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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故事] 《老廖》感人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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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1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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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9 21:43发布于 11-19 21:43 较早前 |只看该作者
好几年没有在北京看到这样的鹅毛大雪了还是场三月里的大雪我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窗外纷扬的雪花还没落地半空就化了。司机在嘀咕着:这时候下这样的雪反常啊!我们继续向前开很快刚出四环天就晴了。等到了西山的时候连雪的影子都没有了。


天气预报有大风上山的人不多多是些香客。我一个人慢慢爬累了就歇一下今天有个法事随着善男信女们吃了点斋饭吃完要了杯热茶坐在寺庙的高台上看着山下雾气沼沼的城市。我要开始写一封信很长很长一直写到天堂里去。


从哪里开始呢8年前的一个春天我一个咨询公司里刚毕业的菜鸟经过半年的培训终于开始干活了。第一个项目在苏州我的老板是个女的比我大几岁王惠在我们的英国公司呆了几年还好没有故意忘掉北京话。那时候回来的海归还真不多所以年纪轻轻就做了经理……现在想起来那段日子也是我经常怀念的虽然不分昼夜的加班但是很少抱怨因为无知所以无畏也没有觉得特别大的压力项目最紧张的时候差不多每天都是半夜1点以后收工因为年轻并不觉得辛苦。更多的是工作给自己带来的成就感同样因为年轻连这成就感也被夸大了。


我挺幸运的能碰上王惠这样的头聪明勤奋而且厚道说到我们的团队除了她大部分都是象我一样的刚毕业不久的菜鸟。她最喜欢和别人讲的就是:别对他们指望太高一帮刚毕业的小屁孩我什么水平他们就什么水平。虽然刻薄了点但是一点都没错。因为确实无知所以在现场的时候也经常被那些花钱包我们出台的人(王惠语)耻笑。王惠已经习惯了可是我们这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还真受不了。每次王惠都这样安慰我们:咱怨不得别人谁叫咱们的价钱这么黑呢。记住了只要他不打你别的随他骂去。


就这样尽管挨了骂还得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当然工作之余也要吃饭运动。我们住的酒店有网球场周末的时候会去打两下王惠基本上就是一个对墙打的水平我在大学里打了三年的网球算是打得臭的和我一起入队的有的还拿过北京高校冠军。但是和她打。就是天上地下了所以我一看到她打球就躲。


那是个周末的下午头天夜里干到凌晨3点第二天王惠给大家放了个假我睡了个大觉起来睡多了有点厌厌的就直接穿上泳裤拿了条毛巾去游泳。路过网球场的时候看到王惠她正假了巴即的在做准备运动我看了直想笑根本她的打球方式就是最好的热身运动王惠对面背对着我的是个男的黑色的圆领T恤衫一条花里呼哨的大短裤。正坐在场地上换鞋有点厚实的背短发看不出年纪。王惠看见我挥了挥拍子他也回过头来看见我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好象那里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游完泳等着王惠的电话出来做项目都是一起吃饭这也算是我们的规矩。都快8点了也没王惠的动静我扛不住了自己出去吃了回到房间刚洗上澡就接到王惠的电话:怎么不接电话啊吃了吗?大伙都等你呢今天有人请饭。本来想说不去了但是估计是有公司老板来了我告诉她马上来。匆忙洗了个头换了件干净衣服就下来了。


吃饭的地方就在楼下人不多我一下就看到王惠他们。大家正热烈地聊着几乎视我无堵。我坐下来看见那个新人有点眼熟想起来了就是下午和王惠打球的那个人。我们有个规矩吃饭的时候不谈工作但是总是被破坏说着说着就又跳到工作上拉不回来。我们这么七嘴八舌地聊着不觉就冷落了那个人。我平常是个爱照顾人的好孩子但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不想多嘴。所以主要还是王惠跟他聊原来是王惠的高中同学王惠叫他老廖现在在园区的一家公司里上班因为刚从北京过来还没租好房子暂时住在酒店里。吃完饭又去K歌王惠出去太久了就会唱些老歌觉得无趣正好老廖也不会唱歌两个人干脆就聊上天了。老板不唱我们也不想打持久战一会儿就撤了出来的时候老廖过来拍了拍我肩膀:哥们唱得不错啊。我笑了笑:瞎唱没吵着你吧。


很快地项目的现场部分结束了。临走的头天晚上我们都喝了不少酒。回去后兴奋地待不住。就穿了衣服来到街上。这是我在南方度过的第一个春天街上的树已经绿了晚上出来呼吸的都是青草和泥土湿润清新的味道。我沿着穿过市区的水道一路走着那时候的苏州还算是个安逸的城市街上三三两两的当地人在散步。街道两旁是永远也卖不完的刺绣。还有人在路灯下下棋。我就站在旁边有一搭无一搭地看。正看着有人拍了拍我肩膀一回头是老廖。


嘿你也在这。他一脸笑意。


是啊喝了点酒不想睡出来走走。


你们快回去了吧?


