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同志的高中生活之苦

挡不住的思绪

一个中年同志的高中生活之苦

原作： 挡不住的思绪

1985年9月我考上了“环城中学”，这是本县唯一的县级重点中学，那时校园的各项设备已相当的不错,与农村中学相比有天壤之别。宿舍楼、教学楼全是多层的大厦，还有一间独立的综合楼，各科实验课就在这里完成。有一个阅览室，开放时间可借或还书，还可在里面阅览的。还有一个医务室，专门配备了个医生，这是我不敢想的先进。男生有个公共大浴室，学校南面正门外右侧有个公共厕所，西面侧门隔了一条马路有个鱼塘水厕，环境设施算是齐备。

来到这个新环境，我暗地里庆幸。我们高中男生共住一栋宿舍楼，共三层，每层12个单元，每单元住12人，共有430多男生住宿。宿舍楼的左侧有一间平房，算是整栋男生唯一的厕所。宿舍楼本身没厕所，可能这是设计上唯一的不足。每当早上、午间起床，大家一起蜂拥而上，非常拥挤，要排队大小便。好在宿舍楼与厕所之间正是学校的侧门，侧门正面处隔了一条马路，就有一处木结构水上厕所。它搭建在鱼塘上面，比起初中时期那间显得更加通风透气、空旷而一览无遗。很多同学免得在校内排队用厕，就跑到这里来方便。

1985年升到高一不到一个月，校园的公告栏上，一张白纸黑字法院文告有这样的字样：“……ⅹⅹⅹ以鸡奸罪被判处死刑，立刻执行……”我觉得奇怪，看的人多，议论的人少，人人都不想多说，也不敢说。我对于“鸡奸”不太明白，当时很大胆、很天真的问了几个很会说笑的男同学才算了解，心里不禁打了个冷颤接着又一个寒颤。原来ⅹⅹⅹ是我邻镇的一位男性中学教师，他以补习为名，诱奸了3名男学生，更可恶的是，他要求学生也鸡奸了他,当时学生也是自愿的，后来家长向领导反应情况才得以查实。“身为人民教师，做出伤风败俗的事，罪有应得。”社会是这样做出反应的。

了解到情况后，我几天几夜没睡好。居然有人和我一样，喜欢男性，我可能不是“怪人”，只是少数人而已，这有点感到欣慰：世上有同路人存在，我不再孤单了。而我这类人很容易走向犯罪之路，我感到害怕的成分占多。好在我跟男性的好，没做出犯法、伤风败俗的事。小学喜欢曾强，只是喜欢，被他的长相所吸引，连摸他都试过，更谈不上鸡奸过他；初中时跟陈军要好也没有试过鸡奸，多是羡慕他的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的大将风度以及他的幽默风趣无所畏惧、调皮而有分寸的个性。我和陈军只是**过一次。问题是，我那次“**”算不算罪过，会不会被判刑？我非常担心、害怕得要命。我立即把与陈军往来的信件全部烧光，断绝和陈军的一切往来，算是“毁尸灭迹”。陈军，你别怪我哦，我是有苦衷的，有口难言，最重要的也是为了大家好。如果查起来有事发生，都是我连累了你，初中时是我有意挑逗你，责任在我这里，你根本是无辜的。“断绝往来”是最好的保护陈军的方法，虽然心有不甘，很舍不得陈军，但只要能保护好陈军，只要他平安无事，一辈子不见他也值得的。

公告的事对我打击太大了，往后高中生活，甚至大学时期，我是独来独往的，跟女性假交往，不敢跟男性真交往，心里的苦无处诉，也不敢去诉，向谁诉，与自投罗网没什么区别！

高中阶段是最艰难的时期，无论学习压力还是心理、生理上。尤其生理的需要迫使我寻找既不犯法又能满足的场所。学校的公共浴室不好，人太熟悉了。我选中了侧门马路边那间木结构通风透气的水厕。

