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暗香

简单而已

吃完午饭後，石贺财也顺便在回程问了许多跟工作有关的事情，发现段缘真的懂得很多在好奇之下忍不住提问。

「你不是颜先生的秘书，怎麽办公室跟我们不同楼层」实在忍不住之下，石贺财终於把这问题说出口。

根据一般公司的定律来判断，总经理的秘书纵使办公室不在附近也不至於连楼层都不一样才对，想到可能公司有特别的因素才这样安排又会好奇原因。

「我算归类为秘书却不单纯是秘书」像是有点意外石贺财会问出这问题，段缘先是愣了一下才犹豫的回答。

「这说来有些复杂，等你熟些就会慢慢明白」不打算这麽快将一切都说出来，除了想让石贺财慢慢摸索也是心理上不想说这些事情，段缘含糊的带过这问题。

「我知道了」毕竟在社会打滚多少年日子了，石贺财也明白这句话的涵义就是段缘并不希望说太多，心里有些愧疚竟然问这种让对方为难的问题，石贺财连忙笑著说。

「明天休假有什麽打算吗？」不想让话题就这样打断，段缘稍微想一下发现今天是星期五而明天正是星期六放假，不经意的提起这话题。

「明天休假呀，那不就下礼拜一才正式上班」原本都念著明天要努力工作，结果经段缘这麽一提起才发现隔天就是休假日，石贺财同时也想到很重要的事情。

「差点忘了，明天昕玲要准备去学校」不知不觉寒假就这样过去，才刚升上国中读一个学期结束的石昕玲又要回去学校宿舍独自在外生活，而明天正好是要载女儿去学校的日子。

「需要帮忙吗？」段缘礼貌性的问著，预料之内石贺财摇摇头表示说不需要麻烦他。

「那开车要注意安全」这时两人也踏入公司的电梯内，在即将到达石贺财的楼层时，段缘微笑著提醒。

「会的，真是谢谢你」怀抱著感激的心情回过头，石贺财面对逐渐关上的电梯门向里面的段缘道谢。

这时候整个楼层竟然都还没什麽人回来，甚至可以说是没人在工作才对连提前回来的同事都自动自发往茶水间走去显得附近空荡荡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要将门打开时，隔壁总经理室的门正好打开有人要出来，想到可能是颜悦昀要出来不打个招呼似乎不太好，石贺财松开了手转过身面对总经理室的门。

「石先生，回来啦」打开门出来的颜悦昀一脸严肃的扫过办公室接著才回到身旁的石贺财脸上，接著停顿许久才用有些僵硬的神情问著。

「是呀，总经理用餐了吗？」边点头边回应颜悦昀的问题，石贺财看著对方不是很自然的脸色还顺便问了这麽一句。

「还没」根据平常的相处没人会跟颜悦昀问这种问题，所以当下有些愣住回过神才老实回答。

「准时用餐才不会伤了身体，你体恤我这员工是好但也要以身作则才是」看见颜悦昀没吃饭伤害自己的身体，石贺财忍不住叨念几句但看对方都没有回应就慢慢小声甚至噤了声怕现在年轻人禁不起念在生气。

「是我多嘴但也是关心…」握紧的手松开了又握，石贺财还是硬著头皮要解释却发现颜悦昀的表情似乎不太对劲。

简单而已

不同於平常那麽冷淡的表情，颜悦昀现在的表情非常的微妙像是个笑容又有些僵硬，复杂到让石贺财只能呆呆看著不知作何反应。

「我只是很开心有人关心我」似乎发现到石贺财没有接著说话，颜悦昀收起笑容後开口解释著。

「总经理笑起来很好看呢」发自心里的赞美，虽然那笑容很僵硬但石贺财还是觉得很好看，不禁想著要是颜悦昀能习惯露出笑容肯定会更自然。

「谢谢」没想到石贺财会这样说，颜悦昀不自在的将视线移开说著。

「我先去吃饭了」没有等到石贺财回话，颜悦昀说完後急急忙忙的跑掉直接搭上电梯下楼，将身体靠在电梯墙上深呼吸不敢置信石贺财竟然对自己说教。

「糟糕」从小到大没有几个人是单纯以关心的角度对他说教过，颜悦昀看著电梯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捂著脸蹲下。

不能明白刚才镜子里浮现的是什麽表情，在接受一连串需要压抑情绪的训练後，颜悦昀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好奇又懊恼。

「你好，颜悦昀」突然西装口袋的手机传来了震动，颜悦昀站起身拿起手机用平常的语气说著。

「颜先生」很多人都会这样称呼但颜悦昀知道会用这种轻浮语气连声音都那麽熟悉就只有一个人。

「段缘？打来做什麽？」在公司的时间，段缘跟颜悦昀的接触肯定都会透过秘书或特助而私下连络却不该出现在这段时间。

「刚才好奇之下偷看了监视器，关心一下」听到段缘竟然偷看监视器还可能刚好把方才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颜悦昀的脸都黑了一半却不知该如何回嘴。

「我没事」沉默了许久後，颜悦昀深吸了一口气说著。

「那就好，再见」段缘先是笑了几声，说了这段话才将电话挂掉。

站在空无一人的电梯里面深吸了几口气直到心情平复一些，颜悦昀才对著镜子整理好乱掉的西装，仔细观察脸上的表情一如平常的僵硬没有透露出其他讯息这才放心的按下楼层按钮搭乘电梯到楼下要外出用餐。

