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帖回帖
- 166 / 1987
- 在线时间
- 688 小时
- 本人年龄
- 青年(35~39)
- 喜爱年龄
- 无年龄要求
- 所在地区
- 广东 深圳
- 同性角色
- 尚不清楚
- 我的身高
- 未补全
- 我的体重
- 未补全
风尘奇侠 Lv3
|
[ 2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8-03-31 00:16发布于 03-31 00:16 较早前
5
陈钰,五十一岁;祖籍中国广东。十岁随祖父南下南洋,在一间食品工厂当学徒。十年后凭工论赏,受委生产部主任。25岁大学毕业,30岁再领日本东京大学博士学位。32岁重回工厂担任品管部经理,四十三岁升上总经理,出任至今,拟五十五岁退休享福。三十岁和一位大学助教结婚,诞下一男,生活应该很美满才对。5月16日生日,啊,刚过不久嘛。最喜欢的食物,冰淇淋?哈哈,还像个小孩似的。最讨厌的食物,什么?汤?不会吧,但是他还叫我煲汤给他呢。他还说一定喝呢。想到这里我心里甜甜的。想想,糟糕,忘了煲汤!赶紧到厨房,还好还有一些材料,便胡乱煲了一个杂菜汤。围上围裙的那一刻,感觉好像为爱人煲汤,幸福死了,差点就把糖当作盐放进汤里。
煲好了汤,我又回到那堆宝物里。我一直在找,想找一两张照片收藏,却徒劳无功。第二天一早,我便赶到了公司,打算在汤变冷之前让总经理喝,当然也为了避开那姗姗来迟的猴子们。我的眼睛一直看着大门,九点正,他来了。虽然依然一脸严肃,但我却在他眉宇之间看到一股少有的欢欣。是因为我吧?呸,臭美。
我把汤壶藏在纸袋中,再用一大堆的文件放烟雾。黄小姐见到我,吓了一跳:[爹地,这么多文件,大生意?]我笑笑:[对啊,昨天的总经理还没批呢。]黄小姐道:[那你快进去吧,趁他心情还不错。]心情不错?我笑着敲一敲门,门内传来一把声音:[进来啦。]我一愣,他真的心情很好也,平时都[进来。]两个字,阴沉沉地好像阎王的声音。
我走进去,但见陈总经理站在一片落地玻璃前,动手动脚地不知在干些什么。我把[档]放在一旁,却把纸袋放在桌子上,走向他:[早安。]他转过来,一边结着一条鲜黄色的领带,见是我,笑笑:[早啊!怎么这么早?]说着结了领带,看看不满意,又解开,又结一次。看着他结领带,白嫩的手潇洒地穿梭其间,早晨的阳光透过片片的窗帘照在他丰满圆润的身体上。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走向他,一把握住他的领带,轻声道:[别动,我来帮你结。]我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领带,看着他俊美慈祥的脸在日光下透着苹果红。他看着我:[你的手不疼了?]我一边开始帮他结领带:[有你的药,不痛了。]
我看着他雪白的脖子在我眼前缓缓动着£他胖胖的身体便在我面前,我不但没用涌起性欲的欲望,反而感到一种甜蜜的幸福。我慢慢地结,生怕一结好,那感觉便消失了。他也不出声,静静地看着低着头的我,突然轻声道:[子良,你的眼睛好美啊,眼睫毛长长的…哎呀。]他还没说完,我便用力一拉,整个结紧紧地捆着他的脖子,我脸上一热:[啐,不正经的老家伙。好啦,结好啦。]说着我的手也没离开,继续帮他整理衣领、胸扣、袖扣、最后,一粒一粒地把西装外套的钮扣扣上。他很享受我的服务,一直笑盈盈地任我在他身上乱摸。
搞完了,我看着我的完成品,当真是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会见。他像天使一般圣洁可爱,就站在我面前。他又在对着我露出他那比广岛原子弹更具杀伤力的微笑,看着我。我脸上更红了:[什么嘛,看着我。我脸上脏了吗?]他笑嘻嘻地道:[你刚刚给我结领带,很像我的爱人。]我脸上又一阵热:[什么话?你尽拿我便宜。]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呵呵笑道:[还会脸红呢,真可爱。]总经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动作,会令我失眠两天?
