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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少] 错的时间,错的人(精,站长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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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09-03 17:17发布于 09-03 17:17 较早前 |只看该作者
作者:河北解放

第一章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如此才华横溢的本科大学生会分到一个如此偏僻的工厂,羡慕我的中学同学在高中毕业之后就都找到了好工作,王小军在学校老是抄我的作业就连情书和检查都让我替他写,他凭什么高中毕业后就直接进了工商局?王日平一个打架大王现在摇身一变成了电视台的会计;齐志刚怎么就进了公安局给局长当通信员。我很是想不通,不就有个好老爸吗?我开始责怪我父亲退休太早,而生我太迟。家里的哥哥姐姐们都是爸爸安排的工作,怎么轮到我头上就使不上劲了?埋怨归埋怨,但班还的去上.想起上班我就又想骂我的厂长了,他太不珍惜人才了,竟然把我扔到车间做操作工,用他的话说这是到基层锻炼.呸!你这是埋没国家的花骨朵!枉费了我对他一见钟情的苦心,他的很有魅力的中年沉稳的脸庞在我心里开始变形,在我心中的高大形象开始动摇,越来越像黄世仁周扒皮江青姚文元之类。

骑着哥哥新买的自行车心里埋怨着嘴里哼唧着慢慢腾腾从家往厂里走。你说一个破炸药厂他怎么就建在这么偏僻的山坳里,旁边还紧邻着火葬厂还有刑场,太不吉利了。碧波荡漾的溢泉湖现在在我眼里也成了妖湖!已经到这上班一年了,用我们车间主任的话说,我是三天两头晒网就是不打鱼,国家要是靠我的贡献奔小康恐怕连粗糠也吃不上了。哼!是金子到哪儿都发光就来到这破714厂不发光!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起这么一个破名字,这不是“妻要死”吗?我看在这儿准得打光棍!今天礼拜四而我又上四点班,都是死死死!我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在这长久工作下去,要不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们苦口婆心像劝匪军投降那样劝我,我早就奔南方做生意去了。好象南方的生意特别好做,没有人从那儿回来不赚钱的。我摇头埋怨自己命苦啊。

又到了该死的火葬厂了,这是个很大的坡每次我到这都下来抽着烟推着车上去,其实我能骑上去,我才不愿意把我体力和青春都献给这破厂呢。我点了根烟推着车哼着自己最喜欢的歌努力使自己沉浸在坡两旁的景色当中。说实话这里的景色倒是很不错的,这两年搞“保护母亲河”把这绿化的非常好,多年很少听到的鸟叫声在这里不绝于耳,溢泉湖深蓝色的水和湖边满眼的绿色使我的心情好了起来,再反过来想想,其实厂长也是为了我好,为我以后能更好的工作,不过在车间也不错,虽说累点但都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同龄人很容易相处下去,再说我生性耍贫,所以心情好的时候给他们讲几个流氓笑话,编几句顺口溜,互相开几句玩笑也很不错的。我也没忘写几篇豆腐块儿往报社投投,稿费和工友们都喝了酒了。前一段迎香港回归我小打小闹的在系统举办的“卡拉OK”比赛上拿了个一等奖,抱着VCD我就美滋滋地回家了,听说厂里还另外给我奖励,我看是应该的,毕竟我为714争了荣誉了啊.想到这我心里开始美了。

听后面有人叫我,我扭头一看左右摇晃着身子推着自行车蹒跚地往上走的肯定是新疆2号了。其实他的名字叫周海平,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腿瘸了,我给另外一个瘸子起了外号叫拖拉机,怕重复就给他起了新疆2号(也叫联合收割机)简称老新,好在他们在厂里也很爱开玩笑对我起的外号不恼。老新今年二十多岁,人很帅但因为腿的问题还是怕娶不上媳妇所以经常去相亲,每次都全军覆没。我笑他说人家用不起你这大型设备。

我停下来又点了根烟等他上来,他气喘吁吁地上来了向我要了根烟边点边问我:”你怎么又迟到了?”

“我压根就没想准时,反正在主任眼里我已经大恶不赦了。你怎么也迟到了?”

“我去相亲了。”看的出这次他很满意,一脸的幸福.

“咋样?”

“真漂亮!这次我肯定就摆脱光棍生涯了,不再和你们这些‘化脓份子’为伍了”(关于化脓分子我得说明一下,源自于迟志强的歌曲,里面有一句“面对着大青山光棍我发了言啊”,我改成了“光棍化了脓啊”,有人问我为什么改成“化脓”我解释说“发炎”肯定得化脓.所以后来对光棍的称呼就成了“化脓分子”)

“你看了人家不一定看上你啊。”我问他。

“你不知道,她是跟她妈从外地改嫁过来的,媒人说了,只要能出一万块财礼,保证今年就把她娶回家。你呀就等着喝我喜酒吧。”他胜券在握的样子

“唉!又一棵小白菜被猪给啃了。”我笑着这样调侃他,我知道他不会恼的.

“你这臭嘴,从你嘴里就说不出好听的。”!他忿忿地回了我一句,我笑起来,原先笼罩在我心里是不舒服全都消了。

“听说这次你唱的那破歌得了一等奖,厂里要额外奖励你啊,是真的吗?”他又问我.

“不知道,有奖励的话,我一定请客。”

“好,我就知道狼想着咱们这帮穷哥们的”。他叫我“狼”是因为我的歌,我也懒的跟他说什么,咱不也跟别人起外号吗?

我们一边说一边推车上了坡,再下了坡就是我们厂区了。我们已经远远看见厂里围了一大片人,好象在看什么告示。我催了下老新,赶紧骑上车溜下坡去,我也非常爱看个热闹,现在这情况不能没有我。刚溜到厂门口主任叫住了我。坏了,又让他逮住了,又免不了一番语重心长。我不吭声任凭他说吧,反正我也皮了。没想到他一脸的赏心悦目,我算是松了口气。他和颜悦色的神态看起来特像汉奸。他对我说:”小许啊,恭喜你啊这次厂里奖励你500块钱,别忘了请客啊。”

“500?哪儿呢?现在给,我就现在请,如果月底给就月底请,保证忘不了你。我还想在你手下混呢,你说是不?主任。”我知道这钱肯定不会现在给,一般都是在开工资的时候发给你。

“忘了,你今天啊不用上班了”我拍了下我肩膀说.

“我就迟到十分钟,再说车间不是还没开始干活的吗?主任你就行行好让我去换衣服吧,以后保证下不为例!”我一听不让我上班赶紧哀求,大老远来了不蹭个工实在是得不偿失。

“哈哈,不是我不让你上班,是今天四个厂长要请你这个大功臣啊,你的面子太大了,我不敢不遵命啊。今天不但不用上班还是全工,别楞着了赶紧的去吧,在王厂长办公室。”他笑的我一脸的迷糊,我只不过是一介穷工人有何面子赴厂长的宴啊,去就去,不用上班怎么着我都愿意,我闻TNT的味已经够了。我骑上车向正在看写着对我奖励的红纸的工友们打了声招呼向办公区飞去。

进了办公区我发现每个人都笑容可掬一脸的慈祥,我也春意盎然地向他们打了声招呼,以往他们看我的恶毒的眼神(我自己认为他们都视我为敌,其实那时他们都没注意我)也都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春风满面,我下意识地把胸挺起来大踏步上了二楼。王厂长的办公室在二楼的东边,是一个一间半的套间,里面休息外面办公。我的心很忐忑,毕竟是第一次进厂长的门,我轻轻敲了下门,听里面喊:“请进”.我就推门进去了。王厂长坐在正对着门的大老板台后,背后一幅字苍劲有力,写的是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里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我也非常喜欢这句,很有气势.邱厂长秦厂长候厂长三位副厂长则坐在边上的沙发上,都冲着我微笑。候厂长是主抓生产的所以我比较熟,另两位厂长一个主抓财务一个主抓安全,我不太熟悉。王厂长见我进来了笑着说:”是小许吧,先坐下吧。”我红着脸找了个椅子坐到了门边。候厂长笑了:”平时那股劲哪去了,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来,坐我身边。”说着把我拉到他身边坐下,王厂长笑了。我的脸更红了,头低的不敢抬头。候厂长抱着我肩膀冲着我笑着说:”跟我儿子年龄差不多,可他就知道搞对象。看人家小许写了那么多文章了,还会唱歌,这次还得了奖。”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很美,抬头看了一眼王厂长,他正笑眯眯地看着候厂长抱我呢。我下意识的动了动想挣脱他的怀抱,他们看见了都大笑起来。王厂长笑着说:”老侯啊,大热的天,把人家都捂出痱子了。”候厂长笑了说:”我就非常喜欢他,他很可爱的。厂里流传的那些顺口溜都是他写的。而且他在车间口碑不错,就是有一个毛病。老是晒网不见打鱼,哈哈。”王厂长也笑着说:”小许啊,你可不能这样啊,你是大学生一定要好好工作才是,你到厂一年了吧,明年你就回来,这段时间是让你好好了解了解厂的情况,毕竟我们714厂和别的行业不一样啊。”我点了点头.后来他们就开始议论我唱的歌了。大概过了半小时吧,王厂长看看表说,“大家也别说了咱们吃饭吧,酒桌上咱们边吃边聊,小许啊,今天你可得给我们露两手啊。我们还都没听过你的歌呢。”候厂长接过王厂长的话说:“我听过,很不错.那天比赛我去了,真精彩!”邱秦俩厂长也随声附和着。

我们出来上了车,我和王厂长做一辆,他们三个坐一辆。在车上王厂长握着我的手说:”小许,今天好好请请你,你也要好好表现。”我发现他的眼神里透着点兴奋和一种难以理解的表情,不过我很喜欢他这样握着我,起码比候厂长那样抱我舒服。我的全身被一种难以名状的幸福感笼罩着,我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正微笑着看着我,那种慈祥还是我初次见他的一样,有种很塌实的感觉,我渐渐地不那么紧张了,随着车的颠簸我还故意的把身体靠近了他,头也靠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他不吭声只是手在我手背上轻轻地摩挲着。我闻到他男人的气息了,这是我一直梦想闻到但从来没有闻到的味道,这种味道能让我安静下来,能让我感觉到很安全。像一棵大树像溢泉湖那样让人平静安详,我愿意一直这样靠下去……

到饭店了,他轻轻推开我说:”小许,到了,下车吧。真是个小孩,靠在我身上舒服吧。呵呵。”我红着脸也笑了。我们进了这家饭店。席间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有时也开一些黄色的玩笑,我是第一次和厂长一级的人物一起吃饭,没想到他们平时那么严肃到饭桌上和我们一样平易近人。我借着酒劲也开始把我的本性露出来了,顺口溜一段接一段,把他们都逗的前仰后合,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还记得最后我给他们唱了那首获奖歌曲<<涛声依旧>>,还记得我吐了,后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大概我睡了吧。

我感觉是在春天太阳底下躺在妈妈或是姐姐的怀里,小时候妈妈和姐姐们就会给我掏耳朵或给我数头发。她哼着“扯大锯拉大锯”我就会在这歌声中睡着。但我现在很渴望是躺在王厂长的怀里,渴望他的抚摩,渴望他……转眼妈妈消失了,我看到的是王厂长的大手在摩挲我的头,很舒服,他又低下他的头用长满胡子茬的脸在我脸上蹭,呵,真痒。我笑起来,他用他的嘴在我脸上寻找着,我感觉很渴希望他能给我点水喝,好象他看出来了,用很温暖的嘴唇压在我的嘴上,舌头伸了进来,我吮吸到了甘露,并迎合他的施舍,舌头的搅动使我浑身开始发烫,情欲在我身体里膨胀,阳光愈加灿烂。我也抚摩到他的身体了,那是一个很高大男人的身体,微胖隆起的肚子像摸着海绵那样舒服,有点像女人的乳房摸起来顶我的手指,我抱紧了他任凭他在我身上寻找探测,汗水和口水在我身体上留下一道道犁划样的印迹,一直探测到我的膨胀区。啊!我像上了天,在云彩里飘来飘去,那是一种无根的飘,我几乎找不到可以落脚的陆地。我愿意这样飘着。我紧握着他的阳刚生怕会摔下去,有这样一个支撑我会继续在云里雾里飘动。

哎哟,起风了,要下雨了。我被一阵狂风吹落到地上,身体被一种充实塞满,一阵剧烈的疼痛使我喊叫起来。我感觉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轻声地说:“别怕,宝贝。一会就好了。”可我还是疼,我紧紧搂着一棵大树,期待疼痛会消失。风有点小了,雨也小了,我感觉好多了,随着微风的轻拂小雨的滋润我感觉开始很舒服了。“宝贝,现在好些了吗?不疼了吧”喃喃的声音像是来自天籁,有一股让我冲动的欲望,刚才被狂风肆虐而退下去的膨胀,现在又膨胀了。我感受着这种惬意也期待着狂风的袭击,那种痛让我感受到了快乐,我又怀念那狂风了。狂风真的又来了,但这次的猛烈撞击着我的膨胀,我哭我喊叫是幸福的哭是快乐的喊叫。狂风带来了我喜欢的气味,能使我感到安全和膨胀的气味!树干上开始滴雨,是温暖的雨滴。滴到我嘴里,很咸。我颤栗着抱紧树干吮吸着从它身上滴下的雨滴。我的膨胀已到了极限,随着那份猛烈我的膨胀像是剪开了个小口,我的欲望我的热情都这个小口里奋不顾身地喷射出,的体内也被一种颤栗冲击,暖热的气流一直冲进我的心里!好象过了一万年的时间,狂风开始减弱,雨也停了。我在喘息,树干也在喘息。

我睁开惺忪的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从这个里间的门可以看到外间墙上挂幅字,我知道了这是王厂长的办公室。我转脸发现我身边躺着一个光着身子人!我同样也光着身子!我开始回忆我做的梦了,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不敢相信,可我的后面怎么这么疼?我发现了这个打着酣的男人正是我的王厂长!我很羞愧但同时也期望,我躺在他身边不敢动,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翻过身来,我看到了他的身体,那是一个很壮的身体,黝黑的皮肤,微隆的肚子,肚子上的毛都是我一直渴望看到的,现在他活生生的摆在了我面前,但我真的不知所措。他睁开眼了,胳膊放在我身上,小声地说:“不睡了?对不起,昨晚弄疼你了,对不起了。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我没吭声,拿开了他的手起身去穿衣服。他起身拿出毛巾被把他下身盖住对我说:“抽屉里有方便面,你煮了吃吧,昨晚你吐得很厉害”,我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他还是那样的迷人,他继续说:“要不你早点回家吧,下午你还上四点班呢。”我恩了一声穿好衣服就出来了。

天还早,大概只有6:00多吧,我下了二楼直接去楼后我们厂的招待所了,那是专门让上夜班工人休息的,我推开了3号房间的门,那是我们几个死党喜欢住的房间。门响的声音惊醒了他们,“肉头”躺在我床上(肉头是当地对戴绿帽子的一种叫法,我们一般用来开玩笑)。他揉着眼问我:“狼,你昨天去干嘛了,你没回来我就躺你床上了,你不介意吧。”

“介意!怎么不介意!”不知怎么我竟提高了声调,把他们都惊呆了。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赶紧转换语气“当然介意了,要是你老婆躺我床上我肯定不介意,”他们也都笑了,肉头举起了枕头也笑着说:“你这个没结婚的小肉头,看我怎么打你?”说着他拿枕头要打我,我忙躲开了。于平和陈可都向我要烟,我给了他们一根。然后他们问我昨天去干嘛了,我说厂长请我吃饭了,他们又开玩笑说一晚上没回来,是不是厂长给找小姐了。我笑了,编了个笑话搪塞过去了。我怕他们还问就把话题转到肉头身上。

“我说肉头,我刚写了首诗,你想不想听啊”?

