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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天涯 Lv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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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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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05-26 09:23发布于 05-26 09:23 较早前
“当然,哼哼!开始是一周一封信,慢慢是一个月来一次,再后来就是一年不见。”岳父慢条斯理的说着。
“怎么会呢?”我不满意岳父这么说我。
“怎么会”岳父看我有点急,笑嘻嘻的对着我,可笑得有点诡秘。
事实证明,岳父的担心完全是有道理了。因为,不管是当时,还是后来,飞起来的乌鸡忘了归巢的故事彼彼皆是。至于我会不会这样,现在说什么都毫无意义,因为,我压根就没有轮上这种外界的诱惑。但平心而论我自己知道,我不会是那样的人。
我为高考所作的努力,在第二天就变成了一纸空文。说我这样的人有高血压,不说打死我也不信,就是让我转世回来我还是不信。我现在年近六十,血压还在120/80。但当时的血压机确确实实告诉我是140/90。
在体检关上被卡住了,我非常的沮丧。不管在厂里,还是到家里,我拼命的找事做,一句话也不想说。岳父跟我讲话好像也小心翼翼,生怕触痛了我。
四天以后,我收到了复检通知,但是一点也没用,血压反而越量越高,甚至出现了150/96的奇迹。
很快,我的同事如愿以偿的接到了清华大学数学系的录取通知书。我强装镇静为他开了欢送会。可我当时装得一定很拙劣。因为在我心里一直在念的一句就是: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将发生天壤之别。我的这句话是应念的。后来这兄弟俩都成了美国精英,现在定居美国。
考友走的当天上午到厂里跟我告别。同时还告诉我,他弟弟在乡下也接到了北京大学物理系的入学通知书。
那个一瞬间,我只觉得头脑轰的一阵后,便是一片空白。只好像自己的双脚机械的快速移动,朝着岳父家里跑。一进门就扑到在岳父的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岳父在说“好了,好了!醒过来了。”听他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接着就是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握着我的手不停的摇我。
我睁开眼睛看着岳父,全身软瘫动待不得。
“我知道你要强,在这个厂就是让你当厂长也太委屈你,可人生也不只考大学这一条路啊。”岳父捏着我的手,看我还是没有反应,突然重重的“咳”了一声“这事也怪我,一直把考大学的事跟你提得太重,把你成害得这个样子。”听到岳父的自责,我的泪水无声的滑落下来。
“想哭就哭吧!”岳父一边用手替我擦着眼泪,自己的泪水也开始躺了下来。
“爸爸”。一下子抱住岳父放肆的哭起来,岳父也抱着我,任凭我狂风暴雨似的倾泻。
“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了。”躺在隔壁床上的岳母也在不停的叹着气说。
我哭得昏昏沉沉,岳父像哄小孩子似的轻轻拍着我。迷迷糊糊我又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月光朦胧了,睁开眼,看见岳父和衣斜靠在床上,一只手搂着我,一手撑着自己的头,好像也睡着了。月光照在岳父的脸上,65岁的岳父今晚好像愈发的苍老。
