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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直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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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04-19 12:27发布于 04-19 12:27 较早前 |只看该作者
A

上高中那阵,丁伟曾是我S淫时幻想的对象。

其实我真不知道怎么开头,无论如何,都看着象一篇情色文章。我所能做到的,就是不要让自己那么露骨。

上高一的时候,我们倆是同桌,但我们的关系一般。我是班里的学习尖子,他则是每天沉迷在武侠小说里,偶尔还会和某个女生传出暧昧的绯闻。

那时我们才十六七岁,可丁伟已经发育得很好。结实的身材,英俊的面庞,引得我们学校那些思春的少女心动不已。

我常觉得那些女孩很浅薄。丁伟呢,应该说挺单纯的,单纯得有点傻呼呼的。他说话有时会模仿着二道街那些小流氓才有的语气和神态,让那些女孩更是着迷。总之一句,那时我觉得他们都是没大脑的。

我可不是。比起丁伟来,我的大脑要精密复杂的多。比如说说我会把一道很难的几何题轻易地解出来;比如说我能写出让老师赞不绝口的作文;比如说我能盯着丁伟的大腿看半天而不让他发现。

其实我的复杂远不止这些。我想每一个同志都是一个撒谎高手吧,因为我们实在有太多的事要隐瞒了,早已经在你死我活的斗争中锻炼得驾轻就熟了。

那时我对自己的性倾向还是不是十分肯定。其实是满肯定的,只是不太敢承认。一说同性恋,就想到爱滋病,吓都吓死了。隔壁三班,有一个说话女里女气的男生,他们都叫他老娘们,背后叫他二倚子。我有时就想,我会不会和他是一种人哪,结论是我不是。我外表除了有点秀气,看不出有什么女孩子的特征。

但晚上睡觉时,我会想着男孩子的肉体。刚开始也没什么具体的目标,不过是画报里看来的模特,或是电影里见到的英俊小生。

后来有一天,我浑身燥热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丁伟。他健美的臂膀,发达的胸肌,强壮的大腿,和他那刚刚长出嫩嫩胡子的俊美的脸。想到这里,我停下来。不行,怎么能想他呢,多罪恶啊。

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欲望最终占胜理智。那晚我就在这样的罪恶感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的精力有些不集中。老想着自己怎么这么龌龊,道德败坏,意志力薄弱。身边的丁伟正低着头旁若无人地看着他的《鹿鼎记》。

后来一个中午,我去学校的图书室翻《大众健康》之类的杂志,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治疗我这种道德低下的偏方。居然还真让我找到了。方法倒是挺简单,就是让你看着喜欢的人的照片,然后电击你,直到你恶心呕吐为止。反复几次,药到病除。

我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医生怎么这么变态啊,比我还变态。别说我弄不到丁伟的照片。就算找到了,用不着220伏的电,不要说反复几次,一次就要了我的小命啊。

这么想着,居然稍许轻松起来,觉得自己反正也是无可救药了,不如放任自流。于是每晚想着丁伟,有时一晚几次,搞得面黄肌瘦,我妈还以为我学习累的呢。

不过我和丁伟之间,还是不咸不淡的。他有他的圈子,我有我的,就象井水不犯河水。倒不是说我们的关系不好,只是好像和一般同学没什么两样。

梦里的那个丁伟,似乎和眼前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高一。高二的时候重新分班,我这么品学兼优的学生理所当然地分到了尖子班。丁伟也理所当然地分到了最差的五班。

不过他倒满不在乎,在走廊上碰到他还没心没肺地跟我笑着,一副没大脑的样子。我当时就想,要是我妈知道我分到五班,还不得把我杀了,也不知道他们家长怎么想的确。

后来就很少看到他了,除了在足球场上偶尔看到他来回奔跑的身影。有时面对面走过,也只是点点头,笑笑。我甚至好像不记得我们曾同桌一年。

只是有一次,放学的时候撞见他,问我要不要坐他的自行车回去。我说不了,你先走吧。他就一片身,上车走了。

好像这是记忆里唯一一次他对我主动的热情。任我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什么其他的例子了。这说明我们之间还是保持了纯洁的同学友谊。

只是他不会知道我晚上入睡前那糜糜的幻想。

再后来,听说他很一个外校很风骚,名声很响的女孩子谈恋爱了。我就想,他们蛮登对的。

那时,他已经很少出现在我的梦里了,我另有了心上人。

B

我考上了北京的大学。要知道,在我们德惠市(那时还是县),能去北京读书的人可不多。我象一个中了状元的家伙,兴高采烈地上了京城。

四年北京的生活的确让我大开眼界。而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谈了场让我铭心刻骨终身难忘的初恋。这个故事,以后有机会再谈。而我也最终确认了自己的同志身份。

大学毕业,我一个人分回了长春。因为我姐姐已经在外地结婚成家,家里只剩年迈的父母。我回来,怎么说也是个照应。

长春离德惠坐火车一个钟头。家里有什么事,我随时可以回去,可我又有相对的自由。因为离家近了,常回去,和那些不常走动的同学又联络上了。

有一次,天很冷,大家出去吃火锅,吃到一半,丁伟也来了。外面好像下着雪,他摘下帽子,抖着身上的雪。笑着跟我说:“嘿,小松回来了。”

他剪了短短的平头,看上去更成熟,更男人了。一身的黑皮夹克,黑呢裤,显得特别精神。

我咽了咽口水说:“早回来了,一直也不见着您老人家。请你吃饭还要这么晚才来,大家说该不该罚酒?”