明天走。


这么快我还想和你打打球呢。


等回北京吧有机会找你玩。


突然之间我们好象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倚在电线杆上继续盯着棋面老廖也跟着低头看。路灯从他头顶照下来看不清他的脸对面的灯光泛过来勾勒出眉骨鼻梁和下巴的轮廓。我觉得酒劲又有点来了。于是移开目光。跟他讲我先回去了老廖说:好啊我再转转。我们就此别过不提。


我的第二个项目在北京。虽然还是忙但是已经特别知足了。因为周末的时候可以留在北京了。我换了项目所以王惠不再是我的头了。但是工作之外我们还是泡在一起。王惠是典型的大龄优秀女青年每天抱怨碰不到好男人。但是在我看来。她对于这件事实在不够积极。如果王惠喜欢老外可能情况会好一些但是她就是没法对那些全身长毛的家伙发生兴趣。她说一看到还没褪干净毛的家伙就觉得他们不是人。我们说你可以让他去做除毛啊。王惠说算了吧那么精致那么讲究的老外大多是GAY。


不管怎样王惠成了我们的社交总监。我们也愿意围着她转。王惠经常带新人加入到我们的圈子有段时间我们的圈子就是一个小联合国。那时候我们最常去的就是三里屯南街的明大咖啡。那里有个菲律宾的乐队周末11点以后还可以蹦迪。几乎每个周末。我们这些单身的人都会聚在一起。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年轻刚刚开始一份向往已久的工作理想不再是摸不到的虚无幻想。看着王惠我几乎可以度量出我的未来。兴奋着骄傲着肆意快乐着差不多忘记了人间还有一种相遇叫做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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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ovince + 5 + 5 有意思的自述, 謝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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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奇侠 Lv3 Rank: 3

[ 2楼 ]
发表于 2009-11-21 12:36发布于 11-21 12:36 较早前
虽然内文与同志完全无关, 但文笔坦率真挚, 读来令人投入, 是一篇很好的写实文章.

大叔哪里跑。

风尘奇侠 Lv3 Rank: 3

大众审核员

[ 3楼 ]
发表于 2009-11-22 17:48发布于 11-22 17:48 较早前


我喜欢描写老廖的那段文字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4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9-11-22 19:23发布于 11-22 19:23 较早前
不是拉,这是一部很有名的同志小说,你们不知道?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5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9-11-22 19:26发布于 11-22 19:26 较早前
第二章:

我们的圈子里人来人往渐渐地固定下来慢慢地开始有了各自的心事慢慢地开始隐隐约约地倾诉慢慢地偶尔也会忘了AA制。王惠的父母现在澳大利亚开餐厅她也做得一手好菜。

周日的晚上我们经常会聚在她家里吃她做的饭。闲闲地喝点酒聊聊天调整心情等着第二天的开工。王惠出生在一个大家庭懂得照顾别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我她对我有种毫不掩饰的关心。

我是个肉食动物每次吃饭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她都不忘给我来一份解谗的荤菜。我一直渴望有个妹妹让我好好地疼她惯她。但是有这样一个姐姐也让我觉得温暖得出乎意料。

春天过去夏天来了又走冬天到了。那时候我因为下班太晚我妈妈有严重的神经衰弱。基本上我回来之前她都无法入睡。而且我妈妈看到我每天这样辛苦也非常心疼。所以我还是决定搬出来住。不久我的生日到了大家本来决定在我家给我过个生日外加暖房。但是人多房小。

最后还是改在王惠家我们请了个上门的厨师据说以前是荷兰大使馆的御厨并且王惠把她压箱的红酒都贡献出来。我们吃得特别高兴。王惠差不多算是个酒鬼了我本来就不胜酒力。很快就被她给灌得七七八八了。迷糊中听到王惠在接电话: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在家里喝酒呢,今天是个朋友的生日。

