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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有男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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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27 11:41发布于 11-27 11:41 较早前 |只看该作者
作者:未知

第一部

一、我和军哥


“快吃,一会儿就要上课了。”军哥喜欢教训我,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只不过动作慢了一点,就算到了高三还是改不了,谁叫我吃的多呢。

“哥,你咋吃那么快啊,你没听人说吗?年轻的时候吃的快,老的时候得胃病。”我嘴里有东西,含含糊糊地说着。

“你关心我啊?”军哥直盯盯地看我。我心里一时急惶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是GAY,所以我怕人猜透我的心思。隔了半天,我才说:“关心你不好吗?你不是也很关心我吗?”

军哥说我知道了,然后开始收拾碗筷。

“你知道什么了?我说什么了,你就知道了?”我心虚地问道。军哥说没什么。我才不要信呢。

上晚自习的时候,我禁不住回头偷偷去看坐在我身后的军哥,谁知道军哥正盯着我发呆呢。军哥失魂的样子真让人心疼,军哥肯定有很多的故事,只是不知道还有多少是我不了解的。

第一节下课后,我和军哥照例到走廊的尽头看星星。夜晚把军哥衬托的那么神秘。

我得承认,我喜欢军哥,不然也不会和他在一起吃饭,一起去溜街,一起上厕所等等。军哥很多时候不爱说话,只是盯着某一出发呆。我也不说话,我陪他发呆。军哥有一头漂亮的头发,很黑很亮,很有光泽。有时候我就想,如果我能摸一下那发梢该多好。倒是军哥有时候为了安慰我就会抚摸我的头发。我的头发也不错吧,谁知道呢,我只是喜欢经常地洗头,比一般人频率都高,就是为了不管什么时候军哥摸我的头发,都会很干净。军哥虽然不爱笑,可是他笑起来,有一种不声不响无声胜有声的味道,很迷人。军哥很敦实,我不是说他矮,他的身材和他的身高很协调的。我是偏瘦的那种类型,走起路来有点晃,大概是正在长身体的缘故。我还很爱笑,笑起来就没完没了。有一次上课,为了一件很小的事情我整整笑了一节课,搞得老师拿我当怪物看待。军哥喜欢穿牛仔,裹得屁股很翘的样子,真让人心动,所以每次都是军哥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看,不知道军哥有没有发现我的这个秘密。

想和军哥一起去洗澡,但是很难做到。军哥喜欢一个人洗而且不去公共澡堂,只去单间。

有一天,其他人还都在操场上——体育课只有半节,剩半节自己活动——我和军哥就先回了学生宿舍,军哥爬到上铺,在床上换衣服,我也爬到上铺。我不换衣服,我看军哥换衣服,也许我会看到军哥的腿吧,谁知道呢。军哥不避讳我,脱了个精光。但是军哥还没有找到要换的衣服,在床上折腾过来折腾过去。

我的眼有点直,有点移不开地方。有点想咽口水,有点意乱情迷,叫我如何是好。

军哥找到了内裤说:“我可要换内裤了,你还看?”

被军哥发现了我的秘密,但是我不会那么容易承认的,我说:“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和我的一样。”不管,照样看。军哥在我的注视下换内裤,看得出有点紧张,动作别别扭扭的,没有以前放松了。我还能看得出,下面,军哥的下面有了反应,大了一点。军哥更加害羞了,看都不敢看我,换了内裤之后,赶紧把牛仔也套上。动作再快又怎样呢?我看到下面已经是一大包了。

我扔了枕头过去,正好压在他的那里。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头低着。我也有点后悔,太卤莽了,如果军哥因此而厌烦我,那我就亏大了。我也不好意思了,但是我必须找个事情做,不然真会尴尬死。

军哥冷不丁地也扔过来一个枕头。

我说:“哥饶了吧,弟弟不敢了。”

军哥才不理会我的求情,又扔过来一个。我接过来,又扔回去,我们两个扔来扔去了好一会儿。

我说:“哥,起来了,该打饭了。”

“不是该你去了吗?上午我才去的,该我去打水。”军哥终于恢复了常态,“你不是想耍赖吧。”

“怎么会呢,军哥!我没忘啊,但是我想和你一起去,明天一天我由来打饭,你看怎么样。”

“别……”军哥说,“还是上午我去,不然每次我都得陪你去,还不亏死啊。”

但是我决定要试探他对我的情谊是哪一种。到底军哥是不是GAY,到底我以后该安什么“心”。这可真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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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11-27 11:41发布于 11-27 11:41 较早前
二、试探

我们的教学楼四层高,通常放学后就回家,有时候就去楼顶,看看风景,晒晒太阳,真的很棒。其他人很少来,或者根本就不来,我就准备在教学楼的楼顶对我的军哥进行“测试”。不管他有没有这样的倾向,我都要确定一下。

是一个周六的傍晚,没有晚自习的傍晚,教学楼里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我约了军哥到楼上玩,休息一下高三紧张的神经。

我们先是东逛西逛,从东到西,从南又到北,看了一会儿闲风景,心情慢慢放松了下来。

后来我就在楼顶中间躺了下来,并且闭上眼睛假装累倒休息。我想象着军哥会走过来,躺在我的身边,然后躺着躺着军哥一个翻身压到我身上,我挣扎,但是军哥把我的手按在楼板上,就像主被捆在十字架上。军哥先是凝视我的眼睛,我不敢看他,然后军哥的嘴唇慢慢地,温暖地,带着渐重的呼吸,浅浅的胡茬,男人的气息,轻轻地贴在我的唇上。我早已经呼吸混乱,挺起了下面的硬度。军哥开始放开我的手,用他的一双大手捧住我的脸,轻轻地对我说:“阿志,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我说:“这怎么可以,我不行的。”

军哥一脸坏笑地说:“怎么不可以,你下面都投降了不是吗?你骗不了我的。”

我拼命地咬住嘴唇,艰难地点点头。

军哥满意地在我身上蠕动。

再不用客气,我的手抱住军哥的劲腰,好漂亮的手感啊。军哥则摸索着我的胸,我因激动而呻吟不止。军哥的舌头绞得我欲仙欲死。我们的下体在一起摩擦,我想到一句话“战争让女人走开”。这是纯阳之战。想着想着,我的心就乱了阵脚一声低吼,全身酥麻,忍不住就一泻如注,爽到极致。

我闭着眼睛这样想啊想,最后连呼吸都沉重起来,也许我的口水流了出来了吧。因为军哥说:“在想什么好吃的,口水都出来了。”

我真想对他说,我想你的宝贝,想你浓浓的有点腥的体液,想你的腰……但是我不敢。现在还不是说破的时候。也许军哥根本就不喜欢我,那我也就永远没有这样的时候,或者军哥喜欢我但是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想着想着,我就悲伤起来,叹了口气。

军哥看我叹气就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用纸巾擦掉我的口水,并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如果能一直这样搂着我也好。

“怎么,吃不到就叹气?”

“是啊哥,不是什么东西想吃就能吃到的。有些东西更是如此!哥,你有没有吃不到的东西?”

