 另一方面，篮球赛进行的很顺利，以往我们学校就很强，毕竟有招篮球特长生，孙志就是其中一个，所以几场比赛都打得不错。赵洋认了哥，自然每次都去给我加油，只是总看不到程回的身影，失望之余，让我想炫耀自己球技的欲望也逐渐消耗殆尽了…… 我看了下表，离放学还有十五分钟，约莫着程回要回来了，我整理了一下今天做的题目好让他检查。不过也只是走走形式，他喜欢看就看吧，反正都是些常见题型，相比之下，我更希望他给我讲些做题技巧。 至于我手上新添的手表，西TC的，原本只是想教师节给程回买，结果那个售货员说买两块打八折，查了下卡上的金额，5w多的钱当时吓了我一跳，每月来学校老爸都会给我塞个几百块，我自己也没有乱花钱的习惯，每月两三百就差不多了，所以一直没动老爸给我的生活费，没想到两年下来居然积攒了这么多……那个售货员又费了一番口舌之后，我最后决定买了两块一样的，另一块自己戴吧，就当情侣表也好…… 怕程回不收，没敢买太贵的，最后定下西铁城之后，两块花了三千不到，骗老程是两百块的仿货他开始都不要，最后我只好用在他桌子下搜到的泳装杂志威胁他。不过据老程透露，那杂志居然是徐小波硬借给他的……汗！我承认当时脑袋有种被火星人抚摸的感觉…… 程回果然很准时的进来了，坐在我旁边就开始看我做的题，几个提前下班的老师路过老程的桌子还调侃他，“又给你儿子补钙啊？” “哈哈，我儿子厉害着呢！”程回一边笑一边还不忘用手捏了捏我的脖子。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程回好像很喜欢捏我脖子…… 脖子有什么好捏的？ 不过他老是捏我让我也忍不住想捏捏他…… 算了，还是不要了，他捏我脖子可以理解成长辈对晚辈的关爱，我捏他脖子就有点不伦不类了…… 和程回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放学的铃声匆匆闯进了我和程回的耳朵。人一辈子，也不过短短几十秋，我又有多少机会能和老程畅谈在这淅沥秋雨之中呢？ “老师，我回去了。” “嗯，带伞了没？”程回也跟着站了起来。 “带了，这雨今早就开始下了，除非我傻我才不带……”本来想调侃一下，没想到程回接下来的回话让我一下子石化了…… “呵呵，你是有点傻……” 靠！我要吐血了……从小到大还真没人说过我傻。 看到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走了，真想趁机占占他便宜顺便让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 可是他是我老师……郁闷！ 谁规定学生一定要尊重老师的？那个人的脑子一定被驴踢了。 看到我郁闷的表情之后，程回显得更开心了，还朝我挤了下眼…… 说实在的，程回是那种没表情就好看到掉渣的男人，更何况……奶奶的！我今天不抱下你我就不是男人！ 心里刚冒出这个想法，身体就先不自觉的做出了行动，我一下子扑了过去，将程回抱了个满怀…… 晕，他取笑我我抱他干嘛？是不是动机显得太不单纯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色心，我装作用手挠他痒痒，“看你还惹我！” “哈哈，一逗你你还真来劲了……”程回笑着说，他一直没动，似乎并不怕我挠他，但也没有推开我。 人生的迈进总是需要一定的催化剂，有些事情不是想不想而是敢不敢的问题。从那天起，我和程回之间似乎少了一层生硬的东西，我感觉他再也不是我触手所不能及的了。 自从抱过程回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似乎连力气都变大了许多，不管是谁值日，我都会主动帮着提水，搬桌子，但即便这样，我还是感觉自己精力充沛的没处发泄。 “唰！”的一声，我转身将球掷进了篮筐，这几天手感一直不错，再加上我和大勇默契的配合，体育课上早已把17班打的焦头烂额。 原来程回的身体还有提高投篮命中率的作用！ 嗯，看来下周和某某高中打比赛前要先和程回抱一个，他不同意，我就强他，哈哈。 下课之后，赵洋将一瓶水递了过来，又扔给大勇一瓶。我一口气喝了大半，赵洋这货我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居然知道给我买水了。 “赵洋，什么时候你也认我做哥啊，我以前也没少照顾你啊。”大勇咧着嘴跟赵洋开玩笑。 17班那几个打球的也过来跟我们聊了会儿，毕竟一起上了快四个月的体育课了，彼此早都认识了。他们班主力叫谢子航，也是大块头一个，走之前用手揉了揉赵洋的头笑着说：“臭小子，不给自己班的人加油不说，还给对手买水！” “他是我弟，伺候我应该的，哈哈。”我调侃道，然后伸手刮了下赵洋鼻子。一直很担心赵洋软弱的性格在新班级里面吃亏，现在看到他和他们班的人处的还不错，我还真放心不少。 不知是刚才说的话还是我这个动作把这小子得罪了，赵洋一头撞过来，揪着我的衣服开始用头顶我，不过我这身板岂是他所能撼动的？只是这小子太不老实，居然开始用手拧我。没办法，我只好将他两只手一拧，将他转了一圈，然后从背后抱住了他。我发誓，我当时绝对没有任何邪念，仅仅是抱住他不让他动而已。 不过这小子身子凉飕飕的，抱着挺舒服的…… 下午吃完饭，程回叫我去帮着他批试卷，我很快就把程回交付给我的选择和填空批改完了，程回还低着头改大题，我想了想决定趁机把我下周抱他的计划说出来。 “老师。” “嗯？” “我最近投篮很准啊……” “哦。” “我想了一下，最可能的原因就是前几天在办公室和你拥抱了一下下……”我尽量注意着自己的措辞，不要让话说的太过生硬，否则到时候直接被拒接就下不了台了。 “打篮球和我还有关系啊？哈哈。”程回抬头笑了一下又继续批改试卷了。 “有点关系吧，呵呵……”我吞了下口水，接着说，“我们学校下周要和某中打比赛……” “嗯。” “为了学校的荣誉，我想到时候提高下命中率……”我很“隐晦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刚才做了一系列的铺垫，这句才是点睛之笔，意识是说：你到时候让我抱一下。 “嗯，应该的。”结果程回只是应付似地说了这么一句…… 晕，他不会没听懂我说的啥意思吧？老程一直在批改试卷，他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又犹豫了一会儿…… 算了，豁出去了！ “下周比赛前和我抱一下呗。”说完之后又感觉有点突兀，只好又加了一句，“作为任课老师怎么也得支持下你的课代表吧。”我耸了耸肩，假装是在和他说笑。 “哈哈，你打球还要和我抱啊？”老程一听就乐了，我心里窃喜，本以为有戏了，结果程回接下来居然说：“你现在先把学习搞好吧，别整天想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咦？都改完了啊？不错，下去上自习吧，多补补你的外语。” 晕，这就让我走了？他还没说到底要不要和我抱一下呢…… 难道真的要逼我强他？ 两天之后，上星期市里摸底考的成绩出来了，我作文写跑题了，成绩一落千丈……我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但程回似乎因为这事儿非常的不爽，几次把我叫办公室，还让那个年轻的语文老师多“照顾”我…… 倒塌……我觉得我还不如自己学…… 苦恼如斯，不禁回忆起上次打架之后和赵洋的对话…… ……（接十二章） “刚才那个人是你班主任吧？”说完谢谢之后，赵洋终于不哭了，但神情仍然显得有些忧伤。 “是啊，人很不错。” “你看起来对他印象蛮好啊……” “那当然，我觉得他是难得一见的好老师，课讲得好，知识渊博，脾气和蔼，人长得的又帅……你要是在我们班也一定会喜欢他！” “我才不要去你们班……” 我倒！ 因为程回的缘故，我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处于受众人侧目的“交流班”了…… 说到底，都是那群年纪轻轻的大学生害的！让其他班级对我们班有些轻视…… 不过那几个年轻老师讲课真的不行……要不我也不会只听数学课了…… 一辆黑色帕萨特靠到了路边，程回探出半个头，“上车！” ……（思路飘回来） 不管了，学习先放一放，老程生气就生气去吧，后天的球赛还要好好和教练商量下战术。 有些事，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明知道是爱的，也要去放弃，因为没有结局；有时候，明知道没路了，却还在前行，因为已经习惯了。 最近几天程回一直不爽我的成绩，这让我对他支持我打篮球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了，更别提球赛前那啥啥啥了……真佩服自己脸皮的厚度和头脑的智商，居然硬是把投球的准度和老程的拥抱扯上关系，晕死…… 不过比赛前一天晚上，老程居然意外的说要去看我比赛！ 我有些怪怪地看着程回的眼睛，惊讶之余，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心事。微笑可以佯装，但眼神绝不会出卖一个人的内心！有些东西，只要对视一眼就能感觉到。 第二天早上，我坐在校车后排，想着昨天程回来盯自习时眼神里偶尔流露出来的落寞，莫名的难过起来。我甚至有种程回即将离开的感觉…… …… 学校的车子停在了某中体育馆入口。风很大，随着秋风呼啸而过的，是一片片枯黄的梧桐树叶，几个老人不知是不是老师的家属，静坐在路口石凳上，看着眼前纷落的橙黄，就像是在细数一片片跌落的时光。 教练要我们抓紧时间换衣服热身，11月，北方已经开始冷了，我们的队服都是比赛前才换上。转身之际，突然就听见了程回的声音，“周海，你等一下！” 老程居然已经到了，他来这么早干嘛？离比赛开始还有段时间呢。程回今天打了领带，很帅，再加上略显肥胖的身材，像个有钱的老板。我有些奇怪的看着程回，不知道他从昨天开始到底吃了什么药。一片巨大的梧桐树叶像是喝多了酒，宿醉未醒的它打着旋儿一下子糊在了我的脸上，靠！真不浪漫。 …… 有些意外的，程回上来就抱住了我…… 轻轻地，很久很久…… 我一直认为自己很男人，所以当感觉自己泪腺开始分泌的时候，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是该高兴吗？不是该感到得意？亦或是甜蜜幸福？ 完全没有期望中的感觉，反而鼻子开始有些酸胀。 