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鞋情缘

老海

原《园口布鞋的故事》，作者经过改写重新发表。

布鞋情缘1


爱的雨露甘甜地拨撒在雪夜山村。红彤彤的小屋外雪再一次来了，那样轻柔，飘飘的，一朵一朵地降在我的身上，偶尔，我露出舌尖，细细地体会他的清凉，慢慢地我醉了，就在他的肩上，他说他怕，不敢那样轻狂。他像雪，一下就融化了，可我感觉相见就像要在眼前，我彻夜难眠，迫切地期盼，要他在梦里离我近些，再近些。偶尔一刻他轻轻飘落在我双肩，抚摸着我每一处，问我知爱的感觉，听我被爱的声音，我的心好象在激烈的找寻中平静安详了。毕业的第一个秋天里，天总是阴暗的。“看你的情绪这麽不好，去散散心吧！”同学小怪劝我。“散心？去哪里？”“去我的老家，那里景色不错，我叔叔去东北做生意了，叫我给他看家，咱俩一起去。保证你这城市长大的⒆哟罂?劢纭Ｄ抢锟汕寰涣恕Ｄ懵杪枰蚕肴媚闳ド⑸⑿摹宜盗思复瘟耍胰叭澳恪涯懔糇∫彩愫?你想想你独自一人去北京就一定好过吗？”“那也不一定！”我白了一眼。“去吧。就明天。” “都分配完了！你还叫我去干吗”我怒道。“谁说叫你去北京了？是去我的老家！我保证你去了会玩的开心。”反正还要有一周才上班呢，我想。我真的也想散散心。在家里只会和妈妈争论、吵架。反正也回来了。去玩儿一圈儿再说。


汽车整整走了一百多公里，我看到郊区、田地、丘陵还有崇山峻岭。一路上小怪说个不停。从他小时侯的敌人到梦中情人，甚至还有他在人们沉醉在《霍元甲》的时候怎麽去用土制的飞虎爪偷桑叶，还有偷看大人洗澡。他无所不谈，真不愧是文科的状元。就是回到小城市有点可惜。不过是在市政府工作也可以了。谁象我要到企业去干，听说还要到一线劳动半年。想起来我就郁闷了。小怪好象看出来了，故意说些黄色的小笑话来逗我，结果使坐位后面的老太太大皱眉头，看到那老太太的反感，我心头大乐！就故意提高嗓门与小怪调侃，把宿舍里老大的黄色故事全盘端出，结果老太太不到十分钟就唠叨着到后面去了。“装什麽处女呀？”小怪嘟囔着。我一碰小怪，示意可以了。“他年轻的时候还不一定怎麽着呢？”小怪还不饶人。这时他发现周围的几个人都笑出声来才冲我吐了吐舌头闭了“窗口”。汽车终于到了。我在睡意中被小怪推醒。急急忙忙下了车。在汽车急驶过的尘埃慢慢消散的过程中我逐渐看到了一幅清晰的美景。“呀？这里的景色不错呀？说实话要是这麽好的景色，我宁愿做这里的人！”小怪歪扭着头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一条公路将这个小村一分为二，村南是一条清澈的小河，周围山峦环抱，深青的山，翠绿的水，金黄的玉米整齐地垛满家家户户的屋顶，还有一串一串的红辣椒挂在门外，好一处田园。我跟随着小怪来到村北的一户大房子，院子里种着许多蔬菜，居然还有车库。“看来你叔叔好有钱啊！”“还可以，他们一家连做生意再旅游，很美的。”“肯定也借了你爸爸在市委当组织部长的光了！”“别造谣 啊，人家可是自己挣来的。”小怪怒道。“带你来我真后悔！”这句话让我高兴极了！小怪自己在院子里正选着蔬菜，准备给我露一手，我象观光一样把每一个屋子都参观了一遍。他叔叔家在市里也算有钱了。还别说，小怪做菜还真行，不到一个小时，丰盛的一桌就成了。小怪不知在哪里找到一瓶剑南春，这让我大为高兴。美酒佳肴让 我们忘记了旅途的疲惫。“小怪，你 的手艺不错啊！”“只要我在家，都是我做菜。在宿舍里也是我做菜的。”“我就不行了，我只会煮方便面。”“来！祝你在政府机关工作顺利！”“也祝你在企业里升官发财！”“我可没有那个福气。”“你又来了，不提了。明天我带你去山里钓鱼去。”“好啊！”“来！再喝一个，为了哥们儿！”“干！”我们无所不谈，不知不觉一瓶酒已经喝完了，小怪连连打着哈欠，说：“我要睡了，你自己随便在哪里睡都可以。”我尚无睡意，感觉头轻飘飘的，“你睡吧，我可以出去到小溪边走走”“你去吧，记着别走丢了。别惹事！”他叮嘱着。“放心吧。”我穿起风衣，走出门来。


外面的太阳暖融融的，我放慢了脚步，想看看山脚下的小溪，向屋后的小巷走去，小巷直通山脚下。快走到尽头，我忽然被一座别致的小院所吸引，白色的外墙瓷砖，两棵红色的木柱顶起一片屋檐，屋顶的玉米整齐地堆在一起，干净的小院里一棵柿子树接着金黄的柿子。配房的屋顶上安装着醒目的太阳能，显然主人很会布置。我稍稍留意着。只见屋里出来一位老人，他的穿着很有传统的韵味，头上是白羊肚儿手巾，中式的半大褂，散腿裤子，白袜白边厚底黑面圆口布鞋，他面色红润慈祥。给人一尘不染的感觉。可能是一眼看出来我是外地人所以他出来后也在疑惑地看着我，我很不自然地象他点头示意后向村外方向走去。通过矮矮的墙头，我的余光注意到他在拿起沉重的梯子，好象很吃力，似乎要倒的样子，我赶紧跑过去，使劲地将梯子扶住，并帮他把梯子架到屋脊上。“谢谢了。”他的声音并不十分苍老。“不用不用，不用谢，您老也应该注意，这麽重的梯子应该找人帮忙的。”“唉，老了，这麽点力气也没有了。”“这梯子多沉啊，下次您该让 您儿子拌梯子。”“哈哈，是。” “来串亲戚？”“不，我是来朋友家的。”“进来歇会儿吧，没有别人，就我自己。”我迟疑了，但不知为什麽没有拒绝。屋里还是 火炕，收拾的有条有理。地上铺着普通地板砖，但很干净。奇怪的 是屋内彩电、冰箱一应俱全，而且还相当不错。炕上的被褥也很整洁。“大爷，您家真干净，条件也不错呀。”“哈，这都是我女儿给买的，她在县城，隔三差五就来看我，还有小外孙女也来。”“那一定是您的儿子和您一起住了？”“我只有一个女儿，我老伴儿走了十多年了，我在村里现在是独身一人呢！”“奥，对不起大爷。”我急忙说。“唉！都去了好多年了，没什麽。来坐，你要是不习惯我去给你搬椅子去。”“不用不用，我还没有坐过炕呢？就坐这里挺好的。”“那好，你坐。”说着他也坐在了离我较远的 一边。“你是念书人吧！”他问。“我今年刚毕业。”“那你是大学生吧。”“恩。”“哎！受过教育就是不一样！”他说。“我以前是县里的高中校长。”“怪不得我看您气质不一样。”“老了，现在在家也只能写写字，画画了。”这时我才注意墙上挂着几幅字画，虽然不太懂，但也隐隐约约觉得诗情画意。落款是秋之翁。“你家是哪里的？你到谁家呀？”他问。“我小怪家，小怪是我的同学，我的老家在湖北。” “奥，那你的 亲戚都在湖北吗？”“就一个姑姑在，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的 爷爷奶奶。”“你喝水吗？”他问。“啊！不。”我感觉好尴尬，因为没有话说。“你有20吗？”他问。“我21。”“那你还没有结婚。”“我刚刚毕业，还没有。”“孩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呀。”“我还没有考虑。”其实也是吗！我心里想“你哪里知道我喜欢什麽？”窗外刮过一阵风，飘落几片树叶。“大爷您为什麽不再找一个老伴呢？”我突然问道。“嗨，一个人独惯了。”他哈哈一笑，好象奇怪我能这样问。“大爷，我觉得您慈眉善目的，谁要是和您在一起肯定不错。”“哈哈，是吗？”“其实，我从小就希望能有象您这样的爷爷。”“是吗？”他拉长音说，“你这孩子到很实在，咱爷俩也算投缘了。”沉寂了一会儿。我们都好象很尴尬的，不知道说什麽。“咳咳”我突然咳嗽起来。“感冒了？”他问。“有一点，我嗓子很痛。”“吃点药吧！我这儿有。”我摇摇头说：“不管事的！我在家感冒吃药从来不管事的。”“那我用农村的土方法给你揪揪好吗？你看听声音嗓子炎症的很厉害。”“揪揪？”“你们城里人知道刮痧的，这是揪痧。和刮痧类似。揪完后很松闲的，也消炎。就是在脖子上留下一道一道的红印。怕你嫌难看。”我犹豫了一下，心想：“反正要在这里呆一周的。揪揪？试试也好。”“那好吗？”我犹豫着。“当时疼点，揪过就会舒服多了。”“还有，你可别嫌疼啊！”他说。“大爷您放心！别人挺的住我就挺的住。没事！”“那好，你先躺下吧。”我按照他的指引躺在炕上。我注意到在我的旁边有一双新的园口布鞋，那鞋做的很工整，厚而密实的鞋底，针线均匀，光园的鞋口，干净洁白的鞋里儿，浸透了爱的神韵，那种古典美确是经过几千年的洗礼的，它在我的眼前好似突然在闪光，顿时是那样吸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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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桌子上拿了一个小碗，倒了一点儿开水，又对了点凉水走过来。“来，孩子你先脱掉上衣。”我依他拖了上衣，露出自己的 胸膛。他先蘸着水均匀地涂抹在我胸脯上，他的指尖轻轻地滑过我的乳头，我的心中随之一荡，仿佛是寂静的山谷偶尔飞过一只小鸟。也象平静的水面荡起微微的涟漪。我的脸上飞过一丝红意，他仿佛也看到似的，让我感觉到有一丝笑意挂在他的脸上。但依然是那麽慈祥。让我微闭着眼睛等待着。只觉得他的食指和中指蘸着温水开始揪起我脖子上的表皮然后又快速松开，我感觉的确有些疼痛起来，皮肤在他的揪掐下变得紧张和灼热起来，但他好象视而不见，我强忍着，也不愿意让他觉得我是怕疼的人，他熟练地揪着我的颈部，随着几下的疼痛后我听到“啪啪”的声音，疼痛也在随之减轻。他总是先使劲地揪几下，然后又轻轻地多揪几次，节奏也快起来。