谁知道刚好秘书又打来联络说有客户要一起吃饭，颜悦昀才惊觉竟然忘记已经排好的吃饭行程赶紧叫秘书下楼开车去找客户，忙下来就整天都没回公司了。

石贺财则是看著颜悦昀离开的方向笑著摇头，猜想这总经理虽然职位高看来能力也不错，不过年纪好像还是挺小需要别人多关心些。

暗自决定将来除了好好工作也要多关心一下总经理後，石贺财打开门进到自己的办公室继续找事情忙碌也到了差不多下班时间。

「石先生」敲完门後，段缘提著公事包直接进到办公室里。

虽然很不好意思麻烦段缘送自己回去，但还是把东西收拾好搭上段缘的车回到家里去，打开家门就看见石昕玲已经体贴的去买好汤面放在桌上等他回来吃，石贺财决定把这些工作的事情都先丢一边还是陪家人重要些。

简单而已

隔天就是周休二日也是要送石昕玲回学校宿舍的日子，石贺财一大早就起来出门去买早餐却没想到不过买两个三明治还被老板多招待了饮料，想到家里的豆浆好像也喝完就客气的接下老板的好意，虽然有点不能理解客人明明看著自己但手还是不小心摸过头从手背摸了下去。

提著早餐走出店面，石贺财走在原路要把热呼呼的早餐赶快拿回家和石昕玲一起享受，没想到平常附近不太招呼的邻居都变得热络起来，每个遇到都要寒暄几句让短暂的回家路途变得艰辛，终於在转过这街角就能回到居住的大楼搭电梯避开邻居的问候，石贺财低头看著手表上面的时间不禁加快脚步想把应该失温的早餐快点带回家却没想到在转角撞上了人。

「不好意思」先低头看了一下被护在胸还保持完好的早餐後，石贺财嘴里不停道歉还急忙想爬起身却力不从心。

「石先生，早安」熟悉的招呼声伴随著伸到眼前的手，不用抬头也知道撞到的是熟人，果然石贺财一抬头就看到段缘的笑脸。

「早安，谢谢你」拉著段缘伸出的手终於站起身，石贺财虽然奇怪对方怎会出现在这里但还是先打招呼不去过问。

「真不好意思，急急忙忙的竟然撞到你」抓紧手里的早餐，虽然赶时间但在道德感下石贺财还是低著头不停跟段缘道著歉，假如就这样离开肯定会整天不能安心不如先道歉重要些。

「没关系，你赶时间就快回去吧」段缘微笑著说，顺便伸出手帮石贺财衣裤沾上的灰给拍掉。

「谢谢，那我先走了」既然段缘都这麽说，石贺财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赶回家。

值得庆幸的是回到家的路上终於没再被任何人给拦截下来，提著早餐步出电梯门的石贺财这才松了口气，没想到竟然在家门前发现石昕玲竟然被几个男人给围住，吓得他赶紧跑了过去。

「昕玲！」在家门前喊著石昕玲的名子，奇怪的是那些男人转过头一发现是石贺财都回以笑容就转身快速离开。

「那些人是你朋友吗？」心里觉得这情况真的很诡异，石贺财边拉著石昕玲进屋边问著。

「那不是爸的朋友吗？他们说是来送礼给你的」听到石贺财的问题，石昕玲边解释边将手里的礼物抬高给他看见。

「爸不认识他们，以後别乱开门给外人进来知道吗？」叹了口气让石昕玲将那些不明白来源的礼物放在桌上後，石贺财摸摸他的头说著。

「好的」认真的点头说著，石昕玲也大概知道这道理但刚才是刚好要开门看石贺财怎麽这麽晚还没回来却正好被那群人缠上。

「吃早餐吧」拉著石昕玲到饭桌上面用早餐，石贺财不禁有些担心自己可爱的女儿安全，可怕的是今天竟然还有这些人找上门虽然藉口要找自己但怕目标就是藉故要拐走石昕玲。

「唉」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後，石贺财大口咬下三明治慢慢将冷掉的早餐吃完。

简单而已

当天吃完早餐後，石贺财就再著石昕玲到学校的宿舍跟同学集合，开车回到家里都已经是接近晚饭时间就随便弄点东西吃完洗个澡後早早上床休息。

隔天起来换上轻便的衣服外出晨跑，附近的邻居感觉还是有点过分热情不是说话紧抓著不放就是聊很久，虽然知道对方都没有恶意大概是心情好才会这样但石贺财还是想尽量避免掉这情况，悄悄绕了条不常经过的路避开那些比较熟识的附近邻居甚至可以说是偏僻，路途因此拉远些但相比邻居热情的问候时间似乎还会缩短些。

晨间的街道上缓慢走著当散步，经过一个正在施工的房子忍不住停下来多看几眼，那原本是对有钱夫妻买下的房子还花了很多年装修，结果听说要出国就要卖掉却因当初整修花得价钱高那价钱自然压不下来，几个月来都没听说有人来看该不会真的卖出去了吧。

