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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国色烟香之鬼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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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1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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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10 13:12发布于 10-10 13:12 较早前 |只看该作者
进入十月,天干物燥,雨水变少,正是我们打砖烧砖的时节。我和家人在离我们家不远的土坡上的自留地里垒砌一个大砖窑,并在附近挖土,我们把肥泥翻过一边,一直往下挖,直到红黄色的粘土层,这粘土就是我们要的原料。我们把粘土锄翻了,放入适合的水,然后牵来我们家的黄牛在上面来回地踩,我负责到村口的鱼塘去挑水,我哥负责踩压粘土,一切都准备就绪,我到二虎家借来两个自制的方形砖模,就开始做我们的砖头了。

在平滑的石板上撒下一些草木灰,把砖模放在上面,在砖模内侧涂上草木灰,以防泥巴把砖模给黏住了,做不出砖的形状来,把沉沉的一大快粘土泥团,用力地往砖模上砸,沿着砖模的平面切去多余的泥块并放过一边,提起砖模,从砖模肿落下来的方形泥块,就是砖头了。把做好的砖头,一排一排地放在不远的空地上晾干,等待火烧。

这种工作做的很累,对于很久没有干农活的我来说有些吃不消了,特别是最初的几天,把全身都搞得酸疼酸疼的挺难受的,不过心里很充实,很踏实。

“怎么样?还是在城里好吧”,哥哥一边打着砖,一边笑着问。

“没什么啊,我有不是没有苦过”,我把哥哥打好的砖,搬到附近的空地上。

“还说呢,又黑又瘦的,还嘴硬,不过习惯了就好”,哥哥安慰道。

白天的中午餐都是嫂嫂或者妈妈送给我们的,吃饱了就在工地休息一会,然后继续干,两个月就够一窑了,又到镇上的煤场买来两车煤粉,自己做了煤块,一切都准备就绪,装窑的那天我们请了村里几个壮汉帮忙,二虎的爸也过来帮忙。

二虎的爸总是那么乐观,话头也特别的多,大家一边在干活,他一边在讲故事,所以气氛还是很活跃。

“村长,你今天带什么故事来?”,先开口的是村里的烂头,30岁出头,还是光棍一个,他的外号挺难听的,其实人长得不错,只是因为小时候,头上起了几个大脓包,出脓的时候,头上烂得难看,所以就被人们起了这个外号。

“诶,大家还是搞快点算了,讲什么故事啊?”,村长故意吊吊人们的胃口,摆摆架子。

“讲点讲点,大家做活才有劲”,其他人也催促道。

村长见大家都在“求”他,就眉开眼笑地说:“好吧,我前天上街跟这帮爷们喝酒,捡来了一个小故事跟大家分享分享”。他清了清嗓子,说:前段时间,王某开始出现硬而不坚,坚而不久的现象,他的妻子为此非常担心,为了

房事的问题,妻子悄悄地前往医院请教医生。 妻子见到医生后就说:“医生,我丈夫的身体还满强壮的,但是对房事却不行,而且似乎都不太能尽兴,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 医生说:“这个问题并不严重,你的先生还很年轻,所以可以利用食物疗法来恢复精力。” 妻子问:“什么食物疗法呢?” 医生说:“煮一些可以提高精力的东西给他吃吧!比方说,人参、蟹、蚵、蛋、烤鳗鱼等食物都可以。” 妻子回家后,依照医生的话,煮了许多美味的食物,等丈夫回家后,看到这么多好吃的菜肴,不禁食指大动,胃口大开,比平常多吃了许多。 当天夜里,丈夫突然摇醒梦中的妻子,妻子兴奋地紧紧抱住丈夫。丈夫却推开她说:“喂!开灯吧! ” 妻子娇气地说:“你现在喜欢亮着灯办事啊?! ” 丈夫问:“你那边有没有纸?” 妻子很纳闷地问:“纸?等办完事再拿就可以了嘛! ” 丈夫生气地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肚子不舒服,想上厕所啦! ” 。

大家听了都大笑起来,在这群人里,就我和烂头还有何家的瘤子还没有结婚,烂头对这种话题特别的感兴趣,至于瘤子他只是埋头搬砖头,并不做声,我看着瘤子,突然想起去年二虎跟我说的话,忍不住抿着嘴微微一笑。

“村长,再来一个吧”,烂头催促道。

村长笑着说:“不了不了,这种故事说多了就不好笑了,烂头,你什么时候娶老婆啊?”,村长话锋一转,关心起烂头来。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而且现在的妹子都到广东打工去了,去哪找啊,村长,你认识的人多,帮个忙介绍介绍”,烂头皱起了眉头,因为在农村像他这样的年纪的人大都结了婚,而且都有了孩子,有的都会打酱油了,有的都上小学读书了,他能不急吗?

“其实我们的烂头人品都不错,只是少了点桃花运而已,好啊,有空我叫黄婆帮你留意留意,要是成了,我可要讨红包的”,村长咯咯地笑着。

“没问题啊,我现在就开始存钱,等成了,就给你,呵呵”,烂头笑得也欢。

“南宇,你去了城里也将三年了,怎么没个动静啊?”,村长突然问起我来。

“村长,你看我们家,房子都塌一边了,谁敢嫁给我啊”,我嘿嘿笑着。

“现在不是准备有了吗?”,村长不以为然。

“等有了再说吧”,我说着,不理他,只管搬砖头送到窑里去。

因为今天大家都起得早,所以到了下午,一大窑的砖都装好了,只等晚上过来烧火。

晚上,我们请了过来帮忙的人们吃饭,我准备一人50元钱的红包,他们都很高兴地收下了。

饭局中免不了喝酒猜马之类的,大家热热闹闹,有说有笑,很晚大家才陆陆续续地散去。爸和哥到砖窑那边烧火去了,妈妈哄着磊磊进房间睡觉去了。

嫂嫂忙着收拾碗筷,拿到厨房里去洗。

村长还没有走,他在那里吧嗒吧嗒地抽旱烟。见人们都走了,才招呼我过去。

“南宇,二虎在那里干得怎么样?”,村长问。

“他人很精明,干得不错啊”,我回答道,说起二虎,我突然想起了刘叔,免不了伤感起来。

刘叔,你现在过得很好吧。

可能是村长看出我落寞的表情,忙追问道:“南宇,你好像不太开心啊,是不是二虎在那里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大伯,没有的事,二虎跟我好得很,因为我们家的房子都塌了一边了,得起新房,所以我才回来的”,我忙解释道。

“二虎已经有一个多月不打电话回来,我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所以我想去看看他,你有他的地址吧?”村长问道。

“有啊,二虎没有在电话里告诉过你吗?”,我很讶异。

“唉,这孩子,他要是告诉我就好了”,村长感到有些懊恼。

我忙找来一张小纸条,把地址写好了,递给了他,村长接过小纸条,起身回去了。

电话响了,我心里一阵莫名的狂喜,想必是刘叔他打电话给我了,我忙跑到卧室,抓起丢在枕头边的电话。

“喂,南宇吗?”,江先生的声音,我感觉有些失望。

“江先生好”,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还是装着高兴地样子,口气变得轻松愉快。

“南宇,你现在在哪,可不可以出来聊聊天?”。

“哦,对不起江先生,我在老家呢”。

“哦?你什么时候回去的?在刘先生那里工作不是很好的吗?”,一连串的问话。

“江先生,我回来已经两个多月了,因为家里要起新房,所以现在在准备火砖,刘先生那里可能以后不考虑再去了” 。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城里?”。

