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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huo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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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故事] 记我和我的日本胖熊BF的经历(脱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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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 17楼 ]
匿名  发表于 04-21 14:54 较早前
新二的妈妈也不能不对我客气,毕竟这样的事情,不是说一句你们不要联系了就能保证的,于是他的妈妈跟新二说要和我谈谈,叫新二去外面转一圈再回来。我以前一直认为新二的妈妈不能说英语,而且日本人说英语应该很难听,但是没有想到,新二妈妈说的英语,一口地道。一直以为她是说日语的,因为新二没有和我说过她妈妈会说英语。新二的妈妈应该说是一个比较冷静的人,而且也是比较会说话的人,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为了彼此的好,请我离开新二。我看着新二妈妈的脸,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妈妈,要是我的妈妈发现我这样,她会不会也这样去找新二呢。其实天下的父母都是为自己的父母好的,那种让自己的儿女伤心的毕竟是少数。话说的入理,自然后面的事情也就好谈了,我也把自己的想法和她说了,彼此的意见交换过,意思明白了。新二的妈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叫他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我的脸上很正常,没有一丝不高兴的样子,新二的妈妈也知道我肯定要和新二谈,于是就跟新二说她先去亲戚家住,叫他晚上去找她。于是转身出门,离开了。新二很关切的问我,到底谈的怎么样了。我点点头,叫他安静的坐下来。自己转身进了厨房,给他泡了一杯西湖龙井,从国内带过去的,都已经陈了。我把新二妈妈的话转述给新二听了一次,新二是眼观鼻,鼻观心,到似老僧入定一般。我把球踢给了他,问他到底怎么打算。新二想了半天说了一个字,“顶”。

“你拿什么顶?”我倒是反问了一句他。

“自然有办法,船到桥头自有路,但有一个原则,绝不和你分开!”新二说的信誓旦旦的。

我苦笑,这个恶人我是做定了,不过自己的心里到也是舍不得的,但也该争一争,莫不成为了这个事情,真的和新二分开。于是给他再泡了一杯茶,用手指在腿上打了半天的圈。打定主意了,这个事情就好说了。

“你既然要争,我没有不成全你的道理。只是我们拿什么争,你在美国吃的用的住的都是家里提供的,难不成你真的为了我和家里人闹翻了。以后我怎么出去做人,你到时博得了一个好名声,说珍惜爱情。我呢,诱拐别人子弟,叫我以后怎么办?”说这个话,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计较,非得逼得出他的一句话来不可,要不后面就不好谈。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她说分我就得分吧。这个事情也困扰我很多年了,今天她既然知道了,事情也就破了,既然知道了,我们就面对吧,雷霆雨露皆是皇恩。”

“好,有你这句话,我的事情就好办了!”我给了他一个勇气

“你到说来听听。”新二有点急不可耐的样子。

“你妈妈的话我们是必须听得,要不你就难做人,我可不想叫你难做人。这个是必要知道的一点。既然要听她的话,你就暂时委屈下,我们就当放个假,你回日本,我回中国,晾它个一个半月的,事情自然也就过去了。”

“莫不成你真打算这样算了?”

“当然不是,你听我说,别闹义气,后面的时间还多,总能过了这个坎的。你妈妈总不能一直跟在你的屁股后面吧,难不成她不回家去照顾你的兄弟姐妹了,你在美国,我们不是还能在一起,只是委屈你一段时间而已,懂了么?”

“你是想用暗度陈仓?”新二对三十六计到也懂得不少!

“对,你要明修栈道,我来暗渡陈仓,为了后面的日子,现在总少不得要委屈你了。”

新二点了点头,夕阳晒在他的脸上,看着似乎圣神不多。

望着你哭时的背影

我却像风一样哽咽

徒劳地撑起一把雨伞

想驱散你夜似的忧郁

星阵里传来无字的呓语

但仍挽不住你远去的足迹

守着这一片相思的孤独

我的目光只好暗淡下去

夜,飘落在悄然的路上

溶溶中,似乎有双温湿的手

揉去我脸颊上滚烫的呼吸

醒来时,树枝上挂满了沉寂

昨夜已变成一张日历

但有个新鲜的梦

正从太阳的后面徐徐升起

这个冬夜不会是我的了,在你的双眸变成一片悠远的冬天的雪景时,我悟出了这一点。海滩只是一首永无终止的冷清如冰的歌,海声、心声、吉他声全被这冬的季节冻僵了,无尽的情感只能在一束火红的花上变成孤独的歌喉

呵,这世界此刻好安静。
匿名
[ 18楼 ]
匿名  发表于 04-21 14:55 较早前
新二的妈妈第二天早上便来到了家里,开门的那一刻,其实我和新二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那天晚上我们整理了很多东西,总要做个样子给他妈妈看吧。我把我的所有东西都整理了出来,走的时候才发现其实自己在这里留了很多的东西,新二的眼神有点幽怨,但是在他妈妈面前又说不出话来,因为从小似乎他很怕他妈妈,很多事情在他妈妈面前都说不出来的。他来美国的原因之一也是想离开他妈妈,实在心里觉得不舒服。我见过他妈妈的样子,也是那种不怒而威的样子,女人的风韵很足,但是怎么说呢,总之是难弄的一个人。

新二的妈妈在客厅里看着我,我装作很潇洒的样子和新二说再见,新二很舍不得,可他妈妈一直看着他,什么话都不说,新二也就诺诺然的样子。

我跟他妈妈说,我能不能抱一下新二然后再离开,新二的妈妈很不情愿的样子说好吧。我紧紧的抱了一下新二,在他的耳边很轻声的说了一句,你要忍耐,等她回日本一切就好了。新二拉着我的手,不想放,泪眼在他的眼眶中转动,我很用力的抽开了手,转身离开,其实又有谁知道,当我离开的时候自己的内心有多么的伤心。

我把行李放到自己的车里,新二的妈妈很用力的在我的背后关上了门,砰的一声,干脆而又响亮。这里还会属于我么,我不知道,我还能再回来么,我也不知道了。回到家的时候,把手机都关了。不想接听任何的电话,只想自己好好的安静一下。其实虽然和新二说暗渡陈仓,但其实自己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此时此刻的我,只能用长泪潸潸来形容了。

离开了我和新二的家,回到自己的家里,一点生气也没有。这个时候才真的知道了一句话,没有他的日子,其实一点味道也没有。我还能和新二在一起么,我一点都不知道了。其实也知道大家希望我能更新的快点,但是你们知道么,每当我在敲击这些东西的时候,我的脑海中便要去回忆我和新二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有些是快乐的有些却是伤心的,我能做的只是一点点的写,让自己把心中最难忘的东西写下来。

第二天还是到了学校去上课,我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大声的和同学说笑着。新二在中午的时候走了过来,他妈妈还是放他来上课了,他一直问我怎么样,我说没关系的,你就和你妈妈好好的过一段时间好了,一切按照原计划来。我说的很坚决,其实新二却知道我的坚决中却有着太多的无奈。我和新二两个人一直安静的呆着餐厅里,直到只剩我和他两个人。新二一直紧紧的抓着我的手,生怕放开了我的手之后,再也不能牵。我很用力的抓着他的手,也不想放开,我知道这个男人真的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想他应该是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突然间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看了一看是我的同学SAM打来的,问我在哪里,我说和新二在餐厅,有什么事情么?sam问我晚上去不去PARTY,是他们家里的,他妈妈生日。我很高兴的接受了,但是想到不能空手去,毕竟这是人家第一次请我去么!

因为是第一次去SAM家,所以一直犹豫到底穿什么衣服去好,后来转念一想为什么不问下SAM到底是什么聚会呢?于是打电话给SAM,问他到底是什么样的PARTY,。SAM说是他父母结婚20周年,看样子不能穿的很随便去,毕竟结婚纪念的日子,怎么可以马虎呢,而且人家请你明显是很看得起你。花花轿子人抬人,还是穿得好点去吧。于是把柜子里的西装拿到干洗店去熨烫好,那对墨西哥夫妻总是很热情。大概彼此都是移民的原因吧。准时到了SAM家,典型的美国人家,前后都有一个小院子,三层小楼房,属于这个城市里的中产阶级了。家里小孩两个,SAM是老大,还有一个弟弟现在刚在上高中。但是小伙子张的人高马大的,怎么看怎么像比我成熟。也许是人种的关系吧。呵呵!

因为是结婚纪念日,所以很匆忙的不知道送什么好,于是来之前去了一趟唐人街,给他们买了一对龙凤的戒指,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费了我不少钱,不过还好SAM的父母很喜欢,总算达到了一定的目的。又是吻我的脸颊,又是拥抱的,弄得我好不自在。在西方送礼物有一个规矩,你可以当面就用那个礼物,不像中国人要回家才能看。SAM的父母把戒指给来客都看了,那个笑容真的多灿烂啊。现在想想也是感动的。

SAM在一边招呼来客,我在角落里坐着,人都不是很熟悉,似乎SAM只请了我一个同学,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招呼完客人,SAM给我端了一杯酒过来,在国外也学会了喝点酒,否则真的出不去。“去外面坐坐如何?”SAM问我道。我点了点头,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外面的阳光非常的好,我和SAM坐在院子里,屋子里的人热闹的喧嚣着,我和SAM在外面安静的坐着。

“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SAM很关切的问我。

“嗯!”

“能告诉我是为了什么事情么,当然如果是很私人的事情,你可以不说的。”

“没什么,只是有点小事情而已。”我不想告诉他,所以很直接的就拒绝掉了。

“是为了那个日本人?”SAM很直接的就说了出来,我很诧异的看着他,很奇怪这个帅气的美国小伙子怎么能用JG来形容新人,要知道这个表达方式在美语里是充满了蔑视的味道。我的脸色开始有点难看了,不说话,SAM大概也看出了我的不高兴,于是停止了话题。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只是你最好不要用JAPANESEGUY来形容新二."我不温不火的说道。

SAM不说话了,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睫毛很漂亮,长长的,金黄色的头发让我想起了我喜欢金毛犬,真的很柔滑。曾经摸过一次SAM的头发,真的很舒服。“谢谢你叫我来参加你父母的结婚PARTY!”还是要有礼貌的,毕竟中国是礼仪之邦么,不能给中国丢人不是。

SAM的声音很轻轻的传了过来“你是不是喜欢新二,你是不是GAY?”回过头去看SAM,发现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为什么这样说?”我不想对他出柜,这个事情真的很隐私,我对谁都不想说。

“我能感觉到!”SAM很调皮的说了一句。

“也许你的感觉是错误的。”我边说边站了起来,有点发火的样子。大概SAM觉得这样也不对,于是就起来拉我的衣服,然后用力,酒就这样惯力的泼到了我的裤子上,大腿上顿时凉凉的一片。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上去换条裤子吧,先穿我的。”“穿你的,你这么高,我可穿不了,那要变成裤衩的。”我很幽默的说着,不想让气氛尴尬掉。

“那你先上去吧,我找条我以前身高和你差不多时候的裤子吧。”还没有来过SAM家,跟着他走上他的卧室,出乎意料的整洁,床单是我喜欢的颜色与款式,衣服都在柜子里,干净的让我喜欢。SAM从衣柜里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一条牛仔裤,我进到卫生间里穿了穿,还真的合身。走到外面,却发现我的那条西裤已经不见了,SAM说他放到衣桶里了,让他妈妈来收拾。