他的手频繁地换部位揪来避免我的疼痛，在疼痛中我感觉到他的关心与爱惜。“孩子，你的心火不小啊！不然不会红的这麽快的。就揪几下已经很红了”“是吗？”我叹口气说：“谁知道呢。”我在忧愁中显得很不经意。“孩子，你有心事呀！小小年纪不应该啊！”他边揪边问。“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不知为什麽总是不高兴。”我吃惊地觉得我自己在讲真话。“这样可不好。困难谁都有啊。有人可能比你的困难还大呢？”我深深地吸着气，又重重的呼出。“我把你的前胸也揪揪吧，出出火。”“大爷，让您老这麽费力气实在不好意思。”我歉疚地说，因为我已经看到他已经有些出汗了。“没事儿，孩子，出出火，你就轻松了。”他开始有些放心了，看出我已经不怎麽怕疼了。他不断揪不断在我的胸膛洒些温水，好让我减轻痛苦。我忍着，说实话那一刻心里的舒适已经远大于皮肤的疼痛了，况且揪过的地方也开始略感轻松了。他有节奏的揪痧着，我静静的任他在我的胸膛施展。就象受伤的雏鹰接受祖辈的治疗。也象一对在自然中的仙鹤，一方在静静地接受另一方的梳理。我仰着头，看到外面的山虽然有些昏暗，却很苍劲。那双园口布鞋竟然与自然有着异样的和谐。他的揪痧发出“吧吧”的有节奏的声音。突然他停下来、下了地。我奇怪地看着他。只见他拿出一瓶酒。“你的火这麽大，就再用酒搓搓吧，再揪效果会更好的。”“那多谢您了，大爷。”我轻声答道。竟然是那麽的愿意。他上了炕倒出酒在手中，在我的胸膛上下搓着。我再一次有了那样的感觉。当他在我的乳头附近揪痧时，我一阵阵地麻痒，胸中就象有一只小兔子，不断蹦跳。那揪痧的声音也好象无比刺激，使我的双手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我感觉自己的下身开始有了反应。我怕他看见。于是忍不住张开五指不断抓住被褥。“怎麽？疼了？”他还是看见了。但没有注意我的下面。我摇摇头。“不是，哎……。”“再忍一忍。揪完了就舒服了。”可是我觉得他的五指好象在弹拨我的心灵，让我浮想联翩。我仿佛睡在一个梦境，一位慈祥的老人张开双臂和大手正在给我安慰，用慈爱抚平我由来已久的创伤。“大爷，我……”“怎麽了，就完了，啊。”他在轻慰着我。“你这孩子火真大！来！我再给你掐掐头。再把后背也揪了吧，出火要彻底呀。”他盘起腿，抱起我的头放在他的双腿上。开始在我的额头上搓酒，然后用双手不断挤揉，从额顶到眉心再到太阳穴。这时我感觉真的十分舒服，酒劲儿带来的头疼大为减轻。那绝对是一种令人值得珍惜的爱抚。在我的后背他揪的更加熟练，那声音给我一种冲动，让我将脸轻轻地贴在他的大腿上，我好似能感觉的到他体温。那中式对襟的衣服散发着古朴的淡淡香气。终于，他停下了手。拍拍我的后背说：“好了，小伙子，今天你再睡个大觉肯定就好了。”他轻试着汗笑着说。“你也挺能忍的，以前我给村里人揪的时候好多人都受不了。”“大爷，您歇会儿吧。”我依然枕着他的双腿说。“好、好，你自己也瞧瞧火有多大吧！”说着他指着背后的那挂满墙的大镜子说：“都紫红紫红的了。”我只好起来仔细地瞧着，额头上有着清晰的红点儿，正眉心的菱形红点儿格外醒目。就象古装戏里的化过装的人。也象印度人额头上的红点。增添了我的几分清秀。脖子上的三条红印，是紫红色的。前胸也布满了紫红的血印。“这就是痧，得揪出来。”他指着说。“哎？你这孩子揪揪还真好看呢！。”他一手抚摸着我的头，一手轻抬着我的下颚仔细地看着我。“揪完后要休息一会，你先躺着吧。我去给你烧点水，多喝一点水就好了。”他说着下了炕，穿上那双园口布鞋，掀开门帘进入里屋的厨房。我在镜子前面偷偷地欣赏着，感觉自己真的挺好看。我低下头，静静地坐着。再次看到他那双新的园口布鞋。我拿起来，仔细观察着。那是一双精细的艺术品，厚厚的白边布底儿，鞋面是黑色条绒，里衬是雪白的棉布，圆滑的小鞋口……“哈，那是我的闺女给我做的，我看你好象很奇怪，你喜欢吗？”他走进屋来说。“你们城里人不穿的，嫌难看，赶不上时代！”“其实穿上舒服是最重要的。”我说：“要不是怕人笑话我就穿。而且我感觉这种鞋样子也挺好看的。”“以前做生意掌柜的都很讲究穿小园口布鞋的。要礼服呢面料最好。现在你看那些当官儿的也喜欢在家和外面穿。这也是文明啊！哦！叫传统文明！”他说：“告诉爷爷你穿多大的？爷爷好找人给你做一双！”“42的。”“巧了!我也穿这麽大的。”他高兴地说。“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好吗？我看你这孩子和我也挺有缘的。”“那不行，我本来就给您添麻烦了。”我说他坐在我身边，盘着腿。仔细地看着我。“孩子，你长的这麽精神将来一定要有作为的。”“怎麽会呢？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我红着脸低头说。他的眼睛好象很有神，使我不敢和他对视。“孩子，我能看出你在社会吃不开的。”“谁说的？我肯定行！。”我不服气地 说。“傻孩子，爷爷是为你好啊！”他那样凝重地看着我，仿佛充满慈祥和怜爱，他微伸出双臂似乎等待着我。那一刻就好象魔力将我送进他的怀中。“孩子，你太象我了 ！”他拍着我的头，慢慢地在我的额头上抚摸着。“爷爷，您的心肠真好！”我又重新枕在他的双腿间说。“孩子，你挺乖的！象你这麽单纯的孩子真少见！”“您不是也很善良热心吗？要是谁嫁给您那可真幸福！”我说完不敢在看他。“呵呵呵，你要是喜欢爷爷就陪爷爷多聊聊天吧！”他说。根本不象听出我的话意似的。我虽然失望却说：“行，他（小怪）被我灌醉了，我一下午都陪您！”其实我发现我哪还愿意离开呢？“你刚揪完痧，得休息一会，你就躺在炕上吧！爷爷坐在你身边聊。”“我就这样躺着，行不？”我不好意思地说。“呵呵，行！你可真有意思呀！”说着他略微使劲地掐了掐我的头。我笑着摸了摸他那双温暖的手，皮肤虽然松弛但那却正是我喜爱的。爷爷仿佛知道一样，把他的双手都放在我的面前，微眯着双眼，看我笑。我顿时红透了脸。“哈哈哈，民国的时候我象你一样大，那时我也很招人喜欢。家里也不错，就是地主。那时侯的小伙伴儿现在大部分都没了！”他感叹道！“那您也参加战争了吗？”我故意引开了话题。“我一直在 念书，不理什麽世事。当时只是结交朋友大家一起去游山玩水的。后来家里看我不务正业就给我娶了老婆，哈哈，我记得我那时在外面逃了两年。”“逃婚？”我问道。“是呀！我从小就养成了随便的又任性的性格，后来有了女儿我才好起来。”“那您的女儿为什麽不在这里陪您呢？”“啊，我的女儿在县城里上班，孙女在北京上学。她们一有空就来看我，这不，明天早上还要来接我去县城住几天呢。”“明天？”“是啊！”他说。“那您怎麽不去县城和她们一起住呢？”我问。“孙女上学去了，他们夫妻俩个又是什麽领导，我在那里住不习惯，也舍不得这里。要不是小孙女回来我才不去呢？”他说起来很不在乎似的。怪不得他的家里布置的这麽好！感情是领导的父亲！我心里终于明白了。“那我以后有机会见您吗？”我问。“有啊。你以后有时间就来吗！”他说。“可是我这回回去就上班了，而且我的工作性质是没有星期天的！只有过年才有时间。再说坐汽车真远呢。”我急噪地说。“那你就过年的时候来住几天！”他说。“过年我要和父母过的，再说你也要和家人过呀？”“那你怕什麽？诶！就是？你过年找爷爷来干什麽呀？”他低下头眼睛看着我说。 “我………”我被他突然一问吓坏了。心里不断问自己来干什麽？“哈哈，你这孩子，哈哈…答不出来了？没事儿的，爷爷也喜欢和你聊天，爷爷欢迎你常来！你来给爷爷做个伴儿。好吗？”他笑着说。“我……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好好…….好好……哈哈哈哈哈……”他大笑着说。我被他笑的实在不好意思了。脸上连连发烧。他抱着我…就象抱着一个婴儿。是那麽珍惜和慈爱。不时用脸夹来贴近我。我陶醉其中。不断玩弄着他衣服的纽襻“孩子，你……”他凝视着我的脸。象是要说什麽，却又轻声叹了一口气。“爷爷，您怎麽了？”我急切地问。“没事！”他说。“那您……您讨厌我吗？”“诶？？哪儿的事儿呀！爷爷和你在一起很高兴啊。”他回答道。“那……”“还有，爷爷觉得你真好看！”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我也是。我……我真希望有一个您这麽好的爷爷。我……”我迟疑着说。不好意思地将我的头低下。“那，爷爷就认你是孙孙好不 ？”他脸贴着我的脸说。“爷爷……我……”我不知该说什麽好。“你不愿意吗？爷爷可不强求你呀？”他故意逗着我说。“不不。”我急忙答道。“我愿意，爷爷，我……我……抱紧我好吗？”他紧紧地抱着我，不住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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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将身边的棉被轻轻裹在我的身上，那拥抱有很长的时间也很有力量，慢慢地他示意我躺在炕上。不住抚摸又神情忧郁地看着我，迟疑着，好似很为难。他拍拍我：“傻孩子，你这样天真，爷爷真的很喜欢你，要是人总能这样多好啊。”说着他将身子向上移了移，盘腿坐在我的面前，“咱爷俩儿就这样说说话！好不好？”我似乎不满足似的，凄惨地笑了笑。