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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代价(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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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27 23:19发布于 11-27 23:19 较早前 |只看该作者
第一章


吃完了早餐,我满意地拍拍胖胖的肚皮。看一看手表,糟,离上班的时间不多了。匆匆在镜子前整理一下,调整稍微歪了的蓝色领带,穿上西装外套,便跑出门,呼的把车子开向上班的路线。我已经35岁了,不留人的岁月狠狠地在我身上添了少少的福气,整个肚腩微微地凸出悬挂在西裤裤带上。但我还蛮享受这种感觉,为自己添上一点点的中年魅力。我还蓄了两撇胡髭,让我原本就很孩子气的脸增加一份成熟的魅力。35岁了事业和感情都留白,家人一直催促我成家,可我不喜欢女人啊。当然我不敢说出来,只好开玩笑道:[妈,你看看你儿子的身材吧,怎会有女人喜欢,年纪也不小了,我看还是单身当你的孝顺儿好。] 妈拿我没办法,只好作罢,只是每回见到都嘀咕,唤着我快结婚。


35岁了事业还一事无成,浑浑噩噩的当了这许多年的主任,今天终于熬出头,找了分品管经理。避过了因一场车祸而引起的大塞车,我终于来到这座大厦。看着高耸入云的大厦,我雄心勃勃,告诉自己以前的我已经过去了,今天的我要发奋图强,好好干一番事业。看一看手表,天,迟到了。我飞奔跑进大厦,远远看到两扇升降机的门正徐徐关上,我管不了别人的目光,大声叫到:[等等~]说着便拔腿向升降机跑过去,一手伸进门缝里。总算我父母没把一双腿生错在我身上,砰地一声,门夹到了我的手,我哎呀一声,门当然也打开了。


扶着夹痛的手背,我快步走进升降机内。我低着头,没发现升降机内有另一个人。突然身旁一把声音传了过来:[怎样?很痛吧。] 我抬头一看,呆了一呆。升降机内只有我和另一个男人。他是一位50来岁的优伯,特优那个。白嫩嫩的脸上挂着一副和蔼的笑容,一副轻巧的眼镜下留了两撇整齐的胡髭,胡髭下躺着两片粉红色嫩嫩的嘴唇,微微地在笑着,整个人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50多年的岁月并不能在他脸上留下很多的痕迹,只能狠狠地在他两鬓上留下一点的灰白,然而更增添了他的中年魅力。中年发福的他有一粒颇大的肚腩,骄傲地突出悬挂在整套黑色的西装下,花黄色的领带给添上了一丝年轻气息。我看着他,整个人都呆了,半响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我,还以为我被夹得痛过了头,他笑笑问道:[几楼?] 我微笑道:[15楼,谢谢。] 他眯着眼睛微笑地点点头,按了15。他看看我,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刚才你很搞笑。你不怕疼么?] 我无奈地点点头:[痛啊。先生你上几楼啊?] 他笑咪咪地说道:[我也是上15楼啊。] 他笑咪咪的脸实在是可爱极了,让我恨不得捏一把。我一慌,原来是同事啊,那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了:[我姓张,今天第一天上班,多多指教。] 说着伸出手,希望能和他温暖的手接触接触。他笑眯眯地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我姓陈,在这里很久了。怎么你第一天上班便迟到了?] 我忙解释道:[我很早便出门了,谁会料到一大早便会有车祸呢?] 陈先生噢的一声,双手提着的公文包提在他胖胖的肚腩下,很有风度地站着。我看得呆了,忙回过神,转换话题:[听说我们的总经理很难搞,真的吗?] 他眉头立刻打了一个节:[谁说的?] 我看着他表情,知道他和总经理应该很好,立刻打圆场:[啊,听说他满严肃的,对吗?] 他眉头一展,格格的笑了起来:[严肃?对。他还满严肃的。] 说着他捏着嘴,像是做了一件很得意的事。他想想,像是想套套我:[然后你待怎样?] 我小心翼翼地说:[嗯,小心说话,提防提防。] 他听后,很乐地笑了起来,笑得呵呵声,很是可爱。我看着面前这位优伯,心痒痒地。他总是呵呵地露出慈祥可爱的脸,让人看了不禁动心。


升降机很快便到了15楼,真恨。陈先生突然对着我很调皮地笑了一笑,像足了顽皮的孩子要做一件很坏的坏事:[张老弟,你就提防提防我们严肃的总经理吧。] 说着他突地脸色一变,脸上一沉,正经八百地走出升降机。我纳闷地跟在后头,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把戏。但见迎面而来的职员见到他,恭恭敬敬地向他请安:[总经理,早安。] 他鼻子嗯的一声回应了。


我当场呆了。他?他是总经理?他便是我的上司?我一阵晕旋,怎么可能?但见他快步走向一间挂着总经理牌子的房间,一旁的人纷纷站起请安,总经理前总经理后的,我才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很严肃?看看他现在的表情,也还真严肃的。但他刚才在升降机里的可爱神情,又是怎么一回事?在他临进门前,我不相信地再看他一眼,只见他白嫩的脸上,悄悄地向我单眼,原来他是扮严肃,假正经。也难怪,以他在升降机里的表情,想大家服他敬他也难。


可他偏偏向我露出他本来的面目。而且还是很可爱的真面目。我看着他走进总经理室,心里乐得开了花。我来对公司了。要和这么可爱的优伯一起上班,怎能不叫我心花怒放?

第二章

我当场呆了。他?他是总经理?他便是我的上司?但见他快步走向一间挂着总经理牌子的房间,一旁的人纷纷站起请安,总经理前总经理后的,我才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很严肃?看看他现在的表情,也还真严肃的。但他刚才在升降机里的可爱神情,又是怎么一回事?在他临进门前,我不相信地再看他一眼,只见他白嫩的脸上,悄悄地向我单眼,原来他是扮严肃,假正经。也难怪,以他在升降机里的表情,想大家服他敬他也难。至少我便不怕他了。他笑脸盈盈的可爱表情,早已深深种在我心田。我爱死他那笑呵呵的慈祥模样了。

抖索了心情,我径自去会了会人事部经理,经他介绍后,部门里的同事我都认识了。偌大的品管部上上下下的职员不下50个,其中也不乏优质伯伯,但和总经理一比便立刻比出了优劣。

林主任,44岁,微矮,半秃。胖胖的也是很可爱,可偏偏脸上不少雀斑,和总经理白嫩光滑的脸比起来,足足输了九条街。

黄书记,30岁。高高大大,气宇轩昂,30刚出便中年发福,小小的肚腩微微突出,很是诱人。可是年少气盛,粗野莽撞,那比得上总经理的成熟稳重,返老还童?