在大家的起哄声中他笑着坐到了我身边。“本来说早过来的,突然有点急事。不过今天小松来了,是该好好喝喝。好,我先干三杯为敬。”

我看着他干脆利落地连饮了三杯,心想几年不见他嘴甜多了,不象以前那么傻乎乎的了。

后来大家又聚了几次。过了青涩的年纪,彼此都有了些历炼和阅历,说的话倒多了。

大家都出来工作,走上社会了,有的甚至已经结了婚,再回想起中学时代无忧无虑的生活,仿佛觉得特别美好,而那时的友谊也好像分外纯真。

有时,酒桌上大家聊起高中时的趣事,兴高采烈的,只有丁伟静静地坐在一边,酒后红红的俊脸上流露着笑意。

“小松,你好像还跟丁伟坐过同桌呢?”张梅突然问。“怎么好像你们俩也不怎么说话?”

“他那时净忙着看武打小说和谈恋爱了,哪有工夫理咱啊?”我说着笑了瞟了丁伟一眼。

丁伟笑着,脸更红了,还是那么傻乎乎的。

大家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谈起看武侠被老师抓的趣事。

我们徳惠地方小,很多人毕业就结婚生孩子了。我曾听别人说过好像丁伟谈了两年的对象崩了,具体什么原因,我也没敢问,怕惹火烧身。自己的事还没搞清楚了,倒有闲功夫关心别人。不过还好我工作在外地,有人偶尔提起这个话题,他们倒还替我挡着说:“人家大城市的,都兴晚结婚,小松这叫单身贵族。”我也就跟着嘻嘻哈哈蒙混过关。

丁伟工作的砖厂倒闭了,他现在在外面给人帮忙。有一次,他跟我说他在长春有个姑夫,承包了一个建筑队,想让他过去帮忙。我说好啊,你过去就住我那吧,反正我那还有一间空房。

C

我住的房子在建设街,离我上班的地方很近。房子是很老的那种两居室的,一进门只有一个小小的厅。不过房租很便宜,是一个熟人,夫妻俩都出国了,想找个人帮着看房子。当时我和我的男朋友正四处找房子,一看就相中了。我们租个两室的房子,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我们是室友,不是同居。

谁知道相见好,同住难。没住两个月,两人就吵翻了。想起来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谁都好强,也不服软,后来他就怒气冲天地搬了出去。

春节过后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公司上班,接到了丁伟的电话。他说他已经在长春了,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还跟他扯东扯西的,直到他问我那房间还空着吗。

其实当时也不过随口说说。我随口说的话多了,比如出去喝酒喝多了,我会跟隔漂亮的小姑娘说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呀。这些事哪能都记住啊。

不过,丁伟来了,我还是挺高兴的。跟这小子一起住了两天,就觉得他是一个好邻居。每天早出晚归,没事还打扫打扫房间,很有公德。他没事就呆在家里,也不知在哪弄了对哑铃,晚上没事就在家里练。

我跟他说你小子累不累啊,白天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回来还这么拼命。他冲我笑笑没吱声。

不过他那八块腹肌倒很让我眼馋。可惜他不是同志,不然可真是人间极品。有时我看他赤裸的胸膛,俊俏的脸庞,居然有些蠢蠢欲动。

我想他那使不完的精力一定是没处发泄。别说是他,连我都快憋不住了。因为他住在这里,我也不好意思往回家领人。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权衡再三,我终于决定跟他摊牌。

尽管我已经在外面混了一些日子,可跟认识的人COME OUT还是第一次。当我语无伦次避重就轻地跟他坦白以后,他闷了半晌才说:“你喜欢男的?”

“嗯。”我有些慌张。“不过我不会骚扰你的。”我想说我对你没感觉的,却没说出口。

他没吱声。

我又幼稚地补充道:“你回德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不然我可死定了。”

他抬头看看我。“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看着他真挚的神情,我想一头撞死的心才稍稍好过一点。

D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是一个不善言谈的人。不象我这个做市场的经常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不过我表白之后,他倒没什么异样,如常地上班下班锻炼,见到我还是点头微笑。想来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吧。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第二个星期,我就领回来了新交的男朋友,还好他在自己的屋子,没出来。可当那个人把我急急地按上床时,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念头。我想:他在隔壁干嘛呢?