孙志在旁边吵着也要和老程抱一个，说什么兄弟的老师也是自己的老师，程回呵呵笑了一声去抱他了，而我一直愣在旁边。 程回是继老爸之后第二个这么安静抱我的人。我承认，自从和老爸相认之后，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感到孤独。每天漫无目的，没有方向感。正好那时候有个兄弟出了事，我为了他和另外五个很铁的哥们儿与当地的一帮地头蛇打了两个礼拜的群架，打架的创伤没有带给我足够清醒的疼痛反而是更大的空虚，虽然换取了自己在朋友心中的地位，名声也聒噪一时，但是我的内心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充盈。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接受了和老爸相认的现实，开始和同学打闹，开始笑，开始做所有正常人该有的活动。我本以为那份孤独与空虚已经随着时间渐渐散去，但是刚才程回抱我的那一刻，依偎着他温暖的怀抱，我分明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某个位置被渐渐填满了，原来，那份孤独，从未远去…… “出来前忘了还有些事要办，就不进去看你们比赛了，你们俩打完球就不要坐学校的车走了，给我打个电话，我请你们吃饭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程已经松开了孙志，笑着对我们说。 老程的笑容里面仍然有些难以言喻的东西，只是我已然没有心思管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也没猜想他是不是有什么忧虑，因为我此时有些不好给自己和程回定位了。 “怎么了？”程回似乎发现我的表情不对劲儿，皱眉问了一声，用手捏了捏我的手心。 程回身高和我差不多，或许还要比我矮个两三公分，但在这个瞬间，我突然觉得他有些高大…… “他能有啥？壮的像头牛似地……”孙志笑着捶了我一下。 这一下倒让我有些清醒了，差点就将自己软弱的一面暴露出来了…… 说实话，我刚才很想……非常想……让程回再抱我一下，我承认我有些迷恋这种感觉了…… 回过神来的我生硬地朝程回笑了一下，“呵呵，老师，我们进去热身了啊。”说完扯着孙志快速跑进了体育馆。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落荒而“逃”，也不知道为什么程回会有心事，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也有些发闷。 换好队服之后，我默默地拍着球，突然有种感觉，程回好像是喜欢我的。 是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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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胖熊班主任（六）先占楼，说有不良内容，不让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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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胖熊班主任（七）

挂了电话，我冷静了很多，刚才险些就扑程回身上去了。 今天与程回之间一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这种近在咫尺的感觉让我忘乎所以，甚至将同志之间的感情当做理所当然的了。 回到家之后，我躺在自己床上，望着天花板，似乎又看到了临走时程回的目光。当理智战胜了冲动，我说要走的时候，程回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一直盯着我，那种目光和我与老爸挑明父子关系那天我恨恨地离开时老爸看我的目光是一样的。 他把我当成亲人了吗？ 也许吧…… 要不要给程回打个电话？感觉丢下他一个人实在是有些残忍。 挂了电话，我冷静了很多，刚才险些就扑程回身上去了。 今天与程回之间一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这种近在咫尺的感觉让我忘乎所以，甚至将同志之间的感情当做理所当然的了。 回到家之后，我躺在自己床上，望着天花板，似乎又看到了临走时程回的目光。当理智战胜了冲动，我说要走的时候，程回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一直盯着我，那种目光和我与老爸挑明父子关系那天我恨恨地离开时老爸看我的目光是一样的。 他把我当成亲人了吗？ 也许吧…… 要不要给程回打个电话？感觉丢下他一个人实在是有些残忍。 按了号码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现在有些搞不清楚我到底想和他怎么发展了…… 再进一步当然很好，但是我们毕竟不是生活在小说中，作为同志，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想就可以做的。可能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渐渐有了责任感，现在的我早已过了只随着自己的感觉走的年龄，不仅要考虑亲人的感受，也要顾及世俗的眼光。 即便我不结婚，我还是很难想象拉着程回去见养了我近二十年的母亲是种什么样的场景…… 又或者说程回拉着我去见他妻子以及女儿…… 那我和他女儿算是什么关系？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想了…… 太恶搞了。 何况程回是不是同还不知道。 也许和他保持现在的这种暧昧关系反而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种被世俗所束缚的感觉，让我颇为的郁闷和烦躁，甚至想找人干一架以求发泄。不由得的想起九月初和我打架的那个光头男，cao！找机会查查他和那几个打我的小弟住哪里。但是要报仇的话肯定要等到高考完了，否则闹出这么大动静被学校里知道了估计直接开除我了。 想到还要忍这么久，又是一阵莫名的恼火！ 星期天在家闷了一天，很反常的没出去和小区的球友打球。说是小区的球友，其实是我们家附近一个政府单位的上班族，并不都是我们小区的，只是我们这里刚好有个篮球场，他们每周日都会在这里打球，打了几次就混熟了，还给他们做了两次外援。我妈看我站在阳台发呆，居然问我是不是失恋了，我很心虚的回答她我没谈恋爱，就是学习上出了点小问题。 晚上回到学校，依然和以往一样上自习，只是程回没有来盯纪律。第二天早上上数学前我去了办公室，老程也不在，问了前班主任徐小波，才知道程回回n市了，我当时有种很强烈的不安，挑明了说，就是担心程回不回来了。 虽然经过我旁敲侧击，老徐说过程回会回来，但是对于老徐的保证我一向无视，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我在办公室外面再次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我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似乎一切都没有变，程回见到我的时候还是像以前一样朝我挤了下眼，只是我有些无耻的借机抱住了他，哼哼，还用脸在他脸颊狠狠的蹭了两下。身体传递的的温度是那么真实，脖颈上依然是熟悉的木瓜味，直到程回的手在我后背轻轻的拍了拍，“还没抱够？马上上课了哦！” 这个时候我应该果断正经起来的，结果不知道是不是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 “老师，爱死你了！”我一下子脱口而出。 程回明显愣住了，我也被自己的话雷的不轻…… 还好程回愣了一下之后马上打破了沉默，“别贫了啊，你先下去给班里人打个招呼，他们估计还不知道我回来了，顺便把这几个题抄黑板上。” “那行。” 出去之后，我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刚才办公室里应该有老师吧？至少和程回说话的那位在里面……糗大了。 …… 高中的生活看似充实，其实很简单，到了高三，学校苛刻的时间安排会让你觉得每一天都是一种重复，周而复始的，无穷无尽。 像美酒烈于咽喉，乐章奏于高潮，最精彩的时候往往也预示着淡却和谢幕，这次无意中的表白之后，我和程回之间荡起的涟漪也因为高三紧张的复习节奏而回归平静。每天翻阅的，不再是课本，而更多的是无数装订成册的练习题，各种各样的试卷漫天飞舞，遮住了我与程回对望的视线。 每天早五点钟起，晚上十一点睡，短暂的午休也几近成为题海的俘虏，再也没有时间去细品和程回之间的任何点滴，若不是每天做题老程绕到我身边时还是会时不时的捏一下我的脖子，我甚至怀疑自己和他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 也许高考之前我都不会和程回有任何进展了……郁闷…… 但是高考之后程回估计就要回n市了，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也许这就是人生的无奈吧，我和程回本就不属于一个城市，只是一次巧合的学校交流让我们相遇了，我现在和他能有这种莫名的暧昧应该感到知足才是。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我本以为程回会像老爸一样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拥有他的资格，不可能与我交轨，而我也有些冷静的决定不会再想着和他挑明什么，但是世事无常，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时间很快就到了**年的春节。 “冷不冷？穿这么少。”老爸一边开车一边问。 “呵呵，不冷，我从小就挺格冻。”我很有些装++逼的回答。