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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平民 L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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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
我喜欢成熟男,尤其是沉稳内敛的蜀黍。我曾经试图用自己的童年经历来解释对成熟男人的这种眷恋,却得不到答案——因为我小时候一点也不缺乏父爱。不管怎样,当我看到我的大叔(以下就称呼他为“老鬼”吧)时,我就无可救药的沦陷啦!那一年,他40岁,我20岁。
躺在他怀里的时候,他老是说:等你30岁的时候,我才50岁,就不再是你年龄的两倍啦!我想他大概是有点在乎年龄的差距。可我不在乎。我嘴巴里咕哝着,睡眼惺忪中,把老鬼搂得更紧了。
年龄的差距给别人的感觉也许是别扭,但就我们俩自己来说,那叫一个和谐。我们可以堂而皇之地手牵手上街,别人都以为是一对比较亲昵的父子呢!卖衣服的大嫂说:你们父子俩关系真好!开出租的大哥说:你们爸爸儿子的挺有意思,说话跟朋友一样!医生说:你儿子真孝顺,现在肯陪爸爸来看牙齿的儿子都快绝种了!无论我们是相视而笑,或是他刮刮我的鼻子,都非常自然,避免了来自世俗的诧异目光。
老鬼的身材非常好,倒三角形,饱绽的肌肉,让我一开始以为自己遇到了超人蜀黍。他运营着一家健身房,没事自己也在里面折腾,还好为人师,喜欢对新手指指点点。时间久了,别人把他当做里面的健身教练。毫不讳言地说,他刚开始吸引我的就是他那一身腱子肉(现在老夫老妻了,就改叫“臭皮囊”了)。遇见他的时候,我虽然才20岁,但是小花花肠子已然不少。跟老鬼相比,我有时候显得实在龌龊,跟他在一起,我的心灵都得到了净化,这在以后可以慢慢讲。花花肠子的我,先于他之前曾跟一个聊天室里找到的大叔玩了一次419,草率地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却不以为意。而且,那一次贪玩,奠定了我的一个想法基础,就是男人和男人之间,只是这样“玩玩”的关系而已。
第一次跟老鬼见面是在KFC——他定的,因为他认定小孩子都喜欢肯德基上校,还特意给我点了儿童套餐,送了个小玩具,我崩溃!
他还特地穿了一件西装,很奇怪的,他的身材很好,但是穿西装就远不是那么回事,好像衣服偷来的一样。所以我很轻蔑地看看眼前这个大叔,心里想:到底是老一辈了,还是放松他们对品味的要求吧!
而大叔也对我不甚满意状,挑剔我说:你皮肤怎么这么黑啊,挖煤出来的一样(其实他跟我差不多黑,夏天比我还黑,远看以为是深度灼伤)?还有你怎么这么瘦啊,弱不禁风的样子(其实我还是学校网球队的……底层球员,估计也是那时候嫌学校的饭太难吃,所以显瘦)。
这就是刚开始的气氛,是不是有点剑拔弩张?别着急,聊着聊着,我们就马上就投缘了,恢复了在网上交流时候的那种畅快感。现在想来,大概是我们都有一丝戒备,有点小紧张,所以才会对对方求全责备,以求自己处于上风。
我们未能免俗,第一次见面,对上眼了以后,就那个了。当大叔褪下可笑的衣衫以后,我还记得自己几乎要把眼睛珠子爆出来的模样,那感觉,可能跟中头彩差不多,尽管我从未中过彩票,末等奖都没有,顶多是“再来一张”。
老鬼抱着我,说很喜欢我。年少轻狂的我,哪里知道他说的“喜欢”比我心中“爱”的分量还要重。肌肉大叔我固然喜欢,但是反复几次以后,我就想尝些新口味的了。我就又开始在网上瞎混,和别人视频换照片什么的,心中却一丁点负罪感也没有。因为我断定老鬼跟我一样,我们都不是彼此的唯一。
结果老鬼有一次翻了我的手机(这个不顾个人隐私的老流氓),气呼呼地把手机摔在我面前。我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个样子,当场就木了。
“你不可以这样的!”老鬼一直气呼呼地重复着这句话,“你不可以这样的!”我忽然意识到,他是认真的了!但是我还是不知道如何应对,我看到他眼眶都红了,面对着一个快要哭出来的老男人,我该怎么办呢?帮他拭眼泪吗?