欧阳学生在芸芸优伯中算是鹤立鸡群,样貌身材皮肤言行样样赞,就是输在脸上肥肉太多,五官挤得小了,给人一种痴肥的感觉。可总经理圆润的脸上五官依然清晰动人,一双打眼睛更是水汪汪的灵活滚动。

没得挑了,总经理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伯伯了。

逐一认识了同事,我也该会一会我的上司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心里砰砰乱跳。人事部经理郭经理很是义气,自告奋勇地要陪我见见这位 “很严肃” 的总经理:[张经理,待会儿你言谈可得拘谨些,我们的总经理可是出名的凶。但他人大公无私,有赏有罚,人人都敬畏三分。] 我听了苦笑: [是吗?那我得小心点了。] 心里却不禁暗骂郭经理好心做坏事。

敲敲门,门内传来总经理低沉而且不怒而威的声音:[进来。] 郭经理吸了一口大气,向我点一点头,表示:好了吗?我心里暗笑:有这么恐怖吗?刚才在升降机里的情形又再一次浮现眼前,我不禁微微笑了起来。郭经理纳闷地看了我一眼,推开门,我们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的摆设让我眼前一亮,纯白的家俱配上天蓝色的垂窗窗帘,一盆青青翠翠的盆栽整齐地放在纯白色的办公桌上,带来了一股清流。一副铁划银勾的书法在雪白的墙上写了两个大大的字:严谨,在那狐假虎威。衣架上挂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那自然是总经理的。房里的一角还设了一个酒吧,白色的橱柜里放了大大小小的酒,红彤彤地在灯光下闪烁着醉人的光芒。

总经理坐在桌子前,见是我们,便站起来客套地握了握手。不知是不是故意,他用力一握我的手,我立刻哎呀的叫来出来。他还假意问道:[怎么了?] 我摸摸手臂,尴尬的说:[刚才被电梯夹到,还痛着。] 他脸无表情地说:[年轻人被夹一夹,就喊痛了?将来怎样为公司遮风挡雨?还是要公司为你换一个感应的升降机?] 我被一阵抢白,愣了一下。郭经理见风使舵,立刻拉了我说:[总经理,我还要带张经理办一些手续,失陪了。] 总经理瞪了瞪我,鼻子 [哼] 了一声。[出去做工吧,来这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郭经理赶紧拉了我走出经理室。走出门的前一刻,我回过头,但见总经理向我挥挥手,得意地捏着嘴巴在偷笑,好像一个大孩子做了一件很得意的坏事。

我来得及作怒瞪了他一眼,便被郭经理拉了出来。郭经理呼了一口气:[看,没骗你吧。你差点便被总经理无缘无故地开炮了。得感谢我呢。]

我差一点便脱口而出:[我才不怕他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很早便到公司,希望可以早点见到总经理,和他闹一闹。可是天从来就不从人愿。自从升降机一别,我便不再见到他那慈祥可爱的笑脸。每次见面因为有别的同事在场,他都板起凶脸,一本正经。当然我也不敢无缘无故去接近他,毕竟他是我的上司,眉宇之间总锁着一股让人不敢乱来的神情。虽然公事上常接触,我和他也只不过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甚至连做朋友我也高攀不起。他的朋友都是董事局里的人,个个非富既贵,一餐普通的下午茶也吃去了我一天的薪水。

但是我却成了部门里的大红人,和部门里的人都熟络非常。甚至有两个年青貌美的女同事向我抛媚眼,甚至大胆示爱。可我一点也看不上眼,只是轻轻地握着她们的手,轻柔地说:[对不起,你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只是我答应过我亡妻终生不娶,所以我也不想辜负你。] 说着便在她们的额上亲吻一下,留下她们抱着我抽泣了一夜。

后来我便多了两个干妹妹,我对[亡妻] 的承诺,也不胫而走的传了开来。我成了部门里的模范男人,也成了部门里的爹地。天**照顾人的我对每个人都关爱有加,毫无架子。部门里的人不管男女都爱拉着我的手撒娇讨假,我每次都笑着打打他们的手:[不用赖皮,没有] 但是每次都回房批准假期,他们都会强吻我的脸:[谢谢爹地。] 我都笑笑推开他们的头,笑骂:[什么爹地?没大没小。] 可心里却爽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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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11-27 23:20发布于 11-27 23:20 较早前

文章很长,所以只能这样发了。

第三章

可能是树大招风,我的名气很快便传遍公司。有一次上班,守卫员竟然对我说:[早啊,爹地。] 我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他连忙解释:[我听别人说张经理您人很好,品管部里的人都这样叫您。对不起。] 我哦的一声,笑道:[没关系,反正我也习惯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和总经理还是保持上司下属的关系,甚至他也渐渐地对我严肃起来。有一次还在众人面前臭骂了我一顿,因为不小心把文件搞乱了。看着我心爱的人公然骂我,心里十分难受,泪水不禁在眼中打滚。过后我把自己锁在经理室里,赌气不出。外面那群平时蹦蹦跳跳的猴子怪怪的,很乖地静静做事,甚至有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向我消假,想必自知理亏,想出一份力安抚受伤的爹地。

那天晚上每个人都很迟走,担心我。我心里过不去,走出门:[你们都回去吧,别让家人都操心,我没事。我还有事要干。] 黄秘书怯怯地说:[可是爹地,你…]我笑笑:[没事,别担心。] 看到我的笑容他们才放下心来,一窝蜂地回去了。看文件看到十一点,我也有点困了。收拾好东西,便走了。

走出办公室,远远便看见升降机的门正徐徐关上。我可不想在午夜十一点在这里等电梯,于是一拔腿,叫一声[等等] 。我几乎是冲着跑向升降机,一手伸进门缝。砰!

哎呀! 我又被夹到了,这次比上次痛多了。当然门也再一次打开了。

我一愣,天! 总经理竟然在里面,一手按着钮,一手提着公文包,吃吃地在敝着笑。我一呆,差一点便昏了过去。

我冲着跑向升降机,一手伸进门缝。砰! 哎呀! 我又被夹到了,这次比上次痛多了。当然门也再一次打开了。

我一愣,天! 总经理竟然在里面,一手按着钮,一手提着公文包,吃吃地在敝着笑。我一呆,差一点便昏了过去。

我快步走了进去,叫一声[总经理。] 他看着满头大汗的我,忍不住扑哧地笑了起来。我看着他得意的笑,突然明白过来,气鼓鼓地道:[好啊,总经理。原来你是特地闹着来夹我的。] 有时候我也有一些孩子气的小动作。总经理看着我,又呵呵地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啊,张老弟。只是你真的很搞笑。每次都让我看到你被夹的情形。] 这小老头笑起来格格作响,我骨头都酥了。我摸摸手背,不甘道:[下次换你来夹夹,很痛呢! 他捉起我的手,看到老大的一条青沟,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小张。] 说着他向我的手背吹了几口气,像是想减缓我的痛楚。

他捉起我的手,我已经不觉痛了;他改称我小张,我心里早翻了七十二个筋斗;他向我手背吹了几口仙气,我早就跟佛祖说,我要还俗了。可是他很快便放手了。看到他恢复调皮的本性,我试着向他撒娇:[老陈啊,你今天下午可骂得我淋了一头的狗血,我真的这么差劲吗?啊?] 最后那声[啊] ,我很轻的哼出口,侧过头,由下往上看着他。他比我高一点,看到我的表情,他呆了一下,随即呵呵地笑了起来:[好啊,小子,得寸进尺了,跟老子撒起娇来了。] 说着用他的手轻轻地拍打了我的脸颊。

看他的表情可一点也不介意,还藏着三分乐呢。他胖胖的手拍在我脸上,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因为我知道,他在我面前已经“严肃” 不起来了。胖的人总给人一种生不起气来的感觉。我从小便是小胖子,做错了事只要很无辜地看着大人,他们都那没有办法,拍拍我的脸:[下次不许了,嗯?] 然后我会假死假死揉揉半滴眼泪也没有的眼睛,轻轻[嗯。] 的一声,便轻易逃过炼狱之苦。