“不想,你写的都是骂人的,我才不想让你骂呢”。于平和陈可却怂恿着我念念。我咳嗽了一声,看着肉头,把屁股挪到陈可的床上,这样肉头就够不着打我了。我开始念:“出西门往北看,北边有个公路站。公路站往西看,过郝村到粮站,绕过溢泉湖的北海湾,然后就到了肉头家的卖比店,日比管饭给盘缠,临走再给两辫蒜,买票送到火车站,然后挥手说再见。”。说完他们都笑做了一团。肉头拿着枕头大叫:“我打死你们,这些没结婚的小肉头!等你们娶了媳妇,看我怎么让你们当肉头!”闹了一阵看时间不早了,上早班的也都来了,我就和于平陈可老新肉头骑车回家了。

作者心路思语(转自夕阳之约):

自去年出车祸之后在床上闲着无聊,便开始了尝试写小说.去年的8月在新浪发表了自己的第一篇同志题材的小说《错的时间错的人》,之后因为几个同学在一起回忆童年的时光就有了第二篇《日得砍》。今年春天和朋友分手之后把原来准备写的《日得砍》的续篇《俺娘说俺十八了》搁置,写出了纪念我和干爹恋情的小说《河北解放之死》。虽然不是好作品但也确实在同志界引起了轰动,因为里面有大家共同的期待也有共同的悲哀!

………………




2006年11月10日



邮件:hebeijf123@sina.com

QQ:276796412

点评

缘分呗  发表于 04-19 17:05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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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3 17:18发布于 09-03 17:18 较早前
(第二章)

回到家也不想睡觉,吃了饭我就把VCD打开了。听着歌却胡思乱想着,我回味着昨晚的事,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对他很生气。高兴的是自从毕业分到这个厂里后,我就一直在梦里梦见他,这次成了现实,生气的是,我只希望躺在他怀里让他抱着我睡,他怎么能那样啊。一想到晚上那事,我的心跳就加速,我的脸也红了。

妈妈进来了,我就知道她一来就说我和二哥的亲事的。他一进门就唠叨:“你哥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人家永军,和你一样大都当爹了,你哥也不慌,你也不慌!你爸都这么大岁数了,你们也不替我们想想。邻居二婶给你们俩说媒呢,明天让你哥回来和你一起去见一面吧。”

“我不急,妈,你让我哥去吧他也确实不小,都那么大岁数了也不说娶媳妇。回来我说他,你放心吧。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一个大学生还怕找不到媳妇?”我赶紧把妈妈的嘴堵住,生怕她一说起来就坐下不走了。天下的妈妈都是这样吗?哎!我哥是女朋友太多而我却是对女人不感兴趣。

妈一走我就又开始想王厂长了,你说他昨天怎么就不把我弄醒呢,让我好好看着他做啊,这样的话我可能不太疼。我也能清醒着感受他的抚爱。再有他怎么弄的那么疼啊?后面也能像女人那样做?真不可思议!可他做的后来怎么就不觉得疼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啊。我想不明白。

迷迷糊糊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妈妈叫我了:“快起来,都三点多了,上班走吧。”我睡意正浓根本就不想起来。

“今天不去了。”

“又怎么了,你看你这个月才上了几个班啊,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啊”。妈妈显然很生气。

“我病了。”我连眼都懒的睁。

“又怎么了,我看看。”妈妈把手放在我额头上,“不烧啊。”

“我屁眼疼。”我嘟哝了一句。

“那是怎么了?是不是累出痔疮了?”

“可能是吧。”我也发现我说露嘴了,赶紧睁开眼起床。我看还是去上班吧,省得老妈唠叨个没完。

“我没事,刚才不是臆症嘛瞎说的,我才没有什么痔疮呢。好了,我去上班了”

“明天早点回来啊,上午还去相亲呢”妈妈老是忘不了她的相亲的事。

“我呀,就算了吧,我保证让二哥去就是了。”我把车推出来她还在哪唠叨,哎,我这个老妈啊。

到厂里还好,今天没迟到。点了名我们就往车间走了,离干活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就开始扯闲话,也有的在和一些老娘们开一些黄色玩笑,还有三三两两在用石子走“狼吃羊”。我坐在安全通道口那还打哈欠,这里通风,很凉快。老新围过来很神秘的告诉我说:“大包装今天要来个美女,绝对漂亮。”我抬起一只眼看着他问:“你见了吗?”

“没有,光听名字就会让你痒痒的,叫张丽丽,”他好象对漂亮女人天生的喜爱,我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但我还不能公开说我不喜欢女人。我知道这个张丽丽是张有芹的妹妹。因为她要生孩子,所以让她妹妹替她。

“你知道什么呀,那是张有芹的妹妹。你看到她的脸就应该想到她妹妹长什么样了。”我不屑一顾地说,张有芹是我们厂出了名的丑女,她妹妹肯定也好看不了哪去。

“哦,那我看还是算了吧,估计会吓死人的”。他也泄气了。就一屁股歪在我身边了。

“我说老新,我很慈祥地告诉你:你快给我个无恩,哥们正烦着呢。”我不想让他坐我身边罗嗦。

“什么意思啊?说中国话。”他没听明白的个无恩是什么意思。

“典型的中国话,汉语拼音,自己拼去。”

“个无恩-----滚?好啊,你让我滚?你个肉头蛋子,我把你JJ弄掉。”他假装生气了,周围人都笑了,这时组长喊人干活了,我懒洋洋的地坐在我的机器旁开始慢腾腾地捏着炸药管。我们装药组和大包装隔着一堵墙,来回掂空箱子的告诉我们说那个张丽丽来了,我们都在干着活也看不到,其实我们都想看看她能比她姐姐有多丑。我们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光听这声音就能迷倒我们装药组的那些色男人。

“我叫张丽丽,希望以后大家能好好的教我,我肯定会好好的学。”靠。声音那叫真甜,跟寻呼台小姐的声音一样。老新凑过来说:“傻了吧,肯定是个美女。虽说是一根秧上的瓜,但瓜和瓜不能比。”我恩了一声,也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你是装药组的组长吧,我们组长要我过来帮忙,你看我能做什么啊”?这声音飘到耳边了,我们组的男人们齐刷刷地扭过去头寻找这甜蜜蜜的声音的主人。这一扭头不要紧,都把嘴巴张的很大,然后迅速把头又转了回来。老新更是捂住了嘴,一个劲冲我伸大拇指。这张丽丽的确比她姐姐还丑,个又矮,脸不但黑还长着密密麻麻的疙瘩。

她被我们组长安排到了端管处,而端管的那骚娘们杨学硬(英)怎么也不和她一起端。弄得组长很为难。这时不知谁喊了声“厂长来了”才平息了这事。经过张丽丽这事我也不困了,再说厂长过来了,我也要好好表现表现。我干活也来了劲头,两只手飞快地捏着药管的口。有人拍 我肩膀,我扭头一看是候厂长。他从我箱子里抽出一根药管说:“不能光图快,也要质量好啊。好好干啊。”靠,不是王厂长是他啊,我顿时没了精神。我吐了吐舌头。他又拍了拍我的肩头问我:“昨天喝醉了,今天还难受吗?”我告诉他我好多了并谢谢他,他笑了:“别客气啊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好了。我感觉到他的手在我的肩头上用力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对候厂长也不讨厌,他中等身材,也和王厂长一样是国字脸,比王厂长白,只是整天是笑眯眯的,给人感觉很亲切。刚来的时候我还真对他有那个意思,每次来车间总愿意多看他两眼,看着他我会心门大开,小鹿乱撞,春心荡漾的。有人说他和骚娘们杨学硬有一腿。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现在不是有王厂长我想我会被他迷的晕晕忽忽的。

我现在很期待王厂长能来车间,那种渴望在我心里很激烈,可他好象就是在故意逗我就是不来车间,整个一个班我满脑子都是他而无心捏管。害得于平替我捏了一车,他下班后一直埋怨,我也懒得理会。

这样我们在天天议论张丽丽中过了好几天,我们也由四点倒成早班,好几天都不见王厂长的影,其实没那件事之前,王厂长也很少来车间,如果上面来人他会陪同领导来车间参观,也许我是很渴望见到他吧。连续好几天没迟到也没旷工不光主任奇怪连我的死党们也都奇怪了,我笑着告诉他们我改邪归正了,以后要好好做人,回头是岸了。其实我心里最清楚是为了什么。

又到礼拜四了,后天就是7月1号了,香港要回归了。我打听清楚了,每逢礼拜四是王厂长值班,我刻意把自己装扮了一番,弄的老妈在我身边走过来走过去一个劲的说奇怪,并一直问我是不是搞上对象了,我笑而不答。下午四点下班天气正热,我和几个死党商量去招待所睡会儿再回去,其实我是想见到他。我们刚出厂区大门,小马过来了。他是王厂长的司机,我预感的事就要发生了,那种感觉比被毛主席召见还要受宠若惊。他到我跟前问我:“你是要回家还是去哪啊?王厂长要你过去一趟。”我应了一声就直奔他办公室。

我一进门愣了,我大哥怎么在这?该不是来告我的状吧。我也好久没见到我大哥了。他平时很少回去。王厂长招呼我坐下对我哥哥说:“你这个弟弟啊,真不错,就是不太愿意上班。”我哥哥笑着说:“他是我家老小,比我儿子还小三岁呢,妈妈把他娇养惯了,我们呢也把他当小孩,以后就仰仗你照顾了。”然后他又对我说:“你们王厂长是我初中同学,他还去过咱家呢,那时候,还没你呢。呵呵”。王厂长也笑了:“有这样一个弟弟也好啊。他很有才华的,是受你父亲的影响吧,不光歌唱得好,文笔也不错。我们啊都喜欢他,你放心吧,有我在他不会受委屈的。”我哥也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我在这感觉自己很多余,坐在那里很不自在就找了个理由出去了,出门前王厂长要我不要远走,等会请我们哥俩吃饭。我告诉他我在招待所就出来了。

和死党们开了半天的玩笑,又打了会儿扑克。差不多快六点了,他们头头们也该下班了。死党们要回家,我则上楼看我哥。进门我发现我哥没在,厂长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他看我进来了就说:“忘了告诉你,你哥回去了,你嫂子呼他说有事。”我觉得很失望,想要告辞回家。他却说:“哦,你别走了,他没福气在这吃,咱俩吃。”我言不由衷地推辞了一番就由着他了。他说就俩人就别出去吃了,让食堂大师傅炒几个菜在屋里吃吧。

他打电话通知了食堂让送几个菜上来。我对食堂的饭真是讨厌透了,在车间天天跟送饭的师傅吵,那饭简直是难以下咽我不好意思说不喜欢吃,就随他吧。接着他就和我聊,问我家里的情况。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许国庆的弟弟。你爸爸的威望谁不知道啊,有人说你哥是你爸收养的孤儿对吗?”他边拉着我的手边问我。

“是的。不过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如实告诉他。

“哦,你知道他来干什么吗?”