我心神不宁,忙转过话题:[来,我帮你煲了汤。]说着我走向桌子,打开汤壶,登时香气四溢。我瞄到他皱一皱眉头,强颜欢笑:[真的煲了汤吗?什么汤啊?有毒的吗?]我笑嘻嘻地舀了一碗汤,送到他面前:[有我的口水,喝了包你听听话话。]他接过汤碗,尴尬地笑道:[还烫呢,放凉点再喝。对了
,我买了早餐。]说着拿出一盒冰淇淋来。天!我快被他气死了。我一手枪过整盒冰淇淋:[感冒了还吃冰淇淋?不准。]他愣了一下,呵呵笑道:[这是什么年代?怎么下属管起上司来了。]
看着他的反应,我更大胆了:[不行,感冒了还吃冰淇淋,会生病的。]他哀求道:[别这样,那一口吧?只一口。]说着伸出那短短胖胖的手指:[一口?]我拿他没办法,他孩子气的表情让我的心立刻软了下来:[好,一口。但你得先把汤给喝完。]他眉头一皱:[啊?]我把汤端到他面前:[喝不喝?]
他捧起碗,闭上眼睛,酝酿了好一阵子的勇气,狠狠地把那碗阻挡着他吃冰淇淋的汤一股劲地喝了。最后他缩着脖子,五官都挤在一起,像小孩子吞下苦药一般,吐出两个字:[好苦。]我接过碗,笑道:[芥菜汤当然有一点甘苦。]他伸出手,向我讨冰淇淋。我用汤匙舀了一汤匙的冰淇淋,嘻嘻笑道:[一口而已,来,开口。]他乖乖地张开口,等着我来喂。我恨不得用我的口来堵住那诱人的嘴。我小心翼翼地把冰淇淋送上,但还是溢出一些,沾在他嘴角。他
他浑然不觉,兀自品尝那一口早餐。我笑笑叫住他:[你看,整个大孩子吃冰淇淋般的,吃到满口都是。别动。]说着我凑过去,用纸巾轻轻抹去嘴角的冰淇淋。我特地把头靠过去,让他看看我的大眼睛。我慢慢地抹着他的嘴唇,慢慢地勾画那两片唇的轮廓。他静静地让我抹,气息都呼在我手背上。渐渐地我发觉他的气息急速起来。我暗暗好笑,好,上钩了。
我知道一下子不能给太多的甜头,不然他不会着急。我要让他倒追我,逗我。于是我假意慌张地请辞:[糟了,我约了林老板谈合约,都迟到了。]不等他反应过来,我便收好东西,走出总经理室。我头也不回,留下他一个人发呆。我回到房间,深深地吸了口气,平伏了如鹿撞的心情。我
慌张地请辞:[糟了,我约了林老板谈合约,都迟到了。]不等他反应过来,我便收好东西,走出总经理室。我头也不回,留下他一个人发呆。我回到房间,深深地吸了口气,平伏了如鹿撞的心情。
6
我的计划成功了。午餐时分,便接到他的电话:[子良,一起吃午餐吧。]留一点矜持,第一次我当然拒绝他:[不啦,一大堆的东西等着我做呢。我不能白领你的薪水啊。][长命功夫长命做,先吃吧。]果然缠上来了:[不行,我今天无论如何不会去外面吃的了。]他好像很失望:[那你不会饿吗?][会饿,就让他饿吧。]他兴致勃勃:[是吗?那我去买午餐给你。]说着便挂上电话,存心不让我拒绝。我心中胡思乱想,都是他的胖脸,什么事都做不了。
不久,门当真[格格]地被人敲了两下。我连忙假装工作:[进来。]门打开,走进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手中提着一个纸袋。他笑笑坐在我面前:[别做了,来,吃三文治。]说着递了一分三文治给我。我一看就知道那是食堂里的三文治:[不会吧?食堂的三文治?]他尴尬地笑道:[没办法,怕你饿,便就最近的买来了。]我吃着他买的三文治,心里甜滋滋地:[你不怕别人看见吗?不然你的严肃形像会全毁去。]他笑呵呵:[我看了,没人。别怕。]
吃完了,还是饿,向他问道:[还有吗?]他一愣:[没啦。你吃我这个吧。只咬了一口。]说着把那份缺了一口的三文治递给我。我看着那份三文治,很兴奋,不禁又看着他。他笑道:[我没病,放心。]我拿过又吃了,感觉好像和他间接接吻,很激动。[慢慢吃,我走了。啊?]他的语气很温柔,我不禁又看多了他一眼。他也看着我,对我微微一笑,走了。
哎,这么可爱又体贴的人,哪里找啊?