之所以说“装++逼”，是因为T++M++D今天真冻死我了！零下十几度我就穿了个内衣和羽绒服！虽然穿的少，但我感觉这已经很影响我的形象了，羽绒服很明显把我衬托的胖了一圈。最近一直在长肉，现在更是腐败的有些不好意思…… 正常情况下高三的学生应该会变瘦才对吧？ 我晕…… 老爸已经从国外回来两周了，今天是年初二，老爸说带我去j市玩玩，年后估计学校不会放假了。我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树木，感觉时间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我做梦都想不到我和老爸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坐在车里聊天，一如从前。 年三十和初一都有给程回打电话，结果打不通，发短信也不回，今天早上程回居然主动给我打了电话，也是相互问好什么的，还问我有没有在家学习，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得放假学个毛啊，再说我有自知之明，再怎么学也成不了那些总分上700的怪物。 其实程回哪一点都好，就是太死板，总是固执的认为成绩和学习时间是成正比的…… 下车之后，果然很冷，我连忙将手抄到了口袋里。第二次来到j市，感觉和三年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这个城市年味很浓，红灯笼满街都是，连路上都似乎飘着下水饺产生的蒸汽。 老爸已经停好了车，将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两个人相视而笑，似乎两年来的一切不快从未发生。我一直很疑惑他和我妈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出于一种尊重，更为了不打破这种平衡，我没有开口。 说到笑，其实我和我爸笑起来很像，我从镜子里面对比过，我俩都不是腼腆的人，所以笑起来嘴巴张得很开，可以直接看到舌苔，现在我们走在路上，再加上两个人相似的身材，外人很难不知道我们是父子。 怎么我以前就愣是没发现呢？ 算了，还是不要以前了，又想用脑袋撞墙了！ 爬了**山，去了**圆，吃了午饭，下午又去了**湖，我不知道老爸兴致怎么会这么高，但是除了吃午饭，其他的项目我都很不喜欢，因为今天实在太T++M冷了！ 靠靠靠！ 有点后悔穿这么少了…… 靠近岸边的湖水已经结了冰，我和老爸走到湖对面的高台，那里正在舞龙灯，围了很多人。 “大海，有没有想过出国读书？”老爸突然笑着问。 “没有。”我很干脆的回答了他。 “怂恿我去国外读书是不是想要我讨个外国的老婆？嘿嘿。”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调侃了一下，其实是想探探他对我的婚姻有什么样的看法。 “呵呵，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就别问我了，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觉得能过一辈子就行……”老爸说到一半突然停下了，可能感觉这句话映射到了自己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每次想起我妈，我就觉得自己对老爸的原谅是对母亲的一种亏欠！ 真不敢想象还有哪个三口之家比我们家的关系还复杂…… 节目仍然很精彩的在进行，看那假狮子蹦了半小时之后，我已经冻得想投湖了，不由得瞥了老爸一眼，发现他还是一如既往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我不停的看着表，虽然这手表和程回是同一款，但现在我已经冻得一丝甜蜜感也没有了。 “爸，我们是不是该走动走动？”又看了一会儿，见老爸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终于忍不住提醒了他一下。 老爸一听我说的话就乐了，似乎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了，“现在感觉冷了？” “呵呵。”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是被他当面拆穿还是让我感觉很没面子。 “这么大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打肿脸充胖子。”老爸取笑了我一下，伸手把我抱住了。 没有被电到的感觉，只是一阵恶寒，因为我不小心想起了电视剧《**格格》，虽然不喜欢看也没怎么看，但是里面几句经典的话还是知道的，至于具体是哪句在这里我就不说了。 不由得想起老爸那句没说完的话……一辈子的事…… 和谁在一起我自己决定？要是我真和程回在一起了他该不会也由着我吧？ 真的由着我吗？还是我自己邪恶的内心有意曲解了他的意思？ 快被自己搞晕了。 只有一点是确定的，就是老爸好像有什么事不好说出口……记忆中好像有个人也曾说过自己有这种性格…… 程回！ 那还是刚开学的时候！他第一次上课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过他的性格就像他名字里的“回”字，总是被束缚着…… 程回能有啥事束缚着？ 想到这里，我越发觉得程回有问题了。晚上回到家，冲了个热水澡，坐在电脑前面，脑子里却想着程回自开学以来的种种举动，妄想从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直到最后，我才郁闷的发现，除了知道他是n市的老师以外，我根本不了解他。 年初三，和老爸开车去了q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名字里有个“海”字，从小到大就对海有种莫名的渴求。说起来可笑，我生在w市，没见过w市的海，却自诩是海边长大的人，希望自己能拥有大海一般广阔的胸怀。也许是自己厌憎的事情太多，小时候的阴影与母亲的哭泣曾让我痛恨这个冷漠的社会，那片愤世嫉俗的樊篱反被逐渐压缩成我如今固执反叛的性格。 为什么那些行色匆匆的人不能停下来施舍给身边的弱者一丝怜悯呢？ 残酷的经济社会，有多少人在里面失去了自己的良知，对周围的人冷眼以对，冷漠冷漠还是冷漠！ 记得小时候偷听到邻居说母亲闲话，不懂事的我把她们的谈话内容告诉了母亲，晚上母亲房里传出的抽泣声让我第一次那么用力的握紧小小的拳头。第二天母亲问我嘴怎么破了，我骗她说做梦梦到吃肉了，其实是昨晚握拳的时候被自己牙齿硬生生咬破的，只为让自己记住那种痛。 时隔多年，再回首也不过莞尔一笑，那些远去的记忆，如今只是一种欣赏与品味罢了，过年的时候我还被那几个邻居拉到她们家里吃饭，看着岁月镂刻在她们脸上的苍老，突然有点后悔以前不该为了报复她们而在她们的单元门前撒尿…… 只有我这么邪恶的人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哈哈！ 看来我打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罪孽啊！ 海上雾气蒙蒙，不远处*桥上攒动的人群早已在大海的吞吐中变得模糊。我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所以找了一块海边的礁石坐着，这样可以认真地去听海浪抨击海岸的声音，让我忘记学习的苦涩、高考的压力、教室的拥挤和市井的嘈杂，虽然这么做很有些装++逼的嫌疑，但是并不会被熟人看到，我也不在乎这些。当然了，老爸早知道我有这种“癖好”，他现在应该在车里抽烟吧。 值得一提的是，我今天可算“盛装”出门！哼哼，只有我这样的高智商才会这么快从昨天的挫折中吸取教训，连帽子都戴上了，再加上平时注意锻炼，这点海风根本不算什么！ “周海？”我正得意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些不确定的叫了我的名字。 虽然海浪的声音很大，还是让我捕捉到了这道日思夜想的声音。 真的有日思夜想吗？其实只有昨天一晚上而已…… 现在才发现自己很有些谈恋爱的天赋，真佩服自己。 我转过头，果然看到了程回那张脸。 这也……太巧了吧！ 是他吗？不是他吗？ 不是才怪！我承认这个剧情有些狗血，但是他抬起的手臂上戴着的手表分明就是我送的。 这胖家伙今天穿了件红色的羽绒服，脸上冻得红红的，现在正一只手扶着眼镜。没想到一直很成熟的程回穿成现在的样子真是粉可爱！ 勾引我！我心里默喊了一声。 “老师自己来的？”我看了看他周围没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呵呵，昨天晚上刚到w市，今天过来q市看看这边的海。” 我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昨天？昨天初二……不是初八才开学吗？晕了。 他不在家过年跑这里来干嘛？ “放假这段时间有没有在家学习？”老程不出所料的问了一句。 “有……”我很心虚的回道，当然，如果看国外电影也算学英语的话。 程回看着我，明显有些不太相信。 看了我一阵儿，老程突然拿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开始上上下下打量我。“你今天这个样子……” “怎么了？” “给人的感觉……”程回继续卖着关子。 “嗯？”被他勾起了兴趣，倒真想听听他对我什么评价。虽然今天穿的的确有失我“威猛”的形象，不过他要是说出“帅气”，“酷”之类的字眼那还不错，当然了，他如果和以前老徐一样用“可爱”来形容我……那我肯定无法接受，只能说程回太没品位了…… “好傻。”等了半天，程回看我被吊足了胃口终于开口了。 “……” 等了半天，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程回不管我一脸的愕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靠！不想理他。