“有啊,挺多的嘛,就像以前人吃的观音土,蝽树皮,鬼肉,等等等等。”

“就这些啊?这些那里还会让哥吃啊,就是饿得什么也没有了,我就是把我的肉给割下来也不能让你吃这些啊。你说是不是,军哥?”

“是啊,哥知道你是哥的好兄弟。那我想吃你的嘴让不让吃啊,说话这么甜,肯定抹了蜜。”

“军哥想吃的东西哪有吃不到的道理。”我撅起嘴送到他的脸上。我料想军哥只是开玩笑,不会当真的。完全出乎衣料,军哥啪一口亲在我的脸上。我完全被打得措手不及,脖子好热,感觉脸好烫。我往一边挪了挪。

“好兄弟,害什么羞啊。不过你脸红的样子倒是很可餐。”军哥呵呵笑着。

“军哥你怎么就会欺负人家。”我幸福得要死。

“谁说我就会欺负你,谁不知道我最疼我们阿志了。”

“那你干吗这样啊。”

“我怎样了?”军哥圈住我的脖子晃来晃去故意问。我口里喊着“饶了饶了”,心里却盼着军哥把我放倒,然后压到我身上。可惜军哥只是摇我的脖子,却没有进一步行动。

夜风吹过我的脸颊,拂起我的发,吹进我怀抱,吹得我的心里残花败柳落满地。好失落,我只能呆呆地看着如血的晚霞盖住所有的辉煌。

等到太阳都落山了,军哥还是只是在我的旁边坐着。

夕阳冷冷地催着我们回家。

军哥说我们该回去了,要不然露水就下来了。

我才不怕什么露水,我才不怕什么寒冷,我才不稀罕回家,我才不要这样的结局。

GAY ,多么可爱的GAY,是谁把我带到了这个玻璃的世界,是谁寻欢在异地的灯红酒绿,忘记归来,是谁?

看来是我爱错了人,或者选错了对象,军哥完全不是我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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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11-27 11:42发布于 11-27 11:42 较早前
三、童年的为GAY之路


当我还是小孩子,心中对未来就有了许多的幻想:那里就像我放羊去的草地,开满了各样的小花朵;离开草地不远就是一条小河。夏天我可以在小河里游泳;冬天我可以在小河上滑冰;河岸旁有小树林供我游戏和探险;岸上栽有许多的枣树,从枣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吃,一直吃到枣甜得我发懵;在草地上躺下就可以看到白白的云朵飘过;傍晚可以在堤岸上看火红的晚霞,如血的落日……

可是这一切都被我的一个朋友打破了,使我对未来再不敢这样奢望。

他……他……

该怎么说他呢,反正他挺好色的。

我那个时候长得好看吗?我自己是不知道的。

事情发生在一天放学后。

我们两个照例相约去河边放羊。我跟你说过,我喜欢躺在草地上看云朵。偶尔还在嘴里叼一根狗尾巴草。你想想看,一个十岁的少年躺在烂漫的草地上,头枕在手上,嘴里还悠闲地叼着草梗,也许还哼着歌儿吧。此情此景,该是多么优美啊。后来看到卞之琳的《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原来那个时候我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了。

我们还是称“别人”为俊吧。

俊哥不知道什么已经骑到我的身上。我们倒是经常玩这种游戏,谁压住谁就算胜了。我开始反抗。我把脚收到屁股底下,准备把俊哥掀翻。可是没有用。俊哥只是按住我的双手,任我掀。我努力了几次,终于不成功,还气喘了起来。俊哥玩得性起,或者说他早有预谋。他趁我喘息未定的时机把我翻过来,让我面朝黄土,然后倒过来骑坐在我的腰上,并且开始扒我的裤子。

我一下子急了,我的东东怎么能让你看呢。我紧紧地扒在地上。俊哥一时不能得手,也很着急,也就根本不管会不会把我的裤子扯烂,只是一味地用里撕扯。我感到一阵紧张,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不停地挥舞,想把俊哥推下去。可是瘦弱的我在经过前面的折腾之后完全没有这个能力。

我有点绝望。

我的羊看着我,我的花儿开在我面前,我的白云已经看不见了。

俊哥到底脱掉了我的裤子。最最糟糕的是,我没有穿内裤。一下子我的小屁股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有一阵晚风吹过,感觉凉凉的。

俊哥那他的烂手指在我的那里戳来戳去,嘴里还说着要给我打针。上帝,谁来挽救?!

第二次的事情是和另外一个伙伴自愿发生的。

已经上初中了吧。对男女之事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那是一个午后,在堆满新砖的麦场上。

我和社弟玩着玩着,就想学学男女的那事。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样做,于是我让社弟先来。

社弟吩咐我脱掉裤子,弯下腰,屁股撅起。然后他就拿出他的硬梆梆的小家伙在我的后面摩来摩去。能感觉他的小家伙挺努力挺用功,可是我的那里却很紧,他没有办法进去。

我终于知道了要这样做。

我还有一个好主意,社弟进不去可能是因为没有水,太干的缘故,那我可以抹上口水啊。

换我的时候我就这样做了。没想到虽然还是有点困难,但是在我的努力之下还是很快就进去了。

一刹那,社弟尖叫了一声,乖乖,这么疼吗?社弟说好疼啊,让我赶紧出来。这件事看来不像人们说起那事时不怀好意的笑所表示的似乎很舒服的感觉。我觉得挺纳闷儿,既然这么疼,为什么世间的男女还要做这件事情呢?想了很久,我以为自己想明白了:那是为了传种接代。

我怕出什么意外,赶紧拔出了我的家伙。

但是男人,我说的是男人,从此就在我的心里扎了根,就像我爱蓝天白云那么自然。我开始注意男人,原来男人有那么好看的,原来男人是那么有味道。

我正在成为一个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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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11-27 11:42发布于 11-27 11:42 较早前
四、一路向西

关于未来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寂寞已经将我的所以自尊吞噬,军哥已经发现了我的秘密,我还能走向哪里。

天,还在我头上悬着,地,也还在我脚下踩着。

可是,我到底离军哥越来越远了。从那次以后,军哥看到我渴望的眼神以后,我就再也不敢看军哥的眼睛。每次的吃饭都是那么难熬。

到了最后,我不得不找了一个可笑的借口离开了军哥。也幸好高中毕业马上就到。我不敢留在这片土地,所以当我看到招生简章里有西藏大学,我就义无返顾地报考了它。而且不负众望,一口气跑到了西藏,成了西藏大学的一名学生。

在西藏大学,我开始过起了平静的生活。我在网上和朋友们聊天,说些什么都不是的话。哼哼哈哈地调情,开开心心地交友。我想西藏这个鬼地方,人都没有几个,更何况GAY了,那就想也别想。

我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突然有一天,在我QQ里有这样一句留言,对方称自己也在拉萨,也在西藏大学,最关键的是也是一个GAY,问我可不可以认识一下。

我晕,我眩,我不知所措,我面临了一个未知的世界。我怕,我怕这个世界会将我所有的平和颠覆。

我小心翼翼地回了信,说我就是在西藏,问他怎么知道我的。关于见面我一个字也没提。因为我还搞不清对方怎么知道我在拉萨,知道我在西藏大学。因为我根本就没交过西藏的朋友,而且我的QQ信息里填的根本就不是西藏。