“你的卧室很干净,和我的品味好像啊!”突然间SAM从背后抱住了我,我真的很吃惊。怎么又是这样的一套,很新二一模一样。

“你干吗?”我并不急于去松开SAM的手,只是有点质问的语气。
匿名
[ 19楼 ]
匿名  发表于 04-21 14:55 较早前
但我想异域的生活,也是可以照耀生活的

“我,我”SAM开始有点说不出话来,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不知道他有多么的腼腆,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你可以把手给松开了吧,这样不好。”我轻轻的碰了碰他的手,示意他放开。”不好意思。我只是有点激动了!”SAM显然不愿意说破他的想法,我也装傻。“你的房间还是很漂亮的啊!以后有机会我会再来玩的。”我向房门口走去。SAM也没有来阻拦我,只是看着我开门,我回过头看了看他,这个美国的男孩子,我却怎么看像个孩子一样。这样说是不是把自己说的很老呢。“你能不能不走,听我说几句!”SAM用一种不能拒绝的声音说道。

“嗯,那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刚才我并不是有意的,只是,只是”

“不要解释,我也并没有怪你什么。”我用眼睛看着SAM,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吸引了这个美国男孩子,可惜我不能问,也不敢去问。有些事情有层纱窗在那里总是好的,你如果把那个捅破了,以后见面就会尴尬了。

“我们还是到楼下去吃点什么吧,我肚子有点饿。”我一边说一边向楼下走去。SAM紧跟着就出来了,外面的人还是在聊天,有几对情侣躲在角落里交流口水。以前在国内的时候,还会觉得稀奇,在美国,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自助餐的东西永远都是这些,面包,红酒,水果。看的我都想吐,还是想回家吃饭去。毕竟饮食这个东西真的很难改变,但还是拿了一点面包吃。吃完了东西,跟SAM的父母告辞,SAM的父母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那么快的走,一直问我是不是觉得他们的招待不周什么,其实都不是,我只是不习惯和那么多的白人在一起,而且都是陌生的人。SAM我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想想如果刚才我和SAM争论下去的话,他会不会霸王硬上弓呢。呵呵,虽然有点自恋的说。

SAM送我出了门,问我可不可以抱下我。我点了点头,朋友间的拥抱还可以接受的。此时此刻的我,心里只有一个新二,不会再有别人。SAM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了“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我微笑,不做辩解,不做回应,只是带着落日的余辉离开。正如徐志摩的诗,轻轻的我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第二天,在学校里SAM见到我还是很热情的和我打了招呼,我到是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嘿嘿的一笑,然后走开了。吃中饭的死后,SAM给我发了一个消息,问我下午有没有空,我问他干嘛,他说下午想去MAIL买东西,想找个人来陪,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大概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就答应去了。其实在国外,人和人的关系还是可以的,并不是在国内所听说的那样冷漠。如果在大城市也许还有可能,但是在我所生活的这个城市,还是很不错的。当然SAM也是不错的。自己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去MAIL买东西了,给自己列了一张LIST,把要买的东西都写在上面,牙膏,牙刷,毛景,杯子,内裤,洗发水,基本上要把东西都重新再买一次。虽然新二现在暂时离开了我,但是我还是要给他把东西都准备好的。SAM开的是一辆雪佛兰的车子,很宽敞,坐在副驾驶员位置上,看着外面一路的好风景,心情也随之舒展起来。

他的车技不错,开的很平稳,没有什么大的颠簸,应该说美国的路也好。起码不会像杭州的路,跟个膏药一样,到处都是一块一块的,不是今天这里修路,就是明天那里施工。都不知道,这个路到底修了多少了。车上洲际高速公路,然后开了大概半个小时,下出口,终于到了MAIL。这个MAIL还是比较大的,里面的东西也比较齐全。SAM停车,进超市。我在外面等他,突然觉得其实这个男人也不错。只是我真的不喜欢西方人,和自己真的不是一个人种。进了超市,推上推车,开始在超市购物了,东走来西走去,顺次按方抓药,把列在单子上的东西都装进了车里,慢慢的一车。SAM看到我都是抓狂了,说你买那么多东西啊,是不是要用购物的欲望来发泄心情呢。我白了白眼,SAM见样马上就不响了。呵呵,这个可爱的男孩子。

现在回到国内,去超市买东西,真的不敢买,东西都太贵了。上次在家乐福,看到一条很一般的内裤,要10多元,要知道在美国的超市里,10多元的内裤已经是CK这样的级别了。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国内的物价现在这么贵,都不敢去买衣服了。动则上百,不是人人都可以消费的。

SAM帮我把车推到付钱的地方,然后又帮我拿到车上。细心又认真,自己也开始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于是跟SAM说,我请你吃东西吧,你想吃什么呢。看到超市有个咖啡厅,于是进去买了一杯冷饮,和SAM两个人坐在里面吃起来。

显然SAM不知道怎么开口和我说话,到是我先和他说谢谢的,话题拉开了,自然也就海阔山空的聊起来,SAM说他的家庭,说自己的故事,我认真的听。感觉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其实这个美国人,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只是我的心里真的放不下新二。

新二的妈妈一直在美国陪着他,他也没有时间出来找我,家里的电话都被他妈妈给看着,手机呢,也不敢打,最多就是在学校里的时候和我一起吃个中饭什么的。有一次我和他躲在一个角落里接吻,但他不停地在看时间,很扫兴。但还是明白他的苦楚的,于是跟他说早点回去的好,免得他妈妈又发飙。

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不会为难自己的孩子,我想新二的妈妈也还是应该这样的吧。和SAM聊了大概一个小时,我和SAM说想回去了,SAM很绅士的送我回了家,又帮我把东西拿到房子里。SAM是第一次来我家,不想怠慢他,于是给他泡了一杯绿茶,SAM连说好喝。我说好喝以后有时间来喝,SAM点点头。SAM告辞离开后,我把东西放到该放的地方,把新买的两套四件套放进洗衣机,拖地,抹灰尘。干到疲劳不堪,很多时候真的不知道怎么样去打发时间。我算是知道寡妇是怎么熬的,慢慢长夜,一个人。

一直很想去很多的地方。野人海,丽江,拉萨,天池,罗布泊,想一个人背着背包经过这些地方,短暂地停留,拍很多的照片,然后在某天人迹罕至的清晨悄悄离去。对于喜欢的东西我从不沉溺,总是让它们在依稀与模糊中深深地刺入我脑中的回沟。但照片不同,照片是纪念,是外部的回忆。我用照片来记录情感,因为它从不骗人,它用无数诡异真实的细节捕捉身上的光。

第一次一个人出行是17岁那年的暑假,悄悄退掉了假期的补习班,卖掉最喜欢的CD机,凑足几百块钱的路费,去到一个叫做朱家尖的地方,舟山群岛沙滩最好的地方。住在南滩边上的农家旅社里。很硬的棕床,棉布罩的被子充斥很腥的潮湿的味道。和着衣服蜷缩在里面,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抖,心脏的跳动挤压耳膜。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心跳,这么的清晰,这么的有力。三天停留的时间做了很多喜欢的事,在海滩上露宿,看日出,海钓然后烧烤。请同住的人给我拍了张照片,留下我的地址。回家五天后收到照片,很宽阔的沙滩上我肆无忌惮地笑,纯净得像瓶矿泉水一样。

那以后每年夏天的气温都在上升,让人失掉所有的希望,看不到尽头。空调全天开放,白天裹着薄薄的棉被长时间地睡觉,晚上因为长时间睡眠的头疼醒过来,坐在地板上一张张的看碟,肚子饿了便吃冰箱里的东西。这样幽闭的生活让我的皮肤苍白接近透明,眼神涣散,经常性地胃疼与拉肚子。喜欢上一部电影,迪卡普里奥的《海滩》,它让我想起朱家尖随性的生活。

于是便喜欢上冬天里的旅行。冷风从羽绒服的领口侵入,寒冷让人的神经敏感得毛孔直立,对咖啡与巧克力的需求迅速地增加,晚上旅馆宾馆里的热水澡则抚平身体里每一条痉挛的神经。2002的冬天,我坐一辆小巴去山区,很破的车,超载很多回家过年的农村人。我和很多包的货物一起在最后一排,那些包裹散发油腻腐败的味道。我透过落满尘土的车窗看平地上的村庄离我越来越远。山间公路上结满冰,车子装了雪链还是一直打滑,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以为我会死掉。中途在一个叫羊额岭的地方下车,四周落满雪片。一个人爬到山顶,几百米的山路让我的呼吸几近衰竭,能感觉呼吸道里的毛细血管在冲血与膨胀。呼吸清晰而疼痛,正如我想要的生活。山顶的风出奇的大,坐在一块结冰的石头上看着山下的风景,喝完一瓶矿泉水。冰凉的水让空虚的胃很剧烈地抽搐,清晰而疼痛。一直一个人用力地生活,很用力地去完成生活的每个细节,每天都像是手腕上的伤痕,一直流血疼痛,未曾愈合。
匿名
[ 20楼 ]
匿名  发表于 04-21 14:56 较早前
在山顶上用很旧的理光350给自己拍了张照,没有焦距没有闪光,黑白的乐凯胶卷。头发很乱,脸因为寒冷而苍白,但眼睛依然闪亮有神,看得到过去与现在,找得到出路。哪天当这样的光失去,我会很清晰地结束自己,用刀划破皮肤,让自己疼痛。暧昧的方式是可耻的。

今年春节去了周庄,天气很冷并且下了雪,整个周庄十分的瑟索,宾馆因为生意清淡而大幅降价,服务员三三两两。天黑的时候蜷缩在被子里看《似水年华》,一直没有机会看它的电视剧。早上四点的时候决定离开。在一家很小的店里吃酒酿年糕,雾气蒸腾,灯光昏暗。出来等车的时候发现微明的天很蓝,很纯净很诡异的蓝,让人不知所终。从周庄到上海的大巴,我一直透过挂满水滴的车窗看这一大片的蓝。当那片天远离,我拉上窗帘开始沉沉地睡,耳朵里有低沉的共鸣。

这天的晚上,杭州的气温降到零下五度,开始下雪。而我仍然不知如何停留。

新二,我跟你说过的,我不断地在很多的地点之间转换与迁徙。短暂地停留,然后安静地离开。但这是不确切或者是不精确的。真实的情况是,我只是很频繁地在现在我已熟识得如同我每天一成不变的生活般的几个城市之间不断地找不着宿命地游荡。上海,杭州,加州,这些城市之间有高速而且干净的城际列车,很空旷而且座椅厚实,空调强劲。但最经常坐的是那班从包头发过来的列车。绿皮车厢,被摩挲地很光滑的窗档,还有凝重腐坏的气味,让人很安于如此的颠沛流离。车厢里的人一律的神情倦怠,不断地吃东西与打盹。谁也不会注意到一个背包的少年。舟山我亦十分喜欢,但去到那里的过程却是相当的艰难。每次去南滩总是需要在车与船之间不停地转换,所以经常会呕吐与偏头痛。去年的夏天去到舟山,依然在朱家尖的南滩。停留三天,被台风困住不能离开。于是到沙滩上去看海。铁蓝色的海,像是穿不透的死亡,却又在不停地放肆与激荡。不时有雨落在远处的海上,有寂寞无着的声音。天上的云像江水一样快速地流动,发出很大很空洞的声音。胸口有撕裂的感觉。回旅社的时候浑身湿透并且发起高烧。头异乎寻常地在疼,并且蔓延到咽喉与牙齿,让我对台风中的海的记忆像伤口一样清晰疼痛。

