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帖回帖
- 3 / 4988
- 在线时间
- 210 小时
- 本人年龄
- 中年(40~49)
- 喜爱年龄
- 中年(35~45)
- 所在地区
- 同性角色
- 1 0 接受口交 施与口交
- 我的身高
- 179~181
- 我的体重
- 70
风尘奇侠 Lv3
|
[ 5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6-06-11 14:12发布于 06-11 14:12 较早前
5
次年的春天,在家里的资助下我买了房子。也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皓,并被他的活泼可爱所吸引,很快我们就成了朋友,但也很快,我便发现这次和我以前的经历一样,皓同样也不可能接受我的感情,但我还是一往情深,这也跟从前一样。
不过,人总是要长大的。转眼间毕业已近四年,眼看着自己年纪一大把了,再玩单恋就不象年轻时那样的诗情画意了,相反觉得有些傻、甚至有些做作,因为都信息时代了,谁还会一棵树上吊死呢?于是,我开始疯狂地上网,其实一年前我就已经用上网络了,但那时网络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裸男,而我呢,一头钻进了他的裤裆,我不停地搜索着、下载着,直到硬盘爆满,我才酒足饭饱地打着嗝探出头来开始联络这个“俱乐部”的其他成员。
然而,同网友见面,我得到的却只是一次次的失望。我想这也怪不得我或者那些网友,要怪只能怪我们这种拔苗助长的交往方式。试想一下,在见面前我们连朋友还不是呢,可心里却已经期盼着见面后两个人能发生什么,结果往往是欲速则不达,到最后连朋友都没的做。于是,我宁可书来信往地交些笔友,而在现实生活中还和皓保持着亲密的友谊。
就这样到了夏季,有一天快下班的时候天奇打电话来说他想来看看我,我很高兴,因为我们已有半年多没见面了。
天奇先到了我的办公室,我请他到外面吃饭,可饭还没有吃完,总经理就打电话来说要我去做一个客户的工作,他突然提出要毁约,理由是我们的要价太高。接完了电话,我不好意思地看着天奇,问他该怎么办,我们见面才二十多分钟,要不我告诉他我家的地址再把家里的钥匙给他,晚上他就住在我那儿,我试探地建议着。天奇爽快地说今晚他本来就打算住在我家的,他想看看我的新房子,还安慰我说工作要紧,让我尽管去忙。
离开了天奇,我的心情很好,那是种少有的踏实的感觉,就象一条船,不管将要面对怎样的凄风冷雨,可它确信在前方一定有一个安全温暖的港湾在等着自己——而今夜,天奇在家里等我……
那晚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我的协调才能又得到了充分地发挥。说服完客户照旧是吃饭洗浴,我把客户安排好,心中想着家里的天奇,就请另一个部门的经理继续陪着。那同事送我出门时握了一下我的手说:“干得漂亮”,我微笑着冲他点点头,心中也是充满了兴奋和骄傲。
我到家时已近十一点,敲开了门,见天奇只穿了条三角内裤,身材依旧是那么迷人。
天奇给我拿了拖鞋,问我工作顺利吗。此时,我的兴奋劲已经过去了,我觉得挺对不住天奇,就问他晚上是怎么过的。天奇扬了扬手中的书,天呀!是大学英语!——前几天我看了一眼扔在桌子上的。
“你怎么不玩儿电脑?”我问。
“我不会”,天奇老老实实地说。
“那个柜子里有好几本小说呢,你怎么也不翻一翻?”我有些生天奇的气、更有些心痛他。
“这本书就挺好,我都看到第六课了……”
望着天奇憨厚地在那里傻笑,我竟一下子呆住了。我想起了《北国情》(日本电视连续剧)里的一个情节:女人问男人平时都喜欢看什么书,男人犹豫了半天才怯怯地说:“小人书”,女人就这样爱上了男人。也许……难道我也……
“我给你烧了水,去洗洗吧。”
我突然听见天奇在跟我说话,就慌忙放下包开始脱衣服。天奇指着一个盆问我:“这是你家的洗衣盆吧?刚才我用它洗了一个澡,你也洗洗吧,外边太热。”
我洗了脸刷了牙,见天奇还倚在卫生间的门口,就笑着对他说:“你想参观我洗澡呀?可别我一脱裤衩吓着你。”
“谁怕谁呀?又不是没见过。”天奇也和我开着玩笑,却还是不走。
我把内裤褪了一半,但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全脱掉。也许,这一晚我真的有些爱上天奇了,因为我不想展示自己不完美的一面,就象上大学时我爱着一个邻班的同学,我把自己所有的善良美丽都展示给他,以至于有一次他碰巧看到我蹲厕竟愉快地笑了,我想他笑是因为看到了我也有这么不雅的一刻。
“你还是进屋吧,求你了,我有点儿不好意思”,我低声下气地求天奇,天奇才终于听话地进了屋。
我洗完澡又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卫生间也进了卧室。此时天奇已经倒在了床上,没盖被就那么光着身子,我发现他内裤里的那团东西渐渐地大了起来,心里就变得痒痒的,可我心想一定要忍住,夜还长着呢……
我突然想起了天奇婚礼上的疑问,就装做很随意地说:“小篮子(兰的腻称)还好吧?结婚后你们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天奇的表情很平静,为此我觉得欣慰,因为那毕竟不是一种幸福的表情。
“你喜欢小篮子什么地方呢?”