“过年后吧,等房子起好之后再考虑啦”。

“好,如果你回城里,不去刘先生那,就到我这里来,我正缺个司机”。

“好的”。

“好,拜拜”。

挂上电话,心里有些高兴,毕竟筑好新房之后,还是要出去找工作的,现在工作自己找上门来,能不高兴吗?我巴不得现在就把新房筑好,明天就到城里去,呵呵。

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在自己的新房的楼顶上,向城市的方向望去,远远就看到刘叔的烟酒店,二虎正忙给客人打包,刘叔坐在茶几边抽烟,一团团乳白色的烟雾一直往上升,渐渐地充满了整个房间,把刘叔和二虎全部笼罩起来,我忙飞过去,当我拨开迷雾后,却发现刘叔和二虎拥抱在一起,忘情地亲吻着。

我见状冲着他们大叫道:“你们不可以,不可以的”,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我这么一激动,就醒过来了,回想刚才做这么奇怪的梦,不禁哑然一笑。

天一大早,我就出门到工地去,远远就已经看到砖窑袅袅升起的青烟,看来砖窑里的煤块已经燃烧起来了。

“哥,烧好啦?”,我看见哥低着头正准备封住窑口,高兴地招呼道。

哥哥听见有人招呼,忙抬起头来,两只敖红了的眼望了过来,看来是一夜没睡了,“南宇,这么早啊,不多睡一回?”,哥哥问道。

“哥,我想过来看看,是不是可以帮帮忙?”。

“不用了,封住窑口就好了,其他都不用担心,最担心的是这几天下雨,要是这样就麻烦了”,哥说着,走到窑口附近搬用来封口的老火砖,我忙过去帮忙。

不多时,窑口就封好了,哥反复检查,确定已经封得严实,又到站到窑墙上,看看四周的排烟孔是否有堵塞,才回头抓起昨晚带来的一床破旧的毛毯,对我说:“走吧,下午在过来看看”。

回到家,哥匆忙洗漱,随便热了点昨晚的剩饭菜吃了,然后进到房间里睡觉去了,不多时,就见嫂嫂抱着磊磊出来了,看来是怕磊磊吵,影响了哥哥的睡眠。

爸爸妈妈在我回来之前已经出门了,听嫂嫂说,可能到东山脚下挖红薯去了,我也想去看看,帮帮忙,于是抓起门后的锄头,扛在肩上出了门。

老远只看见妈妈一个人,嫂嫂不是说,他们两个都出来挖红薯的吗?我心里纳闷着。

“妈,爸去哪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我问道。

“你爸赶牛上山去了,等会回来”,妈妈回答道。

今年的红薯结得特别的好,个子又大,子又多,只可惜有些已经受了霜冻烂掉了,用不上两个小时,我们就挖出了两大箩筐。

“好重啊”,我使劲挑起来,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还走不了几步,妈妈就在后面叫了起来:“南宇,你快放下,可别把腰给压断了”。刚才本来就是硬扛着,听妈妈这么一说就放了下来,妈妈忙把红薯从箩筐里搬了些出来。“妈,那搬出来这些红薯怎么弄回去?”,我急忙问道。“没事,多走一回路就行了,等会叫你爸过来收拾这些”。

挑着这一担红薯回到家,人都累得想趴下了,就只差吐舌头,翻白眼了,这让我很怀念在城里的日子,在城里,即使是在街上擦皮鞋,也比这强多了。可是这也要等到筑好新房了才能走,麻麻的,还有得受哦。

“南宇,有你一封信”,嫂嫂见我回来了,急忙从窗台上拿起一封信递了过来,我接过,看了一下信封上的字,好熟悉的字体,流畅而飘逸,是刘叔给我的信,我心里一阵狂喜,也没感觉到累了,也顾不了洗手擦汗了,忙闪到房间里去,急不可耐地打开信封,我感觉我的手指稍稍有些颤抖,信封里的内容很简单,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确切地说是一首诗词:

落叶总随秋风起,每到深秋,惆怅还依旧,日日独酒以解忧,夜里难眠重提旧事也曾泪流,叹,青春不在,容颜易老,唯有心不变。

刘叔何必呢,我心里一阵绞痛,原本以为,应该是什么喜事,谁知竟是这种幽幽怨怨的烦心事,还不如不写,刘叔,如果原本我们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叔侄关系多好。

我把信封压在枕头下,急忙出来,嫂嫂还在外面,见我脸色不对,也不敢问,提着一桶衣服,带着磊磊出门洗衣服去了。

本来已经相对平静的生活,被刘叔的几句言语给搅浑了,“可能这并不是刘叔写的也不一定,或许是某个人的笔迹跟刘叔的差不多一样也不一定,可是收信人的名字确实是我的,别理那么多了”,我对自己说。

在家没事做会把人闷死的,我放下心中的疑惑,出门时把门锁上,然后出去看看砖窑的情况。

哥正在给砖窑上面加一些泥土,我觉得奇怪,忙过去问:“哥,你为什么要加泥土在上面呢?”。

“哦,我见这个地方的火苗有些旺,担心火烧得太快了怕烧不好砖,所以填了些泥把这地方封住”,哥一边铲着泥巴往窑上撒一边回答说。

“嗯,烧砖也有很多学问哦”,我恭维道。

“那是,做每一件事都有他的道理,顺着这个理做事才做的好”,哥哥笑说,“南宇,你的学问比我多,应该懂的”。

“哥,你估算一下,这一窑筑新房够用吗?”,我问道。

“嗯,可能还差一点哦”。

“那还打不打砖?”。

“不打了,因为春节一过就到雨季了,到那时就是准备好泥砖,也不能烧,我想在这段时间挖地基了,等砖烧好了就起房子”。

“嗯,如果砖头还不够就到砖厂去买”,我突然高兴的想跳起来,因为这两个月来真的难熬,太累了。

过几天, 挖地基又得请人,家里的人开始分工,妈妈带磊磊,嫂嫂负责后勤保障,爸爸放牛,我和哥哥跟着他们一起干。

“又得花一笔钱了,这次可不能像上次一样,一人每天50元钱,太多了,咱耗不起”,妈妈苦着脸抱怨道。

哥哥听见妈妈这么一说,觉得很有道理,因为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而人工费用就占了一大笔,于是在吃晚饭的时候,他就把这个问题提出来给大家讨论看看怎么办?

