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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平民 L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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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静默许多天,给朋友写的东西,终于写了,给杂志社相关的一些东西,也写了,可每每对着电脑,我却不知该给自己留下些什么,常常就觉得自己总在张皇地逃,却丝毫不知道自己躲的是什么……
单位有明亮的盥洗间,大面镜子,每每洗完手,抬头的刹那,都倍感忧伤,在这短短的日子中,我看着自己,这样不可抑止地老去。在家找到去年的照片,安静地笑着,即使像只娃娃,至少也丝毫没有衰败的气味,可如今,我却触得到,每个衰弱老去的细胞。
早上醒来时,感觉自己的脚都是胖胖,胀胀的。踩在地面上还是生疼。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按照赵说的,用热水泡泡脚。每天我坐在卫生间泡脚时,我都幸福感伤,这也许是他留给我最后让我感到温暖的话了。几日过去,我逼迫自己去相信,一切只是幻觉。
或者,连同这些日子,都是幻觉。
花花来了天津,见到她,我想起那年五一文化西路上新绿的白杨,她说,最喜欢的,是与好友行于异乡陌生的道路。如今,我回想起在北京几次晚上送珂在西单等车时的情景,仍无法相信,眼前展开的才是真实。
我想,生活本不该这样,可生活又能怎样?
我如同行于漆黑的巷子,除了迈步,别无他途,即使眼前的是深渊,也只好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翻旧时留言,莫一说,这世界上的人大多冷漠自私,毫无底线。我想,是对的,因为,我已经不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了。
我在镜中看到的,是一张逐渐死去的脸。
迎面欢笑,转身流泪。似乎变成了生存的状态,老大当年的预言今日果真成了现实。周三夜里,忽然被断电,第二天下班便去买电,结果发现电卡坏了,在我第四次爬上三楼时,竟然想起的,是某个下午在“如家”也是同样在三楼的房间。想起的是,他穿着白色的背心,笑起来温暖干净。突然很想回到过去,属于我们的那些日子。“当时只道是寻常”这几个字如今说来已是如此艰难。
我抱着与花花一起买的酒,忍不住去质疑生活的样子。
一个人行得太久,太容易被别人误以为坚不可摧。同学都说我很坚强,其实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己经麻木了。
近来自己坐在电脑前没事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在电脑上打“赵”字。在我已经感觉他离我远去这个事实的时候,我一次次地打出了他的名字。
很多时候,活着是种责任,至于好好活着是不是责任,我不知道。一直感觉得到,留着一道伤,总试图去补,却溃烂得越来越厉害,直到我不得不面对它的存在。明知不该,仍去做,明明看着眼前的火坑,还冷静地迈步走进去。我似乎已经把自己的生活毁坏掉了。
其实,我亦是冷血之人,不过坚持多笑一天是一天罢了。
醉是不长久的。很久以前我就懂了。
还是会感觉心疼,也许是好事,证明心还没有死掉,不过,流泪与生气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很可耻。仅此而已。
有时想,爱与不爱的界线究竟是什么呢?
不明白。
有一件事,即使累了也不该停下来的。这件事是活着这个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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