好奇之下往里面打量著，石贺财发现正在施工的人竟然是在把那些据说花了很多钱整修的装潢全部拆下来，而且竟然又发现到熟悉的身影。

「石先生，早呀」站著看了段缘许久，等到对方终於发现到。

「早」礼貌性的道早，但石贺财心里却开始有些不太自在，假如说是机缘巧合实在太过於牵强，昨天巧遇而今天又遇到实在很不寻常。

「吃早餐了吗？」看了一下石贺财空荡荡的手後，段缘问著。

「还没」笑著回应段缘的问题，但石贺财的态度已经开始有些不同甚至怀疑对方的动机。

「不如一起吃个早餐如何？」伸手指著离附近不远的早餐店，段缘说完後就沉默等待石贺财的回应。

「走吧」本来不打算回应但这样沉默僵持一阵子後，石贺财还是妥协开口答应。

段缘先去那正在整修的房子跟里面的人说了几句就跟石贺财一起到早餐店里，前後点好了餐点两人静静做著自己的事情直到饮料先上桌。

「很抱歉让你觉得不舒服」拨弄著早餐店送上来的咖啡许久後，段缘突然说著。

对於段缘的率先开口，石贺财只是沉默喝著温热的豆浆不发一语。

「我早就想找房子，这里是因为朋友买了不喜欢低价卖给我，但没办法否认最大原因是因为石先生你住在这里」没理会石贺财沉默的举动，段缘还是一字一句的解释著。

其实就是他存好钱一直物色房子，可正好投资房产的朋友买了这房子又想脱手才找上他，虽然价位高了些考量到位置不错又看起来舒适就买下来，最主要原因还是那天去石贺财家看见邻居都这麽友善觉得羡慕的关系。

「我知道近期很多事情发生得突然，难怪你会误会但请相信我绝对没有恶意」听到段缘都这麽说，石贺财也不好在怀疑些什麽，或许真是最近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太多让人都变得神经兮兮。

「房子那麽大似乎很多地方需要整修」直接扯开话题算是化解刚才尴尬的气氛，而听见石贺财终於不再怀疑的段缘这才放心的微笑回答他的问题。

简单而已

还算愉快的一起吃完早餐後，石贺财就跟段缘道别要回家里去而对方也要继续监工就留在房子没在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段缘微笑著目送石贺财离开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转角才终於放松下来，除了昨天不小心巧遇还正好又遇上差点把一切都毁掉，要怪只能怪粗心忘记石贺财差不多这时间会出门还正好约这时间施工。

「嗨」t突然肩上被拍了一记，回过头才发现原来是熟人。

「小少爷，你好」没有刻意摆出笑脸直接面无表情的跟颜瑞昀打招呼，段缘对於这个想法跟自己相似的小少爷在私底下也懒的客气。

「想不到你会这麽粗心」当初就是安排段缘买下这房子的中间人，颜瑞昀自然很清楚段缘原本的计画当然也发现到出现差错的地方。

「最近事情多了些，忽略到」皱著眉，段缘原本的工作量就不少更别说近期还加上石贺财的事情需要多花心思，大概是因为这样让很少出错的自己竟然出了错。

「看来你是有想到会失误」弯起嘴角笑著，颜瑞昀其实很早就在房子里面好奇的参观自然把石贺财出现後，发生的事情都看在眼里从段缘回应的这麽周全八成是有预先计画好这情况的。

「本来是想等搬好再当成巧遇，现在说是朋友帮忙买的似乎效果更好些」虽然粗心的确造成这困扰，但段缘回想起石贺财刚才跟他的对话判断或许这失误反而是好的，毕竟要是采用先前的说法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嗯，那我先走了，房子弄好在约我来玩吧」看著段缘那脸算计的样子，颜瑞昀突然没心情再玩下去就想先离开。

「好」回应後，段缘陪著颜瑞昀等司机来到这里载他回去。

不用明说也知道颜瑞昀其实在心烦，相对於自己凡事都能在掌握之中而相比之下那小少爷可不算太顺利本来安排好的一切都需要变更，段缘大概猜得出来对方心情肯定不好。

「太相似也不太好」望向颜瑞昀离开的方向说著。

因为想法很类似只要有传言大概就能猜到对方的想法，很多事情想装做不知道都显得虚伪，就像两个人的事情莫名奇妙的习惯找对方帮忙救不用花心思去解释跟安排。

或许也是过於了解对方的想法，知道颜瑞昀明明会开车甚至还挺不错却依然喜欢依赖司机接送，装成真正的小少爷般每天让司机接送著其实也是想给一个人留位置，或许藉此来想像那个人还在身边陪著。

「真肉麻」边说边打了个冷颤，段缘最害怕就是想到这些肉麻的事情去，想到跟自己相似的人有这种想法就会连带害他都跟著觉得可怕。

苦笑著摇头往房子走去要继续监工，与其有时间想这些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段缘还是决定把时间好好留下来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去接近目标。

回到房子前看了一下，其实大致上的施工都已经完成，毕竟他只是要求将那些好看但没用处的东西都拆掉做些小更改而已，段缘看著逐渐接近完成的房子开始计画该如何布置才好。

简单而已

休完周休假日之後，石贺财正式上班的第一天自己骑著机车往公司的方向过去，在到达办公室的路途中遇到好几个同事都热情的打招呼，对於这样的情况更让他觉得这是一间非常有前景的公司肯定要好好努力才行。

或许是公司必须处理的事务真的很多，刚到达办公室就不时有同事将一些需要处理的文件陆陆续续的送进来，石贺财有些忙碌的处理还必须应付常常进出的同事，直到大约十一点多才终於没有任何人进来打扰可以专心处理数量不少的文件。

