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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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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09-06 01:24发布于 09-06 01:24 较早前
“喝酒么？”他问我。
“如果你喝就喝，你不喝的话就不喝了。”我盯着他的眼睛说。
没有想到他也直盯着我的眼睛，“那就来两瓶，如何？”他有些挑衅。
“好啊，和谁不喝和你不能不喝。”我还是贁下阵来，眼睛看来了别处。
他的眼睛乌黑发亮，深不可测，我从来看不出什么深奥的东西，我总是想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出我们之间的什么来，可惜，每次，我都大败而归。每次对视我都是先撤退的一个，结局都是相视一笑而了。其实我们在一起那么久，对视的机会大概也就是三次而已，他从来不和我对视，我相信每次对视都是他被我注视的无奈的时候的一种反击吧！
服务员很快把啤酒拿上来了，他很熟练的开酒，给杯子倒满。然后端一杯给我，“来，先喝了这一杯。”我端起酒杯，相互碰了一下，他一饮而尽，当我把酒喝下的时候，不知道是酒太凉还是自己又想到了什么，心里突然生出一缕悲哀来，我们或许以后连这样的机会都是很少的了。不是我不想，如果他结婚了，我怎么忍心打搅他的幸福生活，我怎么忍心把自己的所好强加给他，过去是我错了，错一个已经够了，只要自己真心爱的人可以幸福，那么我还有什么理由在去要求他什么呢？爱难道仅仅是索取么？不，爱，就是奉献！
……
“我们划拳，如何？我前面刚和朋友喝过白酒，现在我喝吃亏呢，我们划拳这样公平。”他说。“可以啊！那就来！”我接招，我是很有自信心的。
今天看来他的确是有些失常了，划拳基本上没有赢几个拳，每次都输，我都很怀疑自己今天怎么了，真的是我赢的还是他故意让自己醉呢？不过，看来是我拳好，自己很得意。
他很郁闷“怎么我就这么倒霉呢？”“一定赢你！”他给自己打气。
“我知道什么原因”我说。
“你说，什么原因啊？我就一直输。”他问。
“好，告诉你。是因为我能猜透你，我理解你，我懂你。所以你每次出什么拳我都可以猜到，所以我就赢了，而你呢，不懂我，所以就输。”我一口气说完。
他停顿了一下，很快复原，“来，我喝了。”话落，他就把刚才输的一满杯酒一饮而尽，“我和你喝酒从来不赖酒的。”
“那就是和别人喝酒的时候还赖酒啊！”
“是啊！喝不了，能赖就赖了！”
“没有看出来，呵呵，我很荣幸了！”我说，“继续么？”
“继续进行”他很有魄力的回应。
不知不觉中，有八瓶酒已经进入了我们两个人的肚子了，他看起来并不是喝多的样子，我是没有喝多。面上来了，他开始吃面，我没有动，我想看着他吃，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么？我相信有，但是不会很多的。
“你婚事怎么样了？女朋友那里的？”他头也没有抬问我。
“过完年结婚，她是西安的。”我回答他。
“那么家以后安在那里呢？西安？还是？”他又问。
“估计以后就在西安了。”我回答他，“××这个地方把我的心伤透了。”
他若有所思，“那么不再回来了么？”
“会回来的，但是会很少的”我说。
“唉！明天我们就一个东一个西了。”他说。这是他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我记忆是深刻的，在我的内心深处，多么渴望能和他一起生活，一起创业，一起走向未来呢！但是我已经怕了，怕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怕那种生死离别的感觉，怕没有黑白的日子；也不是我心里没有追求爱的勇气，我怕啊！我怕社会！我怕我承担起了，而我的他却不能与我共同承担那份责任，未来还是一片迷茫的。也许我太自私，太自私了。但是对于爱，有几个人是大公无私的呢？？
“你呢？”我问他。
“还是老样子，带学生就是那样的，良心职业。”他说。言谈中可以看出以前的那种工作激情已经在分手的几年中荡然无存了。
“现在带学生肯定是很熟练的了？呵呵！”我说。
“今年带了班主任，所以就有些忙。”他说。
“自己也多注意身体，每天估计也很累吧！”我关心的说，“自己最重要！”
他笑了笑，“我现在一百四十多斤，还可以！”
“比我轻点，而且你个头比我还高点。”我也笑着说。
饭已经凉了，我们又喝了几瓶啤酒，走出饭店。
外面人很是稀少，冬日的夜晚是比较安静、和谐的。虽然比较冷，但是却更能显示出夜的美丽和安逸。
我们并肩走在大街上，好像没有了曾经的默契，距离也拉开了许多，亲密无间的过去已经不复存在，突然有些尴尬和生疏。难道时间真的可以抚平一切么？？我不相信！
走到路口，按照我对他的了解是到了分别的时刻了，因为路口向南到他家，向北到我家，并且到他家的距离比较近，他的酒应该是喝的不少，我的理解是需要休息了。我们停了下来，我用一种询问的眼光看着他，可以看的出来他是在思索，然后他用一种很坦然的很轻松的口气对我说：“走吧，我送你回去！”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真的，那一刻，我真的好想紧紧的把他搂在我的怀里，体会那分别已久的温暖，还有苦涩。
曾经夜深的时候怕他一个回家不安全，我默默的跟在他身后，送他到家门口；曾经因为想念他，偷偷的徘徊在他的窗口；曾经只要有一点好的吃的东西，我都会给他留着；曾经，完全已经是回忆了。自己清楚的知道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幻想着我们可以和好如初，一起游玩，一起前进～～～这些只是梦想啊！我了解他，他是可爱的，是真诚的，是对的，他不能委屈自己而和我走在一起！我更不能自私的毁灭他的生活！或许生活就是这样，患得患失，来往反复，没有谁能说得清楚那个是对那个是错的！
到了我家，我忙着倒水，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抱着头，捻弄着手机，生疏使我们没有过多的言语，他起身照镜子，我看了看，笑着对他说：“别照了，再照在我心里都是最帅的，都是我最喜欢的！”看似玩笑话，其实却是我得心里话，这一辈子，我就爱他一个了。
他不好意思笑了笑，又坐了下来，说：“我这一会酒劲上来了。”我看到他脸的确很红，于是劝他，“不行的话你上床先休息一会儿”他没有说话，我猜想他在考虑今天晚上是否需要留下来陪我。我希望他留下，但是我却不能要求他留下，我知道，他是一个很细致的人，任何一个点滴都可能改变他的决定。还是由他决定吧。
我们就这样坐着，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他说自己要回去了。我没有挽留，挽留是没有意义的，我明白。
我送他出门，他便不让我再送，我说你赖好也让我送你到路口吧。他同意了。
到了路口，他说：“哥，你回去吧，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一种失落的感觉迅速冲上我的脑袋，我一把拉住他，紧紧的，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他同样也抱住了我，几秒钟的时间，却是我几年的渴望啊！他慢慢的推开我，“好了，我走了，再见！”
“路上小心点！！”我目送他消失在我的视线中。黯然的回到家里。估计他应该到家了吧，我发短信问：“到家了吗？”没有回音，我在等待中进入梦乡。
次日，我起床后发了短信，“起床没有，一起去吃早点？”，他许久回电话说：“我昨天晚上回家后吐了，早上不想吃，你赶快去吃吧，有时间再联系。”说完挂了电话。
我明白，他酒醒了。
从此又是一个东，一个西；从此，我们又开始了陌生的旅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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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17 02:44发布于 12-17 02:44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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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09-06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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