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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初停,窗外一轮秋月,带着淡淡的光环、冷泠的月光,使雨后的秋色更觉清冷、萧瑟。
我的思绪,犹如一石击水,圈圈涟漪,在这无边的秋色中,渐渐地荡漾开去,回到了四十一年前的那个秋天……
那一年,我十七岁,踏进高中大门还不到一年。
史无前例的“大革文化命”开始了,我们这群稚气未褪的中学生被迫扔掉书本、离开课堂,投身到这场在所难逃的浩劫中。
“破四旧,立四新”、“大字报,大辩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那一页页蒙尘历史不堪回首;只有“大串连”时遇到的一件往事,在我心田之隅留下了一瓣绿痕。
从1966年8月18日,到1966年11月26日,毛主席先后八次检阅了1100万“文化革命大军”。
“大串连,去北京,接受毛主席的接见”,是当时全国人民的最大心愿、最大幸福!
而且去北京坐火车、食宿都是免费,因为我们“是毛主席请来的客人”。
1966年10月26日,我和同学们在“毛主席第六次接见红卫兵”之前,坐火车来到了北京。
我们被安排住在北京郊区的一个解放军营房里。
那时候,解放军战士在我们青年人的心目中地位,不亚于现在的当红明星;而解放军对老百姓的感情也真是“水乳交融、鱼水相依”。
我们这些上海“阿拉”,都是第一次来到部队营房;看到睡的是又大又宽敞的一长溜火炕,感到特别的新鲜。
我们五、六个中学生七嘴八舌、“上海闲话”讲个不停。
一个浓眉大眼高鼻梁的解放军战士走过来,用普通话悄悄地问我:“你们是朝鲜族吗?”
我说:“不是,我们是汉族,上海人。”
他说:“上海话这么难懂,我还以为你们是朝鲜族哩!”
他告诉我:他叫汪洋,河南人,是班长,今年22岁,是部队派来专门负责安排我们这些“毛主席请来的客人”的食宿的。
这样,我和汪洋就认识了。
10月下旬的北京,气候比上海冷多了。
从上海出发时,我穿的是一件衬衫、一件茄克衫;而到了这里,就得穿上毛衣、线裤。
我们几个人是从苏州、南京、徐州……一路“大串连”下来、到达北京的;南方天热,路程又远,我就没有随身带上毛衣。
在等待毛主席接见的一周里,我们夜晚乍睡热炕,浑身冒汗,常睡梦中蹬掉被子;这样,我就感冒发烧了,整天的无精打采。
白天,同学们都到北京的清华、北大、清华附中等几所学校去“大串连”、看大字报、学习“革命经验”了;而我却浑身无力,迷迷糊糊地一个人躺在炕上休息。
恍惚中,我觉得脑门上一阵清凉,心里有说不出的舒坦。
我睁开眼一看:原来是汪洋班长坐在我的身旁,用一条凉毛巾敷在我的额头上。
汪洋班长见我醒来了,连忙扶我坐起来。
他从部队的卫生所取来了药片,还给我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一碗部队的“病号饭”——麻油葱花面条。
我吃了药片,喝了姜汤,却怎么也没有胃口吃面条。
汪洋象个慈爱的大哥哥,哄着我吃面条。
他一只手端着面碗,一只手用筷子夹起面条往我嘴里送。
怕我烫着,他用嘴慢慢地往碗里吹气。
一边喂我,他一边对我说:“听话,多吃点,身体才能早点好起来,可不能耽误了接受毛主席的接见啊!”
自小到大,除了母亲,还没有人这样慈祥地对待过我。
我很感动,心里暖暖的,眼里湿湿的,鼻子酸酸的。
我嘴里吃着面条,泪珠却“巴哒、巴哒”地滚落进碗里。
“怎么啦?又是哪里不舒服啦?”汪洋吓坏了,赶紧放下碗筷,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没有不舒服,我觉得好多了!汪班长,你真好,你让我很感动!”我由衷地说。
“你好多了?那我就放心了!咳,你一哭呀,真象个大姑娘!”班长一边给我擦泪水,一边和我开着玩笑。
我的脸“腾”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他不知道:我上初中时,由于长相俊秀,又是学校文艺宣传队的骨干,几个妒忌我的男孩就给我起了个“大姑娘”的绰号——直到考上高中、换了新学校,这个绰号才离我而去。
“脸这么红,还在发烧?”汪洋误会了,又慌了神。
“我没事,你放心吧!”我笑了笑。
蓦地,我发现汪洋用异样的眼神盯着我的脸。
我以为嘴边沾有面条,就顺手用手背擦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又笑了笑。
“你的牙齿真好看,又白又整齐!”汪洋由衷地称赞。
那当然,我的父母、老师等我身边的许多人都这样夸过。
上初中时,上海有家牙膏厂到我们学校来拍宣传资料,也找到了我——用现在的说法就是做广告了——事后还送了我一本革命书籍《欧阳海之歌》,一本宣传小册子(上面印有我露着牙齿笑的照片)。
这件事,让我和我的弟妹、同学自豪了很长一段时间哩!