正当我想得尺进丈的时候,该死的升降机便打开了门。好恨,这栋大厦怎么这样矮。我们先后走去升降机,他回头笑道:[早点回去睡吧,明天早上还有例会呢。] 我依然撒娇:[被螃蟹夹到手,还痛着,怎样睡?] 他没好气地笑笑:[臭小子,好像小孩般爱撒娇。] 说着他便扬长而去了。我喃喃地自言自语:[总经理,一起去吃个夜宵吧。] 当然他没听到。

夜已经深了,吹起了阵阵的晚风,吹起了一些被人遗弃的旧报纸,陪着晚风婆娑起舞。这一夜,我发了一个梦,梦见他怜惜地帮我擦着瘀青的药水,轻轻地往我手背吹气。然后他眯着眼睛,对我露出这世上最美丽的笑脸,轻声问道:[还痛么?] 我一阵颤抖,醒了过来。裤裆热湿湿地染了一大片白色,我梦遗了。他那一个可爱的笑脸让我梦遗了。

第二天是每星期四的例会。每个人都无精打采地开着会议,报告着彼此的业务。当然在严肃的总经理前没有一个胆敢露出困的神情,一只只熊猫拼命睁大眼睛,和瞌睡虫拗手瓜。整个会议室就只有我精神奕奕,不断打量着坐在中央的陈总经理。他静静地听着报告,偶尔看看手中的文件。他就是如此的稳重可靠。突地他眼光一扫,看到我看着他。我瞪着他,左手轻轻摸摸包上纱布的右手,一付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的神情。他作怒回瞪我,一付臭小子的神情。他这一瞪,我可乐上了天。感觉上我们好像亲近了许多。

很快地(在别人眼中可是好不容易地) 会议开完了。每个人兴高采烈地收拾文件,准备离开。这时,总经理突然冒出一句:[张经理,你留下来一会。] 每个人都呆了,

包括我。我怯怯地回应:[哦!] 其它人看着我,一付付你死定了、好可怜、还好不是我、管他呢、好自为之得嘴脸,让我也不禁怕了起来,难道我玩过火了?郭经理拍拍我肩膀,给我一点支持,也离开了。刹时间,会议室里便剩下我俩。

他向我招手:[过来,难道还要我过去不行?]我一付怕怕的样子,慢慢走近。他看到我的糗样,突然扑哧地笑了起来:[呵呵。我真的这么可怕吗?]我就知道他在我面前凶不起来,但也不敢太放肆,打个哈哈:[总经理,什么事?]看我没惹他,他蛮失望地,低腰拿了一个纸袋递给我:[哪,给你。] 我一愣,道:[该不会是螃蟹吧?] 他呵呵而笑:[不是不是,拿回去看看。][ 谢谢。] 他笑笑拍拍我的肩膀:[得了得了,回去做工,别偷懒。]

虽然不知是什么,但还是很感动,因为这是他送的,就算是砒霜,也一口吞下去。我回头看他,正看到他重重地打了一个大喷嚏,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很可爱。想必是昨晚的凉风干的好事,把我的总经理搞感冒了。我有点心疼,但不能做什么。咦?总经理几时变成我的了?不行,有点妄想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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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11-27 23:21发布于 11-27 23:21 较早前

很好的文章。希望大家多支持

第四章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纸袋,拿出一瓶药酒,上面写着XXX去瘀铁打药酒。登时一股暖流流入了心里,再冲上脑门,从眼眶涓涓流出。很感动,是一瓶药酒。再看一看,纸袋里还有一张纸条。赶紧拿出来一看,又是一阵晕浪:[臭小子,对不起啊。擦点铁打酒,早点好起来吧。] 我把纸条放在胸口,平躺在椅子上,陶醉了好久。他是关心我的。他是关心我的。

突然我心下一动,慌慌张张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些感冒药和一包即泡姜茶。我要照顾部门里的大大小小,这些防身药物怎么能少了?我把药装进纸袋,撮手撮脚地来到总经理室,敲敲门,没动静。这时他秘书黄小姐道:[爹地,你找总经理?他去董事会开会了。] 我微微失望:[那我进去放下文件。] 那纸袋当然被藏在层层迭迭的档中。黄小姐把密码门打。由于机密,总经理室的门是设有密码的,只有总经理懂,黄小姐也只能透过互联网,得到总公司的暂时密码打开门。

我走了进去,里面当然一个人也没有。看到那张宽大的白色皮椅,很想坐上去感受一下总经理的余温。可是不行啊,有三个闭路电视在看着。真恨啊,怎么进了这么一个保安如此严密的公司啊?我想就算奥撒马被关在这,恐怖分子也没办法把他弄走。

我走到那张超大的办公桌前,把档放在案上,再把那爱心纸袋放在那张椅子上。我眼睛一瞄,看到桌上摆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总经理一身毛衣,在白皓皓的冰天雪地里穿着一身整齐的滑雪装备。他戴着一副圆形的太阳眼镜,双颊白里透红,好像一粒苹果。他掀嘴而笑,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可爱极了。我差一点便拿起照片亲了下去。还好最后天使战胜了恶魔。我转过身,走了两步,想想,又回头拿了一张备忘贴写下:[螃蟹老头,吃了这药和姜茶,小心感冒了。] 我看了也觉得肉麻,鸡皮疙瘩一根跟地站了起来。

我把纸条贴在计算机屏幕上,想想不对,便撕下放在案前;想想也不对,又重新贴在屏幕上。于是贴上有撕下搞了半天,最后终于放在纸袋里。我暗开心花,感觉好像两个少年暗恋,互传情件般,很甜蜜。

我笑脸盈盈地从总经理室走出来。黄小姐看着我,纳闷地道:[爹地,怎么这么好笑容?在里面捡到金吗?] 我呵呵笑道:[对对,捡到金。里面还有很多呢,你也进去捡捡!] 黄小姐一下拉住我的手,轻声道:[你知道我只要你的心。什么金我根本不稀罕。] 我吃吃地笑:[我知道玲玲你对我好,所以我最疼你了。] 说着我在左手亲了一下,再用左手挥过她的脸颊,把吻送了过去。她啐地一声甩开我的手,脸也红了:[爹地,你好坏!尽给人一些假希望。] 我哈哈大笑,学着她害羞的模样,跺一跺脚:[玲玲,你更坏!尽从人家身上抢去一些假希望,我也不够给别人了。]

她瞪着我,不知好笑还是好气:[都几岁了,还怎么幼稚?] 我向她单眼:[我几岁不打紧,最重要有人喜欢啊!] 气得她作不得声。我笑笑走了。

这天大家都在讨论爹地的突然好心情。隐隐约约我听到:[一定是找到第二春。][ 才不,如果有第二春,一定是我。][ 玲玲,你?][ 怎么?我不行么?][ 照我看,一定是总经理升他职。][ 才不是,刚刚总经理都不在房内。][ 那…][一定是看到总经理写了很多个好字在职员记录。][ 不可能,就算爹地再好,总经理也不会如此大方写很多个好字。] 我公司有这么一个职员记录,对升职和加薪有直接的影响,所以谁也不敢得罪他。

我躲在房间,听着他们胡乱猜测,很是有趣。打开那瓶药酒,轻轻地在手背上涂了起来。凉冰冰的很舒服。正幻想着总经理温柔地为我涂药,案上的电话忽地响了起来。我赶紧拿纸巾抹干手上的药酒,拿起听筒:[喂。]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三秒钟,才传来一阵带笑的声音:[是我啦。]

我从椅子里弹了上来,心里碰碰地乱跳,颤抖着道:[总、总经理?]