“不知道。”

“他来走后门,想把你从车间调出来。”

“哦。”这个我知道,前些日子哥哥就跟爸爸说过这见事,但当时我不知道他们俩是同学。那天我爸坚决不同意,说我太娇惯了应该好好锻炼锻炼。当时我听了还生气了好几天,没想到我哥哥真的来了。还是我哥哥对我好,我从心里很感激他。

“我没答应,考虑到你还年轻,又是从那么好的环境里出来的,想让你有意识地吃点苦,对你以后有很大的帮助。再说你大学毕业以后到厂里干管理必须得把厂里的情况摸清楚,这样你才能干好管理工作啊。”他看着我的眼说,我看到了他眼里的那种关心,是一种和别人不一样的关心。

“怎么着都行。”既然都这样了,我说什么也不管用了。

食堂的师傅把菜端上来了,显然和我们在车间吃的不一样。心里骂着小人奴颜婢膝眼睛却不停地打量着着着四样菜。一盘麻婆豆腐,一盘烧油菜,还有盘木须肉和红烧肉,两素两荤虽不丰盛却也很是诱人,要知道我们那个小城如果天天能吃上这样的四个菜,家底一顶很殷实了。王厂长从他的文件柜里拿出瓶酒,是黄双钩。这是我们这时兴的最好的酒,厂里招待都是用它,那天我喝醉也是这酒。他又拿出四个酒杯,两只倒酒,两只则用来泡茶。好在他和我的毛病一样,没水我是喝不下白酒的。他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笑着对我说:“你面子真大,平时我都不舍得喝这茶,这是碧螺春。”他捏了两下放进我的茶杯,是几个像小蜗牛似的圆蛋,我心想这怎么能泡出茶来,又不敢说出来怕他笑话。他冲上了热水,奇怪那小圆蛋开始慢慢膨胀,展开。一片片碧绿的叶子慢慢地伸展开来,好象我感觉到了生命的延伸。我轻轻地呷了一口,香气只沁心脾,好象我现在的心情。比我经常喝的茉莉花茶轻柔多了绵多了。

他把我们的酒杯倒满了酒,端起来用他那迷死人的眼看着我示意我把他喝下去。老实说,即便不喝这酒,看了他的眼神我也会醉的。我端起来和他碰了一下,然后一起喝了一小口,这酒真的不错。其实我对酒根本不在行,只是他们都说好我也就觉得好,而且喝起来不辣却很甜。人都有这个心理,假如都说五粮液不好喝,你喝下去肯定觉得跟毒药似的。假如都说那一块多钱的小高粱好喝,即使再辣也觉得是甜的。所以随大溜应该没问题。

我们俩谁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神交换,我敢打赌我那时候的眼神绝对可以和苏妲己杜十娘潘金莲媲美,因为在酒精的作用下,王厂长已经开始色迷迷的看我了。我们碰着杯吃着菜品着茶,不,是喝,因为后来就已经不品了改成大口的喝了,茶成了冲淡酒精的解药了。他开始说话了,原来说话流利的他竟结巴了。他摸我的手说:“叔庆,我真的喜欢你,我为那天的事向你道歉。”说完就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顺便告诉大家,我们家弟兄三个,大哥叫国庆,二哥叫仲庆,我叫叔庆。我轻轻地倒在他怀里轻声地说:“我不怪你,我愿意。”我把脸凑近他的嘴唇,感受到了他沉重的呼吸,他抱起我的头,对着我的嘴就压了过来,我轻轻闭上眼迎合过去。就在这时候门口有脚步声,吓得他赶紧把我推一边。有人敲门,他干咳了一声用手理了理头发对门外喊:“谁啊,马上来啊。”然后用眼神示意我别乱说话。他过去打开了门,闪进来一个胖子,是侯厂长。王厂长有些惊讶但迅疾恢复了常态,忙招呼他坐下,又拿了一个杯子给他倒上了酒:“这叫赶早不如赶巧啊。我们刚开始喝。老候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你值班啊。”

“哦,今天秦厂长家有事打电话要我替他,没想到我一来就有酒场啊,小许你怎么也在这啊?”他一边拿筷子吃菜一边喝了一口酒。我刚要说话,王厂长就急忙说了:“哦,啊他哥哥来了,我让他在这吃饭,刚端上菜家里就呼他说有事了,我和小许正发愁怎么喝呢,正好你来了,你可多喝点啊。俩人喝没意思。”

“哦,我以为我来这是多余的呢,呵呵。你和他哥是同学对吧。”

“是啊,我们初中时的同学。来,小许。我们一块干了吧。”他端起酒杯和我们一起把杯里的酒干了,然后又倒上了酒。

“小许啊,你和候厂长很熟啊,怎么也不敬他一杯啊?”他向后厂长努了努嘴,想让我敬他,我端起来酒杯对候厂长说:“感谢候厂长的照顾,这一杯是我的感谢。”他接过酒并顺势拉着我的手说:“别客气了,我喝了,难得我今天这么高兴。”我又端起了第二杯说:“好事成双,来候厂长,一只脚叫瘸子,两条腿才能走路啊,”

“好,我喝,好事成双嘛。”他一口气又把他干了。我又端起了第三杯。

“来,三九胃泰这杯你干了,保证你胃不难受。错了应该是三阳开泰。”

“别管什么泰,我喝了就是了。”王厂长在看着我笑,并又把候厂长的酒杯满上了。我刚要端第四杯酒,被候厂长拦住了:“欺负我老实是不是,这样的话喝到一百杯你也有词,我说不过你,最后一杯了。你说这杯叫什么?”王厂长大笑着说:“他的词啊就是多,这杯叫什么,除了四季发财你再说点别的。”

“这杯叫四郎探母,咱为了伟大的母亲也应该干一杯啊。”我随口说出了一个京剧名。

“哈哈,你可真能想得出来,我喝,我喝。”他一口气把它干了。随后又说,“小许,听说你也很会唱京剧,你要能唱出《四郎探母》中的任一唱段,我就再喝一杯”。哼。想难我?没门。我清了清嗓子唱了出来。一张口就获得了他俩的喝彩,一直到“站立宫门叫小番”。他俩都叫好了。没等我要他喝,他自己就连续喝了三杯,嘴里还连说。“厉害,厉害”。接着又喝了“五子衍宗”“六味地黄”“旗(七)开得胜”“八面威风”“酒(九)香不怕巷子深”“十面埋伏”。

连喝了几杯后,他舌头也硬了,眼也迷糊了。我现在才理解了《木兰词》里“眼迷离”为什么解释说是看不清楚了。我和王厂长只喝了几杯,一瓶酒差不多都让他一人喝了。最后他摇摇晃晃地走了,临走时还说一会还来,我们都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终于盼着他走了。回过身王厂长把门插上,没等我回过神来就一把抱住我,用他的嘴猛烈地亲吻着我,我感到一阵窒息。我腾出手来把灯拉灭了。他抱起我径直进了里屋。抱我的时候他的嘴却没停止吻我。现在想起来灯灭了还吻着我抱着我进里屋怎么就没被什么东西扳倒。呵呵,反正当时我只沉浸在和他接吻的幸福之中,这些问题是完事后我跟他说的,他刮了下我鼻子说了声“小坏蛋”。

他把我放在床上开始解我的衣服,我也疯狂地解他的衣服。他越是心急就越解不开,终于他把我全部脱光了,而我只把他的上衣脱了下来。在黑暗中,我抚摸着他的肚子一种很厚实的感觉,摸起来很舒服。我很渴望能看到他光着身子的样子,他把床头的壁灯打开了,小声地说:“宝贝,让我好好地看看你好吗?”我恩了一声。我昏黄的灯光下我的身体非常洁白。我想到一些黄色小说里经常描写一些词句:玉体横陈,洁白无暇,桃源洞口,芳草如茵。我也仔细打量着站在我面前我朝思暮想的中年男人,1。8米的高个头,宽厚的胸膛,黑黑的皮肤。他站在那儿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在仔细看着我,粗重的呼吸使他的胸脯和肚子一起一伏,上面的毛也跟着动起来,好象是被微风吹过去的小草。我有种想摸摸的冲动,我伸出手轻轻地拂过那些草,他慌张地把裤子也脱了,只剩下一件小三角裤头。他扑上床上和我滚在了一起,我紧紧抱着他牛粗的腰嘴唇贴着嘴唇,舌头在彼此的嘴里搅动,酒精使我们都开始冲动,疯狂在床上开始肆虐。那晚的情景又演了一遍,不过这次是我真实地感受到了,我真正拥有了他,我们纠缠在一起,像两条蛇在相互缠绕,黑蛇的力量大点,而白蛇却只是呻吟着,我们在好象在丛林里完成繁衍后代子孙的工作。黑蛇抚着白蛇的身体白蛇不断的扭动哼叫,一种胀满感充斥着白蛇的身体,扭动更激烈;“宝贝…我爱你…你太好了…”“爸爸…我也爱你…”我搂着他的腰任凭他像钻探机那样向我沉闷的土地深深地钻探,我在这中钻探中获得了快感,有了一种被幸福缠绕的感觉。被我搂着的腰剧烈的颤抖我也把带动着,而后来就成了我主动的颤抖。在他拉风箱似的冲动中我的欲望已经被点燃而且越烧越旺,几乎已达到了要爆炸的顶点。从他的粗重呼吸和语无伦次中我知道他也要爆炸了,“宝贝…快…快…我…爱你…”我感受我体内在颤栗,火山喷发了。我也要爆炸了,在他的手的作用下,火苗已经成紫色我屏住呼吸,牙根一阵发痒“啊…啊…爸爸…我爱你…”。我们同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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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要绽放了!  发表于 04-19 17:06 较早前
激情绽放谢谢分享辛苦楼主!  发表于 10-02 18:55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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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3 17:19发布于 09-03 17:19 较早前
(第三章)

几个同学到7月1号那天结婚,都怎么了?都赶在一起,份子不少随饭却只能吃一顿,嘴里骂着他们,心里却盘算着如何向家里要这些钱。上月没上几个班工资开的买根冰棍还差不多,又向家里要钱肯定会惹的老爸一顿臭训!我说同志们啊,你们怎么都像抗洪抢险似哭着喊着结什么婚啊,等哥们有了钱你们再结好不好?7月1号是香港回归祖国,人家二婚的才选择这日子呢。埋怨归埋怨,钱还得想办法。对,回家向二哥借点。实在不行我恩威并施逼他给我点钱,反正他有把柄在我手里。那天他和一个女孩在麦地里亲嘴被我当场摁住,他苦苦哀求我不要声张,我心一软就答应了。要知道这事要是让我那封建残余势力的老爸知道非把他腿打断了不可!为了保命他也会乖乖地把钱奉送上。哈,就这么办。

拿定注意骑车回家。还没进门就听见爸爸的大嗓门:“低级下流!你不喜欢人家干嘛跟人家那样?!啊?”

“我哪样了?不就是接个吻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真是。”是我哥的声音,看来事情暴露,这下我可说不清楚了。向毛主席保证这事绝对不是我告的密!但愿哥哥不要怀疑我。我真的不是汉奸。

“你还有脸说?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显然爸爸很生气。我也别去那凑热闹了,这事躲得越远越好,闹不好就会殃及池鱼的。我偷偷进了我的房间。

“不能说接次吻就算是作风有问题的同志吧,谁都有情不自禁的时候。”哥哥辩解的惨淡无力。

“人家找上门来了,你要我的老脸往哪搁?!再这样下去你就会和张锁一样!”

“我承认我算不得什么好人,可我也不屑与张锁之流为伍吧?”张锁是我们村有名的流氓,因为强奸被判了十年。

“算了,算了,别发脾气了。还不快出去?!看把你爸给急的!”妈妈在打圆场了。她也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会有暴力发生。我听着哥哥嘟哝着出来了,进了我的房间。

我一见他就假装关心地问:“又怎么了?惹老爸这么生气?”

“怎么了?!还不是那骚娘们来家告状了,非要嫁给我。”谢天谢地终于还给了我一个清白,在这借钱的非常时期我真怕惹火烧身,到时候我的处心积虑就付诸东流了。

“那你怎么办?老爸生那么大的气,我看不如你就把她娶进门吧。”

“即使我愿意,老爸也不愿意啊。再说我根本就不喜欢那骚娘们,是她老勾引我。”哥哥也是一脸的委屈。

“你那么多女朋友,到底喜欢谁啊?”

“谁也不喜欢,我哪有那么多的女朋友。这都是泡沫经济,在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之前只能虚假繁荣了,这都是糊弄老妈的。我还不想结婚,还想再玩几年。”

“事业无前途,爱情无出路,我真同情你啊”。

“算了吧,你别假仁假义驴粪蛋一样地关怀我了,我已经锻炼了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了。”

“那你怎么办啊?”我真替他担心,万一家里真来个浪货还不把老爸老妈气死!引狼入室,典型的引狼入室。

“放心吧,会处理好的。老妈给大哥打电话了,估计下午就回来了。大哥有办法。”有大哥就好办了。

“大哥回来我和他一起去。凭我这三寸不烂一定会把事给你处理好的。”我赶紧讨好他。

“算了吧,别给我装了。又有什么事求我啊。”二哥看出我有事求他了。我赶紧献媚似冲他笑:“嘿嘿,还是二哥火眼金睛。我的险恶用心一下就被你识破了。”

“少罗嗦,借多少?”他就知道我要借钱。

“200。明天三个同学结婚,我一家随50。剩50我自己零花。下月我还你。下月我光奖励就500呢。”我赶紧从兜里掏出烟,并陪着笑给他点上。

“别给我弄一副献媚的嘴脸,我不吃这一套!给你!”他都不看我一眼,从兜儿里掏出钱就给了我,“只要你不叛变,咱们站一个战壕里,你有什么困难就找你二哥好了。”

“二哥万岁!谢谢你。改天我把我们厂的大美女介绍给你。”

“算了吧,自己留着用吧,我还不知道?你会把好的介绍给我?省省吧,你以后别对我狼心狗肺我就知足了。”说实话我们厂还真没有什么美女,丑女到有不少,谁要有恋丑癖的请找我,我先把张小姐介绍给你。

二哥的事不用我操心,趁着放一天假,我去参加同学的婚礼。三家只能去一家,我和几个同学选择了一个家里很喜欢铺张的婚礼,我们都发誓要毫不犹豫奋不顾身地把那150块吃回来。饥肠辘辘地等着化装的跟唱戏的似的新郎把新娘接过来,我们都已经饿得两眼发绿了,菜一上来我们都跟饿狼似的大吃特吃起来。等童男童女似的新郎新娘来敬酒时,我们差不多已经吃饱了。我放下牙签端起酒杯打着饱嗝向新人献词:“庆香港回归,喜梅开二度。”一桌人都笑的喷饭了,我也发觉我说错话了,赶紧找话题改正。好在他俩都是我同学知道我的性格,只笑着骂了我句缺德就没生气。一路上几个同学搂着肚子笑。谁让他们这早就着急结婚,我们都还徘徊在光棍的十字路口呢。

喝的有点迷糊,想睡觉了。家我是不愿意回去,老爸不让按空调,我那老破电扇也没什么风。不如去王厂长的办公室睡去。前天晚上他把钥匙给我了说我随时可以去他那,我不敢跟我的那些死党们说,我不想脱离群众。

到厂里开了门,先把空调打开。进里屋看见一张纸条:

叔庆:

我知道你要来。我把你以前发表过的东西给你整理好了,在办公桌上。估计你也没留过吧,收集起来对以后有好处。

想你

国祥

于7月1日

我走到桌子前看见被整理的很整齐的剪报,厚厚的一大摞。他还真有心,我心里美滋滋的。我拿着它回到里屋的床上,我躺在床上一张一张地翻看起来;几乎我所发表过的散文诗歌他都从报纸上剪下来粘在一起,每一篇还配以文字说明,还有评语。《黑色邮件》?!我发现了我的第一篇小说了!那是我上高中时写的,发表在邯郸日报上,因为这篇小说还挨了老师的一顿批评。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还能看到它,我太兴奋了!下面还有评语:语言生动,人物描写到位,只是明显有贬低老师的倾向。哈,和当时我老师说的一样,一个鼻孔出气!我一边翻看着一边回忆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梦里我又回到了我上学的时候,在课堂上捣乱吓唬女同学把老师眼镜藏起来的那些往事都一幕幕地展现在梦里。我不住地笑,谁往我身上撒水了?凉丝丝的,一滴滴的滴在我的肚皮上。我睁眼一瞧,哈。原来是王厂长站在床边,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手上沾了水在往我肚皮上滴呢。我的裤衩也被他褪到了脚跟上,JJ像根旗杆直竖在半空,我忙拿毯子盖上:“老坏蛋,你干吗呢。我还想睡呢。”

“都几点了还睡?快起来,要上班了。”

“上什么班呀,明天早上的班,我再睡会儿。”

“现在已经是早上了,睡迷糊了吧,快起来吧。”

“什么?不可能!我记得我还没睡多长时间呢。”我不相信,起来看了看窗外,确实天已经很亮了。我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晨?我拽过他BP机看时间。的确是7月2号的6:15了。

“我就知道昨天你肯定来,所以我早早地来看你了,我想你了。”他翻身也上了床。我顺势就抱住了他,要和他接吻。他忙用手捂住我的嘴,“也不刷牙就亲嘴,我还嫌你有味呢。”

“我刷了牙,你和我做苟且之事吗?”

