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个人心碎

我是海...止

妻子是个很传统的女性，内敛，美丽。婚后的第二年，儿子出生了。对七十年代初出生的人，在传统和所谓现代的碰撞中，家庭作为最后的坚守，似乎是此生最幸福的一件事了……

一切都来得很突然，企业下马，可怜的那一点安置费不足以对我们过去十年岗位的付出与情感予以补偿，随着企业资产的流失也变得无所适从……

没有资金支持，没有社会资源，每日寻求工作，是唯一在做的事情。妻子的体贴化解了我无尽的失落，我慢慢找到了一份打工机会，对于仅技校毕业的我而言，不算难以接受：给窗帘城做上门安装。挣不了多少钱，也是一身疲惫，一身汗水……

老伙计们很久不见，约在一起在路边不起眼的小店吃顿饭，或者离婚，或者仍未成家，或者投资失败，甚者……我已经很幸运了！不觉酒过伤感，眼泪夺眶而出，不知是喜是悲，为自己，还是为老哥们……

清晰的呼噜声传来：不是我熟悉的那张床，我身边是谁？心猛烈的抽搐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尽力回想昨夜酒桌上的那些事……

大家散了，我强撑着往家赶，狼狈的摔倒了，头冲地很快起了一个包，倒也没什么大碍，就坐在路边一家连锁酒店前的台阶上休息，好像还吐了……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这是哪呢？

我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

“喂喂，你哪位”？他被我叫起来揉着眼睛坐起身子：

“醒了，你说我是谁”？

“你是？哦，你不是酒店的卞老板吗？我咋睡这了”？

一个月前窗帘城和他酒店有业务，在他办公室装窗帘的时候寒暄过几句，他问我答的。谈不上啥交情啊 。 和一个仅仅见过几面，没怎么了解的客户睡在一起，太怪了吧，况且还是一个男人，我心里恶心到了极点。

说话间，他起身下床给我拿了衣裤，自己也笑着边穿衣服边说：

“不错，还知道啊，看来你能很快好了。 昨天晚上我回来看到你在我酒店门口，狼狈极了，头上一个大包噌亮，坐在楼梯上直吐，看到是你，我和俩保安把你扶进来，还把衣服给换了，最后还去医院给你看病。

”看病“？哦，就头上这一大包，这我记得，没烂嘛，咋还看病啊，说着我有意识的用手摸了摸那个包

”我们帮你换完衣服你就不醒人事了，咋叫不醒，鼻子里还流血，把我们吓得赶紧带你去医院了，拍片有少量脑出血，好在没伤太重。这出了血倒好了，血要是不出来积在脑子里任你身体再好也很不容易恢复，那就麻烦了“！我说咋回事，头疼得厉害，还以为就是上头呢。

”医生说出血不多，就等着慢慢恢复。在急诊留观二十四小时到今天凌晨没有再出血迹象，就让我们回来了！趁年轻恢复得快“。

惊悸之下我好后悔，好在没事。平时我不馋酒，咋就没控制呢？那都两天了？我家里人通知没有啊？说到此我心里很难过，怕我年老的父母和妻子受惊难过，又觉得因喝点酒出这种事既不值又羞愧，眼泪不自觉的留下来！

“他们都当你在我这加班，我没告诉他们。过两天就好了，何必”！

“花多少钱啊？你出的吧，我也有医疗卡啊”！

“我交了押金，以后再去刷卡，医院我姐在财务，过几天回家把卡给我拿过来”。感激啊，让我说什么好呢？真实麻烦你了，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说一声，办不了啥大事，力气有的是，心下如此思量。

“不和你聊了，这是我新加盟的店，得办手续去呢！等我回来，我让保安给你送点饭上来，有事打前台电话，给我打也行，说着把他的名片留下，洗漱完就走了”！我吃了饭感觉头疼，眼睛也不舒服就吃上药睡下了。过了很久，他回来了，问我好些没有？我突然间感觉和他亲近了一些，

“你真是好人，我们只是见过而已，你就这样肯帮我，真不知说什么才好”。强忍着激动对他说

“没事，你就在我门口，而且我们也算认识，怎么能不管，我也是顺手的事。其实我也好怕，联系不到你的家人，你的电话摔成两半打不了，第二天才修了一下，总算能找到你家里的电话。可你已经没事了，所以就告诉你老婆你在我的酒店加班”。