[怎么?声音在发抖,很怕吗?是不是做了坏事?]

[没,没有。找我有事吗?总经理。] 我咕噜地吞了一口口水。

[嗯,我几时又从螃蟹变回总经理了啊?] 我想他现在一定是翘着二郎腿,一手摸着肚子在吃笑。

[呃,我…总经理。] 我的心都快从口里跳出来了。

[什么你啊我啊。有话对我讲吗?] 天!是他先打来的。

[总经理,我爱你。从第一眼看见你我便爱上了你。] 这是我想说的,但当然不是我现在敢说的。

[总…你不是在董事部开会吗?怎么有空打来。]

[你怎知我去过董事部?你找过我?] 他在逼我承认。

[呃,有。我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了。] 尝试收回失地。

[那我在喝着的姜茶是蚂蚁搬进来的了。呵呵。] 他得意的拿出最终武器,逼我招供。

[你会聘请蚂蚁当经理吗?] 完了,我完全输了,被他牵着鼻子走。

[哈哈!] 他得意的笑了。[怎么了,手还痛骂?]

[有螃蟹牌的铁打酒,好多了。] 心里甜滋滋的,顿顿:[谢谢。]

[臭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哼!] 他在假装生气,这老顽童。

[别生气。喝了姜茶,感冒好点了吗?嗯?]我在最后的嗯运上了十成功力重重地撒了一个我相信无人能敌的娇。

他呃了一声,我相信是抖了一抖。

[臭小子还是爱撒娇啊,呵呵。好多了,很暖的姜茶。]

[我明天煲一个家传的感冒汤给你,包你药到病除。] 来了,我的靓汤攻势。

[哈哈,感冒还有家传的汤啊?是用什么煲的啊?]

[嗯,有蛇啦,老鼠啦,蝎子啦,毛虫啦,和一只又肥又胖的螃蟹。] 其实那有什么家传汤,我顺口胡扯的。

[哈哈哈,喝了会不会死啊?] 他哈哈大笑,很是高兴。

[嘻嘻,说不定会死呢!那你喝不喝?] 我不安的心早就丢到埃及去了,现在尽缠着他撒娇。

[喝喝喝!你煲的,砒霜糖水我都喝。] 这老不死。

[这句话你说的,别后悔哦。] 我真的会放砬Chun药下去毒死着惹人爱得老坏蛋。

[嗯,我说的。] 说着他沉默下来,似乎在等我开声。我不作声,跟他斗硬。一时间气氛变得怪怪的。

[子良。] 我吓了一跳。他,他叫我的名字!我连忙捉紧差点掉在地上的的听筒,慌张得出了一身冷汗。[吓?]

[谢谢你。] 他低声的道,有一股哀怨。

[什么?] 我好像听错了,不敢相信的问道。

[好久没人为我送药了。] 他幽幽地道。

[不会吧。你太太和家人总会吧。]

他[哎] 了一声,久久说不出话来。我感觉到他的语气似乎有一些凄凉。我心也碎了;心爱的人过得不好,想必你不会过得好受吧。

沉默了将近一分钟,他首先打破沉默:[喂,刚才你说煲汤给我喝,真的吗?]

[嗯,只要你不嫌难喝,我天天煲给你喝。]

[哈哈,你说过要算数哦。] 我就知道这句话百试百灵。

电话那头传来[格格] 的敲门声,他道:[有人要进来了。我要挂了。]

[嗯。] 我轻轻应了一声,大胆道:[有什么事,胖伯伯可以找我哦。]

[呵呵,好,好。] 我听得出这老在心花怒放。

第一次的亲密对话,就这样结束了。我在房里直发呆,有悲又喜。究竟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似乎还是很不开心的事呢。对!问郭经理!他是公司的情报员,一定会知道。但是可恶的郭经理却对我说:[不知道。对男人我没兴趣打听。] 我气得胡子冒烟,只好使计:[老郭啊,你这样一世也别想升职。跟官得知道官姓什么,有怎样的家庭背景,喜好,禁忌。这样才能避重就轻,平步青云。] 郭经理听了热血沸腾,拍拍胸口:[好!为了哥俩的前途,我一定给查个水落石出。]

郭经理不悔是人事部经理,放工前便捧了一大迭的东西给我:[这是总经理的全部资料,能查到的都在这里。] 我看着这堆宝物,眼睛直发亮。回到家中,我饭也不吃,凉也不冲,便把自己埋在那堆东西里。

布衣平民 Lv1 Rank: 1

[ 4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11-27 23:22发布于 11-27 23:22 较早前

继续

第五章

陈钰,五十一岁;祖籍中国广东。十岁随祖父南下南洋,在一间食品工厂当学徒。十年后凭工论赏,受委生产部主任。25岁大学毕业,30岁再领日本东京大学博士学位。32岁重回工厂担任品管部经理,四十三岁升上总经理,出任至今,拟五十五岁退休享福。三十岁和一位大学助教结婚,诞下一男,生活应该很美满才对。5月16日生日,啊,刚过不久嘛。最喜欢的食物,冰淇淋?哈哈,还像个小孩似的。最讨厌的食物,什么?汤?不会吧,但是他还叫我煲汤给他呢。他还说一定喝呢。想到这里我心里甜甜的。想想,糟糕,忘了煲汤!赶紧到厨房,还好还有一些材料,便胡乱煲了一个杂菜汤。围上围裙的那一刻,感觉好像为爱人煲汤,幸福死了,差点就把糖当作盐放进汤里。

煲好了汤,我又回到那堆宝物里。我一直在找,想找一两张照片收藏,却徒劳无功。第二天一早,我便赶到了公司,打算在汤变冷之前让总经理喝,当然也为了避开那姗姗来迟的猴子们。我的眼睛一直看着大门,九点正,他来了。虽然依然一脸严肃,但我却在他眉宇之间看到一股少有的欢欣。是因为我吧?呸,臭美。

我把汤壶藏在纸袋中,再用一大堆的文件放烟雾。黄小姐见到我,吓了一跳:[爹地,这么多文件,大生意?] 我笑笑:[对啊,昨天的总经理还没批呢。] 黄小姐道:[那你快进去吧,趁他心情还不错。] 心情不错?我笑着敲一敲门,门内传来一把声音:[进来啦。] 我一愣,他真的心情很好也,平时都[进来。] 两个字,阴沉沉地好像阎王的声音。

我走进去,但见陈总经理站在一片落地玻璃前,动手动脚地不知在干些什么。我把[档] 放在一旁,却把纸袋放在桌子上,走向他:[早安。] 他转过来,一边结着一条鲜黄色的领带,见是我,笑笑:[早啊!怎么这么早?] 说着结了领带,看看不满意,又解开,又结一次。看着他结领带,白嫩的手潇洒地穿梭其间,早晨的阳光透过片片的窗帘照在他丰满圆润的身体上。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走向他,一把握住他的领带,轻声道:[别动,我来帮你结。] 我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领带,看着他俊美慈祥的脸在日光下透着苹果红。他看着我:[你的手不疼了?] 我一边开始帮他结领带:[有你的药,不痛了。]

我看着他雪白的脖子在我眼前缓缓动着£他胖胖的身体便在我面前,我不但没用涌起性欲的欲望,反而感到一种甜蜜的幸福。我慢慢地结,生怕一结好,那感觉便消失了。他也不出声,静静地看着低着头的我,突然轻声道:[子良,你的眼睛好美啊,眼睫毛长长的…哎呀。] 他还没说完,我便用力一拉,整个结紧紧地捆着他的脖子,我脸上一热:[啐,不正经的老家伙。好啦,结好啦。] 说着我的手也没离开,继续帮他整理衣领、胸扣、袖扣、最后,一粒一粒地把西装外套的钮扣扣上。他很享受我的服务,一直笑盈盈地任我在他身上乱摸。

搞完了,我看着我的完成品,当真是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会见。他像天使一般圣洁可爱,就站在我面前。他又在对着我露出他那比广岛原子弹更具杀伤力的微笑,看着我。我脸上更红了:[什么嘛,看着我。我脸上脏了吗?] 他笑嘻嘻地道:[你刚刚给我结领带,很像我的爱人。] 我脸上又一阵热:[什么话?你尽拿我便宜。]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呵呵笑道:[还会脸红呢,真可爱。] 总经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动作,会令我失眠两天?

