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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03-29 22:08发布于 03-29 22:08 较早前
第四章
十三个小时,漫长的十三个小时。
陈子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陈子华往周围一看,除了制片主任和他两个人,其他人都回组里去了。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陈子华最害怕看到的场面就是里面被推出的那个人被白单子全蒙着。
先出来的是脚,然后,慢慢的,陈子华觉得自己的呼吸全部都要停止了。
还好,出来的人头没有被盖住。陈子华的一颗心稍微安了一点。王哲的身上插满了管子。人一动也不动。
“家属在哪里!?”护士小姐依然是面无表情。
“他没有家属,我们是单位的同事!”陈子华上前回答。
“病人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现在要送进ICU病房。”
“什么时候才能脱离危险期?”
“最少还要观察三天,如果三天内没有出现生命危险,第一周期就过去了。”
“什么叫第一周期?”
“伤者头部严重受伤,出现大量脑疝,虽然现在血块已经被排出,但不排除变成植物人的危险。”护士小姐很轻松的把话说了出来,可是陈子华觉得每个字都像石头一样砸在他的心上。
三天三夜,陈子华都没有合眼,生怕出现什么意外。还好,生命指数一直维持在正常的指标。但王哲也没有任何醒来的迹像,陈子华的脑子一下就大了,且不说王哲是他喜欢的类型,就算不是,一个孤独的老人,在这个时候突然成了植物人,他后面的日子该怎么办。而且王哲会成为这个样子,最主要的原因也是自己造成了,如果不叫王哲来拍这部戏,王哲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以王哲的收入,就算是后半生什么戏都不拍,也是足够的。
一想起这一点,陈子华就相当自责。医生的说法是,一切只能靠王哲自己的运气了,现在医生没有任何办法,做为家属,要找各种办法去刺激王哲,同时要不停的做全身按摩,这样王哲才有醒来的可能性。
就在陈子华担心的时候,死黑胖子又出现在了医院里。
“亲爱的陈导,什么时候开始剪你的片子呀?”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你的片子,我的片子。”
“我的大爷,我的四百多万在这里呢。如果不剪出来,我的钱不是扔在水里了?”
陈子华没有做任何回答。
“你可以不理我,我现在也正式警告你,如果你不在第一时间内回到机房,去做这个片子的后期,那我极有可能现在就停掉王哲的医药费。王哲银行里是有钱,可是你拿不到,而你自己还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学生,我看你怎么办。”
“你真不是人!”
“随便你怎么骂,我无所谓,不过下次换个词再来骂我,这个词你已经用了好几次了。”
无奈之下,陈子华只能是白天回到机房,和剪辑师一起剪片子,而晚上就到医院来陪着王哲。
死黑胖子的钱越给越少,医院把护工也停掉了,一切都只能陈子华自己动手。
当陈子华解开王哲的衣服准备帮他擦澡的时候,看到那白白的身体,那微微隆起的小腹,陈子华愣住了,这哪里五十多岁人的皮肤,细腻光滑,像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微微泛出的粉红色,让陈子华不能自己。下面不由自主的硬了起来。
现在的王哲,一点也不像是昏迷中,倒像是个安静的睡美人。
陈子华用毛巾细心的帮王哲擦着,仿佛多用一点力,王哲的皮肤就会破掉。
陈子华轻轻的解开王哲病服上的裤带,慢慢的脱下裤子,那个让人梦寐以求的小东西自己就跳了出来,粉红色,没有一点瑕疵,就像少男的JJ,没有一点点被污浊过。陈子华轻轻的俯下身,用自己的唇轻吻着,但不敢过多的打扰。
“你个死老东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呀!你知道吗,这么多天在你身边,我的心情有多复杂,拍戏的时候,你像我的老师,手把手的帮我渡过每一个难关。生活的时候,你像我的父亲,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就连现在,也像个睡美人一样,一动不动的引诱着我。当初和你逗气,也是为了我们有机会能一起工作。可现在,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我下一步该怎么办。王哲,我的小哲哲,快点醒过来了,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陈子华就睡着了。
陈子华回到机房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一点了,剪辑师小刘说:“陈导,你的这部戏快火了,你快成名导演了,记着下部戏一定要找我呀!”
“你这是说什么呢?戏还没剪完,怎么知道火不火呀?”
“光看这片子的片花,就足以动人了。昨天你们老板打电话过来,说是这部戏很多电视台都争着要呢!”