我心里暗暗高兴,嘴上却说:“我不好看,你长得才好看呢!”
我说的也是实话——汪洋棱角分明的脸上,两道剑眉,不怒自威;一双大眼,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如玉琢成;白白皮肤,修长身材;特别是那一身绿军装配上红五星、红领章,腰间皮带一束——这是我们那年代的年轻人最崇拜的形象啊!
这下,轮到汪洋脸红了。
他喃喃地说:“我不好看,你好看,你好看……”
那神情不象个威武的革命军人,倒象个邻家腼腆可爱的大男孩了。
熄灯号吹过了很长时间,已是午夜时分。
汪洋班长睡在炕头,紧挨着班长左边睡的是我;我的右边排过去,是一长溜早已熟睡的我的同学。
可能是白天睡多了的缘故,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身上燥热,又把被子蹬了。
一只大手伸过来,替我盖好了被子。还轻轻地自言自语:“睡觉不老实,小心再着凉!”
是班长,他也没睡着!
我转过身去,看到班长也正看着我。黑暗中,班长的眼睛亮晶晶的,特别特别地亮!
我顽皮地伸出手,轻轻地在班长脸上摩挲。
班长也侧过身子,伸过手来,一只手搂住我的脖子,一只手隔着被子,在我背上轻轻地拍着,并对我耳语:“睡吧,睡吧,明天你们还要去好几个学校‘串连’学习哩!”
不知不觉,我进入了梦乡……
我好象在参加数学考试,一看时间,只剩下五分钟,可是还有几道明明会做的应用题没有做!我急得用力夹紧两条腿,一种又紧张、又舒服的感觉从腿档间直向全身传递……
又好象尿憋得慌,到处找不到着厕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无人的墙角,却怎么也撒不出尿来……
我一下子惊醒了——一只大手,正握着我的下面,轻轻地抚摸着。
我又紧张,又舒服。我知道是班长的手!
我想推掉这只手,又舍不得放弃这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感。
也许,从我停止的鼾声中,班长知道我醒了,他把大手从我的被子里悄悄地抽了回去。
其实,我很希望班长继续抚摸下去。
于是,我假装着、又轻轻地打起了鼾;不料,一会儿竟然真的又睡着了。
当我再次从梦中醒来,发觉我的平脚裤裤带被解开了!
班长的大手已伸进我的短裤。
我感到喉咙发干,又好象有很多唾液要咽下去。
我生怕惊动班长,就绷直身子、一动也不敢动,还微微地发出“鼾声”,感受着长大以来、由别人给我带来的、奇妙舒畅的感觉!
我一会儿起落在浪峰谷底,一会儿穿行在云山雾海……
一股热流,猛地从下面喷涌而出!
蒙胧中,好象是班长抽下枕巾,悄悄地为我擦拭了小腹上的爱液,还替我系好内裤裤带、并在我的肚子上轻轻地拍了几下……
如果说,在踏入“围城”之前,是小爷叔(见本人拙作:《那年代,同志的悲哀》)为我启蒙,那么,汪洋则让我感受,玉书(我插队时的所在大队的团总支书记,以后再说他的故事)又令我流连;在这条路上,当我遇到儿子多多后,我的“围城之旅”才得以终结、得以升华!
第二天吃早餐时,汪洋给我们端来玉米发糕、白面馒头时,他始终避开我的眼光;偶尔四目相撞,也是慌忙闪开,我也觉得脸上火辣辣地!
晚上,我们 从外面“大串连”、学习革命经验归来,回到了营房。
我发现:我早晨换下的、藏在被子里的平脚短裤,已被洗净、烘干、叠得整整齐齐,压在我的枕头下面。
我睥了一下汪洋,对他投之一笑。
汪洋也对我发出会心地微笑,我眼前一亮——他的牙齿,也是那么洁白、整齐、好看!
夜幕又降临了。熄灯号又吹响了。
身边渐渐地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黑暗中,我茫然地睁大着双眼,心中一阵紧张、一阵企盼;身子竟然象打摆子似地发抖、牙齿不由自主地“哒、哒、哒”直响!