我那时也愣头青似的倔强,而且也没有觉得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心里想,我又没有给你任何的承诺,你犯得着这样吗!再来我也有点不知所措,只想逃避。所以我背起书包就离开了他家,一句话也没说。
后来过了很久,他打来电话,说他这几天觉得自己没有神采,像大病了一场。我无法想象一个黝黑健壮的成熟大叔没有神采的样子,我想起他以前微笑起来的两颗大白门牙,大笑起来的两颗虎牙,我的心也忽然抽搐起来。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他的声音几乎是有点抽噎了。我也崩溃了。我清楚地记得,接到他这通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学校的大草坪上,有不少学生在草坪上或坐或躺,我找不到可以躲藏自己的地方。我找了一个不大引人注意的角落,尽量背对着他们,尽量低垂着头。阳光照着我的脖子,我的眼泪扑簌扑簌地滴在艳阳照耀下的草地上。
许是我情之所至,从来倔强的我竟然第一次认了错:“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
虽然现在回忆起这件事情,鼻头还有些酸酸的,但是它是绝对有必要存在的一件事。它让我知道老鬼对我的情意有多真,自己也开始认真对待这份感情。
如今我们已经好了五年。五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始终不变的,是每次我看到他笑出大白牙,我也情不自禁地会跟着笑。有时候是两个大男人在厨房里笨手笨脚险些酿成火灾,有时候是在动物园里看到一个胸肌发达的大“金刚”,有时候是在壁球馆里两个人打到筋疲力尽都瘫软在地上……我们就相视而笑,彼此觉得心里很踏实很踏实。
再转到说自己的家。我爸爸是水瓶座的,按照我的话来说,是个“乱七八糟的老爸”,他是个非常幽默的人,又有点亦正亦邪的意思(请不要联想到韦小宝,还是有区别的哈) ,所以在童年的时候一度让我的人生观产生混乱的感觉。比如初中的时候妈妈让我好好念书,他会说:“儿子你可以的,因为女的高中成绩会慢慢下降的,你那个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进全班前十啦!”这个时候,我妈妈就会去揪我老爹的耳朵,我老爹还被揪得很开心(……难道是SM吗?汗!)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说,到底要听妈妈的,更努力用功呢,还是听爸爸的,等着女生掉成绩呢?人的惰性当然会指挥我听从爸爸的,但是我总觉得爸爸这样教导我是有阴谋的,是想故意害我,好在我成绩排名下降的时候幸灾乐祸,所以我还是稍稍地努了一小把力气。
我妈妈呢,处于射手和天蝎的交界处,所以有点难以分析。但总体来说,她很知性,这跟她从小出生于书香门第有关吧。她很年轻就嫁给了我爸爸,到现在我还没搞清楚原因。因为她让我问我爸,我爸呢,又老没个正经,每次回答的原因都不一样,所以事情就陷入了扑朔迷离。
我娘怕我骄傲,很少夸我成绩考得好,却似乎很满意我的外貌,经常不无自恋地说我的长相继承了两个人的优点,“除了单眼皮从你爹”。我从小就清醒地知道,妈妈夸自己儿子的时候一般都是很不理智的,所以我这话打了半折听,也就是自己长得还过得去,不会导致影响市容的情况发生。
果然,在我妈以后,很久没有人就我的相貌做出任何评价,我几乎就认定自己是一张无法评价的大众脸了。直到老鬼,他是我这一生中继我妈妈之后第二个说我长得不错的。
老鬼是个北方人。书读到初中毕业就参军了。他最得意的从军经历是他拆卸枪支的技巧无人能及,还经常被耍猴似的在全军内部四处表演(反正我是这么理解的,跟耍猴不同的是,猴子演得好人们还给钱,他没有)。我对这一点毫不怀疑,看他在健身房修理维护那些跑步机啊什么的,就能看出个端倪。而且大叔还会DIY电脑硬件,我反正是没他懂,什么nvidia的高清硬解啦、硬盘单碟数量啦,我听得云里雾里,基本上都随他高兴讲去,只要给个面子,爱听不听的,适时点点头就行了。
老鬼有一颗充沛的好奇心。这一点我实在是自惭形秽。正因为他好奇,所以特别喜欢学习,因此他现在的文化水准一点都不比我差。最近,他还在学习B-box,我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要求他不要吃饭的时候揣摩就可以。
老鬼的父亲从小是个赌棍和酒鬼,经常在家里撒野,母亲终于在他小时候有一天不堪侮辱跑掉了,娘家人也都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从此没有下落。而老鬼和他的弟弟妹妹们则仍在父亲的棍棒下过着不快乐的童年。老鬼参军以后,不时会往家里寄钱,直到有一天,家乡传来消息,说他爹喝酒喝死了。而且,自从成为军人以后,老鬼就再也没有回过家,都是弟弟妹妹来看的他,也就再也没跟他爹见上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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