“爸,你看怎么办?”,哥哥问道。

“这个很简单嘛,明天我出去了解一下就知道了,倒是我们这几天要准备一下材料,比如钢筋,水泥,石块等”。爸爸不以为然。

爸爸这么一说,大家就等着他打探回来再说了。

最后,我们请到五个壮汉帮我们,其中烂头,瘤子和村长是少不了了,村长虽然年纪大些,但是他经验丰富,所以还是叫他过来把把关,活跃活跃气氛。工钱是每天30元,包中晚餐。

找个地理先生,看好日子就开始动工了。

挖地基也不是好玩的事,不过因为人多,工作也不怎么枯燥,还是挺了过来。

白天都很累,所以也没时间想什么,可是每到晚上,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把压在枕头下的信封拿出来看看,幽幽怨怨的言语,淡淡的忧伤,仿佛就看到刘叔孤单落寞的身影,独自在那里喝酒,这让我隐隐有些心痛。今晚再打开信封看时,我突然冒出想要去看看他的想法。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2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3-10-12 20:48发布于 10-12 20:48 较早前
(二)

今天天气特别的好,正是出远门的好时候,我从衣柜中取出几件衣服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套太空棉的冬装,这套冬装是刘叔和婶婶帮我选购的,看到它就仿佛看到刘叔一样,“其实刘叔一直都在我身边,只是我把他暂时锁了起来”,我心里暗想,禁不住垂泪。

“南宇,你准备去哪?”,哥哥看到我背了个大包准备远行,于是问了。

“哥,现在新房的地基都打好了,也没什么事,所以我想到城里去一下”,我回答道。

“哦,你明天去行不行?因为今天村口的鱼塘放水,大家都准备去抓鱼,你要是在的话,可能我们会多抓回几条,大家都等着吃鱼呢”,哥哥说着,转身到柴房去取捕鱼具。

我们村每到秋季,枯水季节,就会有一次抓鱼活动,因为参加活动的人很多,所以大的渔网是不给用的,只许用鱼罩和小渔网(像捕碟具的那种工具),当然,如果你想徒手抓鱼也是可以的。这个活动很简单,谁抓到得鱼就归谁,只要你有本事,就是整个鱼塘都给你抓着了,人们也没有任何意见。据说,我们村的廖叔抓鱼最厉害,也因此娶到了我们村最漂亮的媳妇,村上的男人都很羡慕他,不过前两年,他们全家都搬到北海当渔民去了,我这几年又不在村里,所以不知道,前年和去年谁家抓到得鱼最多,听到哥哥这么一说,我也想跟大家玩玩。


经过整整一个上午,鱼塘里的水才放走一大部分,剩下少部分是死水,放不走了,水只有到大人的膝关节一般的深度,所以大人小孩都可以参加。我们到那的时候,鱼塘边已经围满了许多人,有大人小孩,男女老少,大家都在等着村长的一声令下。

“我们赖家村一年一度的抓鱼活动现在开始,大家准备,嘘嘘”,随着村长的一声哨响,“运动员们”像洪水一般地涌进鱼塘,说说笑笑,抓抓捕捕,好不热闹。

抓鱼不是我的拿手活,不过哥哥挺内行的,所以半个多小时过去,我们还是抓捕到半桶的鱼,我弯腰的时间一长,就觉得腰胀,于是我提前上岸了。我坐鱼塘边,有心去欣赏这番人们愉悦热闹的场景,所以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我看见烂头正提着裤子,从鱼塘的中央向我这边走来,动作缓慢而滑稽,于是我冲着烂头大声喊道:“烂头哥,怎么了,是不是裤带断了?”。大家听见我这么一喊,都停下手中的活望了过来。“才不是呢,我裤腿里装有鱼,鱼在里面跳的厉害,我怕绑裤腿的绳子送了,鱼跑出来就麻烦了”,烂头大声地回答道,也不脸红心跳,看来这招他已经用过几次了。“在我看啊,烂头是怕鱼咬坏了他的蛋蛋吧”,不知谁在远处喊道,大家听了都咯咯地笑了起来。


“南宇,你帮我把桶提到我这里来,我怕走过去,绳子断了就麻烦了”,烂头刚上岸,走了两步就不走了,紧提着裤子在那里。我忙提着水桶过去,因为水桶里装了半桶水,所以走起路来有些笨拙。烂头看着着急啊,忙催促道:“快点,快点”。我把水桶放到烂头的面前,想转身就走,烂头急忙说道:“南宇,你先别走,我把裤子稍稍脱下,你伸手从上面帮我把裤腿里的鱼抓出来,放到桶里面去”。

“好的,烂头哥,你去哪里找来那么宽大的裤子,一边裤腿都可以装进一个小孩了”,我一边伸手去摸鱼,一边笑着道。“你先把你抓出来再说”,烂头有些不耐烦了。“哇,整整半桶鱼耶”,我惊讶得大叫起来。烂头得意地说:“你才知啊,我下水抓鱼去罗”,说着又下水去了。看来今年的最佳抓鱼手非烂头莫属了。


我在岸上休息了一会,又下水去了,鱼抓得越多,剩下的就越少,也就越难抓捕得到了,不过到我们上岸的时候,我们还是装得满满的一桶,有鲢鱼、鲤鱼还有鲫鱼。村里大部分的人都散去了,烂头见到我们上岸了,他也跟着上岸,麻麻的,他一个人就顶我们两个,也是满满的一桶。村长早就不知去向了,看来早就回去准备酒菜了。

晚上,餐桌上全是鱼的天下,有鲢鱼汤,红烧鲤鱼、油炸鲫鱼,全家吃得挺开心了,剩下的小鱼把他炸干,留着以后吃,大鱼可以拿到镇上去卖。我本想送些鱼肉给刘叔和二虎尝尝,只是不方便带,只好作罢。

“爸妈,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做,我想去城里看看,再弄些钱回来,哦,我的存折在这,这是密码,你们藏好了,想用的时候自己去领吧”,我准备出门的时候跟爸妈说了一下,并把存折交给他们,妈妈接过。

“南宇,这是…….,你要去多长时间?”,爸爸问道。

“目前还不知,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看情况吧”,我答道。

“都年底了还出去,还有起房子的事,现在正缺人手呢,怎么办?”,妈妈嘀咕着,显得有些着急,拉着老头子到一边去,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给他去吧,新房的事请人就是了,反正他一个人也干不了多少”,爸爸小声地说,但是我还是听见了。“南宇,如果在城里弄得钱,就汇些回来,大家等着用,你去吧”,爸爸走回来对我说道。

“嗯,那我去了”,我应声道。

从车里往车外看,沿途的风景一切如故,刘叔,我们也会一见如故吗?我心里有些烦乱了,也许现在他已经过上平静的生活,要是这样,我就不能这么唐突地去找他,以免带来不必要地纠葛,但是我可以悄悄地远远地望着他,如果他真的过得不错的话,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反正我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找刘叔了,因为是我自己跑回家的。

我在汽车站下了车,背上背了个大包包,到处逛可不是好玩的事,我得找个地方住下来,二虎那是不能去了,因为二虎知道我来了,那就等于刘叔也知道了,那可不行。

“本想随便找个地方住下,可是心里又想看到他,不如就在他居住的附近找找看,或许找到个好地方也不一定,今天我先在附近的小宾馆找间房住下来,明天就去找房子租住”。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于是朝着汽车站附近的一家小宾馆走去。

