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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平民 L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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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男人 ……
所谓的私家教练,和私人教练,是两个概念。
私人教练,是在健身会所里指定的一对一教练。
私家教练,则是被邀请回客人家中教习的教练。
私人教练是教练。
私家教练么……说得好听点叫高级应招生,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个陪床。
这个并非臆造,是大家都默认的秘密。
无论是青鸟,还是浩沙,或者力达健,D市里大大小小的健身房,都一样。经常在休息室里听见教练们讨论。男和女,女和男,男和男,女和女。大家百无禁忌,你情我愿,明码标价,安全放心。
傍上大款的有之,傍上富婆的有之……毕竟说起来职业长度有限,因此心态也都差不多。价格高、还能享受各种非工作时段的超一流性生活,何乐而不为?
我是个俗人,肯定不能脱离大流。再加上教习瑜伽,年龄不大,潜力女客户群体巨大无比。反正再怎么搞,我也不吃亏。干吗要把自己浪费在坚持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上?
说起来也算奇怪,我身边三个相处比较久的男人,似乎都是因为女人的关系,跟我认识的。想一下,也算是有趣之极。
第一个男人叫宋建平,今年三十八岁,政府某高干。
如果不是他老婆,我可能完全不会认识他。准确的说,那个女人不是他老婆,是他二奶。只是08年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事儿。
张雅丽当时才三十出头,保养得挺好,穿着打扮还算朴素的。来上瑜伽课的时候,多看了我两眼,问我:“屈教练,你多大?”
“我快二十五了。”我说。
“你是周二晚上有课吗?
“嗯。我周二和周五晚上在这边。”
“我觉得你瑜伽教的挺好的。可是平时没什么时间过来。你有空来我家当私家教练吗?”她落落大方的问我,看来是个中老手。
“可以啊。”我笑着回答,“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吧。到时候约我就成。”
她低头在我的本子上写地址,保养得很好的脖子和胸露了一些出来,那需要砸大把的银子才能让她看起来还只是二十出头的身段。
平时没时间?只怕天天在家里闲的发慌吧?
没过两天,她就打电话来约我。
我跟她定在了周四晚上。
她家在望京那边一个小区里,房子挺大,我去的时候就她和她六岁的儿子在家。我没问她老公在哪里。如果她老公在家,就不会来找我“陪练”了。
两个人先是正经的练习了瑜伽,我开始亲手指导她的姿势。手抓着手,她的胸紧贴着我的手臂,汗气粘过来,湿湿的。
然后我们就做了。
她叫的很爽,应该很满意。
我很欣赏她那时候的样子,但是很遗憾我却没太多的快感。男人对我的刺激,远远要比女人大得多。这么认真对待她,主要是因为这是我的工作。
人要敬业是不是?
走的时候她说:“以后我老公不在我就找你。”
“可以啊。”我点头。
她后来找我的频繁次数,让我以为她老公不是去忙了,而是真的“不在”了。
估计过了两个月左右,又是一个周四。
我正在给张雅丽“按摩”,按得她激情四射,马上就要滚到床上的时候。
她儿子在客厅高兴的大声叫:“爸爸!爸爸!妈妈,爸爸回来了!”
