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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平民 L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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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是父亲的一个朋友 ,一个自我出生18年来我未曾见过的朋友。在我18岁那年,中考的超常发挥,以县第七名成绩考入省重点高中。干爹是学校物理教学组组长,个子不高,皮肤很黑,很普通的一个老头。
入学的时候,父亲带着我拜访了他的这位朋友,客套话说了很多。总而言之,我要在他眼皮下读三年高中,而我要比其他学生受到较严厉的管教。而我却有点不服气的感觉。叛逆是那个年代的潮流,我也不例外。倘若没有父亲这个朋友关系,或许我应该对他有些敬畏,事情总是这样巧合,我以成绩好为资本,故意做出些让他不高兴的事情。轰动大事没有,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他还不能发火的小事,比如;随意去逃他的课,上课随便插嘴讲话或者给邻座女孩递纸条,模仿老师的口头禅,路上相遇故意视而不见……记得那学期开始的考试(为了考察下学生的真实成绩,那时中考很乱,可以找人替考或者拿别人成绩去读高中),我花了不到10分钟就把物理试卷给交了,后来听同桌说,老爷子当时气的在教室里说了脏话。可他又拿我没什么办法,玩了,闹了,成绩也没落下。想修理我,他没有把柄,物理成绩基本都是第一。
我和老爷子关系的缓和应该归功于我的一个好友。那个年代古或仔盛行之初,打架喝酒开始走进高中生活。在一次喝酒当中,一个好友说,老爷子对你那么好,你这小子还有点良心没,好好学习才是正路。那时候的我心里已经接受了老爷子,只是碍于脸面(平时在好友前吹嘘捉弄老爷子的情形),现在有个台阶,也该放松自己了,回到正路上来。在一个周末,我没有回家去老爷子家拜访下,这距上次去他家都快一年了。老爷子很是意外,还以为我闯了什么大祸,还说些别怕,他能在附近帮我找人打架之类的话语……
人生总是这样,幸福的时刻总是那样短暂。我还没有准备好,高三就到来了。高三是个让人压抑的季节,尤其在下学期,整个校园充满着压力和分离。同学都在为那次考试做着最后努力,而一边又要为这3年的同窗好友联络感情。老爷子似乎也加入这个行列,因为他开始抽烟了,经常自己一个人抽着烟,孤单的想着什么事情。那时的我更多的关注于兄弟友谊和邻座的那个女孩,根本没在意这个校园里还有个人象父亲一样的疼爱和关心着我。
高考前的一个下午,老爷子叫我陪他去散步。两个人围着操场转了一圈又一圈,老爷子一直在抽烟仿佛有心事一般,而我只是偶尔的说上一句:“少抽一点,对身体不好”老爷子聊的无非是他以前的学生,这个混到部长啊,那个混到局长了,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老爷子一脸的骄傲。我笑着问他:“怎么没见过他们来拜访你啊”老爷子问我毕业后会经常回来吗?
想着他刚才的表情,我故意骗他说:“我才不来呢,这里有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再说,我家离这里又那么远(大约50里地),我才不来呢”老爷子仿佛没失望,再也没说什么,默默回家去了。其实我心里早就决定好了,毕业后只要回家,无论时间长短,都去老爷子家做做,哪怕只是十几二十分钟,可我没有去说。校园里的广播传来赵传的的——我终于失去了你,多少年后,我开始喜欢这首歌曲。
记得那次后,老爷子就仿佛再逃避我,上课时也不象以前那样经常看我所做的方向,偶尔的对视,他也会迅速的躲开。
高考前父亲去了趟学校,老爷子叫我放学后去他家吃饭,中午放学在老爷子家门口,我听到老爷子对我父亲说:想认我干儿子。父亲很爽快的答应了。我们那里认干亲是很平常的事情,我很小的时候就有干爹,他也很疼我,后来因为他和父亲的关系越走越远,我和他关系也逐渐消失,最后就没怎么联系。那时我认为自己只是父亲和别人相处的工具。所以我很讨厌这种干亲关系。一中午我一句话没说,随便吃了点便对父亲说:我回去学习去了,便逃跑一样的离开了老爷子家。
高考前的那段时间,我的心已静不下来,再加上无意间听到干亲这事,就更不知所措。还好高考没出什么大问题。只是填报志愿的时候出了点差错。620多分只走个普通的一般本科。那个暑假跟我叔叔去了很多地方,直到通知书邮寄到家里的那一颗,期间父亲一直催我回家,多去下老爷子,把老爷子的心愿了却了,可我也在逃避,不想忍老爷子干亲,觉得师生关系挺好了,认了干亲只会在双方身上加把枷锁,会使本来美好的东西平白加些压力。
父亲是个在意老爷子的,在我大学入学的时候,边把钱放在手里边说,这钱是你干爹给你的。当时还幼稚的以为是小时候认的那个,问父亲,你和干爹和好了?当知道是老爷子给的时候,我有种自卑感,我家还不至于连我学费都出不起的田地,想让父亲把钱退回去了。可父亲说:干爹拿钱给儿子上学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无力反抗父亲的权威。父亲还说:“等寒假回来,我请几桌,把干爹认了把。”钱这东西能改变的东西很多,如果没有这份学费的存在,我想我会经常给老爷子电话。可它确确实实的存在着,我逃避着老爷子,即使他打电话给,我也总是以要去上课,有事要出去,熄灯管理员查夜等等为借口,迅速挂掉老爷子的电话。我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而我却在逃避着。
就是有句话说的那样,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那样 。寒假不会因为我的逃避也不来临。我没有不回家的借口。到家没几天,父亲就把他的意志在我身上变为现实。记得那天老爷子穿的西装,是我跟他上学以来第一次见他穿西装,甚至在他亲儿子的婚礼上,都是他一直的中山装。我笑笑说:“干吗穿的那么正规?”老爷子一脸的幸福:“我白捡一儿子,能不高兴吗?”我听后心里怪怪的感觉。根据我们那里的风俗,需要我从老爷子和干妈跨下钻过才行。小孩子就无所谓,我都19了,都是成人了,不想这样做。可父亲是个爱面子的人,非要我按仪式进行,我脾气也上来了:“我不认了”当我看到老爷子的眼睛的时候,我心疼了下。母亲和干妈都说算了,又不是小孩子,没必要那么认真。我在老爷子面前磕了几个头,叫了声爸爸,就算结束了。其实我知道老爷子还是在意这些形式主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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