“你平时不回家吗，都在这住？有那么忙吗”？

“他和衣笑着躺到我旁边，我身体立马回避了一下，听他说：这就是家，我父母年纪大了都回河北老家了，我和我姐在这安家，老家有侄子照顾着，每年过年我抽时间回去。我离异了，好在没孩子。现在也算过得去，走一步看一步”。

“那我在这也不好，两个大男人在一起不方便，我……"

鼾声又起，我说什么他也似乎没听见，我无耐的想给他拉上被子，他又似醒非睡的自己把鞋蹬掉，扭身脸冲着我呼呼的睡了。一张五十岁左右的脸，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眉毛浓密，睫毛护着一双大眼也不觉过于秀气，鼻子和嘴很有轮廓，虽不是很英俊，却很耐看，可能是感激之情洋溢，觉得他是很男人的男人，你是我一生的兄弟……头疼得厉害，也是勉强支撑着。

我是海...止

因为要回家，我起得还算早。头还是疼的厉害，较昨天还是好多了。两个晚上没回家，打开手机，妻子的未接电话和短信告诉我，她为没能打通我的电话开始担心。卞老板挣扎了半天也不情愿的起来了。看我把他的睡衣叠好他放在床头，笑嘻嘻地说：“你可好多了啊，唉，一股你身上的味道”他拿着衣服闻闻。我很尴尬，可我实在没力气给他洗，拿回去又不合适，

“我好多了，衣服上是有一股子药味，我也爱出汗，不好意思，等我给你买身新的，这就别穿了”！

“真的好多了”？

“好多了，今天眼睛都不疼了，可能压迫眼神经的过，现在摇头也没那样疼了”。

“我让保安送你，还有，回家拿了卡就回来，继续‘加班’，免得你夫人看出来心疼！回来还住我这。”

“我们吃了饭就走，很快回来”！

吃了外卖我和保安一起坐他的车回家了，妻子上班不在，父母很诧异地问这问那，还问我的头咋是青的，那个包没全消，很明显。我自是故作镇定告诉他们挂窗帘不小心从凳子上摔下来了。父母心疼之外，刻意的诸多说辞打消了他们的疑虑。妈妈用三七分给我擦头，爸爸还给我找云南白药，心疼得不行！这就是父母啊！我排行最小，家里也只有我一个儿子，尤其我下岗之后，父母知道我的难处，更是爱护我，虽然我也是不惑之年，有时候，疼爱孙子都不及我，妈妈有时还会亲我的额头，妻子都很感动，因为我们家很和谐。也许是我还算孝顺的缘故，他们一直很满足！尽管他们在生活上帮助我更多。我告诉父母还要在一个即将开业的酒店安装窗帘，赶工加班，坐车不方便，就不回来了，老板管饭。用家里的电话告诉妻子不用担心，电话摔坏了刚修好，一周时间不用就回来，让她好好照顾上托儿所的孩子，她也就相信了。拿了医疗卡，出门的那一刻，心里五味陈杂，自责不已，想到我酒醉的百般丑态，更因羞愧发愿，今生不再喝酒！我甚至开始厌恶自己。

回到酒店，在床边发呆，卞老板回来了，带回很多东西：毛巾，拖鞋，还有一套睡衣。他拿着睡衣在我身上比量，告诉我晚上穿新的，他说那件旧衣是他的最爱，他自己穿！终是男人之间，我也不去太多计较。

这两天他很忙，又是做广告，又是联系旅游团，培训服务员的很辛苦，晚上一回来我就告诉他，能不能给我弄间房，我自己睡，再则我睡觉呼声也大，怕影响他，他一听说是不是他吵着我了，我自然否认，再无下文。他每天还是很晚回来，我也习惯了！可能是白天睡得足够，有时候他睡觉把胳膊晾出来，我总能警觉的醒来，给他放好。蹬了被子，我总是给他盖好，这一切都很自然还是为了感恩？我没有更多的回报给他！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决定要回家了，在前一天的晚上，他很早就回来了，言语间总有几分不同感受，是朋友情重，还是兄弟相惜，是自觉，还是感恩，我开始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准确的说，是一种久违了的愉悦，与其说是我自己的，不如说是他给我的！有别与妻子之间的那种特性，就像云层中透出的阳光，温暖的……门隙中飘进的沉香，悠长的……谈了他这第二个连锁酒店的事业，还有我失落的十年在企业的时光，不谈它过去的失落和我现在的窘境，只谈美好，就是我的过去和他的现在……

