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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天涯 Lv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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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妹妹打来的电话,我正在观看明珠台的<one hour picture>,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年男性,默默地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吃饭,孤独地生活,有时开着车经过某个地,会被当时的情景触动,目光呆滞地静静逗留老半天.当得知相片冲洗店的经理要解雇他时的愤怒和绝望无助的表情,到最后他向警察道出了自己为什么一直未婚时悲哀和内心巨大的痛苦,深深地触动了我原本就脆弱的神经,禁不住消然泪下.
“哥,你在听吗?”妹在那头传来了话,带着几分牵挂。
“哦,正听着呢。”我一边拭泪。
“我年底就要结婚了。”
一阵沉默……
许久,我才反应过来,回过神,“你说什么?”
“我想年底结婚。对象就是过年后来咱们家的那位。”
她没再讲下去,在另一端静静地等,好像在最后听审判。
“嗯,好,遇到自己合适的,就抓紧吧,你也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我知道。哥,上星期我打电话回家了。妈问我你有对象了没。我说不上来。你有时间就给咱妈挂个电话吧。她在电话里说现在最牵挂的人就是你了。”
鼻子阵阵酸楚,咽喉堵得慌。
“哥,你没事吧?”传来妹妹关切的问候。
“嗯,没,好着呢。”我擦着鼻涕说。
“哥,妈说你也不小了,你看你的同龄人,现在都成家立业了,做了爸爸妈妈。你还是一人在外漂,找到能过日子的就可以了,家里给你张罗的,你又看不上。妈怕她老了,帮不了你带小孩……”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传来阵阵抽泣声。
“妹,你哭啥呢。哥不是还好着呢。婚烟可遇不可求的。急也急不来。”我轻轻地叹了声气,只觉得胸闷得吐不出气来。“那小伙子挺憨厚的,哥祝福你呀。”
和妹妹心不在蔫的聊了半响。内心却在滴血。
是呀!晃晃惚惚的已经过了第二十八个光棍节了。无情的岁月蹉跎了我年少的桀敖不驯,洗刷得身心疲惫,到如今,我成了除了上班就上网的孤独者和夜游人,一个沉默寡言,不合群的人。一份感情还是无所寄存,幽灵般,梦魇般地在夜阑人静的时候不时地浸蚀着内心。还是枕边无人。
回头呆呆地望着一直在身边陪伴我渡过五个春华的吊蓝,孤单地,静静地绽放着白色细小的花,仿佛在安抚。终于看懂了鲁迅先生当年写下的那句话“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何尝的空虚寂寞!
窗外边传来了几声犬吠,伴着席席的寒气,夜很深了。可是,我还是睡不着。上个星期一个人去超市买菜,忽然听到一曲哀怨的曲子,一问服务员才知道,原来是梅姑的一首《孤身走我路》,后来上网查阅她的歌,才知道原来,她也是位不幸的人。她在《夕阳之歌》里说道“我很喜欢黄昏,但是很短暂,所以我希望大家好好地去珍惜,珍惜你身边的人和事……”听得我已是泪流满面。仿佛被时间尘封的一幕幕往事,流着曲子电影般浮现在眼前。
还是孩提时候,六七岁大小的小屁孩。在家里平身第一次看见父亲的裸体,看见父亲的结实胸怀, 宽厚的肩膀,粗壮的大腿,充满生命力的男根。让我的心为之一颤,久久不能平静。多年以后,才知道并不是父亲让我变成了这样,而他只不过是过早地唤醒我的内心世界,过早地让我承受了生命中的重,渡过了忧郁的童年,燥动不安的青少年,失落绝望的成年。如今,我已对现实尘封,纵然改变不了世俗,就把自己的内心永远的沉入大海吧。最对不起的,是家里的二老,因为在他们眼里,我是个不孝子,没有去过好正常人的生活。我想,到他们离开我们的那天,也不会知道,也不能解理我怎么了。我一直缈茫,不知道这条道路上,我还能撑多远!也许,等他们都走后,也是我尽头的时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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