不太确定独自埋头忙了多久後，石贺财又听见了敲门声连忙停下手边的工作回应，而进来办公室的竟然是颜悦昀。

「总经理」看见颜悦昀进来办公室，石贺财连忙起身打招呼。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吧」虽然是这麽客气的一句话但颜悦昀的神色还是没有丝毫变化的冷静，显得很制式化就是在适合的场合说适合的话那样，让石贺财更猜不透到底发生什麽事情让颜悦昀亲自来办公室一趟。

「不会」嘴里回应著，石贺财的目光还是疑惑的看著颜悦昀等待答案。

「石先生，你可以陪我去跟客户吃饭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石贺财整个人傻住，反覆思考刚才到底有没有听错颜悦昀说的是什麽？

「这不是秘书的工作，我没有经验怕无法胜任」石贺财等了很久又反覆推测也只能得到自己没听错的结论，但对於没有任何跟客户吃饭经验还有类似越权的行为都让他必须拒绝才行。

「秘书临时有事情，你不需要做什麽就陪在旁边递个资料而已」颜悦昀用很平常的语气解释著，其实心里还是有点著急石贺财会不会根本就不想跟自己单独相处，无论如何都拒绝掉。

「好吧，那总经理稍等我一下」虽然还是迟疑颜悦昀去找别人应该会比自己来得适合，但石贺财看见电脑上面时间都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要找人实在不好找，既然颜悦昀会来到这让他帮忙那就是表示相信自己可以胜任吧。

「那我十分钟後过来」点头示意後，颜悦昀说完就转身拉开门出了办公室。

踏出石贺财的办公室後，颜悦昀连看都不看其他地方一眼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进去还将门锁上，将背靠上後方的门板什麽也做呆呆站著。

这样静静站著等待紧张的情绪慢慢退去，颜悦昀发现从跟石贺财相处发现到好多不寻常的地方最明显就是突然起伏很大的情绪，明明只是想找对方吃个饭却紧张的心跳加快一踏出石贺财办公室还怕脸上出现诡异的表情连忙躲进办公室里。

缓慢的做了几个深呼吸，颜悦昀回到办公桌上面将东西大概处理一下不时留意桌上的时间，终於等到时间一到就拿起车钥匙跟公事包到隔壁办公室跟正好出来的石贺财一同下楼开著车往订好位置的餐厅行进。

简单而已

到达目标餐厅之後，石贺财跟著颜悦昀进到餐厅马上被引进事先预约好的包厢里面，由於位置不是很大的关系，大概就是能容纳四个人的座位。

「石先生，不坐吗？」t率先坐下的颜悦昀有些紧张的等待石贺财会不会坐在自己身边，後来等不到对方出现任何举动只好自己开口提醒。

「如果会介意看要不要先坐对面，等客户来再挪位置就可以了」发现那依然带著犹豫的目光，颜悦昀考量到假如两人面对面似乎更好聊天也免得将人给吓跑，这样提议著。

「好的」由於空间实在不大要是坐在同一边两个大男人挤起来很怪，石贺财一听颜悦昀这提议就放松下来微笑坐在他对面。

「那这是待会要给客户的资料，你先看一下好了」拿出公事包准备的资料递给对面的石贺财，对方接过手就仔细的一页页翻阅那认真的神情让颜悦昀感到新奇的看著。

「总经理？」有些问题看不懂才刚想问颜悦昀，谁知刚抬头就看见对方正看著自己，石贺财疑惑的叫著。

「有什麽问题吗？」同样公式化的神情这样说著，颜悦昀很肯定石贺财一定不会怀疑自己刚才是在看著他发呆，应该会想成自己是怕他有问题想问才会这样看著他。

「是的，这里是客户…」石贺财当然不会联想到颜悦昀是在看著自己发呆，马上会意过来对方是怕自己看不懂文件，连忙拿著资料上前拉近两人的距离问著。

虽然中间隔著桌子，但石贺财站起身稍微上前将资料递过去想让颜悦昀能看得仔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连对方身上的味道都闻得到。

「石先生，你身上是香水味吗？」那有点甜甜的香味有些浓郁，虽然好闻但颜悦昀却猜不出向哪款香水的味道，仔细想想又不太像一般香水会有的味道。

「这是乳液的味道」稍微沉默了一下回想後，石贺财终於想清身上明明没擦香水却有味道的原因，这是石昕玲买的乳液刚好特价多买给他擦的，偶尔才会突然心血来潮擦一下没想到会被颜悦昀注意到。

「是哪款牌子的，很好闻」没想到竟然是乳液的香味，颜悦昀顺利的将话题延续下去还称赞了一下石贺财。

「谢谢，这牌子…」称赞这乳液就像在称赞石昕玲很有眼光一样，石贺财开心的道谢但却临时想不起牌子的名子，连忙努力回想瓶身上面有没有什麽标志。

接著聊了些话题，石贺财终於发现时间过了很久还是没有看到客户来到，这时正好颜悦昀接到了通电话竟然就是客户因为临时有事情必须改时间吃饭。

「既然都来了就一起吃饭」本来石贺财想离开去别的地方吃饭，毕竟没事还待在这里很奇怪但被颜悦昀这样一说就只好留下一同用餐，最後还是颜悦昀以就当感谢自己陪他出差为名请客。