“孩子，你说就要参加工作了，今后可要小心呀，善良也要成熟。”他说的我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我当时是那样的不成熟。也印证了他的忠告。“爷爷。”我伸出手示意他能抓住，他却将我的手接过来，慢慢地放在他的怀里。我感觉到他在微微地出汗。“要是我小的时候有这样的爱多好啊！”“傻孩子，你的爷爷知道你吗？”他问。“恩，可是他在很远的南方，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他。每当我看到伙伴们幸福地扑到爷爷怀里，我的心很羡慕，有时很嫉妒，因为我为什麽没有那样的爱呢？”“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麽离你的爷爷那麽远吗？”他认真地问。“因为什麽？工作需要呗！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麽走这麽远来到北方，我出生在北方，从来都没有回去过老家。”我不解地说。“你没有问过吗？”“妈妈说爸爸在文革的时候犯了错误，从部队下放到这里。所以我真的很恨那个江青、四人帮！”我近乎仇恨的说，因为的确也是他们害的我缺少了祖辈的爱护。“现在我真不知道祖辈的爱是什麽滋味………”我有点儿说不下去了。“那你现在可以去找你的爷爷呀！”“我上初三的时候爷爷、奶奶就都不在了…..”“没想到你这孩子的身世也好苦啊，凡事儿都要向前看呀，你不是要认我做爷爷吗？好不？爷爷会惦记你的！”他说的很认真。“好啊，那我就认您做爷爷啦，那………”“那什麽呀？”他微笑着看着我。“那…….爷爷，你…..你能不能抱我一下？”我的声音几乎快自己都听不到了。“呵呵呵…….”他笑了，一把手将我抱在怀里。不住 地轻摇着。“唉！也是呀！”，他长叹了气说，“没想到他们的运动伤害到了好几代。”眉头皱在一起凝重了许多。“爷爷在文革的时候也差点没了命啊！”“您？”“爷爷原来做过民国部队的一个文职军官，解放前我随部队起义，没有参军而是做了一个教员，后来还当了校长，可是文革时候他们知道我在台湾有哥哥就把我下放到农村，后来我就干脆回到老家这里。爷爷也受了很多罪呀，差一点就饿死在这小山村里。哎…..”他长叹着。似乎痛苦地不敢再去回忆。他低头想着，好象不堪回首，不住揉捏着我的双手。“那爷爷您是在这里有的 女儿吗？”我问。“是呀！爷爷还有一个老伴在台湾，听说她也不在了。爷爷在这里又成了家，有了一个女儿，这日子还没有好转你大娘她就病了，我那时候身体不好没有收入，平时就靠在村里辈分高有人接济，过年就靠我画年画卖了挣的钱凑合。那时候小孩子盼年，可是我却怕过年，看到闺女说人家吃饺子我就 ，唉…….难那…….”我突然好象回到哪个年代，仿佛他穷困的生活历历在目。看到他当时的艰辛、痛苦甚至可怜。顿时我的眼睛模糊了，我被感情牵引着，不由起身抱住他的胳膊，将自己的脸心疼地贴着他。心里真的不知道这麽多年他是怎麽过来的。热泪涌出，我不敢看他，也怕他看到我，只是一味地紧紧抱住他的胳膊，脸背着他 贴的更紧。他好似发现了我的感动，拍拍我的头，慢慢地、轻轻地将我的头搂过来，紧贴在他的怀里。突然紧紧地搂住我，脸贴近我的头，我感觉到他在哽咽着，几颗老泪低落在我的面颊。两颗心在那一刻仿佛贴在一起，彼此的伤痛被感知。岁月的伤痕让我们拥抱在一起。好久。他才说： “孩子，难得你有这分善心，真是缘分啊……我在孩子面前都没有说过呀。我倚在他的大腿上，默默地看着他。他也慈祥地看着并抚摸着我。“头还疼吗？”“好多了，爷爷您这方法管用。”我有点儿羞涩地说。“哈哈，爷爷好久都没有给人揪过了，手都僵硬了，揪得疼不疼啊？”“疼”我咧嘴笑着说，“不过后来就不感觉疼了，反倒很舒服呢。”“那就对了，很久不揪都快不会了，嗨……这方法我看也快失传了。现在大病小病都吃药了！”他感叹地说。“那爷爷你教我啊！我学，好不？”“好啊，你下次来就教你！”他笑着说。“爷爷，再抱抱我好吗？”我大胆地说。“好，今天爷爷就抱你个够儿！”说着他又抱住我。这一回我们的面颊相贴，突然我能感觉到他的亲吻，我想那就是我的渴望！我不敢动一动，害怕会失去这从来没有让我这样兴奋的爱，我默默地祈祷他不要停下来，就这样亲吻我一辈子！我的眼中再次泛起泪花，我的呼吸出现压不住的急促。鼻子酸酸的，强制自己镇静镇静。他的亲吻从我的面颊滑落到我的颈部，微微让我感觉到酸痛，我知道那是他在亲吻我的痧痕，我更加抑制不住自己了，我全身的血液在沸腾，他那松软的皮肤，慈祥的面容让我崩溃，我开始也小心地试着用我的双唇接触他的肌肤，他特有的气息，细微的亲吻使我忍不住开始真正地亲吻他起来……我们相对而视，他的眼神实在让我不能抵抗，他用鼻尖儿轻轻地滑动我的鼻尖儿，慈祥善良地看着我，我的心跳的很厉害，不敢正视他，只好闭上双眼。我能感觉到他的双唇接触了我的双唇，湿润而温暖，他不断摩擦我的嘴唇，让我实在把不住方寸。我那一刻只有等待和静止着，慢慢地感觉到他的舌尖儿徐徐撬开我的双唇，我知道他在侵入，似乎我早就渴望他的到来，不动地任他前行，慢慢地他开始接触我的舌尖儿，不断和我接触并伴有不时的允吸，我仿佛沉沦了多年，象沙漠那样饥渴，甘霖突降让我不段地吸收他，接受他的雨露和温暖。“恩……”我忍不住轻哼着。他的亲吻也越来越有力，我迎合着努力去吸允他，很怕他会失去。我逐渐地感觉浑身开始不舒服起来，尤其是我的下部，似乎那话儿在逐渐地很快地变化起来，变的憋涨坚硬。“恩……..大…….爷…….”我含糊地叫着他。他却不顾一切地近乎疯狂地亲吻着我，他的舌头完全进入到我的口腔，我吸允着，也呻吟着。带着近乎痛苦的声音，我的下身一次次地让我感觉不适。我害怕他会看见我，我的心那一刻跳的很剧烈，我怕到了极点，我没有想到人间竟有这样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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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吻令我陶醉。被抚摸的那种感觉让我全身颤抖。我在他的怀里就像一个滚烫的食物，他的手迅速移动着，亲吻着，我的下身那时已经感觉到束缚，挺立地支撑起我的裤子。我害怕他会摸到，不知道为什麽也好象愿意让他摸到似的。他仿佛知道一样，每一次摸到我的下身就离开。我不断翻滚，迎合着他的抚摸和亲吻。终于，他停下来，喘着粗气问：“这样行不？你这孩子，够不够？！”似乎还有些恨恨地说。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低头也喘着粗气，轻声胆怯地说：“对不起。”他一把搂住我，柔声说：“孩子，爷爷不是怨你，怕是害了你，你知道吗？”“我不怕！”“可是……..”“你能再象刚才那样喜欢我吗？我真的很想让你这样喜欢！我不怕，爷爷，爷爷，你不喜欢我吗？”“不是 ，爷爷看到你的时候就对你很喜欢，你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小孙孙，爷爷怎麽会不喜欢呢？”“那……我喜欢您象刚才那样，我……….”那一刻我差一点想说我还不满足。说完我心里非常后悔，因为我觉得他会拒绝。他慢慢地离开我的身躯，坐起身，慈眉紧锁，细细地看着我。“孩子呀！爷爷也是……”“爷爷，如果您不愿意我不强求您的。”“傻孩子，你知道这是什麽吗？你知道爷爷会怎麽喜欢你吗？”他忧郁地说。“不管您怎麽喜欢我都愿意…..我不后悔的。”我说。“好吧，你要是不愿意，爷爷也不强求你的！你说，爷爷还怎麽喜欢你呢？”“您怎麽都行，我这还是…….”“还是什麽？”他问。“这还是第一次，我不太懂的。”“那好吧，爷爷今天就让你痛快一次，但你要听爷爷说几条。”“您说吧，我听。”“以后不能光想着这事儿，以后千万别恨爷爷好吗？”“还有，爷爷今后会真心喜欢你、疼你的。为了不做对不起你的事爷爷要认你做孙子好吗？”“我答应您，好爷爷。”我红着脸扑到他的怀中。“来，你躺下，爷爷就疼你好吗？闭上眼睛最好别看！”“我不怕的。”我一边说一边拿起那双园口布鞋放在自己的身边。就好象将他搂在怀里一样。他笑眯眯地又一次开始亲吻我，这一次他亲得很重，有“滋滋“的声音，我又再一次陷入呻吟中，他的舌尖舔试我的眼睛、双唇、颈部、还有我的乳头，他在轻咬我的乳头，另一只手用指尖和指甲不断拨动另外的那一只乳头，每一次触动我都会象触电一样颤抖起来，并且呻吟不止。“唔…….啊…….恩……..奥……啊…….爷爷……我…….我是你的……我要您……求求您…….”“我……我受不了了…….爷爷….我求求你…….”我真的受不了了，因为我感觉我的“小弟弟”又一次鼓胀起来，而且还有潮湿的感觉。“我求求您了……..爷爷…..我受不了了……..”（以下删除8305字）我终于没有办法去堵截那凶猛的山洪…….我感觉此时此刻浑身有说不出的爽畅，我的双手和双腿挺直着。我感觉自己有无比的畅快在喷射出身体。我看到仿佛有雨点射在不远的镜子上。股股清泉也溅落在他的中式长褂上、白袜和园口布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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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将自己最宝贵的送给了他，我想。