天奇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也讲不清,别人都说我俩不般配,可我觉得我俩挺好的,而且现在她还有了我的孩子,四个月了……算了,别说这个了,你不是打算一直站在我面前勾引我吧?”
我吃惊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虽然不是正常尺寸却也不是太夸张,心里便暗骂:这个死天奇!自己老婆怀孕,憋得受不了,想拿我出火,还诬陷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于是,我伸了个懒腰,装出一脸疲惫地说:“好啦!那就不勾引你了,我去外屋睡了,你也早点儿睡吧,明天早上我做完早饭再叫醒你……”我边说边往外走,眼角里满是天奇失望的神情,心里乐得不行。可天奇竟没有叫住我!我在外屋躺了一会儿,天奇还是没有动静,他真是太老实了,跟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最后,我还是屈服了,自己钻进了天奇的被窝,恶狠狠地说了声“我服了你啦”。天奇听了就嘿嘿地笑。
跟第一次同床时一样,我们紧紧地搂在一起,双手在对方的身体上轻轻抚弄着。我问天奇要不要弄出来,天奇说:“我不知道,你呢?”“我想”。尽管我知道出来后的尴尬与空虚,但我更知道我和天奇是不大有机会在一起的,我渴望能有一次高潮……
结果比预料中的要好些,当我们擦拭干净后天奇的一只手还搭在我的腰上。沉默了一会儿,天奇开始做总结,他说用手不如用阴道,我想告诉他男人和男人不光能用手还可以做些别的,但又不想显得太专业就没说。
“你是不是也和栗成做过?”天奇突然这样问我。
“没有!从来没有!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我开始在脑海里搜集有关栗成的一切记忆,看来曾经那么刻骨铭心的一段恋情如今真的要曲终人散了。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天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可得记住”,我严肃地盯着天奇的眼睛,骗着他:“是你坏了我的处男之身”。
“那我也是(被你坏了我的处男之身)”,天奇认真地说。
“上次不算!”我发现逗天奇说话真是很好玩……
6
从大学毕业后几乎每年我都会处一两个女朋友,这当然不是由于自己有多需要,而是因为周围的人太热情。我想在处理这类问题上我是失败的,明知不可能还总是寄着希望,总在想:也许这一个就傻透气儿了,我不爱她她也会象癩皮狗一样缠着不走,而且这个女人还拿得出手、不会太丢我的脸。就这样我自己哄骗着自己,五年的时间处了七、八个女朋友,可到最后我还是孑然一人。于是,几乎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了我的眼光高,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的眼光不是高,而是“独特”!
菁是我最近的女朋友。
随着年龄的增加,我的心态已经有了很大的调整,就如同一个盆景被修剪得逐渐附合着大众的欣赏品味,我想这也不算是件坏事,起码我学会了忍耐与包容——就在这种心态下我认识了菁。
菁毕业于川大,虽然是自费生,但家里很有本事,把她分配到市电信局做党务工作。她长得不太漂亮,嘴很大显得个性十足,妆很浓显得为人浅薄。但第一次见面后我就决定跟她继续交往,这一方面是由于她的前卫,或许她可以接纳一桩爱情气氛不浓的婚姻;另一方面却是由于她讲的一段故事。
菁上学时宿舍共有八个女生,这八个女生的浪漫汇在一起简直就是汪洋大海。大一时,她们买了一只彩色的小鸡放在宿舍里养,希望这只鸡长大后能生蛋给她们吃。她们精心地待候着这只鸡,可它却越长越不可爱,终于她们开会决定了这只鸡是只公鸡,然后心安理得地送了人。大二时,她们又买了一只小小的波斯猫,并把它当成亲生儿子一样来照顾,连最节俭的老五都买了鸡肝来喂它,就这样你也喂、我也喂,硬是把一只有九条命的猫给撑死了。大三时她们买了一只小白兔,取名叫“赛龟”,她们买了书科学地喂养它,赛龟一天天地长大,开始变得淘气起来,有时候会故意往床上或鞋窠里大小便。女生们终于失去了耐心,每天都听见有人在骂:“这只死兔子!你怎么还不死呢”;渐渐地,连“赛龟”这个名字都很少有人叫了。终于有一天,老大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咱们把它烤了吃!”在一个烧烤的小吃部,女生们吃上了自己养的兔子肉,老三不经意地说了句:“赛龟的肉还挺好吃”,她们听了竟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老小红着眼睛说:“咱们把赛龟吃了……”女生们竟开始抽泣起来,扔下了烤完的兔子肉伤心地回了宿舍……
菁讲到这里眼睛竟朦胧起来,我想她此时缅怀的不但但是“赛龟”,还有她的同学和美丽的大学时光,这种感觉我是何等熟悉!我想在那一刻我与菁产生了共鸣,同时,我也为女性所特有那种浪漫气质而折服,难道我这一生真的要与如此浪漫的“生物”无缘吗?