只觉得自己浑身发软,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我再次睡着了。这一天我觉得自己就像死过一回,从心到整个躯壳。第二天醒来我像大病初愈,想到昨天毫无顾忌的发泄带给岳父的担忧,真的很后悔。隔了好久,岳父还真的对我说:“长大了啊,要自己学会如何坚强面对,爸爸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爸爸老了,经不起折腾了。”就是这一句话,沉沉的压在了我心头几十年,那是因为后来发生的故事,把岳父折腾得疲惫不堪,而我还蒙在鼓里。
岳母患的哮喘病,起因就是文化大革命,当时造反派抓不到岳父,就抓岳母去顶替。深秋的夜晚,岳母只能睡在冰凉的水泥地板上,从此也就种下了病根。
在我的记忆中,岳母就是一个常年卧床的病人。开始两年的夏天还能撑着起来在院子里走走,到后来就越发严重。安茶碱片是常年不断,紧急的时候就用Ventolis一种英国进口的气雾剂,开始喷一下立马就好,后来喷三下都不管用。更糟糕的是各种并发症相继出现,心脏、肠胃、直到大脑神经。
那两年我断了考大学的念想,全身心的投入厂里的工作,很忙。因为岳母的病,家里突发的事情也很多,为了岳母的病,我和妻子常常奔走在医院或者是求医的忙碌中。虽然里里外外很辛苦,但直到现在我还觉得,那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段时间。也正是因为这种感觉太好,以致后来发生的一切让我感到倍加的痛苦。
岳母的病越来越重,并发症也越来越厉害。开始的时候,下班回家发现岳父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抽闷烟,再后来会听到岳父母为了一两句话争执起来。
我对家庭争吵有一种害怕、恐惧到心悸的条件反射。从我记事开始,父母就常常吵架,母亲整体唠叨、抱怨甚至骂骂咧咧,摔锅摔碗,还故意把家具弄得乒乓响,到后来,我每听到这种声音就心惊肉跳甚至冒冷汗。父亲忍着,总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后呼呼大睡,实在忍不住,狠劲起来就大吵一场,甚至动手打人。
这就是我婚前在家里呆不住,一直愿意往岳父家里跑的主要原因,我不想回家,主要是不想看到这无休止的争吵,在我以前的接触中岳父岳母相敬如宾,恩爱有加,而从不吵架,哪怕是一句重话都没有。
而这段时间看到岳父岳母也常常争执,我感到十分的沮丧和失望。我觉得岳母老是无缘无故的抱怨岳父。有时候讲的话真的很尖刻。说实话,岳母卧床好几年了,岳父对岳母的那份关怀和细致,是一般男人根本就做不到的,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我觉得岳父总是忍着,实在忍不住就说上两句,然后跑到自己房间里抽一阵烟。每次看到这事,我想跟进去劝慰几句,可岳父总是挥挥手,不让我进去,也不让我说什么。每每这样我的心就被揪着似的痛,内心升起对岳母不明不白的反感。可岳父抽完烟出来,又是若无其事的说说笑笑。看到他轻松的时候,我的心暂时放回去。但我总觉得岳父好委屈,好痛苦,可他一点也不让我分担,哪怕是给他一句安慰。我多么希望这个曾经让我找到过家的感觉,找到过温暖的地方,不要再发生什么,不要让我重踏对自己家感受的覆辙。但可怜的是事实的发生完全走向了跟我愿望的反面,而且我会演化成这悲剧的核心人物。我在深深的痛苦中挣扎。祈求着上天对我的公平。祈求着我所想要祈求的。父爱和母爱。
我跟岳母唯一单独相处的一个晚上,那是妻子陪岳父去上海看望失散几十年,远从国外回来探亲的一个远房堂妹。讲好就离开一个晚上。真的说不清楚,是不是这一晚的单独接触,从此,岳母对我的态度发生让人吃惊的变化,也让我掉进了无限痛苦的深渊。
岳父和妻子走后,其他的都不成问题,就是为岳母的打针有点难。本来为了岳母的病,每每求人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我妻子学会了肌肉和静脉注射,这天就不得不有我来承担。那天,天下着大雨,我想跑出去请朋友来帮忙,进退几次后,还是鼓足勇气,学者妻子的样子做好了准备。岳母也很配合。我根本不敢象护士那样的下针。只能把针尖顶着皮肤硬刺进去,可怕的是第一次进针后,药水无论如何推不进去,只能拔出来重来一次。