我平稳地躺在那里，一丝不挂。他侧卧在我的身边。让我静静地享受那雨后天晴。轻轻地他拿起被子盖在我的身上。我看着他那慈祥的目光。他爱抚地凝视着我。“这回痛快了？傻孩子，其实爷爷不愿意这样对你。爷爷怕害了你！”“为什麽？我喜欢！我恨不得您天天对我这样！”我摸着他的胡须说。“你这孩子！竟说傻话。那会要命的。爷爷哪里舍得？”“我的命也愿意给你！”我一吐舌头说。“竟瞎说！看看看，越说越来劲儿了 ，我的小祖宗。”他轻打着我的脸蛋。“爷爷。”“恩？”“你说我们这样叫什麽？是不是同性恋？”我不由地问。“嗨！你说呢？所以爷爷不愿意这样对你。”他叹了一口气。“可是，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不是真实的感情吗？我刚才想我这几年是不是在等待的就是这个？” “孩子，你哪里知道啊？让别人知道可了不得！你以后怎麽抬得起头做人 ？你又怎麽娶妻生子呢？爷爷还想看看你的后代呢，看看我的重孙是个啥样呢。”他庄重地说。“爷爷，我从小就渴望有爷爷来爱我，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爷爷，每当我看到人家的爷爷爱抚自己的孙子时我心里都很难受。今天我终于找到了！我不愿意失去。”说着我扑到了他的怀里。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他拍着我说：“唉！这都是命不好啊。老天这样安排实在是不公平啊。”“其实我也有点儿害怕。我怕别人会用道德谴责我。”“孩子，你记住永远要保密呀！不然你会很难生存的。爷爷今年70多了，还怕这流言蜚语呢！何况你刚刚要上班，爷爷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我这一家子的条件都不错，今后爷爷就担心小外孙女儿和你了！”他凄凉地说。“爷爷，你说什麽呢？我知道您肯定能身体健康的！等我有了钱我来接您！我们生活在一起。”我认真地说。“哈哈…傻孩子，爷爷知道你有这份儿孝心就行了，还敢想那些？爷爷能活70也可能就是在等你呢！不然可能早在文革的时候死了呢！”他高兴地说。“爷爷，您怎麽老说呢？别说了。我找了这麽多年，可能也就是要找您呢？爷爷，你真的喜欢我吗？”我天真地问。“孩子。你很象我的小时侯，我记得那时侯我也象你一样是一个齿白唇红的少年，当时就是因为生活在花天酒地所以爷爷荒废了自己的前程。现在我的哥哥、姐姐还在台湾呢！”“恩？？？人家问你你咋不说啊？”我撒娇地说，“爷爷你真的喜欢我吗？”“哈哈…..你听爷爷说呀！爷爷从小娇生惯养的，不知道什麽时候就特别注意好看的少年，到现在也是。今天终于找到了你，这一晃儿就几十年了。嗨…….！”说完他叹了口气。“那您就没有碰到一个吗？在我之前。”我好奇地问。“有啊，爷爷在27岁的那一年就认识了一个，他跟你一样好看，爷爷和他游山玩水地在一起，唉，直到他去台湾的时候我们才都知道相互的爱慕。爷爷和他亲吻着告别，我们那一天喝了很多的酒。”“那您怎麽不去呢？”爷爷当时是一个军官，要听命令的。”“那你们在一起也这样子吗？”我吐了吐舌头问。“你这孩子！不羞，早知道，爷爷刚才非让你痛的大叫不可！让你总是问这些！”他嗔怒着。“嘿嘿嘿….”我狡猾地在一边笑了起来。“光说话了，来，爷爷给你擦擦身子，弄了一身，爷爷也该换换。”他笑着站起身，下了地。我还在那里躺着，不愿意起来。他擦干净了镜子和其它地方。走进了厨房，我听到他漱口刷牙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端来一盆水，放在我的身边。试了试水温。就转过身去翻开炕头上的柜子。我拿起那双园口布鞋不断玩弄着。他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还是中式上衣和散腿儿裤子，还有一双白布袜子。他转过身冲我说：“孩子，爷爷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告诉不告诉爷爷呀？”“您叫我小悦吧，我下次来给您看我的身份证。”“你这孩子。”他说着脱下衣裤。他的衣裤都是手工制作的，很受看。内裤是肥大的。我起身到他的身边，摸着他的肌肤。“爷爷，我帮你换。”“呵呵…..好好”他笑了。我慢慢褪去他的内裤，露出他那令我着迷的躯体。我帮他脱掉后，不由用手再一次触摸着他的那话儿。“哎，这孩子！又和爷爷没正型儿了！爷爷可不象你，等爷爷上来劲儿，还不把爷爷冻感冒了！”他拍打着我的手说。“我愿意摸吗！那你穿上衣服我再摸！”我调皮地说。“哈哈，好了，只要你今后来，爷爷让你摸个够！”他笑了笑。我帮他穿好了衣服。又帮他穿上布袜子。“爷爷。”“恩？”“你穿布袜子不难受吗？”我问。“嗨！爷爷穿惯了就不想换。再说这是老伴儿给做的，不穿留着干吗？”“穿上舒服吗？”我好奇地问。“哈哈，爷爷给你拿一双你试试？”“行！”我点着头。他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来。帮我穿在脚上。然后帮我穿上他的园口布鞋。我站在炕上看着镜子里的我不由的脸唰的红了起来。一是我这个年纪穿着白袜布鞋很好笑，二是我的前胸布满了他给我揪痧的痕迹，三是我根本就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加上布鞋很滑稽。让人看了不伦不类的。 “哈哈，这孩子！也不嫌羞！还光着屁股，让人家看到不笑话你才怪呢！”他笑着说。我赶紧钻进了被窝。“快来，爷爷给你擦擦身子！”我掀开被子，赤身裸体地摆在他的面前。“这孩子！快盖上。”他把被子盖住我的上身，“可别感冒了。”我把身子移了又移，贴近他的身边。并把身子侧在爷爷的大腿上。“看你这孩子，和爷爷竟没有正形儿！”他掐着我的脸蛋儿说。并仔细地为我擦拭着下身，温暖的手让我静静地臣服。“小悦，你还来看爷爷吗？”他停下手问着我。郑重而迟疑。“恩！我想你就来。就怕您在县城住的时间太长！”我担心地说。“爷爷过去看看小外孙女就回来，平时都是他们来这里看我的。爷爷在那里呆不住的。”他说。“好，我会回来看您的。而且……..”“而且什麽？”“而且我还要您对我那样。”我不好意思地说。“没出息，你是想那样还是想爷爷呀？”他笑了起来。“我只想让您对我那样。就是您！”我玩弄着他的衣襟说。“好好，哈哈…..”这时我感觉“小弟弟”又一次硬了起来。“看看，爷爷帮你擦身子你也瞎想！老实点儿！”我的脸又红了起来。“傻孩子，不能多弄的，听爷爷的话啊，再说你看看现在都什麽时候了。”他郑重地说。我向窗外一看，不由地吃了一惊。外面已经是日落西山了。我跳起身来紧紧地抱住他。实在舍不得离开。“傻孩子，快穿上衣服吧！”他劝着我。我懒洋洋地在他的怀里穿着衣服。他也在帮我穿。“爷爷，我得回去了，我晚上偷偷来看您好吗？”“晚上爷爷这里尽是串门儿的，你来不方便。”他说。“爷爷，您是不是不愿意我来呀？”我担心地问。“竟瞎说！爷爷说的是真的，你要是来就十点以后吧！”他生气地说。我把头钻到他低着的头下，眼睛向上看着他问：“爷爷，你生气了？”我索性把鼻子也冲到了他的鼻子前面。他呵呵一笑，捏着我的脸说：“你这小鬼头还这麽滑稽！小悦，爷爷爱你，但是你不能老让爷爷和你那样，爷爷疼你你知道吗？”“好爷爷，我知道，可是我怕你以后会不喜欢我。”“你要是以后总是想那个，爷爷就不喜欢你了！”“可是，爷爷我好不容易找到您的，我不愿意离开。”“听话，啊，小悦，你今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怎麽老可以要那样呢？那爷爷不是害你吗？听话，穿好衣服回同学家去，一会儿人家等急了会找的！人家 不怀疑吗？”他把我从他的怀里推开说。“好。”我懒洋洋地，“那你再亲我一下！”我有点不讲理地说。“一下，就是亲你一辈子都行！”说着，他亲了我，舌头在我的嘴唇上舔了一圈儿。我不住地用双唇扑捉他，他却故意逗我不让我捉到。“好了，爷爷要撵你了！”他笑着说。我下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恋恋不舍地慢慢向外面走。“回来！”他突然说。我高兴地跑回来，扑到他的怀里。“看你，小马虎，你要是穿着爷爷的鞋袜出去，别人会笑死的！”他狠狠地说。我一看，可不是吗？我还穿着那白布袜子和爷爷的园口布鞋呢？“嘻嘻…..”我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好了。快换上皮鞋，一会儿你的同学该着急了。我换好皮鞋起身就要走出去。“还有！”说着，他把那双园口布鞋用塑料袋装好，递给我说：“爷爷看你爱穿，就把这双送给你，看到它穿上它你就想起爷爷了！”我把那双鞋放在怀里说：“好，爷爷那我走了，你去城里要注意身体呀！”说着，我又一次抱住他。他轻轻亲吻着我的面夹说：“好孩子，爷爷等你来，快去吧，免得人家怀疑。”我整理了一下，拿着那双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的房子，出了院子，我回头看到他在窗边凝望的眼神。我紧紧地将那双鞋藏在风衣中，心里酸酸的向小怪家走去。深秋的傍晚有些凄凉，片片树叶在我的身边滑过，凉风吹过，仿佛让我置身于陌生的世界。