“这死黑胖子说的话未必能信,我们还是要做好手头工作。”
“一个片子的好坏。一半是靠拍摄,但另一半是靠炒作,之前你和王哲老师斗法的新闻,已经吊足电视台和观众的味口了。这两天新闻又大炒,王哲片场摔伤,成为植物人,本片有可能成为王哲老师最后一部作品。就这样的宣传功势,要是片子不火才怪。”
“当然火了,现在有80%的电视台和我们签了订购合同,合同总金额都达到三千多万了,四百万的投资,回收三千万,这生意太好做了。”死黑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机房,得意的说。
“那新闻是你做的?”陈子华冷冷的质问。
“不是我是谁,这条新闻使我们的片子未播先火,我现在可以有把握的说,这部片子将是今年最火的一部戏,没有人能超过他。现在娱乐新闻的所有头条都是我的。”
“你他妈的找死!”陈子华突然跳起来,对着死黑胖子就狠狠的打过去。
小刘在一旁一下子惊呆了。
陈子华把死黑胖子按在身子底下,发疯似的打着,一直打了快十分钟,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才软软的滑了下来。
小刘在一边不知道做什么好。
过了半天,死黑胖子才嘤了一声,醒了过来,慢慢的爬起来。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他妈的疯子,搞艺术的都是他妈的疯子。要不是看在你替老子挣钱的份上,我他妈的弄死你。”说完转身离开了机房。
陈子华赶到医院的时候,医院里已经堆满了记者,院方的保安全都出动了,也解决不了问题,陈子华一出现,媒体立刻把焦点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各位新闻界的朋友,大家好。很感谢大家对王哲老师的关心,相信大家已经从院方那里了解到了,王哲老师现在还处在深度昏迷的状态,所以请大家不要打扰王老师。”
“请问这是不是又是你们这个剧组炒作的一种方式呢?”
“请大家说话尊重一点,王老师的为人你们还不知道吗?现在他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我们会拿这些来炒作新闻吗?我现在肯请大家不要打扰王老师,而且我现在很负责任的说,如果王老师不能醒过来,大家永远都不会看到这部作品的。“
陈子华回到病床前的时候,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眼泪不由自主的就从眼眶里滑出来了。
“小哲哲,醒醒吧,我一个人根本承受不起了,你快醒醒吧!从你倒下后,我似乎做什么都没有力气了,没有精神了,真的。不光是因为你是个老师,而且我喜欢你!”说了无数便,可是王哲一点反应也没有,陈子华突然有点火了,“你是不是怕我拍的片子不好,会丢了你的名誉,还是你活的太累了,想休息,靠,你他妈的还是怕醒了我操你,不敢醒,你他妈的一天不醒,老子就骂你一天,骂到你醒了为止。”
陈子华骂着骂着,实在太累了,爬在病床边就睡着了。
陈子华是被人摇醒的,“你他妈的醒了!”陈子华的第一反应,可是看看病床上的王哲依然一动不动。太阳已经从窗口照了进来。
“陈子华,你是不是已经疯了。”说话的是死黑胖子,一脸怒气冲冲,“你他妈的对媒体说什么,王哲一天不醒,这片子就一天不播出!老子的钱怎么办。”
“你这个人没有良心,我不能没有良心,反正我已经决定了。”陈子华冷冷的看着天花板,揉着发麻的胳膊。
“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不剪片子,还有人剪,大不了我让你下课。”
“没关系,你试试看,三百盘素材带中最关键的十五盘在哪里,没有这几盘带子,这个戏就剪不成,重拍也不可能,王哲老师还躺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代替他,这里几乎全是他最精彩的表演。”
“陈子华,你怎么可以这么干,小心我告你。”