接着听见关门的声音。
我顿时吓出了一声冷汗。假如被捉奸在床,似乎就是第一次。张雅丽倒似乎不急,慢慢的把衣服穿起来,让我也穿好。
“抱歉,你今天先回去吧,我迟点再约你。”她一副对我的歉意,反而没怎么紧张她老公回家的事情。
我心里顿时明白了点儿什么。
跟着张雅丽出了客厅,就看见有个男人蹲在门口跟她儿子玩的开心。我心里还是一阵尴尬。扯扯外套,好像自己还罗体着一样。
“你怎么回来了?”张雅丽问。
那个男人抬头,推了推金边的眼镜,斯文的笑了一下,眼神从我身上扫过,似乎早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哦……”他缓缓开口,说话声音很慢,非常慢,又斯文又低沉,“我文件忘记拿了。明天开会要用。你给我拿一下。”
张雅丽看看他,又看看我,然后说:“行,我去给你拿。”
接着客厅就剩下我和他,还有小孩儿。
“那……先生,我先走了。”我咳嗽了一声,欲盖弥彰。
“我叫宋建平,先生贵姓?”宋建平语速很慢,却一下子打断了我的意图,让我只能回答。
“免贵,姓屈,屈晓易。我是张女士的私家教练。”
“我听雅丽提过您。”他微笑道,好像一切事情他都已经知道。“天色不早了,我看外面开始下雪,迟点我送屈先生吧。”
“这个不好,太不好意思了。”我说,“我自己回去就成了。”说着,我低头去穿鞋。
张雅丽已经从卧室里拿了一个档案袋出来,递给宋建平。
“我送你。”刚打开大门,宋建平就在身后抓住我的手臂,完全不容抗议的说道。
最终我跟宋建平一起出来。外面真的在下雪,还挺大。这小区要走到地铁还得一段时间,打车也打不到。
最后只能去坐宋建平的车。
下了停车场才发现宋建平的车是一辆奥迪,牌照没什么好数字,就是里面的字母挺奇怪的,ZY开头。
我不记得D市发过这个字母的车牌。
开门上车,宋建平在我身边坐下。
“副局。”前面开车的司机回头打招呼。
他是配有司机的。
“嗯。先送屈先生去……”宋建平看我。
我说了一个五环外的地方。
车子很快就上路了。
宋建平这个人气压很低,虽然看起来斯文,我坐在他旁边,倒感觉十分拘束。这一路他闭目养神,快到地方了,他才突然睁开眼睛问我:“屈先生教什么课程的?”
“我主要教瑜伽,偶尔教下国标舞什么的。”我回答。
“嗯。现在健身房很流行啊。”他点头,“有名片吗?”车子停在我住的小区里面。
“有的。”我鬼使神差的掏了一张名片给他。
“下次有空我也报个名。”他笑道,“不过没空去健身房了。”他的表情在阴暗的光线里暧昧不明,我不好判断他的意思。
“好,宋先生,谢谢你。”我下车的时候说。
“不客气。”他从车子里探出头,推推眼镜笑道,“啊,对了。你想的没错,张雅丽确实是我的情妇。”
他承认的很爽快,我却被戳穿了心思,无地自容。
他见了我的样子,只是笑笑,督促司机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非比寻常的渣受……
一件可以从前方解开扣子的瑜伽上衣。如果我今天穿了一件贴身的背心,该怎么让宋建平保持这样斯文败类的模样去脱我的衣服呢?
“屈老师,你的肌肉练得很紧,很美。”他眼睛在金边眼镜后面闪烁,右手好像把玩什么东西似的拖泥带水的在我胸前揉捏。
等我做到下一个动作之前,浑身就只剩下一条紧身的短裤。
“如果工作太忙,肩膀手臂会有肌肉紧张导致劳损的情况出现。蜥蜴式可以缓解和放松这里。”
做完棍子式后,趴在地上,将身体俯卧,双腿双手打开撑地,接着上半身触地,*翘起。深呼吸。
这本是一个纯洁的动作。
但是它和□的后背式是那么的吻合。
我总是会在这个动作开始私家教练工作的“核心项目”。
我的学生都会跟我配合的很好。宋建平也不例外。我刚伏□去,他就压了上来,把我压在了地板和他之间。
一只手扯下了我的裤子,摸着我的*。
另一只手伸到前面,在我的□上勾着打圈。
“屈老师,这个动作,你可得好好地教教我。”他温文尔雅的笑着进入了我。
接下来的事情,倒不知道是谁在教谁。
宋建平08年的时候才三十五岁,还属于男人的黄金年龄,身体很强壮,每一次深入都让我很尽兴。
他是个中老手了。
对付我这样的毛头小子,真是游刃有余。
几个周前,张雅丽在旁边的床上在我身下呻吟乱叫。
几个周后,我被她男人压在同一间屋子的地板上浪荡的求饶。
这个世界真他妈的扭曲。
宋建平没有带安全套,在他射在我的里面之前,我把他推了出去。他脸上的笑顿时冷了。我知道他不高兴。
客户不高兴就会跟领导投诉,领导就会让你卷铺盖滚蛋。
所以我从来不会让客户不高兴。
我用嘴帮他吸了出来,并且吞了下去。
宋建平满意了,穿好衣服的时候拍拍我的脸:“我送屈老师回家吧。”
我没拒绝,站起来穿衣服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宋建平自始至终都是那副和蔼可亲、温文而言的德行。
“操。”抓抓全部湿透的头发,我忍不住要骂娘。
穿好衣服跟宋建平下楼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北方晚上冷,人少。
我瞧着宋建平直接走到那辆花冠前开了车门坐进去。
原来这是他的车。
“你的奥迪呢?”我在副驾驶位上坐下问他。
“那不是我的,是单位的。”宋建平说,“平时我都开这辆。那辆上班的时候司机会来接我。上次是着急,就直接开过来了。”
“那怎么不买个贵的,奔驰啊宝马什么的。”我问,“你不是挺有钱吗?”