“哎呀！你可吓死我了，怎麽才回来？你若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往市里打电话了！我以为你出事了呢？要不就是回家了。要出了事我怎麽交代呀！”小怪一见我就大声埋怨起来。“我中午喝酒有点多，就走的远了一点，这里景色挺不错的！”我避开他的目光说。“哎？不对！你 …..你看你怎麽头上被挤了那麽多的红点儿呢？你去哪里了？是哪个泼妇给你掐的？不会是……..”他奇怪地盯着我问。“啊？你怎麽知道是挤的呢？”“废话！我小时候有个头疼脑热的爷爷奶奶就给我掐掐头什麽的，我当然知道！你是不是有艳遇了？你看中这里的美女了？”我红着脸说：“这没什麽大惊小怪的吧？我中午被你灌的头疼，在村边上碰到一个老爷爷，他见我痛苦就帮我掐了掐。这有什麽？”我故做镇静地说。“谁肯帮你掐呀？你们不认识他就给你掐？不对不对！是不是他不怀好意呀？”他摇着头说。“是真的，就在你家的后面的小街尽头处，有一个独身的老爷爷，是他帮我掐的，不信你去问问他呀？”我说了又后悔不该说。“是吗？那是我一个本家的爷爷，我每一次回来都看他的，他老人家可好了，我小时候背的诗词都是他教的呢！你咋能碰到他？”“他又不是什麽世外高人！”我故意说 。“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你们认识挺巧的吗？我是怕你出事呀！” “好了好了，多谢了啊！谢谢操心，吃什麽呀？我饿了！”我岔开了话题。“哎呀，吓死我了你，还吃呢？”他 还是埋怨着。“你睡了几个小时啊？”我故意问。“我可能喝醉了，我到5点才醒。你的酒量不错吗？”他诧异地说。“那当然，不过我也头疼啊！”我指着头上的“红星”说。“他对你不错呀？还给你掐头？”他又问了起来。“恩，是啊！他挺善良的！”我诚心地说。“嘿嘿！有了红点还真好看！谁都喜欢眉清目秀的啊！”他又阴阳上了。“你连这个也嫉妒？简直是个气皮枣儿！这样，你一会儿也去让他给你挤挤？”我讽刺他说，“别嫌疼啊！” “我可没有那个服气！他虽然善良，脾气却怪的很！我们都尊敬他也怕他。他愿意的事他才做的，过年的时候，村支书请他写对子，他写了，又让他画画就挨了他个没趣儿。因为我姑姑就是他的女儿是县城机关的干部，所以大家又敬他也不敢惹他。” “那就叫他小怪好了！”我笑着说。小怪瞪了我一眼，说：“我见了人家才是小巫见大巫！”“是小怪见大怪！”我笑着说，心里很甜蜜。心想自己还是真运气，能有这麽好的干爷爷。“那你家在这里的势力好大呀！谁还敢惹你呀？”我又问。“说实在的，这里都是亲连亲、亲套亲的。不存在这些。只能说这个家族有本事。”小怪骄傲地说。“好了，快做饭吧，我饿了！”“你疯了一下午，我可没有胃口。”他还有点酒劲呢。我看他不愿意做饭就只好自己煮了方便面，心里奇怪地想：难道那就是做爱吗？可够费体力的了，我光躺着还觉得好累呢！那爷爷他那？他还得自己做饭，想起来很是内疚、替他担心。“小怪，你不是说你一回来就去看他吗？那你今天晚上还去看他吗？”我问。“我喝了酒，怕他训。他总是把我看成孩子。我受不了！”他一边看电视一边说。我心里很着急，因为我知道他明天就去县城了，可我该怎麽劝说小怪去看爷爷呢？“今天是第一天，再说明天我们不出去玩玩吗？回来累了的话 明天也去不成！”我说。“那就后天 。”他不经意地说。我又急又气，不顾一切地说：“我没准儿后天就回去呢？咱们一块去不好吗？也算我感谢他老人家呀？”“那有什麽感谢的？你要是感谢就感谢我吧！”小怪就是怪！“你这个人怎麽这个样子呢？我是说趁我在我们一块去看看人家不好吗？我也想去，你明白吗？你若不去我去，我明天就回市里。”我气急败坏了。小怪一回头，吃惊地看着我，“至于吗？我以为你说着玩儿呢！再说我们今天刚到又喝了酒，我怕你累呀？他不就是给你挤了挤吗？那还用感谢吗？那我也会的，只要你不嫌土气。”“谁说的，还有呢？我向他敞开脖子和前胸，你看，你说他心肠儿好不好！”我着急地说。他更加吃惊了。呆了一下，说：“天那！你被他揪成这个样子了？你不嫌难看吗？你…….你可真有意思！”“那有什麽，我看你是死爱面子！揪完后很舒服，他说我的火大，这样卸火最有效！”“可是你不能吃药吗？你……”“你不是说我瞧不起农村吗？你现在看呢？”我觉得我以这样的方式讽刺他很解气。“我没说呀？好好好，你要觉得好就行！你这脾气真该改改了，这麽大声音干吗？”我也觉得自己很激动。“不是，我是说他对我不错，我也想感谢一下他呀！”我压低了小声地说。“好吧！我找点东西咱们就去。”小怪无可奈何地说。“我可没有强求你啊！”我不自在地说。“好了，什麽都让你说了！真象个公子哥儿！”他恶狠狠地说。“哎呀！是我错了，行吧！”我道歉地说。小怪拿出了我们自备的一些香肠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起来。我趁他不住意将园口布鞋塞在提包里。“你干吗？”我问。“嗨！你哪里知道，我这个爷爷有一个爱好，就是好喝两盅儿。我得给他拿点儿好酒啊！”他拿出两瓶北京二锅头来。“不行，你要去看人家就拿好的，没有诚心就算了！”我摇着头说。“你知道啥！”他说着，连续拿出很多剑南春和茅台来，“不是没有好酒，这你可不知道了，他最爱喝二锅头了！“是吗？天那，那酒太烈！”我苦笑着说。“那没有办法，他就爱这一口儿！”小怪无奈地说，“其实你还不知道呢？这二锅头在我叔叔家有十多年了，也是上等的好酒！我叔叔知道了肯定会心疼的！他宁愿给剑南春也不舍得这个。”小怪神秘地说。“啊！那太好了。你叔叔回来你就说我们不舍得喝好酒才喝了二锅头的！”我自作聪明地说。小怪深深地白了我一眼说：“他呀，他才尊敬我这位本家爷爷呢！我不送他也会送的。”“那最好。”我赶紧转过身不自然地点起一支烟来。“哎！你怎麽抽烟？真不正常！”他摇着头说。“怎麽不正常，我只是有些累了。”“累了就不 去吗！我也累了。”“不不，不是，我想早去早回然后睡觉。”我急忙道。“好吧，走！你就不考虑考虑我？”“我们可是去看你的爷爷呀？”我故意把“你”拉的声音很长地说。“有道理！”小怪很无奈。“再加点儿好茶！”小怪看着我说。“好啊！我同意！”我没有看小怪，可是我感觉小怪在故意地看我。“你看什麽？别忘了我可是打篮球的！我会用余光看人的！”我警告着小怪。“他还爱喝茶，我是征求你的意见！”小怪讥讽我说。“那是你家的东西，我又没有强求你。”我轻描淡写的说。小怪一边装东西一边奇怪的想着什麽。“哎呀！怪哥，我真想感谢你的爷爷，他人心眼儿不错，你就别怪怪的行不行？”我解释说。“再说我怪 就和你急！”“嘻嘻嘻…….”我先跑出了屋子。在快到他的院子时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小怪斜着眼睛看着我，摇摇头走在了前面。“爷爷”小怪叫的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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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是一位40岁左右穿着朴实的人。“小叔！”小怪象是叫他。“呦！是小宝啊！什麽时候回来的？”那人问到。“啊，今天刚回来。这是我的同学小悦。”小怪介绍道。“这麽精神的小伙子！”他打量着我。“您好！”我很不自然地伸手向他问好。他感到很突然，急促地也伸出手。“好了，赶紧进屋吧！”小怪笑着说。“来，快进来吧。”那人也不好意思地说。我心里一直跳个不停，为自己的呆板后悔不已。爷爷做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他的膝盖盖着大红的毛毯，脚上依然是白袜布鞋，还是那麽慈祥，让人不由多看几眼。“小宝回来了？”爷爷转过头来问。“爷爷，我回来了！”小怪高兴地坐在他的身边。我的心里一酸，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也是多余的人，看他们亲热就后悔来这里。小怪的小叔赶紧让我坐在椅子上。我坐在那里看着小怪和爷爷亲热。小怪的小叔坐在我的身边也不说话。只是偷偷地打量着我，仿佛见到了稀罕物。“爷爷，您最近身体咋样？我来的急促，只给您带了点香肠、酒和茶叶。”小怪一一的拿出来。“还拿什麽东西呀？每次都这样，得花多少钱呢！”“爷爷，我们看您是应该的，我爸爸说过几天回来也来看您呢。”小怪的嘴好甜。我面带笑容机械地坐在那里。羡慕地看着他们，心想若是这一幕发生在我的身上多好啊。“这是我的同学小悦，你们认识的，听说您给他掐了头的。他很感激您，又听说您是我的爷爷，所以也要来看您。”小怪回头冲我挤了一下眼。这时他仿佛才看到我似的，说：“恩，是呀，我看他头疼的厉害就给他掐了掐，小小年纪心火可不小啊。”爷爷看着我笑了笑。我的脸红了起来，不自然地说：“是啊 ，爷爷您这一掐还真管用，我现在好多了。”“呵呵呵呵…….”他笑了，很自然。“读书的人就是有礼貌，我们庄稼汉就是不如啊！”小怪的叔叔突然说道我更加不自然起来，有些如坐针毡。“他回来大夸您怎麽怎麽好呢，这可是我的铁哥们儿！”小怪看到我的尴尬很过瘾。“不错，你这小同学人品我看不错，你们要好好处啊。”爷爷慢慢地说。“放心吧，我们住的不远，两家关系也很好。”“那就好，快去给拿些瓜子儿来！在柜厨里。”