我没有把他加为我的好友。

对方回信说,是从一个网友那里知道我在西藏大学的,又问我可不可以见面。我加了他。原来是我自己在网上爱开玩笑说,你到西藏来找我吧,我在西藏大学,就是这句话出卖了我。

他的网名叫“七月流火”。

这个名字很煽情,很给人想象力。可是我怕他把我烧得尸骨无存。

我很久很久都不敢去上网。

校园的旁边有一条河,就叫拉萨河,出了学校的后门就可以到河边。河水夏天很大,冬天很小。那是在夏天,积雪融化的很快,所以河水很大。

我就经常漫步在那条河的边缘。我去看河水里的鱼儿,那种鱼就叫拉萨鱼,他们是那么小,那么地惹我的喜爱。也看河对面的兵营,兵营总是在一片绿里;还看宁静的落日,飘动的经幡,拉萨桥的流车,藏人在河边草地上扎起的帐篷,看冉冉的炊烟……

有时候也沿着小道散步,走向西,走向仙足岛,走向繁华的江苏路,走向大昭寺,走向布达拉宫。

我在想,我该不该去见那个人,该不该走进这个世界。

我成了行踪诡秘的人物。

我的室友都称我为幽灵。

忍不住还是去上网了,不凑巧的是,七月流火也在,他问我怎么这么久没见我的人影,我说,最近很忙,他说,我也是西藏大学的学生,我怎么没这么忙?我说,我个人的事情,最近有一个家教去干,所以晚上没有时间来上网。

七月流火说:“你知道吗?这些天我每天都来上网,等你。你怎么都不来呢?”

我说:“那实在抱歉,两个星期你一天都没有拉下吗?”

七月流火说:“是的,我每天上两个小时,可是一天也没见到你,你是不是隐身了?故意不理我?”

我说:“哪里会,我正想见你呢。”我真的不好意思,那个时候网吧还是五块钱一个小时,为我,他已经花掉了那么多钱,我怎么忍心让一个这样执著的人失望呢?

可是我又后悔,为什么意志不再坚定一些?以后怎么办,就这样一直在这个圈子里混迹吗?

可是已经没有办法,他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是他们寝室的。我没有了退路。

我好佩服他的勇气,一个寝室住着七八个人,他也敢把号码给我。我没给他,我还不敢冒这个险。

我先给他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他说好不容易找到我,希望我不要让他失望。

在电话这头,我沉默着。

他说:“你怕什么,我都不怕,见了面又不会把你吃掉,你如果不喜欢我,那我们就散,没什么关系。没有人会强迫你的,见了面也不一定要做,只是做个普通朋友,其他的以后再说。”

我还是沉默。

他说:“见我好吗?你的身份我不会和任何一个人说的,因为我也是一样,害怕你跟别人说。”

约好了时间,地点,我决定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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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06-11-27 11:42发布于 11-27 11:42 较早前
五、初约


我们约在拉萨河边。


风很大,呼呼呼的,耳朵都痛了。太阳却那么辣,脸一会儿就发烫。最要命的是河边有很多藏族妇女在洗衣服,校友们在看书什么的。我要疯了,在这样的鬼天气里约在这样一个鬼地方见面。天知道,我已经很多天没有洗头,也没有换衣服了,不知道我黑黑的面孔,呆呆的样子七月流火是不是会喜欢。我的牙齿还算白吧,裤子旧了点,头发乱了点,其他的身材什么的都还不错。

河边的风吹着有点冷。我左右瞄了瞄,除了偶尔有个行人,河边的洗衣妇人和几个看书的人之外,就是一个一米七左右,和我个子差不多的一个小伙子,看来他就是七月流火了。还好,他的皮肤也有点黑,样子也不错,嘴唇红红的,牙齿白白的,穿着一身休闲装,和我差不多的样子。我对他的头发也很满意,很黑很亮。看得出他也在看我,又不敢仔细地看,瞄一眼瞄一眼的,我看着就有点好笑。但是他怎么不过来呢?可是你约我的!

我有了一个调皮的想法,如果他不过来我就不过去。主意一定,我开始专心致志地看我的风景,怡然自得起来。

他还在看我。

我哼着歌儿。

他还在看我。

我坐在了河岸的石阶上,一点不像在等人的样子。

他还在看我。这让我想起一句广告词:在看我,还在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喝掉。很快乐。

他还在犹豫。

我才不管你要冒多大的风险。我开始倒数,数十声你还不过来,我就走人。

十、九、八、七……

他好象看到我数手指的动作,向我走了过来:“你是四声给吗?”

我说:“一。”

他说:“什么?”

我笑:“一,我说一。”

他还是不明白,问我笑什么。我止住笑说:“你是七月流火吗?”他点点头。他问我为什么叫“四声给”。我说你把“给”念成四声。他没听清。风很吵,我们不得不喊着说话。我不想告诉他了,我说没什么,胡乱叫的。他不相信。我说,你看了我的QQ资料了吧。他哼了一下。

我的资料里写着“四声给”的注解:一声给,给你我的青春与你一路同行;二声给,给你我的寂寞与欢喜,纯真与哀愁;三声给,租给你我的肩膀,我的吻,我的拥抱与支持,没有租金,不限时间;四声给,只要你愿意,我的爱只给你一个人。

我说,回去吧,这里说话不方便。

他跟着我进了校园。我得到了他的名字:常庆林。好别致。他也知道了我的名字。我让他先走,他就先走了。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不温不火。

第二天下午第二节,我没有课,他是体育课。他课上了一半打电话邀请我到他们宿舍。看来他对我还算满意,那就交往吧。到了他的寝室,令我意外的是,只有他一人。我说小常,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常庆林说:“我一个人伺候你还不够吗?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这句话真令我倒胃口。

常庆林起身把窗帘拉上。我心想,这也太夸张了吧,什么跟什么啊,才第二次见面呢!再说我还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拥抱过呢,更别说其他什么了。

正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常庆林已经从后面抱住了我。我的心跳得东南西北的,好难过,好心动,好让我有安全感。

常庆林在我耳边说,做我的男朋友,可以吗?我点点头,来不及做其他的想法。

常庆林又吹着我的耳朵说:“到这里来好吗?”