“小坏蛋,少废话,快去刷牙!”

“遵~那~命。”我起身去刷牙,他在床上笑了,“小坏蛋,真拿你没办法。”

我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然后跳到床上抱起他就亲,伸手去解他腰带,JJ被我掏了出来,他一边推我一边哼哼唧唧,他终于挣脱了我,我朝他嘻嘻直笑。“小坏蛋,你怎么把我的东西给掏出来了?看我怎么弄你!”说完他就扑了过来,我假装害怕被他压在身下。他喘着粗气抱着我就接吻,弄得我兴趣盎然,我想做爱了。我把他裤子往下脱,他制止了我:“别,一会就来人了。接吻还不行?晚上咱们好好来一次好吗?我抱你躺一会。”我很不情愿,也没办法,能躺在他身旁也很舒服。我小鸟依人般偎在他身边,感受着他的抚摸呼吸着从他嘴里呼出的男人的气息。我笑着告诉他我们这种又像夫妻又像父子的关系就叫做“非驴非马”。他笑了,又刮我的鼻子。“做爱的时候,你是我儿子,平时叫我厂长或哥,毕竟我和你哥是同学,我不想占你便宜。听见了吗小坏蛋?”“哈依!我的明白了,你的放心的干活。”“好儿子,我爱你!”我们又滚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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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爆一次了  发表于 04-19 17:06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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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3 17:20发布于 09-03 17:20 较早前
(第四章)

我和王厂长的关系与日俱增,我们已经在热恋了。热恋使我的工作热情也百倍增加,我很期待他能夸我。所以我只有努力工作才能获得他的赞扬,其实想想我也是很虚荣的。我的转变使主任也大加赞扬,这一月我不仅拿了全额工资还另发奖金150,再加上厂里奖励我的500,我开了不到一千呢。还了哥哥的200,又请死党们喝了场酒,不忘告诉他们我已经弃暗投明改邪归正了,要以新的姿态出现在广大群众的面前。

雨季又到了,因为水分大会严重影响炸药的损爆度降低产品的质量,所以每年到这个时候我们都会停产检修。每年的停产是我们最兴奋的时候,因为我们一线的工人只干一些诸如除草,挖沟的活,而且只干半天。维修的就惨了,平时他们在我们跟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这回该他们眼馋我们了,这么热的天,他们钻进钻出爬上爬下着实很让他们的父母老婆心疼!我们才不管他们呢,平时他们好过的跟度蜜月似的,机器出了毛病找他们,他们吹胡子瞪眼跟欠了他们多少钱似的,这下我们可报仇了。

点完名,组长班长主任都在忙着看活,分活。我们则在一旁叽叽喳喳的有说有笑,有开玩笑的,有追逐着闹的。我则和我们班的几个死党围着骚娘们说闹。骚娘们杨学硬其实本名叫杨学英,只是我们的班长是西部山区的,点名时总把“英”读成“硬”。所以我们也都跟着叫了。她今年差不多二十五六岁长得很漂亮,也知道怎么打扮自己。别说正常男子了就连我有时又也爱多看两眼,听说她没结婚前就很骚和候厂长扯不清,用男人们的话说,浪的能把714给淹了!不过命不错,嫁了个老公在银行工作。真同情她丈夫,一结婚就当上了肉头。

于平拉她的手像电视上花花公子那样说:“小娘子,你的手真细呀。摸着我都不想丢。”她假装生气地把手抽出来,打了于平的手背一巴掌说:“快滚吧你,赶紧娶个媳妇吧。”大家都笑了,陈可也凑到跟前说:“英,跟你家肉头离婚吧,嫁给我吧.”

“滚,滚,滚,你们这些化脓分子。结了婚也是肉头。”

“是啊,谁娶了你就会成肉头的,哈哈!”我也凑上了一句。

“许叔庆,老狼!你个大肉头!我把你的东西给你剪了。看你还贱不贱!”说着她就起来要打我,我赶忙躲。

不知谁说了一句:“你们都猜猜杨学硬今天穿什么内裤?”

“好啊。是红的吧?哈哈”“是绿的。”“是白的”。大家都乱作了一团。她拿拳头挨个打我们。我说了句:“要我说啊,她今天穿的是粉红色的,在角上还绣了朵小花。”

“那么准确?昨天你住她家了吧?哈哈!我猜她穿的是黑色的,上面什么也没有。这样吧老狼,怎么今天就打这个赌,让杨学硬给评判一下,谁输了谁请客。”龚老二要和我打赌。

“好,好!”大家一直同意。

“你们都输了。她今天没穿内裤。”不知谁喊了一句,大家都笑了。杨学硬红着脸生气地走了,我们还继续在起哄。惹得别的人都向我们这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干活了。我们装药组分了车间后面的一大块草地。要我们一上午吧它清理完。太轻松了,别说一上午,就我们这些老爷们抽着烟说着笑话一个钟头就能完事。在我们组长的带领下,我们十几个男人外加一个女人杨学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干活的时候组长让我给他们讲故事,我提了个要求。讲故事我就不干活,他们都一致同意,反正也没多少活。我清了清嗓子开始讲了:“话说前几天上四点班,下了班洗了澡也就1:00了。咱们的张丽丽张小姐非要骑车回家,拦都拦不住。她快骑到铁道跟了,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大家都屏着呼吸听我往下说,“这时来了辆火车。大灯亮的通明,借着灯光,张小姐往地上这么一看‘啊!’几乎吧她吓晕。”大家都急着问这么了。我咳嗽一声接着说:“你猜这么着?地上躺着一个鬼,青面獠牙可怕极了。咱们的张小姐把那个鬼啊给吓死了!”大家都笑作了一团。从那以后,张丽丽就被叫成 “吓死鬼”了。杨学硬也在那偷笑。我继续说道:“大家都看,咱杨学硬同志和张小姐真是天壤之别啊。咱们这些年轻小伙子看了杨学硬就硬的把裤子都顶扯了!看到张小姐立马就软啊,用嘴也硬不起来。哈哈。”杨学硬拿了块砖头追着打我,他们在那都笑破肚皮了。

说着笑着闹着,不大一会我们就把一大片草给拔完了。几个死党给我使眼色要出去抽烟,我们几个偷偷溜出厂区到北大门外去抽烟。刚点着,独眼龙就凑过来了,这人很讨厌,每次都不带烟老是跟我们要。他一来我们都不吭声了,他凑到我跟前小声说:“给根烟好吗?下次我让你抽。”我也懒得搭理他扔给他一根就不理他了,谁知他点上了还不走,在我们跟前晃来晃去,真的很讨厌。我咳嗽一声说:“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大家都围了过来,独眼龙也凑过来了。我开始说:“从前啊有俩小孩,俩人特别要好,不管是放羊还是割草从不分开。一天他们俩又去山上割草,割了一会儿,其中的一个要去解手,另一个则还继续在割。过了一会去解手的那个小孩在那边喊起来了:‘救命啊,快来啊!’割草的小孩一听马上跑了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条蛇缠在了那个小孩的几八上。他马上拿镰刀就要要上前砍,这个小孩制止了说:‘慢着,你可看好了,这俩眼的是蛇,这一个眼的才是几八啊!’”我讲完就起身往厂里走了。只听得后面大笑起来,独眼龙在后面喊:“小肉头,你敢编故事骂我?!你过来,我非让你当肉头不可!”我偷偷地笑着。王厂长朝我走了过来,笑着问我:“有什么可笑的事啊,怎么这么开心?”我没吭声,他问我是不是干完活了,我说是。他要跟他去仓库转转,我就跟着去了。到了北门岗,我冲独眼龙挤了挤眼,他在那干着急没办法。

出了门往西走,一条小路弯弯曲曲一直通往西库,路边的酸枣现在还青,有蝈蝈在上面唱着,我把刚才的事告诉了他,他笑着拍我的肩膀:“小坏蛋,哪来那么多骂人的故事啊?”我也笑了跟着他走进了这四周被大坡围着的西库。他扭头问我:“叔庆啊,你看咱们这个库有什么毛病没有?”还想考我,我早就看出来了。随口说:“怎么不知道?离厂区太近,再有坡的那边就是溢泉湖,还危及了大坝的安全。这都是隐患。”

“说得还真不错,你再说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把这儿改成原料库,把硝氨或木粉放这个库,把原先武装部弹药库租下来放炸药。他们那个库闲置了好几年了,离厂区4里多地,离溢泉湖6里,不光安全还节省了大笔重建的费用,武装部还能有点收入,一举两得啊。”我像个具有真才识学茶壶肚般老成持重者,一举手一投足透着点专家风韵。

“哎呀呀,真没看出来啊,有点专业啊,这下你可解决了我的大问题了。马上就要验收入井证了,重建来不及了,这样按你的说法不光救了急还节省了大笔的开支啊。我得好好谢谢你呀。”他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都是一个被窝的革命战友了,不必言谢。帮你不就是帮我吗?真要谢的话,你就多交点公粮什么都有了,哈哈!”

“小坏蛋!就知道交公粮!”他看了看周围,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这就是奖励。走,跟我上去。”

我们上了西库的大坡,眼前就是溢泉湖了。视野顿时开阔了起来,湖面蔚蓝一群群水鸟在水面上掠过,湖边的树林里传出好听的鸟叫。我们拣了个干净的大石头坐了下来。他抱着我的肩,我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臂膀上,微风吹过来很是凉爽。他指着坡下一片开阔的地方说:“在这死了也不错啊。”我知道那是刑场,我还看过枪毙人呢,“面向蔚蓝的湖面,背靠碧绿的森林,是对犯罪者一个心灵的净化啊。我每次到这里就上来看看,他也会对我们心灵给予净化啊,看着这湖面呼吸着这空气听着这鸟叫,再烦的事也都忘了。宝贝,你有这个感觉吗?”我已经把手伸进他衣服了,我摸着他的肚子“恩”了一声。他侧脸看着我,我轻轻闭上了眼,我知道他炽热的嘴唇要压过来。我把嘴伸过去,感到碰到了一个凉冰冰的东西,我睁眼一看,他拿着块石头放在了我的嘴边,一脸的坏笑。我夺过那石头就扔了,他大笑着抱着我就把一双柔软的嘴唇压了过来。我们滚着吻着笑着,忽然他翻身起来,示意我不要支声,拿了个小石子猫着腰悄悄地向旁边走去,顺着他走过去的方向,我看到一只野兔在树后吃草。他瞄了瞄准迅速用力把石子摔了过去,野兔应声倒地而亡。我高兴地跳起来,连夸他枪法好,他说在部队的时候他是射击冠军,这算小菜。我提着战利品和他下了坡回到了他的办公室。他让食堂把兔子做了,有几个要参股的就让他们又拿酒的有拿烟的,打了个肥肥的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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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搞上了  发表于 04-19 17:07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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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3 17:20发布于 09-03 17:20 较早前
(第五章)

二哥这两天整天笑嘻嘻,一张脸幸福的跟西红柿似的。不用猜准是搞上得意的女朋友了。从老妈的嘴里我得到了证实,说准备国庆节结婚。这么急啊,看来我哥这次真找到他心目中理想的伴侣了,要打算和她双宿双飞了。

我回到我房间,哥哥在偷用我的摩丝,满头的白沫子。他赶忙赔笑:“明天我就买,只用一丁点。”

“用吧,用吧,我的还不是你的?你女朋友长什么样啊,我能瞻仰瞻仰吗?”

“你猜啊,像你哥我虽不算倾国倾城也算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吧,我看上的能差吗?”

“臭美吧你就,要说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也轮不上你啊,跟我比,你就是祸国殃民民不聊生了。”

“看你把你哥我给糟践的,我承认你比我好看。但也绝不像你说的那么惨吧,起码我也算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吧。好了,我亲爱的美男子弟弟,你哥我要出去了,你就在家好好陪老爹说会话吧。我要撒有那拉了。”

“先别走啊,跟我说说,她在哪上班啊?你们是怎么狼狈为奸成为一丘之貉的。”

“我们单位的啊,她暗恋我好几年了。都怪我以前老是粘花惹草寻花问柳把这么好的一朵玫瑰给忽略了,现在她又插在我头上了,哈哈。”

“哼,一朵玫瑰左躲右躲还是插在了牛….牛…是你身上。”

“说错话我揍你。不跟你贫了,我要走了。姑娘白!”

“你去干嘛呀?”

“今天他们家请我吃饭。对了,他叔叔在你们厂,叫候福顺。”

“什么?候厂长的侄女?”

“对,就是你们的候厂长,怎么了?”

“没怎么啊,以后和他成了亲戚,我就不能喊他哥了,要改口叫叔了。你搞个破对象要我也跟着降辈!”

“哈,降就降呗,哪有什么啊。再见。”

“拜拜,少喝酒别露了原形!”

