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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平民 L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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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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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4 16:38发布于 12-24 16:38 较早前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想着他和我在一起的一天,感觉到我是那么充实,以前的种种空虚无聊都变成了泡影,只有他是最现实的。我不自觉的把手伸向那罪恶的地方,它已经急不可待的昂起了头颅,我转过头看看窗子那边的他,没想到他居然把鞋放在鼻子那儿闻着什么,我就无意识的敲了一下窗子,他看到我在看他,很是不好意思,说大哥有事吗?我说你过来,从窗子里钻过来。他果然就那么过来了,窗子稍有点小,不过他正好勉强能过来,我说你陪我睡吧。他说好,就钻进了我的被窝,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他本能的一缩,不过又反过来使劲握住我的手,我看着近在眼前可以闻到他的呼吸的脸,他也盯着我看,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而那两只手也握出了汗。我把另一只手放在了他那个地方,不想他的也已经挺立起来了,我心里一乐,一下子就攥在手中,他稍微呻吟一下,就把脸靠过来,我把嘴把对过去。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天快亮时,他又钻回了他的小屋。我起身,看着他在那边穿好衣服,心里生出了对这个世界最大的感激。这时他也回头看我,憨憨一笑,我也对他笑笑说今天和我去果园,咱俩去培养新品种去。
以后的几天里他每天晚上从窗子里钻过来,我们温暖的睡在一起,靠着他结实的胸膛,闻着他的体味,我把这当成了一种习惯。问他怎么想?他就那么一笑,说大哥我也喜欢这样,不过我也说不出为啥,我就是喜欢和你在一块,你人好心好还很……我说很什么啊?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很俊。我冲他笑笑,说咱俩就不说这个了,今天果园里收果子了,厂子那边会派人来,咱俩去接待一下。
折腾了两三天后,终于把最后一批苹果运送走了,钱到了手,交给爹后,爹把它锁起来,又提出了二十块说你先拿着这些,你也辛苦好几天了。我说好吧,不过二弟那边您最好多少也给点,免得他有意见。爹说自己心里有数。我就把钱拿回去,晚上拿出十块给了许刚,他一开始不要,说这钱也太多了,怎么可能要啊。我说这是你应得了,你也没少出力,咱哥俩就别分这个了。拿好,将来还得娶媳妇呢。他这才把钱揣到怀里,说大哥你是不是快要成家了啊?我说过两年吧,我现在没那心思。他忽然说了一句要是我们永远都这样多好啊。我一听心里很想哭,把他紧紧的搂住,说咱俩永远不会分开,即使我们都结了婚有了孩子,都还是好兄弟!