回到公司又独自奋斗了一下午却在接近下班时，段缘来到办公室。

简单而已

听到敲门声响後，进到办公室的就是整天都没见到的段缘。

「打扰了」面带微笑说著，段缘面对著石贺财顺手将门带上。

「不会，你下班啦」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接近下班时间，还有段缘手边提著的公事包显然是要下班的样子。

「是的，想邀你一起吃个晚饭」乾脆的说出来到的目的，段缘本来还想接送石贺财来上班却在出门时想到太过於接近反而会吓跑人，但中午颜悦昀约了人去吃饭那晚上当然不能在他成功约到人才行。

「这样呀。」有些犹豫的说著，其实石贺财也不排斥跟段缘吃饭可想到两人毕竟没什麽交情，这样频繁的出去到底好不好。

「因为刚搬到那也不知有什麽好吃的，想说石先生住在附近可以介绍顺便吃个饭。

假如不方便就不勉强了」看石贺财犹豫的样子，段缘连忙苦笑著解释。

虽然可以猜到这时间颜悦昀不会来得及邀约到石贺财，可段缘不会没发现公司里不少同事都对眼前的人很有兴趣，就是怕失去机会才趁著下班前来行动可要是引起反感反而不好。

「如果不介意就一起吃吧」既然段缘都这样说，石贺财想想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煮些什麽来吃要是和他去吃饭或许热闹点，最後还是答应了。

「谢谢，那晚点到石先生家找你如何？」听到满意的回覆让段缘的笑容变得灿烂许多，本来想直接接石贺财回去但稍微考虑一下还是决定拉开些距离比较安全。

「好，麻烦了」本来以为段缘会想直接载自己回去，正想著要拒绝的石贺财一愣连忙给对方回应，同时在心里悄悄对段缘这个人改观。

刚开始那些有点强势的行为还有一些怀疑对方刻意接近自己的疑虑都消除不少，石贺财不禁觉得自从做了被书报恩的梦就这样疑神疑鬼实在很不好。

得到答案的段缘没有多加停留就打开门到办公室外边，大概是直接回去等晚点再到石贺财的家找他，怕让对方等太久的石贺财也加快手上工作的收尾想准时下班回去。

好不容易处理完手上的工作，石贺财赶紧拿著东西就打开办公室要先去总经理那里打招呼就直接回家却在出办公室时，遇见刚好从总经理办公室推门出来的颜悦昀赶紧停下来。

「总经理，我可能要先走了」看著颜悦昀双手空空看来还没准备要下班的样子，石贺财虽然感到抱歉但都先跟段缘约好也不好毁约，带著歉意说著。

「路上小心，再见」同样的语气让人看不出情绪，但没时间去猜测也觉得没必要的石贺财点头示意跟说了句再见後，还是狠下心直接搭了电梯下楼骑著车赶紧回到家里。

「失败了」回到总经理办公室将东西收拾好後，颜悦昀也准备要离开公司。

本来计画要拉著石贺财加班顺势一起吃个晚饭，没想到刚要去隔壁助理办公室就碰到急著回去的他，既然加班的目的消失那留在公司也没有意义了。

简单而已

石贺财回到家才刚换了套衣服就听见门铃声，打开门就是穿著轻便的段缘让他赶紧回屋里拿了钱包跟外套就赶紧跟著出发。

除了刚开始的招呼外，在前往石贺财以前就很想去尝试看看的日式料理店路程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说任何话也幸好接近用餐时间附近车辆出入挺多让人即使不说话也觉得热闹。

「到了」走了段路来到已经开一阵子生意都不错的日式料理店前，石贺财停下脚步微笑跟身後的段缘说著。

「不会没位置了吧」走上前往店里面看过去，这时间虽然不算吃饭的巅峰期可店内的客人实在不少看来密密麻麻坐满人，段缘不禁有些担心的问。

「不介意的话，我们楼上还有位置」发现到在店门外排徊的两个客人，负责招呼的店员赶紧出门来招呼。

两人点点头让店员带著往楼上走去，只是二楼也坐满剩下外边阳台另外隔开的座位，段缘觉得这真是太好在独处的空间要聊些什麽也方便些，但石贺财却想到夜里风大不好意思害段缘跟著出去吹风。

「真是饿了，我们快过去吧」接过店员手中的菜单，段缘看到石贺财犹豫的神色赶紧边说边拉著他坐下。

「也是」既然段缘好像不介意那石贺财也放心的看著菜单，在店员从旁协助下两人很快的点好餐点边喝著店里附的茶饮边等待餐点送上。

「石先生，怎麽会想让孩子读那麽远的学校呢？」寂静的氛围下，段缘先听著外边车辆经过的声响将手中的热茶给吹冷，佯装不经意的提起这个话题。

「没办法，昕玲坚持的」讲到石昕玲的事情，石贺财就算平常不太会说话都变得健谈，尤其是脸上随著话扬起的微笑都让段缘肯定自己挑对话题了。

「可他还这麽小，总不太放心吧」印象中石昕玲才升上国中没多久，虽然学校有宿舍但当父亲的总是会操不必要的心，很难想像疼爱女儿的石贺财会这麽乾脆的同意。

「是呀，但那孩子倔起来总是拿他没辄」宠溺的笑著说，石贺财开始讲起当时石昕玲整整跟他闹了好几天的脾气，最後自己还是无可奈何的放他一个人住宿舍的经过。

「嗯」嘴里习惯性的给予回应，段缘的眼却直直的望著石贺财。

「抱歉抱歉，聊起这些事情我就没了分寸」发现到段缘不发一语只听著自己说话，石贺财马上联想到是这话题对方大概不喜欢就连忙住嘴道歉。

「我很喜欢听，石先生真是好爸爸」微笑著说，段缘很喜欢石贺财说著这些往事还有那因为说话多了而有些泛红的脸，明明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却还是让他感觉可爱。