爷爷说。小怪就象在自己家一样翻了起来。“这孩子，总是毛手毛脚的。”爷爷开心地笑着。“来！孩子，坐到爷爷这儿来，你们一边一个。”爷爷用手拍着沙发说。我慢慢走到他身边坐下来。小怪的小叔还是不断地偷偷打量着我。让我始终感觉浑身不舒服。爷爷的手拉着我，暗中轻捏着我。顿时我感觉好温暖，而且也不怎麽拘谨了。小怪拿了瓜子放在我身边。仿佛故意似的搂住爷爷的脖子说：“爷爷，我家刚刚装修好，您能不能给我写几幅字呀？我好挂在我房间的墙上。“爷爷的字可登不了大雅之堂啊！”爷爷笑着说。“我是要气氛，再说您的字我感觉不错。”小怪居然撒娇地说。“好好！爷爷明天就写。”爷爷说。电视里正在播放儿童电影《小刺猬奏鸣曲》，正好是 小主人公扑在爷爷怀中的 镜头，那孩子被爷爷搂在怀中，既幸福又甜蜜。我被这一幕感动了，偷偷地看看爷爷，他没有反应。我的心里顿时觉得很凄凉。我想：自己毕竟是一个外人，能有今天的那一幕就足矣了。这样一想心里也就好多了。“孩子，你多大了？”爷爷问我，好象故意打破沉静。“虚岁21了。”我回答说。“爷爷，你看他象不象十七八呀？”小怪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那比你还小呢？”爷爷问小怪。“啊！他得叫我哥呢！”小怪得意极了。“是呀，小宝平时总让着我 。”我说。“孩子，你在这里习惯吗？”爷爷问我。“习惯！我觉得这里很好，外面的风景也好！”“以前对我们农村是啥印象啊？”爷爷笑眯眯地问。“没有啥印象…..不过这里比我想象的干净多了。”我实话实说了。“哈哈…那是你还没有到猪圈、菜地去呢！”爷爷说。“我能想象得到，不过真的确实是比我想象的好多了。”我强调着说。爷爷笑了笑没有说什麽。接着看电视。“你是学什麽专业的呀？”小怪的叔叔突然发问道“建筑。”我回答。“今后咱们自己家里盖房子找他就可以了。”小怪补充说。“现在正是大城市的开发时期，那你的专业一定很不 错啊！”小怪的叔叔说。“啊，我没有去大城市，我就分回来了。”我心里痛苦地说。“大城市好吗？我觉得还是家里好。尤其是你还没有长大！”小怪在刺激我。我苦笑了一下。爷爷咳嗽了两声，将毛毯向上盖了盖，打了一个哈欠。“对了叔，不早了，我先走了。明天我还要出门去收核桃。”说着小怪的叔叔起身要走。“好，你回去吧。明天他们来接我，你照看家吧！”爷爷说。“你们再坐一会儿吧，小宝好不容易回来一回。”他冲我们说。“让他们再坐一会儿吧。你先回去吧！”爷爷不回头地说。他开门走了我心里才有些轻松。爷爷看着我仿佛知道我的心事似的。“这是我的侄子，他晚上没事总来陪我、看我的。”爷爷解释说。“家里的活儿平时都是我三叔干的，他照顾爷爷最多了。”小怪也说。这时我才对这人有些好感。“小宝，你二叔去哪里了，也不说一声儿！”爷爷问。“他们说去东北做生意去了，还不是旅游！这不我们俩来看房子来了！”小怪说。爷爷笑了，没有说话。“爷爷，我出去方便一下！”小怪笑着说。“就在这儿吧！”爷爷一指卫生间。“不了，我去外面吧，是麻烦的。外面月亮挺亮的！没事！”小怪笑嘻嘻地说。“快去快回！别走太远啊！”爷爷摆摆手说。小怪冲我点了头说：“你在这儿陪爷爷聊一会儿。我去去就来！”我笑了。小怪跑了出去。屋子里还是很静。我们都没有马上说话。我不住地看着电视。“小悦，爷爷明天出门了，你在这里要小心呢！”爷爷突然说。“恩。”“你来！”爷爷突然起身说。我奇怪地看着爷爷，“去哪里？”“你跟爷爷来就知道了！”爷爷说。我跟随爷爷来到里屋。“灯在哪里？我开！”我怕 他看不到急忙说。“不用！”突然，他抱住我，紧紧地将我搂在怀里。我很吃惊，机械地站在那儿，任由他的亲吻，拥抱。我感觉他得到他的颤抖。我的眼泪实在忍不住了，我紧紧的也抱住他。在他的颚下不住地与他相贴。“爷爷……小宝不是挺好吗？您不是有一个好孙子和孙女吗？”“傻孩子，你和他们不一样。”“那您对我不是慈爱吗？” “爷爷对你慈爱，也……那样爱你！行吗？”黑暗中他语气凝重地问。“…行…”我轻轻地迟疑着说。爷爷的手紧紧地抓住我，略带颤抖。仿佛两颗心在寂寞的世界畏惧着四周的恐怖。慢慢地他将我推开，说：“好了，爷爷 只想让你知道爷爷是爱你的，胜过其他人！”我擦干了泪。“小宝快回来了，爷爷咱们看电视吧！”“好。”爷爷为我紧了紧衣领。我们看着电视，我一边为爷爷剥着瓜子。“我回来了。”小怪跑着来说，“外面好冷啊！”“来，坐到爷爷这儿来！”爷爷说。我们在他身边坐着，爷爷高兴地拉着我们的手。“明天我去县城住几天，你们等我回来啊！我给你们小哥俩做好东西吃。“爷爷，你明天去县城啊？”小怪问。“恩。”“那…我们等您回来！爷爷的厨艺也是一溜的！”小怪说。“是吗？那爷爷我们等你。”我也说。“对了。”小怪看了看表，说：“不早了，爷爷您休息吧！”“是啊！我们也该回去了！”我也附和说。“那好！你们等爷爷回来。”爷爷的手又一次捏了我一下。我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也轻轻触摸了一下。那一刻似乎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出了门，我没有敢回头。小怪和爷爷道了别。小怪走着走着说：“今天爷爷的心情真好。”“他平时不这样吗？”我问。“不多，其实我们几家都很关心他，家里很少断人的！怕他寂寞。”小怪忧心重重的说。到了家，我们洗了脚就在床上躺下。小怪很快就进入了梦香。我虽然也累，却是辗转难眠。为自己今天的奇遇高兴也害怕。高兴自己找到了一个好爷爷；害怕今后会让人家知道那有多难看呀！我想了很多，现在和今后。真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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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绪难以平静，感觉自己好象碰到了一件大事情，也有失去的感觉，冥冥中觉得失去的那些就应该是自己最宝贵的吧！不知道男人的第一次是不是也象女人的那样重要，我想也应该是吧。以前没有考虑过这麽多的，今天真的有了这样的经历反而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儿，但这样的感情是自己 满意的，他那样不嫌弃我和我那样我不应该对不住他呀！他真是的…也不嫌…..我不敢再多想，翻身看着熟睡的小怪，他要是知道了还不谴责我才怪哩，猛然觉得腰下有东西塥着，一摸才知道是爷爷送我的那双园口布鞋，我轻轻拿出来看着它，心里很温暖，将它贴近身边，想起白天的那一幕，心血沸腾，下面的那个小家伙就很不老实的有了反应，我更加怕了，急忙将布鞋放在枕头底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清晨，阳光斜照在我的床边，我依稀听到小怪的脚步声，听到他在厨房准备着早餐。这时我发现自己还摸着那双园口布鞋，我赶紧收好它，起床去洗漱。“看你睡的香，我也没有叫你，哎，今天早上还真忙。”“就做饭你也喊忙啊？”“不是，我去送爷爷了，他还问你呢，我说你可能太累了，正睡呢！”“啊！你怎麽不叫我呢！”我急了说。他很吃惊地看着我，“我想你和他就见过一次，再说你睡的很香，所以没有叫你，你猴急什麽？”“哎，我真失礼，爷爷对我挺好的，你也该让我送送他呀！”我缓和地说。“就给你掐了掐想不到你还挺有良心！看，你眉心的红点，哇，脖子都紫红了，还挺好看呢！像个戏子！”我急忙看镜子，才想起来还有这麽一回事情，一看还真是的，头上眉心的红点最醒目，脖子也是有几条大红，不了解的人还以为怎麽了呢？“是不是很难看？喂，小怪，你说啊。”我看到小怪在神秘地笑。“不是难看，而是很好看！”他重重地说，“走在大街上人家还以为你是病秧子呢！” “那怎麽办？我还是等下去了再回市里吧！”“市里也有揪痧的呀？怕啥？就是有点难看呗！”说着他嘻嘻笑了起来。“要是走在街上每一个人都多看我几眼那就麻烦了，真惨喽……”我一边喝着米粥一边嘟囔着。“那多好啊，我们还没有那个福分呢？”他有开始阴阳怪气了。“这你也嫉妒啊？”小怪看着我，而且是目不转丁地。“真怪，你知道吗？爷爷可是很少给人揪的，我只见过一次，那是有一个得病的人，快死了，爷爷给他揪了，真神！第二天那人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大觉，没有几天就好了。后来我听说爷爷在饥荒的年头用这土办法治好了很多疟疾和霍乱病人呢！”“是吗？”我很吃惊地问。“干吗骗你呢？后来有人头疼脑热的就来找爷爷，可是爷爷总是给他们些中药方子，或者让他们吃别的药，就是不给揪，实在不耐烦了就干脆撵人出去，都说他怪脾气，所以我说你还是多少年的例外呢？我上次回来发烧了，他也只不过用酒给我搓了搓，就是洗了洗。”说完小怪很是骄傲。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心里想：“我真该送送他老人家，怎麽我这样贪睡呢！真该死！”“你也不用自责，爷爷在那里只是住几天就回来了，他不习惯县城的！”“对了！我们今天出去玩儿吧！这里的山水很好的！”小怪说。我们骑上了自行车。在乡间的小路上行驶很惬意。我真没有想到在我生活的附近还有这样美的地方。小怪说主要是得意于前方的一个大水库，上游是山西，那里雨量充沛，所以这里也是太行山的生态环境示范地。