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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天涯 Lv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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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直有想把自己的事情写下来的想法,无奈,总是有一种害怕,有一种彷徨,总担心自己水平有限,还原不了那一个人,然而,我总算下下了决心,趁着记忆还是那么清晰,过去的点点滴滴,依然记忆犹新,将我们的事情记录下来。零四年的夏天,我到地处非常偏远的一个工地打工,那儿正在修一座水电站,说是打工,就是成天呆着,防止工地的材料被人拉走。其实那时因为天热,工人都放假了,整个工地就我和另外一个人,工地地处一个山坳里,山坳下边是一条大河,河上横跨一座火车桥,屋后是山,对面也是山,河对岸的山脚下是一片滩涂地,非常平整和肥沃,然而因为夏天总有洪水漫下来,不能保证每季的收成,好好的地就空在那里,里面藤蔓丛生,有些灌木一个夏天就能长的胳膊粗细。我的故事,就是从这片肥沃而荒凉的土地开始的。在工人们没有放假的时候,晚上在一起玩的时候总是听到几个人名,老郑,**他爸,都是说他人怎么好,为人厚道踏实,但是也不知道具体是谁,也没有在意。到了一天,一个人开了一辆三轮车轰隆而来,同来的还有他的妻子,他齐头的短发,就是寸头,眉毛很浓,微胖的身体看上去很结实,虎背熊腰,个不是太高,也就一米六七八左右,我这才知道,他就是老郑,和**他爸是一个人,他的妻子,看上去是一个非常利索的女人。他低价承包了河对岸的滩涂地,种些大豆玉米等庄稼。正好这时候来干活。他原来在工地包过一段工程,和老板比较熟,所以就住在工程楼里。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每天早晨天刚亮就出去了,每当我起来,只看到河对岸的地里五六个人在除草,说说笑笑很热闹,到了中午的时候他们都回来了,看出是他们一家四口和另外一两个人,当时觉得他们家庭很和睦,儿媳儿子和父母都比较随意,气氛很活跃,让人羡慕。他们便在原来工人所用的灶台上做饭,热热闹闹的吃。中午在楼下的房间里休息。刚开始的时候,见面了也只是笑笑打个招呼,能感觉到他们为人都很和善,他说话总爱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一笑眼角的纹水波一样漫延开来,感觉他不像是农村的人。后来才知道,他一直在外边跑长途车,人非常能干,家境自然非常殷实。这两年觉得年龄大了,跑长途车太劳累才回农村的。当时只知道大家都叫他老郑,我喊他叔。他说话非常幽默,他妻子也是,给人的感觉是非常乐观,对生活充满了热情,不论做什么都精力充沛。他那时52岁。工地修建在一个山区里,离最近的村庄也就是他们的村庄也要好十几里地,干什么都不方便,有一天另外一个工友骑摩托车去买菜了,晚上回家了没有来,我一个人孤单单的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看书,他们回来后洗漱完了吃完了饭,就上来坐着聊天,给我的感觉还是那样,他们似乎不知道什么是愁,他妻子说你看看,我们年龄都大了,还要给他们出力,糟蹋人。他儿媳便在楼下开玩笑说,那不糟蹋你们糟蹋谁去?他憨憨的笑,他妻子也笑着说你听听你听听。让人觉得他们家很和睦,幸福。每天干完活他儿子儿媳都骑摩托车回家,第二天再来。等第二天再来的时候,拿了一兜子苹果什么的给我拿了过来,说都是家里的,这些给你吧。我便渐渐注意到了这个有些憨厚,敦实,将裤子挽到膝盖以下的老郑。他不像一般乡下人一样夏天光着膀子,他总是将短袖的下摆扎进裤腰里,粗壮的胳膊似乎有使不完的劲,膀大腰圆。那时的我只是有一些懵懵懂懂的想法,却又无法具体,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后来工地开工了,工地的工人陆陆续续回来了一些,晚上总招呼打牌,感觉打到最后谁输的多,就由谁掏十块钱,由一个人保管着给大家买东西吃。每次都喊他,他便上来打扑克,他妻子便在下边纳鞋底啊干什么的。只是他很少赢,总是那副憨憨的样子,输了就非常豪爽的拿出来十块钱,我总喜欢坐在他身后看他打牌,他感觉到了,出牌的时候总爱说,你看咱们出这个好不好,我也不爱吱声,只是笑笑,他稍稍一想,便说就出这个吧,输了就爱摸摸头笑一笑。一个夏天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去了,他们来的时候带了一只小羊羔,平时我也没有事,也乐得牵着它到草木茂盛的地方去,他们回家了有时好几天,都是我照顾羊。我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觉得心里有些亲近他,有时他回家了,半夜里我总在等三轮车的轰隆声,一个晚上睡不安稳,第二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向河对岸望去,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劳动,心里就踏实,中午的时候总盼着他们早点回来,看他踩了弹簧一样走路,也能感觉得到他也挺稀罕我,有时打牌我坐在他身边,别人洗牌的时候他总爱轻轻拍拍我的肩膀,摸摸我的头。爱从家里带东西给我,有时那个工友不在了他吃饭的时候总叫我一起去,他妻子人也非常热情友好。再有几天就开学的时候,晚上坐在外边乘凉,他的妻子拿了一双漂亮的鞋垫过来,说**来试试,阿姨给你纳了一双鞋垫看看合脚不,我当时心里那个感动啊,几个人坐着说着话,他说等苹果熟了叔给你送到县城学校去,我说那多麻烦,其实心里是多么的渴望。他说那不麻烦,叔经常去县城的。要去上学了,我真有些舍不得他们,那天他们还是照常去河对岸干活,记得是玉米成熟的季节,他们都在掰棒子,我在河对岸这边喊着,叔,婶,我走了。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一去,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们,他从玉米从里钻出来,说你等会儿,叔让你哥骑车去送你。本来我要沿着火车道走十里多地才能坐到车,我说不用了你们忙,他说没事,你等会儿,他这就过去,其实从对岸过来也很远的,需要向上走一段路到火车桥在从桥上过来,走路要十多分钟,他说你要是着急,叔就从河里游过来,我听完笑笑心里都快哭了,我知道他在开玩笑,他那里会游泳啊,一想到以后甚至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心里真的很难受。其实我心里多么的希望是他自己过来骑车去送我啊。他说你这么急就走,叔还掰了一筐子嫩包谷寻思你能吃着呢。叔,你不要说了,越说心里越难受。我便在这边站着,看着他们掰包谷,他一边干活一边和我说话,说你放假了没事来叔家里啊,门你也认识了。我说啊,听到了。心里想着萍水相逢,我哪里能来呢。后来他儿子就来了,说走哥送你去,正好回家取个鼓风机,于是,我便离开了那个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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