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对老哥：酒后之乱，情何以堪

rendong

今年4月，因为学车，认识了一位朋友。我们在同一辆教学车上度过了四个月的时光。其时学车，纯粹为应对考试，一辆车通常17个以上学员轮流上车，一天平均每人每次也就上车不到4分钟，上车六七次一天也就过去了，甚至最为关键的需实践经验的科目三也就4人上车每人一段，跑了一趟往返不过30里的路，但这还是教练开了小灶，为以示感谢，几人平摊，请教练小搓了一顿。朋友是一位老哥，大我七、八岁，朴实敦厚，学车的时候正热，很多时候都是他买三瓶水，给我和教练各一瓶。我很喜欢他淳朴的性格，喜欢看他看着别人练车自己揣摩经验凝神思考的样子。经常学车完毕，他骑着摩托车送我回家，坐在车上环抱并摸摸他圆圆的肚皮他也不反对，感觉是有幸遇到一位很宽厚友善的大哥了。学车的日子过得飞快，待到快要考科目三的时候，教练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他，知道我俩关系紧密，教练问到我，我自告奋勇的说一定联系上他，请教练排上他的名字，以免错过机会又要他多等一月。老哥在本市较远一处铁路站点上班，家住城区，具体位置不详，但是听说在新火车站附近买了地基，最近一直在建新房。火车站远在郊区，他建新房地基时，恰逢科目二有一个百米加减档的训练内容在新火车附近训练，练完车他带我去看了一次他正在建基脚的新房点。

下午，我骑着摩托车到新火车站附近，然后下车，踏着雨后的泥泞路凭着记忆摸索着来到建新房的地方，只见三层楼房毛坯已经建起，却不见人。我唯恐摸错了地方，因为这里是一片还建小区，像多胞胎，路段、房屋都相似。询问乡邻，他们也不清楚，我犹豫着正准备往回走时，碰见了一位妇女，中等偏下个头，微黑的皮肤，敦实的身材。这不正是老哥的家属吗？上次来时，她正在工地现场，但时隔两月，她已然不记得了我。我自报家门，她嘿嘿一笑，“我说我家老张平时各不到一个朋友，难得你对他这么好”。我问老哥为什么电话一直连不上，他说他电话坏了，信号时有时无，正准备买一个新的。称刚才还打通过。她拿起她电话开始拨打，也是无法接通。然后是她长达一个多小时不间断的数落，天快将黑，搞得我有几次想走也不好意思。从中得知他们俩为孩子教育的事情争吵，为老哥父亲在省城住院没时间建房的事情争吵，为学车没更多时间和她一起操心建房的事情争吵等等。为此老哥一时生气将手机也摔坏了，也难怪信号失灵。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一介草民？我规劝嫂子，一辈子俩人牵手成家不容易，多想想对方的优点，多一些理解包容，多想一想孩子，家庭也就会多一些融洽和幸福。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知道这些高屋建瓴的宏观理论说起来容易，具体起来都很难。从直觉分析这些数落，对于其中一些事换做我也许会和老哥一样做，但是他们沟通上却出现了短路。老哥过得并不安宁或幸福，至少这一段时间是这样，我不觉同情起老哥来，感觉需要更多地走近他，关心他，开导他，希望他快乐。

到了拿证的时候，我把老哥的证件一并拿回并告知他。他说请我先拿着，等在我这拿证的时候请我吃饭。我开始期待。几周后一个周五的晚上，他说拿证并请我吃饭。我们在一家西餐厅点了几个菜，吃了一份煲仔饭，吃饭前我抢着买了单。饭后我提出请他泡个澡。一泡解千愁嘛。在一家洗浴馆，我们冲了一个澡，做了一次搓背，一次桑拿。搓澡工当时只有一个，我还是第一次搓澡。在老哥搓澡时，我拿浴巾路过，看见老哥的皮肤白而光洁，中间部位的毛浓密黑亮，物件微胖从中探出，心中涌起一种特殊的感觉，这么优秀的男人，为什么女人还有那么多的不满足呢。看来性也的确不是万能。

完毕后，我们一起在马路上走了一段路程然后各自打的回家。他说他和老婆性格不合，没有感情，那时恋爱不懂的什么，是糊涂的，老婆很难沟通，很多事情上想法不一致。哎，可怜的老哥，过的并不舒心，我不知中国到底还有多少像这样的家庭，舒心、快乐与否是关联整个家庭，丈夫不快乐，妻子又何尝不是？

此后我每周给老哥发一条祝福短信，希望他快乐着，被关心着。短信我们哥弟相称。我没有亲哥，这种称呼和感觉很受用，心里暖和。又过了几周我说请他吃饭一起聚聚。他说他已经两周没回家，他们夫妻两又大吵了一架，已经一月老婆看见他不张不理不睬。“赶明儿我请你和嫂子一起坐坐，我当个中介，劝导劝导如何？”“不用”。电话里我开玩笑对老哥说，“不要把自己闷着，憋着，有些问题得不到解决，会得前列腺炎，赶明个给你找一个解决一下，好不？”他笑着说，“好啊，再说吧！”你瞧，可不，压根标准一直男！

