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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天涯 Lv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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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初夜给了男人
我想,我两年内肯定要结婚了,这是我给女友的承诺。
但我从未告诉过女友,在我心里,有一个男人,对于他,我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忘怀。这个秘密,我一直压抑在心里。
在天涯论坛,这个没有人认识我的虚拟世界,也许我可以一吐为快。
十年前的秋天,我十七岁,正在经历最苦最累的高三学期。
我的好友陈,与我是同班同学,且是同桌。陈大我两岁,性格冷漠但喜欢玩酷,有一双深邃的眼睛。至少在那个时候看来,陈很会处理与女生的关系,他同时与我们班上两个女生发生了性关系,但三者之间没有任何矛盾。
在很多时候,陈都是我的老师。他教我怎样去追女生,并帮我寻找目标。但我不得不承认,在那个时候我还是相当纯真的,我始终把感情看的非常神圣,我不想盲目的找个女生做伴。因此,陈的一番好意在我身上往往以“无用功”而告终。
好了,言归正传。
回想起来,差不多就是1995年的11月。
在下午三节正课之后,是一个半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然后高三年级要从六点半开始上三个半小时的晚自习。
那天下午,和往常一样,我和陈还有班上的另外一些男生先在篮球场上打了一个小时的篮球,然后赶到校门口买了些包子、烙饼什么的就跑回教室准备上晚自习了。
高三年级的教室全部在教学楼的三层。四层是高二,五层是高一。
在我回到教室以后,陈对我说,想带我去四楼看看他的新目标,一个高二的女生。
按照惯例,这个时候应该是高二结束下午全部的四节课,刚刚放学。但这一天,高二可能是提前放学了,整个四楼已经空无一人。陈有些不甘心,非要在四楼来回搜查一遍不可。
此时,天已经朦朦的黑了,我就自己一个人趴在四楼的楼道阳台上遥望蓝黑蓝黑的天空,呼吸着微寒的空气,浑身都感觉放松极了。正当我想招呼我的好兄弟一起来感受这份惬意时,我感到陈从我身后紧紧抱住了我。
说实话,在那个十七八岁的青春期,男生之间互相做一些过分亲昵、甚至在成人看来相当下流的动作都是非常正常的。我和陈也经常和班上的男生搂抱打闹在一块。不过,这都发生在公众场合。私地下,两个男生抱在一起仍旧让人感到别扭。
我挣扎了一下,但陈抱的更紧了,我甚至已经感觉到他厚重的呼吸声就在我的耳后。
“小韦,我喜欢你,真的。”陈的声音很低,但对于此言,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过,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一个非常单纯的男孩,在我的心里,和女人发生关系就一定是爱情;和男人在一起,要么是普通的关系,要么就是兄弟般的哥们情义。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该怎样理解陈对我做出的举动。
我最终还是挣脱出了陈的怀抱,跑下了楼。
那天晚上的晚自习,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陈到底是怎么了?”
那一晚,我没有与同桌的陈说一句话,甚至刻意的不和他发生碰触。但我最后还是觉得,“或许是因为我们俩的关系太好了吧,我和陈交往了已经两年多,一向情投意合、哥们情深的,就算是稍微亲热一点又怕什么呢?何况,陈说喜欢我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也很喜欢他嘛?”
就这样,我的焦虑化解了。到下晚自习时,我主动和陈说话。先前的尴尬局面顿时消散。此后的大约两周时间,一切都平静无常。
两周后的一个周末,陈的一位女友静的父母外出,晚饭时,静把我、陈还有她另外的几个好友叫到家里一起吃饭。大家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打打闹闹的非常开心。晚饭后,大家做鸟兽散。但静的一位朋友芳因为父母也不在家,问能不能在静家过夜,静爽快的答应了。陈显然有些不高兴,因为本来这个夜晚应该是属于他和静的二人世界。但事已如此,陈也只能默认。静察觉出了陈的不快,于是执意要我留下给陈作个伴。
到了睡觉的时间,由于只有两张床,四个人只能被分成静和芳睡静的房间,我和陈睡静的父母的房间。
唉,我从未料想过的一夜就这样开始了。
上床之后,关了灯。我感到陈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像怎么着都不舒服似的。我本来就有一些神经衰弱,被他这样折腾就更睡不着了。我有些烦了,语气也不太好,“快点睡行不行啊,搞什么嘛。”
陈倒是真的不折腾了,但几分钟后,他突然拥进了我的被窝,把我压在身下。
有了上一次经验,我这一次并没有特别的惊奇感。
我推搡着,但黑暗中,陈把我紧紧抱住。
这是我进入青春期后第一次和一个人这么紧密的、面对面的肉体接触。被陈抱住和抚摸时,我觉得自己忽然也有了种感觉,这种感觉使我在当时不再拒绝被另一个人爱抚,进而的,是任他摆布。
我承认,我对陈的感情很好,好到了曾替他被街边的混混暴打过而无怨无悔。我一直觉得,人生有一知己足矣,而我的这一知己就是陈。
我从未想到过的是与知己还可以体验肉体的快感!
在陈的引导下,我俩从拥抱、到热吻——这是我的初吻,当时我还不知道怎么用舌头接吻。
到最后陈开始胡乱的脱去自己的和我的衣服。
昏暗中,陈那因为平时打球而经常能裸露的肉体,此时完全的出现在我眼前,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就是觉得陈非常性感。
我勃起了!陈也一样。
他在帮我SY,并拉起我的手握住他的阳具。
——那一夜,发生了那么多我此生的第一次和迄今为止的唯一一次。
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与人做爱(如果可以算作是做爱的话)、第一次握住另一个男人勃起的阳具(很可能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
我射了好多,那次高潮的经历至今让我印象深刻。陈最后是自己手淫射精的,因为很显然,我帮他手淫的动作非常笨拙。
床头整整一卷的卫生纸几乎都被用光了,用来擦我们射的满手、满身、满床都是的精液。
当一切结束,陈继续抱着我安睡,他又说了那句话,“小韦,我喜欢你,真的。”
我只是抱紧了他的胳膊,什么也没说。
一直到高三毕业,我和陈都没有再发生过性经历。但有过两次,我们躲在学校的足球场深处,接吻。
那是我极其矛盾的时期,我已经搞不清楚我对陈到底是什么感情。
高考之后,我考去了上海,陈去了广东。除了大一的寒假之外,我们再也没有见面。
当我逐渐明白什么是爱情、友情,什么是同性恋后,我确信,我与陈曾有过的那一段经历已经超出了友情而可以被定义为同性恋。
但我没有为自己的这段同性恋经历而感到羞愧,也没有觉得后悔。
我失去了此生最好的一个兄弟,但他却给了我任何兄弟都不可能给我的体验。那次体验是一次冒险之旅,它给了我今生最独特的一次冲动与感受。在我有了异性性经历之后,我再也没有体会过那种高潮的滋味——那种高潮滋味不与男人的征服本性(对女性)相连,却可以达到最大程度的释放。
两年前,我再一次见到陈时,是在他的婚礼上,陈胖了,他原本精瘦并拥有八块腹肌的小腹如今已大腹便便,他原本深邃的眼眸也已经充满世俗的浮躁。就像大学毕业后,曾两次见到陈那样,陈看我的眼神飘忽不定,我清楚,那一次青春期的冲动已经在我和他之间化下了深深的鸿沟。
但如果有机会,我想我一定要告诉陈,“我曾经也真的喜欢过你,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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