来吗?没关系的寿星你也认识赵鹏你们在苏州的时候见过。

那你快点啊。

老廖那天穿了件深色的大衣黑色的牛仔裤十分贴身跟刚下飞机似的头发长长了很服贴的趴在额头上耳朵边都是青青的不知道是头发茬还是胡子茬。见了我还是那样一笑我伸过手去准备握手他笑着说:不行得拥抱一下让我们也沾沾寿星的喜气。他个头和我差不多但是身材比我厚了一圈胳膊挺有劲胸膛宽宽地很结实。这个拥抱相当实在我不禁有点迷糊。

还好王惠马上跟着起哄结果所有的女士都把我轻薄了一回。王惠显然是喝得有点高了又从酒柜里掏了瓶酒出来有点不舍地说:这瓶酒是我家里最贵的一支了咱们今天给喝了吧。几个男的都已经差不多了。其他的女孩子又不喝酒。老廖还要开车最后就王惠和我两个人喝。我不懂酒也不爱酒但是那天的酒是我喝过的最醇醉的一次。

我和王惠窝在大沙发里老廖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老廖话不多。听我和王惠胡说八道。聊了会大家开始拆礼物我对礼物没什么期待但是就是好奇这些鸟人今天想怎么搞我。我拆王惠照像。开始的几个中规中具有咖啡壶打火机套件什么的最后一个是个报纸包的东西大家知道好货来了都期待地着看我打开哇塞是一支黑色的乳罩和一条T字内裤。

大家一齐起哄要我秀秀我拿起乳罩故做无比风骚地比量了一下众人大笑直呼恶心要求我试试T字裤我当然不答应。可是大家已经憋了一个晚上了有几个猛女扑过来就要给我扒衣服了。我赶快护着腰带逃跑。一起身就被老廖的腿给拌倒了我直接就倒在他身上在大家的起哄声中老廖把我拦腰按住接着那。几个女色狼的魔爪又伸过来了眼看着老子22年的童子身就要给破了我挣扎着和老廖说:老大我叫你哥了你就救兄弟一回吧要不然我告你强奸从犯。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6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9-11-22 19:26发布于 11-22 19:26 较早前
色狼们继续叫嚣:顺奸顺奸。老廖比我有力气他用胳膊箍着我我的家伙正好顶着他硬帮帮的股股囊囊的牛仔裤上很快我的下面已经开始有反应了靠再这样老子就彻底沦陷了只好哥啊哥啊地继续求老廖。还好在我硬的象石头之前老廖放开了我。我不敢站直了弓着腰跑到椅子上坐下来喘气。女色魔们接着纷纷把矛头指向老廖都等了一晚上了凭什么毁了她们开荤的机会。

老廖被她们说的脸通红。认真地解释没让她们开荤事小自己落个强奸从犯而且还是个男的就是名节大事了。我听了一撇嘴靠不知你丫真是这么想的还是装孙子。

我是喝了不少不一回儿眼皮就开始打架了。朦胧中听到老廖说:我看还是走吧赵鹏已经丁不住了。接着就听见王惠嘱咐他送我回去。

出来的时候我是真的多了。脚步已经开始晃了。但是我记得老廖要扶我的时候我甩开了他我觉得我没事。老廖执意要送我回家这次我没有拒绝。我和另外一个女孩上了老廖的车那是一辆白色的切诺基。我困极了告诉他我家的地址就睡着了。蒙蒙胧胧地知道车停了有人下去车门一开凉风吹了进来。

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我就吐了。一吐出来我的酒也醒了大半连连地陪着不是。老廖把我扶下来到了路边让我蹲下来拍打着我的背我怕脏了他一直用手推着他不让他靠近。他从车里拿了瓶水给我漱口我一喝就吐出来了这次吐的是水我嘟哝着:这么凉。你成心啊。

然后指指脚下:你得给我在地上找找我的牙都给凉得拔出来了。

老廖用力地捶了下我的后背说道:靠哪给你找热水去你就先凑活吧。

我听了一乐侧过头第一次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没事就是高兴。

他迎着我的目光眼睛又迷成了一条缝:我想你小子狗牙也不会那么没用凉水一拔就松了。

你丫骂我。我一个拳头打过去没打着他在我右边我打到左边去了。

女孩看我没什么事就回去了。老廖扶我起来我赖着不想动老廖说那咱们就先站会。我靠着他的肩膀挺拔厚实慢慢地他的体温传过来温暖的带着一股淡淡的出汗的味道我觉得有点晕旋不行一定得走了我站直了说道:我好多了咱们回去吧。

