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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天涯 Lv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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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第一次相见,是楼下的麻将馆。你一脸的络腮胡,胖乎乎的脸。你看着我,几秒钟的时间,没有转眼。我确定你是喜欢我的。因为人的眼神不能说谎。
后来,我们在一个地方上班。有次午休,看见你的圆滚滚的大肚皮,上面长满了毛。我看了一眼,我极力控制自己别去看,别去想。
我会问你一些工作上的问题,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有天晚上你喝了酒,拉住我说:我喜欢你。不顾旁边有个同事。
我真的相信了,可是我是多别扭的性格,因为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老婆,有个乖女儿,我们能够怎么样?我们还能怎么样?
离婚和我过?可能吗?你是那么懦弱,那么害怕别人的眼光,那么不敢承担。
我很少给你打电话,一般都是你给我打,一打就是半天,而且是半夜,你老婆就在你身边。到最后,你老婆都会忍不住说:你们在搞同性恋吗?
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女儿,长得太可爱了,你是那么溺爱他。
想起有天晚上你喝酒了,问我去不去你那里睡觉?
我脑袋顿时晕了,你老婆在家,喊我去你家和你一起睡?这可能吗?可是你真的是这样问的,而且我还不要脸的跟你去你家,然后就躺在你身边,听你的鼾声,我居然还可以睡着。而此时此刻,你老婆就在隔壁陪你的女儿。我不知道你老婆睡着了没有,每次去你家睡,我都是胆颤心惊,如履薄冰。那种滋味好奇怪。明明知道不可能还要飞蛾扑火,还要自取灭亡。感觉精神分裂的我不能原谅自己。
你经常喊我过去吃饭,我觉得你是想见见我而已。可是我为什么很少请你们呢?是我太吝啬了。所以几年后,你母亲出车祸,我们去你母亲那里,我拿了几百元给她,作为我的补充,所以你搬新居,我拿了几百元,作为我的补充,我觉得这方面我是对不住你的,请你原谅我,好吗?
有次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在楼梯间抱住了你,你问我:同性恋吗?我推开了你。其实你不知道自己也是同性恋吗?只是你不敢去面对自己,不想去面对自己。你没有错,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很残酷,很冷漠。你没有选择,你只能在既定的轨道上前行,一旦偏离轨道,注定就是粉身碎骨!
我从没有想过我们会有什么结局,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结局。我觉得人傻点多好啊,那该有多快乐。什么都不用多想,什么都可以不记在心上。
我们吃饭都是挨着的,在桌子底下,我们的腿都是挨着的,我觉得能够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第一次这样做,是在班车上,我紧挨着你的腿,你没有避让,你没有讨厌,说明你是可以接受这样。我还能要求什么呢?我不敢太贪心,我怕自己的欲望最后会伤害到你... ...
所以,我选择了从你的生活消失,不声不响,我很自私的找到一个机会,我想至少这样看来稍微正常点。
现在我还是不后悔我离开你的视线,因为我不想影响你,不想你过着别人看不起的生活,如果你不能承担,不能面对,所以,请你不要担心,不要害怕就让我一个人来面对好了。
因为,我的血型是O型。
因为,我是水瓶座。
O型水瓶座,一个粉身碎骨的水瓶座。
哎,愚蠢的水瓶座,自以为是的水瓶座,神经质的水瓶座。
算了,也许就这样是最好,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不记得是那个时候了,我在老家,突然接到你的电话,还像往常一样,嘻嘻哈哈,乱七八糟的开玩笑,最后你很认真的问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说,你不记得那天晚上你喝了酒,你对我说,你喜欢我。旁边还有那谁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沉默了一会儿,就挂断电话了。从此,你觉得我抓住了你的把柄,以后再也没有问过我类似的问题,而我还在电话里装作很轻松的苦笑着,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啊?
不过,我还是会记得,那天晚上在KTV里面,你从我身后抱住我。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我觉得,我已经很满足,很知足了。
我一直想:拥有就是性爱就是对插吗?爱非得要性来表达吗?
我不知道,我已经不想再知道了。
... ...
交阯罗浮山出土碑文:
“因爱生忧,因爱生恨,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恨。”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危惧,命危於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於爱者,无忧亦无怖……”
——《金刚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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