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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天涯 Lv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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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 ]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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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9-02 08:33发布于 09-02 08:33 较早前
6
最终我们握手言和,2:2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
如果不是david那个单刀没进,我们就赢了。老头赛后不依不饶。
照旧,球赛结束后是两个公司足球队的聚餐。我正当要转身回家时,我们的头,就是那个副总jay叫住我,tanyi,赵总叫你一块去。
我?我看了看adam,很复杂,一边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一边是为adam的失望难过。Jay是很聪明的头,adam一起去了,不要让我们tanyi一个人孤独。
Adam最初很不想去,他知道他是临时应邀的。不过我不想让他失望,悄悄地对他说,你不是很想见见赵总吗?这么好的机会,你……
他终于答应一起去了。
晚餐是六点开始的,他们先去冲凉,然后换上了休闲装,我和adam本来就是穿便服出来的,也就凑合了,虽然春寒俏料,室内还是比较温暖。
我不知该坐在哪里了。一共二十多个人,我们公司的有十二个左右,我平常很少和他们交流过。惨了,我除了adam,jay和老赵之外我几乎是陌生的。Adam还好,他终究是老员工,认识他们多一些。
我很困窘。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小于,你们来这边坐。是老赵的声音,很磁性很温暖的男中音。这和第一次不一样,这次他更显随兴,话明显多了。Jay坐在他左边,我在右边,adam靠着我坐。Jay其实也可以作我叔叔了,48岁的人,但看起来好像就四十出头。怎么保养的?我想会不会像传言中吃胎盘,打羊胎素什么的。真八卦,我自己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我基本无话,还是有些拘谨的。以前按惯例是谁输了,聚餐就谁买单。这次恰好打平了,jay建议玩一种游戏,谁输了谁买单。游戏很简单,就是掷骰子。
我居然被点名第一个上去掷。我很紧张,还好上天保佑,我掷了个十一点。
老头呵呵地笑着,他掷了个七点。接着轮到jay,他手气实在糟糕,不仅掷了个超低的三点,还把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优势抹去了。
只要老头掷了个七点以上,他们就赢了,偏偏他就掷了个七点,平手了,只好加掷一次,jay说他手气太差,叫我重新掷,我将机会给adam,adam又让给我。只好上阵了,闭眼,深呼吸,十点。老头说不信我就掷个十二点给你们看看,可是理想和现实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可怜的老头,掷了一个四点,单他买定了。Jay很高兴,老头说是小于一个人击败他们公司的。看来我这一趟没有白走,我舒了一口气。
7
我不擅长喝酒,在不擅长的地方逞能,吃亏的总是自己。
喝的是葡萄干红,后来似乎未能尽兴,又追加了二锅头兑红牛,我实在不胜酒力了。很快就晕乎乎的,醉眼迷离。
Jay已经倒下了。Adam也是个不能喝酒的主,尽管他曾经吹嘘他如何如何能喝,我都怀疑他的话就像那些兑了50%水的白干,估计酒量还不如我。既然最后只剩下为数不多的能人了,我当仁不让地成为频频敬酒的人选了。
我的目标当然是老头。后来他说他都没料到我那么能喝,真低估我了,不仅掷骰子让他们输了买单,喝酒差点把他撂倒。他当然不知道我那天吐了三次,第二天在家躺了几乎一天。直到周一还没有回复过来,幸好曾经为公司赚回颜面有功,jay挽开一面,不然周一我肯定要被扣分的。
小于,你不错。我喜欢你的个性。他醉醺醺地对我说,满口的酒气实在无法和他的董事长身份匹配起来。醉酒的人说的话百分之两百不可信,我当时就顺应说了一句,我也喜欢您的个性呀。没想到他来劲了,问我喜欢他什么。
我倒被难住了。随口说说而已,我还没有准备好答案呢。
人往往在危难时刻总有急智,我赶忙说,我们公司很多人都很崇拜你,尤其adam,我指了指已经睡得深沉的adam
他是个小孩,没有你成熟。老头脱口而出。
我很受用地看了看他,内心一阵阵温暖。
那我在你眼里不是小孩吗?
