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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一路落英 于 6-24 00:25 编辑
晚上十点多的火车,离发车的时间还有五个多小时,怎么打发这空闲的时间呢,没有可取之处,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不知不觉中就到了火车站,这个每个置身在异乡的人即憎恨又喜欢的地方。站在他曾经等我地方,看着周围人来人往,冷漠中只还是冷漠。摇摇头,把这些该死的念头甩掉。以最快的速度奔到火车门口,见缝插针地挤进车厢,找个可以落脚的地方,暂时安身。火车沿着铁轨早已铺设好的路线向下一站驶去,沿途看不见美丽的风景,只因为天空早已被黑暗包裹。
也许这躺着的车次前面应该加个T/K,就不至于有那么多的人了,放眼望去,两边车厢都是人,虽不至于无立锥之地但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我刚上车的时候,就站在两节车厢连接处那地方,相比一直往车厢里挤的人倒是幸运多了,怎么说都还有个不大的能站两个人的空间,不管靠着、蹲着都不成问题。在无尽的夜里,列车疾驰而过,惹得周围的空气开始热了起来,夹杂着车厢里的各种气味,让人有想要呕吐的欲望,伴随着的是夜深了一阵阵袭来的倦意,想往前走走看能不能找个坐的地方,可都无功而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两边的乘客吸引了我的目光也前拉着我的思绪。原本有两个车门的地方,现在分别睡着两拨人。一边是一家三口,有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另一边也许是兄弟俩或者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兄弟俩的这边似乎早有所准备,似乎知道在这个车上是怎么也不会有空闲的座位的,于是,他俩就把一个军用被铺在地上,在那一床被子盖在身上,两个加起来有三百斤的人睡在了只有七八十公分宽的空间里,这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既可以休息,又可以互相取暖。而且两个人似乎睡得还很踏实,过道上人来人往,也有人不小心碰到他们伸长了的腿,但还是打扰不了他们的好梦,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鼾声。冰冷的地板上,躺着两个人,不知道是地板温暖了他们,还是他们温暖了地板?
对于那个一家三口,我就只能靠猜测了。自我上车开始,他们一直在睡觉,就是偶尔醒来一会儿,也是因为小孩的啼哭,不久便有睡去了。不知道是旅途的劳累让他们这样疲倦还是想要守护一家人的“幸福”。无意中看见男子的脸,是一张成熟而又儒雅的脸,大度不失风度,眉头的紧锁更添多了几分威严。摇摇头,暗骂自己想多了!进入后半夜,车厢里少了许多活动的面孔,只有耐不住烟瘾的乘客三三两两地站在谅解除吸烟。而他们一家还是在沉沉地睡着,在狭小的空间里保持着他们特有的姿势,昏暗的灯光打在他们脸上,营造出一种似乎由于营养不良而略显病态的脸。那张还没有我手掌大的小脸看着是那么平静,在她的年纪里也许不会记得自己会有这样一次黑夜的旅行,她最大的心愿只是能睡个好觉,吃得饱一些。一声啼哭打破了车厢的死寂,穿越了茫茫黑夜,消散在空谷中。疲惫的父亲从睡梦中醒来,抱起还在呜呜哭泣的孩子,一边摇,一边拍,嘴里一边唠叨着什么。三四分钟后,车厢又归于平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疲惫,似乎一碰就会碎。列车依然以他惯有的速度行驶着,载着车里的人到达他们想要去的目的地。
我对面的朋友也早已找好地方解决睡觉的问题去了,可我还是不怎么瞌睡,毕竟他还有很长一段路程要走,而我,五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到家了,在家里睡上一天一夜也没有人说什么。车缓缓的驶进车站,已是早晨五点多了,我领着行李,跳着走下车,本来想跟朋友打个招呼再下的,可看到他熟睡的身影就径直下了车。而那一家三口却已经在我身后了。我隐约听到当那位父亲下车后感叹的说了一个:终于到家了。是啊,我也终于到家了,就让关于他所有记忆随风消逝吧!
拖着行李,懒散的往门口走去,不经意间那家人追上了我。看着他们,感觉好像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仔细的看了看,原来他们没有行李!一个没有行李的打工的,说什么我都不信,除非是他自己不记得拿了,但下火车不拿行李的,还真的没什么可能!好奇心使然,让我不自觉的向他们靠近了过去。《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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