转眼冬天就来了,冬天对于我们家而言就是一个休息的假日。短工们都回家去了,家里就剩下了三四人长工,他们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事,主要就是打扫院子,做点饭菜。许刚一直是陪我在一块的,我们有时就去果园看培育的新果子,那个小屋我给弄点很暖和,正合适果子的生长。有时我们也会去城里逛逛,一方面是买点年货,一方面也为了我们两个人更好的在一起。我问过他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人,他说他妈在他三岁时就没了,一直是爹爹把他带他的,他有两个哥一个姐,都成了家,也从不照顾他爹和他,现在他爹没了,他就像没有亲人一样了。我说你不是还有我吗?我就是你亲哥。他说你比我亲哥还亲。听到这话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痛惜的抱着他,吻他,如果可以,我愿把整个世界都送出,而宁愿换来与他的一生相许。
偏偏就是在这样安静的时候发生了很大的事。
午夜两三点左右,忽然前院灯火通明,又听得有许多人说话的声音,我弄醒了还在沉睡中的许刚,说前院好像出事了。许刚连忙钻到他的屋里穿上衣服,而后等我收拾了一下就一起奔前院来。原来挺长时间没来光顾的山上的土匪又来了。爹娘和二弟都在屋门口站着,那个头我也认识,叫江七,岁数倒也不大,但据说本事还是有几下的,要不那么多混子他也不能制服得了。我走到他跟前,说江七多日不见你又威武了不少啊,说吧,这回来想要点什么?他瞪眼看了看我,说陈大少爷也不是一般人物,咱就明人不说暗话,这回俺也不是想要多少钱,就是看上你家那片果园了,行的话就痛快点让给俺们,俺们明年好砍了树建个庄子。我冷笑了一下说那要是不行呢?他哼了一声,说不行,俺兄弟们也不是来玩的。眼瞅着他的手就往腰上的刀子那儿摸,我刚要动手,不想身后的许刚比我快得很,立马就把江七给制住了,他掏出江七的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说你小子要果园还是要命?江七没想到家里还有许刚这样的人物,一下子傻了眼,眼见着刀子就要在脖子上留下点什么东西,他自知形式不妙,说大哥我服你,俺走行不?你把刀放下,许刚说那你还来不来了?江七连声说不来了不来了,俺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许刚把刀子扔在地上,把江七推向一边,转身向我走过来,不想江七的弯身捡起刀就向许刚砍过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猛得上前给他挡了那一刀,刀正中我的肩膀,还好刀口不算太深,但我也就在那一刻跌倒在地上,我听见了许刚怒吼的声音,听到了爹娘的喊声,而后我看见了江七的人头滚在了地上,而他的身子也摇摇晃晃的躺在我的眼前。
等我醒来的时候,睁眼看见的是娘那关切的目光,我想起身但胳膊疼的厉害,爹见我醒了也凑过来说你可好歹醒了儿子,可疼死你娘了。我问许刚呢?爹说他在后院呢,他没事,那天把江七杀了以后那些小混子们一看气候变了都要认许刚做老大,许刚不答应,让他们都散了。许刚这小子,挺有一手啊。儿子你也是,至于为了许刚差点把命都搭上吗?那时候把你娘和我都吓傻了。我说至于,就算赔上一条命都值。爹说你这孩子,竟说傻话,许刚在咱家不也就是个使唤的吗?我说爹,我要和他结拜。爹没说话,叹了口气,娘说行行,你没事咋都行。
我终于见到了许刚,我觉得好像有一个世纪没有见到他了。在那昏昏沉沉的日子里,暗淡的时空中,我总是感觉有一个人在我身边,我高兴了他陪我喝酒,我犯愁时他与我抽烟,我跌倒时他会扶我,我受伤了他为了挡风。他从不要求什么,只是静静的在我身边,而我也给予他温暖的回报。醒了,我终于醒了。许刚走到我跟前,忽然跪在我坑前,说大少爷我۬۬۬۬……而后眼圈一红泪就掉下来了。我把手伸出来,说没事,我情愿的。他说要是您真有点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了了。我说竟说傻话,我这不好好的,也没怎么伤着,倒是他倒霉,这一下子就让你送去见阎王了。他说大少爷您好好歇着,有啥事您尽管吩咐。爹在一旁咳嗽了一声后说许刚你起来吧,咱家现在平安无事你也是大功一件,这样吧,五里坡那边还有咱家一片果园,虽说不大也算是一些资产,我就把那儿送给你,你过两天收拾一下就搬到那儿吧。