“放心吧”。二哥唱着歌飞出去了。今天我得陪老爹老妈吃饭了,说实话我真不愿意陪他们俩,你可不知道上了岁数的人有多烦,这个不对那个不准,就差往我头上戴个紧箍咒了。幸亏我长着只如簧的巧舌,要我都不知道怎么在这个家得以生存下去。大哥和姐姐们都刑满释放了,二哥也减刑了,我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保释。哎,慢慢熬吧。

吃完饭陪爸爸看电视,《新闻联播》开始了。电视上不断出现工业增产农业丰收市场供应充足的画面,接着就是不同行业的干部们在开会,衣冠楚楚的国家领导人接见各色外国要人大亨什么的。再后来就是这儿发大水,武警官兵奋力抢险,那边大旱,提倡节水灌溉。再往后就是外国的部队,克林顿慷慨激昂的讲话,一句没听懂。没劲,还不如回我屋看我的VCD呢,我刚借了部香港电影。

“干嘛去?”声音不大但很威严直接就把我的脚给拽了回来。

“哦,我去给你泡杯茶。”我赶紧编瞎话。

“恩。”我赶紧给老爸泡上茶。老妈把碗筷收拾了,我和老爸喝着茶看电视。

“爸,你看着啊,我回屋看会书去。”实话永远比谎话更难以启齿,所以只能编谎话脱身了。

“恩,去吧。让你妈切块西瓜拿过去啊。”

“我知道了,一会我自己切。”

总算逃出危险区了。想想我爸也真是可怜,年轻时候把再外面工作老见不到我们,到老了想和我们说会儿话,一个一个都跟49年那会儿似的解放了。只剩下我妈那张饱经了风霜的脸在他身边晃来晃去,一点新意都没有。换上我非崩溃不可。其实老爸在群众的眼里很平易近人,被誉为“草帽下的干部”。从小我也没有被他吵过,但心里总是很害怕他,也许是他老了才有的我吧,在我的印象中他很少亲我抱我,基本上我是在妈妈和姐姐的呵护中长大的。

回到屋里打开VCD然后躺在床上任思绪飞驰,电视上演的刀枪剑戟铁马冰河怎么也进不了我脑子。各种奇思妙想以各种形式百倍活跃地在大脑里涌现。先是感慨世界很小,老候的侄女竟成了我的嫂子,说不定以后有了这层关系我和老候会把生米做成熟饭,想象着和老候做爱的情景,老候的功夫一定也不错,要不那骚娘们怎么会看上他?他趴在我身上该是个什么滋味,我努力地想象着。我仿佛又看见了王厂长气的扭曲而变形的脸,哈,他吃醋时该是个什么样子啊,我很想知道。肯定会七窍生烟用他那大拳头照这我的鼻子撺过来,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王厂长要是和骚娘们做爱是不是也跟和我做爱一样,我脑子里马上就有了他们苟合的肮脏画面,他敢?!如果我发现有这事我也会很慈祥地走到他面前拿把剪刀照着他的几八剪下去,让他永远做公公!

哥哥满面春风地回来了,进门就向我炫耀到人家家是如何的受到贵宾般的款待。又说到她叔叔是如何的风趣还不屈不挠地往我脸上贴金,我嗤之以鼻。还说出门时她又是如何的小鸟依人般把他送出老远,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说我就进入了梦乡。

我的新嫂子来我们家几次,长得的确不错,二哥的眼光不错。候厂长见了我也眉笑颜开,几次拉我去他家喝酒,因为怕我喝醉真上了他的床所以不敢去。家里忙着装修打家具所以我也不想回家添乱,我每天上午干完活就去王厂长的办公室看书看电视,晚上就召集几个不回家的工友喝酒打扑克,礼拜四他值班我们就在一起粘着。

这天我们做完爱,靠在一起说话,他告诉我他要去外地出差。我问他去多长时间他告诉我大概半个月左右。我想让他带我去他说不行,我撅了半天的嘴。

“好了宝贝,别闹了。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这次是跟上面的领导去的,你去不方便。”他用他的胡子茬蹭我的脸,哄着我。

“可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会想死你的。”

“别想我死,那样你不成寡妇了,哈哈。”

“我拧死你!”

“哈哈,我怕你了。你放心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我不在你可千万别让我当肉头噢。”

“你明天走我后天就出墙,非弄顶绿帽子给你戴上捂你一头痱子不可!”

“哈哈,我的小宝贝,爸爸知道你不会的,是吗?来,让爸爸再亲亲你。”说完一张大嘴伸了过来,我上前用手捂住了嘴不让他亲,他用力掰开把嘴凑了进来。灼热的呼吸使我浑身颤栗我抱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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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时期  发表于 04-19 17:07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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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3 17:22发布于 09-03 17:22 较早前
(第六章)

上午上班除草挖电缆沟子,中午和工友们喝酒,下午睡觉,晚上打扑克。我也不知道家里被装修成什么样了?真怕他们把新房装修成卡拉OK包房,那样的话新嫂子不就成小姐了吗?我心里想着,咳,管他呢,又不是我结婚,只要哥哥愿意嫂子满意就是装修成猪圈我也没意见。每天这样过下去,王厂长还没来过一次电话,估计身不由己吧,和领导一起什么事都不方便。我打过几次传呼没回,他没办漫游。候福顺候厂长找我喝了几次酒,但他还没来得及打我注意就已经被我算计,酒量我没他大,但论喝酒的阴谋诡计他不如我,喝到一定程度被欲火中烧的时候,往往我的无理要求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这都是男人的通病,所以喝了几次都是他不省人事,想趁机把我打捞上岸的险恶阴谋一次次被我打碎!留在他心里的某种占有欲却越来越强烈,我像一只他一直抓不到的耗子在他面前诱惑着他,使他流着口水却无计可施。每次看到他喝醉后失态的丑行后,我就会暗自窃喜。王厂长不在时的空虚会暂时弥补过来。

中午下班后我们几个死党聚集到一起,凑了份子去喝酒。在厂门口的小吃店里,我遇到了司机小马。因为是王厂长的司机所以我看到他很亲切,硬拽他和我们一块吃。他坐下来却不肯喝酒。他说下午要去接王厂长,我的心一阵狂跳,但还是抑制了心里的骚动,假装平静地问他什么时候去接?他告诉我说是下午4:25的火车。他吃了点菜就走了,我们开始喝,但我心里有事却怎么也喝不下去,就找了个理由吃了点面条回厂里了。

到厂里我赶紧把屋子收拾干净,又洗了洗澡,看了看表才三点。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回来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这个陈世美!小马这时候去接了没有?应该提前去的,别下了车车还没到天又这么热,那怎么能受得了?想一会儿看一下表,这破表,今天这么走的这么慢?一会儿起来一会儿又躺下心里在焦急地等待着。窗户外面的树枝上有两只蝉在做爱,做就做吧你叫唤什么呀。我找了个东西朝它们扔过去,没扔准。它们照样在做爱在叫唤在气我!天有点阴了,我把空调关上打开窗户有凉风吹了进来,估计快下雨了。我趴窗口上想他,他回来一定先来厂子,然后进门就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是热烈的吻,再往后就是……。我美着想着,下雨了但不大,这样的雨最好。又洁净空气又很浪漫。小说里谁不是和心爱的人在这细雨中漫步的?我想象和王厂长要是在这雨中漫步他一定会说我是神经病的,再说那雨肯定凉,那现在弄不清那是受罪还是浪漫,也许浪漫就在在受罪中体验出来的吧。

5:30半了,我的眼开始往搂下大门看了,怎么还不来啊。是不是车在路上有毛病了?或是没油了吧。我的心开始焦躁不安了,在屋里走来走去。他是不是先回家了?小别胜新婚啊,人家老夫老妻的也应该团聚了吧。不行!他说要先回来看我的,起码你见了我你再回去我也不拦着你啊。

6:02,我决定去找他,哪怕就一眼。我就放心了。我借了把伞,骑上车就出门了。雨虽然不大,但骑到城里我的衣服就已经湿了。我到了他家住的小区,却不知道他家在哪个单元,只好在大门口像个傻子似的待在雨中。雨随着风洒在我光着的胳膊上,凉丝丝的。我不能一直这样待着再说我还是比较理智的,如果他知道我这样一定会笑死我的。他们夫妻在一起本来很正常嘛。明天他肯定上班,我明天再见他吧。想到这我的心情好多了。谁让我是很慈祥的呢。不过他住的地方实在不吉利,东边是肿瘤医院,西边是商都这里著名的歌厅一条街,北面是交警队。我又骑这车会厂里了。进厂门远远看到我没关门,看我马虎的,为了这个老陈世美竟没有关门就跑出去了,万一丢什么东西了,老家伙还不把我给吃了啊。

我赶紧跑上楼,进门一看。好家伙他正坐在办公桌前笑呢。我扑上去搂着他的肩膀就哭,他赶紧哄我 :“怎么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上哪了这是?全湿透了。”

“我在这等你,你一直不回来,我去你家了。可我不知道你家在第几单元就又回来了。你这老坏蛋真能坑人,回来也不打电话,你知道我多想你啊。我头上摸的摩丝也被雨冲掉了。”

“我到家找了个理由,说有件重要的事要办就赶紧来了,你嫂子正琢磨新菜呢,也懒得理我,所以我就出来了。她研究新菜的时候最烦有人在她身边。对了,小傻瓜,你跑到城里了?”

“是啊,看你住的那是什么破地方。”

“怎么了,新盖的小区啊。”

“往东看死亡线,往西看妓女院;往南看下岗工人一大片,往北看,拦路抢劫贪污犯!”

“哈哈,小坏蛋,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快起来,把衣服换换。你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他把门插上,我们进了里屋。我要他帮我换。他笑着答应了。他把我的衣服解开,不怀好意地在我JJ上摸着,我被他摸起了兴致,拽着他就上了床。他亲了我一口说:“宝贝,别急,先换了衣服咱们吃了饭再温存好吗?”我拽住他不放,

“少废话,快把衣服脱了。”我已经把他裤子的前开口给弄开了。

“好,我也憋不住了!”他把衣服脱掉上来就疯狂起来。十几天没见,热情如烈火在燃烧,肉与肉在撞击心和心在交流。我俩在快乐地舞蹈,那是最原始的舞蹈,风雨给我们伴奏着,我在歌唱,他在歌唱,床板在歌唱。我敢打赌任何一个成年人听了我们的三重唱都会心潮澎湃心猿意马春心萌动的。就连在做爱唱歌的知了也知趣地不叫了,也许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看我们做爱学经验呢。

歌舞结束了,风雨也结束了。我们躺在床上惬意地回味着,他刮了下我鼻子说:“小坏蛋,老爸在外面想死你了。你给我解释解释怎么个死亡线,怎么个贪污犯啊。”

“东边不是肿瘤医院吗?不是死亡线是什么啊,西边是歌厅,名为歌厅实则是妓院;北边是交警队,整天在路上横行比坏蛋还坏蛋。”

“小坏蛋,就你能!老爸爱死你了。”

“爱我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啊,我呼你,你也不回。”

“我打了,你妈说你一直没回家。我的BP机没办漫游,出门就是块表。”

“那你赶紧买个大哥大吧,省得以后我找不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看我现在多憔悴。”

“哈,让老爸看看儿子憔悴成啥样了。”他拌过我的脸装模做样地打量着,“就是啊,才几天没见,眼窝也塌了,腰也细了。只是性欲没见怎么憔悴。哈哈”

“老坏蛋!不和你说了,快起来,我饿了。”折腾了那么大一会儿我还真饿了。

“好,吃饭。今天好好犒劳犒劳你,你想吃什么?我让小马开车去城里吃。”

“我是杂食性动物,什么都可以。”

“好,那我就安排了啊。到时候你别嫌不好吃啊。”

“老爸安排的肯定错不了。”

“小坏蛋。快穿上衣服,刚才我让小马回去了,我给他打个电话。”他穿上衣服去外屋打电话了,我也赶紧穿好衣服,万一小马过来看见了不好。我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看着他打电话,他对我笑了笑,“把脸扭过去,你那样色迷迷地看着我,没法打电话。”我笑了,我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喜欢看他在工作中和跟我在一起两种不同的感觉。工作中他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快乐。自从我们在一起以后,他喜欢笑了,看起来气色也好了,精神了也年轻了。这些改变我们工友都看得出来。他对我的好也都知道了,只不过我们这个小城还很闭塞对我们的关系只是局限于我和他存在有某种亲戚关系。就连死党们都说王厂长是我爸的干儿子,我只是笑不承认也不否认,这就更让他们肯定了。

打完电话他坐在我身边,我靠在他肩头上听他说这次出差的事。

“叔庆啊,这次出去我收获了很多啊,现在咱们的传统工艺太落后,而且污染很大,所以啊——”

“所以你想改产无T炸药,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他很诧异。

“现在TNT炸药严重污染了环境,而且也严重影响着职工的身体健康。所以民用炸药这一块,无T是必然趋势。如果咱们领先生产,我们厂会在河北的同行业里稳坐头把交椅。”

“你可真行啊,马上就验收入井证了,我想把这个作为一个方案提交兵器库。”

“好啊,我举三手赞成。”

“别没正经!你上次跟我说的改库的事我们已经在办了。你立了大功了。厂里有奖励,而且开产以后你正式进入生产科。”

“是真的吗?!我可以不用在车间累死累活的干活了吗?!”我很惊讶。

“是真的。你别老是喝酒做爱,没事就多看点书,到前边工作了你我的关系要有意疏远点,以免有人怀疑。”

“遵命!老爸万岁!”

“小坏蛋!一会儿小马来了可不要说露嘴啊 。”我听见车响了,有脚步声了,他出去开门,听得外面有女孩的声音:“老爸!”

“你怎么来了?”

“我妈在家研究她的菜呢,嫌我舔乱,我就到去小马叔叔家玩了,你一打电话我就跟来了。”说这他们进了屋,这肯定是王厂长的闺女了,看起来有十八九岁,梳着当时流行的短发我们叫小子头,穿杏黄色一步裙很活泼很阳光。她见了我朝我笑了笑,我也朝她点了点头。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叫紫竹。这你是许叔叔。”

“什么?叔叔?!他才多大,不好。”她好象不太愿意接受这么年轻的叔叔。

“他是你许伯伯的弟弟,你当然叫叔叔了。”

“许伯伯还有这么小的弟弟?这样吧我喊叔叔实在别扭我喊不出来,我叫你名字你不介意吧?”

“叫什么都行,叫叔叔我反倒不自在了。呵呵,像是假冒伪劣。我叫叔庆。”

“抒情?”