今天出门前照了镜子，只是显得有些臃肿而已，不知道他怎么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为了表示我的不满，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并朝他扬了扬自己的拳头。 看到我凶狠的表情，老程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的更开心了，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牙齿在青黑色的胡渣映衬下愈显洁白，被冻红的脸颊依然饱满，眼睛眯着可以看清很明显的双眼皮，而一副眼镜却让这些迷人的五官光芒内敛，裱以强闻博学慈祥友善的内涵。 明知道我是那种经不起诱惑的人，还！！！！！！ 脑子里面一空，下一刻我就扑到了程回身上，晕死！越来越看不起自己了…… 我们的这种举动是不是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师生范围？没见过哪个老师和自己的学生经常有这种搂搂抱抱的行为。 但是程回似乎并不反感，好像还有些乐此不疲……他到底想和我怎么样啊？ 唉……纠结！ 还是赶紧松手吧，再这么抱下去一定会引起周围人的怀疑……不定哪个八卦的网友就拍组照片发到网上去了。 但是两条胳膊很明显不想听我大脑的指挥，像粘在程回身上一样，妄图玷污我的清白…… 唉……我纯洁的内心再次被自己的行动出卖了…… 一秒，两秒……不知道多少秒过去了…… 我不经意往旁边一瞥，不由得冷汗直冒，老爸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正用一种很怪异的眼光看着我们。

mars996

我的胖熊班主任（八）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场景依然难忘。要不是被老爸看到我和程回抱了这么长时间而我那天又恰好受了大勇的蛊惑，打死我我也不会当天晚上做出那种冲动的事情…… 海边说话不方便，我们三个人就近去了一家KF*，程回和老爸正相谈甚欢，我一个人愣愣的坐在旁边，因为插不上话，略显尴尬。 他们的表情都很正常，难道都是装的？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心里有鬼！ 一想起刚才的事情，就有种说不出的郁闷！虽然老爸当场并没有说什么，而且在知道程回是我班主任之后表现的也相当热情，但是那个怀疑的眼神实在让我很不好想。 有种被捉奸在场的感觉！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场景依然难忘。要不是被老爸看到我和程回抱了这么长时间而我那天又恰好受了大勇的蛊惑，打死我我也不会当天晚上做出那种冲动的事情…… 海边说话不方便，我们三个人就近去了一家KF*，程回和老爸正相谈甚欢，我一个人愣愣的坐在旁边，因为插不上话，略显尴尬。 他们的表情都很正常，难道都是装的？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心里有鬼！ 一想起刚才的事情，就有种说不出的郁闷！虽然老爸当场并没有说什么，而且在知道程回是我班主任之后表现的也相当热情，但是那个怀疑的眼神实在让我很不好想。 有种被捉奸在场的感觉！ 直觉告诉我老爸肯定有些怀疑我和程回的关系了，只是碍于三个人的面子没有当面说出来……有些事情一个眼神的交流就能说明一切。 要是我和程回真发生了什么而被他怀疑的话我也不会感觉太憋屈……问题是……我和程回还没发生什么就被他怀疑了！靠…… 现在的我，除了心里很有些忐忑之外，感觉自己不是一般的衰…… 如果地板上有条缝让我钻进去就好了…… 地板上当然没有缝，有几个吃饭的人还以为我掉了什么东西顺着我的眼光也朝地上巡视了一圈……晕死！ …… 正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我是周海。” “哥，是我，赵洋！你不是说放假找我的吗？现在我家里人很多，烦死了……” 说起来，我们学校的风气不错，有很大原因是由于学校的学生大都是农村人，或者乡镇上的优秀学生，性情都比较淳朴，也因为这一点，像我这种有手机的人其实很少，赵洋明显是用家里的座机打的。 终于找到机会远离这俩人了……我连忙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家里人很多？” “是啊，我几个姨和舅舅都过来了。” 也对……过年走亲串朋很正常，不像我们家，原本就没几个亲戚，再加上父母离异，感觉过年和连放几个双休没什么两样，没有年味儿，也没什么人…… 话说回来，老爸是那什么什么“总”，初一那天去给我爸拜年的人应该有不少吧？昨天看到他客厅里烟酒挺多的…… “你没和你表兄弟在一起？”我接着问了一句。 “我们家就我一个男孩！”我一说完赵洋就抱怨了一声。 听到赵洋抱怨的声音，我甚至可以联想到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又是撅着嘴皱着眉，想着都想笑！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这货儿不是一般的滑稽。“行，下午去找你吧，你到学校门口等我。” “那行！额，我妈让我出去买东西了，我挂了啊！” “嗯，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之后，总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情……靠！没和他约时间…… 现在打电话过去？ 这会儿赵洋估计出去了，待会儿我到学校的时候再给他打电话吧…… 大过年的去哪玩啊？干脆多叫几个人去k歌算了…… 原来赵洋一堆亲戚里只有他一个男孩…… 可怜的赵洋…… 他一定是因为家里没有兄长缺乏手足之情所以才表现的对我那么依赖…… 看了下表，离中午还有段时间，不想再进去当木头，更准确一点的描述是会用吸管喝可乐的木头……只好一个人在KF*外面坐着。不由得又想起老爸的眼神，感觉他对同志似乎并不陌生……是我想多了？ 中午，虽然程回一再推脱，但是老爸硬是带着我们去吃了海鲜，算是感谢老程对我半年来的照顾。 我说下午约了同学，最后和老爸提前回去了。一路上我都在有意观察着老爸的面部表情，有意和他说话听他说话的口气，但是一切如常…… 难道是老爸有意给我放行？ 至少从昨天他的态度看来，他似乎并不想过多的干涉我的生活…… 先给大勇打了电话，他正好也没什么事，听说要去唱歌，五音不全的他居然一口答应了，让我略感诧异，又约了几个以前在老徐班里玩得比较好的，我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你们班主任挺有魄力，一个副校长居然主动带队去你们学校交流。”车子开到校门口的时候，老爸突然说了一句。 “副校长？”难怪一直感觉程回有股领导范儿，而且铺张浪费严重……原来他真的是领导。看来我不在的时候，老爸和程回似乎谈的很深。 “嗯，挺不错的一个人，可惜和我走了同样的路……”老爸说到后面声音有些低不可闻，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 就是这句模糊的话，导致我曲解了老爸的意思。 我的大脑开始飞速的旋转…… 老爸与母亲之间莫名的关系……程回与我不合常理的暧昧……今天老爸那种怪异的眼神……现在对程回莫名的褒奖……还有最重要的线索——走了同样的路！过往的种种汇聚到我脑海中…… 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共同的答案！ 我像福尔摩斯一样做着推理……或者说……我当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福尔摩斯转世…… 最终…… 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才能说的通……这所有的一切！ 唉……如果我当时知道程回十一月底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悲伤的原因，我肯定不会这么鲁莽的把他和老爸都划归到同志的行列…… 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之后，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下车前，我问老爸刚才在车里说的话什么意思，老爸没回答，只是向我竖了下大拇指，让我更迷茫了。 看着老爸的车远去，我晃了晃头，决定还是先不想这件事了。 给赵洋打个电话吧，他现在过来时间上应该差不多。赵洋来回学校都是骑自行车，家离学校应该不远才对。 刚掏出手机，就看见不远处一颗老槐树下有个黑影蹲那里，手里拿着个木棍在地上画着什么。 那不正是赵洋吗？他什么时候来的？ 忍不住有些自责，感觉要是早点和他约时间的话不至于让他在这冻着！ 可怜的小胖子…… 赵洋是那种在人面前很调皮，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很安静的人。我去操场锻炼的时候有好几晚都看到他一个人在操场边上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自认为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赵洋一个人坐着的时候总会给我一种孤独忧伤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想去保护他…… 先去买了包花生糖，我才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赵洋抬头看到是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哥，新年好！” “完了，我没带压岁钱……” “你去死！” “哈哈！”看到赵洋提起精神来，我心情也变得不错。 跟赵洋说了今天下午的安排，他自顾自的吃着糖，时不时的点下头。也没征求他的意见，反正以前是班长，估计他已经习惯了我说一就不是二的作风。 “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的？”