我想那次一定是岳母承受痛苦最大的一次打针。以致于后来讲过无数次,开始还是当成笑话,后来就变成是我的蓄谋。我呢事后也真的后怕,直到现在还是这样,因为当时打的是青霉素,真要药物反应起来,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那天晚上,岳母让我睡在我妻子常睡的铺位,对我讲了一些不该对未来女婿讲的话。
她告诉我,岳父年轻的时候如何跟一个她以外的女人有情书密切来往,情书都藏在了堂屋的画轴里面,而且让她如数缴获。又是她如何识大体的出来摆平了这桩事情,讲得真的绘声绘色,有根有据。而那个女人,就是这次去上海会面的远房堂妹。
当时,给我的印象,岳母就像在编故事,因为在画轴里藏书信的事,在我们这一代人来说,就是当年在电影上、小说里看到的特务或者就是我党地下工作者的专利。
在她叙说的过程中,我一句也不接她的话,还不时摇头表示不信。我之所以不相信岳母所讲的,一方面是我认为岳父决不是这种人,也只有你岳母讲,我才无可奈何,要是换任何别的人,我都会跟他拼命。另一方面是因为,岳父在我心里是十全十美的,就是真有那种事,我也不愿意相信。
我嘴上没说,可我当时那种不以为然的神态一定让岳母大为不满。我反思,也许当时确实因为看到岳母常常把岳父气得抽闷烟,心里对她有点不满,态度上不免会流露出来。
岳父从上海回来,带回来一些当时国内还很稀有的礼品。没曾想到其中的一件礼品会成为以后事情发生的缘由。而这件礼品在岳父去世后子女分家时,又分到了我家,至今这件礼品完整保留,却让我想起来就伤心不已,真是天意弄人,人只能忍受。
那一年的冬天是特别的冷,我还是常常出差,到处奔波。那天我从广州出差回来,直接去了岳父家,还跟往常一样,在岳母的床前把礼品一样一样的拿出来,讲述着一路的见闻感受。记得很清楚,那次我特意给岳母买了中山特产“杏仁饼”。只因岳母是气喘病,所以我总是挑这类的给她买。这次她没像往常很高兴那样。倒是岳父那晚有点特别,好像藏着什么秘密似的,不停在一旁说话,我好像觉得岳父是生怕我尴尬,替我打着圆场。
我也有点姗姗不快,推说有点累,想早点回家睡了。听说我要走了,岳父反而兴奋了起来“你等等。”说着匆匆的走进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反被着手,走到我的面前。突然伸出手把一样东西套在我的脖子上,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条方格子的全羊毛围巾。
在现在来看,一条羊毛围巾,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在当年来说,实在算是一件贵重礼物了。全毛的围巾在当时不仅很难见到,就是见到也下不了手买,实在要的是天价。说它贵重的更重要原因则是这条围巾带着岳父对我的一份关爱。
这真给了我一个不小的惊喜。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谁给我买过这么贵重的礼物,自己更是不敢想的事。心里一阵激动,眼泪忍不住在眼眶打转,内心深处涌起阵阵的幸福感。“试试吧。整天在外面跑,很需要的。”岳父看我惊喜之余的不知所措,伸手帮我围上了,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看,又回到我身边,将围巾对折,在我脖子做成一个套。我任凭岳父给我摆弄,感受着这爱的抚慰,幸福感升华到了极点。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我更仔细的看着岳父,岳父越来越白的头发和越来越苍老的脸,心里暗暗想,一定要好好赚钱,让岳父未来的生活过得好点。手也不自觉的伸起来,帮岳父拿掉沾在他头发上的一个什么东西。
"看你们,不要真的是同性恋了啊。”躺在床上的岳母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把我跟岳父都打住了,我看着岳父的笑容刹那间的消失,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岳母看看不太对头,慌忙解释:“这可不是我说的啊。”“不用说了,我知道谁。”岳父打断了岳母的话“不懂得感情的人,他自己就留不住爱。”我从来没见过岳父用这样的态度说话,也是我跟岳父接触十四年,听到他说过的一句份量最重的话,因为这话说的是他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正说到这个儿子的最痛处。这条围巾,岳父就是脱他从上海带回来的。