在他呢喃梦语间我醒来，睡衣不在，半个身子展露，在透过窗帘的车灯光下影现。一吸一呼间，我不由的感叹，即使你是个男儿之身，也一样有脆弱的身体，摇动的灵魂，突然我升起了一种怜惜，想抚予以抚慰，之前的自信热情还是此时的孤独冷清，那一个是他？凝神片刻，我拉他压在身子下的被子，他感觉到后似乎很配合的背过身，突然又转过身来，睁着眼睛眨巴眨吧的，啥也不说看着我。我也没多想，好歹给他盖好被子，背过身躺下。我再没睡着，也没有听到他的鼾声，想他没睡着，又不觉扭头看一下，只见他还在看着我，我不觉一惊！

“睁着眼睛不睡啊？鬼一样。”

“我做梦了，梦到你是我弟弟，我在一个池塘里踩水，你在岸上哥哥哥哥的叫我，我不知咋的突然好激动，很想哭，你就把我弄醒了，多好的一个梦”！

“梦到我了？还是你弟弟，那哭啥啊”？

“我也在想梦里为啥哭呢”？

“我沉默一会儿，似乎有了答案，你是不是心里一直很想做哥哥，希望有个弟弟”？

“ 嗯，那都是小时候了，我身子大也调皮得很，经常和别人打架，小点的孩子一有谁被欺负了就找我去给他报仇，我一听别人七哥七哥的叫，马上高兴了，给他去出头。可羡慕邻居的伙伴都有弟弟屁股后面跟着，可我也知道不如自己有一个好”。

“你不是有个侄子？你有个哥哥”？

“我没兄弟，那个侄子是我堂哥的，我堂哥和堂嫂在内蒙打工出车祸都走了，这侄子后来一直在我家和我们一起生活，因为他父母葬在老家，我父母不也想回老家度过晚年吗？这事一凑又都回去了。现在也在农村队上当队长，挺好的”！

“我也很想有个哥哥，小时候姐姐们和我岁数差得远，我都和别人玩，老想着有个哥哥保护我，哈哈哈”！

“你看我给你当哥哥行不？我觉得我挺稀罕你的，其实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和你好亲近，说不出来的感觉，话也不多，很拘谨，就是个弟弟模样，再听你说老家也是河北的，就更有缘了。你出事那天看见是你，把我惊了一跳，那可怜见的，我不由得想帮你，要不我哪有那个胆子惹那个事”

“好啊，那以后就叫你哥哥，其实也很好，不如意时，和哥哥说说也很敞快”。

“叫我七哥，我喜欢。”突然他伸手来抱我，我本能的圈起身，还这样啊！”

我是海...止

他还终于还是搂着我，虽然我很不习惯，但还是接受了。

“弟弟就该这样被哥哥搂着”！

他从我后边抱着我，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游走在我耳畔，奇怪的是我不再介意，甚至很惬意，我和他不必那样客气，就这样亲近，我们是兄弟。

回到家，一切照旧，我又开始了正常的生活，除了会接到彼此的问候，很少有时间会面，直到有一天他说第二个酒店要开业了，也想我了，希望我能去他那里看他，我因为已经发誓戒酒，对那种场合就没什么兴趣了。很晚结束工作，到他那里。他喝的烂醉，被几个服务员扶回房间，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囫囵着睡了！为了能让他休息的好一点，我费了半天劲的帮他把衣服脱了，盖上被子。他的姐姐、姐夫来了，看到我已经安排他睡好，还在他床前放了盆子以防呕吐，床头也准备好了水，回头问我是不是七哥认的弟弟？很高心的对我说，以后你们要互相照顾，认我做弟弟的事她也刚在酒席上知道的。我也很亲切的叫了他姐姐，认识了姐夫，说笑间很是投缘。寒暄了一会，他们托付给我回去了，我也只好等着他看能否醒来。天都擦黑了，我得回去，只好叫醒他，问他感觉怎样，他说没事，喝了点水靠在床头，拉着我的手不放，眼睛只盯着我，明显在生气。我解释说不喝酒了，所以没来。他猛地把我拽到他身边，双手抱着我的头，揽到他的怀里！