我心神不宁,忙转过话题:[来,我帮你煲了汤。] 说着我走向桌子,打开汤壶,登时香气四溢。我瞄到他皱一皱眉头,强颜欢笑:[真的煲了汤吗?什么汤啊?有毒的吗?] 我笑嘻嘻地舀了一碗汤,送到他面前:[有我的口水,喝了包你听听话话。] 他接过汤碗,尴尬地笑道:[还烫呢,放凉点再喝。对了,我买了早餐。] 说着拿出一盒冰淇淋来。天!我快被他气死了。我一手枪过整盒冰淇淋:[感冒了还吃冰淇淋?不准。] 他愣了一下,呵呵笑道:[这是什么年代?怎么下属管起上司来了。]

看着他的反应,我更大胆了:[不行,感冒了还吃冰淇淋,会生病的。] 他哀求道:[别这样,那一口吧?只一口。] 说着伸出那短短胖胖的手指:[一口?] 我拿他没办法,他孩子气的表情让我的心立刻软了下来:[好,一口。但你得先把汤给喝完。] 他眉头一皱:[啊?] 我把汤端到他面前:[喝不喝?]

他捧起碗,闭上眼睛,酝酿了好一阵子的勇气,狠狠地把那碗阻挡着他吃冰淇淋的汤一股劲地喝了。最后他缩着脖子,五官都挤在一起,像小孩子吞下苦药一般,吐出两个字:[好苦。] 我接过碗,笑道:[芥菜汤当然有一点甘苦。] 他伸出手,向我讨冰淇淋。我用汤匙舀了一汤匙的冰淇淋,嘻嘻笑道:[一口而已,来,开口。] 他乖乖地张开口,等着我来喂。我恨不得用我的口来堵住那诱人的嘴。我小心翼翼地把冰淇淋送上,但还是溢出一些,沾在他嘴角。他

他浑然不觉,兀自品尝那一口早餐。我笑笑叫住他:[你看,整个大孩子吃冰淇淋般的,吃到满口都是。别动。] 说着我凑过去,用纸巾轻轻抹去嘴角的冰淇淋。我特地把头靠过去,让他看看我的大眼睛。我慢慢地抹着他的嘴唇,慢慢地勾画那两片唇的轮廓。他静静地让我抹,气息都呼在我手背上。渐渐地我发觉他的气息急速起来。我暗暗好笑,好,上钩了。

我知道一下子不能给太多的甜头,不然他不会着急。我要让他倒追我,逗我。于是我假意慌张地请辞:[糟了,我约了林老板谈合约,都迟到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我便收好东西,走出总经理室。我头也不回,留下他一个人发呆。我回到房间,深深地吸了口气,平伏了如鹿撞的心情。

我慌张地请辞:[糟了,我约了林老板谈合约,都迟到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我便收好东西,走出总经理室。我头也不回,留下他一个人发呆。我回到房间,深深地吸了口气,平伏了如鹿撞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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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11-27 23:22发布于 11-27 23:22 较早前

第六章

第六章

我的计划成功了。午餐时分,便接到他的电话:[子良,一起吃午餐吧。] 留一点矜持,第一次我当然拒绝他:[不啦,一大堆的东西等着我做呢。我不能白领你的薪水啊。][ 长命功夫长命做,先吃吧。] 果然缠上来了:[不行,我裉煳蘼廴绾尾换崛ネ饷娉缘牧恕? 他好像很失望:[那你不会饿吗?][ 会饿,就让他饿吧。] 他兴致勃勃:[是吗?那我去买午餐给你。] 说着便挂上电话,存心不让我拒绝。我心中胡思乱想,都是他的胖脸,什么事都做不了。

不久,门当真[格格] 地被人敲了两下。我连忙假装工作:[进来。] 门打开,走进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手中提着一个纸袋。他笑笑坐在我面前:[别做了,来,吃三文治。] 说着递了一分三文治给我。我一看就知道那是食堂里的三文治:[不会吧?食堂的三文治?] 他尴尬地笑道:[没办法,怕你饿,便就最近的买来了。] 我吃着他买的三文治,心里甜滋滋地:[你不怕别人看见吗?不然你的严肃形像会全毁去。] 他笑呵呵:[我看了,没人。别怕。]

吃完了,还是饿,向他问道:[还有吗?] 他一愣:[没啦。你吃我这个吧。只咬了一口。] 说着把那份缺了一口的三文治递给我。我看着那份三文治,很兴奋,不禁又看着他。他笑道:[我没病,放心。] 我拿过又吃了,感觉好像和他间接接吻,很激动。[慢慢吃,我走了。啊?] 他的语气很温柔,我不禁又看多了他一眼。他也看着我,对我微微一笑,走了。

哎,这么可爱又体贴的人,哪里找啊?

就这样,我们的关系跃进了一大步。我们开始一起吃午餐,一起吃晚餐,在别人面前也不忌讳地有说有笑。公司的同事不禁竖起了大拇指:[爹地果然是仁者无敌,连总经理也收服了。] 我很享受和他一起的时光,他会捏捏我胖胖的脸颊,摸摸我的肚子,还会突然在后面一把把我抱着我,吓我一跳。我则继续当他温顺的小绵羊£为他擦嘴,结领带,梳理头发,穿大衣和帮他看管钱包。他说他很胡涂,常常把钱包给丢了。于是每次都要我帮他收着。这种感觉很棒,想象一下当吃完一餐晚餐后,结帐时,你心爱的人说:[来,拿我的钱包来。] 很温暖。

我就像幸福的小鸟,每天飞来飞去依赖在他身边。他也挺乐的,任由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他很喜欢我撒娇,逗他,每次都乐得呵呵大笑。有一次两个人在购物中心吃完午餐,竟兴致勃勃地跑去拍大头贴。那店员看着两个胖胖的男人跑来拍大头贴,很是惊讶。我们把头靠在一起,嘻嘻哈哈地拍了又拍。后来我在钱包的最隐处贴上一张最亲密的贴纸,也在他钱包上贴上一张一样的。开始时他唠唠叨叨,说不好啦,两个男人,会惹人误会。我缠着他撒娇,咬他耳朵,他才顺着我。这无形中默认了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也默认了我是他亲密的人。

我以为这样的关系可以一直维持下去,但是天不如人愿,在一个圣诞节前的平安夜里,发生了一件叫我永远难忘的事。从来所有的故事,都是从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开始的。