唉!本来应该是一件让我终身难忘的开心事,这下变得让我终身难忘的伤心事。更让我伤心的是从那晚开始,岳父开始十分小心的回避我,本来他喜欢有节奏的怕打我的手,从此就很少再有了,有时我还是忍不住想跟他亲热一下,他不是刻意的躲避就是轻轻的推开。慢慢连见面时本来有的开心和笑容少了,他不再跟我单独聊天,棋也不下了,再后来话也越来越少,渐渐的我越来越觉得被冷落,常常暗自伤心,独自流泪。
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岳父这么做却是为了让我不再受到更大的伤害。
有一段时间岳父好像变得神神秘秘。那天我跟往常一样,下班时顺便将为岳母订的鲜奶带回家。岳父站在岳母的床前,特意把我叫进去。“天天让你取牛奶,很麻烦的,你把奶箱的钥匙给我,以后我去取。”“顺便的,不麻烦。”我随口回答。“让你给我,就给我。”岳父的声音好像很烦,我疑惑的望着岳父,把奶箱的钥匙递给岳父。我在厨房忙着,岳父走到我身边,悄悄对我说:“以后取了奶放在这里。”说着指了指厨房,又把钥匙交给了我。我更加疑惑了,刚想问,岳父又说:“别管,照我的做。”岳父这么神神秘秘的,我隐隐觉得与岳母有关。
又有一次,岳父写了纸条,让我帮岳母带药回去。下班时他迎到了大门外。岳父把药放进自己的口袋,又朝我笑笑。已经有违的笑容,还是那么慈祥,让我一阵欣喜、激动,不由自主又想拉岳父的手,岳父躲开了,并让我到隔壁的公园转一圈,至少过十分钟再回去。
独自坐在九曲桥亭里,孤独和悲凉再次爬上心头。想想这些日子,岳母基本不跟我说话,岳父也很少说话,妻子三班制,除了上班就是吃饭、睡觉。家里的空气沉闷得让人感到压抑,往日的欢乐荡然无存。自以为找到的父爱、母爱似乎在瞬间消失。本来让我牵挂的家,变得越来越陌生,一下班就想急切回的家心情变成了害怕回家。到了该下班的时候,我故意拖延,出差可以三天回来的,拖上五天。
我在水中亭的长条凳上躺下,想着这些天的事,得出这样的结论。“世界上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好的。我这辈子不结婚了。”
天渐渐暗下来,可我不想回家,我没有家。对着桥下的一池清水,一个恶念涌上来,只要顺着往下一滚,一切痛苦和烦恼都结束了。我抬头看看天,看到了岳父教给我的天狼星座,每一颗都向我眨着眼睛,可是,老天啊,你为什么不长眼睛,这么不公的对待我。向不远处看,到处都是我岳父散步的影子,可这一草一木,怎么也都是那么的无情。恍恍惚惚,朦朦胧胧中我竟在水上亭的长凳上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太阳暖洋洋的照在了我的身上。人啊!对生的贪恋总是那么强烈,感到自己还活着,既然太阳出来了,活着就好。
又是一天下班该回家了。刚走到门口听到岳父岳母好像在争什么。岳父的声音有点激动。“是的,牛奶还是天天他取,药也是他买的,你有怎么样吗?你不放心,我吃给你看。”踏进房门,看到岳父正拿着岳母的药瓶倒出两颗往嘴里送。看到我进门,顿时都不说话了。妻子在一旁哭着,看到我进去,站起身来对着我大声的嚷了一句:“你以后不要再来了。”说完趴在桌上哭得更加厉害。“你怎么说话呢?”岳父一边看着我,一边责怪着我妻子。看来今天的争吵一定跟我有关。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没人肯告诉我为什么。后来的几天我真的没有再去岳父家。我想见岳父,但我害怕。害怕会发生什么。
岳母的气喘终于在家里呆不住,住进了医院。岳父整日整夜在岳母床前陪着,外围的事就有我和妻子。想象不出当时岳父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那是体力的极度消耗、经济极具拮据的压力(岳父虽是高级知识份子,当时工资很高,但是岳母没有工作,多年的卧床,早就囊空箱尽)和内心折磨的三重交织。当时的我真的很“木”。竟然还提出白天让岳父陪,晚上有我们负责。岳父和妻子都说不行。看着岳父憔悴的面孔,又不让我帮他,真的无法表达我的难受。