“可以呀,你可以去告我,如果告了我,我就把这几盘带子彻底毁了,让你永远也做不成这个片子,不信你可以试试。我现在劝你一句,你还是和我一起向上天祷告王老师早点醒过来,不然你就血本无鬼。”
死黑胖子什么也没说,脸色铁青,重重的摔门出去了。
还好,现在才四点多,算是把今天的一篇赶出来了,真是有点累。
大家的支持越来越高,我心里挺高兴,总算是没有白忙。
自己有点后怕了,这个架子越搭越大了,总字数多少似乎有点控制不住了。
每天一篇,这是我给自己的计划,应该要完成的。
第五章
陈子华的日子过的黑天昏地,每天编片子,回医院看望王哲。天亮到机房,虽然说王哲不再醒过来,《父亲》就不会面市,可是同时,陈子华也希望王哲醒来的时候,可以看到这部作品。陈子华给自己的任务是,每天给王哲擦一回澡,每天翻十次身,每天呼唤他一百次,每天咒骂他一百次,只要王哲能醒过来,比什么都重要。
因为王哲没有醒过来,他可以对王哲说任何话。他可以说他的快乐,也可以说他的悲伤,可是说他的不满,也可以说他的爱恋。王哲成了最好的听众,无聊的时候,他甚至开始对王哲意淫,虽然他也觉得这样似乎对不起王老师,可是无聊的时候,也只有这样才可以渡过时光。
“等你全好了的时候,我要做爱,和你做爱,我要在你身上疯狂的报复,是你让我担心了这么多日子,是你让我辛苦了这么多日子。这些都要从你身上讨回来。我要让你为我口交,我要插你,换一百种不同的姿势,我要用鞭子打你。”
“小哲哲,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只要你醒过来,我要为你摘天上的星星,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你可以在我的身上开垦,你可以象死黑胖子一样对我,甚至你要我为你折寿,我都可以,只要你醒过来。”
可是无论陈子华说什么,王哲依然是无动于衷。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片子全都完工了。小刘说,这是他剪过的最捧的片子。“你是不是喜欢王哲?”小刘没头没脑的突然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陈子华突然一惊。
“没有一种爱,不可能拍出这样的片子来。尤其是这两天我看你在做后期,每一次剪接都是一次升华,让我看到了一种爱。”
“爱有许多种,不论是怎么样的爱,只有真爱才会有回报。我对王老师更多的是尊重。”回答完这句话以后,陈子华突然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我爱王哲吗?对于他的肉体,从某种意义上我充满的期待,可是感情上呢?王哲是我的真爱吗?我会爱他吗?也许更像是一种亲情的牵挂。
“小哲哲,你睡够了吧,该我睡了。片子剪完了,几个专家看完样片,都说很棒,他们说你完全突破了自己的过去,你是最棒的,中国最棒的。我知道,这是我们合作的结果,既然是合作,就要有分工,你都睡了那么久了,也该我了吧,我好困好累了,不但人累,心也累了。”无论说什么,都像白说一样,王哲依然是那么平静的躺在那里,好像一切与他无关。
陈子华随手拿过了一张纸,记下了这样一句话:“你在做什么?我在仰望天空。30度的仰望是什么?是我想念她的角度。为什么要把头抬到30度?为了不让我的眼泪掉下来……”
接着,陈子华睡了过去。
梦里,他好像梦见了自己的父亲,正慈爱的看着他,摸着他的头,就像童年时,父亲那样摸着他的头,充满着爱恋。不对那个人变了,好像是王哲,“小哲哲,你醒过来了,我真的好累呀!”可是忽然,这个人又飘走了,越飘越远,“回来呀,你快回来,不要走。”陈子华狂喊着,可是那个人依然不理他,越来越远。
“子华,子华,醒醒,你做恶梦了吗?”
“这是谁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充满了磁性的男低音。”陈子华在问自己,好像是王哲。“是你吗?是你吗?是你在跟我说话吗?”陈子华不停的问。
“是我呀!醒醒吧!”