忍不住想知道他在这坐了多久。 “我也刚到，过年公交车上还那么多人！”赵洋又抱怨了一下，原来这小子做公汽来的。 看他冻得通红的双颊，我很自然的将手搓热了捂在了他的脸上，结果当然是赵洋的脸更红了，哈哈。后来我一直笑他，他骂我是老流氓，直到班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到了。 然后就看到了极为惊心动魄的一幕——大勇把胡燕（当时她是我们交流班的班长……）带来了！ …… 大勇的猎艳成了我们这次k歌的主要话题，说起来，学校一直不允许学生谈恋爱，大勇的行为已经让他在我们这群人的心目中成为了类似于反法++西++斯英雄一般的人物…… 开始大勇说，他和胡燕两个人互相有好感，结果在胡燕拧了他一下后，改成了自己的穷追猛打终于赢得了美人芳心。 Ktv里面有人唱歌，有人起哄，大勇找了一个机会把我拉了出去。 “海哥，想不想从我这取点经？”大勇很有些得意的朝我挑了挑眉毛。 “嗯？取什么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啧……你不想知道我怎么追到胡燕的？”大勇很神秘的一笑。 我明白了……他刚才在包间里面说的是假的…… 说实话，我对胡燕这种有些强势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我还是很想知道大勇用了什么方法……主要是我想获得一些有助于和程回再进一步的砝码。 看到我确实很感兴趣，大勇似乎很满意，“你知道吗，我从八月份开学就开始追她了。”大勇的第一句话就把我雷到了……一见钟情？我晕……“但是她一直自命清高，就是不答应我，说她要把全部心思用在学习上什么的。” 我嗯了一声示意大勇继续讲下去。 “对付这种女人要用非常手段……”大勇眯了眯眼，“有段时间发现她老是偷偷看我，我这时候才知道她其实对我有意思，嘿嘿……”大勇顿了一下，“上个星期在她回家的路上，我强++bao了她。” “强++暴？！”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靠，不是，只是强行抱住了她。”似乎意识到我理解偏了，大勇连忙解释了一下。 “吓我一跳！然后？” “没了。” “没了？” “没了……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大勇想了一下，做出了总结，“有时候对付这种闷++骚的人一定要用强制的手段！” “……” “是不是现在挺佩服我？” 确实很佩服他！他都不怕胡燕告他性++骚++扰？倒塌…… 不由的又想起了大勇对胡燕的评价。 闷++骚…… 我要喷了！ 不知道胡燕知道这个评价之后会不会当场气的吐血。 本来以为他有什么妙招，最后居然用的这么原始的手段！我晕……这能用在程回身上吗？ 最主要的问题还是男女交往与男男交往的方式应该有很大差别吧？大勇这一招对付女人管用，对付老程……我看还是算了吧…… 女人的想法应该和男人有很大的不同才对……真的有很大不同吗？ 没做过女人，不是很清楚。 回到包间之后，赵洋正在唱小*的《黄*》，低沉的旋律让我有些情感泛滥，再加上大勇抱着胡燕私语的感染，让我忍不住想找个人抱抱……赵洋唱完之后，我一把将他扯过来抱在了怀里…… 将赵洋抱住之后，我躁动的内心似乎暂时的平息了下来。 大家也都见怪不怪，赵洋这小子有很多人都抱过他，我自己也感觉和他抱抱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我还是他哥。 赵洋的脸很快变红了，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打量他，赵洋皮肤很好，光滑的没有一丝皱，而且从侧面看，可以看到他很长的睫毛…… 抱得时间好像过长了，我和赵洋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为了不被别人误解什么，我连忙松开了手去了洗手间。大概是因为包间里面太过嘈杂，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手机里有条未读短信，程回的。 “在学校附近的话来趟我家，有东西送给你。”简单的几个字，已经足以让我兴奋莫名。 …… 我再次出现在程回家里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钟了，进门就和程回抱了一个，现在面对这头老U熊我是越发的应对自如了，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举动现在变得像吃饭一样平常。 “晚饭吃了没？我去给你做点儿。” “和同学在外面吃了。” 之后程回从厨房拿了个暖瓶，又从茶几下面掏出两个杯子。 “叫你过来也没别的事……年前因为处理些事情你过生日也没送你什么，前几天看到支不错的钢笔就买下来了，算补给你的。”老程一边说一边给我倒了杯茶。 “这么好？”我接过茶杯调侃了一句。 “怎么说你都当我课代表大半年了，也帮了我不少忙，说了送你东西还能有假？”老程笑着说完又给自己沏了一杯茶，然后转身去了书房。 不知道是我内心燥热还是程回家里的暖气太足，感觉有些热，就将外套脱了下来放到了一边。我一口一口泯着茶，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有老师送我东西。 他不会对我有意思吧？哈哈…… 程回很快就从书房出来了，手里多了一个黑色木质条形包装盒。 “呵呵，不是很贵重的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程回一边说一边把盒子递了过来。 打开之后，里面当然是支钢笔，样式很普通，我对钢笔不是很了解，只知道现在市面上很少有这种样式老气的钢笔了，因此我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支笔我以前见过，就是程回醉酒那次我翻他口袋的时候无意间翻到的那支。 “就是样子土了点儿，用起来很不错，你要不是当了我这么长时间的‘跟班儿’，我可舍不得送给你。” 我用大拇指轻抚过钢笔的外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上面刻了门将里卡多的名字，希望你在高考中能守住所有不该丢的分，考个好大学！”程回指着钢笔的笔帽向我祝福了一下。 我倒……刚才看到笔帽那里刻着“LKD”的字样，还以为是钢笔牌子呢…… 真佩服他……不刻“Ricardo”……居然用“里卡多”这个中文音译的拼音缩写…… 好山寨…… 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感觉此时的程回有些脸红。 两个人喝着茶，没什么话说，气氛有些尴尬。 终于还是手机的铃声拯救了我…… “妈……没有……我还在外面呢……”一边跟老妈说话，一边偷偷地观察了下老程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他听到我妈催我回家的电话之后似乎有些难过。我一狠心，“妈，我今天不回去了，在同学家住了。” 我自立比较早，这种常年在外面野的习惯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所以老妈只是嘱咐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你今天去谁家住啊？”老程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问。 “在你家睡呗！”我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程回似乎早就猜到了，显得并不惊讶，“你这孩子！”说完提起暖瓶帮我添了下水，又给自己加满一杯，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心情不错。“你端水去书房上网吧，我去把毛毯拿出来，没多余的被子，咱俩儿今晚挤挤吧，加床毯子应该不冷。” 这这这！！！没有多余的被子！ 有时候惊喜来的太过突然，总会让人措手不及……今天留在老程家里过夜果然是个明智的选择！ 给老爸发了个短信，让他忙自己的，我今天住同学家里，明天自己坐车回去。 程回家里真的不冷，虽然我扒的只剩一件毛衣了，但上了没一会儿网，我就开始出汗了，书房不大，温度明显比客厅里高，所以程回洗完澡只穿了个睡衣坐在我不足三米的地方。 心里火燎火燎的…… 相比之下，程回一直在研究象棋棋谱，还在那里用象棋摆过来摆过去，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 真要命！又想起了饿狗和鸡腿的故事…… 为什么饿狗会对鸡腿感兴趣，而鸡腿不会对饿狗感兴趣？ 郁闷了。 “老师，你一个人下棋没意思啊，我跟你杀几盘！” “呵呵，你还会下象棋啊，现在会下棋的孩子可不多了。”老程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两个小时之后，我已经连输十盘了……一开始输还以为是自己手生的缘故，毕竟很长时间没动象棋了，但接下来的几局彻底击溃了我的自尊心，我虽然水平不高，但也不至于一局连十分钟都撑不到吧？ 靠…… 杀不赢他，我只好狼狈的逃回了电脑前。真不甘心……要是比CS什么的我肯定不输他，但是问了下……老程根本不知道CS是什么东西…… 快郁闷的吐血了。

mars996

我的胖熊班主任（九）