我被拉到了一张床边,并且很快地仰躺在床上。常庆林跟着就过来了。我们的脸离的好近,我看到常庆林脸上细细的汗毛很晶莹的样子,他的皮肤应该是光滑的那种,眼珠子黑黑的很漂亮。

常庆林抱住我,紧紧地与我贴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呼吸,我有些小慌张。这可是在寝室里啊。我的下体却不听使唤地发涨,再发涨,涨到疼,涨到不用手拿开就不舒服。大概他也感觉到了,开始扭来扭去地摩擦。

好难过,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虽然是GAY,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男人与男人之间应该怎么做鬼才知道。

常庆林的嘴已经压了下来,接吻?多么不可思议的动作。

正在上时,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很快就到了门口。常庆林一下子跳起来装作没事情一样给我倒水,我跟着站起来,整理好了衣衫,心慌意乱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的室友进来了,我说我还有事,也不等他回答,飞也似的逃走了。

六、天生怕痒

一路上我都呼吸困难,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路上的每个人都在看我的狼狈样。我低着头一路疾走,对全世界都认错。脚下的方石一块接着一块,仿佛没个尽头。

我闯进宿舍,发现二哥正坐在床上看书。

“二哥,你怎么不去找嫂子,在这里看啥书啊。”

“你做运动啦?喘气跟牛一样。”

我们所说的运动就是做爱的意思。

“二哥,看你,净瞎说,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做什么爱啊。要不你给小弟介绍一个,你认识那么多人,总有一个是没女朋友的吧,或者干脆把二嫂介绍给我,虽然你已经用过了,但是我还能接受。”我有时候说话挺过分的。

“少贫嘴,我和你二嫂是清白的,我们手都没有拉过,你可不能去其他地方乱说。还有,你以后说我的女朋友就行了,别嫂子嫂子的乱叫,让人听见不好,好象我们结婚了似的。我女朋友听到也不好。还说是我教唆的,要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我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爽。”

我才不要管,嫂子也没说不喜欢我这样叫。

“四哥回来了?”我的四哥最好玩了,人很聪明的样子,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说,我平常都是和四哥一起吃饭的。

“今天的饭做的真烂,干饭像稀饭一样。”

四哥开始发牢骚:“连菜也给不够数,西藏的厨师只知道放辣椒。我爱吃辣椒,也不能什么都放啊,我算是服了。”

又说:“老五,你跑到哪里去了,找不到你我就一个人去吃了。”

我说:“我有点事情出去了一下。”

“那有什么,最糟糕的还有呢。”二哥也发话了,“有一次我去打米饭,结果你们猜我在饭里看到什么?一根卷曲的头发。把我恶心了半天。”

“是阴毛吧。”四哥最爱这一手了。

“何必这么直接呢?老四,我又要吐了。”

“也不知道他们一边做饭另一边在做什么!”

“做爱呗。”老四就是老四。

“我要出去吃饭了,谁请我?”我还有晚自习。

“谁给我按摩我就请谁!”二哥老没正经的。

四哥马上就上去了,一下把二哥翻过来,噼里啪啦锤打起来。我就听到“嗷嗷”的叫声,不是被痛打熬不过去的声音,而是很过瘾的叫声,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坦的叫声,取人心魄的叫声。

逃了,我受不了了,四哥已经吃过了,那我就自己去吃好了。

我也想有人给我按摩,像那样打也可以,说起来有点*,但有时候人就是很*,需要别人来虐待一下。

过了一天,到了中午,我去找常庆林。

常庆林把我带到学校的小果林里,爬到一棵高高的杨树上。从树上越过围墙,我可以看到拉萨河的流水,可以看到兵营的远山,还能看到山上的云和雾。果林里开着一些花,有月季,有我不知名的花。草坪做的很好,有时候我就来这里打羽毛球。我喜欢这里的风拂过我的面颊,喜欢这里树木的清香,喜欢这里诱人的境界。

常庆林迫不及待地按我在一个粗粗的树干上,接着就扑了过来。这有点煞风景,我有点不高兴。

常庆林把我连同树干一起抱住,口中叫道:“小乖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让我想的好苦啊。”

耳朵痒痒的,很不习惯,常庆林在轻咬我的耳垂,一边咬,还不忘记“胡言乱语”:“你怎么今天才来找我啊,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的小脸蛋儿总是在我脑海里晃动,我想你都快想疯了,你知道吗?我每天夜里都想着你的样子打手枪,你让我神魂颠倒,连梦里你都在对我笑,你的笑好迷人,每当我想伸手抓住你的时候你就跑的无影无踪,害我夜半醒来再难入睡。你是我的心肝,我不能一刻没有你。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这些话真够肉麻,不知道要说多少遍才能说得这么流利,真是匪夷所思。但是我听着很受用,这又是我的一*,天,我身上的*毛病还真多。

常庆林开始动起手了,先是在我的胸部摸了半天,搞得我神智不清,后来摸到了我的臀部,又抓又捏又揉又搓又拍,我更加不知道身在那里。后来一想当时的处境,我真的很佩服常庆林,在那么一棵树上,他能站的稳吗?真的是一个高手,调情的高手,能应付各种情景。

我也不管了,我也将他紧紧地抱住,我想闻他身上的气息,我想男人的味道,我想要,我抽出他的衬衣,摸到他坚实的背上,背中间有一道沟,那是脊柱所在,我顺着一路摸上去,很光滑,很有质感,给我无尽的遐想,摸到活动着的肩胛骨,我就有了一种火烧火燎的飞翔感。

受我的刺激,常庆林的手从后面移到了前面,放在了我的腰上摸个不停。

我的腰最受不了刺激,我怕痒,我想笑,刚才渺渺的感觉一扫而光,天,这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情。

常庆林发觉不对劲,问我什么事情。我说没什么就是忍不住想笑。

常庆林不高兴了,说正玩的高兴,你笑什么,真扫兴。我说我也没办法,我那里敏感,谁都碰不得,我怕痒。

常庆林被我搞的一点情绪也没有了,三下两下猴子一样跳下树,然后冲着我喊,说我们回去吧。我对自己也很失望,但是没办法,天生的嘛。

看来我以后要和每一个想和我做爱的人我也想也能接受和他做爱的人说我怕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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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11-27 11:42发布于 11-27 11:42 较早前
七、扰心

从树林里出来,和常庆林一分开,我撒脚就跑。

回到自己的寝室,我惊魂未定的样子引起二哥的注意。二哥问我干啥去了。我说被一个坏人追赶,吓坏了。二哥说真的假的?有这样的事情吗?这是在学校里呢。

我说,怎么没有?!学校里更多小贼。

二哥不相信,我说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重演一次那么惊险的一幕。

二哥问我吃饭了没有,我说还没有。

二哥心疼地说:“五弟啊,放学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没吃饭啊。走,我正好也没吃饭。你嫂子在等我们呢。”

谈恋爱的人就这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吃饭呢。

我跟着二哥去见二嫂。二嫂是一个很漂亮的人,当然我的二哥和她站在一起,也绝不会丢脸,二哥是我们系公认的帅哥。二嫂肯定是被我二哥的美貌打动了。

“去吃面吧,你是北方人,你嫂子也是北方人,我只好将就一下了。”二哥很喜欢说成全别人的话。

我说:“好啊,二哥想的真周到。”

二嫂不这么认为:“我们也没让你非吃面不可,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没有人强迫你,别跟别人说你不想吃面我逼着你吃面,你可以吃米饭啊,又不是没有砂锅。”

二哥说:“没有没有,你没有强迫我,我是自愿吃面的,这样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吃饭的时候,二嫂说:“你们知道吗?我们系有个常庆林。”

“常庆林?”我惊呼了一声。

“你认识吗?”嫂子问。

我说不认识,只是听说过。

“这个常庆林啊,最好色了,在我们系不知道粘了多少花惹了多少草。你们知道吗,他还追求过我呢,可是我没答应。我早看透他了。前一段时间他认识了我们班一个女孩,穷追不舍的,一天也不放松。我真是佩服他的毅力。有一天,我们班的这个女孩回到寝室,扒在床上就嚎啕大哭起来。我们问她怎么回事,她肩膀一抽一抽稀稀拉拉地说着,常庆林欺负她,把她拉到学校的小果树林里,又是搂,又是抱,又是摸的,还想那个。我还没见过这样的人,刚认识几天,就动手动脚的。啧啧……” 。

二哥发话了:“你以后少说人家的闲话,给人印象不好。”

“自己做了事,就不怕别人说。你说是不是,老五!”