我原来的座位已经给吐得一塌糊涂就坐在了后座上。那时候北京还没开始堵车也没有这么多的监测头基本上半夜里车都可以撒开了跑但是怕我再吐老廖把车开得很稳。这个人的车里连个磁带都没有只好听广播老廖执意不开窗但是车里的味道还是太大了终于开了个缝冬天的夜晚的空气吹进来了我看着窗外目光偶尔撞见车里的后视镜会看到一双舒展而俊朗的眉头。

还是他先开口了:最近不忙了这么high的玩?

我说道:那有不忙的时候再忙也得过日子啊。

他笑了:平常都是这么过周末的吗?

我也笑了:太堕落了吧。

他切了一下:跟真的似的这也叫堕落。

我不服气:那你平时都是怎么堕落啊?

他笑了:哪会啊比起你们的日子我闷多了。

瞎说你一个人在外地老婆不在身边。说你闷谁信啊。

他淡淡地说:我还没结婚呢。

我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茬。

他接着问道:怎么今天过生日没见到你的女朋友啊不会是王惠吧?

我没有女朋友。我尽量说得轻描淡写。

不会吧这么帅的小伙子又在这么牛比的公司追你的人多了去了吧。

我的脸一阵发热干笑了几下:你丫是骂我吧。

他的眉头舒展了一下从后视镜里看着我那双眼睛笑得迷成了一条缝:我还真以为你丫是个特自恋的人呢。

后面的话我们就聊得舒服多了到家的时候已经觉得象个哥们了。在楼门口我自己下了车。刚走了几步就听见他在后面按喇叭我晃晃当当地回过头

他冲我喊着:我要在家呆一个礼拜呢哪天一起打球吧。

我也喊着说:好啊你给我打电话。我准去。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我赶着回家放水就急着跑进楼道了没听见他说的是什么。进了屋就直扑卫生间放水才想起来我们互相连电话都还没留呢。

我脱了衣服看见身上粘了不少我吐出来的秽物想必也沾了他一身。不管了反正这人已经丢了。我躺在床上起风了高层的走廊里又有人忘了关窗被风吹得山响哗拉一片玻璃掉了哗拉又一扇。我想他应该此时不会在楼下了吧。知道很傻还是忍不住爬起来看了看楼下已经空了只有大风将垃圾桶盖吹得掀翻过来桶里的纸头和袋子被风吹得旋转起来直向高处飘去。

但是我想着他的拥抱好象周围还弥漫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汗味连风声也听不见了。如果还有什么是我没有想到的就是从那以后每次喝醉的就都是他了。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7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9-11-22 19:27发布于 11-22 19:27 较早前
第三章:

我是天蝎座的据说这个星座的人都是冷静克制的人以前我一直觉得这和我不大靠谱。从小到大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感性容易冲动的人。但是慢慢地发现其实感性和理性都真是我性格的一部分。

那时候我刚刚大学毕业除了一些隐隐约约的爱情我的感情还是一片空白。当然我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但是大学里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我实在分辨不出哪些是真实的爱情哪些不过是年轻人对于友谊过头的表白。我尽量忘掉自己是个GA丫的事实。全力溶入到那些直的男孩子中间和他们在一起不带任何幻想只是想证明给大家我也是个有血性有气概的男人。从前的青春期的那些小忧愁已经抛在脑后。四年下来原来那个斯文瘦弱的小男孩也成了个棱角分明的大男孩了。

直到现在在我那些同学的印象中我还是一个没有玩够的大男孩有时候打麻将累了几个人就挤在一张床上睡了还是象大学里一样我们就这么头挨头脚挨脚地亲密地聊着天连我都忘了自己其实是个GA丫。所以我以为老廖也不过就是一个心地纯厚的人。对每个人都有春天般的温暖。我告诉自己别想太多了。

我工作的第一个年头很快就过去了随着不同的项目飘来飘去每次都有新的项目主管但是却再也找不到和王惠一起工作时的感觉了。虽然工作还是工作但是压力却是越来越大。我不抱怨即使跟王惠我也很少说。男人吗这点担当还是要有的。很快圣诞节和新年就要到了。