汪洋赶紧靠了过来,轻声地问:“怎么啦?冷啊?”
我胡乱地点了点头:“嗯!嗯!”
汪洋就把他的被子盖在我的被子上面,侧身钻进我的被窝,紧紧地搂住了我。
我也搂着汪洋,身上的颤粟停止了,暖流渐渐地传遍全身。
我觉得,肚皮被汪洋越来越强大的坚硬硌得慌,我知道那是什么,但我就是舍不得松手——这种感觉真好!
而我自己的也早已怒目冲天了!
汪洋也感到了我的变化。
那一夜,我们几乎通宵未眠,一次又一次地让对方充满活力的激情喷涌而出,汪洋事先准备了的枕巾都粘成了一团!
快天亮时,我们才各自睡回了自己的被窝。
在以后等待毛主席接见的剩余的日子里,我们天天盼着黑夜。
我们彼此吸引、彼此陶醉,又彼此忐忑恐惧——在那个年代、那种政治环境,这种事情也是“滔天之罪”,一旦东窗事发,当事者就会被“砸烂狗头、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永世不得翻身”!
11月3日,日夜盼望的毛主席接见终于到来了。
我们经过了汪洋班长的几天的军训、操练,这天凌晨3点,解放牌军车就把我们送到了天安门东侧的大街上。
上午10点左右,会场响起了《东方红》的庄严歌声,毛主席登上了天安门城楼。
林彪发表讲话后, 200多万红卫兵由东向西开始接受毛主席的检阅。
广播里不时响着周总理洪亮的声音:“同学们,请快点往前走,后面还有一百几十万红卫兵没有通过天安门!”
尽管这样,还有许多人的鞋子被挤掉了、衣服被撕破了!
直到下午五点多,红卫兵队伍才全部通过天安门。
我又象在浪峰谷底、云山雾海——身体轻飘飘的,头脑晕晕的,再加上这几夜都没有休息好,嗓子都喊哑了,全身被汗水湿透了。
当我一不小心、脚下一软时,汪洋一双大手及时伸过来、扶住了我——否则,我就有可能被挤倒在地上、永远爬不起来了!
分别的时刻到来了。
11月4日中午会餐,下午军民联欢。
联欢会上,赢得最热烈掌声的节目是汪洋的豫剧清唱:《朝阳沟》选段和我的独舞:《草原上的红卫兵见到了毛主席》。
晚上,军车把我们送到了北京火车站。
临别前,汪洋让我把部队发给他的一套新棉毛衫、裤穿在身上,还送给我一张他穿军装的黑白照片、一只草绿色的针线包——上面是他用红线绣的字:“革命友谊长存”……
回到上海后,我在寄还他的棉毛衫、裤时,敲开了我的储蓄罐,拿出28元钱,给汪洋买了一件暗红色的羊毛衫寄给他,还寄去了两枚毛主席像章、我的一张照片和一颗心形的南京雨花石。
不久,他来信了:说很喜欢我送他的羊毛衫,但又怪我不该乱花钱,送这么贵重的礼品(我们那时高中寄宿的每月生活费是6元钱)。
他给我寄来了一套新发的草绿军装,并让我穿着它、戴着红卫兵袖章照张相给他寄去。
我照办了。
我们一直信来信往,“革命友谊”保持了八年。
我知道他:后来当了排长、连长,还娶了老家的女子……
他也知道我:下了乡、进了厂、入了党、有了新娘……
1974年4月,我的一封去信被批了“查无此人”退了回来。
接着,我的一封封去信都是“查无此人”、被退回。
74年7月,那个最炎热的季节,我的心却掉进了冰窖——我接到了一封字迹陌生、歪歪扭扭的来信:
“……我(是)汪洋老婆,汪洋和新(来的)兵(搞)流氓,(已)被处分回老家,我和汪洋离(婚)了,你(也)别理这样(的)人了……”
紧接着,我连着去了几封信,恳求她把汪洋的老家地址给我。但是,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却再也没有理睬我
也许,汪洋很伤了她的心;
也许,汪洋的下场比她说的更惨……
以后,我的工作调动,换了好几个地方;这数十年来,我们再也没有联系上。汪洋如健在,他也是65岁的老人了。
我突发奇想:
如果汪洋也上网,看到这些文字;
他一定会记得针线包、雨花石;
一定会想起当年的“高射炮”、“小钢炮”……
汪洋,你还好吗?
兵哥哥,你在哪里?哪里?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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