都说山西风光美，我想到了山西肯定会更好。对了，那里有平遥古城，在一所古色古香的大宅子里面，我和爷爷去那里隐居该多好！我想着想着就想起了他，看着小怪欢欣喜的样子，我在想：小怪，你要是知道了，会理解我们吗？我们来到水库的上游，它是由几条小溪汇聚而成的，小溪的水很凉，溪边野生的水草很多，我因为怕蛇不敢前行，直到两边都是大石头，我们才休息一下，那里的螃蟹很多，我们用塑料水桶装了很多，因为沉，就没有上山，在水库的大坝附近钓了几条鱼就返程了。路上几次我试图问爷爷的情况又怕他怀疑，所以心事重重的。小怪也不在意，也许他离开这块沃土太久了吧。“要是爷爷在家，咱们今天就能给他吃螃蟹了！”我还是忍不住说。“是呀，不过爷爷可不知道我现在能喝这麽多。他会说我的。”“你很怕爷爷？”“我也不知道，我们敬重他，也爱他，他其实就像我的亲爷爷一样！”“他当初为何不多要一个孩子？就一个女儿？”“那你要问爷爷了。”小怪眼睛一翻，不高兴地说。“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记住啊，以后尽量不要在爷爷面前提以前的事情！”小怪重重地说，“爷爷以前好象很爱一个人，他总是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叹气。我猜的！”小怪神秘地说。头扭了扭，自信自己是对的。“是这样？”我自言自语地说。“也不一定啊，你不要瞎猜！听见没？我家的事你知道的太多了！”“好，不问了，我只不过关心爷爷才问的！”“我觉得爷爷见到你倒是一见如故。”他怪怪地说，还摇了摇头。中午的螃蟹和清蒸鱼让我们暂时忘记了疲惫，我不敢喝的太多，不然头疼起来爷爷就白给我揪了。小怪席间大谈他自己的将来，因为他有一个好爸爸，一个在市里具有显赫地位的人，我不时地讽刺他，他也不在乎，因为我们太好，我知道小怪，他这样的人掌权了不会害人的。但人都在变，也许……….由于我们都要马上参加工作，所以下午都互不打扰地写着简历，面对即将来临的生活我很茫然，没有小怪那样看的透、有目标，我好象迷住了一样，爷爷对我的那一幕幕总是闪现，难道性爱真的那样重要吗？我为何会这样？我胡思乱想了很久，小怪倒是学文科的，写完后突然跑到我的面前，也不看我写没写，只是玩笑地看着我额头和脖子上的痧痕嘻嘻傻笑了一下就去做饭去了。清晨，村里的阳光温暖而清新，我独自一人走在通往爷爷住处的小路，看着他住的那座青砖碧瓦的小屋，深深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心里是什麽滋味，期盼他能早点回来也害怕他回来，我干吗走着走着就又来到了这里呢？难道一个男人要把自己托付给另外一个男人吗？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可是他怎麽那样有吸引力呢？人的感情真的很奇怪？我想到这里竟然也笑了。回头走到路口正好碰到小怪的三叔，我的心里很害怕，他的眼睛好象能看透我的心思一样。“啊，就你自己？小宝呢？” “他在家，我出来散散步。”我注意到他在看我的痧痕。“还不舒服吗？揪完痧还是要好好休息的。这样，你告诉小宝，晚上来我家吃饭吧。！”“那太麻烦了，我们今天可能去爬山，会很晚。”我不自然地说。“我等你们吧。”说完他还是看了一眼我的痧痕才走开了。我回到屋里告诉了小怪，小怪嘟囔了起来，“我不想去，他媳妇…啊，我三婶她…..她人缘儿不好，所以平时我们很少去他家的。”“那咱就回来晚一点好吗？”“还是我去说！不去了，就说咱们晚上有事情！”山连绵不断，说八百里太行果然名不虚传，盘山的公路上慢慢的爬行着大大小小的载重车，很大一部分是山西的运煤车，路边已经是煤黑点点，可惜了这美景。其实自然不是刻意惩罚人类，分明是人类自己在种恶果。我是不是也在种恶果呢？突破了这千年的传统观念，会不会有报应呢？我真的不敢再想了。在水库的上游有一座海拔一千多米的山峰，拾级而上不住有 松鼠出现，跳跃着，各种小鸟也不停鸣叫，不时有比我们小的学生在写生，我突然想起爷爷也会画的，心想他老人家会不会写生啊，可能都是看了景再回去作画吧。“哎，你这家伙在想什麽呢？你要是再发呆就回去了！”小怪怒道。“不是，我想我也应该把画架子带来写生，那不是更好啊！”“你有人家画的好吗？”“我好歹也学过两年呢？又是美术老师的重点培养对象呢！”“画画要有想象力，比如我们搞文的！首先要有思想！”小怪骄傲地说。“思想过火了是什麽你知道吗？”“什麽”小怪的怪眼一翻。“加上你的怪眼就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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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回来后我们已是疲惫不堪，小怪在我发呆的时候又将我推到了水里，我的鞋湿透了，我大怪他胡闹，他却笑嘻嘻地不在意。我洗完脚将皮鞋晒了出去。“你这家伙，我再出去让我穿拖鞋啊！”我恨恨地说。“就是，这怎麽办？你穿我的吧，不过是在家里的布鞋，你不要嫌难看。”“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快去拿呀！”可是小怪拿来我却发现穿不得，小怪的鞋比我的小一号。 “你看，你这破鞋小啊！”我怒道。“你才破鞋呢？！”小怪大怒。我哈哈大笑起来。之后他也忍不住笑了。“这咋办？”他嘟囔着。我突然想起爷爷送我的那双园口布鞋，但又怕小怪笑话我，可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在村里也买不到鞋啊。干脆就穿爷爷的鞋吧！“把我的背包拿来。”我命令道。小怪拿来背包，看着我从里面拿出那双园口布鞋时惊讶地看着我。“哦，你还准备着了，还是老头鞋啊，谁给你做的？哈哈哈…….”说完他大笑起来。“笑什麽？”我大喊着“我就不能穿吗？”我的脸蓬地红了。“能，能。哈哈……你应该穿年轻人的布鞋，这，这是我爷爷才穿的。”他十分好笑地说。“你管我呢！你去问爷爷我为什麽就不能穿呢？这鞋舒服自在，我才不愿意穿你那样的呢。”“是是，不过在我们这里这是老人穿的，现在也没有办法，我的你又 穿不了，也只有这样了。”“就是吗！你想穿还没有这个福气呢！”“呸！我要穿多的是呢。”“小怪啊小怪，你快忘本了！”“这鞋在市里穿不出的，舒服倒是舒服。我看市里的老领导们也都爱穿它。爷爷曾经让三婶给我做过，我没有要，他从那以后对我很生气，总是夸他的孙女不夸我。”“你看看，就是吧。你这叫不尊重爷爷，也不尊重我！”“所以把你的脖子揪的通红！”小怪重重给了我一拳，生气地走开了。换上一双白净的运动袜，穿上它，倍感干爽和轻快，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轻安，脚不在有束缚的感觉，我的心情也随之好多了，仿佛还能翻山越岭一样。想起爷爷和我的那天心里就麻痒痒的温暖。不敢在想下去。于是故意地在小怪作饭的时候走来走去的，故意气气他。“这鞋是不是爷爷给你的？”他突然问道。我吓了一大跳，“不是。你问这干吗？”“没事。不过你穿上挺好的，不向我想象的那样难看。怪不得历史系的人总是穿着呢！”“有时候传统就是美德呀，这也是瑰宝和文化，是刚想到的呀！”“臭美啥？！”小怪讽刺着。晚上，我还是睡不着，想起爷爷都出去三天了还不回来，我怕家里催我去报到，翻来覆去的，总是舍不得地看着那双园口布鞋，痴痴地发呆。以后我该怎麽办呢？又过了三天，爷爷的小屋还是没有亮光。我的痧痕也逐渐退去。我的心也随之一天天的失望，也许爷爷早把我忘记了，他想不到我在这里等他吧？有时候我很想问小怪关于爷爷的事情，可是我怎麽开口呢？虽然小怪每天都带我去一个地方，但他也逐渐看出来我的失落。“你怎麽跟丢了魂儿一样呢？真奇怪你，前几天你不这样啊！像失恋了。”他显然很失望，“要知道回到市里我们都上班了，没有时间这样开心喽，就是你到了北京也不一定混的好啊？你怎麽总是想不开呢？““我想我的确失恋了！可怜的北京！”我无奈又灰心地说。“小怪啊，我想我们该走了。”也许是老天的安排，中午小怪二叔叔就回来了，看来他们的旅途很疲惫，小怪也感觉到不方便，我们很坚决地决定离开，他的大款叔叔很爽快，非要感谢我们一顿，于是我们通通快快地大喝了一回，不知道为什麽，我想到了爷爷，多喝了几杯，最后迷迷忽忽地被送上了车，突然我在公路上看到了爷爷的那座小房子，看到了太阳能和电视接收天线，那亲切而熟悉，我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小怪还以为我被他叔叔的热情感动了，不住劝我，我强忍着，回头看这绵绵太行山。心就象有一条被牵着的线，苦痛的难挨！苦痛无形。回到市里小怪急急忙忙地要去和他父亲吃饭，估计是他工作的事情，我背着包回到家中，也得到了单位的报到通知。我开始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在技术科帮忙，那时晚上在办公室加班我常常一个人换上爷爷的园口布鞋轻松的绘图，当完成后总是要沉浸在那回忆中，也不知道他回来没有，渐渐地对他的思念竟然形成了习惯。