此后的几个星期,我又与菁见了几面。菁是一个豪爽的人,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女孩子就应该小鸟依人地享受在前、付帐在后。于是,我们在一起彼此都感到很轻松。
有一天,菁搞到了两张演唱会的票,约我一起去。那是一场很有档次的演唱会,来的都是腕极歌星,黑市上票价已经卖到了八百元。虽然我为了自己的这一点点无能而不太开心,但还是兴高彩烈地陪菁一块儿去看了——尽管远了点儿有些看不大清。
散了场,我跟菁走出了体育馆,此时,街上已经很难打到车。我便站在路边说:“咱们在这儿等会儿吧,一会儿人少了才能有空车”。
菁有些不大高兴,咬着嘴唇说:“那咱们就往前走走呗”。
我和菁并肩走在人流中,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刚才苏有朋的头发真乱,是吧?”我有些讨厌自己的不真诚。
菁没有说话,低着头数自己的脚步。我则四下张望着,希望能发现一辆空车。
“还不如跟月儿(菁的女友)一块儿来了,她还能陪我回家住(菁自己住她母亲分的房子)……”菁小声说。
我能听出菁话里的意思,可我做不到。一旦我和菁太亲密了,我就本能地产生一种排斥心理。菁对我不是没有吸引力——来自于她自身的、来自于社会的,可这些同我的排斥心理相比都不堪一击。
我给菁叫了车,把神情黯然的她送上了车,然后我开始步行回家。
走在路上,伴着夜风我开始冷静地思考。我相信自己要比菁痛苦十倍,但那是我自找的,而菁哪怕有一分痛苦,也是我对不住她。这样损人不利己、伤天害理到底是谁的错?!——我决定要与菁分手……
第二天,正当我思考着如何与菁说分手时,菁打来了电话,她问我办公室里有传真机没有,我说有,她说她要发传真给我。
我接到了菁的传真,在传真里她提出要与我分手,理由是:既然无心何必勉强。我给菁打了电话,说传真收到了,很清楚,以后还少不了要麻烦她,如果她有什么事儿我能帮忙也尽管张口。菁在电话里始终沉默着。放下电话前,我说:“赛龟的故事你讲得真好……再见!”
我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却也不是高兴的感觉。我抓起了电话就拨了一个号码,听筒那边传来“喂”的声音时,我才知道这是打给天奇的。
“晚上你能来一趟吗?”
“什么事儿?”天奇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些失真,但我能想象出来他在电话那头瘦瘦高高、老实憨厚的样子。
“没事儿就不能来吗?”