那个念头挥之不去,即使在最兴奋的颠峰,我也紧闭牙关,不出半声。那感觉很不爽,就象隔着棉被做那件事,结果那人很失望地走了。

隔天早上看到他,跟没事儿人似的冲我点点头。我就想,又是我多心了。

第二次更糟,正好碰到他光着膀子从屋里出来,那男人盯着他眼睛都直了,口水差点没流出来。进了屋,还一个劲问我他是谁啊。把我问烦了,就碓了他一句:是我包的小白脸。

后来,就再没后来了。两次我已经受够了。

转眼就五一了,他们也没什么活了,提前放假,回了德惠。我是五一那天才回去的,反正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又得听家里人唠叨找对象的事。在家闷了两天,实在无聊,三号那天我终于决定去找他。

我还没去过他们家,在八道街,离我家还挺远的。我家早上了楼,他家还在原来的平房。以前我们家也住在这一带,好久没回来,觉得原来宽阔的道路忽然变的狭窄了,原来高大的院墙变得低矮了。土路上到处是垃圾,被春天的大风刮的四处飞扬。

我不知道他家的具体位置,就停下来跟路边的一个少年打听。

“你找我大舅啊?” 少年穿着草绿色的军便装(以期很流行的),一副帅哥坯子的样。“跟我走吧。”

他领着我进了不远处的一家小院。少年一进院们,就扯着脖子喊:“大舅,有人找你。”喊罢,就一个人跑进屋里。

我立在院门口,门帘响处,一个中年妇女走出来。我虽没见过她,但一眼就看出他是丁伟的母亲。人都说儿子的长像随母亲,果然丁伟那一脸俊秀是从他妈那传下来的。

我刚开口叫了声阿姨,就听到丁伟的声音:“小松,你怎么来了?”

丁伟和他妈把我让进西屋。从东屋传来一阵阵麻将声,我知道丁伟刚刚从牌桌上下来。他妈听说我就是在长春跟他同住的人,非常热情,端茶倒水,又洗水果,又留吃饭。倒是丁伟很自在,一进屋就半躺在炕上的被垛上。

“阿姨,你别忙了,我坐一会儿就走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妈,你出去吧。别瞎忙活了,把人家都吓跑了。”丁伟很随便地跟他妈说。

“瞧你这孩子。”丁伟他妈瞪了他一眼。“好,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等他妈出去了,我吐吐舌头:“你跟你妈这样说话的?”

丁伟笑笑,拍拍他身边的炕板,示意我坐过去。

我坐到他身边,听着那屋传来的喧闹声,道:“不好意思,耽误你打牌了。”

“我也不想打了,昨天晚上喝的,现在还难受呢。”他懒洋洋地道。

我知道丁伟能喝,也爱喝。拉着他的手,道:“你又喝多了。”

丁伟半闭着眼睛笑笑,没吱声,任由我拉着他的手。

丁伟的手很大,也好看,手指修长修长的。

可再好看我也不能拉着看一下午啊,再说他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冲进来,看到我们两个手牵手,算怎么回事啊。

我清清嗓子。“丁伟,我一来你就睡觉?”

丁伟张开眼睛,笑笑地看着我:“那你说去哪?”

“德惠你比我熟,你说吧。”

“要不找林海,张梅他们去?”

“哎呀,不去。”我摇摇头,使劲攥了攥他的手。“去了又要喝酒,我看你还是没喝够。”

他笑嘻嘻地看着我,眼睛转了转。“对了,我想起了一个好地方。”

说着一骨碌坐起来,拉着我就往外走。

E

说起来真是惭愧,在德惠住了这么久,我居然不知道附近有这么漂亮的一个湖。

当丁伟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我真想一下冲过去跳进碧绿的湖水中。

“怎么样?”丁伟很得意地看着我。

我笑笑,指着湖边的一棵垂柳道。“小伟,我数一,二,三,咱俩比谁先跑过去,谁输了谁请吃晚饭。”

“好啊。”他很自信地点点头。

我刚喊了“一”,就一个人冲出去。他没反应过来,但还是猛追上来。没到一半,就超过了我,还回头冲我笑着。

等我气喘吁吁地冲到树旁,他已经悠闲地站在那等着我了。

实在看不惯他那得意的表情,我借着惯性,一头冲过去,把他撞倒在草地上。

“不算,不算。”我伏在他身上。

“为什么?”他不急不恼地笑看着我。

我理屈词穷地瞪了他半天,道:“因为我耍赖了。”

说罢我们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俩都躺下来,望着悠悠的蓝天,蓝天上象棉花一样的白云。

我还是颇不服气地道:“你不说你昨天又喝多了吗?”

“你就想趁火打劫。”他侧过脸,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也不看看是谁,这八块腹肌是白长的啊?”