1985学年即高一那年，午间休息时，我成了这里的常客，厕所成了我热衷的场所、嗜好的温床、与众不同的“怪病”发泄地、满足性生理的天堂……

况且，午间来这里的多是附近农机场、汽配厂的比较成熟的壮实男子，彼此不认识。离开熟悉的人，行为不必太过小心谨慎，谨小慎微，也敢斗胆放任自己一下。情不自禁的时候稍微有任何越轨，也不会立刻传出去，丢人现眼，无脸做人。因此，这里较安全，更吸引我。

一天，一个足有185CM、20来岁、英武肃然、挺拔潇洒、俊美刚毅、英气逼人的大壮帅突然光顾这里，挑了一个与我正对的位子。我的眼睛不知为什么一直盯住他的脸不放：上唇与下巴的胡子、左鬓与右鬓的毛发都修得短而整齐，浓密漆黑的根部毛在他脸的边缘连成环状，铁青铁青的，显得男人味十足，魅力不逊于当时在热播的英国007侦探片铁金刚邦德的扮演着，著名英国演员罗杰•摩尔。我心怦怦直跳，慌乱过一会，当苏醒过来，稍微镇定，摆在眼前的又是另一番景象：一堆墨而反光的卷曲的草，草下方配有两只带有红丝的鹅卵石，鹅卵石上伏着一条蛟龙。首先蛟龙戏水往下喷水柱，撞击塘面发出“咚咚”声响，像在演奏美妙的音乐，我喜欢听。喷头很特别，像一朵还没撑开的蘑菇，蘑菇是黑的，它是黄里带红的，颜色比蘑菇的中看。那鹅卵石像耍魔术似的，伴随着蛟龙喷洒的力度与节奏左伸右缩，无论怎样也不能在同一水平上，调皮的很。发现这个“秘密”也算是一大收获，后来读了医科，进一步证实这是男性器官的生理特征——左低右高。

如厕完了回到宿舍躺下静思，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侥幸。害怕的是，那个魅力男发现我盯着他，特别盯梢他主要部位的时候，他肯定立即过来奖给我两个耳光。要是那样，我也没话好说，因为自己没礼貌在先，受惩罚是应该的。自己喜欢男性已经是社会不容，是道德的禁区兼败类，我是异类、是怪人、是人渣。要是我敢与他争论，警察来了，情况了解了，传开出去，吃亏的是我，整个校园的人都给我白眼，那一番“景象”，不堪设想。不得不暗暗下决心：下次不要再看，要把眼睛闭起来，不要干扰人家，人家都是正常的男人；侥幸的是：魅力男专注于放轻和手头上的快报，当身体该减轻的部分都减轻了的时候就离开，他根本不知道世上有像我“醉翁之意不在酒”、“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同性男在专注于他及他的宝贝秘密。有次，我舍不得他，竟然无耻跟踪他，直到他进入“环城汽配厂”。我随后向门卫了解到，他是厂里的技术工程师，是从省城调过来支持本县的。唉，毕竟是大城市的，气质就是有所区别，难怪那么吸引人。他成亲了吗，有子女吗……我不敢再打听下去，因为这是人家的私事，即使没成亲也不能滋扰人家，败坏人家的声誉。癩蛤蟆想吃天鹅肉，那是梦想、天方夜谭的事。只能空想，不能付诸于行动，同志命运不是这样，还能哪样？

这里各色各样的男性都有，我特别留意比我年长的，因为同年代的初中时期看过了一些，年龄小的还没发育，自己也经历过来，都比较熟知，我很想探知还没清楚的，这算是“好奇”， 也叫“欲念”，“求知”也不过分吧。