这样长久像慢性病一样的游荡真的有很不好的结果。很多次的在车上丢失钱包与证件。因为记不起吃饭而经常胃疼。睡在床上午夜梦回总是感觉床像车厢那样在来回摇晃。但最严重的是我一直没有一口很纯正的地方话。到宁波我会把“九”发成“句”,在上海我则会很神经质地在每句话里都用上“格着”,在火车上我又要咬牙切齿地说普通话,突出很多的卷舌音与后鼻音,我觉得都很难听,所以更多的时候我选择沉默而不说话。那个时候背的是个阿迪达斯的双肩背包,结实很耐脏而且防水。包里有几件换洗的T恤,矿泉水,爱看的书以及钱包,CD机。包很大,所以显得很空。我就背着这只书包一言不发地穿过上海满是乞丐与卖艺人的地下通道,在宁波天一广场的数码城用展销的电脑给朋友发电邮,然后会到沃尔玛去吃免费品尝的各种小吃。有一年我从天一广场出来,CD里放着王菲的《催眠》,“大风吹,大风吹,爆米花好美。从头到尾,忘记了谁。从头到尾,再数一回。再数一回,有没有荒废。”然后我就在过中山东路的时候被一辆宁波产的吉列给别了一下,坐在路中间脚踝断掉一样疼,我想这回我是真的要断一条腿了。那个开车的女人从车里探出头来,我只看见她的嘴唇那么快地翻动。宁波话快速而且生硬,是很凌厉的感觉。我的CD机还在唱,“忽然天亮,忽然天黑。诸如此类,远走高飞……”,“九九九,句句句”,“格着”,“来撒”,“白相”还有咬牙切齿的普通话,全都去他妈的。

2002的9月我从上海到开封,坐上海始发的红白列车。全封闭的车厢,冷气强劲,有沁入皮肤的感觉。我有一个箱子的行李,装着我生活的各种必需。在候车厅买了一大瓶冰镇的屈臣氏,捧在手心里。进车厢的时候瓶子外面不停地淌水,把T恤的前襟都打湿。很冰凉的感觉从手心一直蔓延到胸口,有尖锐清晰的感觉。对面的下铺是很普通的女孩子。染的红棕色头发,劣质化纤的彩色短袖,胸口挂着一个TCL的手机。她同我点头问好。火车4点多离开上海,在江苏境内一路北上。七点多的时候她从提包里掏出一包七星,然后很犹豫地问我有没有打火机。烟瘾大的人总是会忘记带打火机。我口袋里有一包咖啡馆送的粗杆火柴,有很长的柄,很优雅的样子,咖啡馆里的服务生会用这种火柴来点放在高脚杯里的蜡烛。

离开上海的两天前,我和我爱的男孩约在一家很小的咖啡馆,我想我应该作个告别或者是了断了。我点了摩卡,他在对面用细长的麦管吸杯子里的柳橙汁。他有长而且黑的头发,脖颈颀长白嫩,上面挂着我在石头记买的蓝水晶项链。川瑞康成的小说里说“女人一旦有了心爱的男人,脖子便会变粗不好看。我说,希望你以后好好的生活下去,也许我只是你生命里的过客而已。然后那杯柳橙汁就迎面泼过来了。那个时候桌上有一包咖啡馆送的火柴。我用手罩住桌面的这包火柴,所以那么一大马克杯的橙汁就一滴不剩地泼到了我的脸上。天气那么热,脸上很快就粘成一大片,洗都来不及,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喝柳橙汁,我恨透了这东西。

离开咖啡馆的时候,我把那包火柴放进牛仔裤的口袋,像是一种纪念。
匿名
[ 21楼 ]
匿名  发表于 04-21 14:56 较早前
所以现在,我把这包火柴递给这个女人,上面有身体温暖湿润的味道。她刚点起烟,列车员就过来了。我坐在床上,耳朵里放着很大声的《香水》,看着她跟年轻的列车员执拗地争吵。这个女人脸颊潮红,嘴唇运动笨拙,应该是不擅于跟人争吵的。但她现在却为一支七星在跟列车员那么用力地争吵,争吵一直持续到火车到南京站,两人都因为疲倦而放弃了各自的坚持。我在看村上的《舞,舞,舞》,这本书我总是看到一半就被纷繁的线索所迷惑。晚上十点半的时候车厢里熄了灯,我的CD也没了电,没有带备用的电池,只好和衣躺下,对面铺TCL不断响起,她蒙在薄被子里用执拗的口气对电话那端坚持着很多的东西。电话那端声音很大而且强硬,在我这里都能听到些许,是已决绝了一切的男子。然后她就蜷缩着在被子里面很小声地压抑地哭。那样的哭声很轻易地就被铁轨的咣铛声淹没,或者说我已经睡着了。在旅途中哭泣的女人,往往都有着不可告人的伤口。

凌晨三点,我在摇晃中惊醒,坐在床上看远处城市奢靡的灯火。这个女人也坐在那里。她在很用力地吃很多的东西,喝八宝粥和啤酒,桌上都是零食的口袋,然后点了一支香烟,用我给她的火柴。”饥饿是一种痛“,安妮在《二三事》里说。困顿中的莲安像困兽一样吞食所能得到的食物。现在坐在我对面的女子亦做着同样的事。

她对我点头问好。黑暗里她的眼睛熠熠闪光,让我想起猫。猫是最接近女人的动物,柔弱孤独却又高傲。她的手机快要没电,指示灯不断地闪红光。她不断地开关机,我不想告诉她这样只会更快地耗完剩下的电,因为我知道她等的电话不会再打来了。

我叫芊。五点的时候,她在微明的天色里对我说,然后抽烟盒里最后一支烟。

早上六点半,她和我在开封站下车。在出站口她把空的火柴盒还给我,上面有她的电话号码。

两年后,那个火柴盒我早已丢失,那个号码我也未曾拨过,只是觉得索然。更重要的是,这两年我依然孤独,依然哀伤。

新二约我在图书馆见面,说有事情和我说。时间约在下午的3点,刚好是图书馆里人最少的时候。图书馆很大,也很安静,我坐在一个角落里,自己在看一本书,新二走过来,满头的汗,看样子是跑的很急的样子。“干什么这么慌张的样子?”我问新二。“这日子没法过了,我现在就跟一个囚犯一样,什么自由都没有。”新二边说边擦汗。“你妈妈管你很严?”

“嗯!似乎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我真的已经开始受不了了,这样的生活我真的不能坚持。”

“你总是说要我理解她,可她能理解我么,我真的不喜欢女人,她要我去相亲,我只能是跟木头一样的坐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你说这样有意思么?”

新二的语速加快了很多,他就是这样,当碰到觉得不舒服的事情或者很急躁的时候,语速就会加快,那个英语也会变调,或者就是完全的日语。不过我也习惯了,用手摸了摸他的背,让他的情绪一点点的缓和下来。

“要不我们出去喝点东西,算我慰劳你的”我牵了牵新二的手,示意他一起走。新二很听话的和我走了出去,这个时候我们总是很默契,我们都知道谁都无法离开彼此,只是这样的状况,并不是他和我想要的,实在是没有一点的办法。

到了学校的咖啡厅,我给新二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我自己要了一杯黑咖啡,空调的声音噗哧扑哧的想着,蓝调音乐慢慢轻缓的放着。“好了,宝贝,慢慢说吧,别让自己太紧张了。”我做好了准备,准备慢慢听他说话。

新二和我相对而坐,两两无语。新二的表情抑郁的很厉害,倒把我弄得忐忑不安的,“我想到你那里住一段时间!”新二半天给我崩出这样一句话来。我大吃一惊,这都哪跟哪啊,怎么想起离家出走了啊?不过他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毕竟被人监视或者囚禁的生活是算不上舒服的,新二其实很多地方都已经被西化了,他的那些民主,自由这些概念是相当的牢固的。“我想先去你那里住几天,反正我妈也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就算知道了,她总不能闯进来吧!”“可如果你住到我这里来,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的心里会怎么样呢?”

新二又开始沉默不语了,看的出此时此刻的他内心的挣扎,一边是自己的妈妈,一边自己的恋人,叫我也是难以取舍的。只是这个被禁锢的社会,我们谁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些什么。咖啡厅里的冷气开始吹的我有点发抖了,我突然想回家,人开始变得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踢了新二一脚,示意他走人。新二看了看我,然后起身,向门外走去。我一直觉得我和新二的默契非常好,有些事不用说,彼此的一个眼神就能懂,出了咖啡厅,我对新二说:“既然你想来住,你就来好了。反正钥匙你也有,衣服什么的也不要带了,家里也都有。我先回学校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新二点点头,自己开车回家去了。

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很安静,有的人或是在低声细语,有的人在一起三五一群,都在忙着彼此的事情,我的脑中却开始涌出新二的样子。这个日本男人,谁能相信三年前的他,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找遍新宿二丁目所有的酒吧。我似乎和新二迷失在彼此的时间里,用青春做赌注,却不在乎后果的输赢。脑海中乱的很,时而新二,时而金三顺,那个胖胖的女人。每次看每次总是伤心,很多的时候感情不是说两情相悦就可以的,你爱一个人就意味着你要去接受他的一切,他的父母,他的家庭,他的生活。金三顺总是叫我感动,能这样的正视自己的缺点,能这样的去爱一个人。
匿名
[ 22楼 ]
匿名  发表于 04-21 14:56 较早前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校门东侧的生活区,走到了一家BOOKSTORE,老板叫MIKE,是一个英国老人。刚来美国的时候很喜欢和MIKE泡在一起,不仅是因为他的伦敦腔,更是因为MIKE总是又一种爷爷的口气和我说话,他教会我很多的东西。

“mike,你最近好么?”我跟MIKE问好。MIKE其实很多时候也是蛮孤单的,总是一个人坐在书店里,留声机里总是播放着那个属于他年代才有得音乐。MIKE还是按照老规矩给我去泡了一杯咖啡,然后就坐在那把宽大的椅子上看着我。

“kid,youlookunhappy,what'sup?"

“Noting,it'sjustfeelbad,sometingidon'tknowhowtosay,maybeilosemyselfinthecity!"