“哪呢?我怎么没摸着呢?”我装模作样地摸着。忽然间猛一用力,小伟痛得大叫着坐了起来。

那个下午,那个愉快的春天,就这样永远地留在我的记忆里了。

那时候小草刚从地底冒出嫩嫩的芽,湖面上的风吹在脸上柔柔的。

“你怎么找到这个好地方的?”我坐在那里看小伟打水漂。“也不说早点带我们来。”

“我也好久没来了。”小伟打水漂时背部的肌肉绷的紧紧的,在太阳下闪着漂亮的光泽。“前几年,我父亲刚去世那会儿,我一个人常来。”

他背对着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大学二年的寒假,听同学提起过他父亲去世的事,那时感触不大。现在听他这么说,想着他那时一个人孤单的身影在静静的湖边徘徊,才切身感受到他那份寂寞和苦痛。

我在那里静静坐着,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想着以后要对小伟好点。

小伟转过身来,有些不大自然地笑笑,道:“现在天还有点冷,等夏天咱俩来游泳。”

他那个无意的“咱俩”,让我的心猛地一动。

晚上回去,我们又找林海张梅他们一起去友谊宾馆蹦迪。我们那小地方,不兴蹦迪,就是男的搂着女的跳三步四步,老土的要死。就是这样还不敢跟家长说去舞厅了,那是舞女流氓才去的地方啊。

所以我的那些舞步他们全不会,我整个开了一场扫盲班。不是我自夸,跳舞我还是挺有自信的,怎么也是泡过全京城大小迪厅的。那一晚,说是全场都停下来看我时髦的舞步,那是有点夸张。但我知道他们肯定都在想,哪里蹦出个跳舞小子来。 最让我得意的是当小伟看着我时脸上流露出的欣赏。

那个晚上,我们一直玩到舞厅关门,还不尽兴,林海他们又拉着我们去小吃一条街去吃烧烤。

小伟他们几个叫了用蛇和其他中药泡的很高度的白酒。跳舞的时候他们就喝了不少啤酒,小伟喝的眼迷迷地冲我笑着:“你也来点,壮阳的。”

我心想我再壮今晚就得出事了。

那真是很愉快的一天。可至今回忆起来,我总是想着下午在湖边他对我说的那句话。

我想,那一刻,他把我当成了一个真正的朋友。

那是我记忆里永远的一个下午。

F

从德惠回来,我和小伟的关系好像更进了一步。虽然彼此都没说什么,但那份心意是可以感受出来的。

比如说,小伟中午在工地上吃饭,所以他一般晚上会做好第二天中午的饭。我中午在公司食堂吃,晚上回来就吃小伟做的饭。

他做的菜很好吃,比我强多了。一般我下班比较早,我就去买菜,等他回来做。有时我就想,做他老婆真是幸福死了。人又俊,又会做饭,床上功夫有待检验,不过估计也错不了。

吃了饭,我会抢着去刷碗,他也不跟我抢,打着饱咯心满意足地看着我笨手苯脚地忙着。有时我觉得我们俩真象小俩口,除了不做床上那件事。

我要是个女的,就把自己嫁了算了。瞧他那小体格,在床上还不生龙活虎的。

我菜买的多了,他要跟我摊钱,我就说我花钱都雇不到你这么好的厨师,还敢要钱。

他笑笑也就不说什么了。

收买人心是我的拿手活。

过了六月,半年奖发下来。我这油嘴滑舌的果真占了不少便宜,比平均高出一大截。

当然我的客户多,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们部门经理偏心。他真的很喜欢我,如果不是他有老婆有孩子的,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了。

不管怎么样,我特高兴。下午发了钱,我给小伟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早点回去。

晚上我们哥俩去楼下的小酒馆啜了一顿。开始小伟还装模作样地说,总让你请客怎么好意思。我说咱俩谁跟谁啊。

酒一下肚,他的话就多起来了。我俩就山南海北,国内海外的一阵瞎侃。不知道怎么就说到外星人了。他一说这个话题就特来劲,没完没了。看出他看过挺多这方面的书,很是着迷。我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绝对不信这些的。不过也就顺着他说,光看着他酒后红润俊美的面庞已经让我着迷了。

那天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我居然还能清醒地去算帐买单真是个奇迹,可见我这个人在钱财上从来不糊涂的。

从小店出来,长春夏夜的风吹在身上还有些清凉,人也就有些清醒了。小店旁边还有家租书和影碟的地方。我俩都挺兴奋的,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最新的大片可以看。

我俩挑了半天,不是看过的,就是被别人借走了。老板看着我们,眼睛里闪着狡睫的光。(这都是我后来回想起来加进去的,当时已经醉的一塌糊涂,哪里有心看老板的眼睛呢。)

“小兄弟,我这有毛片,想不想看啊?”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伟,忽然傻傻地笑起来。“有什么好看的吗?”(我居然没有断言拒绝,这足以说明我当时醉成什么样子了。人家说酒后吐真言,千真万确。)