“我不要醒来,我醒来,你又睡过去了,不理我了。”
“不会的,我真的醒了,不信你看看。”
“不,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
陈子华抬起了头,真的,王哲醒了,正在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这是你写的吗?”王哲手里拿着陈子华写的那张纸。
陈子华像是突然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一下子脸就红了,什么也没有说。
王哲的生命力似乎一下就回来了,十来天就恢复的和原来差不多了,医生同意出院了。出院后,王哲和陈子华立刻忙了起来,全国各地飞来飞去,参加各种各样的推广活动。死黑胖子在他们两个背后,乐得合不拢嘴,钱大把大把的飞了进来。
陈子华的名气直线上升,一下子就进入了一线导演的行列。每年毕竟只有那么一两部电视剧,能够被全国的卫视台同期购入,而且几家上星台几乎同一时段播出,一时间只要打开电视,不管是哪个台,都要看到这部《父亲》。有的台甚至是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重播。依然收视如红。如今的陈子华,片约不断,可是他一部也没有接。他在潜心创作他的第二部戏,他还是要拍自己的本子,拍完全不同于别人的故事。
年度颁奖仪式是每年电视界论功行赏的日子,大家忙了一年,都要在这时候检阅一下自己的作品在全国的地位如何。《父亲》一时间成为了得奖大热,各式各样的报章都在评价这部本年度最值得观赏的电视连续剧。《父亲》一口气夺得了7项大奖,最佳原创音乐奖,最佳女配角奖,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长篇连续剧,最佳编剧,最佳导演奖。
更让人觉得收获巨大的是,王哲还得到了终身成就大奖,陈子华得到了最佳新人导演奖。一个最新,一个最成就,而且王哲还成为了有史一来最年轻的终身成就奖,没有哪个演员在五十多岁就拿到这个大奖。
王哲在颁奖快结束的时候,突然悄悄对陈子华说:“子华,不好意思,刚才我问过组委会了,只剩下一间房了,我们两个要住在一个屋子里,没有问题吧,有问题我们就只能到外面再开一间房了。”
“王老师,您怎么这么说话呢?应该是委屈了您了,如果您不帮我拍这部戏,我可能至今还住在北京的地下室里,在门口的食杂店里看今年的颁奖晚会呢,我有什么好委屈的?正好今晚我们爷俩也好好聊聊,最近大家都忙,您身体好了以后,我们还没真正有时间好好聊一下呢。”
陈子华虽然对王哲充满了幻想,可是他并不想对王哲做些什么,因为这是师长,而且因为自己的原因,使王哲经历了如此之大的生死考验。这些日子陈子华经常被恶梦惊醒,如果王哲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所要面对的是什么真的无法想像。
颁奖典礼之后固定的项目一定是庆功晚宴。虽然陈子华极度不想参加,可是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工作,他必须要面对这一切。就在去晚宴现场的时候,死黑胖子突然拉住陈子华:“我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你,还是你该谢谢我。如果不是我给你这个机会,你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但反过来说,我得到了你,这个片子还让我挣了这么多钱,我还是要感谢你。”
“有什么你就快说。不要转这么大一个圈子。”陈子华越发的讨厌这个死黑胖子,尤其是他和王哲站在一起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好,既然我们都这么熟了,也合作了这么一回了,我希望我能和你一起合作下一个片子。”
“可是我不想和你合作,我看到你就想吐。”
“我知道你有这种感觉,可是这并不影响我们合作,我可以不出现,我们用电话联络。”
“你可以把话再说的明白一点吗?”陈子华冷冷的说。
“我的意思是,你的下一部戏,不论是什么题材,只要是你想导的,我来投资。”
“你会有这么好心。”
“又回到我老说的那句话了,我是个商人,而你是现在的当红炸子鸡,我不投你我投谁。”
“那我们似乎也不用这个时候聊这个话题吧,我们什么时候不能聊呢?”
“我肯定是有我的目的,我们两个面前,我也不用遮掩什么。等一下你面对媒体的时候,媒体肯定会问到你这个问题,你如果说我们继续合作,然后你说你的题材,无形中为我们的下一部戏打了一次免费的广告。这是其一,今天到场那么多电视台的台长,总编室主任,一听说我们要拍新戏,肯定他们会感兴趣,我就可以直接和他们谈意向合同了,我们下一部戏就有着落了?”
“你真他妈的能算,我怎么就和你合作了呢?”
“人以类聚,物以群居,我们是一类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靠,谁和你是一类人,别太抬高自己了。”
“你也别装,我们都是那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有的时候不择手段的人。而且我们都是同志,当初我搞你的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不是,可是看到你看王哲时的那种眼神,我就知道,我们是一类人,只不过我不是你的菜而已。难道不是吗?”
“是不是,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事,那你同意我们下部戏继续合作的事情了吗?”
“到时候看看再说吧!”陈子华扬长而去,把死黑胖子扔在了一边。
这两天实在太忙了,忙的偷不出一点时间来,今天一上网,就看到网友给我发短信,说是我说过每天都会有一章出来,为什么两天都没有发表了,在这里严重的说声对不起,我一定会把欠下的补上来。
这两天也一直在想下面的故事怎么发展,篇幅到底多长合适,其实越写越喜欢王哲这个人物了,可是他毕竟不能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主角另有其人,所以下个篇章可能是王哲最后出现的时候了,新的人物就快登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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