据说,这小宾馆原先是街道的居民委员会的办公楼,三层高,300平米左右使用面积,一、二层楼是办公室,第三层是会议室,在街道居民委员会搬到另外一个地方之后,这栋楼就被改造成宾馆了。

服务员把我带到第三层的一个单人间,我看到雪白的被褥和床单,用手摸摸,知道是刚刚换过,在看看洗手间,觉得还挺干净的,30元/间/天,还算可以,是就定了下来。可是到了晚上,我就发觉有点不爽了,这是后话。

我把东西放下,到街道小摊吃了一碗米粉。

天色不早了,找房子也要等到明天,今天是做不成了,到江边走走吧,那里的风景,那里的空气都是很好的,我心里想着,疾步向江边的走去。

夕阳西下,红彤彤的太阳变得柔和,安详,天边的晚霞显得很绚丽,夕阳和江水相互映衬,勾勒出美丽的画卷,我很喜欢这样的景象,心想,要是能和刘叔在这个时候,在江边垂钓那该多好。

“南宇哥,好久不见了”,有个人在我身后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这声音好熟悉啊,我赶忙转过头去。

“啊哈,子禅啊,你不在学校,跑出来干嘛?”,我笑着问道,子禅半年不见,好像又长高了。

“今天是周末,嘻嘻……”,子禅回答道,看来他现在心情不错。

“你的亚衡老师呢?”,我想试探一下他们现在的进展。

“他现在是我干爹,嘻嘻…..”。

“喂,升格了耶,进展得超乎想象啊”,我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嫉妒他。

“嗯,他挺关心我的,他对我说,只要我以后能考上名校,到时要他做什么都行”,子禅得意洋洋,好像就要结婚了一样。

“那意思是说,他现在和你做什么都不行罗?”,我呵呵笑道。

“是啊,我想亲亲他,抱抱他,他都不给,不过他已经给我许下诺言,这就够了”。

在我看来,子禅的家人包括亚老师为了子禅的学习已经费了很多的功夫,也许亚老师真的喜欢子禅,也许也只是缓兵之计,或者利用子禅的仰慕之心来激励到他的学习上来,但不管如何,对子禅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子禅真的很幸福。

“南宇哥,你在想什么?你和刘叔怎么样了?”,子禅问道。

“哦,还好吧,只是婶婶对我不好,所以我好久都不跟刘叔联系了”,我慢吞吞地回答道。

“那就是说,你不在那里工作了?”。

“是啊,现在流落街头呢”,我叹了口气。

“明天我找他说去,他哪能这样对你,嘿”,子禅的口气突然强硬起来。

“子禅,你别这样,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我怕子禅把我来城里的事漏出去,所以急忙封住他的嘴。

“那怎么办,这样流浪着不是好办法,我回去跟我爸爸说说看,是不是给你找些事来做”,子禅拉着我的手说,他看上去比我还要着急。

“那谢谢了,不过这几天,我想再找找看,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劳驾你了”,我挺感激他,不过,我只想看到刘叔,远远地看也行。


“南宇,我觉得这里就是我们的福地,你想想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江边的凉亭上,现在又在这,而且我们事先也没有约好的”,子禅笑着说道。

“是不是福地我不知道,但是来这里的像我们这样的人应该不少,也许纯粹是一种巧合吧,或者说是被鬼扯到这里来也未可知”,我心里暗想,没有出声。

“哎呦哟,两位小帅哥,这么早往哪里去?”,老者笑眯眯地问道。子禅一见到那老者,急忙抓着我的手,小声说:“咱们不理他,走快点,不然就倒霉了”,我不明就里,但是还是跟着子禅小跑起来,等我们确定把他揣远了,我们才放慢脚步。我心里纳闷着,于是就问道:“子禅,你为什么这么怕,他会吃人啊?”。子禅抿嘴一笑,说:“不,我跟他聊过,他人品挺好的,就是身上那股味,叫人恶心”。我有点不相信,“难道比狐臭还臭?”,我接着问。“哎呀,说不出来的,你别问了,再问我就不用吃饭了”,子禅忙道。“好吧,前面就有一家快餐店,我们去那吃”,我说着,拉着他走了过去。

子禅要了一份红烧排骨,我要了一份回锅肉,两个人就面对面地坐在那里吃,子禅吃的文静些了,我呢,一贯都是狼吞虎咽。

“子禅,你的电话”,我听见子禅包里响起来了,于是提醒道。“什么鬼电话,吃个饭也要监督的吗?”,他一边埋怨,一边从包里取出一个大哥大来,十足的贵族学子。

“喂,妈,我在外面跟同学吃饭”,子禅没好气地说,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诶,子禅,等会吃完饭就回去了,不然你家里人不放心”,我劝说道。

我把盘里的饭菜搞个精光的时候,子禅才吃了一半都不到,我只能在那里看他慢慢吃罗。

“真是气死人了,我不吃了,我们去看电影”,子禅使劲地把筷子扳在桌面上,餐厅的服务员闻讯马上跑过来,问道:“同学,这饭有问题吗?”,“哎呀,不关你们事,南宇,我们走”,说着一把拉着我气冲冲地走出餐厅,子禅脾气可真不小哦。

“子禅,你不回家的话,父母会担心的”,我小声地对他说,子禅怨恨着,他的嘴凸得比猪嘴还要高:“又不是说不回去,只是不是现在,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用这么唠叨嘛,我妈真是的”。

在江的北岸,有一家大型电影院,是全市最豪华的电影院,票价也相对贵些,我在外面买了些葵瓜子,子禅去排队买票,等我过来的时候,子禅已经从人群中走出来了,他见到我,没等我开口就跟我说:“南宇哥,对不起了,亚老师打电话过来,要我过去一下,我得先走了,下次吧”。“嗯,你去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哦,你留你的电话号码给我,我们以后好联系”,子禅听了觉得有道理,于是说:“好的,我打给你吧,你记住了”。

我在外面胡乱地逛了一圈,回到宾馆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随便冲洗一下,打开电视,躺在床上看一会儿电视,觉困了,就把电视关了,准备睡觉,哪能睡得着呢,因为隔壁房间开电视的声音太大了,应该说这个宾馆装修、设计有问题,隔音不好。这段时间以来,我睡眠质量一直不怎么好,稍有一些动静就睡不着觉了,何况还听到那么吵得声音?我顶不住,用被子把自己捂起来,听到的声音是小了一些,但是不能这样老是闷着啊,久了会被憋死的,我开始有些烦躁,忍不住抬手用力地往床头的墙壁打,咚咚咚,啊?这隔墙是用木板做的啊,难怪隔壁稍有声响,这边就听得一清二楚。隔壁的客人可能也听见我敲墙的声音,不一会,电视的声音变小了,房间突然安静了许多,我的心也平和下来,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半夜我被一阵哔哔啵啵声音给吵醒了,时不时又听见吱吱呀呀的床响,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女人淫淫的叫床声。因为有了一段相对充足的睡眠,所以这一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现在是不想听也得听了,干脆我就坐起来,凑到墙边去听,隐隐听到人声:

“妹子,怎么样?舒服吧”,一个男人粗声粗气地说。

“嗯,哥的东西好大,塞得满满得,挺舒服的”,女的一边啊啊地叫,一边回答道。

想必是男子得到了鼓励,动作更大了,声音更响亮了,喘气更粗了,女的叫声更紧了,连咯咯咯咬牙的声音都听见了。

听着听着,自己也觉得难受起来,要是刘叔在这…..,我一想到刘叔,心就沉了下来,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随着隔壁哗啦啦的水声,我知道,他们已经歇战息鼓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又睡了一会,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8点多了。

“我得赶紧出门,免得过了十二点,宾馆又要多收半天的费用了,我可不想今晚还睡着里,这里太折磨人了,包包还是留在宾馆的房间内,十二点钟之前回来结账”我暗暗下定主意,急忙跑了出去。


要是能经常看到刘叔,最好的办法是在刘叔公寓楼的对面高一层的房子租住,可是这样的话,可能租金会很贵,最起码也要300元/月,这对我来说很难挺得过两个月,因为我出来的时候,身上带来的都不足1000元,但是如果,能找到工作的话,省吃俭用,应该是没问题的。很幸运,刚好有人愿意租,一对老夫妻,年龄大概差不多70岁了,有个独子,在上海工作,一年回来也只是一两次,有两间空房,刚好有一间可以租,100元/月,如果跟他们一起吃就200元/月,这很划算了。不过那天,我不知脸皮有多厚,也不知磨了多少口舌才租得到,最主要的是因为这对老夫妻并没有缺钱,他们给我进来的理由仅仅是想家里多一个人多一点热闹,这就非常难得了。

我当天即到宾馆拿回自己的包包,住进了韦大爷的家,当然结账的时候得多交了半天的房费,不过这点点钱对我来说花得一点都不冤枉。

刚刚进韦大爷的家,免不了有些拘束,因为心里老想着能讨到大爷大妈的喜欢,期望能长期地住下去,以便能见到刘叔,所以用不了几天功夫,就已经取得他们的信任了,大家有说有笑,关系自然也融洽起来,我白天出去找工作,晚上回来住。

我住的那间房刚好正对着刘叔家的客厅,稍斜一点也可以看到刘叔的主卧室,这就给我观察刘叔的绝佳的条件。所以每次回到家里,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往刘叔的家望一望,看看刘叔回来没有,婶婶、大妈和思宇倒是经常见,就是不见到刘叔,想必是刘叔出差了,好郁闷。

这天一大早,起床后,我很习惯地把窗帘拉开,顺便望一望刘叔的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客厅里来回地走动,然后坐到了沙发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是刘叔,三个月不见了,从侧面看,刘叔略显憔悴,白发星星点点,好像比以前多了不少。“妈,我上班去了”,刘叔起身往里面的房间叫了一声,然后关上门出去了。我感到有些失落,随手拿起毛巾和牙刷到洗手间洗漱去了。

找工作总是不顺利,“没办法了,我得找一下江先生,看看他那里有没有工来做”,我对自己说,于是我拿着大哥大打了过去。江先生接电话了,不过只是小声地对我说:“我正在开会,有空了再打电话给你”,然后就挂了。


“南宇,你今天有事不?”,姚大妈见我打完电话,呆坐在那里,于是问道。


“哦,没事,大妈你要帮忙吗?”,我急忙站了起来。


“今天是小年,我们要弄些好东西吃冲冲喜,你跟我去买菜好不好?”。


“嗯,我正没事干呢,韦大爷他去哪了?”。


“他呀,一大早就带着他的二胡到桥底下去了”,大妈怨怨地道。


桥底下,哪啊,我怎么不知道呢?我心里纳闷着,也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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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 ]
发表于 2013-10-15 03:55发布于 10-15 03:55 较早前
怎么就没了啊 还想着通宵看完呢 最近比较喜欢同志文学了 希望楼主写得欢快点 内容开心点 别让主人公那么悲剧了。看得我心里都难受 有些时候。 呵 不过也有些激情 YY的情节 不错 支持LZ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4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3-10-16 09:23发布于 10-16 09:23 较早前
跟在姚大妈的后面走,觉得挺不自然的,好在菜市就在附近,姚大妈一进菜市,就直接到宰鸡摊买鸡,她选了一只2斤左右的已经弄好了的“土鸡”,付了钱,把鸡放到菜篮里,然后对着我说:“小赖,你帮拿着,我两个肩膀酸痛的无力,提着篮子更难受”。“嗯,好的”,我忙接过,这时我才知道姚大妈叫我跟她来买菜的原因。

我们又到中药摊买了些红枣、党参、淮山、黄芪之类的中药材,作为炖鸡的辅料,“老板,这里有灯盏花吗?”,我突然想起蓝哥跟我说的她吗经常服过的一味中药,于是问道。“哦,我们这里没有”,老板回答道。

“小赖,你要灯盏花干嘛?”,在我们离开中药摊的时候,姚大妈疑惑地问道。

“哦,你不是说肩膀痛吗?以前听我的一位兄弟说‘灯盏花’对关节痛有好效果,所以问问看”,我回答道。

“哦,我这个毛病已经几年了,症状反反复复,折磨人啊”,姚大妈叹了口气。

“大妈,不如等会我们到药店看看,如果有的话,你就试试吃着看”,我提议道。

姚大妈点了点头说:“好,这种药我还没有试过”。

我们买鸡、猪肉和其他一些蔬菜,满满的一大篮,又到药店找来“灯盏花”这味药,我在药店顺便问了药师,了解一下这药的药理和用法,确定这味药可以用在风湿之类的疼痛上,才安心地买下来。

“小赖,这味药,是单独煨还是怎么样?是不是可以和这些中药一起放到水里跟鸡炖?”,姚大妈准备装锅的时候问道,看来她是急不可待了。

“我刚才在药店里问过了,可以炖鸡,你肩膀疼,不方便,让我吧”,我急忙走进厨房,帮她装锅。


鸡汤刚刚弄好,姚大妈就舀一碗汤过来喝。


下午,三点多钟,韦大爷回来了,见到桌面上丰富的菜肴,脸上笑开了花,

“哇,好香啊”。


“老头子,今天是小年夜啊,你忘了啊?”,姚大妈说道。

“那就吃早一点,我肚子也很饿了”,韦大爷说着,急忙进厨房去洗下手然后回来。

我跟他们一起吃,喝了一些酒,吃饱喝足后,他们两老坐到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我回房间,先到窗口,看一看刘叔是不是回来了,然后坐在床缘上,等江先生的电话。

电话响了,我接过,是江先生打来的。

“南宇,今天开会,所以不能跟你多说几句,你现在在哪?”,江先生问道。

我把住的地方告诉他,他要我下楼去,到街道边等他,他等会到。我跟韦大爷夫妻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出门了。

我在街道边不安地等待着,时不时东张西望,我什么都不怕,就怕碰上婶婶、刘叔他们。

真是鬼扯了,怕什么就什么的来,远远地,我看见刘叔抱着思宇和婶婶一起走出小区,我急忙闪到路边的一颗大树后面,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住。