“我这有个新到的,特刺激,特过瘾。”老板压低声音,故做神秘地道。

我看看小伟,他也在冲我傻笑。

男孩子大概都有过看黄片的经历,我也不例外。不过这次不同,是和小伟在一起。

男主角挺英俊的,居然有那么三四分象小伟。不过我对这种男女的片子不感冒,当放到男主角的大东西在女人那里做活塞运动时,我的酒劲上来了,闭上眼睛开始打磕睡。

为了不让小伟扫兴,我又强打精神睁开眼睛。屏幕上有一个男人正走进来,可能是要玩弄3P游戏。谁知那男人走到男主角身边,开始和他接吻。

我一下看呆了,以为自己喝多了,眼睛花了。我闭上眼,再睁开,没错,他俩已经搂抱在一起了。

我下意识地瞧了小伟一眼,他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楞楞地,没什么反应。

我忽然觉得特别好笑,很有些黑色幽默的味道,就借着酒意放声大笑起来。

他也跟着嘿嘿笑起来。笑完了,他低声问我,你们也是这么做的?

屏幕上一个男人已经开始为另一个人K交。我俯到他耳边,轻声道:“你想不想试试?”

他喘着气,没吱声。

我把手放在他的档部,那里已经是鼓鼓的一大包。我轻轻地揉撮着,很快那里已经涨得惊人了。

“我帮你弄出来吧。”说着,我想解开他的皮带,却被他挡住我的手。

他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似的,一会儿才说:“到屋里去吧。”

我们很快来到我的屋子(因为我那间屋才有双人床)。我把他按倒在床上,脱掉他的鞋,扒掉他的裤子。他半闭着眼睛,靠在被垛上。

他那漂亮的大大的红色的**已经从诱人的黑色三角内裤里冒出头来。我轻轻褪下他的短裤,那根宝贝整个显现在我面前。那真是根宝贝,不是特别大,但非常漂亮。我也不知该怎么形容,挺挺的,就跟丁伟给我的感觉一样。当时我就想他的东西跟他真他妈配。

我张口就去舔。他刚才看录像的时候挺兴奋的,马眼里已经分泌出一些液体,舔下去咸咸地一股腥骚味。我象个妓女似的趴在他身上给他舔**,刚才喝的那些酒又往上涌,有几次他那根粗大的家伙捅到我嗓子眼的时候,我差点吐出来。

我觉得自己很贱。可越这么想,我就舔的越卖力。我就象是一个被虐狂,想着再没机会了,觉得自己很可怜,因此加紧地卖力发贱。

他也很兴奋,一会儿就开始剧烈地喘息起来。我感到他快出来了,就抬起头,手里还紧忙活着。随着他低沉地一声怒吼,炙热的白浆从他那里喷涌而出,喷得老高,弄得我一脸一身都是。他那东西还在一翘一翘地向外喷,也不知道他有多久没出过了。

等一切都结束了,他握住我握着他那东西的手,半坐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弄的你一身都是。”

我笑着。“你的东西怎么那么多。”

“每次都这么多。”他不无自豪地道。

我下了床,拿了卫生纸,把自己脸上,身上的精Y擦干净,也小心地把他身上弄干净。然后就侧着身子,斜躺在他身边。

他凑过来,小声问:“我帮你也弄出来吧。”

我没吱声。我已经觉得自己特别贱了,都不知道明天早上起来怎么面对他了。难道还让我求他,快来干我吧。

他见我没言语,又轻声道:“憋着特别难受。”

说着,很温柔地一手把我搂在他怀里,一手去解我的皮带。

他经常劳动的大手上有厚重的缄子,摩擦起来特别刺激。没一会儿,我已经受不了,在他怀里轻呼着他的名字。

我紧紧地搂着他,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心想着:让我死去吧,让我死去吧。

G

第二天早上我又活过来了。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透进来。恶梦醒来是早晨。

我却不愿醒来面对。

他昨晚就回自己的房间去睡了,早上走的时候我还不知道。

我躺在床上,想着自己昨晚真是丑态百出。完了,这回他可不想跟我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做朋友了。

我跳起来,不想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没用。我用自己一惯的阿Q精神安慰自己。

如果他宽宏大度一点,大家就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不过是酒醉之后的一场游戏,那就能相安无事;如果他要较真的话,我也没办法,谁让他误交损友呢。

晚上他回来的很晚,连惯常的晚饭都没做。第二天一早,我刚起来洗刷,碰到他要出门,跟我说这些天活特别紧,他可能不能回来吃晚饭了。

我点点头,很潇洒地笑笑。“我们公司最近也特别忙,晚上老是应酬,我还正打算跟你说不用等我吃晚饭呢。”

一来一去,兵不血刃。

不过那一阵公司的确特别忙,刚接了个大单,人人都忙的脚朝天。就是不忙我也在公司呆到很晚,我才不想回去一个人面对冷清的屋子,象个深宫怨妇似地等他回来。

那一阵子,我俩就象在暗中竞赛,看谁回来的晚。谁回来的早,谁没面子。有时他回来的太晚,我就想,他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找小姐去了。要不深更半夜地才回来,连健身也不做了。