就这样,我们的关系跃进了一大步。我们开始一起吃午餐,一起吃晚餐,在别人面前也不忌讳地有说有笑。公司的同事不禁竖起了大拇指:[爹地果然是仁者无敌,连总经理也收服了。]我很享受和他一起的时光,他会捏捏我胖胖的脸颊,摸摸我的肚子,还会突然在后面一把把我抱着我,吓我一跳。我则继续当他温顺的小绵羊;为他擦嘴,结领带,梳理头发,穿大衣和帮他看管钱包。他说他很胡涂,常常把钱包给丢了。于是每次都要我帮他收着。这种感觉很棒,想象一下当吃完一餐晚餐后,结帐时,你心爱的人说:[来,拿我的钱包来。]很温暖。
我就像幸福的小鸟,每天飞来飞去依赖在他身边。他也挺乐的,任由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他很喜欢我撒娇,逗他,每次都乐得呵呵大笑。有一次两个人在购物中心吃完午餐,竟兴致勃勃地跑去拍大头贴。那店员看着两个胖胖的男人跑来拍大头贴,很是惊讶。我们把头靠在一起,嘻嘻哈哈地拍了又拍。后来我在钱包的最隐处贴上一张最亲密的贴纸,也在他钱包上贴上一张一样的。开始时他唠唠叨叨,说不好啦,两个男人,会惹人误会。我缠着他撒娇,咬他耳朵,他才顺着我。这无形中默认了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也默认了我是他亲密的人。
我以为这样的关系可以一直维持下去,但是天不如人愿,在一个圣诞节前的平安夜里,发生了一件叫我永远难忘的事。从来所有的故事,都是从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开始的。
那天,也是下了很大的雪。很冷。
在一个圣诞节前的平安夜里,发生了一件叫我永远难忘的事。从来所有的故事,都是从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开始的。那天,也是下了很大的雪。很冷。
我想邀他一同度过,可是他说儿子回来了,要陪家人过圣诞。我只好一个人过啦。在家里点了蜡烛,煎了牛扒,还开了一支红酒。那晚雪好大,一片一片地飘落。窗外都是银白色的一片,一对对的情侣携手漫步,感受这上天的恩赐。我一个人喝了很多酒,但我酒量不错,只是微醉。火炉里的火啪啪作响,把冬天的寒气都逐出屋外。收音机里传来阵阵的圣诞祝福,祝福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一首首圣诞歌轻轻的传进耳里,唤醒人们一年来的种种经历。
小雪怕冷,突地跳入我怀中,围起身体,好像一只穿山甲。我摸摸它,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的读着他送给我的圣诞卡。子良:圣诞快乐,钰上。虽然只是短短的八个字,但他用了自己的名字,显然他很重视这张卡。我拿出钱包,看着大头贴里的他,
喃喃道:[圣诞快乐。]这么久了,我只有这张照片,在每个晚上解我思念之苦。
心里的爱恋在这半年里不断加深,深深植入我的每一个细胞里,不能自己。我不知道他对我的好,是基于什么什么关系上。他好像很在乎我,什么事,都会征求我意见,就连上次他去大陆公干,也和我说:[子良,我过两天上大陆几天,可以吗?]这句话当真令我哭笑不得。我说:[你是上司,你去公干还得问我这个下属啊?]他面有难色:[嗯,那是不太重要的会议。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去了。]我一边把折好的手帕放进他外套的口袋里:[公事重要呢。你是总经理,怎么可以不去?去吧,我没事。]他顿顿:[你不和我去吗?]我看着他:[嗯?我去干吗?]他笑笑:[去给我烫衣服,结领带,梳头发啊。这些日子被你服侍惯了,别人我都不喜欢。]说着捏捏我的脸:[还有这张胖胖的脸,一天不见还真有点想念呢。呵呵。]我作势去咬他的手,他笑呵呵地避过。对他的爱,我是深烙于心。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像是为了他而呼吸的
7
冬天是最容易让人胡思乱想的季节。坐在沙发上,我在想着我们的未来。会有未来么?不会。他是社会闻人,地位崇高。他家庭美满,天伦不缺。如此优秀的一个人,怎会和我搞上为全球半数人唾弃的同性之爱?我能放手么?不能,除非阎王把我的手给砍了,不然我死了也不放手。那这一厢情愿的苦恋,明知道没有开花结果的一天,为什么不趁早放手?