还好,他们没有走过这边来,他们往街道的另一个方向走了,越走越远。

“嘟嘟嘟……”,不知什么时候,江先生的车已经到了,他停在路边不停地打喇叭。

我急忙上了车,可能江先生看到我刚才的囧样了,微微一笑问道:“你在躲谁?看你吓成这样”。我听见他这么一问,脸突然涨红起来,忙掩饰道:“没,没什么”,还好江先生没有再追问下去。

“今天是小年夜,我们到海鲜大酒楼边吃边聊,怎么样?”,江先生问道。

“嗯,…….好啊,但是我在韦大爷家已经吃过了”,我和江先生很少见面,这次有事求他,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又怕到时菜点多了会浪费,所以干脆就直说了。

江先生呵呵一笑:“点少些菜就是了”。

几杯红酒下肚,江先生的脸色红润得可爱,不算很帅,但挺亲切,挺耐看的,不过我们眼光一交集,我就急忙躲过,以免给他看出自己的内心。

“你家的新房起好没有?”,江先生问道。

“还没有,我们已经搞好地基了,只等着火砖出窑”,我低声地说。

“嗯,起房子要花很多钱,所以你想必是到城里找工作吧”。

“嗯,是的”。

“我现在应酬多,想要一个私人的司机”。

“那你以前没有配自己的私人司机吗?”,我有点不相信,作为一个大老板,哪个没有自己的私人司机呢。

“没有,以前人年轻,精力好,所以不考虑这个,而且我有时候喜欢自己开车出去办事,感觉自在一点”,江先生抿了一口酒,然后说,“南宇,你做我的司机怎么样?”。

“嘿嘿,我挺想的,可是我没有开过车耶”,我感觉很尴尬,低声说。

“这个没问题啊,有空我教你,等你熟悉了,去办个驾驶证就可以了”,江先生不以为然。

“那就老你费心了”,我内心充满感激,不禁高兴起来,我感觉幸运之神很快就会降临到我的身上。

我们聊了很多,知道江先生的一些个人经历,刘叔说得没错,他结过三次婚,又都离了婚,膝下有一女儿,跟他住,正读高三。

接下来的几天,江先生有空就带我出去兜风,每到空旷,人少的地方就教我开车,我也很快地领会了,唯一让我纳闷的是他只字不提我工作的事。“总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会很快流落街头的”,我心里担心起来,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问他,“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上街擦鞋,先度过这段时间再说了”,我暗自下了决心。

我开始重招旧业,白天背着擦鞋箱出去,晚上回来。为了防止碰上刘叔,特别是婶婶,引起尴尬,我特意到眼镜超市买了一副墨镜,又到商场买了一副口罩,出门的时候戴上眼镜,口罩,这样一来把眼睛鼻子嘴巴都盖住了,即使走过刘叔的身旁,他也不会知道的。

每天都有一些收入,这让我安定下来,但是一接到江先生的电话,我就丢下手中的活,跟他学车去了。

姚大妈因为那天喝了“灯盏花”鸡汤了之后,肩膀的疼痛缓解了许多,她很高兴,每天都买只鸡回来,她喝汤,我和韦大爷就吃鸡肉,吃都吃腻了。

有一次,我们准备吃饭的时候,韦大爷忍不住抱怨道:“老伴,你每天都买鸡回来吃,我排的便都有鸡屎味了”。


“嘿嘿,你没得吃才有鸡屎味呢,你知道吗,现在我的肩膀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姚大妈得意地摆动她的双臂。

“嘿嘿,我长这么大了,总来没有听说过吃鸡肉还能消炎止痛,真是奇谈”,

韦大爷难以相信姚大妈说的话。


“你每天都出去拉你的二胡,从来就没有关心过我,你知道我用什么炖鸡的吗?”。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问小赖,他给我的方剂”,姚大妈得意洋洋。


韦大爷,瞪着眼看着我,问道:“小赖,你给她什么方啊?”。

“灯盏花”,我回答道。

“嗯,想不到,我们家来了个神医啊”,韦大爷竖起拇指道。

“哪里,哪里,我只是碰巧而已了”,给韦大爷盖了这么一个大帽子,我脸红万分。

我们吃饱饭后,姚大妈收拾碗筷拿到厨房里洗去了。韦大爷见只有我们两个人,就拉着我的手问道:“小赖,我没想到你懂医术,你是不是可以帮个忙啊?”。

“帮什么忙?”,我一头雾水。

“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说出去啊”,韦大爷凑到我的耳边小声地说。

“不会说出去的,说吧”,我也小声地向他保证。

“我现在已经软当当了,插不进去了,你帮我搞一种药来,给我壮壮阳”,韦大爷声音更小了。

“啊?这个我不会”,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忙摆摆手说道。

“小赖,我们进里面去”,韦大爷拉着我走进了我的房间,随手把门关上,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给呆住了,我木讷地站在那里。

“你帮我看看”,韦大爷突然拉下自己的裤子,硕大柔软的鸡巴,两个蛋蛋集拉拢在那里,毛毛都白得差不多了。

我心里微微一震,只好装模做样地帮他摸摸,看看他的鸡鸡有什么反应,想不到的是,他的鸡鸡竟然微微地勃起了,我忙把手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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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3-10-16 09:26发布于 10-16 09:26 较早前
回复 3# 寻找我的童话

我会尽快的,嘻嘻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6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3-10-19 10:57发布于 10-19 10:57 较早前
“小赖,我每一次就这样了,再也没有更硬过”,韦大爷挺认真的。

“谔谔,这种症状,电线杆,墙壁上到处有广告,你何不去试试?”,我捂着嘴想笑,却努力去控制它,所以“呵呵”变成了清嗓子的“谔谔”。

“电线杆的广告你也信,那是骗人钱的”,韦大爷说着,拉起了裤子,“你真没有秘方吗?”,韦大爷不依不饶。

“韦大爷,不如明天我跟你去看医生怎么样?”,我建议道,以便借此摆脱窘境。

“那好意思啊,而且我这么大年纪,那不给人家笑死吗?”,韦大爷脸色突然红了起来。

“那你给我看就不怕我笑啊”,我调侃道。

“咱一家人嘛,又都是男人”,韦大爷正色道。

“嗯,好吧,我出去的时候帮你留意一下,如果有什么好药,就介绍给你”,我想尽快结束话题。说着,过去把门打开,走了出来,韦大爷也跟着出来,还好姚大妈没有看见,不然要费一番口舌了。

我的电话响了,本以为是江先生的电话,谁曾想是刘叔打来的,我忙走回卧室通话。

“阿弟,你来城里已经很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怕我见到你吗?”,刘叔第一句话就劈头盖脸问道,看得出来他有些怨气。