上周末老哥加班，原本打算周二回家，因事改在周三。恰好一位朋友为感谢我的帮忙，晚上请我吃饭，本想推辞，可一想到老哥要回，答应下来，权当是朋友替我请老哥得了。我一再告诉老哥回来就打我电话，晚上在一起吃饭。等到快六点，电话一联系得知他已回家一会了。老哥甚至不想过来吃饭，在我的坚持下，打的来到朋友订的餐馆。我知道他近段时间心情不好，原本没让他多喝酒，其时他喝了一杯半白酒，近三两，我喝了两杯多，喝完朋友有坚持要求喝啤酒，说是特请老哥喝，一直担心老哥不能喝啤酒，他竟然也接了下来。我还是担心，替他代了一满杯啤酒，另外也喝了一瓶。饭局结束，感觉有点晕。我提议走回家，并劝哥不回家了晚上在宾馆一起谈谈心。“你回家见到嫂子了”，“嗯”。“打招呼没有？”“嗯”。“你不回家他不吵你么？”“她不管”。

在一宾馆开了房间，单间双人床。老哥说他感觉胃很难受，可能是喝了啤酒的缘故，衣服也没脱，煨在被子里，说只想半躺会，可能会好些。不想没多久，老哥喊吐，我赶紧找来套上袋子的塑料桶。倒了杯水老的漱口。然后老哥由半躺在那里。我洗了个澡，进入被子，感觉头也有些重，也不能为老哥做什么。就这样连家常也没怎么谈，我很快进入梦乡。现在想起来很自私，老哥还正难受着呢。

凌晨4点左右，可能酒精作用，感觉全身胀热，不自觉的摸了摸老哥，感觉其下身物件正硬挺，老哥衣裤未脱，自己脑袋一热，拉下老哥一半衣裤。摸了摸那鼓满肥大的两个元宝，一手握住老哥宝贝，模糊意识中感觉一根饱满有力的血管强烈支撑起老哥雄壮的宝贝。满满的感觉很充盈。一阵搓弄。我不知老哥因酒精作用半躺着是否睡着，模糊意识中也不知弄了多长时间，总之一直老哥那宝贝未见该出来的东西出来。累了，罢了，放手了，停了一会，感觉意识清醒了一些，突然间还想握老哥宝贝一会，这时握老哥那宝贝仍然保持不屈不饶的傲势，那个粗壮真切的感觉使自己心中碰跳不已，刚握不久，老哥突然向上拉裤子，说:你是不是喜欢男的，不喜欢女的。我突然间怔住，结结巴巴地说，不是这样，我对老婆很好，夫妻生活很正常…..陡然间，心中充满羞愧，感觉脑袋像水泼一般，顿时异常清醒。“老哥性功能很好能持久啊”，”半小时以上”,他慢吞吞的说，我没敢看他的表情。“别弄了，脏” 他说。“再睡会行不？天还早”。“唉，不了，要起来”，他掀开被子，提起裤子，我拉也没拉住，心想，这下糟了，我的形象全完了。窗外，天，刚蒙蒙亮。

我躺在床上，注视着他半分钟完成起床动作，然后洗漱。我赶紧起了床。“头疼，还是感觉有点不舒服”，他说着，在房间柜子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我只是听着，生出心疼来，但感觉还是无法为他做什么，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哥执意回家，我劝她就在宾馆过早后再回。7点一到，我们在宾馆里过早。喝了杯热豆浆后，老哥说舒服了一些。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真是混蛋，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吃罢早点，出门，一路上无语。陪他走到分路口。“哥，回家要主动和嫂子说话，男人要更大度，不要让孩子担心”。“嗯，知道”。“还有…”我想说些话但没有说出口，“我要上班了，你慢回吧”。看见老哥缓慢离开的身影，我的心理生出一些酸楚来。

一上午上班心里很是自责，到晚上还是。想得多、乱。本来早上分路时想说，对不起，我们还有机会成为兄弟么？竟难以启齿，自觉告诉我，怕是已造成伤害，覆水难收了。

我不知道在他心中成了什么形象，我不知自己怎么会变得那么个样。同志情结肯定是有的。但我一直很理性，尚未作出过分出格的事情，家庭也和谐。迄今为止我没有一个这方面的朋友，我不想随便，也不想暴露。我也不知那晚自己为何变得如此大胆，现在想来要不是酒精壮行，自己有想法也绝不会那么直露，毕竟我们认识才几个月，还没有完全深入到彼此内心，单方面一定很危险，我也应该知道老哥是直男。本来为老哥接风，放松放松，吃点便饭，增进感情的，反弄得是酒后难受一整晚，还趁人之危遭受……

此后每周一我仍然给老哥发一条短信，未见回信也未求回信，一次用座机打他电话，未见接听。也不愿用手机问候，如此，会让我感觉更加尴尬。我悔恨自己的冲动和冒失，我既希望又怕见到老哥，怕自己在他面前尴尬和再也抬不起头。我仍然在内心祝福老哥夫妻俩早些和谐起来，不希望他总是双眉紧锁的样子。时间从指缝中一天天漏过，老哥，我任何时候不怀疑你的大度，但是此经历后，曾经的相逢相识相知，你会依旧珍惜么？做兄弟还可以么？

于2012年12月17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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