“是叔叔的叔,国庆的庆。”我给她更正过来。

“叫这么奇怪的名字?”估计她对我名字中的‘叔’字不大理解,我刚要解释王厂长打断我们的话,

“好了,到饭桌上说吧,好了宝贝老爸饿了,你许叔叔也饿了 ,走,咱们吃饭去。”

我们一行三人上了车,说实话紫竹不算很漂亮,但很青春。我对她的印象不坏能看得出来她是个很活泼而且应该很品学兼优的小女生。

饭桌上因为有了紫竹,我不好意思在王厂长面前撒娇了,整个一顿饭几乎都是她在说。

“许叔,你告诉我你名字里怎么会有个‘叔’字?”

“这表明了我在家是老三啊。古代起名字喜欢把排行起到名字里,老大叫‘伯’,老二叫‘仲’,老三叫‘叔’,老四叫‘季’。”我给她解释。

“哦,那许伯伯怎么没叫伯庆啊?”

“他是老大,那时候估计没想生我们这么多的孩子就按生日取了名字,后来有了二哥后就给他取名‘仲庆’,我就叫‘叔庆’了。”

“薄情,钟情,抒情,有了老四就叫激情。哈,四个词加一块就是一部缠缠绵绵无病呻吟的爱情小说了,哈哈。”她这么一联想我们都笑了。

“名字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啊,比起小许来我的名字就土多了。”小马笑着说,我们都知道小马叫马得草,所以我们也都笑起来。

“你的名字也不错啊,起码你老爸是想让你有饭吃啊,看一把草把你这匹马给养得白白胖胖的,哈哈”!王厂长笑着说,“你们都比我的名字强,‘国祥’中国吉祥?还是国家祥瑞啊,我都不觉得它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一顿饭在说说笑笑中结束了,小马把我送厂里,然后又把他们父女俩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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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舒服是吧  发表于 04-19 17:07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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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3 17:23发布于 09-03 17:23 较早前
(第七章)

家里装修得已初具雏形,还好没有装成歌厅。二哥整天乐的屁颠屁颠的,在大哥的安排下,我们家请嫂子一家吃了顿饭,还好,两亲家基本还算有共同语言。他父亲和我父亲年岁差不了几岁,这就解决了我原先一直担心对方没大哥的年龄大而我必须喊叔叔的尴尬。席间两男亲家盅筹交错;两里亲家则说着家常;二哥和嫂子眉来眼去勾勾搭搭;大哥和他叔叔候厂长说着些无关紧要冠冕堂皇的废话。这顿饭吃过之后,嫂子则来的更勤了,俨然已经把自己当这屋的女主人了,对小工指手画脚挑三拣四呼来喝去,一副原来我看着特别像林妹妹的脸已经变形为王熙凤的丑恶面孔!本来已经快要完工的活又被她的火眼金睛指出了一大堆的毛病,无奈只好返工。劳民伤财不说,原先的计划推倒重来,我眼巴巴地看着已经很别致的装修在她左的思想引导下慢慢地向歌厅转变!原先一只温顺可人的小绵羊已经在向母老虎进化!我对二哥的眼光开始产生了怀疑,这一点我和大嫂的眼光基本保持了一致,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

这些事我也管不了,我老实上我的班。再有几天就要开产了,我得做好升官的准备。我也不回家了,天天在厂里废寝忘食地啃书本,王厂长也不经常回去了,晚上他写他的报告我看我的书,有时也讨论一些厂里改产的事;我已经由一个无名小卒正在向专家级晋升。日子过的紧张而又舒适惬意,大概夫妻恩爱夫娼妇随的美好蓝图就是这样的吧。

入井证验收顺利通过,生产许可证也顺利发放,改产无T炸药的报告也已经递了上去,一切都在顺利中进行。他给我的承诺没有失言,在验收后的一礼拜,开全厂大会。首先肯定了我在这次验收中起到的作用,然后给予我1000元的奖励,随后宣布我调入生产科。在宣布了这一英明的决定后全场一片欢呼,其热烈隆重程度不亚于开国大典或周总理你在哪里,我站起来打算像伟人一样潇洒地向群众致意喊声:同志们辛苦了!然而我脸红的像是偷看了母鸡下蛋,心灵颤抖地说不了话了,只向支持我的革命战友们挥了挥手算是感谢。其实我这人看起来脸皮很厚的,但到了关键时候尤其是到给我戴高帽的时候往往会语无伦次,平时那种智取威虎山的智慧和勇气就会被无情抛闪,代替而来的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假腼腆。

一下子平步青云了,车间的穷哥们要要我请客。到新环境了,新的同事也要请客。一个礼拜下来我的酒量也直线上升,奖励我的1000块很快就所剩无几了。父亲知道后只是很平静地说了声要好好干,要对得起厂长的栽培。母亲和哥哥姐姐们则对我的升迁很是高兴,又是请我吃饭又是给我买衣服的,还把我当小孩。家里装修已经完毕,家具也打出来了,反正我很是不喜欢,感觉很俗。

我们的科长是个唯唯诺诺的人,对什么事都是:“你说咋办就咋办。”一点权力也没有,候厂长一手遮天而他完全是个傀儡。对于我的加入候厂长最高兴,每天上班候的第一件事就是拉我跟他一起去车间转转,本来这都是科长和他一起去的,这样一来我像是抢了科长的风头,对于科长那样的人我不忍心伤害,过了几天后我就找借口不去了。我这一不去,老候也不去了,只有科长和科里的另一个同事天天去厂区转,这样反而使科长威信增加了。他从心眼里开始感谢我。

紫竹来过两次,从和她的闲聊中得知她今年22岁,刚大学毕业,是学医的。听王厂长说她很像她妈妈的性格,大大咧咧无所顾及对人特别热情,他爱人肯定也是这样的脾气秉性。说实话我喜欢这样性格的人,起码没什么拐弯抹角的歪心眼。对于那些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人我很是痛恨!

“你是学中医的还是西医啊?”这天我在王厂长办公室碰上她,和她闲聊着。王厂长有事出去了。

“女孩子学中医很少,我学的是西医骨外科。”

“骨外科?是不是要动刀啊?”我知道骨外科肯定要动手术的。我不敢想象一个女孩子家怎么面对血淋淋的场面,那肯定会把她吓坏的。

“是啊,要接骨肯定要动刀子。没关系你需要我做的时候,我一定下手轻点,刀口小点,缝的针脚小点,哈哈!”她又开始开玩笑了。

“别这么不吉利,我这个小叔虽不这么好,你也不能这样咒我啊,你应该把你所学投入到为人民服务的行列当中去,为你的青春添上美好的一笔。”

“上纲上线了啊,我说抒情同志”,她老是叫我抒情,“你都那么大岁数了怎么还不搞对象啊?”

“我哪么大岁数了?我比你才大两岁啊,我说大小姐你怎么知道我没女朋友呢?像我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往哪一站都是玉树临风,我缺得了媳妇吗?”

“哈哈,你真逗。抒情同志,你真没有女朋友吗?”

“干嘛?要给我介绍?”

“是啊,喜欢什么样的?”

“我嘛,条件要求太高老像找你这样的。”我有意逗她。

“咯咯,你真会说话。咯咯。”她笑得直不起腰来,“你笑死我了你,听我爸说你有女朋友了,她什么样啊?”

“怎么形容她呢?”我咳嗽了一声,“远看像林黛玉近看像薛宝钗。娴静尤似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拂柳,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哈,那是仙女吧”

“比仙女还仙女,更难得的她还有一身的好武艺,关键时刻她会挺身而出大义灭亲说翻脸就翻脸,舍得一身寡敢把皇帝拉下马,如果碰上伯乐把她稍稍训练一下,领导几个黑社会团伙绰绰有余,把刺杀美国总统的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她也决不在话下!”

“哈哈,哈哈,你说的是仙女啊还是母夜叉啊。”

“什么都不是,是女流氓。”我给她胡吹乱侃一气,把她逗的前仰后合。王厂长回来了,我就不和她聊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经常来照我聊天,那天还把她男朋友带来了,是个很帅的小伙子。其实人家和我同岁,我不过想说明一下我是紫竹的叔叔,做叔叔的当然要看起来老成一些,紫竹看出来后骂我一句德行我就不吭声了。和他们的接触中我知道了他男友是学内科的,已经工作了。我们都是同龄人混熟之后就没大没小起来。

改产无T膨化炸药的报告已经批准,王厂长的工作更忙了。他几乎不回家,每天熬夜到很深,我们好久没有好好的做爱了,做了几次他都趴在我身上睡着了,急的我直想把他从床上蹬下来。不过他很疲惫我是能看得出来的。设备联系好了,要从车间派几个工人去外地学习。厂里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们生产科,生产科又把它交给我了,除了三个厂长的三个亲戚以外还有四个名额,我给了我的四个死党,他们听说后一个劲地山呼万岁,我也免不了去他们几个家蹭顿饭。

这次是由王厂长亲自带队,我和我们科长还有七个职工一行十人来到重庆的一家炸药企业,这个企业地理环境和我们厂差不多,但人家的管理确实让我们开了眼界。

我们都很珍惜这次难得的学习机会,虚心地向师傅请教,努力地学习技术。十五天来我们很系统地掌握了新设备的操作以及膨化炸药的配比。王厂长也和我们一样,每天也跟着我们和师傅一块听还很细致地记了下来。晚上我们回到宿舍再整理。

这十五天为了避嫌他和我们科长住一屋,我则和他们几个住。每天学习排的很满也不怎么想做那事,等学习结束了我们要去三峡转转的时候我有点想了,他偷偷地亲了我一口小声告诉我:“小宝贝,我想死你了,再憋一两天,咱们回去再亲热吧。”我只好不怎么情愿地点了点头。

在三峡我们好好地玩了两天。三峡的旖旎风光吧我们这些的疲劳紧张都给过滤掉了,几个没出过远门的工友们更兴奋不已,以至我们回来好几天还沉浸在那美丽的山水之间。

我们回来的那天晚上,王厂长没有回家我们直接住在了厂里。吃完饭也顾不得旅途的疲劳上床就疯了起来。他依旧那样的迷人那样的体贴还是那样的疯狂,在我的幸福呻吟和快乐的喊叫中他来了两次,我也得到了这些天一直盼望着的满足。接吻和冲入冲出同时进行,他隆起的肚子压在我身上,屁股在有规律地起动。我的JJ在他肚皮的摩擦下胀得如在战斗的公鸡!在冲刺的最后时刻他伏我耳边呢喃着,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大凡男人们在这个时候都回呢喃一些如英文一样的话,那是心灵的表白,是情和爱的发泄。我们在热烈的吻和他剧烈的抽动下同时达到了高潮。摸着他满是汗的躯体,我又一次感受到了爱的炽热。两次高潮过后,我们相拥而眠。在他的拥抱下我睡的很香甜,梦里又看到了阳光,又在空中飞翔……

早上我们醒了,相互微笑着看着对方,我知道他又想了,我就开始挑逗他,他刚趴我身上,外面就有人敲门,吓得我赶紧推他起来,把内裤穿上,他一边喊了声“谁啊?”一边穿衣服,听外面是候厂长的声音,他赶紧把床上的凉席铺到了地上,示意我躺在上面,我拿了毛毯就躺下了。他开了门,老候就闪了进来。

“对不起啊,打扰你休息了。昨晚回来的吧?”

“是啊,来坐下吧,什么事啊?”王厂长穿上背心问他。

“昨晚我胃疼了一夜,我知道你这有药,但你刚回来我不便打扰,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实在对不起。”他说着话的时候眼睛往里屋看,他看到我了,我也索性不装睡了。

“哦,你拿去吧。”王厂长给他拿一瓶胃友片递给了他。

“谢谢啊,小许,你也在这啊。”

“是啊,我不知道昨晚你值班,知道了我就睡你那了,你可不知道王厂长的呼噜有多响,害的我一宿没睡好。”我躺着跟他说。

“叔庆,你上床睡会吧,地上凉了,一会我再叫你。”王厂长也随着我的话喊了一声。

“好的。”我起来上了床。

“那我先下去了啊,你们再睡会儿,天还早呢。”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困了,让叔庆睡会儿吧。被我吵的没睡好啊呵呵。”王厂长把他送出去了。

“小坏蛋,你还真睡啊?”他吧我的毛毯给撩了起来。

“是啊,还早呢,你也上来吧。”我把他也拽上床。

“不行啊,你快点起吧,怕人怀疑啊。”他摸着我的脸说。

“那,那你再抱我躺会儿。”

“好,我的小宝贝,说好了啊,七点钟准时起床,然后你就回家放你两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老爸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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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3 17:23发布于 09-03 17:23 较早前
(第八章)

家里这几天忙得不亦乐乎,再过几天就是国庆节了,大哥生日,二哥结婚的大好日子。本家的几个嫂子在帮着做新被子,妈妈在厨房做饭要给嫂子们吃,姐姐们在看新买的家具。他们一见我回来了。都笑着给我打招呼,嫂子们喊我过去,我就去了。她们在往一条红被子褥子里塞东西,我一看有枣有花生还有棒槌砖头什么的。我很奇怪就问她们这是干什么用的?她们告诉我说这表示要他们结婚后“早生贵子”,图个吉利,结婚后九天里新娘子要把它拆洗干净了,以看她是不是很懒。她们还告诉我说这都是以前留下的风俗,现在就是图个乐和。她们都开玩笑地问我什么时候也像二哥那样娶媳妇啊我也打趣地说先不告诉你们,怕你们现在就准备东西往我被卧里塞,她们都笑了。我起身去爸爸屋里想给他打声招呼,毕竟十几天没见了嘛,我刚要进去,大姐喊住了我。

“叔庆,你别进去,爸刚睡着,这两天爸胸脯疼。”

“怎么了?怎么不上医院啊?”老爸今年都68了,再也经不起病灾了。我有点担心。

“去了,人家说只是受了点风寒。等仲庆结完婚,我让你姐夫开车去好好检查检查。”

“吃药了吗?”