当然表面上大家还是客客气气的,其实啊,心照不宣。

有一天,我回来地早点,大概八点吧。一推门,居然一阵久违的饭菜香飘过来。

“小松,你回来了。”他从里屋出来。“今儿我回来的早,做了饭等你。都凉了,我去热热。”

我一听,眼泪差点掉下来。心想他不是早上吃错药了吧。

“你怎么不打电话叫我?”我坐在饭厅的椅子上一边拖鞋一边埋怨他。

“我知道你最近公司忙。”他一边热着菜一边探头出来。“反正我边看书边等你。我刚在外面的地摊上买了本好书,讲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说人类和外星人的战争。你一会儿看看,可有意思了。”

我撇了撇嘴。“怪不得兴致这么高,原来我还是粘了外星人的光。”

不过总之他是原谅我了,这是好现象。我也来了兴致。“小伟,咱家还有酒吗?”

“好像还有两听啤的。”

“那我到下楼买点。”

等我扛着一箱五星,三瓶德惠大曲上来的时候,菜已经摆满了一桌子。我数了数,居然有八个菜。他这是要干吗呀,非年非节的,不过了。

他的兴致的确非常好,说他们刚刚完成一个大工程,估计这回能挣不少。我就顺着他说,说着说着又扯到外星人身上去了。几杯下肚,他居然口若悬河起来。

我打着哈欠心想做他老婆也不是十全十美,这没完没了的外星人还不让人精神分裂啊。这回他倒很敏感的停下来:“小松,你累了吧。”

“没有,没有。”我摆摆手,不愿破坏刚刚和缓的气氛。“你接着说。”

“我知道你最近很累,每天早出晚归的。”他一脸真挚的,看不出什么伪装。“咱们喝晚这杯就收拾收拾睡觉。”

“哪行呢?”我强打精神,不想扫他的兴。“咱哥俩好久没一起喝酒聊天了,今天还不无醉不归?”

“咱们改天。”他端起酒杯。“来,小松,这杯我敬你。”

“敬我干什么?”我笑笑,警惕地看着他。

“谢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他不错眼神地看着我。“我明天早上的火车去榆树,我们在那儿接了个工程。我想谢谢你……”

“去榆树?要多久?”我打断他。果然是鸿门宴。

“大概小半年吧。”他轻描淡写地道。“现在工程不好接,我姑夫他也是好不容易才……”

“那我就干了这杯酒。”我冷冷地打断他,端起酒杯。“也祝你一路顺风。”

说着我一饮而尽,站起身来道:“这些盘子放在那儿,我明天再刷吧。”说罢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关上房门。

H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掉了几滴眼泪。

那是我第一次为自己和丁伟的关系掉眼泪,我对自己说这也是最后一次。

我不是一个纵容自己的人。当我听到外面丁伟刷碗的声音,我甚至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就冲进来,把他一个人留在外面。

他有他的人身自由,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他要走要留,我何必那么激动。

不过该不该做,都已经做了。我不是那种吃后悔药的人。再说让我强作欢颜地装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也太委屈自己了。

从一开始和他在一起,我就是一直在委屈自己。所有的直人和GAY的关系,都是不平等的。GAY一直在委曲求全,而那些趾高气扬的直人们呢?

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直人们都见鬼去吧。

发现了这个道理,就象我党我军领袖在黑暗的摸索中发现了马克思主义一样,我不觉顿悟,心里也好受一点,昏昏然睡去。

第二天一早起身,发现他已经走了。不但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连他的房间也收拾的整整齐齐。他的东西都带走了,只剩下那对哑铃,可能太重,就留下了。

床单被褥收拾的一沉不染,好像从来没人在这里睡过。

可我知道,有人。

那一瞬间,我忽然发现,自己被留在一个寂寞的荒岛上了。

就象热闹的宴会,大家都散了,只剩你一个人。

有段时间,我真的很害怕回家。以前是因为赌气,现在是因为那彻骨的寂寞。

我坐在饭桌前,就会想到他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坐在电视前,就会想起他指手画脚大谈外星人时那生动的面庞。

很奇怪,以前和男友同居的事我几乎没留下什么印象。

我几次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我有他的CALL机号码。

最终,我还是没给他打。

因为我已经在他离开后,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夏天我回德惠的时候,去了一趟他领我去过的那个湖。

那次是他用摩托车载我去的,这次是我骑自行车去的。我走了好久好久,有一段时间我以为自己迷了路。

最终我还是找到了,碧蓝的湖水静静地迎接着我。

我在那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我开始体会到小伟在他父亲去世后,在这里游荡的一个又一个下午时的心情。

阳光照耀着磷磷的湖水,波光反映在我脸上。我想起他那时对我说的话:等夏天咱俩来游泳。

谁会记得呢?