“哦,刘叔你怎么知道的?”,我一边通话,一边撇开窗帘,把窗户打开一个缝隙,从缝隙中往刘叔家的客厅望,看看是不是刘叔在家里。

房子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在家。

“二虎的爸前天来看他的儿子,我是从那里得到消息的”,刘叔说道。

“刘叔,谢谢你还那么关心我,可是我…….”,我没法说下去。

“可是什么,难道我们见一次面都不行吗?”,刘叔有些生气了。

“婶婶一直对我不好,我们见面又如何?除了增添各自的烦恼,还会有什么?”,我把自己一直担心的事跟他说了。

“你想得太多了,我和你不是一般的关系,即使剔除去情和爱的部分,我们还是叔侄关系”,刘叔说得很缓慢而又坚定。

“嗯,刘叔,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我没法反驳他的理由。

“好吧,你现在到了城里,找到了什么工作?”,刘叔还是蛮关心我肚子的问题。

“现在暂时擦皮鞋,江先生那里要个司机,只要我拿到驾照就有工作了”,我感觉自己有些高兴,语气也显得轻松了许多。


“江先生?你说那个送给你大哥大的江先生?”。

“是啊”。

“我怀疑他对你有别的目的,你注意了”,刘叔显得有些着急。

“有什么目的?我一穷二白的,他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不以为然。

“也许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谢谢刘叔提醒”。

“阿弟,我想……与你见个面”,刘叔拐了个弯,又回到原点了。

我沉默了一会,不予回答,电话那头感觉到我的迟疑,于是道:“想好了打电话给我”。

“嗯,好的刘叔”。

我把电话丢到床上去,心情难以平静,本来到城里来是想看看刘叔的,现在刘叔打电话来了,自己却退缩了,怎么搞的嘛,好纠结。

擦皮鞋去,省得在这里胡思乱想。

“小赖去哪?”,韦大爷见我要出门,忙问道。


“我出去找点事做”,我低着头回了他的话,也不看他就出门了。


整个下午,有四十元的收入,挺不错的。

江先生一有空,还是叫我出去练车,见我练得已经差不多了,就叫我把我的身份证给他。又过了半个月,我们再次会面的时候,他丢给我了一本黑皮的小本子,我感到很惊奇,打开一看,竟是一本驾驶证。

“江先生,我还没有报考呢,就…..”,我惊讶地问道。

“哦,我见你车技已经可以了,就帮你弄一本过来,明天你可以到我公司报告了,呵呵”,江先生笑着说。

我听见江先生这么一说,顿时眉开眼笑,高兴得不得了。

没有什么比有体面的工作更开心的了,我得好好庆祝庆祝,一和江先生道别,我就到菜市场去买些菜和酒回来。大爷、大妈都在家,见到我买了一大推菜回来,好不奇怪,韦大爷问道:“小赖,碰上什么喜事了?要买这么多的菜回来?”。

“是啊,我明天到江城公司上班了”,我高兴地回答道。

“好啊,好啊,是该庆祝庆祝,老妈子,把菜拿去弄弄”韦大爷对着厨房里喊道。

姚大妈应了一声,随后出来把菜拿进去了,我和韦大爷坐在客厅里,两人在那里闲聊,后来又下了几盘象棋,韦大爷的棋艺很高,我跟他下可谓是手Qiang跟大炮,根本不在一个档次,总是输棋,好没劲,又不知道如何脱身,因为我见到韦大爷正下得起劲,不想坏了他的好心情。

正在为如何脱身犯愁的时候,有个电话来了,我忙接过,是二虎打来的电话。

“南宇,你现在藏在哪?”。

“我没藏啊,正在跟韦大爷下棋呢”,我瞄了韦大爷一眼,示意韦大爷暂停一会,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

“哦,南宇,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可是你就差一点了,来了城里也不告诉我,要不是我爸来看我,我还不知道你已经来到城里很多天了”,二虎在电话那头抱怨道。

“二虎,你一直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去看你,是因为我怕碰上婶婶,万一碰上了她,那不是又招她白眼了吗?”,我忙解释道。

“你担心怎么,现在你又不在这里上班,又不受雇于她,慌她啥呀”。二虎不以为然。

“你说的也是,二虎,我现在找到工作了,明天就去上班”。

“哦,好啊,去哪工作,是做什么的”。

“原来请我们一起去喝茶的那个江先生,你还记得吧”。

“记得啊,你是不是去他那了?”。

“是啊,我当他的司机”。

“哗,你会开车啦”,听到电话那头讶异的声音,我猜测,这时二虎的嘴巴一定张得好大。

“嗯,我已经取得驾照了”。

“南宇,你今天一定得请客”。

“那是当然,我们这里正弄菜呢,可是你现在正上班呢,怎么过来啊?”。

“我打个电话给刘经理,请个假”。

“好吧,我把我的地址给你,你自己来吧,不要给刘叔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嘻嘻……”,电话那头的二虎嘻嘻地笑个不停。


我把地址告诉二虎,然后挂上电话。

回到客厅,这时,韦大爷已经把象棋收起来了,他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是央视的戏剧频道《四郎探母》。

“韦大爷,等会我有个老乡要过来吃饭,你看方便吗?”,我悻悻地问道,因为这里毕竟是他家,不是自个儿家。

“好啊好啊,多几个人多几分热闹”,韦大爷很爽快。

饭菜都摆上了桌,我怕酒不够,准备下楼再买些回来,韦大爷说,不用去了,他那存有几瓶洋酒,平时自个都不怎么喝,现在有客人来了,正好可以帮他耗掉。

过了许久,我听见敲门的声音,忙过去把门打开。

是二虎来了,他身后也跟着来了一个人,小个子,小眼睛,高鼻梁,薄嘴唇,带着一副眼镜。

布衣平民 Lv1 Rank: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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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 ]
发表于 2013-10-19 13:37发布于 10-19 13:37 较早前
纠解的感情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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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 ]
发表于 2013-10-20 09:56发布于 10-20 09:56 较早前
能告诉这个书连是叫什么吗?看的都快急死了,看的好好突然就没有了,我发现我已经恋上了你这个小说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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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 ]
发表于 2013-10-20 09:58发布于 10-20 09:58 较早前
实话说吧,我喜欢你的写的小说,算我求求你能不能更新快点,这样子不是调别人胃口吗,其实也怪自己恋上了你的小说,一天都惦记着你的更新,但是每次都让我失望。我最后跟你说的是,能不能一天更新一些,这样我才有劲继续喜欢你的小说。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10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3-10-20 14:16发布于 10-20 14:16 较早前
我心里一震,知道为什么二虎在电话那边嘻嘻地笑个不停的缘故了,原来刘叔就在他的身旁或者说就是刘叔叫他打电话的,谁知呢,不管这个过程如何,反正他都来了,顺其自然吧。

“刘叔,二虎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快进屋,呵呵”,我装着很高兴的样子。

大爷大妈见有客人来了,都露出了可亲的笑容,我也把二虎、刘叔介绍给他们。

“饭菜都准备凉了,大家快坐下”,姚大妈招呼道。

大家一一坐下,韦大爷却走进他的卧室,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他手上拿着两瓶洋酒,放到了桌上,我冷眼一看,妈呀,53度也,今晚有得好过了。

“这位兄弟,我好像在小区里见过几次,挺眼熟的”,韦大爷笑着对刘叔说道,也坐了下来。

“是啊,我就住在对面楼,比你们家低一层”,刘叔回答道。

“那以后走走,我们两老在家,孤单着呢,现在多了小赖才热闹些”,姚大妈说,我知道姚大妈话里有话,因为韦大爷常带着二胡出去找“同类”玩,她自己又不喜欢热闹,所以只好孤单地留在家里了。