那时候我在做三星的一个项目。所以大部分时间我是在对面三星的大楼里工作。一直到现在我也从来没有因为工作喝过那么多的酒韩国人喝酒是混着喝的刚才还是洋酒很快又换成了烧酒。一杯接一杯所有的人动作整齐划一而且手脚麻利连耍贫嘴的时间都不给你实在苦不堪言。

终于盼到年底了那里的人陆续开始放假我才可以逃回到公司里来。照例我的电话上红灯闪烁。足足听了一会儿留言。王惠正在Email上召集饭局。我还想着今天可以早点下班回父母家吃饭了。打算饭后再加入他们。正想着电话响了除了我父母很少有人打我的办公室电话第一我不常在公司第二转来转去的也不方便。所以大多数非工作关系的朋友都是手机联系。所以我用一贯的办公腔接的电话。电话那边迟疑了一下接着传来一个也是特办公腔的声音:

请问是赵鹏吗?

我是你哪位?

廖铭浩。

对不起您是?

那边不再装了:靠我是老廖这么快你就把我给忘了。

我想起来了大家一直都是老廖老廖的还真不知道他的全名:老大没忘没忘一直不知道你大名。回北京了?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感觉好点了:回来培训有几天了给你打电话你总不在还以为你又去外地出台了呢。

我告诉他最近在高丽棒子的地盘上混饭吃吃着辣白菜接客。不过现在能成功地区分日本话和朝鲜话了。

他说那你的酒量该有进步了吧。

我说:还是那么面上次吐了你一车对不起啊。

那你也没个表示啊?隔了电话这个人的声音有点陌生也有点咄咄逼人和之前的那个人有点对不上。

我解释着:不是没你电话吗?

靠你歇了吧我没你电话不是也找到你了吗?

我继续道歉。要不我请你吃饭?

他继续那种口气吃饭再说吧明天有空吗我们双打三缺一。10点丽都

靠那么贵的地方。老子最近在存钱准备春节去云南现在不想去这么腐败的地方。

公司的会员卡不用你花钱。我明天接上你一起去。

一边答应着一边回了王惠的Email:抱歉明天要早起今儿不跟你们混了。

王惠很快回了:恶劣!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8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9-11-22 19:29发布于 11-22 19:29 较早前
第四章:

我穿了件黄色领口的蓝色运动羽绒夹克背着一个超大的红色网球包因为头发该理了戴了顶短帽沿的棒球帽。牛比哄哄地从楼道里出来。老廖还是开的那辆白色的切诺基他穿了件短款的皮夹克戴了太阳镜酷酷地挺拽的样子。

上车的时候我们互相打量了一下。看得出来我俩都挺满意。臭贫了几句就高高兴兴地上路了我那时候住在圆明园从我家出来到清华南路有一段非常安静的马路路边是一排排的扬树。夏天的时候我喜欢在这条路上跑步耳边全是蝉声偶尔蝉声停了就能听到呼拉拉的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那个冬天的早晨太阳斜斜地升起来了穿过冬天里高大的枝干投到人间。

两个年轻人穿越这一道道斑驳的光影。迎着阳光一路向东。

原来老廖是陪他老板夫妇打球他们打的挺臭的。我和老廖让了他们一盘最后我们2:1赢的其实抡开了打N:0都不止。2个小时很快就到了。老廖的老板就住在丽都公寓他们直接回家了。我和老廖去换衣服路过健身房的时候遇见个挺结实的一看就是天天泡健身房的小伙子看见我们就打招呼原来是老廖的朋友一口一个廖哥叫得十分亲热。我没停下来听他们说话一直走脱了衣服洗澡。

冬天的洗浴间还是有点冷我把热水开大双手抱在胸前哗哗地冲着。脑子里还想着那个练健美的家伙那一脸献媚的表情靠再过几年也会有人这么跟老子拍马屁的。又想了一下好像自己也没那么虚荣吧我看我是有点嫉妒了。

正胡思乱想着帘子被拉开了他象个塔一样堵在外面:帮我打打背。我读大学的时候也经常和兄弟们洗澡但是我从不和他们互相打肥皂什么的印象中他们好象也是各洗各的。所以我有点局促有点不得要领。

