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動於你——我的老師

唯唯生

當你出現在我的生命中，驚艷得註定難忘，也是你，我才明白我是同的。那是高一第一個學期，原來的語文老師將近臨盤，你便以代課語文老師的身份來到了我的世界。或許我只是你心目中一名比較優秀的學生，但對於我，你像是這個世界的海。沒錯，你的名字有“海”，充滿水的印象。你是我人生中第一位男的語文老師，至今也是唯一一位（我估計以後都是唯一的了，因為我已經把大學的文學課程修完了，那也是個女的）。


第一次見面：我們的語文課走進了從未謀面的你，圓頭圓腦，辦公室中年，富態身材，個子一米六五左右，樣子像六十的老頭子（其實才五十出頭，皺紋挺深刻的，禿頂不過不算難看），書生氣息，是我鐘愛的形象。你說了你出現在這的原因，介紹了自己。我和小夥伴們都蒙了，因為聽不清楚你的話。你的聲線纖細，語速稍快，夾雜家鄉口音的國語，讓我在一兩堂課後才適應過來。開始讓我著迷的是你講西遊的那堂課，在你的見識廣博，談笑風生之下，把我的心帶走，當然，你也帶走很多女孩子的心，無論是師姐師妹們，如此文雅清爽卻不俗氣，語言幽默，又有那種長輩的慈祥。你是我心中標準的好老師範，在我個人心中，“老師”與“教師”是不同，教師只是職業，老師是個道德修養、學術修養達標的人，在我人生走到這個年頭，遇到的好老師有三位，你位居至首。


每天的語文課，是最令人期待的，因為是你的課堂。對你的好感與日俱增，自然在你的課堂上表現活躍，學科成績也拔尖，你也記住我了，有時還在課堂上調侃我幾句，甚至在其他班提及我，那是心裡都開滿花的開心。是你，讓我決心選擇文科。之前的我一直沒有拿定主意，因為我文理科比較平均。當你問我選擇哪個的時候，我堅決地說，文科，然後補上一句，“你會跟著我們這一屆上高二嗎？”——“不會。”你也同樣的堅決。我心中期待可能高二會是你教我的願望，沒有了。


上你的課，很開心，而開心的時光總是過的特別快，在你到我們班代課的第十五個星期，你離開了，原來的語文老師回來了。不久後，某次在飯堂吃完早餐回教室的校道上，我們相遇並互相招呼，那種感覺像是久別重逢。自此，就期待著什麼時候能再次有這樣的相遇。我開始留意你的作息規律，你每天大概早上六點四十至七點之間回到學校，然後經過那條唯一從教室到飯堂二樓的路去吃早餐，我時時有意無意的看著手錶行事，期待著，還有午餐。尋找你的車——回教室的旅途能看到停車場，只要看到你的車，就像是找到了小小寄託，知道你今天在校，可能能見著面。我想呆著有你的地方，感覺能跟你在一起。以致與直到今天，當我在大街上遇到你那型號的車，總會細看幾秒，然後發現車牌不對。就像夢一場，我不願意醒的夢……


事實，我們沒有什麼的交集。每次精心計算的“偶遇”，滿懷期待，要不落空，要不時差那幾秒。那種在背後看著你背影的感覺，又痛又溫暖，痛是因為我們只能這樣，溫暖是我們還能這樣。我每次沒有勇氣主動跑上前，從你背後給你一聲問候，我總裝著是偶遇，我的所作出表現，必須壓抑著心中那份對你的特殊感情，我所表現的，只能是一種對老師的敬愛，不可越出。我們之間，不知是我強求，還是真有天意，我們總是差點緣分，大部分都是我方離開你便來到的情況，最令我痛楚的是還讓我知道，好多好多次。你曾說過，人之所以痛苦是事與願違。那麽，是失望令人痛苦吧，為什麼會失望，是因為有希望。心存希望，不死心，就像我自己，結果能想象。但明知故犯，我就這樣卑微地去用這種方式愛你。


寫過一篇彼岸花開的詩詞交給你讓你批閱指導指導，但你可知，那時我對你的愛的訴說。也曾寫過一篇小文給你，我從其他班上的朋友那得知，你居然在班上讀出來了！那是篇表達對你的敬愛的文章。後來，我還在網上發現了我的這篇文章，那是在你的博客上，我十分欣喜。但我有點害怕，不知你對這篇文章如此宣揚，是出於怎樣的動機，是炫耀自己？還是感謝我？知道你玩博客，我也開始玩了，你玩微博了，我也玩微博了，而且微博成了一種能留意你的途經，看你是否在綫，最近過得如何。你的QQ頭像常灰，但我知道你一直是隱身，你的空間在我進去過一次之後不到一週後就加密了，不知是不是巧合，我也不能想太多。


在上高二之前，在兄弟們的慫恿與幫助下，交了個女朋友。我以為我有了女朋友會把這份所謂的感情看清，然後讓自己沒那麽“變態”。結果是，我真的看清了，我在你身上傾注的是愛情，單戀的、暗戀的。高二第一個學期未結束就跟女朋友分手了，因為我認為自己對她是不忠的，我對自己也是不忠的。我很矛盾，一方面不斷說服自己不要執著，一方面又不斷想起你，好多次晚上躺在床上，想你想到有淚意，我不是對你有生理上的淫意，我是精神的渴求。


高二剛開學不久，那次不知是衝動還是發神經，竟然給你打電話。你問起我“最近有事忙嗎，學生會那邊的事多嗎？”（那時的我是學生會幹部，後來成了副主席，至於為什麼成不了主席，下文見分曉。）我說“最近沒事那邊沒事幹的。”“那有空來我辦公室一趟吧，有事找找你。”我壓抑心中如井噴的激動，然後“哦”。當天下午放學後就準備充分的步向你的辦公桌前，“老師，找我有啥關照的啊？”“嗯～是這樣的，**要出版了，幫我排個電子版，設計個封面、內容版面的，知道你電腦不錯的！”其實是搞我們學校文學社的期刊雜誌。我問你什麼時候接管了文學社的，你就道出了個所以然：我們文學社其實是在N年前由你一手創建起來的！ 我們學校的文學社、期刊，是市裡的“龍頭”，期刊還獲中央教育局的頒獎。 不過前兩年學校安排由其他老師接管，但在這樣的安排後，文學社、期刊辦得越來越不好。


你知道嗎，當時沒有問個原因，就下足了勁，努力地去做這份差事。也是從那時，感覺我們的相處的關係在師生的層面上，多了一種朋友的情誼。後來，期刊出版了，你們文學社內部開會，你特意給我打電話要我參加（我事先是不知道的，當我被你帶到會議室才知道）。會中說了些啥我也不太記得了，我坐在最後排，因為我不是文學社的人。還記得的高一入學時，去面試學生會和文學社的招新，文學社的老師問我：“我們知道你也報名參加了學生會的面試，那麽文學社與學生會之間，你會選擇哪個？”我挺堅定的回答，“學生會”。這也是後來為什麼我一進學生會就當副部長的原因。話說回來，那時參加文學社的會議，感覺在座的這些學生，個個神情都木呆木呆的，這不是一個擁有文學靈魂所表現的外表，十足那種舊社會的書蟲……突然間聽到了我的名字，是你在喊我，內容是讓我當文學社的社長。啊！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一陣掌聲響起了。我本來想說幾句話來拒絕的，但你熱切的眼光，讓我哪怕是再難事我也幹了。當社長，全為了你，全身心投入了，這也是我沒有當上學生會主席的原因。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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