“别动，就让我这样抱一会儿”。

我被他不防一扯一抱，毫无招架。七哥的眼睛里有另一种东西，我开始想忽略，却越感受到那个存在！

“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不知为什么，我老是梦到你，我不想老是看不到你”。

其实我也挺挂念他，觉得他很不容易。我对他太多的敬畏，其事业也做得风生水起，我更是自行惭愧。总感觉他肢体对我过于亲密的表现，让我很不自在，毕竟不再年轻了，还是要庄重些。冥冥中那一种说不出来的特殊情感，很奇妙，不知道是该推开还是……反正不忍伤害他是最起码的底线。

“七哥，知道你对我好，以后你随叫随到”。

“嗯，那今天你别走了，陪着我”……

“不行，我得回家。以后来看你”。

“他急红了眼，伸手打了我屁股一巴掌，你是真傻啊？真的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被他一打，我内心一怔，明白了”！

“七哥，不是我傻，我没经历过这个，也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不好吧”！

“你知道就好，我是能害你啊还是怎么”？七哥有点声嘶力竭！

我不想讲过去他对我的种种都和这种所谓的感情有所联系，把留给我的美好变的低级，心里默默想着，不禁对七哥说：

“给我点时间，让我知道啥是对的啥是我该做的好吗”？

七哥眼睛慢慢湿润了，放开我，扶着我坐在他旁边，低头不语，我突然感觉伤到他了。七哥低级吗？当然不，我就此接受吗？也不，以后不理不睬吗？对七哥不公平，我也做不到。他心里有这份渴望不会消失，我该迎合只为所谓的感恩？伤害了我的父母，妻儿，这是背叛，对一直以来守护着的家庭太过讽刺……我无法做到公正，或者伤害了他，或者伤害了我……理智有时候才会把人失去很多，因为错过，理智就变得单薄了。

七哥拍拍我肩膀：“是我让你为难了，我太自私，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作为哥哥，这样伤害你，可别往心里去，只有一点，我不是早有什么想法借你出事对你有所企图，我不是那种人，虽然我不算高尚，但绝不龌龊至此，但我真的是自觉的意识，直到那一天我梦到你，你认我做哥哥，我才确定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我听后如释重负，七哥，既然你能将自己的内心坦然呈现给我，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我是海...止

回到家的日子，很久没接到他的电话，是啊，我该好好沉淀一下，除了能以工作冲淡一丝丝不安，更多的挂念在念念增长！他为我做了那麽多……

妻子觉察到我的的改变，很担心，以为工作上有什么，劝我不开心或者累了就休息一下，不干也行！妻子知道我对现在的生活还充满压力，和我谋划着借点钱开个小超市啥的，也不至于太累，多少挣点就行！就这样，两个姐姐都给我借了点钱，加上我们自己的，也有一些可能了。我辞掉了那个工作，开始找门面。跑了好多地方都不满意，随意进了一家小超市里买瓶饮料，顺便想旁敲侧击的问问行情。正说着，七哥的姐夫也进来了，见到我很亲热的打招呼，原来这家小超市是姐夫家连襟开的，靠近医院，可能也是在医院当什么实验室主任的姐夫给联系的。姐夫知道我的想法，笑着说七哥那老酒店正门的旁边隔出一个房间准备出租，让我回头去看看。我也只是敷衍着点头。寒暄过后分开没一会儿，七哥来电话了，让我在医院门口等他。几日不见他说话越发的跋扈，简直就是命令，我平时的那个猛劲在他跟前都消尽了！

见他的车开过来，迎上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他让我上车，在车里他时不时的看我：“还坐到后排，不想和我说话了？至于吗？你就当我放了个屁！不过我这哥哥还是要当的，带你看看铺面，你做烟酒专卖就挺好。之前我隔出来也是想做这个，既然你需要，你来干，我帮你”！

“姐夫给你打电话了吧，我还没想好，只是先看看，也没这方面的经验，胡闹呢”！

“我早就想让你来我这干，就你抹不开面的劲也不会来。也好，这是你自己干，自力更生！”

到了他的老店，果然在大门左手向内辟出挺大的一铺面，在装门。我内心是挣扎的，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事，不管以后会怎样！

一下车，手机响了，妻子略带哽咽：”老公，我有可能会失业，我们老总承包工程的欠款要不回来，公的私的都扯到一起了，老总打官司对方也不执行，无奈准备把公司转让回浙江，最后搞不好还会有械斗“。