MIKE看看我,又微笑。似乎很高盛莫测的样子,是我太幼稚还是真的我开始迷失了自己呢。

洗完澡出来,新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两眼无神,不知道是在想事情还是在看电视。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却没反应。“怎么了,还在想你妈妈?”我问新二,新二点点头,突然发现新二的脸上都是泪痕。用水给他轻轻的试去泪痕,靠在他的身上,然后给他慢慢的按摩了脚步,我很喜欢给新二按摩脚底,摸着他脚底的老茧,有种想哭的感觉。新二像个小孩子一般,慢慢的就破涕为笑了,“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你出来住了,就在我这里好好的住一阵子吧。其他的也别多想了,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新二沉默不语,手却开始在我的身上游走,衣服一点点的被他褪去,他就像一只发情的狗,在我的身上乱走。我迎合着新二所有的要求,知道委曲求全的他,那么多的委屈憋在心里,那种滋味肯定是不好受的。我们就在沙发上折腾,新二似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完成这件事情,一折腾便是一个小时。终于筋疲力尽,我和新二靠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等了半天还是我先开口说话”你总该跟你妈妈说一下你住在我这里吧,要不真的会出什么事情的?“我其实也担心,新二这样出来,便是有点与家里决裂的样子了。只是不知道以后的事情该如何收场,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新二看了看我,也不说话,只是自己在床上发呆,我的困意逐渐的上来了。眼皮不由自主的合起来了,终于昏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新二已经做好了早饭,我刷牙洗脸,例行公事。早饭很平常,白粥加荷包蛋,看似很简单,其实我想应该还是很营养的。“我想去底特律,你要有空就陪我去吧……”他这话一说,我真的吓了一跳,底特律在美国的北方,我们在南方,真的好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我回实验室看一下这个星期的安排吧,看导师有没有安排我。如果没有,我陪你去好么?”新二憨憨的笑着,这样的笑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出现了。

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的时候,我一直感觉到心神不宁的,似乎感觉要出什么事情一样。我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我却真的不想这样。看了看实验室的作息表,我这个星期周末不需要做实验了,而且可以休息到星期三,于是打电话跟新二说,新二说他马上就去订机票。晚上回到家里,新二把机票拿给我看,而且已经在网上订好了酒店,我拿过机票一看,竟然是当天半夜里的班机,还有时间可以睡一觉,于是洗澡,睡觉,半夜里,新二叫我起床,我们冲向机场,还好没有错过飞机,于是安检,上机,新二的表情都是一副很急躁的样子,我也没有去问他到底要去干什么,既然带上了我,应该不会向我隐瞒什么吧。飞机起飞后,我看着万里的云层,隐隐的感觉到不安起来。

曾经有人问过我,为什么现在以同志爱情为主题的电影越来越有主流的趋势。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只要是关注电影的人认真地回头看一眼便会发现,这样的状况真得成了趋势,我们所欣赏的很多导演都曾经把视角放在这类主题上面,比如王家卫的《春光乍泄》、杨凡的《美少年之恋》、张之亮的《自梳》、关锦鹏的《蓝宇》、陈凯歌《霸王别姬》等等等等,从华人导演李安的《断臂山》得到了最主流的电影奖项的肯定开始,在这个儒家文化潜移默化影响的华人社会当中,应该有越来越多的受众开始觉察出这种“趋势”的“客观存在”,其实在《断臂山》之前,李安就有过《喜宴》,而在李安之前,在其他很多不是那么主流的电影节上,此类主题的电影几乎都成了“杀手级”的角色,未必都有斩获,但关注度颇高。

对于我来说,我理解这个问题是简单化的,抛开社会层面或者现实主义的影响之类的幌子,试着找一找这个问题最核心的部分。如果我们回到“文艺起源说”的课题层面上来,在起源的N种可能当中,“爱”或者“情”是最光芒夺目的一种。爱情一直被人类所有的文艺样式所歌颂着,从远古的“关关睢鸠”开始,到现在RAP版“我爱台妹”,从莎翁的《第十二夜》到王实甫的《西厢记》,古今中外无不如此,作为文艺样式的集大成者,电影也不能免俗,至于歌颂爱情的电影有哪些?倘若试着一一列举,多半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爱为何值得歌颂?我想极有可能因为它有生命力。这种生命力可以让两个人抗拒现实的压力,不计得失,只为追寻彼此。人是一种动物,动物的本能是驱利避害,而“情”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关键”,因为这个“情”字,让人与驱利避害的兽类划清了界限,并与之一道升华。在旧时此类的主题当中,我们看到“现实的压力”有所谓“封建礼教”、种族、宗教、贫富、年龄、阶级等等等等。当社会不断进步,当人类的思想不断开化,当“年龄不是距离”、当“肤色不是问题”的时代来临的时候,这些现实的压力已经不再是“压力”了,或者可以说,这些压力显得不是那么的触目了,那么,还有什么可以成为“现实的压力”呢?还有什么可以成为“爱”的对立面呢?

如果我们在基于以上的认识基础上,再来解析韩国同志电影《绝不后悔》的话,应该更容易被主创人员试图表达的东西所感动。故事的情节如多半韩国电影一样很简单,我们在整个故事当中,看到了一个人是如何在抗拒“现实的压力”的过程当中挣扎,并且最后勇敢地面对。当然任何一部电影以这样的方式来写梗概多半没有什么吸引力,影像的丰富和细节的处理会比刚刚的数十个字来的丰富和圆满。所有的人都在失去与得到之间变得强大起来,无惧现实当中的种种的禁锢,在失控的交通事故现场,当接警的警察透过车窗查看时,怯懦者伸向爱人裆部的手,更像是一句宣言,直白地告诉每一个人:爱没有什么不可逾越。

除了主线故事之外,令一个让我动容的细节是那个试图开着车子走遍首尔的男孩子未完结的梦想。在昏黄街灯下,车子飞驰在如荒野一般无情的城市里面,那被扬起的骨灰在风中鼓荡,随即消散开去。这样的场景是那么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这样的感受太有强烈的个人体验的色彩,于某一年某一月所有经历的东西以另一个故事呈现在影像里面,所以心里面那个开关一下子便被打开了。很多时候,我们那么地爱着电影就是为了期待这一刻的渲泻。
匿名
[ 23楼 ]
匿名  发表于 04-21 14:57 较早前
飞机到底特律以后,新二就很焦躁,我也没去理会他,先叫了出租车到订的宾馆去。我其实一路上也没好受过,因为我不知道新二到底是为什么来的,坐飞机很疲劳,我赶紧去洗澡,想睡觉,新二像个行尸走肉般,洗澡,睡觉,什么话都不说。我也真的不想去问他,既然来了,我想就算有事情我也是应该知道的。

新二躺在床上,关了灯,只是他睡不着,我也睡不着,彼此都在想心事。可是谁也不想开口,我在想他到底来干什么,他估计是在想来的事情吧。沉默的房间里有的只是彼此的呼吸声了,新二的手搂在了我的腰上,我感觉的到他的手热热的,但是我有点不耐烦,但是也没有拿开,因为我不想让他以为我生气了,于是我和他抱着,慢慢两个人就这样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新二已经起床了,一个人坐在窗前,呆呆的看着外面的景色,底特律的早上灰蒙蒙的,没有什么色彩。路上的行人也不太有几个,彼此都是匆匆而过。我说你既然来了,就去办你要办的事情吧,我在宾馆等你。新二摇摇头,说你和我一起去吧。我也不问去哪里,反正答案马上就揭晓了。

下了楼,新二叫了一辆出租车,我们一路从城市的南边到了北边,最后在一个墓区停了下来。新二很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我跟在他的后面,感觉到有点害怕。我从小就不喜欢来这种地方,除了每年的清明,大年初一。新二走到了一个墓前,我看了看,是一个男的墓,上面写着江由纪三郎,墓志铭写着,人生已无缺憾,因为已经爱过,爱人新二。霎时间,我呆在了那里,原来新二到底特律来就是为了来看这个人。不过都是已经死去的人了,我又能说什么呢。握住了新二的手,感觉的到他的力量其实需要我去承受。

新二把纪三郎墓前的落叶轻轻的拂拭掉,坐在他的面前。也不说话,只是开始流泪,我在旁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说,我离开下,在外面等你,新二点点头。我转身离开,就剩下新二在里面。底特律的早上感觉有点凉飕飕的。我一个人站在墓区前,说真的,感觉有点慌慌的。想想还是害怕,于是决定进去找新二,走到他背后的时候却发现新二在那里嚎啕大哭,嘴里乌乌的说着什么也听不清楚。后来新二开始发展到唱日本的能剧,声调怪异,和这个场景混合在一起,让人不由得树起毛孔。我悄悄的退后,还是站在一个能看得到新二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他。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新二就出来了。脸上的泪痕还是清晰可见的。

我默默的搂着他的腰抱了他一会,我想这个时候的新二应该最需要这样的温暖吧,斯人已逝,还是面对未来的好。我和新二一路远行,开始慢慢的离开了墓区。这个时候的底特律已经是早上的9点左右了,人也开始逐渐的多了起来。我和新二两个人都开始感觉到肚子饿了起来,但也不想马虎面对,吃汉堡,热狗显然都没兴趣。于是新二提议去日裔区吃日本早饭,我说随便你好了。要了一碗拉面,新二呼哧呼哧的吃着,看到他的状态好多了,我也开始开心起来。

和新二找了一间咖啡馆坐下来,要了两杯咖啡,早上的人不是很多,很多人都是进来要了早饭然后就匆忙的离开。我和新二坐在落地玻璃前,看着路上的行人来来去去。“心情好点了没有?”新二点点头,也不言语,眼神空洞,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东西。“你为什么不问我关于他的事情?”新二似乎有点愤怒的样子。“我能说什么,我觉得对你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来问你!因为你想说的话自然就能说,如果你不想,我问了也是白问。所以我选择不问你,而你能带我来这里,我想说明我在你的心中应该还是有位置的!”新二笑笑,但是落寞的笑容里似乎又有那么多的无奈在里面。新二继续看行人,我继续喝咖啡,什么也不说,两个人就这样的沉默了。其实我内心一直很期待新二跟我说他的故事,只是我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问的好。想想自己其实也是蛮傻的,就像一个朋友说的,你为别人把事情都想好了,但很多的时候其实他需要的是另外一种生活,而你却在傻傻地用自己的想法去等待他。“我们走吧,我有点累了,想回宾馆去休息一下!”新二说道,边说却已经边走了。我赶紧去结帐,然后跟在他的身后出去。

我和新二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宾馆,到了宾馆以后新二就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说话,但我看到被子里的他的身体却在轻微的抽搐。轻轻的掀开了被子,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看着他一边流泪。“想哭就大声的哭吧,没关系的。”也不知是我的话给了他鼓励还是他真的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新二放声大哭起来。我没想到他那么能哭,陆续的哭了一个小时,看样子真的是给憋得受不了了。“三郎是你以前的BF?”我还是忍不住要问了。或许新二真的是想由我来问吧。“嗯!”新二点点头,然后开始说起了他和纪三郎的故事。