老廖回过头斜着眼睛:你挠我那你以为是给你媳妇擦背啊。

靠我媳妇喜欢这样地。我顺势狠狠地刮了一下。马上老廖厚厚的后背上就是两道红印。长长的直到腰上腰部下面就是老廖浑圆而且富于弹性的屁股。我的下面开始有了反应。

爽……诶。这家伙夸张地叫着。他的手顺势向后抄过来正好碰到我的硬起来的家伙上。

我马上红了脸趁他还没回头把手上的泡沫甩到这家伙头上:你丫真他妈变态老子不伺候了。

我擦干了身体坐在更衣间的椅子上等着把脚晾干想着刚才的一幕心里不禁懊恼。一会儿老廖也出来了边擦着头发边背对背地在我旁边坐下来:一会儿去哪吃啊?他和我靠得很近我都能觉出来他身上的热气随着他呼吸的起伏一阵阵地烘着我。我突然觉得松弛下来。也开始觉得饿了。我说:想不起来这边都是老外吃饭的地方……他接着说道:要不然你跟我回家吧我们家今天吃饺子。

老廖的父母家也在西边离我父母家就隔了条小马路。从我们院东们出来就是他们院儿的西门。这是个新发现没想到我们还是在相临的两个大院里长大的。我们聊着我们共同认识的当年的那些风云人物这让我们感觉又亲近了一层。老廖说没准小时候还欺负过我呢。我说不会吧那你也太上不来台面了欺负个比你小五岁的孩子。老廖说:靠你嫌我老了……我听了一乐这个嫌字透着点亲密也透着点暧昧嗯喜欢。

接着老廖和我聊着各自的家庭老廖祖籍山东父母都已经退了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最大的哥哥是个退役的飞行员现在在南航做机长二哥在美国做电脑工程师妹妹在新加坡读书。老廖是家里唯一一个留在父母身边的。但是去年又去了苏州。我也简单地讲了讲我的家庭我是独子父母都是老师我们院的孩子最聪明的都在国外我是混得一般的。

我们到的时候他父母正在和面我脱了外套就跟着一块包起来。我父母都是北方人爱吃面食我们家人少从小我们家包饺子就是全家上阵。我擀的饺子皮又薄又圆。我嘴巴甜从小就是个家长喜欢的孩子所以很快我就觉出来他的父母已经喜欢上我了。见我和他们这么融洽看得出来老廖挺高兴的。不过老廖好象有点怕他父亲但是和母亲很亲密偶尔还有点撒娇的意思嘿这可是新发现。

吃完饭他的父母开始午睡老廖坚持不要我收拾我进了他的房间全是十年前的老家具书架上的书也都是几年前的版本看得出来有日子没人住了。床头柜上有一张半身的照片老廖在阳光下歪头笑着笑得特别灿烂。我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他的脸山东男人特有的端正刚毅的脸庞尤其是眉毛和挺直的鼻梁眼睛不大一笑就迷起来但是很有神特别男人。我端详着照片上的老廖不禁在想这家伙真他妈的帅。

正想着我的电话响了怕吵了他父母赶紧接了是王惠我压着嗓子和她说话她问我晚上的安排我也觉得该走了很快地和她定了时间地点。她答应再去约其他人。放下电话看见老廖站在门口。有点失望地看着我:下午还有事?

我故意地咧了咧嘴这可能是我最难看的表情了说道:昨天我没去大家也没聚成今天晚上那些家伙想喝酒了……

老廖笑了笑:你小子人缘还不错啊。

我继续咧嘴:唉我笨呗聪明人都喜欢和我这样的人混。

他过来按了按我脑袋:再贫把你这猪头给按腔子里去。

他的手掌宽大而厚实我的血一下就涌上来了上去就把他脖子给掐住他的脸涨得通红:看看咱俩到底谁是猪头。其实论力气我哪里是他的对手。我们都夸张地挣扎着也不知道谁主动就倒在了床上。他的身子和整个脸压在我身上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他鼻腔里呼出来的热气一直透过衣服直烘到我的皮肤上有那么一会儿真的不想走了可我还是松了手他也站了起来我不敢看他的表情低头找刚才挣扎掉的脱鞋还是他钻到床下帮我找出来。

我本来想开句玩笑打个圆场但是我的倔劲也上来了我认准了要让这场面尴尬到底。我沉默着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说了句:那我先走了叔叔阿姨都睡觉呢我就不打招呼了替我谢谢他们吧。