我神经立刻紧张，感觉掉进了深潭，欲拔不能。安慰了妻子就草草挂了电话。七哥看出点什么，问我有什么事为难？我不说话，不想说，自己的事还是要自己解决，也没到非得求人的那一步。

“你放心，我不会借故对你有什么，你可以分担一些租金，这样你就安心了，还有，我是你哥，我没忘，我也仅仅是你哥，我必须记得。我拟个合同你明天过来签，一个月两千，水电你用不了多少，都包在里面，八十个平方，很宽松了！只要你感到舒服就好”。

“七哥一席话，滴水不漏，我还能选择什么？此时我发现对他的敬畏有增无减 ，“好，七哥，谢谢你，那就这样”。

妻子的工作又有了转机得以延续，她的勤劳和质朴深得老总和其夫人的信任。无论是预算还是财务，都由妻子把关，所以给妻子合同以外的奖励也是常有的事！ 我可以不用在乎很多，安心经营了。一周后，在七哥和他一些员工的帮助下，开张了！我不是一个张扬的人，连鞭炮都没放，惹得七哥说我不懂经营，没少数落我。一周下来挣不少呢，已经够付房租了，剩下的三周就都是赢利了。因为生意的特殊性，每天两点左右我才打点着准备关门。那天迎来的最后一个顾客，三十几岁的白领，在我这里买了两包烟一瓶酒，直接喝着不肯走了。我几次劝说，他哭了，说他的爱人跑了不要他了，哭的那个伤心，我以为……，最后他打电话给那个所谓的爱人，撕心裂肺的嚎叫着，恳求着，却原来是一对同性伴侣。酒店的保安和服务生闻讯最终帮我把他劝走，客人走后，我却突然想起了我的七哥，你也为我这样撕心裂肺吗？你也为我痛哭流涕吗？男男间这样的情感是另一种幸福，还是另类的罪恶！我关好店门，打了个车，不由得向他所住的分店而去。

我是海...止

我轻声敲了敲门，应声门就打开了，七哥穿的还很正式，没有要睡觉的感觉。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咋来了，没出啥事吧”？

“能出啥事”，一语间那份关切，瞬间融化了我！

"七哥，为啥还不睡啊”？

“准备睡了，你不也才关门，现在天黑得早了，你得注意别太晚，有啥要说的”？

“没啥，就是想你了，看看你”

很久没说话，甚至没抬头看我一眼，我能感觉到他嘴上平平淡淡，实际上很期望我能说点什么，不再是简单的一问一答。

“七哥，我不想睡在铺子里了，太吵了”。

“那你就睡我那边办公室呗，自己作说啥”

“我今天陪你说说话，不回去了”

“哦，真的”？

我起身去洗漱，我的毛巾还在那挂着，拖鞋也收在一边。他拿来我的睡衣让我换上，还撇我一眼又扭头走了，我都看在眼里！那也是一种幸福！他靠着床头半坐着，看着我走过床尾，钻进被窝。

“你瘦了”？

“没有，倒是你瘦了，想不到我会来是吧？”

他看看我说：“来了也没啥多想的”，说着脱起衣服，换上那件曾经沾满我味道的睡衣。我不禁偷偷笑着，他听到了很不解。

“没洗吗？还是一股抗生素的味道，咋不穿这件新的”？

“给你买的就是你的，我还是喜欢这件”。

我缓缓的伸手抱着他的腰，他震动了一下，把手随即搭在我的手腕上，欲推还就的。索性我把头也埋在他怀里，他低头吻了我的头发。

”男男之间的爱真的有那样长久吗？我不太相信，我也是男人，有的时候我甚至会厌恶自己，你会这样吗”？

“男男之间当然有真爱，他和男女之间的情感有什么不一样吗？没有不同。都有幻想，也会照进现实。但如果我都不敢去尝试，与其没有获得什么，失去的可太多了。我不知道别人怎样，但我最后还是了解我想要什么，所以学会给对方留一些空间，让对方有更多的选择，是你的一定会回来，不让他感到压迫，让他从容面对你，到他足以能够应付的时候。所以我修正了过去的做法之后，你今天就回来了：。

让我抱着你，亲亲吻你。你只要轻轻的搂着我就好，我喜欢这种舒适的感觉！

apollo9070

不错

男人范儿

人说苦炎热，我爱夏日长

秋已浓

不错

菲尼克斯

还是被搬弯了

赤血狼王

呵。不是所有直男多是直男，只是还没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地秘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