那天,也是下了很大的雪。很冷。

在一个圣诞节前的平安夜里,发生了一件叫我永远难忘的事。从来所有的故事,都是从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开始的。那天,也是下了很大的雪。很冷。

我想邀他一同度过,可是他说儿子回来了,要陪家人过圣诞。我只好一个人过啦。在家里点了蜡烛,煎了牛扒,还开了一支红酒。那晚雪好大,一片一片地飘落。窗外都是银白色的一片,一对对的情侣携手漫步,感受这上天的恩赐。我一个人喝了很多酒,但我酒量不错,只是微醉。火炉里的火啪啪作响,把冬天的寒气都逐出屋外。收音机里传来阵阵的圣诞祝福,祝福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一首首圣诞歌轻轻的传进耳里,唤醒人们一年来的种种经历。

小雪怕冷,突地跳入我怀中,围起身体,好像一只穿山甲。我摸摸它,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的读着他送给我的圣诞卡。子良:圣诞快乐,钰上。虽然只是短短的八个字,但他用了自己的名字,显然他很重视这张卡。我拿出钱包,看着大头贴里的他,喃喃道:[圣诞快乐。] 这么久了,我只有这张照片,在每个晚上解我思念之苦。

心里的爱恋在这半年里不断加深,深深植入我的每一个细胞里,不能自己。我不知道他对我的好,是基于什么什么关系上。他好像很在乎我,什么事,都会征求我意见,就连上次他去大陆公干,也和我说:[子良,我过两天上大陆几天,可以吗?] 这句话当真令我哭笑不得。我说:[你是上司,你去公干还得问我这个下属啊?] 他面有难色:[嗯,那是不太重要的会议。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去了。] 我一边把折好的手帕放进他外套的口袋里:[公事重要呢。你是总经理,怎么可以不去?去吧,我没事。] 他顿顿:[你不和我去吗?] 我看着他:[嗯?我去干吗?] 他笑笑:[去给我烫衣服,结领带,梳头发啊。这些日子被你服侍惯了,别人我都不喜欢。] 说着捏捏我的脸:[还有这张胖胖的脸,一天不见还真有点想念呢。呵呵。] 我作势去咬他的手,他笑呵呵地避过。对他的爱,我是深烙于心。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像是为了他而呼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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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11-27 23:23发布于 11-27 23:23 较早前

第七章

第七章

冬天是最容易让人胡思乱想的季节。坐在沙发上,我在想着我们的未来。会有未来么?不会。他是社会闻人,地位崇高。他家庭美满,天伦不缺。如此优秀的一个人,怎会和我搞上为全球半数人唾弃的同性之爱?我能放手么?不能,除非阎王把我的手给砍了,不然我死了也不放手。那这一厢情愿的苦恋,明知道没有开花结果的一天,为什么不趁早放手?

我想了好久,雪也下了好久,小雪已经在我怀里睡着了。也许是酒精作怪,钟声敲了十二下之后,我忽然把心一横:我要辞职。对,这样便可以结束一切不应该开始的关系,对他好,对我也好,可以趁早切断这段孽恋。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对,我越想越对。电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在手里,我拨了给他。

[喂,子良?找我吗?] 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和混杂的吵闹声。显然,他在派对里。

[喂,总经理。] 这么久了,我还是叫他总经理。毕竟这称呼是不能改的。

[什么事?] 吵杂声明显远去,想必他走到较少人的地方。[都这么夜了。有什么事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一句我也不相信会是我说的话:[总经理,我想辞职。]

[吓?什么?] 他好像没听到,也像是怕听错了。

[我说我想辞职。明天开始就不上班了,以后也不会。] 说着我泪水已经汇聚在眼眶里,随时都会缺堤而下。

[呵呵,明天是公假,当然是不用上班啦。你想说什么?] 他还在说笑。

[我说,我想辞职。我以后都不会回公司了。我要辞职。] 我很小心,很认真地说道。我咬着下唇,强忍着泪水。

[啊?] 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辞职。]

[发生什么事?我不会让你辞职的。] 他开始急了。

[我…没事。只是我…很累。很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我已经说不出话,都哽在喉咙里了。

他好像发现我哽咽:[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啊?告诉我啊。]

我强忍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泊泊流下。只说了一个[我…],便无法说下去。忍不住就在电话里抽泣了一下。

他立刻发现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别哭了。]

我不能自己,胡乱地说了声:[再见。] 挂上了电话。耳边的电话还传来一声声[子良,子良] 的呼唤声。

放下电话,我已经哭成泪人。我把头埋在沙发里,痛苦起来。我好恨,好恨上天把我生成这样,却把半个地球的人合起来排挤我们。如果硬要我接受这样的安排,那就让全世界的人一起接受吧。他们看我们是怪物,我们何妨不是把他们当成怪物看待?我们一样流着红色的血,呼吸着氧气。只是我们不喜欢女人而已。难道这便有罪了?我们一样奉公守法,安分守己,甚至比别人更体贴善良,就因为我们喜欢抱着男人睡觉,便直指我们变态,肮脏。这样公平吗?

我们不会强迫别人和我们交往,但许多[正常] 的男人都用暴力迫使别的女人满足他的欲望。大家出来评评理,谁变态?谁肮脏?如果说同性恋影响社会平衡,人口,这更不公平。这是天生的,如果可以,我愿意为我爱的人生孩子。人人只会说母亲十月怀胎伟大。其实我相信我们之中有一大半会愿意为所爱的人生儿育女。上帝制造了阿当,就别再造夏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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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11-27 23:23发布于 11-27 23:23 较早前

第八章

第八章

正在胡思乱想,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呼唤声:[子良!子良!] 然后[格格] 的响起了敲门声。他来了,怎么办?开门吗?不行,不可开门。好不容易才下了这个决心,这乱麻是无论如何都要快刀斩下去的。我咬着下唇,忍住泪水,不出声。

[子良,我知道你在家。你快开门,别吓我。] 他的声音是如此着急,几乎是用喊的。说着他用力拍拍门。[子良!子良!]

一声声的拍门声在子夜里远远地传了开去。我的心也随着这拍门声,一下下地抽痛着。我背靠着门,还能感觉到他拍门传来的力道。

[子良,你开门啊。灯还亮着,我知道你在家。子良。] 他的声音缓下来,但是依然遮不住他的焦急。[子良。] 最后竟然有些哽咽,是错觉吗?我听错了吗?

[你回去吧。] 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我说了一句话。

[子良,子良。是你吗?快开门。] 他听到我的声音,又急起来。[啪啪] 又拍了两下门。

[别拍门了,好吗?] 我忍住哽咽的声音,冷冷说道。

门外静了一静。[子良,让我看看你好吗?] 他的声音在颤抖。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连我在屋内,都觉得冷,别说在外面了。

[你回去吧,我…你会冷死的。] 我不忍地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子良?今天看不到你,我就冷死算了。] 他不像是开玩笑。

[我没事,谢谢。你回去吧。] 我的心在痛着,一刀一刀地在淌血。

[为什么无缘无故要辞职?我不允许。] 他口吃地道,想必是越来越冷了。

[我…]不安的通过防盗孔向外看,只见他只穿了一件西装外套,胖胖的身体在卷缩着,不停地颤抖着,一道道白雾从他口中呼出来。

[子良…子…]他的声音在颤抖着,很努力地从口中呼出来。

他还没说完,我就啪地把门打开了,实在不忍心看着他受这样的苦。

门外依然是银白色的一片冰天雪地,阵阵刺骨的冷风从门外萧萧吹来。银色的月光下,一个胖胖的男人站在另一个男人的门阶上,不停颤抖着。天寒地冻,他的额头上结了薄薄的一层薄冰,显然那是汗结成的冰。门外积雪很厚,他根本不可能开车来,想必是跑过来的。原本就白皙的脸如今更是全无血色,只留下鼻子隐隐约约地透着一层红晕。

