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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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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30 17:11发布于 12-30 17:11 较早前
第三章 初入圈子
我就上过初中,之后便没有再上学了,早早就随着哥哥出来打工了,第一站便是广州。因为没什么技术,我就在广州的一家小印刷厂里当起了学徒。那是一九九三年的时候,按道理说,我也算是我们家乡出去打工比较早的一代了。现在回想起,自己的大半辈子居然都在打工,偶尔只是开着名不经传的小店。
在广州打工的几年时间,我从一个学徒干到了主管,得到了老板赞赏。那时候,我哥离开了广州来到了浙江,于是我跟他来这里打工。我哥非常疼我,他总是什么事情都会帮我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在这里打工的几年里我认识了我的老婆,我没花多少钱便娶她回家了。那一年我二十岁,第二年我的儿子出生了。
我用几年打工的积蓄在工业区租了间店面开了个小饭馆,生意还不错,比打工强点。老婆白天帮忙,晚上还要照顾儿子。那时候的日子过的累而充实。后来,因为店面要拆除,只好把店面关掉,准备开在别处。
那时候盗版影像店很赚钱,于是我心一横,花钱进了很多音像、影像片开了个影音店,里面再设置一个影像厅提供观看服务。那时候,影音制品查的不是很严,所以生意都还不错,尤其一些毛片的流入,让影像厅的生意大涨。
当然,随着年纪的增长,收入的增加,我也接触了一些坏习惯,老乡多,喜欢扎堆,于是就难免有打架、赌博、找小姐这种事发生。我的影像厅每天都会聚集许多人赌钱,我禁不住诱惑也参与了,赌了之后,我便无力去顾及店面的生意,虽然在老家看起来,我赚了不少钱,风光了。但我段时间一输却输了十几万,连店面都赔出去了。
我是家里的老小,父母哥哥都还算疼我,他们还能原谅我。因为我出去早,赚的钱都帮家里,在父母眼里,我是懂事的、能干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赌钱,把存折里的钱全都输光,只知道当时眼红了,很想翻本,我想只要是赌鬼都能了解那个心境。虽然,他们没怎么责怪我,但我却非常自责,有段时间里,我走不出这个阴影。
也就是那段时间,我的女人与我渐行渐远了。
说起我怎么进这个圈子,这还得从在广州打工那个时候说起,也就是输了钱后,2002年的时候我再次来到广州,那年我26岁。
我再次去一家印刷厂工作,工资一个月还能挣个三四千,但我只做了短短一个月时间便辞职了,因为我觉得来钱太慢了,我得把我之前输钱的漏洞给弥补上,算是给自己给父母一个心理慰藉吧。就是在这一个月里,我受到了同性爱的启蒙。
那时候,我老婆与我长年分居两地,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一趟,其它时间基本上就电话联系,有时候,连电话都没说两句便挂了,或许,她还在记恨当年。
同宿舍有一个一起打工的,和我关系不错,我们经常上下班出去玩,他总是对我搂搂抱抱,却没有做更出格的事。我感到新鲜,我感到疑惑,或许,他不想我走上他这条路。他叫胡玮。
胡玮长得白净,比我小三岁,没上班的时候,我们总是相约出去玩,逛上一整天。上下班我们总是在一起,形影不离。
我们自始至终也没有做什么,第一因为我不懂这个事,有点排斥,第二我们都住在集体宿舍,没有空间,第三我们都上班时间较长,没有多余的时间。这三个原因导致我和他就停留在抱抱这个程度,有段时间他有些热烈,但还是被我排斥了。
其实我心里知道,就算我排斥了,我的内心的好奇感却在一天一天的与日俱增。
一个月后,我离开了,我去一个老乡的工作队,那个工作就是打隧道,全国各地的跑,就像打游击似的。离开的时候,胡玮哭了,那晚我们相拥了很久。
之后的很长时间里,我都在打隧道,不停的工作工作再工作,希望能多赚点钱,打隧道挣的是辛苦钱,有时候我一个月可以挣万把来块钱,这点我很满足,就算累点苦点也值得。
2006年的时候我才真正算走进这个圈子,那时候,我半年都跟我老婆联系不了一次,加上自己的工作是到处跑,东做几个月,西做几个月不稳定,也不好带她在身边,慢慢的我们联系少了,她也忙着自己打工,两个孩子放在家里由父母带着。
那年我在西宁打隧道,去市里汇钱的时候路过一个公厕,就是这么一个公厕,上面写着同志交友联系电话,我好奇的记下电话,和电话那头的他联系上了。刚开始的陌生、不放心、不安全经过5个多月的聊天慢慢地我放松了自己的警惕,准备和他见面。
在这5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发一些裸露的图片诱惑,或者语言挑逗都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对方面新鲜感好奇感倍增,很想尝试一下。
在一个没有上班的早上,我坐车去了镇上,见了他。他带我去吃了饭,我明显感觉他对我不是特别喜欢,或许只是基于无奈,或者礼貌吧。吃完饭,他带我去开房,欲望的强烈掩盖了理智的思维,就这样,我陷进去了。
我们做的始终不成功,每次都是以我的痛而结束,最后他干脆直接打在我身上。那一刻,我恶心死了,让我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以致于到现在我都不能接受弄在身上。我不停的嘟囔这种行为的恶心,让他有些厌烦。最后,我们还是不欢而散。
这一年,我学着用起了QQ这种交友软件,慢慢懂的如何用QQ加人加群,后来学会了用手机上QQ。通过QQ,我也多多少少了解和接触这个圈子里的人和事,也懂得了许多这个圈子里的“术语”。
从2011年开始,我开始没打隧道了,我打算去干建筑了,听说搞建筑工资高,那时候我眼里只有钱钱钱,只要有钱什么事都能干成。以后赌也不敢赌大的,就搓搓麻将打打纸牌,消磨消磨时间。
经过了许许多多的事,我对这个圈子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了,在工作之余,我喜欢用QQ和那些人聊聊,看看他们发的一些裸露的图片,以及他们公布在上面的交友信息。有时候,我通过网上信息了解到一些线下的聚点,也过去凑凑热闹,偶尔见到自己心仪的便心照不宣的做好进一步交流的准备,大多的时候我很谨慎,因为HIV肆虐,这个圈子每个人都显的岌岌可危。
这期间,我认识了帅气的退伍兵,街头烤肉店的老板,小区里年轻保安,大医院的中年医生,棋牌室的老板,房地产老板等等各种职业的圈内人,对于那些看不入眼的人,我理都不会理的,但是这些人都只注重性,从来都没有爱,似乎每个人都习惯了这种感觉,我们就像阴暗角落的蟑螂一样不被人重视却生命力顽强的生存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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