我一听猛得坐起来,有点不相信的看着爹,而他居然还在看着许刚问他还需要点什么?我知道爹是怕受到江七的事的牵连,我说爹许刚不能走。爹说你别说话,我还没和他说完了。爹又转过头,去抽屉里拿了一张纸出来,和许刚说,这是你的契约,我现在把他烧了,你不用再在我家里干了。而后爹把纸靠在没灯旁,契约转眼化成了灰,烧出了我的眼泪,也燃亮了空白的心。许刚站起身来,看了看我,没说话,低头转身刚要出去,二弟猛的窜进来大声喊着,爹不能把那片园子给他,他算个什么东西,就是咱家的一条狗,你干吗对一条狗这么好?那片园子得给我,大哥有那么大的一个果园为什么我不能有?爹听到这话上手就给了二弟一个巴掌,许刚又看看我,站在门口,我的心突然狠命的抽搐了一下,我发现自己没有丝毫的力量去留住他,我盯着他看,看他那苍茫的眼神里射出无奈的期然。二弟被爹打蒙了,我还是头一回见爹动手打他,他呆了一呆,很快的夺路出门,出门时还把许刚推到了边骂了一声狗!许刚只是惨然一笑,又对着爹说老爷,那果园我不能要,谢谢您的大恩大德,我这就收拾一下马上就走,不会给您添什么麻烦。说罢转身就出去了。我挣扎着要下床被爹和周大方给压住了,我喊着许刚的名字却叫不回他的身影。
祸事就这样很快的来了,我想到它的到来却没有预计它来的这么快。大门被撞开了,来了一大群土匪,我从窗子里看到二弟被他们用枪指着还有两个人押着推进了院子。为首的拿枪往空中一放,顿时院子里安静了下来,家人们都呆呆的站在原地,爹和周大方也走了出去。火把把院子照得通亮,我看到为首那人的三十来岁,满脸的胡子渣子,他径直走到爹的跟前说陈老爷子,得罪了,您的儿子现在我们手上,想要他活命的话把那个叫许刚的家伙给交出来,这样您儿子也好有个活路可走,要不您这老大不小的,两个儿子一死一残好像光景不大好啊。二弟在一旁死命的喊爹快救我,快把许刚抓出来换我啊,爹快点啊,说着说着我看他好像是尿了裤子。我想许刚这时应该走了,也许他走得正是时候,我不禁为许刚的离开而高兴。谁想正在这时许刚不知从哪冒出来,走到那头匪的跟前说我就是许刚,一人做事一人当,把二少爷放了。头匪看了看他,问边上的小子,那小子连连点头。二弟立刻被押他的两个小子推到了爹的跟前,他一把抱住爹说爹呀可吓死我了,爹踹了他一脚骂声畜生,头也不回的走回房中。我看许刚出现不顾一切的下了坑,走到门口被周大方给拦住,我喊着许刚的名字,他不理我,而此时他已经被两小个小匪给押住。头匪说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你打死的江七的大哥,我是你江五爷,快点跪下我还能给你死个痛快,否则的话,看你受得了啥罪?许刚哈哈一笑,说说得好听我叫你一声五爷,不好听叫你一句小五子,谁不知道你小五子小时候偷东西吃被人扒了裤子吊要梁上的故事,现在在这儿逞威风,仗着有把枪算什么能奈?江五一听这话,抬走脚就往许刚的下身狠劲的踢过去。许刚呻吟一声蹲了下来,江五又拿枪往他头上砸,我死命的拽开周大方的双手,跑到许刚的面前,用那只还能活动的手狠狠的攥住江五拿枪的手。他瞪眼一瞧我,说你是什么人?旁边有小子说他就是陈家大少爷,听到这话江五把手放回去,嘿嘿一笑,说看不出堂堂一个大少爷会为了一个奴才这么拼命,难得一见啊。我冲他喝到江七死是他自找的,你这么来算什么事?江五一听更乐了,说大少爷,您好像不知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句话吧?不管我弟犯了什么错,他还不至于要被一个狗奴才下手给杀了,要死他也死得太他妈的不值。实话告诉你,我今天不要了这家伙的狗命我就不是你江五爷!我说得看你有多大本事了,我也实话告诉你,别看我一只手,你想从我手上要他的命还是妄想。江五一听这话说道嘿,有意思,陈大少爷,我倒要看看你一只手能怎么和我比?比啥?我说比枪。他说好,怎么个比法?我说比准头和力度,看没看到窗户棱前挂着的那两个冬瓜,我们就站在这儿打,说好了,打着冬瓜但不能把窗户打破,要是谁输了就得听从赢的一方的话,怎么样?