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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奇侠 Lv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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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神秘而美丽,也正是因为神秘而痛苦”,这正是我对各位有恋老情节的朋友最最想说的话。
我是一个对老人比较感兴趣的年轻人,一见到那种和蔼可亲、满头霜发的老者,脑子里总有一种深深的爱恋,总有一种窥探和抚摸的冲动。用心理学术语讲,这叫着恋老情节。经过分析,我也找到自己的根源:小时候,父亲对我过于严厉,严厉得一见到他我就会害怕,虽然我从不否认,父亲是这个世界上很爱我的人,只不过是他永远都不愿改变他对我表达爱的方式,造成了我心理上父爱的缺失,这一点他到现在也不会想到。读完大学,然后是研究生,因为工作原因我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当然我的确也找不到不来的理由。一切都很顺利,当然也取决于我是一个对生活要求不是很高的人。我承认我并不会充实自己,工作之后我无比空虚,我害怕周末与放假,虽然很多忙得不可开交的同学气得想爆扁我一顿。
与他相识很偶然。那个周末天气很好,深秋的阳光暖暖地照着,丝丝微风轻柔地抚过柳条,有一种婀娜的美。我带了一盒DOVE和几本闲书坐在河边的草地上,河边有好多钓鱼的人,尽管一个多小时也没有什么动静。我实在想不出此时更适合我的地方。天空中飘过只风筝,很美。我惊叹于现代技术对传统的物什改造得如此成功。我很喜欢那条美人鱼,虽然对几十米高的东西只能看见轮廓而已。但风筝的线条很流畅,在风的摆动下很有视觉冲击力。风向变得太快,风筝的主人很投入,不小心踩了我的书。他连连道谦,尽管我对他说那只是一些看过就会丢掉的DM。他收了风筝,摘下墨镜,想休息一下。我顺手递过去一本书,他愣了一下,还是要了,坐在了上面。事后我才知道,他们出来都是带了折叠凳的。他很健谈,语气很平等,当然我从来都是带着无比尊敬的心态对待老人的,他对我没有反感。他跟我聊起他的家人时,幸福之情溢于言表。他不是那种一讲话就没完没了的人,时不时停下来看看我的反应。我很喜欢他的花白头发与说话时紧闭的嘴唇,还有他不慌不忙的表情和微带沧桑的嗓音。
周末我有了去处。他从不向我多问。他喜欢讲他的风筝,讲他的家人及他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的小狗乐乐。我有时也会请他吃小孩子爱吃的CGL,跟他讲K歌与蹦D。他好像很感兴趣。他要了我的电话,虽然我对他说我只能给他我备用的号码,他很高兴。他告诉我他姓郭,别人都叫他郭老,随便我怎么称呼他。于是我就叫他老郭。
一大早我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时,才知道他新买了手机,现学了发短信。他发的短信与他的口头表达判若两人:你好,不知道有没有打扰你,你起床了吗?其实发短信给你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试一下号码……文诌诌得让我想笑。他好像一发不可收拾,在短信里什么都跟我说,虽然我无数次提醒他,我知道太多对大家没什么好处,你不应该这么相信一个你还不熟悉的人,他只是说:希望没有打扰你,希望没有打扰你。
那个周六我加班,虽然很忙但很快乐,感到特别充实。当我满身疲惫地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发来了短信:你加班了吧?今天风太大,我的美人鱼吹跑了。我硬撑着安慰他。他说他气得想哭。我知道了原来人都是那么脆弱,都是那么多愁善感,只是每个人的脆弱之处不同而已。然后,他又告诉我他老伴病了,他感觉很无助。我打电话给他,他发短信说他不想接,他说明天他照顾好老伴后会抽一会儿时间去放风筝的。