“阿志,你的脸色不太好,好象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二哥已经发现我沮丧的样子。

我赶紧说:“没什么,吃的太热了。”

好失望啊,真的好失望。想不到他是这样一个人,男女通吃。看来我还是不该进来这个圈子。

好乱,什么都好乱。我该怎么办,以后还去见他吗?第一次就碰到这样一个人,叫我以后还怎么相信这个世界。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要不要向他求证一下事情的真相呢?我看有这个必要。

我们还是去了河边。

我不想罗嗦,直截了当的问他:“你也爱女人吗?”

“你听说了什么。”常庆林不愧是情场高手,虽然很惊愕,但是还相当镇定。

“我只想问你是不是也爱女人,或者,你根本就不爱男人?”我不看他,我怕我会心软,我怕我已经开始爱他的心会不忍,哎,这样一个男人啊。

“爱女人很正常啊,是不是?”

“不错,很正常,那你为什么还来招惹我?”

“不能这样说,真的不能这样说,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我发现爱男人比爱女人简单得多,所以我也爱男人。这也没什么不对啊,是不是?”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清楚,你只是在女人那里找不到性福,转而找到了我这个男人头上!”我有点激动。

“我不是动物,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只懂做爱的人。你看着我的眼睛好不好!不管别人说什么,你应该相信我,对不对?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应该能看得出来啊!如果你不喜欢我爱女人,那我就不爱,以后一个女人都不找了,这样你还不满意吗?再说我认识你之后就没有找过女人啊!有你我就已经足够,真的,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我啊,我是真诚的,你为什么不看,你难道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我受不了这样浓的甜言蜜语,我转过身,看到他的眸子还是那么黑,那么亮,眉毛还是那么整齐,一根一根的。

常庆林死死地盯着我,好象我是做了错事的人,我的感觉很不舒服,怎么会这样,本来我来质问他的,结果却换做他来质问我。他说以后不再爱女人,只爱我一个,还说有我已经足够,我相信了,因为我还是爱他的。

我以为我可以一生一世都和他在一起,再也不要分离,再也不要什么痛苦的爱情,我以为天下从此太平,再没有什么纷扰,我以为这就是我的一世,从今以后都这样的一世。

我太小看自己,也小看常庆林了。

八、调戏

周六和常庆林一起去上网。

常庆林告诉我他有好多西藏的网友,他一个一个地给我看,我说没想到,还以为西藏就我们俩呢。

常庆林说:“傻瓜,有谁像你傻的这么可爱,一百个人里面怎么也要有一个吧,你数一下,西藏大学有多少个!”

“可惜不知道都有谁,不然大家在一起就好玩多了,不用这么寂寞。”

“有我你还寂寞啊,你的胃口可别太大,小心我吃了你。”常庆林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这是在网吧,你可别太大意,别人会拿我们当怪物的。”我端端正正地坐好,心却扑通扑通地跳的厉害。

我偷偷地瞄他,侧影更帅了,有棱有角,很有男人味。他也在看我,眼里都是温柔,还有点色眯眯的。

趁别人不注意,常庆林一下子把手伸到我的裤裆前摸了一把,这下唬得我不轻,呼吸都急促起来。

常庆林说:“阿志,这里有一个网友刚上线,我们戏弄他一下,我先和他聊,问清他的基本情况你再和他聊。”

有这么好玩的事情,我当然不会错过。

那个人的网名叫“渡渡鸟”,资料里这样写道:我是一只渡渡鸟, 我在找属于我的地方, 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 渴望与现实总是相差太远。早就想好好地歇一歇了,那个梦中一再出现的地方,给了我无尽的力量,我要找到那个地方, 好让我的心可以安息。 可是我不得不 一次又次飞起来,飞远去, 是什么样的错误将我打击, 发现,在爱的世界里,只有不停地飞翔。问你,问我,问众生,爱我的人在哪里, 我爱的又在哪里,还是那个渡渡鸟,却不是最初那个美丽的心情了。

真够长的,我用鼠标往下拉了拉,才算看完。

我很快就和渡渡鸟搭上了线,先胡扯了一番,然后说:“你25岁,1米75,64公斤。”

他果然上当了,问我怎么知道的。我不说,他就急了,威胁我要是不说,就弄得我不得安宁。

常庆林这时和他说:“我们和你开玩笑的,四声给就坐在我的旁边。他当然知道你的情况了。”

那个人觉得很不公平,提出要见我们,并告诉我们他那里有同志影片。下了线,常庆林问我怎么办,我说怕他做甚,去见。

常庆林说,那我们打的去,他在家门口等我们。

我说:“我不去,我怕坐车,我晕,再说我不想见那么多人。你一个人去吧!我回寝室了,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

常庆林说:“你不去那多没意思,就坐一会车,坚持一下就到了嘛!”

“一会儿也不行,今天坐了,明天学校还有活动要参加,我不想缺席。”

常庆林见我说的这么严重,就不再勉强我。

回到寝室,哥哥弟弟们正在玩扑克,打双升。我站在一边看他们打,一边等着那边的电话。

很快,老大老七他们那一家已经打到了Q,老三老四他们一家很惨的样子,还在打四。老二在给女朋友打电话抒情,一会儿就嘻嘻地笑一阵,真肉麻!老六躺在床上看书,也许是黄色的吧,因为手就放在该放的地方。

只听老大兴高采烈地说:“老五,给哥倒杯水。”

我提起一个壶晃了晃,空的,又提起一个一晃,还是空的,晃完了所有的壶,还是没有水。

我说:“老大,你等一会儿,我去隔壁借点水。”

“我们寝室没有吗?”