「点了些酒，要不要来两杯」正好特地点的酒送上桌，先替自己倒了一杯後，段缘问著。

「好」虽然不常喝酒但既然眼前气氛那麽好何必扫兴，石贺财拿起杯子递过去让段缘帮他倒了满满一杯。

简单而已

一顿晚饭下来两人都喝了不少酒，段缘提议先陪著石贺财一同回去聊聊天顺便吹风让酒醒些再回去，石贺财本来是想拒绝毕竟段缘住得地方比起直接回去距离来得远可在对方坚持下还是跟他肩并著肩往自家方向走去。

「石先生」t本来不是很清醒的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走著，但突然间段缘开口让石贺财有些恍惚的停下脚步。

「我可不可以叫你贺财呀」走得比较慢的段缘落後了些却没想到石贺财会突然停下，整个人差点撞了下去幸好及时停住成了双手扶著石贺财双肩而下巴则靠在他耳边的情况。

「什什什麽？！」耳边突然呼来的热气让石贺财整个人都僵了，而且还突然听见段缘直接只叫自己的名子真是太奇怪了。

「我是说能不能直接叫石先生的名子」站起身走到石贺财身边还扶著因为较大动作有些晕眩的头，段缘以为对方听不清楚又仔细的说了次。

「这样不好啦，我年纪都这麽大了」听清楚段缘的话还看他这麽不舒服的样子，石贺财连忙靠过去帮忙扶著对方有些不稳的身子，想到被比自己小这麽多的人直接叫名子怎麽都别扭顺便委婉的拒绝掉。

「但一直叫先生很奇怪，不然叫石哥如何？」刻意不让对方发现到瞬间晕眩的情况已经好转，段缘将重量小心的分了些过去同时在心里盘算了下说著。

「好吧」本来想反驳但想到实在没什麽好拒绝的，石贺财还是应了下来。

依照年纪来看两人至少差了七八岁叫声石叔也不为过，但被叫年轻似乎也没什麽好抗议的就不想再去争论扫人家的兴。

「石哥，刚刚晚饭听起来是你独自带昕玲长大的呢」让石贺财帮忙扶著继续往前走著，段缘刻意的提起晚饭时没有聊得透彻的话题，刚才石昕玲的话题有大概带到石贺财独自照顾女儿近乎十年趁现在对方还有点醉意顺势深入这话题。

「可以这麽说吧」带著有点苦的笑容，石贺财简单的回应著。

「那嫂子呢？」其实段缘非常清楚大概的状况，可是这个机会难得不好好把握就会错失，端看石贺财的回答就能知道这女人对他的影响力到底多大。

「就当昕玲没有妈吧」沉默了一阵子，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石贺财居住的公寓楼下後，这才终於开口打破沉默而脸上的神情似乎可以说是无奈。

「石哥谢谢你，那我就不打扰了」自动移开石贺财的身旁，段缘跟他面对著面说著。

「好点了吗？还是上来休息一下」虽然现在的段缘看起来没有什麽大碍比起刚才也好多，但石贺财还是不太放心的问著。

「没关系的，再见」微笑著说完後，段缘直接转过身慢慢的离开，假如没有先迈开步伐身後的人是绝对不会放心上楼回去休息而自己也不能独处。

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冷冷的风让酒已经醒了大半不会造成什麽影响，反而是石贺财的答案是个困扰让他烦躁。

简单而已

回到家洗完澡就躺在床上入睡，迷迷糊糊中张开眼却看到印象中校园的景色还有身处的环境，路上没有半个行人还有周边传来的鸟鸣声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靠著後方的树干休息。

「这是作梦吧」眼前是校门口种满树的绿荫大道，随著季节变化落下的或许是花瓣与落叶提醒著学生该换季还带了种美感，石贺财高中时期总是从校门口进来走过这条大道看著像现在的自己这样静静依靠著树休息的人接著匆匆忙忙的赶往教室上课，在学校改建後，除了做梦也没有其他因素让他看著一模一样的景色做著从来没有实现的事情。

“碰”

突然身旁传来物体掉落的声响，当石贺财转过身想看是什麽东西掉下来时，那熟悉的暗红色书皮慢慢打开而泛黄的内页也快速的翻转著。

「嗨！好久不见」停住的内页描绘出张笑脸，同时配合的出声打招呼。

「你好」礼貌性的回覆著，石贺财还是很怀疑自己为何会做这个梦，假如之前是由於捡到那些书加上发生太多怪事才会做奇怪的梦，那现在一切都稳定这本书为何又出现还延续著。

「明明都被热烈追求，为何还没有恋人呢？」自称大神的书慢慢漂浮起来像是很苦恼般的边晃动著边说。

「我不需要」想了很久该问清楚这本书大底想说什麽还是乾脆附和著他胡乱说些有的没有的，但最後石贺财还是无奈的这样回答，毕竟前两个方法似乎都不太适合自己。

「到底为什麽我会做这个梦」梦里的迹象似乎都在显示著做梦的原因是由於渴望恋人，但石贺财很清楚目前的自己只需要有女儿就满足根本不需要什麽恋人，对於眼前的状况感到疑惑忍不住问著眼前的书。

