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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平民 L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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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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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2-14 09:13发布于 02-14 09:13 较早前
“为什么?”
“去不?”他已经开始出校门。
我跟了上去,当然得去,因为我也算得上一个有那么一丁点好奇心的人。
坐在茶吧里。我要了一杯绿茶。而他要的菊花茶在我看来很女性。
他说:“我是想谢谢你当了我的模特这么久。”
我一脸认真的说:“我无所谓啦,反正人帅了就是没法啊。”
他笑,很温和的笑容。气氛好象一下好起来。
我知道了他是学校美术系的学生,叫**(在此不提他的名字,我希望他的名字常挂在我的嘴边)。其实我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在学校这个名字又等于“优秀”。因为学校很多专栏和海报几乎都是这个**做的,而我只是没把名字和人对上号。
那天聊了什么我记不太清楚。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很肯定地说我是一个有经历的人。当时我愣了一下,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有点心虚。于是给他说了个儿时的故事。
很小的时候我迷恋一个邻居家长得像洋娃娃的小姐姐。经常追在她屁股后面跑。
一天晚上,小姐姐突然对着天空上的星星,用羡慕的口吻说:“好漂亮。”
那时真的叫年少轻狂,我马上要去给她摘下来。
说做就做爬上了一个平房的屋顶。结果可想而知,星星没摘到,自己跌下来,摔了屁股,回家楞没敢对老爸老妈说。不过从那以后,小姐姐对我更是关爱。
我想我说这故事时一定是很幸福的模样。当他追问后来我们的发展时。我的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我是个有故事的人,他看得很透,忽然间我憎恨这种被看透的感觉。我起身离去,连告辞的话也没说,留下他一个人。
这是我20岁以后第一次对人不礼貌。
其实原因很简单,我只是不想让他看见我眼里的泪。
那次喝茶以后,我彻底失去了打球的兴趣。上完课就回诊所,没和他再见面。
我没去了解他是否在平台等过我,即使心里很想知道。
不久,他竟然出现在我的诊所里。在我还没有反应时,帮忙的老妈已热情地招呼他进来。
他礼貌地谢了我的母亲,简单做了个介绍,随手找凳子坐下。
我少有朋友来访,加上得知他是那幅画的作者,老妈似乎高兴过头。茶,水果一一奉上,脸上挂着笑。
“ 有事?”我淡淡地问。
“明天我的生日。这段时间我的模特失了踪,于是我做了这个。”他笑着,递过来一张小纸条和一本很大的精心包装的东西。
站起身向母亲告辞。老妈热情地告诉他我们的家在诊所后,欢迎他来家里玩。
注视着他离开。我低头看手里的物品。小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
拆开包装纸,一本制作精美的画册引起了老妈的惊呼。纯黑色的壳子上印着白色的字——“纵使你的微笑也无法掩饰你眼底的寂寞”。画册里是我形态各样的肖像,被仔细地镀了膜。
我提着特制的蛋糕按纸上地址找到他租的房子。开门的是他朋友。他在厨房作饭。见我来,笑着打招呼。
屋里还有四人,估计是他同学。婉拒了他们打牌的邀请。我也进了厨房。
“需要帮忙吗?”我问。
他摇摇头,我将一个包装的小盒子放进他上衣的口袋,“我妈叫给你的,她送的,连我都不让知道是什么。”
他笑了:“你现在的样子告诉我你在吃醋,替我谢谢她。”
晚上11:00多,他的朋友告辞。我留下来帮他收拾桌子。他在厨房洗碗。
我走进他的卧室。里面很干净,桌子上散乱地放着一叠画。仔细一看,全是画的小提琴,奇怪的是,只有琴身,不见拉琴的弓,每一张都如此。
“小的时候看到一个故事,小提琴其实完完全全是人,音箱是他的身子,调音器是他的耳朵。而琴弓则是他的爱人,只有当他拥有自己的爱人时,他才会发出动人的旋律。每一张小提琴都配着自己的琴弓,他们只有和爱人才能有永远的默契。否则,他只能像画上的小提琴一样——孤独。”我转过身,他站在卧室门口,接着说:“你呢?找到自己的爱人了吗?还是你把他遗失了?”
瞬间,顿觉时光停止了,我站在那里,满眼震惊,像座雕塑。
他看着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出声,眼睛闪闪的,像有无数的精灵在跳跃,闪烁。
那天以后,我的情绪陷入一种说不出的状态。就像回到两年前。对什么事都失去了兴趣。好在心理学课作为检查科目已早早地结束了考试。于是我大部分的时间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随着那个日子的渐渐临近,我的心又开始烦躁起来。母亲担心的眼神我不是没看到,只是我无法掩饰。
即使很厌恶那个日子,可它还是如期到来。那天是我的生日,也是她的祭日。我曾月版里提到她,现在重提起时,我的心依然会痛。
我小时侯住在一个大家属院子里。对门有一个比我大五岁的女孩子。由于父母关系很好,那个女孩子一直很照顾我。总是经常把欺负我的孩子打得屁滚尿流。
在我心中,那个女孩子是我的保护神,占有重要的位置。
长大后,搬家的原因让我们分开,但我们还是经常见面。那时我已经上高中,而她已经早早地成为一个帮派的大姐头,混黑道。即使如此,我对她的敬重从未改变。
她到学校见我,常说的话是:“你要好好学习,不要像我一样,说不定哪天就被仇家给杀了。走到这条道上,我已经身不由己。”
每听到这句话,我总是觉得心很痛。
很快我的20岁生日要到了。她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说要她在我生日那天再带我去滑冰。因为我总是无法忘怀她第一次教我滑冰时情景。
我的头在她怀里,有一种淡淡的香味,那是我们最亲密的一次接触。可是没想到那天到来,她却第一次对我失约了。然后我亲眼目睹了她被钉在一棵树上,胸前密密麻麻全是子弹眼。她就像她经常说的那样被自己的仇家杀死了。她的脸很平静,因为她知道这天总会到来,只是早晚的问题。
在那一刻我那么渴望自己永远19岁,不要再长大。我也记起自己准备说的三个字已经没有了听众。
这以后,我用了一年的时间来学着淡忘,再用一年学着为父母改变。
我学医在很大程度上只是希望能在她参加争斗后为她检查伤口。只是简单的愿望上天也没有满足我。我也知道了社会上其实还有着许多阴暗的角落,阳光没有照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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