我准备回去的时候,天空已经阴云密布。半路上,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一边顶着风往回骑,一边掉眼泪。雨水混着泪水往下流。

我一边骑,一边对自己说:把他忘了吧。

I

那天回来后,我大病了一场。妈妈以为是淋了雨,又受了风的缘故,抱怨我太不当心。

“看你这样子,还象个小孩子,不懂爱惜自己。论年纪都可以当爸爸了。我也老了,看以后谁伺候你。”

我看着她笑,笑笑眼角有泪滑下来。

过了一个星期我才回公司上班。可整个夏天,一直在咳嗽。

那是一个寂寞的夏天,我有很多很多时间,去想很多很多事情。

我想,思考会让人成长。

我已经原谅了丁伟。有时我想,就象我逃避那些喜欢我的女孩一样吧,我为什么要苛求丁伟爱我呢?

就象我不会爱上那些爱我的女孩一样,一个直男孩怎么会爱上另一个男孩呢?

我想丁伟是喜欢我的,可是那只是一种类似兄弟般的感情。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却在不停抱怨别人。

那是一个漫长而酷热的夏天。

可秋天还是来了。

天变高了,云变淡了,秋风把树叶都吹黄了。

那天我从公司下班回家,见有个人低头坐在我家门口的过道里,好像睡着了,身边还放了个大包袱。我走近才看出是丁伟。

我摇醒他。他抬头见是我,笑笑,还是那傻傻的模样。

金黄的夕阳从楼道的窗子透过来,照在他脸上。他头发长长的,下巴上冒出青青的胡碴。几个月不见,他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

我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进屋吧。”我开了门,冲他笑笑。

我把他让进小小的厅里,给他拿了瓶冰冻的可乐。

“小松,你别忙,等会儿咱们一起去吃饭吧。”

我回转身,看着他。“不用了,我在公司吃过了。”

“奥。”他好像略有些失望。“我一下火车就过来了,怕你在外面吃了。要不你再陪我去吃点吧。”

“真的不用了,你别客气。”

他搓着双手,有些不安,好像不知该说什么好。

室内的空气好像凝固了,只听得墙上的钟声滴哒做响。

半晌,他才低低声音道:“小松,你瘦了好多。”

一句话说的我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苦笑着:“还好,苦夏苦夏吗。你瘦的更厉害,那边很辛苦吧。”

“还行,就是太热,睡在工棚里休息不好。”

我望着他那张黝黑消瘦的脸,一种疼惜之意油然而生。一瞬间,我真的很想对他说:留下来,别走了。

可我知道那句话一出口,我就完了。万劫不复。

我所能做到的,只有沉默。

我们就在沉默中静静对峙着。

终于,他站起身,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怕自己再过一会儿,就会坚持不住,开口认输了。

他似乎要走,可又停住了。好像犹豫着,最后还是开了口。

“小松,你的那间房子还空着吗?”

待续……
云且留住....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2楼 ]
发表于 2012-04-19 21:39发布于 04-19 21:39 较早前
继续啊 等待更新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QQ

[ 3楼 ]
发表于 2012-04-23 00:42发布于 04-23 00:42 较早前
很精彩。期待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4楼 ]
发表于 2012-05-10 21:41发布于 05-10 21:41 较早前
流泪的故事

从来就没有什么直人同志,大家都一样

布衣平民 Lv1 Rank: 1

[ 5楼 ]
发表于 2012-05-10 23:01发布于 05-10 23:01 较早前
回复 1# 猜猜火车

加油

布衣平民 Lv1 Rank: 1

[ 6楼 ]
发表于 2012-05-12 06:08发布于 05-12 06:08 较早前
继续呀!好感动!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7楼 ]
发表于 2012-06-02 18:35发布于 06-02 18:35 较早前
年轻人的世界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2014年纪念章

[ 8楼 ]
发表于 2014-02-17 21:15发布于 02-17 21:15 较早前
谢谢分享了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9楼 ]
发表于 2015-09-01 10:38发布于 09-01 10:38 较早前
这个是转的

布衣平民 Lv1 Rank: 1

[ 10楼 ]
发表于 2015-09-03 20:25发布于 09-03 20:25 较早前
很感动,我来补全吧

布衣平民 Lv1 Rank: 1

[ 11楼 ]
发表于 2015-09-03 20:26发布于 09-03 20:26 较早前
还是那家小小的饭店,还是那些可口的饭菜,还是那么两个人。

只是夏天已换了秋天。

我们静静地看着窗外,相对无言。

我知道我又犯了那个错误:心太软。

不过好人就做到底吧。事到如今,我对他也没什么痴心妄想了。给他倒上茶,我问:“你是从德惠过来的嘛?”

“我还没回徳惠呢。我坐从榆树到长春的火车,一下车就过来了。”他满足地笑笑。

“我想把行李先放在这,明天再回去。”

我不禁一阵齿冷。“秦松啊秦松,醒醒吧,人家早就吃定你了。”

我家是什么地方啊,给你放包裹的大车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小松。”他叫得很亲热。“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我冷冷地笑着。“五一过了,十一没到。教师节?要不毛主席逝世纪念日?”