「因为本大神要报恩呀，必须让你被追求还有找到恋人才行」泛黄的内页描绘出一张带著苦恼神情的脸，自称大神的书显然对石贺财的问题也感到很疑惑。

「明明会有人开始追求了才对」听到那本书又接著这麽说，石贺财真是觉得越来越奇怪，最近他的生活中除了石昕玲外比较有接触的都是男人，要是这梦真是一本书的大神要来报恩那他的能力八成也没多好。

「原来是这样」正当石贺财在心里默默的想完这段话，突然眼前的书内页画出一颗发光的灯泡配合著这句话。

「什麽？」看著眼前自顾自不停上下跃动的书，石贺财觉得莫名奇妙的说著。

「时间不早了，要知道答案的话去看看你救来的那些书吧」没有直接回答石贺财的问题，暗红色的书伴随著这句话又跟上次一样笔直的往石贺财头上袭来，被突如其来的攻击让石贺财再次昏睡过去睁开眼已经天亮。

拖著有些沉重的身躯起身看了下闹钟，离上班出门还有点时间也不急著准备早餐和出门，坐在床上突然想起那奇怪且异常清晰在脑中的梦境，石贺财缓慢的移动到床头伸手拿了本梦境提到的书来看看。

简单而已

奇怪的是当手一碰到放在上层的那本书，石贺财好像看到那本书发出了光芒，虽然只是很短暂但实在很难归咎为看错。

「会不会是刚睡醒才会产生幻觉」手里拿著那本书仔细思考刚才出现的光芒，想到自己刚睡醒还不是很清醒的状况让石贺财开始往这方面去猜测。

既然大致上有了个答案能解释刚才离奇的现象，石贺财拿起那本封面画著一个清秀少年的书看许久都觉得和石昕玲时常看的小说没有太大差异，但封面的右下角倒是多了个红色标志。

「未满十八岁请勿观看」眯著眼将那小到不特别注意绝对看不到的小字念出来，原来这本书竟然是限制级的小说，这下石贺财很庆幸忘记把这书拿给石昕玲要是害未成年的女儿看到这书可就惨了。

外观仔细检查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犹豫了一下後，石贺财还是鼓起勇气翻开书打算看看大概内容，虽然还没搞清楚梦里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既然提供了个方向还是努力试试看吧。

“铃铃铃…”

谁知道才翻没几页都还没看到主角出现就听到闹钟响起的声音，石贺财连忙随手把书给放回床头赶紧起身换衣服准备出门上班。

虽然时间有些紧迫但石贺财提著早餐到达公司还是有很充裕的时间先将早餐吃完才开始工作，照例还是有一堆同事不停拿著公事进来还时常顺口问问是不是需要喝茶之类让石贺财真是不好意思，自己工作效率这麽差这些同事还这麽热心真是难得友善的工作环境，虽然之前工作的地方并不是说有勾心斗角还怎样但每个人都专注做自己的事情不太搭理人更别说时常关心的行为。

这天中午石贺财忙得有些过头都超过休息时间还没吃饭，发现的时候就乾脆忍著也不好在外出买东西。

「石先生」正当饿著的肚子开始发热跟发疼时，外边进来了一个同事。

「这便当给你吧」对方提著便利商店的便当放到桌上面带笑意说著，旁边还顺手放了杯还冒著烟的热茶。

「这怎麽行」石贺财连忙站起身提著便当就要还给对方，没想到提著便当的手却被抓住而东西依然在自己手里推不掉。

「这是多买的，因为听说你还没吃就给需要的人，别想太多」听到对方这麽说，石贺财虽然觉得不妥但实在不知该如何拒绝还是点头收下这便当可抓著自己的手迟迟没有离开让他感到疑惑。

「抱歉，一时情急」看对方尴尬的收回手还跟自己道歉解释，石贺财也没想太多只是默默收回手在他离开後开始享用便当，还在心里记下肯定要买个东西报答对方才行。

这天下班实在有些少了什麽的感觉，在收拾东西的石贺财想了想这才发现整天都没看见段缘跟颜悦昀出现，踏出办公室正好看见中午好心给他便当的同事就顺便聊了几句也得知颜悦昀出差这几天都不在公司。

简单而已

连著几天下来生活突然少了颜悦昀跟段缘刚开始虽然觉得奇怪可时间长了到也还好，反而是好心的同事三不五时就到办公室嘘寒问暖在盛情难却之下甚至单独出去吃过几次饭。

这天在同事的邀约下，石贺财难得的下班跟大家一起去喝个几杯，因为有人提议就去了离公司不远的KTV边唱歌边喝酒，不太会唱歌的石贺财面对同事的邀约只好委婉的拒绝可次数多了後，突然转成被变相的逼酒。