“拿了点中药,爸说管用。你别管了,吃完饭你就去睡会儿,坐火车很累的。”

“恩,那我就什么也不管了啊。”

吃饭的时候爸爸起来了,看起来他很憔悴。皱着眉头蹲在椅子上,膝盖顶着胸脯。这是爸爸多年养成的习惯。他问了我一些这次出去的情况,对我现在的表现很满意。我问了他的病情,吃了饭就回屋睡觉了。

休息了两天就上班了,因为家里这几天很忙我就请了假回家帮忙了。

婚礼那天非常热闹,我们厂来了两辆车,王厂长也来了。大哥在招呼一些朋友还有二哥的同事朋友;大嫂和姐姐们在招呼着亲戚。我就在爸爸屋里伺候着父亲,这两天爸爸的胸脯疼的很厉害,晚上老是在院子里转悠,我起来问他他说睡不着,我知道他肯定的疼的厉害。迎亲的车队回来了,我从窗户往外看,见二嫂穿着粉红色的婚纱从车里下来了,今天化装的很漂亮,相比之下二哥抹着鞋油的脸就显得非常滑稽。我们这的风俗就是在女家娶亲的时候,女方的嫂子们会拿鞋油碳泥和上山药辣椒抹到新郎的脸上作弄新郎,具体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我在想我以后结婚的时候会被辣椒辣成什么样。

典礼仪式开始了,我把爸爸搀到窗口,爸爸今天也非常高兴,他笑得合不拢嘴。大嫂和一帮本家的嫂子簇拥着新郎新娘 ,我听她们在大笑,好象是大嫂让二哥把新娘子抱起来,而我二哥不干,大家都在笑。仪式开始了,司仪开始宣布婚礼开始,鞭炮点起来了。大嫂端了一碗面让二嫂吃。二嫂估计也不知道是套,就拿筷子就吃。然后就吐了出来,大嫂问:“生不生?”二嫂根本没想就回答:“生!”“哈哈 哈哈!”大家笑作了一团。新娘子知道这是个陷阱了就害羞地拍了大嫂一巴掌,大嫂又笑这说:“用筷子搅搅你就不用吃了。”旁边的嫂子们也都应和着:“搅搅,不搅不好的。”新娘子犹豫了一下拿起筷子就搅了起来。她一搅,众嫂子一起大喊:“搅搅面,养活孩子一大片!”说完都大笑起来,把新娘子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在几个送亲的簇拥下新娘子跑进了她的歌厅新房。爸爸在屋里也爽朗地笑起来。接下来司仪就喊一些亲戚上礼,每喊一声就把上来的钱向大家展示一下,并说上一两句笑话,大家继续再笑再闹。

婚礼总算结束了,忙了一天我很饿也恨累。吃了饭他们都去闹洞房了我则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一直睡到天大亮。吃完饭带了一些糖果花生就上班了。

今天候厂长没上班我知道他去我家贺喜了,一般结婚第二天新娘子的叔叔或大伯去新郎家贺喜,顺便把新娘的衣服给带过来,其实是去新郎家吃饭,两天贺喜,三天回门,五天瞧,九天叫,这都是吃饭的理由。我也不愿意参加这些场合,不愿意陪他们说些连自己都感到恶心的客套话,就待在厂里不回去了。

今天是第四天了,我在想今天新娘子要把红被子褥子拆洗了,我想起她要看到被卧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会是什么样的神态,肯定很生气!我偷笑了。

爸爸终于病倒了,等我知道了和王厂长赶到医院的时候,爸爸已经躺在了老干部病房里在和哥哥姐姐们说话呢。爸爸气色看起来不错,他见我们来了就赶紧招呼我们。

“小王啊,你怎么来了,我没什么事。也做了CT是肝炎。不是什么大病,只不过看起来一些吓人。兴师动众的,还从我腿上开了个小口,说要直接把药打到肝上。别站着了,叔庆你怎么把你厂长也惊动了,给王厂长拿把椅子”。我从旁边的病房拿了把椅子过来,王厂长坐了下来,关切地问:“老领导,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啊?”

“这不人家给打了那一针后,就不疼了,还是花钱多了好啊。”

“这就好,你在这安心养病,我家就在这附近,需要什么就让叔庆去家里拿。”

“我没那么娇贵,我想明天就出院。现在已经好了啊。他们弄的有些吓人,我进那个筒子的时候,以为进了火葬场的火化炉,谁知道马克思不愿意要我,我就回来了。呵呵。”我们也都跟着笑了,我明显发现哥姐的笑很勉强。王厂长似乎也看出什么了。

王厂长和他聊了一会说厂里还有事就要告辞了,临走时爸爸让我和大哥把他送出去。我们走出了医院的门,小马开车过来了。王厂长问我大哥:“老爷子到底什么病?我看着不大对劲啊。”

“是肝癌晚期。”大哥沮丧地告诉他。我也惊呆了,不相信这是事实。大哥不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的。

“是真的吗?”太突然了。

“叔庆,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可事实就是这样。好了你回病房吧,我给国祥说会儿话。”我站在那没动,王厂长安慰我们俩说:“别着急,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相信能治好的。”

“国祥,你也别劝我了,医生说最多还有一个月。给他肝脏上打的那一针,是为了减轻他的疼痛,这样他走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好了,你们也别老哭丧着脸,让老人看出来了不好。这样吧,叔庆就好好在这伺候他吧,让老人安静地走。我先回厂里了,我会经常来看他的。”王厂长说完就走了,我和大哥就回到了病房。

爸爸闹着要回家,我们哄他说医生要再观察几天再出院。他很不愿意在这待着,知道拗不过我们也就答应了。大哥把我们都一一安排了,他们孩子都还小,白天他们几个轮流伺候,晚上我在医院。大哥买了一些日常所需的一些东西又给我们交代不许告诉妈妈后,他们就各自回家了。我则留下来陪爸爸看电视。

这样的病房在我们这个小县城里算是最高级的了,两张床还有台彩电。另外医生也是非常的负责任,随叫随到。要是住别的病房免不了看医生护士的脸色,还会把你当孙子似的呼来呵去。

看新闻的时候,爸爸一般不允许别人打扰,我就摸摸索索做些别的事情。新闻完了我就换了别的台,河北台在唱黄梅戏,是《梁山伯与祝英台》里的“十八相送”,这段我也很喜欢,爸爸拍着拍子跟着电视唱:“书房门前一枝梅,枝上喜鹊对打对……(祝白)前面到了观音堂,我们进去看看可好?(梁白)好,好,好。(祝唱)观音大士媒来做啊~~,我与梁兄,来拜堂啊~~(梁唱)贤弟越说越荒唐,两个男子怎拜堂?……梁兄你花轿早来抬。”

“感天动地啊,梁祝的故事千古传诵,就是那份对爱情的忠贞啊。”爸爸感叹地说。我却不这么理解。梁山伯爱的其实是化成男子的祝英台,知道祝是女人后一病不起,最后竟一命呜呼,谁知祝竟跳进坟里找梁。吓的梁化成蝴蝶飞了出来,祝还不罢休也化成蝴蝶追出来,世世代代地追个不停。当然我不能把这想法说出来,我只能随着爸爸说。

“是啊,结果虽然很凄凉,但他们有过轰轰烈烈的过程,我觉得有了这个过程他们的故事才那么凄美动人。”

“是啊咱们村的张梅香和他大伯哥私奔后十几年又回来了,好多人都嗤之以鼻,我却认为他们这辈子过的很值,起码真真正正爱过恨过,这就足够了。”爸爸对张梅香的事很是理解。她的事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懵懵懂懂地知道些,她女儿小花和我在一个班。她妈和她大伯私奔以后小花就变得很沉默从不和别人说话,老是沿着墙根走,我们那时候不懂事,编一些顺口溜骂她“月亮地,明光光,那边来了张梅香;张梅香会掐算,一掐掐个几八蛋。”“小花娘,尾巴长,耷拉地扫高粱,扫了多儿?二斤半儿,磨成面,搓成蛋儿,满街骨碌找老汉儿。”她从不和我们辩解,只是默默地低着头。现在想起来那时真不应该,她应该在妈妈的怀里撒娇的,可我们还那样欺负她!去年她妈回来后她已经结婚了,对妈妈的回来她接受了也接受了她的两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毕竟是亲骨肉嘛,又不是什么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

“往往都是这样,他们都是在错的时间里遇上了对的人,命运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爸爸的话让我想起了我和王厂长,我是在错的时间遇上了错的人。

“嘻嘻哈哈一辈子,吵吵闹闹一辈子,平平常常一辈子,推着小车看戏也是一辈子。我这一辈子啊,我都不知道做过什么?”爸爸在感叹。

“爸爸你不能那样说,你这一辈子过的其实也很轰轰烈烈啊,为老百姓你做了个好官,能有老百姓记住一辈子,你就没白活。再说你还收养了大哥,功德无量啊。”

“你大哥还真不错,亲儿子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吧。”爸爸感慨地说。

那天晚上是我和爸爸说的最多的一次,爸爸兴致很高,我们一直聊到很晚。

第二天早上大嫂送来了饭,我伺候爸爸吃了,然后就是医生查房,护士输液。等输上液之后大嫂才上班走。我则看着一滴滴的药水想我和王厂长的事。对于我们的结果我很明白,不可能有别的不同的结局。快中午的时候,爸爸输完液睡着了。听着外面有声音,好象是紫竹:“是这间吧?”我开门一看就是紫竹。她一见我就喊起来:“真是啊,妈,就是这。叔庆,你在这啊,爷爷呢?”我往后一看,一个有点发福的中年妇女拿着一个提篮子笑着说:“你就是叔庆啊,那我们找对了,许叔呢?哦,我是紫竹的妈妈。”

“赶紧进来吧,他睡了。”我吧她们让了进来。

“那我们就不打搅他休息了,你把这个拿进去吧,”她把提篮递给我,“这是我做的菜,手艺不好,中午你就和许叔凑合着吃吧。”

“太麻烦了,真是,一会我嫂子还给送呢。这怎么好意思呢。”

“我妈做的菜可好吃了,就是不让我吃,怕我发胖。”紫竹把提篮拿住放到了桌子上。

“中午你大嫂过来就别让她以后送了,我天天给你们送吧,反正我也没事,我家离这又近。”

“那怎么好意思呢 ,以后别送了,这次我收下,权当品尝美味了。”

“好了你就别客气了,我们走了啊,紫竹咱们走吧,一会就把你爷爷吵醒了。”

“好的,小叔,抒情同志,那我走了啊,明天我来送饭,我早点来,跟爷爷聊聊。好的,拜拜!”

“再见嫂子,谢谢你!”

“你进屋吧,我们走了。”她们走了我拿出了她做的菜,一个咖喱鸡,一个红烧鱼,一个家常豆腐,还有一桶排骨榨菜汤,两碗米饭。光看我就流口水了。爸爸醒了之后我就把王厂长媳妇来的事告诉他了,他一边吃一边夸奖她的手艺,嘴上说比你妈做的好吃的没影了。我们吃了个盘光碗净,大嫂送来饭的时候我们已经吃完半小时了,只好下午吃了,好在中秋了不太热,要不留到下午非馊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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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3 17:23发布于 09-03 17:23 较早前
(第九章)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紫竹和她妈妈轮流着送饭,可爸爸越来吃的越少。每天都有来探望的,二嫂家的亲戚也都来过了,当然候厂长也来了,我的同学同事,还有大哥二哥的同学同事。王厂长也来过好几次,紫竹来的时候爸爸最高兴,她老是讲一些笑话给他听,她还把男朋友带来让爸爸看。

爸爸的情况越来越糟,开始他自己走着上厕所,后来我搀着他上,再后来他起不了床了。白天哥哥姐姐伺候,我就睡觉,我越来越弄不动他了,他脾气很倔,就是不肯在床上解手。每天的新闻他还是照例准时听。我看着面前这个老人,病魔在吞噬着他,脸色越来越蜡黄,本来消瘦的脸只剩下皮了,因为腹水肚子越来越大,死神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但他还是那样的坚强。我不禁一阵酸楚。

几天下来我累得睁不开眼,脑子一直是迷糊的,倒下就想睡。

这天傍晚大哥和二哥说要替我,我懒得说话就一头栽下就睡。迷迷糊糊我感觉王厂长来了,他轻声地和大哥说:“叔庆睡了?”

“是啊,他太累了,每晚要抱爸爸解好几次手。今天我和仲庆来替他,让他好好地睡会儿。”是大哥的声音。

“这样吧,让他去我家吧,今天我和你们哥俩一起在这伺候。”

“那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每天惠芬给我们送饭我们都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就让他在这睡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吧。”

“他在这睡不好,到我家还安静些。惠芬和紫竹去她妈那了,明天老太太生日,她们过去帮忙了。”

“那好吧,一会等他醒了吃点饭就去吧。”

“我看现在我领他吃点东西吧,在医院这个环境他肯定吃不下的。”

“那好吧,我把他叫起来。叔庆,叔庆,你和王厂长去吃饭吧,然后你去他家睡会儿,啊,快起来吧”。我迷迷糊糊起来就跟他走了。

外面有些冷,快中秋了天上挂着冷冷清清的月亮,树叶被秋风刮得满处乱跑。街上人很少,我们拣了家干净点的小餐馆坐了下来,他点了几个菜当时我只知道闭着眼睛吃,也没尝什么味道,他一直在看着我吃,我全然不顾。吃完了我身上有点暖意了,也有点精神了。他搂着我就回了他家。我实在太累了,倒床上就睡。他也没叫我倒了盆热水给我把脸擦了擦,把脚给洗了,我只知道他在给我洗脚但我不愿意动弹。我隐约地听见关门声估计他往医院去了。睡的很香,一个梦也没做。我醒来时他已经在我身边看着我笑呢,我问他我怎么到这睡了,他笑着刮了下我鼻子:“真不知道啊?我昨天把你带来的啊。”

“哦,我怎么没什么印象啊。”我像是做了个梦。

“你太累了,还睡吗?你再睡会吧。今天我不去厂里了,昨晚我和你哥在医院。我也有些困了。”他打着哈欠“医院如果有什么事,你哥会呼我的。”

“那你上来吧,我还没睡够。”我把被子撩开,他脱了衣服就进来了。我把头靠在他肩上手放在他的肚子上,他轻轻抚摩着我的头说:“宝贝,睡吧。”我很惬意地闭上了眼睛,感觉又飞到了天上,阳光很温暖,风儿很轻柔,我在花草间天空中自在地飞翔着……

“滴滴滴滴!”王厂长的BP机想了,他赶紧拿出来看:许先生请你回电话。我下床拨通了电话。是大哥:“叔庆,你赶紧来吧,爸爸不行了!”我顾不上多想穿上衣服就和王厂长奔向医院。

病房外,姐姐抱着妈妈在哭,我意识到了,爸爸他走了。我进了病房,大哥和二哥跪在地上痛哭,我掀开白被单,看到了是爸爸消瘦的脸,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鼻子一阵酸楚眼泪涌了出来。我再也不会见到爸爸了,我感到天已经塌了,我已经没了依靠,现在的我像是在大海里,找不到一点依靠,满是另人恐惧的海水和无边的黑暗,孤独,无助,悲凉袭满了我的全身!我现在才明白失去亲人的滋味。

处理完爸爸的后事,我就上班了。厂里新产品试产,每天的忙碌让我暂时忘记了失去父亲痛苦。

从试产到正式投产,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和王厂长期间只亲热过一次,而且是匆匆而完,我们都非常疲惫。精力都用在了新产品上,在医院父亲的话也使我成熟了许多,想想我们的未来,眼前一片迷茫,渐渐地我们已经从热恋转向了平淡。每天除了工作上的事很难有时间去亲热说些自己都感到肉麻出鸡皮疙瘩的话,好像夫妻一样,我们已经过了热恋期,转而进入柴米油盐的实在生活。但彼此还是那样的体贴和照顾,就像我们都已经成了彼此间的一部分。我们还住在一起,厂里有了一些议论,有说我即将取代他的医生女婿,想正式成为他的乘龙快婿;也有的说他是我父亲的干儿子;候厂长则半开玩笑地问我,我和王厂长是不是在搞同性恋?我也半开玩笑地告诉他,就算我是同性恋,我也要找你这样的,后来他就不吭了。对于这些王厂长则不置与否,只是笑了笑。

新产品从生产到进入市场,一切都很顺利,订单接踵而至,职工奖金高了,福利也提高了,干劲更足了。到年底每人都喜气洋洋,这个年又是个肥年。

明天就要放年假了,快下班时,紫竹来了。她好久没来了,进我办公室就笑,

“抒情同志,告诉你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我过了年就上班了,我正式宣布我已经结束了寄生虫的窝囊生活了。”

“那好啊,你该请客了。到哪个医院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他爸已经都告诉我了。

“111医院啊,我马上就成市里人了。”

“看把你给美的,到市里我也是你叔叔。”

“是啊,再有就是明年五一结婚。我这女光棍的生涯也同时宣布结束。”

“好啊,你更的要请客了。”

“别急嘛,到时候肯定忘不了你。你猜我的工作是谁帮我跑的 ?”