“都不是。”他还是笑着。“今天是我生日。”

“你生日?”我端着茶杯的手定在半空。“你说真的?”

他看着我,点点头。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也该给你准备个生日礼物什么的。”我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说话的刻薄。

他象个孩子似的笑着。“现在说也不晚啊。”

“那你想要什么?”我认真地道。

“和你开玩笑的,咱俩一起出来吃饭我就挺开心了。”他一脸的纯真。“我还怕赶不及呢。我姑夫他们那边还没结帐,我就说有事先回来了。”

我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松,我知道我走的时候那顿饭没吃好。”他的声音轻轻的。“这一顿我请你。”

“别胡说了,哪有让你过生日请客的道理。”我笑着,可是很想哭。

冲进洗手间,我不想让他看到我难过的样子。

平静下来以后,我才出来。先去柜台嘱咐了老板娘几句,才又坐过去。

小伟看着我道:“你跟老板娘说什么呢?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请客啊。”

“知道了。”我笑着。 “我不过嘱咐了一下老板娘,要看紧这小子,他可不象有钱人。”

他仰着脖子笑起来,略带夸张,却很真挚。然后他拉住我的手,久久不放。

他掌心的热力传到我的手上,我的身体,我的心里。一时间千言万语,却只轻声笑道:“走了这么久,想我了吗?”

他停下夹菜的手,很认真地点点头。“白天忙着还好,一到晚上静下来,就想我们俩做饭,聊天的情景。一个人好闷,跟那些工人也说不到一块去。”

“那也没看你给我打个电话?”

“我打了,晚上打过好几次,家里都没人接。”

他哪里知道我那时正骑着自行车,疯了一样满长春大街小巷地转呢,因为我不敢回到那空荡荡的家。

布衣平民 Lv1 Rank: 1

[ 12楼 ]
发表于 2015-09-03 20:27发布于 09-03 20:27 较早前
那晚我们喝了不少,可因为高兴,都没觉得多。

小伟跑过去结帐的时候,老板娘笑着说:“生日快乐。今天给你打八折吧。”

小伟说:“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老板娘冲我眨着眼睛说:“我会算命。”

小伟回头冲我笑着:“我知道是你搞的鬼。”说着拿了找回的钱,转身要走。

老板娘叫住他,指着柜台上的圆盒子道:“你忘了东西了。”

小伟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道:“这不是我们的。”

“你的生日蛋糕。”老板娘看看他,又看看我,象是在感叹,又象在自言自语。“你们小哥俩,真叫人羡慕。”

回家的路上,小伟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搭在我的肩上,轻轻地在我耳边说:“谢谢。”

“谢什么?”我回头冲他笑着。“是老板娘给你买的,八成是她看上你了吧。”

他一脸幸福的笑容,捏捏我的肩膀,不说话了。

回到家,打开包装,才看到一个很精致的蛋羔,上面还些着:“祝小伟生日快乐”几个红字。

我只是给了老板娘100块钱,跟她说了小伟的名字,没想到她真这么尽心尽力,保不准真看上小伟了。除了蜡烛,盒子里居然还有小烟花。我和小伟都没见过,研究了半天才弄明白。

小伟要放,我说:“不行,你是寿星,得我给你放。你去那边把大灯关了,把那盏小灯开开吧。”

小伟很听话地去了。屋里的光线暗下来,很有些浪漫的调调。

我笨手笨脚地把烟花插在蛋糕上,点燃引线。引线燃到入口处,好像不着了,半天没动静。

我和小伟大眼瞪小眼,正不知如何是好。一朵灿烂夺目的小小烟花忽然喷射而出,紧接着一朵莲花徐徐打开,“生日快乐”这首乐曲流泻而出。我和小伟两个土包子都看呆了。

直到每一个莲花花瓣上的焰火都闪过,小伟轻声道:“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过生日。 谢谢你,小松。”

我不敢看他,赶紧插好二十三根蜡烛,一个个点上。“许个愿吧。”

烛光闪闪中,小伟很虔诚地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你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他含笑地看着我。

“不能说,说出来了就不灵了。”我急忙道。

其实,我很想知道他许了什么愿。

世外高人 Lv4 Rank: 4Rank: 4

[ 13楼 ]
发表于 2015-09-04 09:24发布于 09-04 09:24 较早前 |来自手机
怎么就没有了呢?

布衣平民 Lv1 Rank: 1

[ 14楼 ]
发表于 2015-09-15 21:43发布于 09-15 21:43 较早前 |来自手机
挺喜欢的,我看过两年前,两年后再读,依然喜欢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15楼 ]
发表于 2020-05-10 21:52发布于 05-10 21:52 较早前 |来自手机
好赞啊(づ ●─● )づ期待下文

风尘奇侠 Lv3 Rank: 3

[ 16楼 ]
发表于 2021-02-16 18:13发布于 02-16 18:13 较早前
下文!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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