老廖答应着也没说什么拎上我的包送我出来到了门口老廖在后面说道:给我个你的电话吧一直还不知道你手机电话呢。

我说:那我说你打过来。

一回头我们两个就都乐了。我跟着一个拳头打过去一个数字一拳。他也不躲就是乐哈哈地掏出手机来挨一拳按一下我说完了也打完了电话也响了。

我一路吹着口哨直接回了我父母家他们也在午睡我躺在床上小声念叨着我的号码。从来没觉得这10个数字念起来能这么他妈的爽。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9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9-11-22 19:30发布于 11-22 19:30 较早前
第二章怎么没了?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10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9-11-22 19:31发布于 11-22 19:31 较早前
补第二章:

我们的圈子里人来人往渐渐地固定下来慢慢地开始有了各自的心事慢慢地开始隐隐约约地倾诉慢慢地偶尔也会忘了AA制。王惠的父母现在澳大利亚开餐厅她也做得一手好菜。

周日的晚上我们经常会聚在她家里吃她做的饭。闲闲地喝点酒聊聊天调整心情等着第二天的开工。王惠出生在一个大家庭懂得照顾别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我她对我有种毫不掩饰的关心。

我是个肉食动物每次吃饭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她都不忘给我来一份解谗的荤菜。我一直渴望有个妹妹让我好好地疼她惯她。但是有这样一个姐姐也让我觉得温暖得出乎意料。

春天过去夏天来了又走冬天到了。那时候我因为下班太晚我妈妈有严重的神经衰弱。基本上我回来之前她都无法入睡。而且我妈妈看到我每天这样辛苦也非常心疼。所以我还是决定搬出来住。不久我的生日到了大家本来决定在我家给我过个生日外加暖房。但是人多房小。

最后还是改在王惠家我们请了个上门的厨师据说以前是荷兰大使馆的御厨并且王惠把她压箱的红酒都贡献出来。我们吃得特别高兴。王惠差不多算是个酒鬼了我本来就不胜酒力。很快就被她给灌得七七八八了。迷糊中听到王惠在接电话: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在家里喝酒呢,今天是个朋友的生日。

来吗?没关系的寿星你也认识赵鹏你们在苏州的时候见过。

那你快点啊。

老廖那天穿了件深色的大衣黑色的牛仔裤十分贴身跟刚下飞机似的头发长长了很服贴的趴在额头上耳朵边都是青青的不知道是头发茬还是胡子茬。见了我还是那样一笑我伸过手去准备握手他笑着说:不行得拥抱一下让我们也沾沾寿星的喜气。他个头和我差不多但是身材比我厚了一圈胳膊挺有劲胸膛宽宽地很结实。这个拥抱相当实在我不禁有点迷糊。

还好王惠马上跟着起哄结果所有的女士都把我轻薄了一回。王惠显然是喝得有点高了又从酒柜里掏了瓶酒出来有点不舍地说:这瓶酒是我家里最贵的一支了咱们今天给喝了吧。几个男的都已经差不多了。其他的女孩子又不喝酒。老廖还要开车最后就王惠和我两个人喝。我不懂酒也不爱酒但是那天的酒是我喝过的最醇醉的一次。

我和王惠窝在大沙发里老廖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老廖话不多。听我和王惠胡说八道。聊了会大家开始拆礼物我对礼物没什么期待但是就是好奇这些鸟人今天想怎么搞我。我拆王惠照像。开始的几个中规中具有咖啡壶打火机套件什么的最后一个是个报纸包的东西大家知道好货来了都期待地着看我打开哇塞是一支黑色的乳罩和一条T字内裤。

大家一齐起哄要我秀秀我拿起乳罩故做无比风骚地比量了一下众人大笑直呼恶心要求我试试T字裤我当然不答应。可是大家已经憋了一个晚上了有几个猛女扑过来就要给我扒衣服了。我赶快护着腰带逃跑。一起身就被老廖的腿给拌倒了我直接就倒在他身上在大家的起哄声中老廖把我拦腰按住接着那。几个女色狼的魔爪又伸过来了眼看着老子22年的童子身就要给破了我挣扎着和老廖说:老大我叫你哥了你就救兄弟一回吧要不然我告你强奸从犯。

色狼们继续叫嚣:顺奸顺奸。老廖比我有力气他用胳膊箍着我我的家伙正好顶着他硬帮帮的股股囊囊的牛仔裤上很快我的下面已经开始有反应了靠再这样老子就彻底沦陷了只好哥啊哥啊地继续求老廖。还好在我硬的象石头之前老廖放开了我。我不敢站直了弓着腰跑到椅子上坐下来喘气。女色魔们接着纷纷把矛头指向老廖都等了一晚上了凭什么毁了她们开荤的机会。