洗完澡，我忍着寒冷没有穿老程放在浴室的睡衣，只穿了一条四角裤就进了卧室，目的还是想先试探下程回。 程回正靠在床头看报纸，抬起头看到我进来，立马就眯上了眼，还挑着眉毛说，“啧啧……身材真不错！” 他装的越色，我越是觉得他对我没兴趣。我干笑了两声有些狼狈的钻到了被子里，被子里很暖和，程回和我贴身躺着，但是程回穿着睡衣让我感觉很不爽。 总感觉他好像在防着我一样！ 心情一下子低落起来，不是挫败感，而是有些伤心…… 我和程回似乎走得很近，但有时候又感觉远在天涯，我摸不透他，也留不住他。 “别玩太晚了，我先去睡了。”老程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拍了拍我的背，然后转身出去了。 这个时候，比起电脑，我显然对程回更感兴趣……一想起今晚要和他一起睡我就有种莫名的兴奋。 几乎是程回关上门的同时，我点击了关闭计算机。 洗澡洗澡…… 我爱洗澡乌龟跌到 幺幺幺幺 小心跳蚤好多泡泡 幺幺幺幺 潜水艇在祷告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幺幺幺幺 带上浴帽蹦蹦跳跳 幺幺幺幺 …… 晕，我搓澡这么用力干嘛？洗白了难道想勾引老程强我？ 虽然我很想当一，但是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先用失身的方法把他掰弯然后再徐徐图之？ 那我牺牲也太大了吧…… 霸王硬上弓怎么样？ 不由得又想起了大勇的话，“对付闷骚的人一定要用强制的手段……” 太恶搞了…… 我要今晚真强行那啥啥了程回，万一程回不是同，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试想一个直男被一个同志夺取了后面…… 靠靠靠！太危险了…… 程回一定会失去理智，然后想方设法把我给阉了……那我这辈子算是彻底完蛋了！！！ …… 洗完澡，我忍着寒冷没有穿老程放在浴室的睡衣，只穿了一条四角裤就进了卧室，目的还是想先试探下程回。 程回正靠在床头看报纸，抬起头看到我进来，立马就眯上了眼，还挑着眉毛说，“啧啧……身材真不错！” 他装的越色，我越是觉得他对我没兴趣。我干笑了两声有些狼狈的钻到了被子里，被子里很暖和，程回和我贴身躺着，但是程回穿着睡衣让我感觉很不爽。 总感觉他好像在防着我一样！ 心情一下子低落起来，不是挫败感，而是有些伤心…… 我和程回似乎走得很近，但有时候又感觉远在天涯，我摸不透他，也留不住他。 “睡着了？”看了一会儿报纸，程回看我不说话，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嗯。”不死心的我翻了下身子把我头贴在了老程的腰间，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真想把他睡衣给扒了！ “那我关灯了？”程回也侧了下身子，他的腰一下子从我头上移开了。 我有些懊恼的抬起头，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然后就发现，程回半坐着看着我，我躺着朝上看，从我的角度稍微一斜眼就能从他宽松的睡衣看进去，程回胸前的风景被我一览无遗。 真是令人兴奋又触目惊心！ 不由得又想起了下午和大勇的谈话……如果我现在扑过去舔一下会发生什么事？ 一想起今晚过后估计就再没机会和老程一起睡了，我就好一阵子心烦意乱。 不止我乱了，老程看我的目光也乱了……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他的眼神有些暧昧…… 我是不是该主动一点？反正今天我已经从老爸的话中推测出程回是同志了…… 那个推测到底准不准啊？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看着老程微张的嘴唇，我吞了下口水，完蛋了……脑子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感觉……如果我现在亲一下老程的话，他肯定不会拒绝！ 脑子里刚冒出这个想法，我那不争气的嘴就贴了上去…… 刚刚碰到程回的嘴，老程就一抬头的让开了，似乎还轻轻地推了下我。我当时肯定被身体内的某样东西冲昏了头，那种即将得逞的快感让我不计一切后果的将程回的头抱住了，然后将嘴狠狠的贴了上去。 疼！撞到程回牙齿上了。 疼痛感让我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我刚才强++吻了老程？！操！周海你++他++妈++的++不++是++人！这个人是你老师，你居然那么禽++兽！ 我抬起手就朝自己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感觉还不解恨，我挥起拳头发疯般一拳砸在了墙上，拳面一阵刺骨的疼！ 几乎在我将拳头砸到墙上的同时，我的嘴被程回吻住了，程回一用力就将我狠狠的扳倒了，“嘭”的一声，两个人直接摔到了地上。程回没有起来的意思，将眼镜一丢再次将嘴贴了上来，硬硬的胡渣刺得我有些发痒，厚重的鼻息让我也跟着喘不过气来，我刚一张嘴，程回的舌头就伸了进去，与我的舌头搅在了一起，两只手也在我身上上下游走。 战争一触即发，欲望像决堤的洪水四处冲撞，两手一用力就将程回身上所有的遮蔽通通撕开，老程略有些发福的身体切切实实的贴紧了我，下面硬硬的一根抵着我大腿内侧不停的冲撞。我用力抱着他，程回的身体很光滑，肌肤的摩擦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快感，四条有力的大腿相互盘结，用力的扭打在一起。我翻身将程回压在下面，舌头学着他的样子开始主动探进他的嘴里，内裤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老程扯脱，程回的喘息伴随着肚子的起伏沿着敏感的神经传进我的大脑，找不到发泄口，只好抵着程回的肚子一阵猛冲…… 直到两个人精疲力竭抱在一起。 我睁开眼看着程回，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程回的眼角居然是湿的。 他，哭了吗？ 我将嘴贴上去，轻轻的吻掉程回眼角的泪。 “不早了，洗洗睡吧。”程回似乎恢复了平静，低声说了一句。 “老师……我……喜欢你……” “嗯。”淡淡的一声，不带任何感情。 …… 智慧的代价是矛盾，收获与失去相孪生……这，就是人生对人生观所开的玩笑。 那晚，我和程回没有相拥而眠，我背对着他，心里很不平静。 激情过后程回表现的十分冷漠，我也有些怅然若失。 我得到程回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 程回脸上流淌的明显不是幸福的眼泪……甚至在洗澡的时候都不想让我触碰他的身体。 肉体的冲撞已经渐次搁浅，我所期待的结果没有出现，冲动之后的表白更是毫无创意…… 黑暗中听不见程回的呼吸，只有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夹杂着淡淡的悔恨，和对自己的一丝厌恶。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的也很早，天还是黑的，但是程回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心里很乱，不知道经过昨天的事我和程回的关系会发生怎样的转变。 穿好衣服，我打开卧室门，程回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他明显吓了一跳。 抬头的瞬间……忧伤的一瞥……我至今难忘…… “去床上睡会儿吧，我先回家了……”我从程回旁边拿起昨晚脱下来的外套，顺便打破了沉默。不想呆在这种压抑的空气中，男人就该洒脱一点儿，反正昨天丢的只是初吻而已。 “我送你吧……”老程站了起来。 “送我出门还是直接送到我家？”我歪着头笑着调侃了一下，那一刻我突然很希望和程回能回到从前。 程回愣愣的看着我，疲惫的双眼中夹杂了很多我看不懂的感情。 也许只是几秒钟，也许不止十几秒钟……不过终究程回还是开口了…… “大海……” “嗯？” “昨天晚上是我一时冲动……” “我也是。” “我们以后……不要这样了。” 虽然早猜到是这样一个结果，但是被程回亲口说出来还是让我好一阵心痛。 “好！” 大概没想到我回答的这么干脆，老程似乎有些愣神，嘴角也跟着抽搐了一下，“大海，你……和我不一样……” “就因为我是同++性++恋，所以和你不一样？！”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声打断了他的话。他有家庭，不和我在一起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想他用这样一种可笑的方式与我划清界限！最重要的……我不想看到一个虚伪的老程。 似乎被我的声音吓到了，程回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不想说什么了，我猛的打开单元门，闪身要走，但迈出一只脚后又感觉很不甘心。回过头，看到老程正傻傻的看着我，我恶狠狠的丢下一句，“我等你！”然后把门关上了。 走出程回的小区，天色才刚蒙蒙亮，这个时间没有什么人，也不可能有公交车，我靠在路边的一个电线杆上，想着程回在海边迷人的笑容，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 回到家之后的几天，我开始闷头的学习和写作业，破天荒的自上学以来第一次完成了假期的作业。 哲学上说，人不可能两次跨过同一条河流。 为什么？逝者如斯。 开学没多久，胡燕就因为怕耽误学习，辞去了班长一职，我自动请缨，成为了“交流班”的新班长。一来想刺激老程的神经，二来是想让自己忙的忘乎所以。 篮球赛就不多说了，因为心情不好，半决赛的时候在球场上骂了裁判。决赛没能上场，不过凭借队友的出色发挥，我们学校还是蝉联了第三个冠军。 至于我和程回，那夜的事谁都没再提起，我的生活在表面上似乎又回到了最初单恋的日子……程回的课讲的依然潇洒，我和他争论问题还是不亦乐乎，办公室没人的时候仍然会小打小闹趁机占占他便宜……但是仅此而已了。 还记得以前在他办公室补习的时候他喜欢捏我脖子，但是现在的他只会在一边安静的指点…… 还记得以前与他相拥的时候他会笑着拍我背，但是现在的他只会愣愣的站着像个木偶…… 还记得以前向他调侃的时候他会调皮的向我挤眼睛，但是现在的他只会淡淡的一笑了之…… …… 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如果我和程回今生注定要擦肩而过，那我宁愿上辈子没有那么无聊的五百次回头看他……（借用，罪过罪过……） 有时也会自我安慰。也许……能这样和程回走完高三一年——这段不成熟的邂逅……也还不错…… 事违人愿，三月中旬的一件事让我和程回彻底决裂了。 那天是周日，我莫名的冲老爸发了脾气。 过完年以后，老爸就开始频繁的劝我出国读书。