我说没有。

“今天该谁值日,怎么没去打水?”老大意正严词地嚷。

“今天星期六,老大,该你去打水。这个可是你自己挑的日子。”老六在床上说。老六说的没错,周六只有下午一次打开水的时间,所以只打一次水就好了,老二星期天,也是一次,其他按照顺序来,都是两次。

“真的吗?不好意思啊,兄弟们,忘记打开水了,但是,啊,其他人不能学我,以后还是要按照顺序来。”老大嘻嘻笑着说。

“老大,明天我也忘记了。呵呵……可不可以啊?”老二打完了电话,插了一嘴。

“不行,你们老大记性不好,难道你们记性也不好吗?其他人绝对不能忘记, 老二你要大家树一个榜样。”

大家哈哈大笑一阵。我去隔壁借了水回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老二在喊:“老五快来,你的电话。”

我跑进去,把开始递给老大,接过电话,是常庆林到了渡渡鸟那里。

常庆林说:“阿志,你也过来吧,他说也想见你。我本来怕你晕车,不想让你过来的。”。

“我不去了,天很晚了,都十点了,你们玩吧。”

“你过来吧,骑你的自行车。”

看来他已经把我晕车的事情告诉那个人了,我说:“你们玩好了,我不想去。我还没在校外过过夜呢。”

常庆林说:“没事的,你还是过来吧。”

我说真的不行。这时话筒传到了另外一个人手里,那个人说:“你过来吧,你叫阿志是吧,放心好了,我们什么都不做,只是聊聊天。”

“我对拉萨还不熟悉,我找不到你说的地方,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你们玩好了。”

“没问题的,你可以做三轮过来,到了我给你付款。好吗?”

“有了一个人,也够你们聊一个晚上的了。你那里不是有那种片子吗?你们一起看就行了。”

渡渡鸟沉默了半天说:“那好吧!以后有机会再认识。”他有点失望。

我到底没去,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今天见这个,明天又去见那个。

哥哥弟弟们问我谁打的电话,怎么邀请你去学校外面过夜,我说没什么啦,有个朋友的亲戚想让我和他一起在外面过夜,我拒绝了。

老二凑上来:“老五,什么时候泡上了一个MM都不和哥说。还要约你过夜,艳福不浅啊。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们给你参谋参谋?”

“二哥,你就会取笑,我这个样子,有谁会喜欢啊。”

“大家说,”二哥拉着我问大家,“我们老五是不是一个帅哥。”每个人都很大声地喊“是——”。

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分量,不敢有什么妄想。

躺到床上,有一点失落,也不知道常庆林会不会和那个人发生关系,如果发生了,我该怎么办。

管他的,等太阳出来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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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11-27 11:43发布于 11-27 11:43 较早前
九、游街偶遇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了,我不喜欢睡懒觉。

早上的南山有很好的风光,太阳照在山顶上,山顶上都是雾,缭缭绕绕的。一般没有风,所以很惬意地欣赏山。

日光也不错,白白的,也不耀眼,静谧的微笑,像少女情窦初开怀春的羞涩,又像少男迷迷朦朦钟情的眼神。

多少次了,我都看着这山出神。

以后我将在西藏工作,我去的地方会不会也有这么美丽的景色呢?这应该就是我爱的地方,我一直都想有的开门见山的地方,山下有水,水中有鱼,住处周围有树的环绕。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新的感觉让我更有信心面对今天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情。走了一圈,差不多九点了,学校九点半吃早餐,该去吃早餐了。

叫上我的好兄弟老四,我们两个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做完学校给我们安排的事情。老四问我今天有什么安排。我说想去街上走走。老四说:“要买东西吗?”

我说:“四哥,你还不了解我啊,我上街基本上不买东西,只是转一转,看看热闹,锻炼一下身体。你去不去?”

“那我们去太阳岛看看吧?”

真是个好主意,布达拉宫广场的摊位都搬到了太阳岛,应该去看一看。太阳岛离我们学校不算近,就在布达拉宫的对面,要走完整个江苏路再走一段金珠路才能到。

我和老四不慌不忙地走着,一路上东看看西瞧瞧,江苏路还不太繁华,因为路刚修好,有特色的店铺还不多。据说拉萨市政府要把江苏路建成一条电脑一条街,还真没说错,现在已经有几家公司来到这条路上驻扎。

到了太阳岛,我们开始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看,并不是要买什么东西,纯属无聊。

走到一个卖盗版书的摊位,我和老四都想看看有没有黄书。没什么过瘾的,都是打的擦边球,没意思。

我说:“老四,我给你讲一个黄色笑话吧。”

“你讲。”

“有两个人是好朋友,有一次在一起讨论房事。其中一个说我老婆每天帮我吹萧。另外一个就说,我老婆从来不肯这样干,你说怎么办?第一个人就说了,你老婆爱吃棒棒糖吗?第二个人说喜欢。第一个人说,那就好办了,你在那里抹上蜂蜜,让你老婆舔就行了。第二人有了这个主意很高兴。

第二天,出主意的那个人听说朋友住院,就跑到医院去看朋友,问怎么回事。住院的那个人说,我忘记了我老婆吃棒棒糖都是嚼碎了吃。说完就哭起来。“

“老五,你什么时候也会讲黄色笑话了?”

我说:“四哥,你五弟也是人嘛,我又不是阳痿,为什么你们能讲,我不能讲。”

老四说我人小鬼大。他也就比我大十几天而已。

逛了一圈,也没看见什么好玩的,就吃了一碗面回去了。

走到半路,我看见常庆林和一个个子和我差不多的年轻男子有说有笑地在逛街,就迎着我们走过来。大概这就是昨天邀请我一起去玩的那个人吧。我仔细地观察了那个人,穿着一身休闲服装,很合身,看来是一个很会穿衣服的人,他的身材很魁梧,头发很黑很顺,脸色不黑不白刚刚好,眉毛很整齐。

要不要和他们打招呼呢?看他们两个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也许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吧,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想是没有的,他们已经快乐到什么都不要想的地步了吧,哪里还会想起我。

常庆林和那个人*的很近,仿佛要变成一个人似的。

常庆林真的还爱我吗?或者说真的爱过我吗?

也许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他们也许只是逛逛街。

老四问我在想什么?我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条街才能初具规模。老四说,莫名其妙,你想这些干什么,到时候我们还不知道会分到哪个地区呢。我辩驳说,那我们也会到拉萨来的啊。老四说懒得理你,自己的事情都办不好,还去管别人。

说着说着,常庆林和那个人已经走到了我们跟前,我看到常庆林的眼睛匆匆地扫了我一遍,就又和那个人有说有笑起来。我和常庆林擦肩而过,我的眼神里也许有哀怨吧。

看来我猜的没错,常庆林根本就不想再和我来往,我只是他的一个过渡品,只要找到合适的就会放掉我。

昨天晚上,在电话里,我知道为什么常庆林会和我说“你也过来吧,他说也想见你。我本来怕你晕车,不想让你过来的”,原来只是他想见我,才让我去的,常庆林并不想我过去。今天那个眼神,分明是不想有我这么个人存在的意思。

那个人已经成了他的一个宝贝,很明显,那个人有工作,有自己的房子,比我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我的情绪差不多快不受控制了,我说四哥,我去一下厕所。在厕所里,我抱住自己的脸,还没到秋天,我却感觉好凄凉,这就是同志吗?这就是那么多人都在里面混的玻璃世界吗?这就是和普通人不同的GAY生活吗?