一天一个五十多六十的进来，看上去虽显苍老，头发银白，但还算有精神，这叫做“矍铄”吧。老人？老人的东西会是怎么样的呢？一览无遗的时候，与我以前的凭空胡思乱猜完全不一样。小头头外露，鹅卵石红当当摆来晃去，与一般年轻成熟的没什么区别。但使我意想不到的是，他老人家的下面的草竟然黑黑的、浓浓的，生长蛮旺盛，与他上面头部全银白的形成鲜明对照。不正常，不是吧？人老了，下面不跟着老？以后陆续也看过几个老头如厕的情况，证实那草也是黑黑的。-----莫非男人的精华都集中下面？人老心不老，七八十岁也能娶妻生儿育女？越怀疑越有道理，社会中都是男大女小的夫妻配。虽然到现在还没亲眼目睹到八九十岁的阴部究竟是黑是白，但仍然相信，那毛毛一定是黑的，精华就集中在它们周围，肯定没错的。到了前几年，世界的人们都知道一个物理诺贝尔奖获得者，82岁PK 28岁女研究生的光荣韵事，现在夫妻感情不是好好的么？世人都知道，真羡慕他，轮到自己老年时是否也有艳福，要是有现在得先祈福哦。

有令人惊奇也有使人失望的时候。一天一个足有100KG、180CM以上的中年大男人进来，踩上木板震得上下颠簸、左右摇摆。这庞大的身躯肯定伴随硕大的家伙，这是我一贯的思路。正所谓希望大，失望也大。那东东形如蚯蚓，细如筷子，幼长的，直直的。我尽量把手盖住口腔，唯恐那情不自禁的傻笑让他发现。为什么会是这样，不是吧？要不是有机会亲眼目睹，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这一比例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连续几晚的做梦，“蚯蚓”、“筷子”的梦呓让下铺的同学发觉，责备我得了“歇斯底里”症。我解释说，白天看到奇特的东西，特别有印象，正所谓“日有所看，夜有所梦”，很正常的。不过我还是很内疚的，既影响自己的睡眠也影响同学的作息，进而影响其他人的学习，我是罪人、我得反省。我决心以后午休时不再去水厕了，要改邪归正。不管那里有什么新奇，有什么满足我生理、心里需要，我应该跟它拜拜，反正我已从那里满足了三个心理好奇：1.丸丸位置一高一低是正常。2.老年头白阴不白。3.高矮肥瘦与东东长短大小比例无关。这是从生物课本、生物老师那里都无法了解的知识，偏偏这间木结构小屋给了我满意的答案。也正是有这种稀奇古怪的好奇探究的爱好，使我今后人生跨进了研究的门槛，从事科研工作。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一时也不能说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

1987年夏天的一个早晨，蜂拥的人群挤满了水厕。它承受不了，“哗啦”一声巨响，它倒下了，水厕的光荣任务完成了，如厕的人也倒下了，全淹没在水中。“魅力男有没有在水中？”、“他会游泳吗？”、“噢，魅力男中午午休时才来如厕的，他应该安全。”我一直在想。从水中爬起来的有个姓郭的，他头上披着一条黄色的、类似玉米棒的东西。“哇！”原来是大便！这莫大的“惊奇”，引发笑声响绝马路、继而传遍整个校园，一天、两天……笑声屡禁不止。

说来也是，20多年过去了，每逢见到郭同学时，都要怀旧一番、描述一番、大笑一番、痛快一番……水厕真有意思！高中校园真有意思！老郭同学真有意思！

公告的事虽然对我影响很大，但凡事要两面看。一来抑制了我对同性冒进行事，二来使我铁下心来，全心全意拼命读书。1988年终于以全县第3名的成绩考上了全国重点医科大学，算是我上高中的最大收获与安慰了。

随着时势的发展，一切都在变，科技在先，制度紧跟其后，再是观念……宽容、和谐成为时下的风向标。我想，现在的年轻人是最性福的，尤其同性的朋友，绝对没有我那个时期的阴影。希望这种情况至少目前能延续下去，或许不远的将来社会上真正实现异性同性能在同一蓝天下，走“双赢”之路，达到“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之和谐社会。

phillip19594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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