我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也不想自己一直努力奋斗的今天被人连根拔起，移栽到一个我不熟悉的环境中。 “我出国以后你让我妈怎么办！”我冲着电话大吼了一声。 挂掉电话之后，我有些颓然的坐到地上，刚才那句话实在太伤人了，不知道老爸会不会误以为我是在排斥他。 心情不好，我决定提前回学校。 下了公交车，眼看就要到校门口了，远远看到马路对面围着一堆人，似乎有人在打架。然后就看到程回被推了出来！不知道是措手不及还是推他的人力道太大，程回还算壮硕的身体居然趔趄了一下。不等他站稳，紧接着一条腿向程回踢了过去，但是并没有踢到，因为被学校的门卫拦住了。 突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那个推程回的家伙是个黄毛，我从马路对面远远的看着他，并不壮，也许是嚣张惯了，居然顶着这么多保安还对程回一边骂一边挥着拳头作势要扑上去。程回看起来很冷静，正用手比划着和他理论着什么。 操！和这种人有道理可讲？好在刚才他那脚没踹到程回身上，否则我可能会立马冲过去当场把他的腿打折！ 看样子打不起来了，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一只拳头已经狠狠的砸在了旁边的树上，那棵树的树皮被人刮过，粗糙的木质在我的指关节处扎出了几个很深的口子。 不知道这个黄毛是不是和以前打赵洋的五个人是一伙儿的？cao！那几个人我现在还不知道住哪，今天正好跟踪他摸到这群地痞常混迹的地方！ 不过要动手肯定要等到高考结束，如果今天动手，第一是怕影响太大被学校知道；再者自己只有一个人，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第三个原因是怕万一处理不好让他们猜出我和今天与黄毛结梁子的程回有关系，导致他们以后找程回的麻烦就不好了。 又等了一会儿，老程和那几个学校的门卫一起进了学校，那个黄毛居然还远远的朝程回的方向吐了口痰，然后才斜仰着头一晃一晃的往路南的方向走了。最看不爽这种痞子男了，真T++M欠++抽！ 我远远的跟着他，几乎跟着他走了半个市区，终于在一个小巷子里，黄毛停了下来。 有种不好的感觉……被发现了？ “兄弟，挺能耐啊你？跟踪我！” 我真没想到这个黄毛会这么警觉，我一边从胡同拐角处走出来，一边想着一路上哪个地方自己动作大了，估算着他从发现我跟踪到现在他所能做出应对的时间。 这个时候，黄毛已经捡起一块砖头朝我走了过来。 本来今天不打算动手的，但是现在这个状况我似乎不动手不行了。现在的流氓一般都是成伙儿的，像他这种落单了被别人找上麻烦的会把敌人往自己地盘引。当断则断！打架这种事情最害怕的就是畏首畏尾，犹豫就是找死！我立马决定趁他还没喊兄弟先放到他。如果少了黄毛，敌人仍然很多的话，我就立刻跑路，跟来的时候这附近几个人多热闹的地方我都记下来了。 体格相差太远，他居然还敢和我面对面站着。我猛的向黄毛冲了过去，不等他反应过来，左勾拳就打在了他肚子上，一般不常打架的人都习惯将拳头后拉再打出去，但却不知道这样做不仅不好使力，更容易错失先机。在拳头贴近黄毛身体的瞬间，我把左肩膀一沉，靠身体的挺进突然发力，狠狠的打在了黄毛的小腹上。 黄毛因为受到我拳头的冲力向后退了一步，不等他去捂肚子，我的右摆拳就重重的打击在了黄毛左侧脸颊的下沿，这一拳由我强健的腰腹部肌肉拉动，带着对w市这群人渣的愤怒……然后借着身体的旋转，右腿一个侧踢将黄毛踹了出去…… 这套三连击是我多年打架先发制人惯用的手段，要的就是靠瞬间的爆发让对手失去战斗力，既让他痛不欲生，又不会伤其性命。 那个黄毛居然还挣扎着爬了起来，明明被我打的连站都站不稳了，还一边叫骂着捡起块砖头瞄准了我。一脚踢在他手腕上，再一拳直接照着他鼻子打过去了，刚猛的力道让他的鼻子瞬间陷下去了，鼻血流的满脸都是。 “兄弟，那姓孟的……女的和你什么关系？咱们都是……道上混的，井水不犯河水，大不了以后……我不碰她了，我就当……今天这事没……发生！这几下算我……赔她的！”似乎见我出手不是一般的狠，黄毛没有再反抗，反而抖着快脱落的下巴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倒让我大出意料！一来他没有自己人在附近，二来居然扯出个姓孟的，让我刚才还有点担心程回被牵扯进来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没有了顾虑之后，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抓着他恶心的黄发把他的头往墙上撞去，“还T++M以后！你以为你这条贱命赔的起？！” “我C++N++M！你T++M有种……今天打……死我！要么你别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到时候我不……废了你……我不姓*！”看我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黄毛开始放起狠话来。 这时候，巷子口已经挤了几个附近的居民，还有人拿手机在打电话，我连忙把黄毛甩到了地上。 把他打到这份儿上已经够了，也算给这附近的其他混混一个警告，坏事做多了，总会遇到鬼。 擦了下手上的血，我冲到巷子口，那几个偷偷观看的人吓得连忙散开了，我也没做停留，拔腿就跑！ 虽然被人跟踪的可能性不大，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连续换乘了三辆的士，在w市绕了一圈之后，才重新回到学校。看了下表，第二节晚自习都快结束了。

mars996

我的胖熊班主任（十）

进了教学楼，刚刚拐过楼梯口，就看到程回在教室门口站着，拿着手机正在拨号，看到我之后，程回将手机收回了口袋。 他在给我打电话？ 不太清楚……在跟踪黄毛的时候我把手机调成无声了。 “你怎么……”程回看到我走过去，大概想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到，但是话说到一半就打住了，“你脸上这些血是怎么回事？” 程回的话吓了我一跳，黄毛的血？ 当时打完架只擦了下手，衣服上没有血迹，以为没怎么沾到血，居然溅到我脸上了？ 看到我不说话，程回似乎猜到了什么，脸色阴了下来，“你又打架了？” 进了教学楼，刚刚拐过楼梯口，就看到程回在教室门口站着，拿着手机正在拨号，看到我之后，程回将手机收回了口袋。 他在给我打电话？ 不太清楚……在跟踪黄毛的时候我把手机调成无声了。 “你怎么……”程回看到我走过去，大概想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到，但是话说到一半就打住了，“你脸上这些血是怎么回事？” 程回的话吓了我一跳，黄毛的血？ 当时打完架只擦了下手，衣服上没有血迹，以为没怎么沾到血，居然溅到我脸上了？ 看到我不说话，程回似乎猜到了什么，脸色阴了下来，“你又打架了？” “当然没有！”我连忙否认了，以前打架少不了要找借口，编谎话这种事我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来学校的时候被路上的一辆自行车刮倒了，可能是那个时候流的血吧……我的手也擦破了……呵呵。”我一边解释一边抬手给程回看了看，上面的伤口是被树皮刮伤的，明显不是打架产生的，这一点被我充分的利用了起来。这个时候，我要是承认了打架还不知道学校会给我什么处分。 等我把手伸出去的时候，我才发现程回的话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又？我高三就打了两次架，难道上次帮赵洋出头的事其实程回是知道的？！只是当时没有说穿？我还以为自己当时骗住他了呢……昏。 老程抓起我的手看了看，似乎有些走神。 不想给他继续追问的机会，我把手抽回来闪身进了教室。 “啊！”刚进教室就被班里女生的尖叫声吓住了，特别是靠近门边的几个女生，看我就像见了鬼一样！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脸上的血可能不止一点半点了，用手抹了一下，脸上一块一块的，那触感分明就是已经干掉的血液！ 我二话没说转身奔向了教学楼里的公共卫生间。 靠！难怪回来的时候那几个出租车司机表情有些怪怪的，他们都不提醒我一下？ 算了……他们没报警就不错了…… 幸好回来的时候在上课，要不岂不是全校都要因此沸腾了？ 我晕…… 洗完之后，才发现程回就站在我身后，大概我冲出教室的时候他一直在跟着我。 老程的脸色很不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了。 看了我好一会儿，程回的脸色才终于缓和了下来，“我们到操场谈谈吧。” 一直跟着他来到操场上最偏僻的角落，程回停了下来，转过身有些关心的问，“你没受伤吧？我是说……除了你手上的伤以外。” 听到他这么说，突然鼻子很酸，他……还是关心我的吗？ 我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他了。 “大海，你看着我。” 我抬起头看着他。 程回的表情似乎有些难过，“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去打架了？” “我没有……”看到程回这个样子，我心里好像犯堵一样，连说话也变得心虚起来…… 不对，是我本来就很心虚…… “你脸上又没受伤，手上那点伤能留这么多血在你脸上？！”程回很明显并不相信我的话，并从中找出了可疑之处。 难怪他刚才问我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原来是为了戳穿我！我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在关心我呢，哼哼！ 居然一下子就中了他的奸计！ 好没面子…… “打架了？”程回步步紧逼。 没办法装下去了，我只好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他应该不会把这事儿捅到学校书记那里去吧？ “周海，你！”见我承认了，程回似乎有些气结，“你都多大了？怎么就是不懂事呢？今天打架是不是打的很凶？” 我不说话。 “别人怎么惹到你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你要有理还用得着打架？”