走了这么久的路,我感觉这一次是最累的,我想安静地生活,我想哪怕是一个长相一般的人,只要他对我好,对我是真心的。那我就一辈子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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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11-27 11:43发布于 11-27 11:43 较早前
十、来来去去

那就这样吧,他去爱他的,我还是一个人。

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也许以后都是这样。

就这样平凡地过了许多天,我的心也慢慢地静了下来,该去哪里,该在什么地方停留,虽然我还是不太明确,但是不会那么盲目了。

我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坐在我的上铺上,盖着被子,看看书,或者看看窗外的树荫。我们寝室的哥几个还是那么逗,我听他们谈话,真是一种享受。有时候没水喝,有时候又两天都喝不完一次打的水。老大幽默,老二风趣,老三文静,老四实在,老六很忙,老七爱吹牛。

日子一天一天也很快,我还是我,十多天过去了。

想和高中的老同学聊天,于是约了一个时间,大家一起去。到了网吧,打开QQ,我的同学已经在上面了。

同学问我,最近在忙什么。

我开玩笑地说,在等一个人来爱我。

一个女同学说,那我来爱你吧。

“好啊,你怎么爱我呢。”

那个女同学说:“每天给我打个电话,向我报告情况,有没有女生追你,有没有在路上多看几眼靓女,有没有和靓女多说几句话,上课的时候是不是和一个女生同桌,有没有给一个女生写纸条献殷勤,有没有帮女生提水,有没有和女生一起运动,有没有和女孩子一起郊游……”

我一条一条地收到她的“有没有”头都要大了。

我说做人家男朋友这样难啊,我的女同学说,那当然了,问我还想不想再找一个女朋友。

我说:“你理解错我意思了。”

“怎么讲。”

“我是要人爱,不是我去这样子爱人。”

“那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也只想这样呢。”

看来大家不谋而合,这个年代啊,爱是奢侈品。谁都只想躺在别人的怀里等着被爱。

听到QQ里有人上线的是声音,我看了一下,是那天我作弄的那个叫渡渡鸟的人,我要不要隐身或者干脆走了。正在我犹豫的时候他的消息已经过来了:“你好,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都没有你的消息。”

“学习啊,吃饭啊,上厕所啊,走路啊,看风景啊,等等,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的你都会说吗?”

“那要看我的心情。”

“你戴眼镜吗?”

“怎么问这个?”

“你很黑是吗?”

“不和你聊了,你很无聊,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别走,你不想认识我吗?”

“为什么要认识你!”

“如果是我想认识你呢?”

“那我又为什么要给你认识?给个理由先!”

“你别说的那么绝情,我只是想认识你,又不想怎么样。我和常庆林就没什么,只做朋友。”

常庆林,还提他,我恨你这个不知深浅的家伙。

“我走了,你自己慢慢聊吧,我对你的提议不感兴趣。”

“我给你打电话。”

“最好不要,我不喜欢别人骚扰我的正常生活。”

“我的电话是:×××××××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没时间,没金钱,也没精力。”

和同学们说了声再见就匆匆地跑了,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干嘛非要认识我。有你的常庆林就好了嘛。

拉萨的夜色有点冷,虽然是夏天,夜里还是要注意,一不小心就要感冒。

街灯已经亮了,学校两步路就到。可是我不想回学校,我想沿着夜色走一段,于是我绕到了拉萨河边。

月亮只有半个大,河里的也一样。我看看天,又看看河,又看看远处黯淡的群山,没有什么可以排遣的。

本来想在河边坐一下,无奈真的越来越冷了,月光像霜一样打在我的肩上,叫人难以承受。

从后门进了学校。

我突然发现,和常庆林就是从这个后门开始的,现在又从这里结束了。

上帝可真会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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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11-27 11:43发布于 11-27 11:43 较早前
十一、两个朋友

风是从哪里吹来的,我竟然完全没有感知。

也许是该我忘记自己的“本分”的时候了。常庆林是我生命里的一颗还没有来得及让我许愿就消逝不见的流星,而我的做为GAY的身份,在整个世界里,也是那样让人惋惜的流星。用一句最俗的话说就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散步”到很远的地方;我眼睛只看自己前面不远的地方;我热烈地爱上了打水;我大声地说笑;我陪哥们儿耍;我整晚玩升级;我看很多很多的书;我和老七去河边学藏族人用脚洗衣服,洗到最后,我和老七都没有脱衣服就泡到了水里,打水仗……

我还是以为我可以忘记自己是个GAY.我甚至开始着手追求一个藏族女孩子,对她眉来眼去,空虚的眉眼。我是真的喜欢她吗?好象不是,我还是觉得无依无*,不知道该朝哪里去。就在那个女孩子就要接受我的“虚情假意”的时候,我却拗不过自己的真实身份,转身逃了个干净。

我还是得去上网,我想聊天,特别是找个同志聊天。

打开QQ,有个人就已经在线上了。就是常庆林去他家的那个渡渡鸟。我不想和他聊,我觉得和他不是一路的。

但是他的招呼已经过来了:“好久不见,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还没咋地,就开始兴师问罪了。这一条我就不喜欢。

“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你不会给我打吗?”

“我还怕你不欢迎我打电话,所以我不敢给你打,总要征得你的同意才行。”这一次算我说错话,被他找到了借口。

“你不是有常庆林吗?还给我打电话干嘛?”

“请你相信,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鬼才相信你的话,人家也不赖啊,为什么只做普通朋友呢?”想耍我,没门儿。

“我们两个都是0,所以只能做普通朋友啊。”

我无话可说了,但是我还是不想和他说这些废话。

我又找了一个名叫哇噻梆梆的人聊天。他说他在成都读高中,我说我在拉萨上大学;他说想找个大一点的,我也不知道想找什么样的,但是我下意识地说想找个小点的;他说他15岁,是0,我说我22岁,是1;他很高兴,问我可不可以做他的男朋友。我说可以啊,你出个价吧。他说,经常给我打电话,不准再找其他的男人。我说可以,成交。

又说:“每年来看我一次。”

“这个可能做不到,我没有那么多MONEY,没办法。”

“你连这个都做不到啊,那……没关系,你寄几张照片给我吧。我也给你寄。”

我答应了。有个小男朋友也不错。

回到寝室。

老大说:“老五,有个人给你打电话,说让你回来给他打个电话。”

我说:“我没有他的电话号码啊。”

“他说你有来着。”

我确实没有,因为我不想和他来往,所以他的电话号码我根本没有记。

我才不管呢,看我的书去。明天给我的小男朋友寄几张照片过去。

过了一会儿,电话来了,是找我的:“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你们寝室的人没有告诉你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有记我的电话号码?”

“告诉我了,但是我刚回来。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见你,可以吗?”

“为什么要见我,你已经见过一个了,再见我也没有意思啊,我还没有常庆林好呢。”

“他是他,你是你,明天来见我好吗。中午一点半,在布达拉宫旁边的邮政局,我打一把伞。我叫许云,电话是:×××××××。我等你哦。”这个人真周到,已经猜到我没有记他的电话号码。

哎,这人怎么都这样,也不管人家答应不答应。

书也看不下去了,只好收拾桌子。

“老五,你的电话,今天你的电话可够多的。”老四好象在等什么电话,对我有这么多电话显得有点不满。

我耸耸肩膀,示意不关我的事。

我接过电话:“喂,你好,请问你是?”

“你猜猜?”