“谁啊?怎么这么大本事?肯定不是你爸。”

“怎么会是他呢,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忙。告诉你吧,是我未来的公公。他把我们俩都弄到了111,蓝花花怎么说的?我们俩死活都在一搭。”

“哈哈,你也学起贫来了。”

“哈哈,我这还不都是跟你学的?”我们俩笑作一团。

“紫竹来了?” 候厂长进来了,“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啊。”

“哦,是侯叔叔啊,没事我在和叔庆开玩笑呢。”

“你斗不过他的,他可是我们厂的活宝啊。”

“我也知道啊,对了,听说你们厂去年搞评比的时候你编了个顺口溜,怎么说来着?”

“咳,都哪年代的事了,早忘了。”我故意不告诉她。

“你就告诉我吧,求你了。要不侯叔叔你告诉我吧”。

“我也说不全啊,小许你告诉她吧,要不她回家会睡不着的。”

“好啊,我只说一遍啊,记不住我也不说第二遍了,”我清了清嗓子,“一车间搞得好,车队跟着跑,食堂拣了破手表,二车间看见不能要,急得保卫上了吊,安全抬,财务埋,供销哭的起不来,三车间问他哭什么?基建和奖杯说拜拜。”

“哈哈,抒情同志,你可真能编啊。佩服佩服!”我们聊了一会儿,候厂长要回家,紫竹说正好一路,他们就走了,我收拾了东西就上了二楼。王厂长去开会了,好象是我们系统的表彰大会,今天不一定回厂里了。我早早吃了饭看了会儿电视就睡了,明天厂里开完会我就可以回家了。

迷迷糊糊一个烫热的身体挨上了我,一股酒气冲进我的鼻子,我睁眼一看,王厂长已经脱了衣服进了我被窝了。他见我醒了,就把他的嘴凑了过来,在我耳边轻声地说:“宝贝,咱们俩好久没亲热了,今天老爸好好地爱你一次。我太高兴了,咱们厂今天拿了三张奖状回来了,这里面有你的贡献啊。”

“是吗?我太高兴了,这里面能有我什么事啊,主要还是老爸你领导的英明。”他的手已经在我下边摸了。我感觉下边已经硬了,他的胡子茬在我脸上蹭着,我也开始摸他的肚子还有JJ,他浑身烫急了,搂着他很暖和。

“别说话好吗,明天我再给你细说。现在我们主要做的是好好地爱,来吧宝贝。”他把嘴放在了我的唇上,开始酒的味我还不愿意闻,但他已经把舌头伸进我嘴里了,渐渐地我对他嘴里的酒味也适应了,我们开始疯狂地接着吻,他的东西硬得直顶在我的肚子上,我喘着气搂着他,他趴在我身上,把我的腿掰开,直接就顶了进去。“啊~啊~”我呻吟着,我好久没这么舒服了,他堵着我的嘴,我只能轻轻地哼叫。我的身体也已经发烫。两个炽热的身体就这样纠缠在一起,这次时间很长,他好象就没有要停的意思,只到我已经筋疲力尽,他气喘吁吁地喊了一声:“啊~啊~宝贝~我爱你~~啊~啊”。他的大东西在我体内剧烈的颤动,我感觉到了一股股热流冲进我的体内,他趴在我身上喘着粗气…..

第二天厂里开大会,无非就是向职工们报告今年的产值利润还有上级对我们厂的奖励,一般这些都是候厂长的任务,每次开会他都是主角。然后就是给厂里的先进生产者发奖,我被评上“先进生产者”了,发了一双皮鞋,一个羽绒被。评上的没评上的都喜气洋洋,今年比往常年开的工资和奖金都多很多。开完了会,我就和死党们抱着奖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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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3 17:23发布于 09-03 17:23 较早前
(第十章)

父亲去世后,妈妈的心情一直不好。那时候厂里忙没时间陪她,我几个姐姐和大嫂就经常回去陪她聊聊。二嫂也经常回家看看,但每次就像是住店,好象每次回家就只是为了和二哥做爱,对妈妈和家里的事不闻不问。特别喜欢自己待在屋里照着镜子哼着像噪音一样的歌对自己的面部进行二次装修。每次工程都费时费力,没一个小时出不来,但装修出来的质量却不尽人意,因为二哥老是形容她把脸抹的像贫血,嘴像刚啃过死孩子。女为悦己者容,看来我二哥不满意她的工程就白费劲了。但她总是说二哥不懂得审美,要我评价他的作品,我只好违心地说,真不错。心里却在说,真像小姐。

妈妈心情逐渐开朗起来,到正月她已经不在独自流泪了。二哥忙着住正月应酬(住正月是新女婿从初六到十五要在丈母娘家住,期间女方的亲戚天天请客),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如鱼得水。我初六也开始上班了。上班也是今天这家喝明天那家喝,过年嘛,都高兴。

过完年,一切都归为正常,生产也紧张有续地进行着。我和王厂长还像夫妻那样恩恩爱爱,原先的种种猜测也因为工作太忙而没人再提起,每人都关心着这月的的超产和开工资时的奖金。二嫂因为怀孕也不上班了,所以我妈就不寂寞了,可以天天欣赏二嫂脸上的作品了,有时候想起老妈每天必须面对她的那张脸,心里就很是同情老妈。算了,老妈不寂寞了,而且二嫂本质不坏,有时候也挺通情达理的。所以我也就在厂里不怎么回家了。

清明节的时候,哥哥姐姐们都回来上坟。在我们都感天动地哭着都从坟上回来之后,他们集体开了会,主要是研究我的婚姻之事。大哥宣布了这一决定,要我今年必须把媳妇娶回家,而后又说老妈岁数大了,这任务应该早完了,又说老爸临死前的最后几句话就是说我的婚姻事的。提起老爸,妈妈又哭了起来,我们也跟这抽泣起来。我脑子想着我和王厂长的关系应该怎么发展,是断?我结婚;还是我不结婚和他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吃完饭我就上班了,一路上我一直都在想着事,我已经和他不能分离了,我们已经成为了一个整体了。

我没进厂里,直接就上了西库的坡,我找到了那次我和他一起坐着的大石头坐了下来。眼前的溢泉湖还是那样的蔚蓝,只是水鸟们去南方了还没回来,树林里的树才刚刚露出了新芽,树下枯草随着风摆动着。远处还有人在烧纸祭奠他们的亲人。

我被这还凉的春风吹着,脑子却很麻木,我不知道我该何去何从。眼前有紫竹还有她妈妈的影子,这是个多好的家庭啊,我是不是很不道德?我这样问自己,可脑子又出现了王厂长和蔼的脸庞还有他激情的身影,我无法忘记他更无法摆脱他,我想起了我们在这块大石头上的亲热,忘不了我们在一起的种种。我就这样面对着蔚蓝面对着枯黄在胡思乱想着,我感到一只手扶在了我肩头,我扭身看是王厂长,我很麻木地说:“你怎么来了?”

“我去西库,远远看见你上这来,我就跟上来了。”他挨着我坐下,“怎么了?有什么烦心的事吗?”我没吭声,两只眼很茫然地看想远方。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他把手放在我额头上,“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我禁不住眼泪流了下来,“我只是不想离开你。”我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呵呵,傻孩子,我们这样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了?”他摸着我的眉头说。我抬头看着他说:“我是不是一定要结婚?”

“怎么说起这事了?家里要你结婚?”

“恩”我点了点头。

“哦。”他不说什么了,我看他已经皱起了眉头。他沉默了好长时间。

“叔庆,你听我说。咱们都逃不过家庭的,我有家,将来你也会有家。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可能是我太自私了,我忽略了你这个问题。毕竟我们的关系是为世人所不耻的,既然家里让你结,我看你也不小了,找个好姑娘结婚吧。”

“可我离不开你啊。”

“是的,我也离不开你。可是我们不能这样长久下去,我们也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结婚,我们都会被唾沫淹死的。”我看到他眼里也溢满了泪。

“我不管,我过我的,他们凭什么对我的生活说三道四的。”

“你不懂,你还小。等你有了家庭以后就知道这个社会会影响着你,活着其实就是为了社会为了家庭。我们有太多的无奈啊,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我们都会被淹没的。”

“那我该怎么办?结婚?”

“是啊,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可我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啊,我该怎么办啊?”

“这都是我害了你,我太爱你了,才对你那样.你恨我吧。”

“我不恨你.不是你我也会走上这条道的,我爱你.无怨无悔。”我抱住了他。

“我也爱你。”他轻轻地吻着我,我陶醉在他的亲吻之中。

“好了宝贝,先别考虑这些了,以后再说吧,咱们该回去了,这儿冷。”他扶我起来,忽然他的目光定住了,他把我推开了。我随着他的眼睛往那边看,一个很熟悉的身影飞快地往厂里跑去。紫竹?她都看见了!是紫竹,我刚才和她爸爸接吻的时候她都看见了!

王厂长扔下我就往坡下跑,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一片空白。他BP机响了,他停下来看了看就对我喊:“快!块!快下来,东库着火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跟着他跑了下去,我让他先去追紫竹,别让她出什么事,他说她没事的,她心理素质很好不会有问题的,暂时想不开以后会明白的。

东库就是我们租的原先武装部的库,一车间的炸药全部存在那里。我们跑到东库的时候火差不多已经被扑灭了,原来是上坟的把枯草给引着了,这两天上坟的比较多,所以王厂长又交代保卫科这几天要加强防范,必要时可以从车间抽几个人,一定不要出差错。

我们筋疲力尽地回到他办公室,天已经差不多黑了。我洗了把脸拧了条热毛巾递给了他,他擦了擦,我看得出来他很沮丧,我知道是因为紫竹的事,我进里屋躺在了床上,他也不吭声就那样坐在椅子上。

电话响了半天他才接,只听得他很惊讶:“什么?!…..在哪?…..哦,好好,我马上去。”我赶忙起来,见他穿上衣服给小马打了个电话说要去医院,我问他出什么事了,他告诉我紫竹出车祸了,现在医院。我一定要和他一起去,他没吭声我跟着他就上了车。

紫竹躺在病床上,他妈妈在跟医生说着话,我们到了,她起来说:“刚睡着,没事了,是左大腿轻微骨折打了石膏了。她也太不小心了,整天毛毛糟糟的。哎!”

“肇事车跑了没有?”我问。

“快吧人家吓死了,在那个屋,人家刚买的三码,其实也不怨人家。也不知道她慌着去干嘛?哎!”王厂长去和医生商量病情了 ,我则和紫竹的妈妈坐在紫竹的床前,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我心里很是愧疚,只是低头不吭。“哎哟。”紫竹叫了一声醒了,看我来了先是皱了下眉头,又看了看她妈,强装着笑容地说:“叔庆你怎么也来了?我没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撞上了,是我太不小心了”。我看得出来她的笑是勉强挤出来的,她不想让她妈妈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愈加感到愧疚,我只是安慰她说要好好养伤。她妈妈在埋怨她做事慌张,好在是轻微的骨折,得躺上三个月。她笑着说这个医院的技术太差,打石膏的技术还不如她,还开玩笑地说婚期又要推迟了。

她男朋友来了,一进门就赶紧问:“怎么了紫竹?还疼吗?什么车撞的你?做手术了吗?”

“哎呀,你烦不烦啊,我这儿还没怎么着呢,你可哭着喊着救护车似的就跑来了。我没事。”紫竹看着他啰嗦的样子有些生气和不耐烦。我低下头,感到很尴尬,我不敢正眼看她的眼神,非常希望马上离开这儿,但又很愧疚地向要做些什么来弥补我对她的伤害。

王厂长回来了,说医生说已无大碍,他慈爱地对紫竹说:“还疼吗?都是爸爸不好。”

“已经好多了,怪我自己不小心。又让你们来伺候我了。好在有建伟在,他可以提前尽丈夫的责任了。”建伟是她男朋友的名字。她又扭头对我说:“叔庆,你回去吧,明天你还要上班呢,这有他有我爸妈在就行了。”

“没事的,我看还需要什么东西我就去买,比如一些生活用品啊什么的。”我想为她点作的什么。

“算了叔庆,你回厂里吧,明天我早点去上班,你今天晚上让保卫科的多操点心,你放心吧,有我们呢。”王厂长和紫竹他妈也让我回厂里。我就跟着小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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