“可篮子要生了,我得照顾她呀……”
“那就算了……”我有些不甘心,却也没有办法。
“你快跟我说什么事儿吧,要不我该着急了”,我知道天奇是真的关心我的。
“没什么事儿……我失恋了。好了,就这样吧,以后再打给你。再见!”我放下了电话,听筒里还有“喂!喂!”的声音……
7
世界末日没有如期而至,我便与芸芸众生一起平安地进入了两千年。看着日历从一九九九变成两千,这的确是个特殊的历史时刻,但对于我自己来说却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唯一能想到的是自己离三十岁越来越近了,可还是事业无成、婚姻无望,几乎是一败涂地。
皓已经在几个月前去了深圳,他的年纪还小,在哪里都可以重新开始。临别时我对皓说:“也没什么可送的,就送你些祝福吧”,皓却调皮地说:“你自个儿留着吧,我的皮包装不下了”。我苦笑着,总觉得这预示着什么……
春节前我又回了一趟原单位,因为我的组织关系在那里,每年都要去交一次党费。于是,我又见到了天奇、栗成和原来宿舍里的几个同事。
大家见面后都很高兴,他们说厂子这几年效益一直不好,到现在已经欠资三个月了,他们还夸我有勇气,走得很明智……
我一边跟大家说话,一边留意观察着天奇。几个月前,篮子给他生了个儿子,看来他很累,有些不修边符,胡子很长了也没有刮;他说话不多,眼睛里却盛满了笑意。
聊到快下班的时候,我说很长时间没见面了,要不大家晚上聚一聚吧,他们都同意了。
走到厂门口,天奇让我们在门卫室等他,他要去跟篮子说一声。
天奇的家就在厂门口附近,紧挨着我们原来的宿舍。栗成的家也搬了过来,离天奇的家只有五、六百米。这是厂里对知识分子的照顾,也因为这个他们才进退两难。
栗成的妻子是教师,现在已经放了寒假,领着孩子回娘家了,所以栗成说他现在完全自由。栗成对我还象以前一样热情,只是我对他已经没了从前那种迷恋的感觉。当我强加给栗成的光环从他的身上渐渐消失后,栗成又回归了他平凡的本来面目——他长得的确很端正,衣着打扮也很讲究入时,但这一切都象是刻意雕琢过的,甚至连他的鼻子也仿佛是为了好看才那样长的;不象天奇——天奇似乎只是随意地借来一副皮囊用用,而不管它到底看起来怎样……
“你知道天奇回家干嘛去了吗?”栗成突然这样问我。
“不是说跟篮子请假吗?”我说。
“这是一件事儿”,栗成神神密密地对我说,“另外,他还要去向篮子要钱呢”。
“今晚不都说好了是我付帐吗?”谁张罗饭局、谁付帐,这是个常识,天奇不会这样“不通情理”吧?
“他总这样”,一个同事在旁边说,“我们出去吃饭,他总是抢着付帐;上次篮子还因为这事儿跟他闹呢,弄得我们吃饭都不好意思叫他了”。
我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天奇回来。
晚餐还算丰盛,尽管我请的五个人中有一、两个平时交往很少,但因为天奇和栗成的存在气氛就融洽了很多。
吃完饭,唱了一会儿歌,由于包房里的卡拉OK不太好用,我就叫服务员结帐,可服务员指着天奇说这位先生已经结完了。天奇冲我笑了笑说:“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请呢。”栗成他们几个就站在旁边冲我撇嘴,那意思是:没错吧。
我问服务员多少钱,服务员不解地看着我说:“一百四十五”——真的不算贵,但天奇一个月的工资才六百多,何况还压了三个月的资。我迷惑地看着天奇,心想:也许我从未真正地了解过他。
从饭店出来我们决定去栗成家打“拖拉机”,以前的那批同事现在走的走、结婚的结婚,已经很难凑成一局了。我们玩到夜里十一点多,天奇说他该回家了,夜里孩子太闹,篮子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我说我去送送,剩下的四个人就继续玩。
我和天奇慢步走在冬夜里,脑海里飘飘悠悠地翻转着许多往事。我突然想起了晚饭的钱,就忙从皮夹里掏出二百元塞进了天奇的手里,我说剩下的是给孩子的,天奇也就没再推让。
天奇突然问我:“你说古代两个男人是靠什么维持友谊的?”
“是性吧?”我不太确定地说。
“下流!”天奇打了我肩头一拳,“你怎么能想到那个……是爱!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才华、风度、人格的爱慕……”
我静静地听着,跟天奇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很少主动表白什么,我捉摸着天奇话里的意思。
天奇继续说着:“凡是那些生死之交、著名的友谊都少不了这种爱慕,最起码朋友中的一方要具备这种爱……”
“你的意思就是说刘备爱着关羽、张飞了?”
“很可能!”
“瞎掰!就算是爱那也是广义的,就象爱祖国、爱人民的爱吧?”
“不是的——是狭义的!”天奇很肯定地说。
我默默地思索着天奇的这个奇谈怪论,心里想也许真是这样吧,就好象我以前爱过的那些人,我们在一起时曾经真的把友谊演绎到了极至,尽管这种友谊很不稳定,但那也可能是因为我的修为还不够吧?……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天奇的家门口。天奇问我要不要进去坐坐,我说不了,等他儿子大得不闹人了我再去。天奇就抓起我的手用力握了握,说明天早上他去送我,我说不用了,我走得早、天还太冷。于是,天奇转过身向自己的家门走去,我突然叫住了他:
“天奇!我爱你!”我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