哈哈,也是小孩。他想拉我的手,我觉得不妥挣脱了。我知道在这种场合是不应该有过分亲密的动作的,何况我是新人,他是另一个公司的董事长。
我说,赵总,您醉了,我扶您到套间休息吧。
天一,我很喜欢你,小家伙。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自己径直走出去了,可能他要上洗手间。我怕出现什么意外,尽管自己也是筋疲力尽,神志不清,但我还是跟出去了。
果真他一头栽进洗手间的洗手盆里,当他倾吐调所有秽物后,我帮他洗了一下脸。透过镜子我居然看到一个脸色微红,表情生动,异常可爱的老头。我下意识转过身去,扶他出来。
小家伙,你真能喝,把叔叔灌醉了。路上他一直说个不停。
叔叔?这个在我设想中的称呼居然让他先说出来了,连我都感觉意外。他肯定不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估计祖籍广东或者福建。
8
回到家,头痛欲裂。
已经10点半了,我冲完凉,忽然想到老头,不知他回家了没有。于是想打个电话过去,又觉得不妥,思前想后地过了几分钟,还是决定打电话过去。
“赵总,我是于天一,您到家了吗?”我轻轻地问。
天一呀,我到家了,谢谢你。他愈客气,我觉得愈慌张,愈发现和他存在很大的距离,就愈不可接近。
你好点了吗?我又问了一句。
好多了,谢谢你,小家伙。他呵呵笑了起来,这笑声到后来成了他的招牌,直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我挂掉电话,内心有些复杂,很奇怪的心情。
我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父亲的温暖,不是崇拜不是敬畏,而是朋友般的关怀挂念和默默祝福。我向来和年长的父辈颇为投缘,于是我总是不经意中学会和父辈们打交道,以致我总被同龄人认为是故作清高。其实,我也很是无奈,我的成长环境,我的生活状态,我的性格,我的思想,决定我的举止和言行。
之后,我隔一个星期就会给他打个电话。
我是不是可以改叫你什么呀?有一次周末我终于开玩笑地说了这么一句。我满以为他会拒绝似的哈哈一笑。
想叫什么?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他倒爽快。
总不能叫你老头子吧。我调皮地玩起悬念,不过叫你叔叔还可以吧。
呵呵,你这小家伙。有空么?叔叔请你喝茶。他很随意地说。
去哪里?还是我请你吧,去上岛咖啡。
那你安排吧。这是这次通话的最后一句话。
三月的黄昏的确很迷人,深圳有些热了。这是三月底的最后一个星期天,在上岛的一个安静的角落,我在等老头的到来。
要点什么?waiter很优雅很温和地问了一句。
稍稍等一会可以吗?我答道。此时想起了钢琴曲,不知是克莱德曼的作品还是马克希姆的。音乐优美地响彻在耳边,忽然一首很优美的曲子打动了我,我连忙问服务员是什么曲子,那个很高挑的女孩回答我说是克莱德曼的野花。哦,野花,wild flowers,有些忧伤,淡淡的忧伤。
他终于来了。很帅气,这是我见过的最闲适的样子,hugo boss的长袖v领衫,驼色的休闲裤,如果没有猜错,那是一条意大利出品的versace。
我淡淡冲他笑了笑。他将一个公文包放在手边,一边问我,小伙,要喝点什么?
我说随便。他说随便是什么东西呀,这里好像不卖这个。他风趣地笑着说。
那就来杯薰衣草奶茶了吧。
好,我来杯摩卡。忽然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是dunhill的蓝色之水。我为自己的发现暗暗偷笑,却换来他的疑问,怎么了?还看看自己的衣服。
蓝色之水。我轻轻说道。
呵呵,小家伙。我还以为我的衣服有什么呢?
真是的,老头也过于注意自己形象了吧。我可没钱买名牌,不要埋汰我就行了。
你平时在家有什么活动?他先问我了。
看看碟,听听音乐。偶尔做做饭。我凌乱地回答。
你还会做饭?他有些惊讶。不至于吧,我可不是什么纨绔子弟,做做饭很正常。
那以后可要好好尝尝。
非常乐意为您效劳。我很愉快地回答。
饮品上来了。音乐是威尼斯之旅。
我说了出来。他看了我一眼。你喜欢钢琴曲?
我点点头。不可否认,我以前更喜欢听民乐,不过总是被嘲笑为古人了。
于是我们又聊到音乐上来了,发现我们还真有不少共识之处。老头呀老头,我算遇对你了。
9
幸福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赵叔叔——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他,虽然有些不适应的别扭,总要有个起头吧,叫就叫了,赵叔叔,你老家是广东的吗?
潮州的。他温和地看着我,是不是感觉我不像香港人?
不,您误会了。我有些局促起来。
呵呵,小家伙。我和你们公司的阿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一起读书,然后一起去外面闯荡,又一同来到深圳办公司,估计刚来深圳时你还在穿开裆裤吧?他眯眯地端起杯子,调羹轻轻搅拌着,略微的透散着某种诱惑,而这种诱惑又很优雅,让人感觉很受用。
原来这样。难怪您和文总这么好。文成逸,我们的董事长,同样是一个很迷人的老头,却多少和老赵不同,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对他就这么莫名的亲切感,以致我后来对他说,“你说,老头,我上辈子是不是你的儿子,否则怎么总感觉对你似曾相识?”
你现在也是我的孩子,永远。他的回答原来是这么坚定,可是现在他在哪里?他又在对谁说,或者干脆不说,躲在一个空灵的角落,留给我一个人怀念。忘记吧,可是想说忘记何等不容易呀。张国荣悠悠唱道,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不要记忆呀,我忍住隐隐的伤感,告诫自己,纯当个故事,一个故事而已。
故事总是充满巧合,曲折,离奇,让人琢磨不透。
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我家坐坐?