新二和纪三郎的相识应该是从新宿的二目丁开始,那年的新二刚刚开始读大学,和朋友一起去酒吧玩(大家应该知道新宿的二丁目是日本最大的同志集中地吧)纪三郎那个时候就是在酒吧里唱歌的,纪三郎那个时候也是一个大学生,要给自己凑足去美国留学的钱,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纪三郎的想法,只是知道他不想靠父母,所以想自己赚。新二那次是第一次去酒吧,纪三郎在的酒吧没有那种色情的东西,只是唱歌的,所以新二一进去就被他的歌声所吸引了。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对上眼了,新二也没有具体的说他们是怎么相爱的,反正个与我也是不重要的,毕竟他们两个是肯定在一起的了。后来纪三郎终于赚到了去美国留学的钱,临走的时候和新二说,叫他在找一个好的,新二不肯,然后纪三郎就开始躲避新二了,所以此啊会有我前面的那句话,这个为了自己所喜欢的人,会跑边二丁目的酒吧。后来纪三郎去了美国,新二为了和他能继续在一起,也申请去了美国。在美国的时候,纪三郎被查出得了癌症,然后就是痛苦的化疗,新二和纪三郎花光了所有的钱,也没有挽救纪三郎的病,纪三郎的家里人终于不得不去接受这样的一个现实,他死了。新二自然也是伤心万分,就跟老套的爱情故事一样,自闭,然后不再相信爱情。其实我倒是羡慕新二,起码他在这个圈子里还有真爱存在,而我呢,在国内的时候,又有多少人像过客一样,在我的生命中匆忙而过又走开呢。所以我到后来就不再幻想爱情,我不知道自己的爱情到底在哪里。我又为什么要去寻找这样一份虚幻的爱情。上次那位叫马什么的女人说我写的文章是小说,或者说我的生活很失败。我想我的生活失败应该是算不上的,但是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呢。我把我的故事写出来只是想告诉大家我还是相信同志间有真爱存在的。
匿名
[ 24楼 ]
匿名  发表于 04-21 14:57 较早前
新二说完以后,情绪好了很多,在我的怀里开始昏昏沉睡起来,我却开始自己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这个怀中的男人会不会有一天也离开,如果他的妈妈进来了,知道了他的性取向,我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爱情就把他从他的家庭中拖开来吧。我的脚开始有点发麻了,但是看着他睡的那么香,又不忍心动了。还是继续想我的事情吧,毕竟要想个稳妥点的办法出来,不能让他尴尬。想了想,还是要给他妈妈打个电话吧,有必要的话,我还是想和他妈妈好好的聊一次。我不想让新二难做人,对于我任何事情都无所谓。心中打定主意,把新二放到床上,然后动动发麻的脚,准备出去,到楼下宾馆的大厅给新二的妈妈去打电话吧,不想我和他妈妈的对话被他听到,否则难做人的是他,而不是我。

到楼下给他妈妈打电话,播过去没人接,快要挂电话的时候,新二的妈妈接起了电话。“哪位?”新二的妈妈连说英语都是那么的有礼貌。“我是新二的朋友,阿姨,你应该还记得我吧。”新二的妈妈在那头开始沉默起来,我也在沉默,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这个话题,但是还是要说。“新二这两天住在我家里,你放心好了,我会劝他回来的。我不会耽误他的。”我似乎很懂礼貌似的,其实我有必要么,我为什么不能像个女人似的和新二的妈妈吵架呢。也许我真的做不到吧。“我知道他住在你那里,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不觉得自己很变态么,你自己是同性恋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把我的儿子变成同性恋?”新二的妈妈电话的那头咄咄逼人,我在这头也能感觉到话里的刀锋是如何的犀利了。还好隔了一个电话,要是当面还不喷出一个火来。

回到宾馆,新二还在睡觉,脸上的泪痕还是很明显,我安静的趟在床上,也开始逐渐的进入到梦乡。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发现新二睡在了我的旁边,一边抱着我,一边用手搅着我的头发。

“醒了?”

“嗯!”

我进到卫生间给新二去绞了一把热毛巾,不想看他眼袋肿的样子,活像两个核桃。“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们要不就晚上的飞机回去吧。”我跟新二说道,新二点了点头,于是我去网上订机票,准备回去的事情,现在的新二脸上已经没有刚来的时候那种忧郁的神情了。这点让我很高兴很舒服,因为这次来底特律毕竟没有白来。新二突然从后面抱上了我的腰,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在我的耳边说“我真的害怕没有你的日子!”这个时候我的脑海中却突然间想起了蓝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很多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似乎有着太多的分裂。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转过身,抱住了新二。我轻轻的吻着新二的唇,虽然已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却还是那么有味道。就这样和新二抱着,只有房间里偶尔吹进来的风,从缝隙中穿过。窗外的阳光开始照射进来,感觉为之一新,就似乎意味着我和新二有着美好的明天一样。

晚上,终于登上了回程的飞机,靠在位置上,看着脚下的万里浮云,我却心神不安起来,我不知道回去怎么去面对新二的妈妈,我想这个困难真的很大,人的思想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被改变的吧。不知不觉间我和新二已经混混的睡过去,当飞机滑落在加州的机场的那一刻,我才醒过来。太阳又重新照在了我的脸上,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和新二手拉手走出机场,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车,我想我该是做好准备去面对新二的妈妈了吧。我很坚强的看了看新二,新二却很纳闷,我笑了笑,却不想再多什么。应该是为我和新二的幸福争取的时候了,用一句新二曾经和我说过的日本谚语“富士山的雪不是一天就有的”我想我和新二的幸福不是应该一天就可以有的,能争取的还是应该去争取吧。

出了机场,我和新二说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其实我是想去找他妈妈去了。我就是这样的一个急性子,想做就做了,想说就说了。我一直都觉得如果那一次我不去找他妈妈,以后就真的再也没有勇气去找她了。叫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新二家的地址,汽车绝尘而去。到新二家的时候应该是刚中午的时候,外面的阳光照在花园里,植物有着强大的吸收力在吸收阳光,我的心却是一直在跳啊跳的,理了理思路,终于按下了新二家的门铃。

按了三下,新二的妈妈开了门,看到是我来了,脸上的表情马上就不一样了,似乎是非常的气氛,很不友好的说“你来干什么?”

“只是想来和谈谈,新二妈妈,我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只是不想为难新二!”

“你能说什么?你把我儿子这样给拐骗了,让他成为了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人,你叫他以后怎么生活,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立足?”新二的妈妈声嘶力竭的对我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也许我想如果我是一个母亲,我也会这样的男人说这样的话,谁不希望自己的小孩子能一切都好呢。我就这样听新二的妈妈说着,我想她应该有可以安静下来的时候吧,终于新二妈妈安静了下来。我开了口“我不想新二为难,只是这样的爱情不是我和他能选择的,所以我也不想耽误他。只是现在的你我,中间最为难得是新二,所以我不想为难他,让他做一个选择,如果可以,我真的能离开,只是此时的我,如果离开,新二也不会和你回去,就算能回去,也是人在心不在。就算为了他,新二妈妈,我求你,真的,给他和我一点时间吧,我会让他回家的。只是此时此刻,不要为难他,这个时候如果你给他一点勇气或者是生活的鼓励,我想他会感谢你一辈子的,真的。”

新二的妈妈不说话,看着我,我也不说话,看着她。似乎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了,阳光在屋子里肆无忌惮的飞扬着,我的心却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因为我不知道新二妈妈到底会怎么样,我就像一个等待被判刑的囚犯,等着法官的宣判。新二的妈妈站了起来,给我拉来了门,说“你走吧,我现在不想再和你多说什么!”我没有办法,只能走出门去,门在我的身后重重的关上了。还是叫了一辆出租车,给了他地址,然后回家去。

到家里的时候,新二已经在家里烧了饭,很香甜的味道。新二看我来了,问我去哪里,我说只是去办了一点事情,新二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忙碌的准备着饭菜,我突然间心里一种荒凉,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形还能维持多少时间,真的,那一刻我比死了都不舒服。新二的手机突然响了,新二看了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新二的妈妈打来的,“接吧,妈妈的电话没有必要不接!”我鼓励新二道。新二接了电话,却突然间把电话移给了我,说他妈妈想和我说话。我接过电话,新二的妈妈说他想了半天,觉得现在真的不能再逼新二,希望这段时间,我能好好的照顾新二。如果可以,叫他回去吃顿饭。我走到了阳台,和新二的妈妈慢慢说道,我想这样的方式应该是对新二的最好的方式。
匿名
[ 25楼 ]
匿名  发表于 04-21 14:57 较早前
“她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又在那里骂你?”新二很紧张的问我到。我摇摇头,否定了他这一个想法。“吃饭吧!”我跑到厨房里去盛饭去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我和他妈妈之间的约定,只是此时此刻的我,真的已经是开始感觉到了一丝的无奈了。很多时候我都回去想要是新二真的离开了我,我会怎么办。连死的心都有过,只是生活还真的是要下去。新二看我沉思的样子,也不说话,乖乖的把碗收拾好了,然后给我泡了一杯茶。

看金三順每每都有些想法,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總是被這部幼稚的韓劇給迷倒。也許是這樣純真的愛情,也許是這樣彼此都在努力的愛情,和我和新二是那么的相似。三順也許不是好看的女孩,但是她卻用自己的努力去換取了愛情。而這樣的愛情卻很多時候又是那么的脆弱,不過電視只能是電視,看多了也只能是羨慕的份。

“我媽媽找你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你告訴我啊!”新二的聲音把我從對金三順的想法中拉回了現實,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和新二去說這件事情,晚上睡觉的时候新二还在追问我,我都有点给他问的烦了。可我还是不想和他说,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他会以为我和他妈妈联手在骗他了。做人其实真的很难,特别是在感情中的双方。

就这样辗转反侧的睡了一个晚上,天蒙蒙亮我就起床了,街道上也是很安静的,都没有什么人,在院子里打了一趟太极拳,然后进了厨房给新二准备好早餐。这样的生活还能有多少时间,这样的爱情我又能维持多少。我的心里是个未知数,我的心里永远有一个问号存在。SAM打了一个电话给我,问我去不去图书馆找资料,说教授规定了一些课题要我们去做,我匆忙的刷牙洗脸,然后开车去了学校。因为再过一个星期,我们就要去医院里做实习大夫了,以前在国内的时候,也在医院里实习过,那股苏打水的味道到现在还是没有忘记。但是美国的医院里还真的是没怎么呆过,不过在美国要拿行医资格证是很难得,所以还是要在医院里好好学习的。因为是学的皮肤性病专业,所以职业操守更加重要,这些都是病人的隐私,我们都要保密。教授是一个英国后裔,总是很文质彬彬的样子,很有英伦绅士的味道。和他聊天总是很愉快的,这天也同样如此。因为我来自中国,所以教授总是对中国的中医跟感兴趣,也曾经和我切磋过中西医之间的一些问题。今天教授的课是讲授性病中最反复发作的尖锐湿疣的问题,在上课之前,我和SAM已经做了大量的资料收集,为此新二还说我快把他给抛弃了,准备和SAM在一起呢。想想他那种吃醋的方式,心里又不由得开始暗暗得意起来。起码他还是很在乎我对他的感觉的,新二,你说是么?