周日的天气真的不怎么适合放风筝。但他还是来了,也还有很多其他的人在放。他看上去很好,我知道年纪大的在年轻人面前都是这样,总努力表现出成熟与稳重,当然我从来不会把伤心的表现与不成熟与不稳重联系起来。休息时,他仍然跟我聊天,他说他本来也该有个儿子的,因为老伴怀孕时不小心摔坏了身子,再也不能怀了。他说他很喜欢我,希望能跟我交个朋友。我说我们不已经成为朋友了吗?他很高兴。
我承认我并没有认为老郭与我其他的朋友有什么不同。直到有一个周末,他说他想请我喝茶。我答应了。茶楼的环境和布局都很好。窗处是碧波荡漾的湖水,室内是全竹的置设,清柔的灯光透射出淡黄色调,很浪漫。老郭早早地来了,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等我。我不太习惯喝浓茶,就要了杯菊花清汤,他特地嘱咐服务员放点山楂,他说我的食欲有点不振,山楂能开胃消食、化滞消积。我很感动。我的那些朋友们总是在酒桌上对我大叫:“你很能喝,再干一个”、“兄弟们,感情深一口焖”。突然间,我感觉到老郭与别的朋友相比多了一份坦诚,多了一份关心。那天老郭跟我聊了很多为人处事的道理,并让我工作上多努点力,他说人年轻的时候应多忙点事业,争取做出点成绩来。
转眼过去了二个多月,我与老郭也渐渐熟悉了。他不允许我对他说我的工作单位及我的家人,他说我还年轻,不要随便对别人透露个人信息,会影响自己的发展。他说他年纪大了,退休了,无所谓了。而我不行。我对老郭的设身处地充满感激。有一次我帮他拿风筝线盘时,我跟他说我非常喜欢他的白头发,并且说我有点恋老。他不解,满脸抱歉,说当下流行的词他不怎么知道,有时间他上网查一下。我连说别,别,不知道就算了。
第二天,星期日,他让我去他家玩,他说他的电脑中毒了,想让我去帮忙处理一下。我欣然前往。他的家不大,但很干净。桌上放了很多香蕉,他说今天见香蕉很好就多买了点,让我走了别忘带点走帮他吃点。我不知道老郭是从那里知道我喜欢吃香蕉的。他见发我愣,就笑着说,我看你每次书页上都沾有香蕉泥,我想你比较喜欢香蕉吧。我的眼睛湿润了。电脑重装了系统,很快到了午饭时间。老郭说他老伴去女儿家帮忙照顾外孙去了,中午他来做饭,叫我留下来吃饭。我推辞不掉就答应了。老郭的手艺不错,宫保鸡丁做得很好。他不断给我夹菜,并让我不要客气。吃完饭,我起身告辞。他犹豫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让我稍等一下。他走近卧室,并让我进去,说要让我看样东西。见我进来后,他关上门。我怔住了,不知所措。老郭打开电暖片,开始脱衣服。我说老郭?他很平静,他说他上网查了,知道了恋老是怎么回事,他说他理解我的感受,他想叫我看看他的身体。他说其实老年人与年轻人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皱纹多点,器官萎缩一点,功能衰退一点而已。他说他每个月也要和老伴过性生活的,人吗!只不过每次几分种就不行了。网上的片子好多都是在搞夸张,假的,不要相信。人老了,不服老也不行。然后,他让我摸他的身体,说我可以抱他,想怎么样都行,感觉一下,就不觉得那么神秘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度过那十几分钟的。我只记得我抚摸他有些松驰的皮肤时,我的手抖得厉害。我也能感觉到虽然老郭一直在鼓励我不要紧张,他自己好像有些不太适应。几经控制,我还是抱住了老郭。
之后,我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好了很多,少了一点神秘,多了一份了解与真实。我知道了老人也很脆弱,也很富有活力,也有像年轻人一样的七情六欲,只不过他们多了份岁月的苍桑所历练的成熟、稳重与矜持。我感谢老郭,在他的要求与同意下,写下了上面的字,希望能对像我一样有过恋老情节的人有一点启示与帮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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