而且不准用身体以外的任何东西当屏障。我说最后这一句的目的是告诉他,其实子弹穿过冬瓜如果不缓一下力量的话怎么也会打破窗户,就看打的人怎么用力。他似乎也明白我的意思,说那好。问谁先来?我说你是客,你先。这一阵我一直没有看许刚,我感觉到他微喘的呼吸,现在这一局,我必须赢才能保住他的命。江五拿枪瞄准,手上还不断的算计着估量着,大约过了三分钟,他才把子弹打出去,冬瓜应声而碎,窗户那边还没有动静,那些小子们开始大喊着五爷真棒之类的话,谁想就在喊叫声刚起的时候,冬瓜后面的那块玻璃碎了。江五无奈的摇摇头,把枪递给我,满脸的狐疑,我想他是想知道我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因为我相信他自信他的枪法无敌。我这时低下头看了看许刚,他也正盯着我,我对他笑笑说兄弟你得救了。而后我很快的瞄准了冬瓜,又猛得把受伤的那只胳膊甩到枪前,我把子弹穿过了我的手掌,子弹打碎了冬瓜,窗子却安然无恙。许刚啊的大叫一声,猛得跳起来,他一把握住我受伤的那只手,大叫你这是干吗?你不要命了?我对他笑笑,说一只手换你一条命,值!江五走过来,说陈大少爷,我服了你了。我江五以前从没服过谁,你让我开眼了,行!够义气,就凭这义气,我江五和你交个朋友,能不能赏个脸?我笑笑说,承蒙江五爷看得起,那就请江五爷喝杯薄酒。说这话时周大方已经拿来的纱布和消毒药水帮我把手包上了,我听到爹在门口吩咐了香儿大柱等人去准备酒席。
酒席上,爹举杯站起来,我看到他的神色显得很庄重,他咳嗽了一下,说我今天有事要说,在说之前我先喝了这杯酒。他一仰脖子把酒喝干了后说许刚你站起来,我看了看许刚,他也看看我,不过他还是直直的站稳了。爹说许刚,刚才我有办事不当的地方你还多包涵。许刚说老爷您这是说哪的话?爹说是我不对我就得承认,不过我现在说的事就与你有关。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陈洪的义子,陈家的三少爷,你愿不愿意?我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赶紧暗示他快点答应。许刚端起酒杯说老爷我不能答应,我只是希望能留在大少爷身边,我不配做您的义子,还盼着老爷能成全。说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转过脸看了看我,站在那儿不动。爹一拍桌子,我吓一跳,不知他又想说出什么话。谁知他竟喊了一声好,说许刚我没看错你,以后你还跟着陈兵,虽然在名分上你不是我义子,但我心里可就这么看了,你放心,我亏待不了你。我也端起酒杯说谢谢爹,这杯我敬您。许刚伸手拿过我的酒杯说大少爷您现在这样最好别喝酒,而后对说爹说老爷我能不能替大少爷喝了这杯?爹大笑,说好好,来大家一起喝!江五也起身说陈老爷子,我江五在世道上混的时间也不算短,今天我在您家里才真正知道了啥叫义气俩字,这陈大少爷咱不说,许刚也真是响当当一条汉子。本来都离开陈家了,不想知道出事后又回来,就凭这一点我江五就得敬杯酒,许刚二话不说把酒杯倒满了,酒底见空,江五说好,你这兄弟我交定了!许刚又倒上酒,给爹和江五也都斟满了,而后说江五爷我这杯酒算是赔罪,您能放我一条活路我谢谢您,按理说我得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但这辈子我是大少爷的人,不过等下辈子我一定补回来。承蒙您看起得,与我结交,那这杯酒就是我敬大哥的!说罢喝完了酒,又看看我。江五听完这话放声大笑,说好兄弟,咱今天就算结拜了。而后将酒也全数喝干。我无意中看到爹皱了一下眉,我想他又要怕自己家的人与土匪有了牵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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