在课上,教授又是习惯性的问我,如果这样的病用中医治疗的话效果会如何?其实要给一个美国人去解释中医的理论是很痛苦的事情,很多的词汇都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好在,有些东西毕竟是相通的。

“现在的中国,在医院里,对于尖锐湿疣的治疗一般来说还是采用西医的方法,既用微波去除的方法,但是这样的治疗对于一些在皮肤体外的患者来说是比较好的,因为可以彻底的除去,但对于一些在肛门里面或者是尿道里的患者来说,就是比较难以清除干净了。然后用一些抗病毒的药物,或者是用干扰素来治疗,这些都是基本的治疗方式,但是效果却并不是很好。”我很清晰的回答了教授的问题。

“那你们中医又有什么好的治疗方式呢?”教授接着刨根问底。这个问题到是难到我了,所以我要好好想想。

“中医的治疗方式其实和西医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后期的内服药物上面我们讲究辩证治疗了,对于疣体来说,还是用微波来去除比较好。”我想了一会以后,回答了教授的问题。

教授到也没有问什么,后来又讲了一些东西,然后就开始讲实习医院分配的问题。我和SAM分到了一个医院,而且在同一个科室,是由教授带的。只是上次SAM跟我说过以后,我和他彼此都在回避一些东西。希望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SAM朝我看了看,然后用一个很暧昧的眼神瞄了我一眼,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我想如果可以,我应该和他好好说一次。

下课的时候,新二给我发了一个消息,说有事情找我。我打电话过去,问他什么事情,新二说,见面在谈。我就和他约了在学校的咖啡厅见面。新二准点到的,但是进来的时候满脸的怒气,估计是他妈妈和他说过了,果不其然,新二很愤怒的说:“你以为我是你的玩具么,你竟然和我妈妈说会劝我回去。”我看着他发飙的样子,还真的没有见过新二对我发火的样子,真的很帅气,那张精致的五官,似乎又多了一层色彩,我的内心一点都不伤心,相反却有一丝的喜悦,因为我知道如果他不在乎我,不会对我生气的。起码他真的在乎我,有这个在乎我就真的很满足了。

“你知道了?”

“对,我想了一个晚上,就觉得不对,你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我憋了一个晚上,但我又不敢问你,所以早上起来以后我就去找妈妈问了清楚,你为什么说要把我劝回去呢。你知道不知道当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下了多大的决心。”

新二的嗓门太大,咖啡厅里的人对他都侧目了,我想还是换个环境的好,让他把飙发完。于是,“我们去花园吧,这里打扰别人了。”

新二一脸的不高兴,但是还是随我走了出来。在花园里,新二似乎声音更加的响了,看样子真的生气了。“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吧,我昨天晚上原来想和你说的,但我已经猜到了你的反应,所以一直没有敢告诉你。”

新二似乎抓到了我话里的把柄,开始反驳。“那如果你不敢说,是不是要一直瞒下去呢。我感觉就像你的玩具,你在给我找一个归宿。可我不需要,从我从家里出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想好和你在一起了,可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妈妈说那些话,你知道这样对我意味着什么呢!”我真的没有想到平时那么温和的一个人,说起话来象连珠炮一样的。

我沉默,再沉默,我不知道面对此时的他我能说些什么,再多的解释也是多余,再多的话语也是白搭。还是沉默吧,等他这个气过去了,话也就好说了。终于新二不说话了,只是坐在椅子上,气呼呼的。我把咖啡推到了他的面前,跟陪笑似的,说,喝吧,消消气!新二牛饮般把咖啡一饮而进,还是气呼呼的,只是不说话。我其实心里有点害怕,真的有点害怕新二要是一气之下不再理我,我该怎么办。

于是我有点按奈不住自己,我的脾气其实很多时候也是有点火爆的。我终于坐不住了,腾的站了起来,大步向店外走去。我就不惯你的臭毛病,怎么了。有了一次就有二次了,既然这次是我做错了,我也不惯你的臭德行。新二看我走了出去,也有点呆了,平时挺温和的一个人,怎么突然间火气这么大。他也追了上来,一边追,一边喊,因为我走路比较快的缘故,我和他的距离已经拉开了将近一分钟的样子,他不得不跑着来追我。写道这里,那些鸡蛋里挑骨头的人又要说了,怎么可能呢,他跟着你出来,怎么会差一分钟呢,又是在杜撰了,又是在写小说了。细节是,我出来的时候没有买单,新二要留下来买单,买单的时候一分钟我想已经是够了吧。我想我这样写,那些好奇心的朋友们,应该能谅解了吧。

他追到我的时候,我已经走到学校的中心花园的位置,人来人往很多,我虎着脸,一脸的不高兴,我想我到是为了你好,你却这样来质问我。我也不想多做解释,干什么啊,你妈妈都把话跟你说了,我也不需要再说一次。而且我想这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能让新二回家,所以就对他说:“你回去吧,既然你妈妈都告诉你了,我也不想多做解释,我下午要和SAM一起做实验。”说完,也不回头的跑进了实验室。
匿名
[ 26楼 ]
匿名  发表于 04-21 14:58 较早前
新二呆在原地,我站在实验室的玻璃前看着他,新二,你能原谅我么,我真的是为你好。我在心里默默的说着。新二终于转身走了,过了5分钟的样子,发了一条短消息过来,大致意思如下:“当你跑进实验室的时候,我想我知道你真的生气了,从你和我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从来没看到过你对我虎过脸。其实今天妈妈和我说的时候,我的确很火,因为我不会一个件让人让来让去的东西,但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突然间冷静了下去,我突然间明白了你的做法。其实你真的是爱我,你不想我受伤害,你想用你的方式来让我回家,所以我不生气,我等你回家。你别以为你用这招以退为进,我就会回家。没门!”

实验做到一半的时候,SAM朝我使了一个眼神,意思是叫我出去,我指了指实验,意思现在没空,但SAM还是出去了,在实验室外面等我。想想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吧,要不没必要这样的。和教授说了下上个厕所,就走了出去。SAM站在走廊里等我。看我出来,SAM就把我拉到了一个角落里,问我和新二怎么了。我还想打马虎眼,说我和新二没什么啊,大家只是同学而已,能有什么事情。SAM很狡猾的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我知道新二是你的BF,突然间被SAM这样说出来,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想想还是承认的好,有时候你说一个谎要说十个谎去圆,很累的。

“有什么事情么?我实验正忙着呢?没多少时间!”SAM看我着急的样子到有点坏坏的笑笑。“难道我没有做实验么?没关系的,教授不会说什么的,你这样一直做到最后反而没有动力的,所以我们需要休息!”他到是有点歪理。

于是,我提议我们去休息室聊,在走廊上也不像样子。“SAM,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休息室里的空调有点冷,我走过去想关小点,SAM却走过来抱住了我,我有点手足无措,我顿时觉得自己一片空白,我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其实我从内心中对与白人是很抗拒的,因为我觉得自己真的不喜欢他们的种族。不管他们的经济再怎么好,我依旧是抗拒,每次在大街上看到那些白人妇女,想想我们中国的小姑娘,就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我开始挣扎,我不喜欢被SAM抱,我很有礼貌的回绝,SAM也松开了手,“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不喜欢。”我有点冷冰冰的跟SAM说。

SAM却依旧是一副死痞子的样子,坏坏的笑,“你能和那个日本人做朋友,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做朋友呢,难道我比那个日本人差么?”我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很冷的盯着他,盯的他有点受不了了,他才有点讨饶似的跟我说,“你和那个日本人是怎么开始的啊,我一直以为你不是呢,但想想你又似乎很像?”

我一点点的移动了到门边,手放在门把上,然后说了一句“Itisnoneofyourbusiness!”转身而出。真的没有想到SAM会这样说话,一口一口的说那个日本人,根本就是很轻蔑的语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自己想想还是在生闷气。于是实验也不想做了,和教授说了一下,于是就回家了。走到图书馆的时候,给新二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在干什么,他说他还在学校,我说如果有空就出来一起玩吧,我挺想你的。新二听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我的气能够消的那么快,于是很屁颠的就出来了。我和他约在咖啡厅见面,心里面乱哄哄的,也不知道等下见到新二和他说什么。

过了10多分钟,新二到了咖啡厅,看到我,很开心的和我打了一个招呼,一起来的还有新二的好朋友,也是一个日本人,姓藤原的,我一直叫他藤原君,日本人这样叫比较有礼貌,新二解释说,藤原比较空,所以一起过来玩。后来我们三个人商量下来还是决定去海滩我玩,要知道长滩之所以叫长滩,就是因为他的海滩很漂亮。

长滩的长就是因为海岸线的长,刚到美国的时候总是喜欢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在海边散步,特别是夏天的时候,可以看到很多的女人穿着比基尼走来走去的,那臀部的肥肉一晃一晃的。藤原和新二去换了泳裤,我却没有,搭了一个大的太阳伞,我在躺椅上躺着,让他们两个人去疯玩。新二很喜欢冲浪,大概是日本靠近海的关系吧。新二的玩水功夫特别的好,所以让我特别的羡慕,要知道我可是绝对的旱鸭子,游泳什么的都不会,所以每次看到新二冲浪或者是去游泳,我总是很羡慕的看着他。新二的皮肤到夏天的时候总是会被晒得黑黑的,不过特别有男人味道,我总是调侃他,你把身材弄得那么好,我以后怎么活啊,没人要了。要知道,我去美国以后,体重每年以几何曲线在递增,新二这个时候总是在旁边偷笑,一边捏我的肉,一边说,猪头啊,你可以去减肥了,要不哪一天我还真的会蹬了你。然后我总是把脸一转,用一种很愤愤的语气告诉他,哼,分了,你别后悔。自己赶紧跑到一边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藤原和新二的关系似乎非常的好,我看到藤原似乎一路和新二有说不完的话,也许是因为很长时间都没有碰到了吧,所以两个人的话也就多了点。我自己睡在躺椅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看到新二睡在另外一张躺椅上,但看到我醒了,马上就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不过他用手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我看了下,原来是藤原,但是藤原的表情似乎不是很好,在电话里跟什么人在争论东西。语速很快,然后脸色也铁青铁青的。

我问新二,藤原在电话里和谁在吵架,新二撇撇嘴,意思是当然是他的朋友在吵架,不过我和新二向来都不是八卦的人,所以见怪不怪了。我对新二说,要不我们回去吧,太阳晒得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家去了,在家吹空调多好。新二点点头也同意,新二向藤原招了招手,我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招MB的样子。然后很用力的踹了新二一脚,新二很疑惑的看着我,我说别看,谁叫你招人家的样子像是在招鸭。新二给了我一个白眼,然后就跑过去和藤原说,我们要回去了,要藤原和我们一起回去吃饭,我很识相的跟新二说,那你们再呆一会,我先去买菜了。新二在一边笑咪咪的看着我,都看得我有点不舒服。
匿名
[ 27楼 ]
匿名  发表于 04-21 14:58 较早前
没办法,藤原是第一次到家里来吃饭,所以只能去菜场买菜了。国外的菜虽然没有在国内那么多,但是做一桌饭还是可以的。于是按着脑子中所想的菜,把所需要的调料都买好了。我买菜基本上都是去唐人街,那里的菜比较全。买好菜回家,看到新二和藤原两个人在阳台上聊天,我跟新二打了一个招呼,就忙不停地进到厨房里,准备做菜,先淘米,把饭弄好,新二这个人也和我一样,不喜欢吃西方食品,总是喜欢吃米,不是粥,就是饭。做粥,从皮蛋瘦肉粥,到绿豆粥,到红豆粥,到白粥,真的是换着花样的吃。真是佩服他到极点了,新二拿了水壶下来,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亲了我一下,说辛苦我了。每次他这样说,我就会感觉温暖,觉得自己无论为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值得了。对新二说,你出去吧,厨房里都是油,等下叫藤原下来吃饭,我不知道藤原喜欢吃什么,做点中国家常菜而已。一边说一边把新二给推到外面去。做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终于把菜放到了新二和藤原的面前,三个坐在一起吃饭,那样的感觉真的很好,新二在朋友面前没有那么的拘束,感觉气氛也快乐了很多。家里还有一些新二以前买的清酒,我把它们给找了出来,新二看到清酒的样子真的是一个酒鬼的样子,两眼发光,说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呢,原来被你给藏起来了。我说有么,你自己放在几角旮旯的地方,也不知道整理,上面东西越放越多,自然就没了。新二笑笑,每次都是笑,都被他的笑容给打垮了,真是笑死人不偿命。