程回说到后面气的脸色都变了。 靠！当在学校门口看到老程给那个黄毛理论的时候我就特反感。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只凭“讲理”——就能够解决的！ “我不懂事？！那个人敢当众踹你，我教训他一下不行？”再也忍不下去了，我出口反驳了程回一句。我帮他出气他非但不感谢我，还想灌输我错误的人生观？！ “你说你和今天下午跟我吵架的那个人打起来了？”程回似乎想确认一下。 不想理他，我将头摆向了一边，心里面很有些烦躁。 “你……”似乎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了，程回狠狠的吸了口气，“那个人又没把我怎么样？根本没打到我！你去出什么头？！你怎么就不知道保护自己呢？你知道惹上这些道上的人以后有多麻烦！” “行了行了！”一想起那个黄毛踹程回的一脚我就非常恼火，索性直接打断了程回的话，“要是当时没有那几个门卫，他那脚会踹不到你？要是踹到你，我还会把他腿打折！” “啪！”程回直接一记耳光打在了我脸上，“你混账！”老程几乎是喊出来，“你够狠啊，还想把人打成残废？！” 说实话，老程这记耳光让我有些吃惊，我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火。 有些被打懵了…… 一会儿之后，我才晃过神儿来，不由得大为恼火，“你打我干嘛？你怎么不好好想想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你别以为你这样做我会感激你！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老程最后气的身子都开始发抖了。 心里有些承受不住了…… 靠！我今天简直就是犯++贱！ 不想再看到他，我转过身子就朝操场外面飞奔而去。 “周海！”程回大声的喊了我一声，似乎还追着我跑了一段。我提了提速，很快就再也听不见程回的声音了。 脸上凉凉的。 娘++的！真没骨气…… 程回的事和我有什么相干？他算我什么人！ 来到学校后门，我扶着车棚的一根柱子，脑子里全是程回刚才骂我的场面。 越想越气，直接一脚踹倒了学校车棚里的一整排自行车。 终于稍微冷静了…… 无辜的自行车承受了我无尽的愤怒…… 真可怜…… 我又把自行车都扶正了。 拿出手机，有很多未接电话，都是程回的。刚好这个时候，程回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被我直接摁掉了，然后关机。 第二天，我主动去找了程回，辞去了班长和课代表的职务。 经历了这次事情之后，我再也没主动去找过程回。我不了解程回的过去，更不了解他想要什么样的将来。我一直告诫自己是因为程回这头熊太过优秀的缘故所以才会把对他的迷恋误以为是“爱”，其实有他没他对我的世界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 有些意外的，程回并没有重新选班长和他的课代表，只是事情都由他自己一个人处理罢了。偶尔还会不经意的看看我，我都装作没看到，但他却并没有因此而淡出我的视线。对程回，说我对他死心是假的，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哪怕一个背影都会勾起我对他无尽的欲望，但是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我想，现在好不容易将自己从与他的莫名关系中扯出来，那还是先把心思放在高考上吧。 时间长了，班里人也发现了端倪，不少人问我是不是和老程闹了矛盾，我也只是尴尬的笑笑，让众多同学都开玩笑说我和程回“搞++基”失败了……（那个时候还不流行这个词，但是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还真被他们猜中了……吐血！ 就这样，我们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直到高考结束。 那一年我们省的高考，数学和理综难的有些过分，班里不少人考完就哭了。当然了，哭的大都是女生。所以当天全班人和我们班的任课老师一起聚了餐。 一顿饭居然吃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席间我也挨个老师敬了一杯，不过并没有像其他学生那样强求老师喝干，让老师们一阵褒奖（难得难得！）。不过到老程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就干了，还说什么“做半年班长辛苦了”，让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挖苦我？ 喝的有点多了，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叫尚晓彤的女生在席间把我叫出去向我表白了，这是我从出生以来头一遭被人追，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后来上了大学我和她不了了之了。 再进去的时候，程回已经满脸通红，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了。 不知道弄到几点，人终于要散了，有些人哭了，有些人没有。而我恰恰属于那些没心没肺的一类人，不过心里着实难受，不知道这群和自己一起拼搏，梦想，憧憬，奋斗的身影会何去何从，以后的我们是不是还能站在一个球场上挥汗，倚在一个墙壁上听雨，抱在一个教室里哭泣！一如最初…… “啊！”只听到众女生一声惊呼，我撇过头，原来程回醉的都站不稳了。 “你们谁知道程老师的家啊？他这样子自己怎么回去啊？”胡燕开始招呼。 我吞了吞口水，说实话我脑子暂时还处于短路状态，却正好迎上程回的目光。那眼神，是期待？还是……？模糊中，似乎看到那眼中闪动着泪光。 “啊……额，我知道！”我也有些语无伦次了，“我去送他。”我站起来，似乎也有些醉酒，感觉头重脚轻。 然后我一手托着程回的胳膊，另一只手直接抱住他。程回似乎醉的不轻，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喝的也不少，好在身板在那里，勉强也能架着他走。还有几个同学不放心，一直跟着，一边也帮我托一下程回。其实那样一点也没有减轻我的负担，只是越帮越忙。而且我十分之一百的不愿意看到程回被她们摸来摸去。 我晕……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吧？ 将程回送回家，胡燕拿湿毛巾给老程擦了擦脸，程回好像清醒了不少。 “我没什么事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家吧。”程回推开我和另外几个扶着他的同学，只是在拿开我扶着他的手时，程回用力的攥了一下，然后有些伤神的看了我一眼。 明明说好让自己放手，却还是心里一痛。 出了程回的小区，大家都分道扬镳了。 回望…… 三楼的灯光是在跳动吗？ 还是我不争气的泪水在眼眶晃动…… 填志愿的时候，我选择了z大，之所以这么冒险，是因为我答应老爸如果考不上就出国。 所以，不论哪种结果，我和程回…… 都已结束。 …… 从附近的药店拿了些醒酒药，我再次叩响了程回的单元门。 最后，再关心他一次吧…… 这是最后一次。 好长时间之后，才听到单元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程回的眼睛有些肿，许是哭过了。看到我之后，刚刚才擦干的眼睛一下子又湿了。 程回的嘴角在颤抖，眼泪沿着脸颊一直滑到下巴上才汇聚滴落。 静静的看着他，眼角的温热告诉我，程回一直在我心底，从未离开。 那么……现在的老程……你能告诉我…… 我可以拥抱你吗？ 我可以陪你一起哭泣吗？ 我可以挽着你看日出日落云淡风轻吗？ 两个人，一段情，四行眼泪，诠释了整个世界。 终于……程回一拳打在我身上“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而我顺势抱住了他。 “你恨不恨我？”程回问。 “恨。” “对不起。” “我爱你。” 眼泪止不住，只想一直这样抱着程回，不放手！ 命运是无情的，残酷的现实总能将很多美好撕碎，我本已残缺是人生再次被捉弄，十八年的记忆瞬间龟裂为一地的残片。 手机的铃声响个不停，催促着我奔赴另一个深渊…… 我松开程回，接听了这个对我一生打击最大的电话。 老爸：“@##%#&%￥%&……” 巨大的冲击让我的神经近乎崩溃，再也顾及不了身侧的程回，我把药往他怀里一推，向楼下冲去！ …… 两个月后。 我一个人坐在学校的操场。依然是这个连椅，依然是树影婆娑，却没有了曾经的人。 还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刚上高三的我和程回坐在这里，他抚着我的背，以为我真的肚子疼。 手心触过老程坐过的地方，一片冰凉。我拿着老程送我的钢笔和他留给我的信，眼泪再也止不住。笔和信是老徐给我的，知道我家里出了事，老徐直到今天才打电话把我叫到了学校。 这支笔程回早就送我了，却因为那夜的冲动第二天没能带走，今天，它又回到了我的手中。笔帽上的“LKD”闪着光，我仿佛又看到了程回指着笔帽脸红的样子。老师……我能以全校第五的成绩考上z大，算不算应验了你当时的祝福？我轻轻的回味着老程当时的话，后来也逐渐喜欢上了葡萄牙门将里卡多，却从没想过去探求这三个字母的真正含义…… 信早已被我打开，里面只有两句话，“大海，以后别再打架了。你是一头好熊。” 程回离开后，才终于通过一封信主动向我承认了他是同的事实。 他爱我吗？也许吧……虽然程回从未说出口。 炎炎烈日，股股清风，却晒不干也吹不走淡淡的忧伤。 只因为，错过了…… …… 因为有思念，才会写出伤感动人的句子； 因为丰富的感情，才会让人在内心发疯想要去找寻； 因为有忧伤的一瞥，才会让人思念至今； 因为有擦肩而过，才会让人如此伤感；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才会努力想让你记住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