“别逗了,现在不是猜谜语的时间,一会儿就熄灯了。”

兄弟们都在笑。

“那好吧,那你以后要猜哦。”

“快说吧。”真让人泄气,又来了一个难缠的。

“我今天刚和你聊过天。在QQ上。”

“哦,是你啊。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你还没有睡觉吗?”这个叫升的小男孩挺有意思的。

“你说过要做我的男朋友的。所以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现在听到了吧,那你可以挂了。”

“别这样嘛,才说了两句话。不过你的声音挺好听的。”

“你的也不错啊,我也喜欢听。”

“真的吗?我还怕你不喜欢我的声音呢!既然你是我的男朋友,那你准备怎么称呼我?”

“就叫你阿升咯。”

“不行,要亲密一点,你叫我老公好不好。”

“那你叫我什么。”

“你是我的男人,我也是你的男人,当然我也叫你老公。咯。你说这样好不好。”

“好吧。那你今天还是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那你叫我一声老公我就去睡,好不好,老公。”

我的脸好烫,怎么会这么直接一个人啊:“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都敢叫你。”

“可是我是老五啊。”我想提醒他我的身边有很多人。他还算聪明,居然听懂了,也就没有要求我再叫,但是要求我以后没人的时候一定要叫。

送走这一个,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再来一个我还不死定了,今天不知道该庆幸有两个人找我,还是该叹息有两个人找我。爬到自己的床上,钻到被窝里,把头盖上,偷偷地大口呼吸,真是再不要有这样的事情了,吓也把人吓个半死。

睡不着,也不敢有什么动静,偷偷地听,兄弟们已经渐渐地有了鼾声。拉下被子,暗暗地大口呼吸。

房间里不算很黑,那么窗外应该有月光吧,月亮应该有半个脸了,这是一个不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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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11-27 11:43发布于 11-27 11:43 较早前
十二、去见面

第二天刚从被窝里出来,老四就问我:“老五,你昨天折腾什么呢,怎么一直不睡?”

一下子就觉得脸热乎起来,我支支吾吾地说:“昨天,昨天晚上,睡不着,就想了一会儿心事。四哥,你一直没睡着吗?”

老四说:“我等你安静了我才睡的。”

真不好意思,可能昨天谁睡在我下面都会这样。我主动提出请四哥吃饭。四哥说这还差不多。

老四问是不是今天中午,他希望是中午,因为下午有事情。

头疼,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一处发生。如果中午去吃饭,那么中午还去见那个人吗?如果去见,那吃饭的事情怎么办?后来我想,不管我去不去见那个人,请吃饭的事情还是往后挪一挪吧。四哥同意明天再请。

上完课,抱着书回去,心里想,已经是十二点半了,去不去见他呢?

把书放在寝室,我信步走出校园。也许我该去看看那个人焦急等待的样子。

先随便吃了个饭,已经一点了,慢慢地,我穿过大昭寺七拐八拐的小巷,随手买了一个冰淇淋,经过专卖假货的冲赛康商城,来到了离布达拉宫不远的北京路上。

只差五分钟了,我不着急。顺着北京路,一路向西,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看见两个都比我高的,但年龄比我大的面孔很干净的男子并肩而行,其中一个把手放在另一个的腰上。有点奇怪,平常两个男的一起走,都是搂着肩膀,还没见过搂腰的。也许和我一样?但是我可不敢在街上这样光明正大地如男女一般亲昵至此。

我跟着那两个人走了一段路,结果发现他们离我要去的地方越来越远了,我只好掉过头来,重新回到北京路上。还有一个路口就到了。我心里有点埋怨那个渡渡鸟许云,见面的地方离我住的地方也太远了。

路上还碰到转街的藏族人,每天转街扣长头的藏族人太多了,我被挤的东倒西歪。扣长头的人腰上系有一块很厚的皮或者帆布之类的东西,长可及地,大概是为了保护下半身。他们走三步就要把双手在头顶、额头、胸口各合掌一次,因为他们的双手上各有一块木头绑在上面,所以拍起来啪啪地响,合完掌,然后一个全身赴地,整个人都趴到了地上。起身,走三步,重复。真不知道他们从很远的地方一步一步走到圣地拉萨,要走多长时间。也正因为路途的遥远,朝拜的艰辛,所以能走到拉萨的人都是灰头土脸的,更有甚者,有些人的额头都磨出茧来了。我想,照如此走法,对于西藏动辄千里的路程,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年,恐怕应该还有很多人没有走到拉萨就已经死去了,或者死在朝拜的路上也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

人如果有如此虔诚的信念,并且因此有了惊人的毅力未尝不是好事,起码不像我这么空虚,做完了这件事情不知道下一件事情要做什么。

瞧我现在做着什么,明明不想见那个人,却偏要赶到那里去,是对那个人有幻想还是对生活有幻想?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也许生活就是如此,当时并不觉得,及到后来想起,才发现这一切早已被上天经安排好了,一步一步,没有回旋的余地,那么什么时候适合想起呢?

我不禁笑自己有点傻。

“小心点!!”一辆自行车停在我面前呵斥道。

赶紧赔了个不是。摸摸自己的额头,被太阳晒得有点烫,还油腻腻的。心情虽然轻松,但是今天不适合见面。

已经到了电信局的门口,电信局就在约了见面的邮电局的旁边。人熙熙攘攘的,世界上竟然有这么花哨的男女:汉族男人,汉族女人,藏族男人,藏族女人,外国男人,外国女人……最奇怪的是都能在这里看到。

我没有去找那个人,径直走到路口的栏杆上趴着。先歇口气再说。拿出纸搽了一下汗水,还不想做沙弥,何必要闪闪发亮。歇的差不多了,用眼睛一瞄,那个现在看来比我要高一点年纪大一点的名叫许云的男子已经落在我的视野里。果然是他,陪别人逛完了街又来找我,哼!先晾他一会儿。

跑到邮局买了几张邮票,我的小男朋友还等着我给他邮照片呢。

从邮局出来,看到那个人还在那里,不停地拿巴掌扇风,东张西望的。

看他的样子好笑,我就笑起来。他的眼睛刚好看到这一幕,楞了一下,走过来对我说:“你是阿志吧。”

我笑着点点头。

“你早就来了?”

我又点点头。

“害我在这里晒太阳,看,又晒黑了。”许云拿出手掌给我看他的手背。我又笑,要那么白做什么?面条?馒头?包子?心想,谁让你老用手掌挡太阳。

“你怎么知道是我?”许云挺聪明。

“我见过你和常庆林逛街。”我如实以告。

“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意?”许云真会问。

我确实对他不是太满意,因为我喜欢比我低一点的,可以整个地抱在我的怀里,可我面前这个块头比我大多了。我该怎么回答呢。不用想:“没有,怎么会呢,要不然我也不来见你了!”哎,我是个虚伪的人。

“那就好,那么我们去个地方坐坐吧?”

“去哪里?”我想冷饮店我还没有去过,也许是喝点冷饮吧。

“去我家!”许云的回答太让我吃惊了。

难道第一次正式见面就想把我搞定?谁怕谁啊,你是有单位的,我只是个学生,分配完了还不知道去哪里呢,只要我控制一下,你还霸王硬上弓不成!

打定主意,我就准备跟他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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