我看到他,心情非常激动,眼泪又不争气地往下垂。他急忙拿出手帕,替我擦去眼泪,一话不说就把我抱了个满怀。我把头埋进他胸口,贴着他胸前,更加不能自制地哭了起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抱着我,生怕我会突然间消失在这雪地里。他身体传来的阵阵温暖,暖透了我们。

风继续在吹,雪一样在下,月亮识趣地遮去半边脸洒下微微的光芒。好久,我才平静下来,这时才发现他也在颤抖着。我抬起头,看着他。只见他眼中汇满泪水,颤抖着道:[子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别吓我,别一下子对我说要丢下我。我受不了的。] 看着他焦急的神情,我的所以傻念头都纷纷化成了丝丝柔情。我把头重新埋在他的怀里,轻轻说道:[没事。现在没事了。] 说着我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他抱着我,轻轻摇曳。这是我们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拥抱,我永远忘不了那时候他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

雪花落在他的头上,溶了。他突地颤抖,想必受不了这雪地的削割。我赶紧把他拉进温暖的屋内,再关上了门。室内登时就暖了起来。我径自坐在火炉前的的沙发上,望着啪啪作响的炉火,咬着下唇,呆呆出神。我的心情还是很混乱,完全搞不清楚如今的状况。总经理把大衣脱去挂在衣架上,里面是件粉蓝衬衫和红色领带。他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把身体转向我,静静看着我。炉火映在他眼镜上,红红地燃烧着一团火焰。我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他用双手板正我的头,双目温柔又带点悲哀地望着我,幽幽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哥哥做错事了?别哭,别哭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称自己为哥哥。我已经哭了,倒在他怀里,痛苦起来:[我…]我抽泣着,内心的幸福和痛苦正在扯开拉锯战,一刀一刀地向我心房划来。

他拍拍我的背,安抚我抽搐的身躯:[别哭了啊,子良。] 接着又道:[我给你一个星期休假,休息够了再回来上班。我不会让你辞职的。啊?]

[我…]

[别我啊你啊。就这么办。可以告诉哥哥,发生了什么事吗?] 说着他用手轻轻地抚摸我的脸,充满怜惜、温柔。

[我没事,很好。] 逃开他的抚摸,我把身体坐正,和他保持了一段礼貌的距离。叫我如何说出口呢?我不想破坏他现在完美的生活,无瑕的人生。他是社会的典范,公司的支柱,我和他本来就相差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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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11-27 23:23发布于 11-27 23:23 较早前

第九章

第九章

他欺过身来,粘着我坐着,小心地道:[子良,告诉我好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哥哥哪里做错了?你说,我改,我一定改。你不喜欢我去派对,我以后就不去了。] 我看着他,依然装着冷冰冰的脸:[你是总经理,我是你的下属,我怎么可以叫你做这做那?] 他急了:[不管,我就爱听你的话。别人的话,我都不听。你走了,我也辞职,和你一起走。] 我傻了,他不像是开玩笑:[你…][别我了,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谁帮我打领带?谁帮我煲汤?谁帮我梳头?还有,谁帮我看钱包?]

我轻轻地道:[你有老婆啊,叫你老婆做吧!]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跌坐在沙发里。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火炉里的火渐渐微弱,两只飞虫突地扑入火中,转眼之间就便成了烧灰。他起身走向炉头,用夹加了两块木丢入炉中。他的脸经炉火一照,红透了像极一粒苹果。他挑动着火热的炭,开口说道:[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你说吧,我听。] 我实在不忍心再伤他的心了,于是都将刚才的绝别之情全丢入炉中,让它如飞虫般烧尽,丝丝爱慕之心又再次油然而生。

他伸手拉住我的手,紧紧握住。我任他握住我的手,把头靠在他胸前,静静地听他幽幽道来一段不愉快的故事。

我,陈钰,五十一岁。从中国漂洋过海到现在已经有四十年了。还记得当初和爷爷一起来到南洋,人生路不熟,盘缠也没剩多少。我们住在一个同乡的小房子里,天气一热,汗就流个不停了。好不容易爷爷找到一份食品工厂的工,爷孙俩这样异地谋生起来。

工人的工资少得可怜,仅仅够吃两餐。但为了存钱,于是便省吃俭用,每日清汤拌饭。我永远不会忘了那些喝汤的日子,也因为汤带给我的不愉快经历,它成了我最讨厌的食物。冰淇淋对童年时的我是一种很神圣奢侈的零食,爷爷只会在大节日的时候,才买给我。我偷偷立了一个誓,以后有钱了,我天天吃冰淇淋。

爷爷是一个很慈祥的人,虽然生活无限艰苦,他从来不牺牲我的学业。他在城里找了一间最好的夜校,让我日头工作,晚间上学。加班到深夜,爷爷还是每日坚持接我放学,哪怕是一百个不方便。爷孙俩吃完放学后的夜宵,爷爷一定会牵着我的手走过那条既冷又暗的夜街。爷爷的手很温暖,比任何一个人的手都温暖。还记得有一次我跌倒了,他就背了我走回家。我伏在爷爷的背上,嗅着他的汗味和肥皂味,那是我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味道。

但是过度的操劳终于带走了爷爷。在我十八岁时,爷爷在我怀里闭目长逝。他走得很慈祥,我也没有多大的悲哀。爷爷他为了我,辛劳地度过了这一生。他的离开,我想对于他,是一种幸福的解脱。爷爷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他说:[钰儿,如果有一天,爷爷走了,你会哭吗?] 那时的我答不上来,只是一直摇头:[爷爷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 他摸摸我的头,呵呵笑道:[伟大如秦始皇,都逃不过生老病死,何况是我?钰儿,你听着了。我死后,你一个人要好好活下去,你的路还有很长的一条呢。] 我紧紧捉着爷爷的手臂,生怕他转眼间就死了。那天星星很亮,满天都是。爷爷抱着我,望着远远的天边,喃喃道:[走了这许多年,爷爷很累了。爷爷不是怕死,只是放心不下你啊。] 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走的,我哭着抱着爷爷:[爷爷,你不会死的,你不要走,不要丢下钰儿。] 爷爷也哭了:[我何尝舍得丢下你啊?]

