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女郎代号宫保——揭密美国亚裔色情交易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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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集团所经营的卖淫女来自亚洲多个国家，包含日本、韩国、越南、泰国、柬普寨、马来西亚、新加坡、台湾、中国、香港等地。她们多数支付蛇头3至5万美金，偷渡来美。方法有持假签证、利用集装箱自加拿大入境，以及学生、观光签证等。

2006 年8月10日，清早，西雅图警方突袭了市南郊的五处场所，包括两处秘密妓院、一处外送应召站、两处私人住所，逮捕了9名涉嫌组织、参与卖淫的亚裔，其中主要成员为华裔。经过连续2年的长期跟踪监听，联邦调查局、移民局及西雅图警方，联手破获了这个中心于西雅图的亚裔跨国色情交易组织，警方估计，大约40多名来自亚洲不同国家的妇女在该组织卖淫。共有8人遭到起诉，其中包含7名华人经营者，以及1名新加坡籍蛇头。

美国执法单位查获亚裔色情交易案件时有所闻，但侦办模式，以及实际的交易过程、背后组织与运作手法，却很少为外界所知。从联邦探员供给检方的证词与证物中，可以略窥这类犯罪行为鲜为人知的另一面。

集团涉及亚洲多国

遭到起诉的8人及其主要涉案角色为：康永君（Yongjun Kang，音译，以下同），按摩院经营者；谢朋光（Pengquan Xie）、顾正（Zheng Qu），两人受康阳君雇用担任按摩院经理；祝凯山（Kesheng Zhu），经营电召女郎生意；江如静（Rujing Jiang），祝凯山之妻，协助其经营电召女郎生意；宁良成（Liancheng Ning），司机，协助运送电召女郎及客人；刘正华（ZhenhuaLiu），按摩院经营者；Thongyot Liamurai，越南裔新加坡公民，卖淫并参与泰国与美国间人口走私活动。

检方指出，这个集团所经营的卖淫女来自亚洲多个国家，包含日本、韩国、越南、泰国、柬普寨、马来西亚、新加坡、台湾、中国、香港等地。她们多数支付蛇头3至5万美金，偷渡来美。方法有持假签证、利用集装箱自加拿大入境，以及学生、观光签证等。

根据调查，蛇头透过与本地色情业者持续对女郎监控。上述嫌犯以按摩院形式对外营业，内藏色情交易，业者负责安排女郎往返美国各大城市间的机票、机场接送、伙食及居住，并对每笔交易抽成，扣除自身成本及利润，将所余汇款出境给人口贩子，偿还女郎偷渡费。在还清偷渡债之后，有些妇女选择回国，也有人选择留在美国，继续执业，自由穿梭各地亚裔卖淫场所之间。

检方指出，其中也有非自愿者，一下飞机便被蛇头没收护照，强迫往返各城市间卖淫，直到还清偷渡债。然而，根据FBI相关证词、证物，涉案女性几乎全数为自愿卖淫，并未查获fang方所指人口诱拐情事。部分女郎甚至在本国便从事相同工作，支付偷渡费到美国赚取较高报酬。

本案缘起联邦调查局自2000年开始的“赛普洛行动”（OperationSyclops），目的在长期调查西雅图当地的亚裔人口走私活动，以及与全国各地犯罪组织的串连情形。

2004 年4月，调查人员接获线报，位于华盛顿州Bellevue市第10街上1家亚洲按摩中心，已经从事色情交易近1年。业者与外国偷渡集团挂勾，女郎来自中国、韩国、马来西亚等地，并在全美各地按摩院间流动。经查，康永君、祝凯山与其妻江如静在当地经营Apple Spa掩护卖淫活动。

便衣探员假扮顾客入内后发现，该场所提供亚洲式按摩，并提供不同形式的性服务，分别要价60、80、120美元。调查人员随后展开搜索，逮捕了接待人员及1名女郎。由于祝凯山是非法移民，他在2个月后被遣返中国。其妻江如静当时怀孕，与康永君交保后自此消失。

不久，调查人员发现祝凯山再度偷渡回美国，与妻小住在西雅图，并重操旧业。经过长期跟监，陆续查出其他集团成员，包含康阳君、刘正华等人。联邦探员经由包含跟监、电话窃听、询问目击者、线人及便衣警探卧底，以及调阅银行、电话公司、网路机票仲介纪录等办案方式，2年来所累积的证据，可以一窥亚裔色情犯罪集团的运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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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康永君，2004年12月，调查人员发现他后来在波特兰市区东南方，开了1家按摩院，于是展开跟监。并派出4位卧底线人开始与其培养关系，挖掘进一步线索。摘译一系列谈话、电话录音及监视报告如下：

2005 年2月14日，卧底线人（简称线人）打电话给康永君，表示自己不喜欢上次中国女孩的服务，并提到1位自己认识的越南籍女孩想为其工作。康永君回答，先看照片再说。目前他已有足够的女郎，而且因为客人喜欢新面孔，他从不留女郎超过10天。他并表示，许多客人抱怨越南女孩，认为她们总爱说谎。线人问：女郎们如何进入美国？康永君回答：听说许多是躲在集装箱内偷渡来美，每人付费5万美元，但自己跟偷渡环节无关。

闲聊中，线人表示自己也想开1家按摩院，想知道经营诀窍。康说明，第一步要选地点，必须开在亚裔人口众多的社区，其次是要经常更换女郎。他并认为不能开在波特兰、西雅图、旧金山、奥克兰、圣荷西、洛杉矶等地，因为当地已经有人开了。他建议线人考虑盐湖城，那里约有2万亚裔人口。虽然如此，他也表示，波特兰有10万亚裔，但生意量还是不足。开按摩院，必须保证女郎每天必须至少能赚5至600元，不足老板要补贴差额，否则没人会来工作。康永君透露，自己经营妓院，每个月约只能赚3000 元。

