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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两个字好沉重
——我的忏悔录之十
校长伯伯(续六)
记得我初次见到校长伯伯的时候他的年纪尚不到50岁。
校长伯伯留给我的最初印象是:他的个头好像和父亲差不多,或许还能稍稍高出一点点呢。他上身穿了一件洁白的短袖,下身是一条奶油色的长裤,脚上是一双干干净净的白球鞋,给人一种很飘逸很干练的感觉。
陌生伯伯和父亲一样,人也长得白白净净的,他的皮肤显得是那么细腻而又白嫩。一张瓜子脸,两道浓浓的眉毛,又黑又弯,就像是横卧着的两条深黑色的春蚕,又像是贴上去的两枚细长的柳叶儿,属于很别致的那种。
陌生伯伯的一双眼睛很大很大,那明亮的眸子看上去是那么清,那么纯,又那么炯炯有神。他的额头宽宽的亮亮的,鼻梁高挺,鼻翼小巧,就像是经过能工巧匠细细雕琢过似的,很是好看。他的嘴唇薄薄的,嘴角弯弯的,嘴角好像时时都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淡淡的笑意,很轻,很浅,很慈祥,也很和善。特别是在他笑的时候,那两排洁白的牙齿温润如玉,很让人喜欢。
(续六正文)
刘老伯伯应了一声:“哎,好嘞!”就匆匆地走进里边的屋子里去了。
校长伯伯和爸爸在那里一边慢悠悠地品着清茶,一边又闲聊着什么。
我呢,也没有闲着,在门外边好奇地看着来往的行人,可是看了好半天都没有发现一个我熟悉的人。
正在这时候,我听见校长伯伯在叫我了。
“怀玉,快来!”
我还以为是老刘伯伯做好了肉呢,等我跑进屋子里一看,原来是老刘伯伯手里拿了一根很大的骨头在等我呢。
“小家伙,快过来,叫声伯伯,这个大骨头就是你的了。”
我感觉得出,老刘伯伯的话里满是诱惑。
可是看着老刘伯伯油乎乎的两手,尤其是看着他手里的那块连筋带肉的骨头,我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要知道,从我记事起,我最爱啃骨头了。
“快,快叫啊,叫一声刘伯伯!”
“刘伯伯,我想啃骨头啊!”
面对如此丰厚的奖赏,我哪能轻易错过啊。
其实,老刘伯伯有所不知,我这人啊,从小时候起,由于在家里我是老小,遇到的亲戚朋友又谁都好像比我大,谁都好像很喜欢我,所以我早已经习惯了甜甜地叫他(她)们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叔叔阿姨哥哥姐姐……
所以,今天,刘伯伯满以为我是个乡下的孩子,嘴硬,害羞。其实呢,如果说以前我还不怎么胆子大,这段时间,在爸爸的学校里给了我一个很好的锻炼的机会。
那些爸爸班上的小朋友们,他们只要一有空,都喜欢老找我玩的。
我和他们一起无拘无束地游玩嬉戏、滚爬撕打,他们似乎都把我当成了他们一起的小伙伴似的,有时候,我都感觉到他们待我好像比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还要好呢。
当然,现在我自然明白,他们的对于我好,皆缘于父亲是他们的老师。可是,在当时,在我小小年纪时,我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啊!
那时候的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爸爸的学生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跟这些原本很陌生的小伙伴们一起玩的久了,我也渐渐地习惯了和他们中的每一个和睦相处。
久而久之,我也变得不再像是以前在自家村子里时的那个我了,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在这里似乎长大了许多许多。
所有这些,都让我在今天面对刘伯伯的考验时,我显得很是大方,一点都不感觉到叫声伯伯有什么难为情的。
接过刘伯伯手中的那个大骨头,我就开始狠命地啃了起来,我都因为嘴馋,完全忘记了让一让校长伯伯、爸爸,甚至老刘伯伯。
“哈哈,老刘啊,我们的儿子怎么样?”看着我的忘我地啃,校长伯伯显得特别的开心,他不无自豪地向老刘伯伯炫耀着。
“呵呵,是啊是啊,小家伙真不错,你看那吃的,真就像是一只贪吃的小狗,哈哈!”刘伯伯边说边就走进了里屋。
校长伯伯和爸爸照旧在那里细细地品尝着刘伯伯为他俩泡的清茶。
这时候,他俩不再像刚才那样无所事事地闲聊了,而是边品茶边欣赏我的精彩。
由于骨头很大,上面又沾了不少的油,我敢肯定当时的我啃得一定是满手满脸都是油,而且不难想象说不定我的嘴上脸上到处都沾满了肉渣子。——因为身边当时没有镜子让我看,我只能这样猜测了。
其实,对于我当时的吃相,一定是很不雅观,不然的话,校长伯伯和爸爸也不会停下闲聊而在那里饶有兴味地看着我啃骨头吧?