但是终于也到了爷爷离开我的那一天。出乎预料的,爷爷和我都很平静的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那天早上的阳光,是金色的,从板缝投射下来,像是天使的光,从天堂洒了下来。爷爷走后,我也搬出同乡的小房间,到工厂的宿舍住了。

对爷爷的爱恋,我无从寄托,只好深深地埋藏心里,对偶尔路过酷似爷爷的伯伯看上两眼,聊解苦恋。人说十八岁是发情的春天。但是我对女人就提不起兴趣,却对学校里男老师暗生情愫。当然工厂的工我也照上。工作久了,工厂的老板对我很照顾。二十岁那年,我升上了主任,还获得公司资助念大学。对公司的恩惠,我是粉身碎骨也报不完。二十岁的我,已经是公司里的资深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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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11-27 23:24发布于 11-27 23:24 较早前

第十章

第十章

我的人生在我25岁那年的大学毕业后才正式开始。五年的寒窗苦读换来一次到东京深造的机会。老板毅然汇了一笔钱当我的学费,还对我说了一番话:[钰儿,一个人一生中没有几次机会。机会来了,就别放手。顾老板一定支持你。这些年来有你的帮助,工厂已经上了轨道。如果没有你,公司不会有今天的规模。所以你也别给我客气,老老实实到东京去读书。将来毕业了,再回来帮我搞好公司。]

三十岁那年我在东京结婚了。对象当然不是日本人,是本国留学生。她是念政治系的,性格不免有点极端。两年后我带着妻子和一个一岁大的儿子回国,重新投入工作。顾老板为我安排了住宿和一个品管部经理的职位。

随着工作的投入和妻子的参政,我们的关系开始疏远,往往一个星期里也看不到一面。儿子在失去双亲的照顾下开始变得叛逆。十年后,我和妻子正式分房而睡,成了真正相敬如宾的夫妻。因为不想连累孩子和彼此的事业,我们都决定不离婚,而且在人们面前都做到相亲相爱得夫妻。谁会想到十年前的我已经[离婚] 了?每天回到家都面对着四面墙,寂寞而过。我常常出席她的政治晚宴,为她的政治生涯制造一个美满家庭的背景。她穿梭在一群虚伪的政客中,享受着政治和虚伪带给她的满足感。看着她的笑容,我越来越觉得厌烦。

常年的感情枯燥,使我变得沉默寡言,以往的幽默,都深深地埋在土里了。在公司高高在上的我,为了让下属臣服,更是绷上了脸,有多严肃就多严肃。我以为我会这样的老死去,但是终于有一天,一个老被升降机门夹到的孩子,让我笑了出来。

他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圆圆的脸白白嫩嫩地散发出一股让人非疼他不可的气质。他的眼睛好大,长长的睫毛弯弯的勾引着我的灵魂。他的肚子明显地显凸出来,还有一股少有的孩子气。他是一个很有趣的孩子,常常唤我作膀蟹,也常常缠着我撒娇。每次我都被他逗乐了,他是我生活里唯一的一点调剂品。不知为什么,每次到公司,我都希望见到他,让他逗逗我,向我瞪眼睛。

他也喜欢我吧?我猜想。我好想拥他入怀,亲他疼他。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已经深烙我脑海里面。我好想找机会亲近他,试探他。但是我是上司,总不能如此吧?敝在心里的郁闷,把我的蠢蠢春情唤醒了。不行,我得找给机会,不然我这一生一定会孤独终老。

终于有一次,他又被夹到了。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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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11-27 23:24发布于 11-27 23:24 较早前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我靠在他怀里,听他讲完这个故事。我激动不已,眼泪不自不觉沿着我的脸流下,这是幸福的眼泪。我抱着他的脖子,颤抖地道:[我不知道原来你也喜欢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用手轻轻拭去我的泪水,用他温柔的大手抚摸我的脸,微笑道:[别哭了,怎么还哭?难道你不喜欢我?] 我躺在他怀里:[不,我很喜欢。只是我怕这是梦,我怕这梦会突然醒来。上天不可能对我这么好。]

他呵呵笑道:[这不是梦。那,这个会痛吗?] 说着他轻轻捏了我的脸。我笑道:[不会,会痒。] 他呵呵笑,双手紧紧抱着我:[你可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勇气把刚才的那一番话说出来?] 我看着他:[如果我不是,你怎办?] 他玩弄着我的手指:[那还不简单?你不是要辞职吗?] 顿了顿,又道:[现在你知道了,还走吗?] 我紧紧抱着他:[不走了,你赶我也不走。] 他很高兴,呵呵笑道:[你知道我等这天等多久了吗?] 我揉着他的手:[嗯,多久了?] 他望着我:[你来上班多久了?] 我用他的手指算算,笑道:[八个月了。][ 嗯,那就八个月了。]

我愕然望着他:[嗯?] 他温柔的眼神在炉火下闪烁着:[对,从第一眼我便喜欢你了。] 我幸福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嗯,那你喜欢我什么?] 他一手揉住我的腰,一手轻轻捏着我的手:[我喜欢你被电梯夹到的可爱神情,我喜欢你向我瞪眼睛的样子,喜欢你帮我结领带,煲汤,为我梳头,帮我擦嘴。]

窗外下着的依然是冻澈人骨的寒霜,吹的依然是刀刀到肉的疾风。夜更深了,银色的世界里,双双对对的情侣已经抵挡不了这严厉的考验,没入家中。

屋内依然有两个胖胖的男人在相互依偎着,谁也不说话,似乎一切的言语,都及不上此刻的心灵相通。他一手抱着我的腰,一手揉着我的手。我闭上眼睛,靠在他的怀里,嗅着他的气味。他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及可靠,抱着他,就算现在火星撞上地球,我也不怕。我们依然没有出声,似乎都不想破坏这难的的宁静。火炉里的火星正啪啪作响,外面的风霜也萧萧不绝。小雪突然醒了,晃晃那可爱的脑袋,一拐一拐地向我跑来,一扑扑入我的怀里,静静地又睡了。钰笑了,很温馨地笑了。我也笑了,拍拍小雪的头。

这样的宁静维持不了多久,就被一个可恶的东西彻底地粉碎了。墙上的时钟,竟然在这个时候当当当当地响了四下。他抬起头,晃晃微困的脑袋:[啊,四点钟啦?我得走了。] 我赶紧抱紧他:[啊,不许走。我还没抱够。] 他呵呵笑道:[都抱了整个钟头了,还不够?] 我摇摇头:[不够,多少也不够。] 他在我额上亲了一亲:[好了,宝贝子良,我真的要走了。夜了。] 我望着他,万般的不舍。他抚着我的手,轻声道:[我得回去交差啊!放我走,行么?] 我皱着眉头,顽固地摇摇头。他呵呵大笑:[又撒娇啦?好,好,我认输。] 想想,又觉不对:[不行啊,我得回去交差呢。让我回去,啊?] 我轻叹一声:[哎,真的没法呢。] 我放开他,依依不舍地望着他。他也看着我,明亮清澈的眼睛在即灭的火光中闪烁着。

我拿出梳子,慢慢为他整微乱的头发。看着他,怜爱之情另我恨不得把他吞进肚里。梳完了头发,我拿过外套,为他穿上。他看着我为他服务,微笑道:[我早说过了,你很像我爱人。] 我为他整理衣饰:[那你想不想?] 他突然捉住我的手:[想,很像,非常想,天天都想。] 我抽出手,继续为他扣上大衣的钮扣,一边说:[那你得加把劲逗逗我。我一开心,说不定就答应了。] 他呵呵笑道:[呵呵,你不也很想么?怎么还不答应?] 我把手环在他脖子上,道:[我喜欢看你逗我,我很享受那种过程的感觉。怎么?不愿意?] 他笑嘻嘻地道:[愿意,只要你开心,我做牛做马都没关系。]

我满足地看着他,这个优伯真的百看不厌,完美无缺的俊脸又在孩子气地笑道:[你闭上眼,窝送一份圣诞礼物给你。] 我不安地道:[什么礼物需要闭上眼睛?你别坏。] 他笑嘻嘻地道:[不会,包你满意。来,乖,闭上眼睛,对。] 他的声音像是有一股魔力,让人不能抗拒的魔力。我闭上眼睛,兴奋、甜蜜和不安地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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