他笑看我一眼,仿佛我是个土包子。
“车能开就行了,要那么好干什么?太惹人注意总不是好事儿。”他认真的看着前方的路况,淡淡的回答我。
强壮如磐石的身体直压在身上的感觉,不只是兴奋和刺激。我想到了那个可怜的女人骂他的话。
骚货,贱人,狐狸精……
我忍不住又哈哈大笑。
“笑什么?”他以为是自己的技术不过关,给了我狠狠地一下。
我一边叫,一边还是要忍不住大笑。
张腾跟人猿泰山似的体格,根本配不上这几个词。他只是有本事让他身下的人变成骚货、贱人、狐狸精而已。
接着,几乎是莫名其妙的,他就跟我同居了。
也许是因为他的技巧不错。
也许是他同为教练,了解我的真正工作。
我们两个人回家了是情侣,在外面是陪床。
互相理解,共同进步。
刚开始我几乎要以为自己喜欢上他了。我付出了从来没有过的精力去维持跟他的情感关系。直到他偷偷用我卡里的钱去外面嫖夜总会里的小姐,喝醉了酒回来揍了我一次。
我被送到医院,断了两根肋骨,额头缝了八针,轻微脑震荡,要住院观察的时候竟然还没钱交住院费。
我突然悟了。
什么事情,没钱了,都是操蛋的事。
张腾后来跪着求我原谅他。我原谅了他。但是我改了所有的密码,也再不在他喝酒之后跟他上床。
我跟宋建平第一次上床之后收到了张雅丽打来的“教练费”,比以前打给我的只略微多了一点。老实说,其实有点儿失望。
后来转念想到了他的“花冠轿车”,又释然了。
对于开的车都这么小心翼翼的人,对这个事儿自然也会用最不引人注意的方法进行。
后来,我又去了张雅丽那里几次,每次都是她打电话,去了之后都是宋建平等着我,张雅丽不在。
她都和她儿子出去看电影或者回娘家。我经常忍不住想问宋建平,二奶也有娘家?
他对我,很正常。
看我的眼神,也是**的眼神。
每次被他的花冠车送回家的时候,我都忍不住要想,张雅丽每个周大概要当几次老鸨,才能保住“第二夫人”的位置。
我回家跟张腾开玩笑说起这笑话。
张腾却难得担心我:“你说宋建平在机关里工作?”
“好像是。”他有司机,司机还叫他副局。
“晓易,你还是少接他的活儿吧。”他劝我,“吃皇粮的还是少招惹为妙。”
我满不在乎:“得了吧,顶多就是个片区XX局的副局长呗。手下三个打杂的。能有多厉害。”
“晓易,我是担心你。”张腾特认真的说,让我以为他对我一往情深似的。
“得了吧。”我拒绝了他,“张腾,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不管我,我不管你。”
你不管如何我怎么搞得到比你多的钱。
我不管你拿我的钱在外面怎么挥霍。
张腾是个人渣。
我更是个人渣。
我知道的明明白白。
所以张腾是个很好的床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司机下车给我开了小门:“房子里什么都有,宋局长说请屈教练看会儿电视,他一下子就到。”
我走进去,看着里面那个古朴的院子,突然有些晕。
不是吓的,而是激动的。
在北京市这个地段,能拥有一套四合院的能使什么样的人物?