时间一长,岳父终于撑不住了,那年他也已经67岁。他终于召回了另外的一个女儿。姐姐的到来让岳父有了松口气的机会,他让姐姐陪着,自己想要回去好好的睡上一睡。
事情到了该要爆发的时候总是无法阻挡。岳父刚走一会,岳母突然大嚷了起来:“快呀,快叫医生,哎呀!看在上帝的份上,把这药拿去化验一下吧,看看有什么毒啊。”说着乱扯自己正在打的点滴。“他是搞化学的呀,他手里有毒药啊!”嚷得整个病房的人都觉得奇怪。
妻子拉着我就跑,一直跑进家门,扑倒在床上就嚎啕大哭起来。本来想要好好睡一觉的岳父看着再也瞒不住了。
“孩子,这事再也不能瞒你了,不过敞开之前,你可一定要明白,这不是爱你的妈妈,敌人是妈妈的病。”岳父几乎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低着头理了理思路,下了决心开始了以下的叙说。
“自从我上海回来,你妈妈就开始对你起了猜忌。先是说你故意胡乱给她打针,甚至……,后来说你买菜买米多收了粮票和钱。再后来开始对你有了戒心,处处防备,怕你用药毒死她。她的推理是,我从上海带回来的布料,是你们(我和妻子)偷剪去了一半,现在送礼的当事人又要回来探亲,你们生怕漏馅,于是就起了杀心。你又是搞化学的,手上有毒品干这事很容易。”
岳母可真能联想,确实当时我的厂里,什么样的化学品都有,就连“氰化钾”也是由我负责最终保管。平时我在讲述厂里的事情,不免会讲到这些。岳母便也自然的联系上了。
我听着岳父的叙说,慢慢的觉得有点头晕,虽说岳父提前已经打了预防针,我本来也隐隐约约有点感觉,但如此的离奇我还是难以接受。我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岳父要当着岳母的面收了我的奶箱钥匙,为什买药回来要把我堵在门外,还要装着我们不在同一时间回家,为什么岳母不跟我说话,岳父很少跟我说话,为什么妻子让我不要再来。一切因此迎刃而解了。我觉得手脚开始发麻,我的心由内而外一阵阵发凉。
说真心话,为了岳母的病,将近四年了,我把所有的医生朋友都求遍了,我下班只要一听岳母要什么药,脚都不停就往外跑。我是真心的把她当作我的妈妈。我感激她跟岳父一样的关心我,在我与妻子的婚姻问题上,她跟岳父一样的确认不移,也回绝了一些人的介绍。但是,我还是受不了,实在是因为前期的感觉太好了。
“我也不知道,我们去上海的那天,你是不是让妈妈不高兴了,她对你的改变,我觉得奇怪。”岳父似乎也想弄明白缘由。我把岳母跟我的叙说和我表示不信告诉了岳父,岳父对此的坦荡真的让我佩服。
“孩子,你想想,我这一辈子就连蚂蚁大的事在文革时期都被翻了个底朝天,真要有这事他们(造反派)还不更感兴趣,还不拿来做文章。其实这也是妈妈的病态,她这病的时间也长了。”
岳父沉思了许久,似乎咬了咬牙继续说:“上次B医生(岳父的老朋友)已经诊断妈妈得了“狂想型老年性精神分裂症”,我一直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说,看来感情和愿望代替不了科学啊!”岳父叹了口气继续说:“这种病人,最主要的特征,就是会树立一个假想敌展开狂想,而且是她觉得跟谁接触最多,谁就最容易被设为假想敌。开始她的假想敌是我,所以天天跟我闹,自从转向你后就再也没跟我闹过。我是解脱了,可把你们套上了。”
岳父尽管说说停停,但我觉得他自始至终处在一种十分冷静的状态下,能感觉到,所有的叙说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看来岳父早有准备,他知道这场谈话早晚是必然需要的。
“原谅妈妈,好吗?这不是爱你的妈妈,敌人是妈妈的病。”岳父反反复复重复着这句话。看着岳父盯着我的脸,我慢慢的点点头,无奈的眼泪簌簌的掉下。岳父已经够苦了,这些天,他就是在这既要照顾岳母的病和情绪,又要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让我们无缘无故的再受伤害。岳父是心力憔悴的走在钢丝上,我怎么忍心再让我最敬爱的岳父因我而担心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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