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然而无论如何也不能入睡。
是陌生的睡眠环境?是屋内的灯光太明亮?是空调制冷不足?是隔床的他的酒味难闻?是他微微的鼾声吵耳?我努力寻找失眠的根源。然而这一切都不是,是我心底有团微微的火在燃烧,以星星之火点燃每一个身体内部器官,燃起压抑多看的原始欲望。
我“忽”地坐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这具充满成熟男性魅力的身体,它是我失眠的根源,是欲望的火种,是我身体燥热难耐的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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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灯光下,他健壮匀称的身躯丘陵起伏,被水打湿的白衬衣部位呈半透明状,古铜色的肌肤若隐若现地随他悠长有力的呼吸浮现或沉下,阳刚的的热力搧动蒸汽的散发弥漫一室,从我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钻入,将星火催成燎原势。
我如被催眠般来到他身边,看着这张器宇轩昂的脸孔。
他的眉心轻轻皱着,浓眉间仿有愁肠百结。我以手轻轻地扫过他坚毅有力的脸庞,希望为他抚平那一抺淡淡的忧郁,但他鼻间的的气息却让我的手心微微发痒,这痒直透心房,更是勾起排山倒海的欲念。
“郝健龙”,我嘴里念着,手指却在他宽广的胸膛上漫写这个名字。
《红楼梦》中龄官写蔷为痴,我现在写龙却为何?
不知道不觉间,他衬衣上的扣子被我一一解开,咖啡色的肌肤本来是消沉和谐的,但此刻却如烈日般灼着我的眼睛,那是心底的火太烈了,烧得人万念千思都是欲。
青春的肌肤光滑绷紧,健硕的肌肉随着他呼吸起伏不定。扁平结实的小腹上,一行卷曲稀薄的毛发从肚脐向下蔓生,最後隐藏下银色的皮带扣下;再往下,那是欲望的爆发中心,此际它仍在沉睡,裤裆处只微微地带点起伏,宣示它的存在。
我没有情急地直捣黄龙。最好吃的糖果应该在留在最後品尝,这样才能回味无穷,这是自小接受的家训之一,在我脑海内根深蒂固。
我的手滑绕远它,落在他的张大的大腿上。隔着华贵光滑的西装裤 面料,我依然可以感受到结实的大腿肌肉轻轻博动。
如此完美,如此诱惑的一具男性胴体就新鲜热辣地摆放在我面前,为什麽仍要犹豫我俯下身头,用舌尖舔遍他上身的每一寸,他的喉结,他的乳头,他的腹部肌肉,微微的咸感,淡淡的膻味,让我疯狂不可自制,一只手悄然落在他裤裆上,稍用力罩住,沉沉软软的一大坨物事,不能尽揽。
他身子动了动,发出几声迷糊的梦呓。
我竟然没有意料中的惊恐和慌张,依然故我地继续行动,以舌头挑拨他,也挑拨我自己。或许是欲火已经烧抺了我羞耻和理智了。
忽然,惊喜地发现手中的物事耸了一下,啊,沉睡的火山惊醒了我手口齐用,更是卖力地挑逗,期望这火山更加清醒,更加雄壮,在它的爆发中彻底烧毁我自己。
裤裆里的物体并没有让我失望,它无声无息地,连绵不断地耸动着,只一下了功夫,我的手中已由软软的一坨变成粗大的一根铁筒,越来越硬,越来越热。
我放弃品尝他雄伟的胸膛,却将目标转向另一个新勃发的雄伟。他的裤裆被里面强壮有力的物体撑得饱满异常,几欲破茧而出。我实在无法强忍对它的爱与贪念,双手捧着这团鼓胀,隔着西装裤一下一下在轻轻啮咬,爱屋及乌。连毫无感情色彩的西裤面料都与他的主人般充满性感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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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轻轻地扫过他微微隆起的裤裆,里面的怪兽没因我的轻抚而惊醒,我也不够胆它再为我惊醒,只是舍不得就此别过。
