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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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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27 11:29发布于 11-27 11:29 较早前
在回去的路上,文一直将太阳穴紧贴在玻璃上,并且不厌其烦地向我们讲述他们这段日子的故事。从他们的第一句问好开始,每一个细节都娓娓道来,每一个细节都让我婉如身临其境。可是我却越来对她越陌生,不得不重新去认识她,评估她。文的言语中的每一个字无不对这个帆充满了深深的迷恋,仰慕,崇拜,已经到了一种完全失去判断能力的病态。文一遍又一遍地向我描述帆是如何英俊,年轻,成功,优雅,感性,富有,他的社会地位和家庭背景是多么的崇高雄厚。他令世间所有的男人都黯然失色,他令世间所有女子对他又爱又恨!他的容貌,他的智慧可以媲美希腊神话中的众神。他就像是一颗璀璨的钻石,一颗闪亮的明星。
“你认为这个帆跟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是的。”
“男人的话你不要相信!”
“不,他没有骗过我!”
“他骗你需要告诉你吗?”
“我听人家和我说他是在纪梵希当营销经理,今年才二十七岁,长得很帅很迷人!”
“是吗?既然是有这么好的条件,那他为什么还害怕和你见面?”
我的质问令她顿时哑口无言。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长得难看?”
她的回答竭尽的使我、并且使自己相信她说讲得是事实。
“你不难看。”我很无奈的回答。
“那他为什么不肯来?”
“因为他说的一切都是虚构的,不是真的!”我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并且很响亮的吐出来,我不愿她再这样迷信下去,不断的自责,反复的欺骗自己。
“不会的!我们已经认识了一年了,几乎每一天都约定同一时间在网上相见。”
“文!这个人根本不存在的,他是虚构出来的,看着我!世上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这个时候无论我再费多少口舌,理由再如何充足,文是听不进去的。她想听的不是我的劝告而是要我陪她一同自艾自怜。她崩溃了。她不敢面对。她在寻找一个可以逃避的港湾或者是一座荒岛。我们一起扶她上床,再用冷毛巾为她熬脸。她疲惫地睡着,身体屈成一团,向子宫里的胎儿。
“记住,这个世界还有一个男人可以让你依靠,无需任何条件,那就是我。”
看着她安静地睡着,我在她的耳边呢喃道。
“你很爱她?”
“我们仅仅是朋友。”
“我很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我坐到沙发上,手放在一边,示意让他也坐下。
“像你们这样的人应该生活得很不错。”他打量着四周。
“只要是人没有一个是快乐的。”
“为什么?你已经得到我所梦想的一切,所追求的一切!”
“欲望。因为我们有太多的欲望。”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不。我相信一见钟性。”
“你害怕付出?”
“不,我害怕失去。小孩子``````”
“彦,我叫彦。”
“彦,你还太小,不会明白的。想知道我约你的原因吗?我想和你做爱。几岁了?”
“十九。”
“成年就好,我从不和未成年男性发生性关系。”
“但很多人都喜欢跟小男孩做爱。”
“造孽!”
“你的第一次是几岁?”彦很小心的问我。
“十五、六岁。”
“他和你年纪差不多吗?”
“不,他三十好几了。”
“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
也许是我从彦的身上看到过去的自己,天真,单纯,直率,那一夜我几乎对她没有隐瞒的坦白自己的往事。而他总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倾听。很多早已被我封锁在内心最底层的记忆却突然被唤醒。那也是我第一次可以倘然面对自己过去的痛,以乐观的态度,玩笑的口吻向另一个人讲述。当然,我的坦白还是有限的。即使爱一个人我也不会百分之百的爱他,只会爱他百分之九十九。
彦的身体是干净的。没有瑕疵。只有孩子般纯净。像天空一样明亮。彦做爱的时候没有发出像女人般的呻吟,而是低沉的喘息声。黑暗中我抚摸着他那年轻光滑的肌肤,呼吸着他身上那股宛如森林般甘醇的气息。他示意我对他肛交,但我没有那样做。他还是个孩子,我不能伤害他那娇弱的身体。他给我口交到高潮射精。我也以同样的热情回报他。很久没有这样和一个陌生人释放的做爱。
“在酒吧干多久了?”
我们一直都没有睡。
“快一个月了。”
“在这种地方能接触到很多同志,有过吗?”
“有过什么?”
“419。”
“没有。”
“以前也没有?”
“你第一个。”
“第一个什么?”我突然在颤抖。
“第一个和我发生一夜情的人。”
“我以为是第一个和你发生性关系的人呢。”
“吓死你了,对不对?”
“去过‘鱼场’吗?”
“去过。只是看看就走。”
“怎么知道的?”
“同学告诉我的。”
“他也是?”
“对。我们曾经相爱过,后来他的家人知道了,把他送到国外念书。”
“还联系吗?”
“他父母不告诉我他去了什么地方,而且我也搬家了,升学了,他即使有寄信给我,我也收不到。”
“想他吗?”
彦默默的垂下眼帘,不语。
天快亮了。他挨着我,磨蹭我。又从背后搂着我。亲吻我的耳根,脖子。我一翻身将他压在下面,他不再扭捏和害羞,而是迎合我的抚摸。昏暗中,我仔细地盯着他看,彦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鼻子,眼睛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他的漂亮让我有些嫉妒,漂亮得让我想永远占有。他的背光滑得像丝绸一样,会滑手的。
“老板,想要什么服务呢?”
他款款的眼神久久地与我对视。
我嘴角狡诘地往上一扬。
他湿润的舌头顺着我的小腹往下滑,在我的大腿根部来回吸吮。然后,慢慢的将我那东西吞入口中。我张开双腿,按下他的头,双眼紧闭,粗重的喘气。
突然,一股电流传遍全身,阵阵酥麻。
“要我帮你弄出来吗?”