啃着啃着,就在我啃得感觉到很难再找到一点肉丝和柔筋的时候,刘伯伯出来了。
这时候的刘伯伯,手里端着一大盘热腾腾的粉条炒肉,隔得远远的我都能闻得到那诱人的肉香。
“怀玉,不啃骨头了,快过来吃肉啊!”校长伯伯在喊我。
那时候的吃肉的确是件不容易的事。
记得在村子里时,平时难得有吃肉的时候。虽然说妈妈和爸爸都很心疼我这个宝贝疙瘩,可是在我的童年的印象里,能吃上肉的机会实在是太少太少。
有时候,爸爸回家时,会从镇子上带来一只大公鸡,那一天,便是我们一家人的节日了:能和疼我的爸爸呆在一起了,我会感到无比的温馨;有爸爸在家的日子,还能吃上香喷喷的鸡肉,更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幸福。
更多的时候,爸爸妈妈的疼我只能是多吃两个煮鸡蛋。
所以,今天,当校长伯伯请客,让我和爸爸吃肉时,我虽然不知道爸爸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从爸爸的表情上能看出的是:今天的爸爸很开心。
至于小小的我,心中的那个美滋滋就不用说了。——那时,在我来说,有美味可口的肉肉吃,那种幸福简直比得上是过年啊!
过年,在我小的时候,过年意味着能有更多的可口的东西吃,尤其是能吃到妈妈一年辛辛苦苦喂大的鲜嫩的猪肉;过年意味着有新衣服穿,每逢年节将至,总是爸爸买来花花绿绿的棉布来,然后由妈妈亲手缝制成各式各样的新衣服,直穿的我们几个孩子心花怒放,眉飞色舞;过年还意味着有爸爸天天在家里呆着,教我们几个孩子识字算数,尤其是爸爸总要哄开了姐姐们,带我走亲访友,我自然是整天地欢天喜地,高兴得什么似的。
哪像现在的孩子啊,由于天天丰衣足食,过年和平常的日子几乎就没有什么区别。穿的衣服很难出现破旧的时候,吃的那个好法呀,就更没得说了。——这便让他们没有了饥饿的感觉,在他们的字典里似乎根本就没有忍饥挨饿这个词!
太过于优越的条件,让他们变得很娇气很任性也很懒散,更多的独生子女甚至就连父母最最希望搞好的学习都不放在心上……
哦,又扯远了。——呵呵,放着刘伯伯端来的肉不吃而拉拉杂杂地说那么多的题外话,简直是罪过啊。
那天,刘伯伯让我知道了怎么样的肉肉才算是香。
那一大盘的小炒肉片,看上去黄灿灿的,再加上几许绿白相间的葱丝,真惹人眼馋。
此时此刻的我,早已急不可待,夹起一块肉片片就往嘴里直塞,哇,那肉鲜嫩可口,美味无比;那粉条儿,闻一闻,香喷喷的,咬一咬,柔柔的,也很好吃。
看着我吃的是狼吞虎咽,校长伯伯和爸爸自然都很开心。
“老刘啊,过来,咱们边吃边喝几盅酒!”校长伯伯邀来了刘伯伯。
于是,校长伯伯、爸爸和刘伯伯他们三个就边吃肉便猜拳喝起了酒来。
我,自然是专注于自己的吃肉肉喽!
也不知道我吃了多少,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再也吃不下去了,我这才注意到了爸爸他们的喝酒。
当时的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猜拳行令究竟是谁输谁赢,我能看出的只是一会儿是刘伯伯端起了酒盅,一仰脖子,“汩”的一声,一盅酒就一饮而尽。一会儿又是校长伯伯或是爸爸也是端起了酒盅“汩汩汩”地喝了下去。
就在我看得出神的时候,忽然,刘伯伯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端起了一盅酒就递到了我面前。
“小家伙,馋不馋?”
“嗯……”我不置可否。
“那,你敢不敢喝?”很显然,刘伯伯已经喝的很兴奋了。
“敢!”
说来很好笑的,不要看我当时小小年纪,可是最禁不起别人的激将法。
我呢,一点都不马虎,学着他们喝时的样子,也是一张口,一仰脖子,只听得“汩汩”的一声响,酒是一饮而尽了。
“哇”的一声,我的哭声也就紧跟着出来了。
“爸爸,辣!”
我用小手捂着嘴,哭声却更大了。
也许,我的喝酒,连爸爸和校长伯伯当时都没有想到吧。
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刘伯伯真会让我喝那一盅酒。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而他们都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了。所以,直到我开始哭,爸爸和校长伯伯都没有来得及有什么反应。
“怀玉,乖,不哭不哭,都是刘伯伯不好!”这时候,校长伯伯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就哄起了我。
这时的刘伯伯,显然也没有想到我就会真就喝下了那盅酒,现在听校长伯伯这么说,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噢,怀玉,快看啊,这个空酒瓶可以装水来玩的,你想要吗?”校长伯伯实在是哄孩子的高手。
“伯伯,我要。”
可能辣只是很短暂的吧,经校长伯伯这么一说,我就喜欢上了那个空酒瓶。
于是,我就提了那个空酒瓶子出去玩了,而校长伯伯和爸爸他们还在屋子里慢慢地喝着吃着……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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