我想了好久,雪也下了好久,小雪已经在我怀里睡着了。也许是酒精作怪,钟声敲了十二下之后,我忽然把心一横:我要辞职。对,这样便可以结束一切不应该开始的关系,对他好,对我也好,可以趁早切断这段孽恋。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对,我越想越对。电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在手里,我拨了给他。
[喂,子良?找我吗?]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和混杂的吵闹声。显然,他在派对里。
[喂,总经理。]这么久了,我还是叫他总经理。毕竟这称呼是不能改的。
[什么事?]吵杂声明显远去,想必他走到较少人的地方。[都这么夜了。有什么事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一句我也不相信会是我说的话:[总经理,我想辞职。]
[吓?什么?]他好像没听到,也像是怕听错了。
[我说我想辞职。明天开始就不上班了,以后也不会。]说着我泪水已经汇聚在眼眶里,随时都会缺堤而下。
[呵呵,明天是公假,当然是不用上班啦。你想说什么?]他还在说笑。
[我说,我想辞职。我以后都不会回公司了。我要辞职。]我很小心,很认真地说道。我咬着下唇,强忍着泪水。
[啊?]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辞职。]
[发生什么事?我不会让你辞职的。]他开始急了。
[我…没事。只是我…很累。很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已经说不出话,都哽在喉咙里了。
他好像发现我哽咽:[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啊?告诉我啊。]
我强忍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泊泊流下。只说了一个[我…],便无法说下去。忍不住就在电话里抽泣了一下。
他立刻发现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别哭了。]
我不能自己,胡乱地说了声:[再见。]挂上了电话。耳边的电话还传来一声声[子良,子良]的呼唤声。
放下电话,我已经哭成泪人。我把头埋在沙发里,痛苦起来。我好恨,好恨上天把我生成这样,却把半个地球的人合起来排挤我们。如果硬要我接受这样的安排,那就让全世界的人一起接受吧。他们看我们是怪物,我们何妨不是把他们当成怪物看待?我们一样流着红色的血,呼吸着氧气。只是我们不喜欢女人而已。难道这便有罪了?我们一样奉公守法,安分守己,甚至比别人更体贴善良,就因为我们喜欢抱着男人睡觉,便直指我们变态,肮脏。这样公平吗?
我们不会强迫别人和我们交往,但许多[正常]的男人都用暴力迫使别的女人满足他的欲望。大家出来评评理,谁变态?谁肮脏?如果说同性恋影响社会平衡,人口,这更不公平。这是天生的,如果可以,我愿意为我爱的人生孩子。人人只会说母亲十月怀胎伟大。其实我相信我们之中有一大半会愿意为所爱的人生儿育女。上帝制造了阿当,就别再造夏娃嘛。
8
正在胡思乱想,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呼唤声:[子良!子良!]然后[格格]的响起了敲门声。他来了,怎么办?开门吗?不行,不可开门。好不容易才下了这个决心,这乱麻是无论如何都要快刀斩下去的。我咬着下唇,忍住泪水,不出声。
[子良,我知道你在家。你快开门,别吓我。]他的声音是如此着急,几乎是用喊的。说着他用力拍拍门。[子良!子良!]