「石先生，不唱歌就喝一杯」大概已经喝得有些微醺的同事将酒倒满推到石贺财面前，虽然对方这麽说可大概明白自己酒量不好不能再喝还是觉得勉强的拒绝。

「别担心就喝吧，我再送你回去」这几天跟自己相处不错的同事开口，加上周遭的人不停催促尽管觉得不太妥当，但石贺财还是接过酒杯硬著头皮一口喝下。

谁知道酒才刚下肚没多久，脸上就一阵燥热连头也不是很清楚只能靠著背後的坐垫有些恍惚的看著同事们继续互相灌酒跟高歌。

「我先送你回去好不好」耳边传来的声音这麽说著，感到不舒服的石贺财没有多想就边点著头边含糊的说著好。

「石先生醉了，我先送他回去」身旁的人拉著石贺财站起来，然後这麽跟包厢里面的人说著。

眼前晃了一下连周遭的人说什麽都听不清楚，想往前的脚突然软了一下差点摔下去幸好拉著手的同事好心把他整个人都扶著。

「谢。」抬起头努力想看清那人的脸却很模糊，但石贺财还是礼貌性的想道谢。

「我们走吧」感觉到扶著自己的力道变大了，石贺财正感到疑惑想问是什麽原因的时候，那人又低下头在他耳边说话还夹带著呼气让耳边痒痒的。

毕竟石贺财的身型比起扶著他的人也不差，所以要扶著可以说是烂醉的石贺财出包厢顺利到外面坐上汽车还是费了不少功夫，当石贺财意是比较清醒些就看见自己坐在陌生的汽车後座。

「这是哪里？」前方驾驶座的人正专心开著车，目前双眼焦距还没办法集中的石贺财看不到後照镜反射出来的脸，加上周遭陌生的环境酒都醒了大半还吓出一身冷汗连忙问著。

「我的车，现在要送你回去」驾驶座传来的声音是熟悉的，石贺财马上就认出那是这几天跟自己相处得不错的同事，想到对方这麽好心送自己回去连忙不停道谢。

可是一看到熟人放松下来身体又开始有些无力靠著椅背而头还会晕，大概是发现到他的异状，驾驶座上的同事体贴的让石贺财好好躺著休息要是到了会叫他起来，既然对方都这麽说也不好在逞强的石贺财就躺在後座闭眼休息一下。

「我们就快到了」摇晃的後座其实不是很舒服，所以石贺财并没办法马上放松睡著正好听见驾驶座上的同事这麽说著。

虽然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可石贺财就是听起来觉得奇怪可身体实在不是很舒服就懒得去多想。

简单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後，石贺财是被那名同事给摇醒的。

「到了？」扶著有点发疼的头问著，石贺财看周遭的环境就知道自己还在别人的车後座，连忙想起身下车。

「小心」看见石贺财好像很不舒服，那名同事从车外探了进来边说著边拉起石贺财的手帮助他下车。

「谢谢」努力站直了身驱，石贺财笑著跟同事道谢顺便在心里记下对方的恩情要找机会好好报答。

「我扶你上去吧」对方只是温和的笑著，同时伸出手就要扶石贺财。

「不用了，在楼上而已」不好意思在麻烦对方的石贺财收回了手，可当他想转身自行上楼表示真的不需要帮忙的时候，腰际却突然被人搂住。

「我陪你上去」原来是那个同事搂著石贺财的腰就这样扶著他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两人的距离突然被拉得很近而对方的体温较低这样靠著也不难受，石贺财就不再拒绝安静的接受帮助。

一进电梯後，同事放手将石贺财先靠著墙就问他住几楼，按好楼层才回过身和石贺财面对面站著。

「石先生」放松的靠在电梯墙上，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石贺财缓慢的抬起头让迷蒙的双眼看了许久才发现那同事原来在面前连距离都拉得很近。

「嗯？」思绪变得缓慢甚至无法思考，石贺财知道两人的距离近得不寻常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能先含糊的回应著。

突然眼前的那张脸靠得越来越近，混乱的脑中不停发出警讯应该快点把对方推开可又矛盾的觉得该理解对方到底要做些什麽，在这样的空挡之下对方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而双唇用很慢的动作开始逼进自己的。

“他在做什麽？”

这样的举动让石贺财顿悟了即将发生的事情，好心帮助自己的男同事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情侣才会做的事情，石贺财瞪大了眼连忙抬起手要把对方给推开却发现双手不知何时被握住没办法动作。

在电梯楼层到达的声音响起同时，石贺财绝望的发现双唇上面的温热感觉，而且对方竟然还想加深这个吻用湿滑的舌在描绘著他的唇，气极了的石贺财放弃被握住的双手抬起脚踢了对方一脚还将头用力向前将他撞开。

「石先生？！」对方捂著头跟脚不解的叫著石贺财，似乎不能理解为何会被踢开。

「你你…怎麽可以…」生气的用手不停在嘴上面擦著，石贺财想骂对方将事情说清楚可这种事情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伸出另一只手不停指的对方跟自己的唇边结巴的说著。

「我们互相喜欢，这是迟早会发生的呀」看见石贺财慌乱的样子，那名同事苦笑著解释而手也顺势往前想要拉著石贺财。

「什麽互相喜欢？！我们只是同事而已」向後退了一步避开对方伸来的手，石贺财根本想不通自己何时跟眼前的人有过两情相悦的状况。

「可是我喜欢你」眼看石贺财似乎不是害羞而是真的想逃离开自己，对方大声说著甚至整个人都扑上前要抓住他。（未完……待续）

男人范儿

机缘巧合，真的很幸运。老天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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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类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