“藤原来,我们干一杯。”新二很高兴的给藤原倒上了酒,但是藤原的脸上还是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我很好奇的想问藤原,但是新二给了我一个颜色,我也就是闭嘴不说了。藤原大概是想借酒消愁了,一桌子的菜都没怎么动,就光喝酒了,新二大概也是想用喝酒的方法让藤原发泄下,就一直陪着他,这吨饭足足吃了2个小时。藤原终于喝醉了,不过酒品真的不好,嘴里一直在嘟囔着话,听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和新二一起把藤原给架到客房,新二说他头晕,让我帮藤原弄一下。我很愤怒的看着新二,新二却还是嬉皮笑脸的说着话,其实我知道新二是下楼去收拾桌子去了,总不能让我都来做吧。果然我听到楼下新二收拾餐桌的声音,很多事情我和新二都不用说,彼此都知道彼此的意思,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有什么比默契来的更加好的事情呢。藤原真的有点重,帮他把衣服给脱掉,还好夏天的衣服不多,只有一件T-SHIRT,可是裤子怎么办呢,我总不能乱脱他的裤子吧,很为难的样子,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反正都是男人,不过很尴尬的是,藤原的裤子脱了以后,突然见才发现他没穿内裤。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真倒霉,于是把新二给叫上来,指给他看,新二也尴尬到极点,没办法,去房间里找了一条没穿过的内裤给藤原穿上,又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我跟新二说,这里你来弄吧,我去楼下收拾房间好了,一边说一边下去弄。其实楼下也没有什么好弄得了,新二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转了一圈,全当检查,然后自顾自的就上房间睡觉去了。

洗澡的时候,新二进了房间,藤原的事情应该是弄好了吧,我这样想到。

我很八卦的跟新二撇了撇嘴,意思是说到底藤原怎么回事?新二很不屑的朝我白了白眼睛,然后很没气的和我,还不是为了他家的老妈。我于是很八卦的继续追问,新二说你怎么没完没了了,要不我把藤原去给你叫醒,让他来给你交代一遍。我也没好气,立马用我的绝招,拉脸,转身不看新二。新二在一边很奸诈的笑笑,又上当了。没办法,只好再转过身,很用力的踹了他几脚。他马上装了受伤似的,在那边大叫,还好,我们的房间里藤原睡的客房有点距离,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要不真的会把藤原给吵醒呢。

和新二闹了一会,还是睡在新二的胸口上,一边睡一边摸他的毛毛,摸上去很舒服,这样的感觉我现在都会有,似乎已经在记忆深处了一样。其实恋爱谈下去,很多时候有的已经不是爱情,更多的是亲情。两个人一起过惯了日子,就跟柴米油盐一样,谁也离不开谁了。缺了一点点东西,就会觉得味道变了,似乎少了什么。我和新二的爱情我想也应该是这样的吧,更多的温馨与温情在我和他之间传递。也许可以没有性爱,但是我们不能没有生活的调剂,而现在太多的同志爱情多的是一种虚伪的快速感,今天见了,也许就爱上了,明天的约会,后天的做爱,或许等新鲜感一过,这样的生活也就结束,然后就是很多的借口,没感觉了,分吧。如果彼此真的爱的很深,我想彼此都不会轻易的说分手,只是这个时候要看的是谁爱彼此更多一点吧。

我在新二的怀抱中逐渐的睡去,新二总是说我睡相很差,总是睡着睡着会打呼噜,然后他就会故意的把我弄醒,然后叫我睡一边去。不过冬天的时候和新二抱着睡觉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因为我们都怕冷,所以抱着睡觉能暖和很多,我总是说他是天然的暖宝宝。

一觉睡去,醒来已经是早上,新二已经下楼去做了早饭,藤原也下了楼,看到下楼,很不好意思的跟我笑了笑,说昨天晚上酒很多了,真是对不起,让我见笑了。我像领袖似的挥了挥手,然后说没有关系。新二早饭还是做了蛮多的,荷包蛋,白粥,还有上次去唐人街买的酱瓜。我现在都怀疑新二是不是已经被我给汉化了,要是他不说话,别人还真以为他是中国人呢。

最近总是反复的听罗美玲的红色向日葵和爱一直闪亮,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上了她的歌,或许是歌词好,或许是音乐好。其实很多时候自己总是会莫名其妙的伤感,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孤单的,身边只有自己家的宝贝陪伴,只是它不会说话。但是从它的眼睛我却总是看见信任,不管你对它怎么样,它总是不离不弃的陪在你的身边。
匿名
[ 28楼 ]
匿名  发表于 04-21 14:58 较早前
昨天给新二打了电话,电话在越洋光缆的牵动下,嘟嘟的响着,持续了很长时间,不过他似乎是没有听到,于是挂了电话。也许此时的他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是在继续忙着他的事业,只在心中猜测。

车开到吴山广场的时候,新二回了我的电话,声音依旧还是旧时的,人却已经不再身边。用一句歌词,真的是人事已非,景物依旧。新二还是很有礼貌的问我,我却突然有点不想说话,车厢里还是罗美玲的声音,听的我开始伤感。我到底是要怎么样的生活,我真的开始感觉到了孤单的味道,这样的味道让我的心开始一点点的冷漠,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维持多少时间,我想我真的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再去承受这样的孤单了。新二在电话里追问,我把车子开到了角落,眼泪却不能控制流下来,呜咽的声音让新二在电话的那头更加的沉默。我挂了电话,自己坐在车上,直到有交警来敲我的窗户。把车窗摇下,热气涌进车里,我看着交警的脸上,很有一种很吻他的冲动,或许我真的是开始缺少了一个关怀。

我给了交警一个笑脸,然后发动了车子,还是回家吧,在孤单,在难过,起码家里还有一个宝贝在等我,有它我的心情会变得好多。宝贝现在已经5岁多了,是一只雌性的金毛犬。那年新二把它抱回来的时候,还是很小的一只,现在却已经是满身的长毛,金光灿烂。藤原吃完早饭后便告辞回家了,家里只有新二和我,吃完早饭,新二自己去看电视了,我开始收拾厨房,但是很干净,其实不需要打扫什么,新二总是会把家里打扫的很干净,我只能拿把椅子到外面的花园里去坐会,外面的阳光很好,看着外面的街道,看会书,然后逐渐的入睡。

还是被新二的叫声给吵醒,他的脸色很不好,说他妈妈的电话。我点了点头,却什么都不想说,我猜都能猜到新二的妈妈想说什么,毕竟我在与她看来,应该是那种最好能马上就死掉的人吧。我给了新二一个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接过电话。

新二的妈妈在电话里依旧是很客气的说话,我想她也应该意识到其实很多时候都不是她所能改变的,顺其自然不是更好么。新二的妈妈很突兀的叫我好好照顾新二,说她想了很长时间,既然新二不能马上离开我,还是叫他好好处理自己的事情吧。我感到很突然,因为一个180度的大转变,让我摸不到头脑。

我顺手挂了电话,然后新二很奇怪的看着我,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我和他妈妈在隐瞒他什么一样。这样的感觉不舒服,我挠挠头皮,跟新二说,你妈妈说现在不来勉强你什么了,要你自己做决定,是不是要和我在一起。说完这个,我突然觉得这个下午那么好的太阳都已经是白费了。新二开始不说话了,把头蜷缩在自己膝盖上,就像一个无辜的小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所以只好模仿他的动作,就这样两个大男孩就这样很安静的坐在阳光下面。

我不知大概怎么形容这段尴尬的时间,似乎时间就在这个空间里停住了,新二的动作一点也没有改变,可我的大腿却已经开始酸楚不堪了。我有点生气,但是想想,自己又有什么好气的,这样的时候自己应该给新二的难道不是关心与关怀么!

新二站了起来,拉起了我的手,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去喝上一杯,我今天算是解放了。记得以前说起解放这个词语,新二一直问我什么意思,我就给他上了一次很生动的革命课,现在的他却已经能活学活用了。

新二开车,我坐副驾驶的位置上,外面的阳光一闪而过,我问新二去哪里,新二说我们现在去三藩市,我彻底的晕了,从长滩去三藩市,开车将近要4个小时呢,干嘛去啊。自己的城市又不是没有酒吧。不过我没有拒绝,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你说不去,估计新二会和我翻脸呢。到三藩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6点多了,新二很熟悉的把车停再了一个中餐馆的面前,我刚睡的迷迷糊糊,出来一看,竟然是老王的餐馆。说起这个老王,我是一直很佩服的,90年代来的美国,没有文凭,没有学历,自己光手打的天下,现在自己开了这样的一家餐馆,生意非常的好,吃过他的菜的人都知道,只有他的中国烧的很地道。我和老王认识,是在一年前,和国内来的几个朋友去三藩市玩,他们就是带我去的老王餐馆。我拿起菜谱一看不对啊,怎么都是杭州的菜,想也许老板是杭州人吧。不过没有去问,因为那样是很冒昧的,于是就点了菜,吃完付钱的时候,看到老王在和他老婆说话,地道的杭州话啊,那个感觉,真的是他乡逢故知,家乡的味道,似乎房间里都是满陇桂雨的桂花香呢。走到老王的边上,用杭州话和老王说话,老王一听是杭州话也是顿感意外啊,后来聊起来,老王已经是好长时间没有回杭州了,有个老乡说话,真的是感觉很棒的呢。这顿饭,老王给我打了7折,后来,又经常联系,以前来的时候也带新二来吃过一次,没想到,新二已经把这个地方给记住了。

“我知道你喜欢吃老王烧的杭州菜,所以我特意带你来三藩市的。”突然间我的心被装的满满的,新二的温情让我的心真的热了。这种热不是突兀的,因为我知道在新二的心理有我,这样的感情真的,我都已经知足了。

推门进去,老王看到我来了,连忙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你都已经好长时间没来我这里吃饭了,怎么样,是不是想我的糖醋里脊了。没关系,我给你做,今天肯定叫你吃饱杭州菜,这位是你的日本朋友吧,上次也来过的。”

“你记性真好,来过一次都记住了,怪不得生意那么好呢。”我和老王打趣道。王老总是一团和气,其实这样的心态真的不错,人就是这样,心态好了,自然寿命也就长了,所以生气对于任何人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于是我和新二坐下来,等待着老王的菜上桌。
匿名
[ 29楼 ]
匿名  发表于 04-21 14:58 较早前
三藩市的夜晚的街道,人来人往,我和新二坐在落地玻璃窗边,看着外面的行人,新二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这个时候我总是感觉自己和新二是颠倒的,似乎我是一个被动的人,可是自己为什么还是会喜欢这样的感觉,其实被爱的感觉真的很好。

菜很快就上来了,香气扑鼻,菜香似乎把我带回了杭州,似乎感觉自己就是坐在楼外楼的楼上,看着烟波浩渺,然后轻轻的开始吃起来。新二今天的心情似乎真的很好,竟然问老王要了一瓶清酒,然后要我陪他喝,估计今天也是回不了长滩了,于是我和新二光筹交错,彼此快乐的交谈着,这样的日子我的生命中能有几回啊!