一声声的拍门声在子夜里远远地传了开去。我的心也随着这拍门声,一下下地抽痛着。我背靠着门,还能感觉到他拍门传来的力道。
[子良,你开门啊。灯还亮着,我知道你在家。子良。]他的声音缓下来,但是依然遮不住他的焦急。[子良。]最后竟然有些哽咽,是错觉吗?我听错了吗?
[你回去吧。]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我说了一句话。
[子良,子良。是你吗?快开门。]他听到我的声音,又急起来。[啪啪]又拍了两下门。
[别拍门了,好吗?]我忍住哽咽的声音,冷冷说道。
门外静了一静。[子良,让我看看你好吗?]他的声音在颤抖。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连我在屋内,都觉得冷,别说在外面了。
[你回去吧,我…你会冷死的。]我不忍地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子良?今天看不到你,我就冷死算了。]他不像是开玩笑。
[我没事,谢谢。你回去吧。]我的心在痛着,一刀一刀地在淌血
必是越来越冷了。
[我…]不安的通过防盗孔向外看,只见他只穿了一件西装外套,胖胖的身体在卷缩着,不停地颤抖着,一道道白雾从他口中呼出来。
[子良…子…]他的声音在颤抖着,很努力地从口中呼出来。
他还没说完,我就啪地把门打开了,实在不忍心看着他受这样的苦。
门外依然是银白色的一片冰天雪地,阵阵刺骨的冷风从门外萧萧吹来。银色的月光下,一个胖胖的男人站在另一个男人的门阶上,不停颤抖着。天寒地冻,他的额头上结了薄薄的一层薄冰,显然那是汗结成的冰。门外积雪很厚,他根本不可能开车来,想必是跑过来的。原本就白皙的脸如今更是全无血色,只留下鼻子隐隐约约地透着一层红晕。
我看到他,心情非常激动,眼泪又不争气地往下垂。他急忙拿出手帕,替我擦去眼泪,一话不说就把我抱了个满怀。我把头埋进他胸口,贴着他胸前,更加不能自制地哭了起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抱着我,生怕我会突然间消失在这雪地里。他身体传来的阵阵温暖,暖透了我们。
风继续在吹,雪一样在下,月亮识趣地遮去半边脸洒下微微的光芒。好久,我才平静下来,这时才发现他也在颤抖着。我抬起头,看着他。只见他眼中汇满泪水,颤抖着道:[子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别吓我,别一下子对我说要丢下我。我受不了的。]看着他焦急的神情,我的所以傻念头都纷纷化成了丝丝柔情。我把头重新埋在他的怀里,轻轻说道:[没事。现在没事了。]说着我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他抱着我,轻轻摇曳。这是我们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拥抱,我永远忘不了那时候他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
雪花落在他的头上,溶了。他突地颤抖,想必受不了这雪地的削割。我赶紧把他拉进温暖的屋内,再关上了门。室内登时就暖了起来。我径自坐在火炉前的的沙发上,望着啪啪作响的炉火,咬着下唇,呆呆出神。我的心情还是很混乱,完全搞不清楚如今的状况。总经理把大衣脱去挂在衣架上,里面是件粉蓝衬衫和红色领带。他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把身体转向我,静静看着我。炉火映在他眼镜上,红红地燃烧着一团火焰。我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他用双手板正我的头,双目温柔又带点悲哀地望着我,幽幽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哥哥做错事了?别哭,别哭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称自己为哥哥。我已经哭了,倒在他怀里,痛苦起来:[我…]我抽泣着,内心的幸福和痛苦正在扯开拉锯战,一刀一刀地向我心房划来。
他拍拍我的背,安抚我抽搐的身躯:[别哭了啊,子良。]接着又道:[我给你一个星期休假,休息够了再回来上班。我不会让你辞职的。啊?]
[我…]
[别我啊你啊。就这么办。可以告诉哥哥,发生了什么事吗?]说着他用手轻轻地抚摸我的脸,充满怜惜、温柔。
[我没事,很好。]逃开他的抚摸,我把身体坐正,和他保持了一段礼貌的距离。叫我如何说出口呢?我不想破坏他现在完美的生活,无瑕的人生。他是社会的典范,公司的支柱,我和他本来就相差十万八千里。
9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