洗了个澡,内裤湿了不能再穿,只好扔掉。我将空调的温度调高,然後拿来他的西装上衣盖在他身上,免至冻坏。
侧身睡洗头床上,注视着这个男人沉睡的身躯,柔柔进入梦乡。梦中,有英挺的男人拥着我,给我温暖,并用深深的眼神注视着。
睁开眼,却见星光闪闪似的眼睛果然在注视着我,深不可测,看不到里面的感情世界。
“ 醒来了?”他脸上绽出一个笑容,然後笑意象水波似地漾开去,动人心弦。
我连忙坐起来,却发现他的西装跑到我身上了。
“这。”我惊疑参半地看着他。
“呵呵,我醒得早,见你冻得似只虾子般蜷着,便将衣服给你盖了。昨晚真是不好意思啊!这样劳烦你。”他毫无芥蒂地说。
“没。什麽不好意思的,我。”昨晚的记忆随神智清醒回到脑海,我心下忐忑不安。
“我这个就是个大马哈,冲动起来不顾後果,害得你不能回家休息,还累你半夜给我抺身子,真的好抱歉啦!”
他竟然知道我给他抺身 !他还知道多少?我怕得半死。
“我昨晚没。失态吧?”他支唔地问。
“失态?没。什麽的,很正常!”我不知道他下文会是什麽,只好水来土掩 ,含糊以对。
“嗯,大家都是男人,就算给你看到也没什麽大不了。昨晚做了两个春梦,多半是泄得一塌糊涂,迷糊中感觉你在帮我抺身子。恐怕昨晚的丑态都给你瞧去了!” 他说着,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我顿时放下心头大石,原来他不知道“没什麽的,不用客气,小事罢了。”我轻松以对,真是天见可怜,让我莫名其妙地过了关。一回忆他那激情的射精画面,我不禁脸上飞红。
“嘿,你可真有趣,动不动就脸红,人又细心。要是女孩子我一定追你,反正我身上什麽都给你看过啦!”他打趣道。
我听得心里又酸又甜又涩, 脸上七彩缤纷,引发他奇怪的神色。
“哎,快九点了,我要开门啦!”连忙岔开话题,劈劈啪啪地跑去打开所有的铁闸。阳光倾泻入屋,他雪白的衬衣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茫,天神似的。
他会乘风归去,不再回来吗?
“头是没时间洗了,有事要办,有空找你喝酒!”他说着大步流星地赶出门去。
原来门外停了輌非常眩目的宝马。
他向我挥挥手,潇洒地上车。
我猛然记起了什麽,连忙跑回去捡起他的西装上衣,边走走叫:“你的衣服。”
车已远去,拐了个弯,再也看不见了。
我抱着衣服,呆呆地向前看着。他还会回来拿这衣服吗?我还可以再见到他吗?
“喂,你发什麽呆啊,今天好早!”一把尖锐的女声将我从遐想惊回现实。
是阿欢。只见她眉梢眼角尽带春,多半是昨晚新承雨露的成果。
“好漂亮的西装?谁的?你发达了啊?”她一边哗哗地叫,一边急惊风的往里走。“我要视察一下清洁情况,你要是搞不乾净老板娘回来会扣我工资!”
我将西装放在鼻端,上面有族新的衣料气味,却没有他的体息。
“这是谁的钱?”小欢叫道。
我回头,桌上不知什麽时候放了叠钱,下面垫张白纸,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这是洗头费。希望你永远快乐!”
“谁这麽早洗头来?妈哟,洗100次头都够了!”阿欢惊呼。
我颓然在滑坐在沙发上。
他知道的,他一切都知道的!他只是顾念着我面子难过才当没事发生但他不是我这世界的人,不打算给我留下任何希望的火种,才用这几个字旁敲侧击地暗示,掐灭我心底不切实际的一丝奢望。
他永远也不会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