老廖被她们说的脸通红。认真地解释没让她们开荤事小自己落个强奸从犯而且还是个男的就是名节大事了。我听了一撇嘴靠不知你丫真是这么想的还是装孙子。

我是喝了不少不一回儿眼皮就开始打架了。朦胧中听到老廖说:我看还是走吧赵鹏已经丁不住了。接着就听见王惠嘱咐他送我回去。

出来的时候我是真的多了。脚步已经开始晃了。但是我记得老廖要扶我的时候我甩开了他我觉得我没事。老廖执意要送我回家这次我没有拒绝。我和另外一个女孩上了老廖的车那是一辆白色的切诺基。我困极了告诉他我家的地址就睡着了。蒙蒙胧胧地知道车停了有人下去车门一开凉风吹了进来。

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我就吐了。一吐出来我的酒也醒了大半连连地陪着不是。老廖把我扶下来到了路边让我蹲下来拍打着我的背我怕脏了他一直用手推着他不让他靠近。他从车里拿了瓶水给我漱口我一喝就吐出来了这次吐的是水我嘟哝着:这么凉。你成心啊。

然后指指脚下:你得给我在地上找找我的牙都给凉得拔出来了。

老廖用力地捶了下我的后背说道:靠哪给你找热水去你就先凑活吧。

我听了一乐侧过头第一次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没事就是高兴。

他迎着我的目光眼睛又迷成了一条缝:我想你小子狗牙也不会那么没用凉水一拔就松了。

你丫骂我。我一个拳头打过去没打着他在我右边我打到左边去了。

女孩看我没什么事就回去了。老廖扶我起来我赖着不想动老廖说那咱们就先站会。我靠着他的肩膀挺拔厚实慢慢地他的体温传过来温暖的带着一股淡淡的出汗的味道我觉得有点晕旋不行一定得走了我站直了说道:我好多了咱们回去吧。

我原来的座位已经给吐得一塌糊涂就坐在了后座上。那时候北京还没开始堵车也没有这么多的监测头基本上半夜里车都可以撒开了跑但是怕我再吐老廖把车开得很稳。这个人的车里连个磁带都没有只好听广播老廖执意不开窗但是车里的味道还是太大了终于开了个缝冬天的夜晚的空气吹进来了我看着窗外目光偶尔撞见车里的后视镜会看到一双舒展而俊朗的眉头。

还是他先开口了:最近不忙了这么high的玩?

我说道:那有不忙的时候再忙也得过日子啊。

他笑了:平常都是这么过周末的吗?

我也笑了:太堕落了吧。

他切了一下:跟真的似的这也叫堕落。

我不服气:那你平时都是怎么堕落啊?

他笑了:哪会啊比起你们的日子我闷多了。

瞎说你一个人在外地老婆不在身边。说你闷谁信啊。

他淡淡地说:我还没结婚呢。

我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茬。

他接着问道:怎么今天过生日没见到你的女朋友啊不会是王惠吧?

我没有女朋友。我尽量说得轻描淡写。

不会吧这么帅的小伙子又在这么牛比的公司追你的人多了去了吧。

我的脸一阵发热干笑了几下:你丫是骂我吧。

他的眉头舒展了一下从后视镜里看着我那双眼睛笑得迷成了一条缝:我还真以为你丫是个特自恋的人呢。

后面的话我们就聊得舒服多了到家的时候已经觉得象个哥们了。在楼门口我自己下了车。刚走了几步就听见他在后面按喇叭我晃晃当当地回过头

他冲我喊着:我要在家呆一个礼拜呢哪天一起打球吧。

我也喊着说:好啊你给我打电话。我准去。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我赶着回家放水就急着跑进楼道了没听见他说的是什么。进了屋就直扑卫生间放水才想起来我们互相连电话都还没留呢。

我脱了衣服看见身上粘了不少我吐出来的秽物想必也沾了他一身。不管了反正这人已经丢了。我躺在床上起风了高层的走廊里又有人忘了关窗被风吹得山响哗拉一片玻璃掉了哗拉又一扇。我想他应该此时不会在楼下了吧。知道很傻还是忍不住爬起来看了看楼下已经空了只有大风将垃圾桶盖吹得掀翻过来桶里的纸头和袋子被风吹得旋转起来直向高处飘去。

但是我想着他的拥抱好象周围还弥漫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汗味连风声也听不见了。如果还有什么是我没有想到的就是从那以后每次喝醉的就都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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