你手里就算有一个亿、两个亿,没有权没势,怎么谋得套这么一方小院。
我心里其实知道张腾之前的话是对的。吃皇粮的还是少惹为妙。
小院子看得出来做了精心的维护和保养,锃亮的门板,崭新的窗框,鲜红的栏杆,院子里还搞了些假山水池,里面养了八九尾肥大的锦鲤。
我从厨房的冰箱里搞了些点心去喂鱼。那几个明显体重超标的锦鲤吃的不亦乐乎。挤在一起不停地扭动扑腾。
我看得直乐,把一大包点心都扔进去了。
擦手回头,就看到宋建平站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
“好啊,宋先生。”我打招呼。
他脸色有些不好,只盯着池塘里那些锦鲤说:“这几尾是日本大正三色锦鲤……”
“很贵?”我下意识的问。
“风水穴才会有锦鲤。”他没直接回答。
但是我想应该是很贵的。
“算了。”最后他叹气,回头看我,“来了多久了?”说话间,已经把外衣脱了。露出开着领口的衬衣。喉结在那里微微动着。
“有一会儿了。”我回神,“你怎么今天没约我去张雅丽那里?”
“雅丽父母来了。你去了不好。”他拉着我就进了屋子。“我刚刚陪完二老赶过来的。”说的时候,理所应当,似乎是个很好的女婿。
“怎么了?”他瞧见了我怪异的表情,然后了然笑了笑,“你是奇怪张雅丽父母知不知道我和她的事情。”
“是挺奇怪的。”我无奈的承认。宋建平不愧是领导,一瞬间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在这个人的面前,丝毫的脑筋都不能动。
“当然知道。”宋建平说,“不过,雅丽弟弟犯事儿,我帮他走了走关系。还给她弟找了个还成的工作。所以,她父母没什么意见。”
犯事儿,走关系,找工作。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有些可怕。
“那你喜欢张雅丽?”我又问。
他看我笑了出来,仿佛讽刺我是蠢蛋。
“什么喜欢啊。”宋建平用温文尔雅的腔调说道,“我老婆不能生育。我就想抱个儿子而已。”
许久之后我才知道,宋建平为了上位,娶了上司的女儿。又以房子、户口换了张雅丽给他生儿子。待这些事情做完之后,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其实对男人更有兴趣。
于是嫖了他情妇的私家教练。
就是我。
“屈老师,今天你要交我什么动作啊?”他把我推到在床上,分开我的腿的时候,□的问我。但是态度认真的仿佛真是个学生。
我自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于是他很干脆的进入了我。
激烈快速的抽动让我感觉他快发羊癫疯了一般,永远那副谦谦君子的脸上也激动地发红流汗。他在我的身体上啃咬起来。起初只是轻微的触碰,接着越来越重,直到我痛得叫出来,他依然不屈不挠的咬破了我好几块肉皮。
然后用带着血腥味儿的舌头跟我亲吻。
这次他射在了里面。因为我根本没办法推开他。
射的很深很烫。我浑身激动地发抖,有一种荒谬的第一次被人占有的感觉。
如果用道德人性的话去跟宋建平说,他一定会觉得很搞笑。觉得跟他说这话的人,就是个小丑。
做完爱的我,莫名的问起这个问题,于是我成了小丑。
“屈老师,真看不出来你这么纯真。”我的问题让他兴致大起,于是他把我压着又来了第二次。
“放屁……这个……TMD哪儿纯真了?”我气急败坏的咬牙问他。
“道德、法律、伦理。都是作为上层建筑的统治者灌输给下层被统治者的枷锁。”他舔着我的耳朵,啃咬着,含糊不清地说,“换句话说,一旦你爬得够高……你爬得越高,你就越能从这堆虚伪的东西里挣脱。只有愚民,才会计较这个。”
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急促。
但是他的斯文形象丝毫没有打折,因为他用词很文雅,很课本。哪怕他在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
按照宋建平的意思……当条狗反而更容易快乐。
也对!
论证结束,推理正确。
于是我也豁然开朗。
宋建平和张雅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又何必在这里纠结。身体力行后,教练费才最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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