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

东方水城

二爷是我的堂叔，（我们那本地话称谓比父亲小的叫“爷”）一个地道的农村人。小的时候就常听我妈妈讲，二爷的不好。二爷年轻时常在外做油漆工，也没挣到什么钱，在家里农活也种不好，常喝酒赌钱，动不动还打我婶婶。总之在我儿时的记忆里，二爷就是反面的典型。二爷家里的儿子宝来跟我同龄，小时候我们一起上学，也常在一起玩耍，每当几个小伙伴在二爷家的茅草房里玩得最快乐时，总被母亲拉回家狠狠的训斥一番。“你这个不学，那个不学，非得跟他家人学吗”？母亲从未读过一年的书，她不会讲多少大道理，只能是大着嗓门教育我。就这样无形中我与二爷家里人的联系变得少了。二爷在我的脑海里映象也一直停留在母亲的说教中。


时间过的好快，一转眼我就上初中了，堂哥宝来因为成绩不好，老留级还在读小学。初二的暑假，天气非常炎热，八十年代的苏北农村虽然条件比以前好多了，可基本上没有哪家有空调的。电风扇都没有普及，夏天的晚上，睡觉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好多人卷着席子到村外有风处睡觉是常有的事。虽说被蚊子叮咬是家常便饭，可总比睡在家里闷热得难受好些。


这时的二爷家，草房也拆了，盖了三间砖砌的平房，听说盖平顶房是为了将来加上一层变楼房的，农村好多人家都这样盖房子。一天晚上宝来叫我去他家玩，他对我说晚上睡他家房顶上很凉爽。于时晚饭后我去了二爷家。一进二爷家的门，我就看到二爷坐在一条长凳上，一只脚踏在地上，一只脚放在凳面上，形成一个类似的直角。二爷光着上身，穿着一条青灰色的确良宽大短裤，半眯着双眼，嘴里叼着一支烟，黝黑的皮肤上泛着汗光。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二爷见我进门，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马上跟我说：小杰来了，饭吃了没有？我说：刚吃过。二爷马上放下放在凳子上的腿。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二爷大腿间半隐半现的JJ，随着腿的动作，二爷档下的短裤轻轻的摇摆着，就象初春微风轻指的杨柳。那一刻我呆住了！我说不出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以前也从未注意看过男人的东西。但二爷档下轻拂的杨柳吸引了我。目光触接，那是自怎样一幅场景啊！很薄的的确良短裤，洗得有点泛白了，大腿两个裤管有着多道绉绉的布纹，中间地带形成一个大大的包，透过不太明亮的电灯光，能隐隐看到两枚草鸡蛋大小的蛋蛋，中间一条粗长的黑阴斜躺在左大腿侧。甚至短裤上还有一些不知是汗渍还是JB图案。我呆住了傻了。二爷的话声把我拉了回来，他没有注意到我的傻样。问这问那的，那是我和我哥是村上出了名的好学生，村上人都把我们当着教育孩子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