吃完饭的时候,新二已经有点酒醉了,付了钱,然后和老王告了别。走出餐馆的时候已经是8点多了,今天晚上肯定是回不了长滩了,还是找家宾馆住吧,于是在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告诉了司机自己想要去的宾馆地址,汽车扬尘而去了。

杭州的春天似乎来了,今天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才感觉到原来风吹在脸上的时候已经没有冷意了。刚搬家了,从原来的老房子的4楼搬到了现在新房子的15楼,从自己卧室的窗户看出去,是古墩路的灯火辉煌,还有那些来来往往的车子。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柯基狗狗,然后关掉整个房间的灯光,似乎让我回到了我和新二在三藩市的那一天。

那一天我和新二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只是新二醉的有点厉害,扶他上车的时候才感觉到他的重量。看看平时,好像也没有那么重啊,难道真的是醉酒的人很重?

到酒店的时候,新二已经开始睡着了,这只猪总是这样,只要喝点酒,就上头,还好不是个酒鬼,要不,肯定早被我给我踢了。没办法,只是扶着他上房间去,插卡,开门,然后把他一把的推到床上,我的妈呀,真的是重。

帮新二脱掉衣服和鞋子,给他盖上被子,虽然房间里的空调已经提前叫前台开了,但是还是怕他着凉了。这个人啊,每次都是这样,别人敬酒,总是自己会喝下去,好像喝下去的是白开水一样。亲了亲他的脸,然后自己转身进了卫生间。

热水淋过身体的时候,我突然没有意味的感到一种恐惧,这种恐惧我不知道到底来自哪里,直到后来我和新二分手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种恐惧是来自与自己原来对新二是那样的没有信心,我和他的差距是那么的巨大,不同的国家,不同的语言,不同的民族,我们就像平行了好几十年的平行线,突然间就这样的碰在了一起。算了,不去想他了,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吧,我想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很多事情,很多时候,都不是由我说了算了。

洗完澡,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新二四角八叉,呈大字状,给他盖的被子已经被他给踢到了床下,弯下腰,给他重新盖上被子,却突然被新二给压在了身下。他的呼吸有点急促,脸色红红的,手在我的身上开始游走,我知道他肯定是被酒精给弄昏了头脑,只是自己也没有理由的感觉到一种快感。我侧过脸去,不想闻他的酒精味,谁知道他突然的又睡了过去。起身,进卫生间,给他撮了一把热毛巾,然后倒了一杯热水,给他从头到脚的擦了擦,再用调羹喂他喝热水。希望好好的睡一觉吧,好好的把酒精给消消。

我将身子埋进被窝里,旁边听的是他的呼噜声,但是这样的夜晚对于我来说却是那样的美妙,似乎在我的生命中再也没有这样的美妙过。轻轻的划过手,将新二紧紧的拥抱,新二很本能的抓住了我的手,然后再也不放开。记得出国前,一个很要好的朋友曾经就很沧桑的和我说过,其实真正的爱情是在油盐酱醋中产生的,而同志间的爱情更多的是肉欲。那个时候自己不以为然,现在想来的却是很有道理的。起码在我和新二间,正是如此。

一早起来,却看到新二已经不再床上,椅子上也没有他的衣服,不知道去了哪里,手机却放在桌子上,大概出去早锻炼了吧,我继续睡觉。朦胧间,我似乎闻到了家乡豆浆和油条的味道,那样的真实,那样的亲切。睁开眼睛却发现,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碗豆浆和三根油条。新二在卫生间里穿衣服,他妈妈从小把习惯养的很好,很讲卫生,也很懂得为别人着想,心里竟是一阵暖洋洋的。

“我特意去唐人街买的,知道你喜欢吃,快点起来吧,昨天晚上麻烦你了。”新二还是那样的文质彬彬。我很傻傻的笑笑,也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穿衣服,刷牙,洗脸,然后也新二一起开始吃早餐。“我想和你谈谈你妈妈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妈妈改变了主意?”我对新二说了一句,然后继续低头吃早饭。新二很沉默的什么也不说,只是伸出了他的左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右手,喝豆浆的调羹在霎那跌落。

“我跟我妈妈谈过了,我跟她说我不能没有你,如果她真的要让我和你分开,我宁愿不回家,反正藤原家不是只有我一个孩子。”新二的一句话却让我感觉到再次的吃惊,他什么时候和他妈妈谈过,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只是我知道他一直很乖的呆在我的身边,就像老夫老妻一样,我们似乎很合拍,他的一个眼神,我就能懂得他的意思,我的一个努嘴,他就知道我想说什么。只是这次,我却沉默,因为他的这个谈话,我却一点都不知道。还是我到现在还是不够明白他呢?

想想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就像現在的杭州天氣,都是雨天,把我的心情給弄的很煩躁。家里可以換洗的衣服真的已經不太多,但又不想去買,最近沒有任何的心情出去,只是想在家里自己一個人好好的呆著。話題有點扯遠了,真的不好意思!
匿名
[ 30楼 ]
匿名  发表于 04-21 14:59 较早前
你總是喜歡把自己放在一個很絕望的環境里。

————新二對我如是說

我不知道新二是怎么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來的,但是我知道那天當他告訴我,他和他媽媽的談話后,我的心情一直都不是那么的好。我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來,我不知道這個睡在我身邊的人,還有多少的事情是我所不能了解的,或者說是我自己沒有去了解的。于是我變得很冷淡,總是有一種似乎很絕望的眼神看著新二。新二被我看的很慌張,他總是問我,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所以你不高興。每當這個時候,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用一種很無奈的眼神看看他,然后聳聳肩,不再言語!我和新二很多時候都是很情緒化的人,所以每當新二看到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總是會想很多的辦法來哄我開心。很多時候我也知道其實是自己不對,只是面對新二,我就是可以發火,我就是可以把臉放下來。在他那里,我很自由,我自由的覺得這個天空就是我的,我有這個權利去自由。但是我卻又不喜歡去委屈新二,誰的心里沒有自己的一快天空呢,你自己不也是么。

想到這里心情就變的好很多,于是問新二,既然出來瘋過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回長灘了,新二撓撓頭皮,跟我學的動作。然后很迷人的笑了笑,卻很壞壞的從背后把我拉進了被子里,我的衣服啊,又要重新穿過了。

車在洲際高速上跑的時候,新二的心情都是很不錯的,一路的陽光,一路的口哨聲,他的口哨出的很好聽。把我電腦里很多歌都給學了大半,我開玩笑的說他是我的點歌機,新二說他不是,他說他是我的人生DV,我的人生里永遠有他的影子,而他也會好好的照顧我一輩子。我知道這樣的話是多么的現實,可是我還是喜歡聽,就像戀愛中的女人,永遠都是喜歡聽甜言蜜語。最近在看六六的小說,很不錯,給新二打電話,告訴他有這么一個女作家,問他要不要看,新二卻沒有接,就想他當初的離開,沒有任何的征兆,只是留下獨自的我,在家里等候。雖然他有難言之隱,雖然他身不由己,可是自己卻還是有點恨這個男人。

有很多人在網上問我到底是1還是0,其實我覺得這個不重要,因為對于我來說,我不喜歡做1,因為很累,我也不喜歡做0,因為我怕痛。新二也是如此,我們更多的只是彼此擁抱,喜歡晚上的時候我看我的書,他看他的書,然后兩個臺燈,兩個靠枕,只是一種感情的溫存,只是一種感情的呵護,任何事情時間長都是會審美疲勞的,我也是,新二也是。

車子到長灘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快5點多了,我們中午退的房間,然后新二開一段路,我開一段路,這樣我們都不會疲勞。回到家里,新二去信報箱,我去倒車。但是當我回到客廳的時候,新二卻很沉默的坐在客廳里,剛才的開心一點都沒有了。

走過去,摸摸他的頭,看到有一條短消息在新二的手機上,潔白的屏幕上只有幾行日文,新二,宏義已經到美國來了,你自己去接大哥。媽媽!我聽新二提到過他的大哥,宏義,只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只是聽新二說過而已。“怎么了,大哥來,有什么不高興的么?”我問新二,新二很無奈的看看我,角色的呼喚真的很快,剛才是我無奈的看他,現在換他看我了。“沒什么,只是又要麻煩你一段時間了,因為大哥他很鄙視同性戀的,所以我想也許會讓你的心情很糟糕,真的很抱歉。”新二一邊低頭一邊道歉,就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我其實很能明白新二的感受,雖然我沒有像他那么幸福,有自己的兄弟姐妹,從小到大,都是自己一個人,只是新二是一個很在乎自己家人的男人,他能用這樣的真誠來守護我,我想他的家人對他來說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吧。“沒關系,如果你要我搬出去住一段時間,我沒有關系的,你知道的,我還是可以回自己家的。”我邊說邊打算上樓去收拾行李,新二卻拉著我的手不放開。

“你為什么要走呢,既然大哥來了,我們總是躲不掉的。還是面對吧。”新二很堅強的說到。只是我和新二沒有料到他大哥來的結果,不知道該說是高興還是難過,或者說兩者都有。我突然推了推新二,“你媽媽怎么沒說,你哥哥是從哪里入境的?”我點了點新二的頭,他也突然間醒悟過來,跑到外面的客廳里,給他媽媽打電話去問。因為我們家的電話是在客廳和臥室里有,書房里沒有,而電腦我們都放在書房里,所以打電話要去客廳。我在書房里聽到新二嗨嗨的應答聲,估計應該快差不多了。果然,新二一溜小跑的跑過來,很嬉皮笑料的告訴我,大哥在紐約入境的,我們要去紐約接機。新二最喜歡的事情除了看書,就是逛街,還有一項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到處跑,到處旅游。看了看航班信息,看樣子今天非得去紐約不可,只是明天要上課,否則教授那里沒法交待,剛想給教授打電話,手機響了,看了看手機,卻正是教授打來的電話,真是無巧不成書了。

“Ring,明天的課程要改時間了,你知道的,我的太太她懷孕了,明天就要分娩了,我要在醫院陪護。”這個老頭,在電話里的聲音是那么的興奮,真的難以相信,一個40多歲的中年婦女還要生孩子。

“那就恭喜你了!”我在電話里對教授恭維到,新二在一邊做鬼臉。

然后,掛了電話,狠狠的看了新二一眼,“走吧,一切都如你所愿了。”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31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5-05-22 10:38发布于 05-22 10:38 较早前 |来自手机
脱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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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平民 Lv1 Rank: 1

[ 32楼 ]
发表于 2015-05-23 19:39发布于 05-23 19:39 较早前
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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