“别说那么多了,大家自个夹菜,多吃点”,韦大爷忙招呼道。

我气恼二虎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带刘叔来,所以今晚有意要想办法灌醉他,以解我“心头之恨”。

“二虎,你自己知道错在哪,自己干三杯以谢罪”,在大家都礼节性喝一杯酒之后,这酒无味无色,但口味凶烈,劲大冲鼻,这正是我想要的,天助我也,我开始向二虎发难了。

“我不知错哪,你叫我怎么谢罪啊”,二虎用酒杯挡了一下嘴巴,不过两眼已经眯成一条缝了,显然,他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你要我说出来吗?”,我冷冷地道。

“好的,好的,我喝,我喝,不就三杯嘛小意思(西)啰”,二虎说着,自己连倒三杯,咕噜咕噜就喝下去了,一下子,大半瓶就没了,刘叔看着眼睛都大了,忙附到我的耳边小声说:“这是俄罗斯的伏加特,很贵的”。

“啊?”,我大吃一惊,因为拿这么贵重的酒来斗,没有一个不心疼的,所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一下韦大爷。

韦大爷脸上挂着笑意,挺自然地,没有责备我的意思,他说:“这酒是十年前,我的一位亲戚送给我的,一共四瓶,这酒的特点大家尝过都知道了,就一个字‘呛’,所以我喝过一次之后,就很少喝了,开过的那瓶,我老伴把它当调味品用了,不算桌上的,我卧室里还有一瓶,大家放开喝,没事”。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再也不好意思“斗”二虎了,转而聊一些正经的事。 “二虎,春节不回去吗?”,因为身上没什么钱,所以今年的春节我不回家过,也就不知道二虎会不会回去了。

“今年我守店,不回去,所以我老爸就过来看我了”,二虎回答道。

“就你躲着,不然大家一起在这过年也是挺开心的”,刘叔接口道。

我无话可说,心里百般滋味,只管夹菜送进嘴巴去嚼。

“那今晚大家就算在我这团聚过年了,大家干”,韦大爷喊道。

这酒真的是促融剂,酒一上脸,心头一热,所有的心结好像一下子就融化掉了,大家说说笑笑,好不开心。

那晚,大家都醉了,二虎醉得特厉害,脸红得可怕。

二虎是回不去了,我们把他扶到我的卧室里,刘叔比我稍强一点,我们把二虎平放到床上之后,刘叔就在我的卧室里东望望西望望,突然他发现了我放在墙角边的箱子,就好奇地打开看,我没有阻止他,给他尽管翻,当他看到一副眼镜和一副口罩时就呵呵地笑了起来,“我说呢,老见一个怪人在我们小区进进出出,原来作怪的工具全在这了”。我知道他在说我,也不作计较,说道:“这真的是鬼扯了,怎么租房子,都租到这里来,不过有个好处,就是方便我偷偷地瞄人”。刘叔听我这么一说,马上跑到窗前,把窗帘拉开,窗户打开,往外一望,“哗,我家里的活动都被你看得一清……我得回去了”,刘叔脸色一变说道,我纳闷着,也伸头过去看看,刚好看到婶婶在抱着思宇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看样子是在哄思宇睡觉。

“那你回吧,不然又要婶婶等了”,我悠悠地道,突然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些失落。

刘叔突然给我个拥抱,在我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出卧室,我忙跟着出去,我们跟大爷大妈打个招呼,就一起出门,我们在楼梯口又拥吻了一次,然后刘叔自个回去,我才转回房间。

二虎在那里像死猪一样,打起鼾来,我帮他把外套和袜子都脱了,把他推进床里头去,自己睡在外头,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子。

洋酒很凶,但是醒酒比“土茅台”快多了,半夜我酒醒了,感觉有个什么东西压着我,顺手摸了过去,是二虎什么时候跨着腿压在我身上了,我轻轻把他的腿移开,二虎稍有惊觉,把身翻倒里头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二虎就起床出门去了,我起床后从包包里翻出一套还算像样的西服,穿上,在镜子前看看,整了几下,发现衣服的背面褶皱得厉害,心里暗暗着急,因为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我想给同事们留下好的印象。如果能用电烫斗烫一下就好了,可是现在外面的裁缝店都还没有开门,怎么办?我越想越觉得懊恼,可这又能怪谁呢?不如问问姚大妈看看,看她有没有电烫斗,我心想着,走出卧室,这时,姚大妈已经在客厅里搞卫生了。

“大妈,你家里有没有电烫斗?我想用一下”,我上前问道。

姚大妈停下手中的活,歪头想了一下,“有是有,不过很旧了,我和老伴好几年都用不上了”。

“那你帮我找出来,我试试看是不是可以用,我这件西服的后面褶皱得厉害,你看”,我说着,把身子转给她看。

“嗯,确实有点难看了”,姚大妈看了一眼说道,“我去找找看电烫斗在哪?”,说着,就走进她的卧室去找。

不一会儿,姚大妈拿着电烫斗出来了,她皱起眉头说:“用不了了,插线被老鼠咬断了”。

“啊?”,我看着她掰开露出铜丝断端的插线,不禁心头一凉,坏事了,怎么办?

反正刘叔家近着,试着打电话看看,他家有没有,我拿起大哥大打了过去,电话通了很长时间才有人接。

“喂,哪位?”,是婶婶的声音,妈的,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天怎么就这么不顺。

“嗯…..,我是刘经理的一位客户,他在吗?”,我故意压低嗓音,以免被婶婶听出我的声音,引来不必要地麻烦。

“在在,你等会,老刘过来,有你的电话”,电话那边听到婶婶叫声。

我小声地简短地把情况跟刘叔说了,刘叔只是“嗯嗯”的回答,最后说,“我已经有安排了,等会打电话给你”,然后挂上电话。

我忐忑不安地在家里等刘叔的电话,大概半个小时后,刘叔打电话过来了,叫我下楼去,他在楼下等我,我忙抓起眼镜,戴上了,下楼去。

刘叔手里拎着一个大盒子,已经站在楼下了。

“这么冷的天,还带遮阳镜,很酷吗?”,刘叔一见我,就调侃道。

“呵呵,我可没有那么想,我只是怕婶婶,远远地看到了,认出我来”,我冷冷地回答道。

“呵呵,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况且你现在又不在我那工作了,不用理她”,刘叔安慰道。鬼才相信他不怕老婆,他不怕老婆为什么昨晚匆匆地走开呢,我心里暗想。

“电烫斗拿来了吗?”,我问道。

“我们上去吧,我有东西给你”,刘叔说。

再回到韦大爷的家里,我们走进了我的卧室,刘叔把盒子打开,取出一套衣服来,说道,“阿弟,这是我春节前偷偷给你买的一套西服,一直没法送给你,现在好了,你拿去试试看”。

我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就刷刷地落了下来,好激动,好想哭,要不是大爷大妈他们在家,我可真的要哭了。

“谢谢刘叔”,我轻声地说道,接过刘叔递来的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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