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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天涯 Lv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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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一个好哥哥
你在天堂还好吗?
——月下独酌
昨天刚从石家庄回来,今天晚上没事一个人在家上网,下载一些资料,忽然接到一个圈内朋友的电话,好久没联系了,互相寒暄客套几句就聊一些圈内的事。
忽然他问我:“你还记得x哥吗?”
“是啊,记得,他不是早已经搬去市里了吗?”我感觉话中有话:“怎么了?”
“他死了!”
“啊!!!……你说什么??”我吃惊的问。
“他死了!”
“……”我沉默。
当他又说出那三个字,我感觉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来,又钻入我的耳朵,我愕然!!!手机险些掉在地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他追问。
“……”我继续沉默,眼前又浮现出那付结实硬朗的身材,在那张国字脸上,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眼睛总是笑眯眯的,给人的感觉很有亲和力,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留给我的印象。
“喂…喂…你怎么不说话?”他急切地问。
我回过神来,“他是怎么死的?”我急追问。
“癌症!”他幽幽的说。
“什么时候的事?”我继续追问。
“大概有三个月了吧!”他说。
忽然想起来两个月前我从石家庄回京给x哥打电话,是x哥的爱人接的,她说他回老家了,我当时真的以为是‘回老家了’,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们已经阴阳相隔。
x哥没有什么文化,所以没有相对固定一点的工作,只是靠打几份短工补贴家用。
x哥人很稳重,憨厚朴实勤劳善良,没有世间的尔虞我诈和做作,只是年龄大了一些,但和他在一起觉得心里很踏实。
第一次和x哥见面是在他打工的地方,x哥帮一个北京的老板打理市郊的一个民俗小院,每天他领着三四个民工种花栽草,打扫小院,种一些时令蔬菜等等一些农活。
x哥领我去他的宿舍,我们相对而坐,他笑眯眯的看着我说:“你长得真帅!”
“是吗?我没觉得。”我也看他一眼。
“真的…”他继续说:“你真的很帅!”
“……”我低头沉默。
“渴吗?我给你倒杯水?”他一脸真诚的说。
“不用了,谢谢!”我不好意思。
“到我这儿了就不要客气。”他憨憨的说。
我笑笑回答:“好!”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外面的活儿干得怎么样了?”
我还是笑笑:“好啊!”
他走到门口回头笑着看了我一眼……
晚餐我们一起在临街的一家饭店吃的,点了一个凉菜,两个热菜,要了一条鱼。我俩喝了一瓶白酒,x哥看到我没酒量他怕我喝醉,大部分全让他喝了,x哥一直给我夹菜,让我多吃点……
晚上我睡在他的宿舍里,一张办公桌,两张单人床,干净整洁,我俩分床而卧,或许是酒精的缘故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半夜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亲我,从我的嘴、脖子、乳头……一点一点向下……
“……我和你说话你听到了吗?”我的朋友在电话那边问。
“哦!听到了!”我收起了回忆。
“他生病的时候我去他家看过一次,他和我提到了你……”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痛,泪光中浮现出一张因病痛被折磨得消瘦的脸……我不敢再想下去,只是木然的:“嗯…嗯…嗯…”
我朋友伤感的说:“他和我说了好多话,后来搂着我就哭了…”
x哥的女儿还在上大学,x哥的妻子又没有稳定的工作,这个家需要你啊……
x哥走了,不理妻子女儿的哭泣,不顾亲人的挽留,就这样走了,悄悄的走了……没给我留下一句话。
把快乐带给别人把痛苦留给自己。x哥就是这样的人。
都说天堂里没有痛苦是一个快乐的地方。x哥,你为什么要一个人走呢?就这样悄悄的走?把痛苦留给思念你的人?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泪水悄悄滑过我的唇边,咸咸的、瑟瑟的、苦苦的,一点一点……滴在我的心上。
清酒一壶独自饮,
百愁千肠断丝琴,
孤灯伴月人憔悴,
梦里依然泪沾襟。
弟 哭忆!
哥哥!一路走好!梦里再见!
2007年10月14日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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