“嗯。”
在他爆发的瞬间,双手用力的捏着我的肩膀,湿热的液体粘在我的手掌间。
房间里只有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彦靠在我的肩上,睡得很沉。像他这样的男孩,只要我付钱,满街都是。但和彦他们不一样。
我昏昏沉沉的躺了一会,醒来时,他还在睡。我小心翼翼的穿上裤子,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发现上面贴了张字条,是文留下的。她回去了。
“我走了,昨晚谢谢你。祝你们玩得开心!再见。”
文的字迹很潦草,歪歪斜斜。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仍拿着字条,身体如同头脑一样倦怠和懒散。
“开门!有人吗?丞!快开门!”
伴随着几声呼喊的是急促的门铃和猛烈地捶打声。
我恹恹的打开门。
“你怎么上来的?”
“这还不容易吗。”
“看来我得投诉业务公司。”
安的头发乱逢逢,衣冠不整,身上还有一股怪味。他一进门就往我的卧室大步走去。我急忙跟上去,刚想拦住他,门就被他抢先打开,彦一丝不挂,下身还硬挺着,和安撞个满怀。
“哦,这就是我按了那么久门铃你才来开门的原因。”他说话时一直盯着彦看,“真漂亮的小男孩!”
彦慌乱的退后,额头渗出粗大的汗水,穿上长裤,抓起地上的衣服。
“你先出去一下,自外面等我。”
我对彦说。
彦犹豫的从我身旁走过,到门口时又回头看我一眼。
“哈哈哈``````你的小朋友在吃醋了。”安讪笑道。
“off!闭上你嘴!”
“还不去安慰你小帅哥?他快浪出火了。”
安边说着便把身上的脏衣服脱去,扔到洗衣机里,按下计时器。
“昨晚是不是给哪个女的舔屁股,嘴巴怎么那么臭!”我将刮胡泡均匀的抹在两颊,下巴,脖子上,看着镜子里的安谩骂道。
安诡异一笑,站到莲逢下,手一转,然后用力的搓洗身体。蒸气慢慢散开。
浴室里变得热气腾腾,镜子上面罩着一层雾珠,模糊不清。
潘孝安是我高中和大学的同窗,我们认识了十多年。他长得不帅,但也不丑,可是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魅力,令女人和男人都想靠近他。他结婚已经八年,妻子是在读大学时认识的,她是市里另一所大学的学生。那时候每个人都想交个女朋友,即使没有这种欲望的男生也在周围的男同学的压力和怂恿下找个女孩。安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雪儿的。她不知道我的性取向,这主要是因为我和孝安太哥们了,我怕告诉她之后会胡乱猜测我和孝安的关系。雪儿是那种全天下男人都想讨去做老婆的女人。她是有几分姿色,但不是那种闭月羞花落雁沉鱼的惊艳。她的年薪比孝安要高出好几倍,是一家外资的化妆品公司的亚太区执行官。他们夫妻两人无论在生活,经济等等各方面都是独立分开的。从他们结婚起就一直分房睡,周围的朋友觉得太奇怪,还怀疑他们是不是名存实亡的假夫妻。文曾好奇地问过孝安,如果有性需要该怎么办。孝安很爽快地、毫无忌讳直说道,如果他想做爱的话就去他老婆那边睡,不过,完事后他还是回自己的卧室。反过来他老婆也是这样。在私生活上各有各的空间,互不干涉。经济上除了家庭开销是一人一半,个人的储蓄和房产都不用向对方交待。他们的这种夫妻关系别说是上一代人,就连同时代的朋友都听得瞠目结舌。
孝安有几个女朋友,在我们这个圈是公开的秘密,只是我们不讨论。他经常带着这些女人来参加我们的聚会,他从不向我们介绍对方,也从不相对介绍我们。他物也不会在大家面前向老婆以外的女人表示过分的热情,但是,从他们眼里看到了爱昧。他说过,老婆就是老婆,情人就是情人,妓女就是妓女,决不会让情人和妓女取代老婆,无论何时何地都会保持他老婆的尊严。一定不会为了外面的女人而离开雪儿。他每周至少有一次出去过夜,走之前定会先和雪儿打个招呼,通常的借口是开越洋电话会议。其实雪儿是知道他要去干什么的,只是夫妻俩都没有撕破这谎言。每次和情人幽会后的翌日,孝安一定上我家来。这是因为纵使老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在外面鬼混,也不能越过他们之间的底线,要衣冠整齐到家,更不能带着另一个女的骚味回家,所以他先到我家漱洗干净才回去。
我一直对他身边的女孩子很反感。她们都很漂亮,完美得像《cosmo》的封面女郎。不过,全是一群白痴。就好比是一间赝品,虚由外表,其实一文不值。对她们来说,和孝安在一起,也许是又吃又喝,有玩有乐,同时又不用自己付钱,还结交一大帮她们平时根本不可能认识到的某个圈里的人。但是对于孝安,他才不管这些,因为他喜欢这种被爱的感觉,即使是假的也好。
“彦,我还有事,你先走好吗?”
“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他眉头一拧。
“看吧,我也说不准。”
“我记个电话号码给你吧,有空打给我?”
“你说。”
“12345678。”
“12345678?”我边念边将号码储存在手机里。
“我等你电话!”
“嗯。对了,刚才那个认识我的好朋友,他不是这种人,你别胡思乱想。”
“我知道了。”
“再见!”
“记得噢!拜拜!”他朝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我站在电梯前,透过玻璃,看着他缓缓的下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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