不方便吧,阿姨和你的女儿,她们会不会欢迎我呢?我当然心存疑虑。
像你这么优秀的孩子,打着灯笼都难找到,他们肯定欢迎了。他依然呵呵说道。
你又变相骂我了。你这死老头。当我脱口而出时,我感觉自己的冒失和无礼了,赶忙说,对不起,我……
我就是老头嘛,不过还不是死老头哦,你用词不准确呀。他一点都不愠怒,还笑嘻嘻地看着我。我借口上洗手间,以缓和稍稍尴尬的气氛。
出来时看到他在接电话,我轻声走到座位上。
你阿姨来的,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是不是阿姨经常会打电话催你回去?阿姨这么关心你,你要对她好些呀。我俏皮地说。
小家伙懂得什么?我们走,好吗?他在咨询我的意见。
哦,都十点了。真的是没有感觉到呀。走吧,老,赵总。我站起身做个很标准的欢送的动作。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了,很近,就在红岭南。我心里却想着你送我也好呀,老头,坐坐你的奥迪A6。
车子很好,音乐系统相当先进,里面播放的曲子我太熟悉了,出埃及记,这首曲子因而让我一直喜欢至今。
你喜欢听这首曲子呀?我问。
是我女儿给装的,她偶尔会开我的车出去兜风。
她今年多大了?我装作很随意地问道。
和你差不多,她今年也刚毕业,北京外国语学校。他显然很为她女儿骄傲。
你就一个孩子吗?其实我有些八卦,本不该问这些的。
还有一个小女儿,今年还不到十岁。他将车停在绿灯前面说。从侧面我可以看到他那张很端庄很英俊的脸,神圣得有些不敢亲近,一直后来我很喜欢摸他的脸,他的双鬓微微花白,他也从不挑染,总让它保持原状,这是他的风格,真实得不加掩饰。
哦,小妹妹今年读几年级了?
四年级。他很简短地回答。我也感到没有多大意义,就转换一个话题了。
你平常除了踢球,还有其他什么运动?我看他身子保养得很好,一米八一左右的个子,估计一百五十几斤的标准体重,微微突起的肚腩,很荣幸我日后有机会细致端详这个不算明显的凸出物,当枕头恰到好处。
游泳,偶尔去爬山。去莲花山,梧桐山,还有仙湖。
我很少去,好想去一趟仙湖,他们说那里的庙很不错。后来我们真的去了,只一同去了一次,却是那么难忘,后来每次独自去拜谒时总觉得少点什么,空空的。但是依然不能阻止我每年至少去两趟,一来拜拜佛,二来为了纪念点什么,唯恐最后什么都没有纪念到,反而栽到更深的思念离去了。
我家到了。
在拐弯处车子很慢地停了下来。我下车了。
慢点开,老头子。我叮嘱他说。老头子,真的很亲切的称呼,比老爷子调皮,比叔叔亲近,比父亲来的随意,总之这是个很好的称呼,我乐意这样叫他。
叫了四年后,回头看看,亦是那样的辗转悱恻,那样的激荡心扉。
车子又开走了,消失在夜色中。我有些惆怅,却也明白毕竟这不是我的父亲,情人,只是朋友,师长,前辈。虽然我深深喜欢上他。
10
去仙湖是我的主意。
在一个很空闲的周三,我刚好调休,我就打电话给他,老头子,我们去仙湖好不好?
现在吗?呵呵,看你念念不忘的,等我了,我去接你,你在大剧院等我。
我内心一阵狂喜,是不可言喻的狂喜,绝对的狂喜。
熟悉的奥迪,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微笑。爸爸,我内心这么叫道,恕我如此唐突,从小缺乏父亲的关怀,是何等不可挽回的损失呀,诸君,你们能够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吗?
我没想到他带上了数码相机。SonyFD200。
先去弘法寺,我们点香祈福,我说了三个心愿,一是保佑我家人尤其奶奶身体健康,二是希望自己工作生活平安,平安是福,三就是祝福老头子一切如意还有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我不知他许了什么心愿,我也一直没问。但是这足够了,我祝福他是我的心意也是我的心愿,至于他有没有为我祈祷之类那是其次的。
我们在弘法寺,还有湖区照了好多经典的照片,以致后来好多都成为我送给朋友的代表作,感谢老头子的摄影技术,后来我也开始喜欢摄影了。
我一直无法忘记他搂住我照的那几张照片,我笑得那么灿烂,他倒戴着茶色墨镜,非常潇洒帅气。还有一张是我从后面搂住他的肩,亲近得就是一对父子,几乎没有人怀疑什么。那些为我们照相的人说,你的父亲很帅气呀,当然你也不错呀。我笑了起来,当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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