2005年3月22日，康永君告知线人，自己在西雅图开了1家新按摩院，每天中午开门，晚上1点关门，原本波特兰的老店交给合夥人经营，希望他有空来玩。之后，线人数度进入消费，并乘机与店内女郎攀谈，得知其背景。

一位泰国女郎，表示自己来自曼谷，3年前持观光签证来美卖淫，打算再多待5、6年。她说自己原来住在*，2周前刚来西雅图。2个月前，她事先打电话给康永君，表示自己想来西雅图，才能被排入名单。

2006 年1月，康永君将按摩院由大街上搬进住宅区。探员分析，这是躲避警方跟监的常见的方式。一般色情按摩院，大约每隔6个月就会搬家。而为了方便持续追踪，在法院同意后，探员在康永君的车上装了卫星追踪装置。此外，利用一次机会，线人向店内经理借手机，以便掌握其电话号码。经理不疑有诈，调查人员自此也开始窃听其电话。

2006年5月31日，2名女郎打电话来想排班，康永君表示手边生意日程已满，9月才会有空缺，会再回她们电话。6月1日，一位王姓女孩打电话来，表示自己目前在中国也是从事卖淫，希望来美国工作。康告诉她，这不是坏事，鼓励她来。他并表示自己在新加坡、香港、台湾、泰国、马来西亚都有联络人，可以帮忙安排。同一天，按摩院有1名女郎打电话表示自己人不舒服，想在周一提早离开、康非常生气，表示自己一时找不到人，要她自己找到代替人再走。 6月4日，康永君在电话中告诉一位名为Candy的女孩，这里每次交易的代价是120元，“公司”抽40元。只接受亚裔客人，不接白人。

6月12日，一位名为洁西的女孩来电，说自己在西雅图JoJo的按摩院工作了2天，但她不喜欢JoJo，也不喜欢她的客人，并表示自己想来康永君的店里工作，但被康永君拒绝。他解释说，因为在这个行业里，大家彼此知底，那样做会被看作偷了JoJo的“货”。洁西问：将来能不能到他那里工作？康表示，自己每个月1、2、11、12、21、22等日换小姐。

6月14日，一位名为巴黎的女孩打电话来，说自己目前人在洛杉矶，透过朋友咪咪介绍，想到康永君的店里工作。她说自己每天至少要赚800元，但怀疑如果康的店里有3个女孩，自己赚不到这么多钱。康永君说：没问题，只要你本身质量好，服务又好。6月20日，康永君打了10余通电话，原因是一位名为珍妮的韩国女孩，未依约来西雅图。他问许多女孩能不能来，或是有朋友愿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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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永君与客人的电话交谈中有许多暗语。比如客人问：今天“餐厅”有开吗？有哪些“菜”？他回答：泡菜（韩国）、河粉（越南）、宫保、烧卖（中国）、咖哩（马来西亚）等。也有人问：有卖哪些“啤酒”？最近有没有“新船”靠岸？最近有没有“新车”？

为了回避警方调查，康永君非常小心。2006年6月3日，一位菲律宾籍顾客打电话给康，表示自己需要女孩，并说是朋友介绍。康回应，除非他请所谓的朋友打电话来，否则不让他进门。事实上，每次有新客人来电，康永君都会安排先在按摩院附近的超市门口见面，再引导客人入店。但从下次开始，客人可以直接进来。

此外，一位客人打电话来，说自己是新客人。康永君说：你先把手机隐藏号码的功能解除，我们再谈。有客人问120元有哪些服务？他回答：什么都有，我们不在电话中讨论这些，欢迎见面后再谈。有人问是否送外卖？他回答：对不起，我们不外送。有人问：可不可以带一个美国朋友一起来？他回答：女孩们不喜欢美国人。 2006年7月20日，一位名为Aklilu的客人打电话来抱怨，说大家都收120，但因为自己是黑人，所以收150元。康永君道歉，解释这次的女郎比较好。

有时客人会要求“特别服务”。有人问，自己的女友或妻子可不可以一起“参与”？也有人问，是否有女孩愿意一次接2位客人？对此，他先问另一个人的种族？对方回答也是亚裔。康永君打电话问中国女郎，但被回绝。而另一个韩国女郎则同意了。

以按摩院掩饰非法交易，经常引来误会。2006年6月3日，一位客人打电话来表示，自己需要按摩。谈了一会，康永君发现对方需要的是真正的按摩，便告诉他打电话到唐人街去找。也有需要按摩的客人打电话问价钱，但嫌120元太贵。他回答：因为是由女孩提供服务。

康永君用电子邮件及网路，安排女郎的交通。调查人员在Orbitz网站发现他的用户帐号，依照资料，2004年9月至2006年4月，他共为女郎们购买 40多张机票，平均每10到14天1张。依登机者姓氏观察，其中超过半数是华人。往来地点包含波特兰、纽约、旧金山、奥克兰、洛杉矶、圣荷西、西雅图、拉斯维加斯、休士顿、达拉斯、费城、匹兹堡等地。根据卫星定位器纪录，配合上述机票班机时间，每次有飞机到达西雅图，康永君所拥有的的银色本田 Odyssey厢型车，几乎都会去出现在机场。警方从机场前的监视器上观察到，每次都有1位亚裔女孩上车或下车。

2006年6月8日，一名叫洁西卡的女孩到达机场，通知康永君去接机。依照女郎的飞行纪录，真名为Waileng Hou，本籍中国。在到西雅图之前，她已经去过波士顿、辛辛那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