不久，我被调往工地一线，担任主管技术员，我奇怪地发现工人们觉得你是大学生就什麽都该会，水、电、暖都落在我的肩上，我不得不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一天下来忙的不可开交，技术准备只能在晚上进行，每当我急噪不安的时候只要穿上那双园口布鞋就会静下来，好象有一种期待似的，只可惜我没有一个星期天，我等待休息的时间是经理告诉我的。“等着吧，我们这行休息就是在春节放假。”看来他也有意见，我还能说什麽。初冬，我们的新工程开始了，它就在通往山西的公路旁边，我向往着能有一天坐上长途汽车去找他，能看他一眼也好。工程的进度很快，主体工程就要完工了。春节也即将临近。我的等待似乎就要有了尽头。我的心情也随之快乐起来，尽管每天吃、住在工地，但我可以每晚在我的小办公室里工作和学习，当然还是少不了穿上爷爷送我的园口布鞋，那轻松愉快的感觉真好，让我忘记一天的疲惫，我知道我就要看到我想念的爷爷了。盼望着冬天的第一场雪来临了，听老工人说按照惯例就要放假了，我从银行里取出了些钱，买了二锅头酒放在我的床底下，准备去看他。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经理居然让我去安排工人放假前的一些琐碎事情，而这些事情要办好需要花费几天的事情，因为这里还牵扯到工人的奖金分配，为此我头疼不已，要是等完全放假的话我爸爸妈妈就会知道我出去了，他们会反复询问的。我急噪了起来，甚至有些牢骚，不时生气地嘟囔起来。“我说有什麽事情啊，把我们的技术员给难成这个样？”老工长在我的旁边问道。“别理我，烦着呢！”我哭笑不得地说。 “你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啊？平时工作那麽紧张也没有见你这麽着急！这回你可不稳重了！哈哈…这样才符合你的年龄！”老工长在一边逗我。啊，我突然灵机一动。“你说，我毕业半年了一个同学也没有碰到，这不，前天我们约好大学的同学明天在省会聚会，可现在经理又给我这麽个差事，也不听我解释就放了电话，等我再打过去，公司里的人说他去开先进集体表彰会了，要几天以后才回来呢！我不去心里不舒服，你看看，我能坐的住吗？”“多少人聚会呀？”他关切地问。“一个班30人呢，还有我们的老师，我要不去多不好，再说我很想见见他们，多难得呀，人家都克服困难去，可经理在这儿竟给我增加困难！”我的话其实也是真的。“啊，这样啊。哈哈…这回可难住我们的技术员了！”他幸灾乐祸地说。“诶！我说老工长，你…你不如帮我个忙，这些往年都是你的工作，今年你就再来一次好吗？再说我也怕弄错了，你来你来！”我急忙说。“那不行，我也要轻松两天呢？好不容易呀，我明天准备去山里打兔子呢！”“哎呀！你今年放假一个月都可以去呀，可我过了这个村儿就没有这个店儿了！求你了，我保证明年不去还不行吗？”“也不至于就不去了，你看这可咋办呢？”他笑呵呵地看着我说。我一看有门儿！“求你了，张师傅！”“行是行，但是这可得干几天呢！”他摇着头，好象很为难。“明年我帮你多干一个月还不行吗？”“好！你答应的啊，明年你要兼管一个月的生产安排。我得休探亲假了”他说。“没有问题。”“那好，你走吧。”“啊！”我跳了起来，“你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去玩玩儿吧！这半年也把你憋坏了！”“谢谢老师傅！”我高兴地轻打了他一拳。“别高兴！还有呢。”“你说好了！”我高兴地坐到了桌子上。“那就是……”“什麽呀？”我问。看到他异样的表情我突然醒悟了。我知道这家伙好喝两杯。“喔，我知道了，请你喝酒，对不？”“就今天晚上，不能回来请！”“好！一言为定！但是我现在要出去采购些东西给同学，晚上见！”我急匆匆地冒着纷飞的雪花赶到超市。买了些罐头和香肠。猛然看到一件咖啡色的暗花羽绒背心，我想爷爷穿上它一定很暖和，于是欣然买下。当我回到工地，已经是天黑了，我想这回可失信了，怕老张变卦。一推门，看到老张已经开始我的工作了。“实在对不起，我回来的晚了点儿，别干了，走！出去吃饭！”我急匆匆地说。“我看我们在食堂吃点算了。”他说。“那怎麽行？食堂的菜太差！也没有好酒！”我急忙说。“外面的小饭馆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在食堂吧！自己的食堂还干净点。我已经通知食堂准备了。准备了不去，你不怕挨骂？”“那好，好吧。那你不要嫌我请客寒酸好吗？”“那儿的事儿呀！”老张还挺会张罗，几样小菜都是我喜欢的。酒过三旬，老张就又提起了我的婚事。“我认识一个搞房地产的，很有钱，人家的女儿也是大学毕业，不如你去看看。”“好。”我很干脆地答应着。“那你回来就见一见。这个人还是我的长辈呢。”“啊？那要是成了咱们就是亲戚了不是？”我很吃惊。“对啊，你不愿意啊？”老张看着我。“不是，那样我们不就是平辈了吗，那…那不好。”我口吃地说。“那有什麽？我在工地还不是一样听你的指挥吗，没事儿。”他倒是很开通。“那…行。来，喝酒。谢谢张师傅帮忙。”我当时觉得很不自然。可是我要哄住他，不能耽误我的事情。“还有，人家老刘叫我给你一件东西。”“什麽东西？他还不当面给？”我问。“他看你在工地很喜欢穿布鞋，就在乡下给你做了一双，怕你不要就给我让我转给你。”“啊。我看看是什麽样的。”我很淡漠地说。因为老刘是包工头，一次质量事故我狠罚了他。老张从他的文件柜里那出了一双布鞋来。我一看也是一双园口布鞋，虽然做工不如爷爷给的那双，但也还可以。我没有做声。“人家在外面干活也不容易，你上次罚的太重了。他怕得罪你，让我请你出去吃饭好几回了你也不开面，所以让他临走时说今年的工程款他过了年回来领，嘱咐我说你爱穿布鞋就让把这双布鞋给你。还说以后你要是喜欢随时都可以做。”“张师傅，你知道公司里是怎麽传言的吗？都说我工作疏忽，说我不仔细，你说我不罚他，别人会怎麽看。”“他不是也把检查贴到公司的大门口了吗？也可以了，再说人家最近施工不也很好吗？”“那……那外面又该传言了，做一双布鞋就把我买通了！”我气愤地说。“可不是，他特意叮嘱我不有乱告诉别人，还愿意回来做东请大家吃饭。”“饭我不吃，鞋我可以收下，但是以后的工程质量必须保证。”我认真地说。“有你我在他敢吗？”老张笑着说。“喂，你今天怎麽替他说话呀？说客！”我大声说。老张笑着说：“是啊，不过我们在一起也十几年了，我知道他的为人，你相信我好吗？”“好吧，我收下了。”这样以后我就把爷爷给的布鞋珍藏起来那不是更好吗？我想。“你这小小年纪，干吗爱穿我们这老头子鞋呢？”老张突然问。我的脸红了起来，“我觉得很舒服，不知道，就是喜欢。”老张看着我笑，吓了我一跳。“你们有文化的人就是有意思。我都不爱的东西你们偏偏喜欢。”“谁像你呀，明明知道皮鞋不舒服却非要装蒜！还有我更讨厌你在工地穿的臭胶鞋！”我恨恨地说。他大笑起来。“真的，这就是我不和你们住在一起的原因。”我瞪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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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北风刺骨。熟睡的老张打着鼾声。我静静地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老刘给的布鞋，试了试，也正好。但是不如爷爷给的那双舒服。我把爷爷的鞋小心地放在书柜里。看着窗外的大雪，心里茫然。也不知道明天会是什麽结果。清晨，雪还是没有停，但风似乎小了很多。是静静地下了。我拿着背包早早来到长途汽车站。焦急地等待着。 旁边一直有人在说雪大可能没有车了，我暗暗地祷告着，希望能够有车。通往山西的道路大部分是山路，要是没有车就是天意了。突然，广播里传出了剪票的声音，我急忙跑了过去。高兴地对工作人员说：“我还以为没有车了呢，真急死我了。” “咱们的车都装着防滑链呢，没有事儿的！”他看了看我说。车上的人满满的，都要回家过年，也许只有我的目的是不可告人的，这样一想我心里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儿，总觉得自己好象是非正义似的，怕见到熟人，怕有人问我去干什麽。雪还是很大，但我感觉一点都不冷。车上的气氛很好，都在议论今年挣了多少钱，农村的年青人一点都不忌讳什麽，将自己的收入和打算都全盘端出。人们的心情好的就象久违了的这场大雪。车开始进入山区，到处是银装素裹。让人的心坦荡无比。我舔着干裂的嘴唇，望着窗外。手里紧紧地攥着我的行囊，期待着我要等待的那一刻。树渐渐地多了起来，那垂柳被大雪压得低垂的快要折断了，顽童们激烈地打着雪仗，他们真快乐，谁会知道人生的感情是怎麽回事儿呢？也许在他们中间是不是也会有和我的情感相似的人呢？我的人生就象这崎岖的山路，还有一段路程，但那个驿站就是我的归宿吗？然而在这个社会我是不会被人接受的，难道我的思想就永远躲在黑暗里吗？我害怕一旦被暴光我将在人们的眼光下怎样生存？也许他们的言论就足以将我埋葬。可我没有伤害谁的，只是对感情的理解和大部分人不一样吧了，但是自古以来就有了这一成不变的感情观，它不承认这些，我不知道该怎样去突破它，就象地下工作一样，一旦被发现就只有被杀戮。车很慢，因为一边就是悬崖，我看到还没有封冻的河流，它的两岸是厚厚的积雪，山里的雪比城市里下的大，山峦间被去掉了锋利的手笔，一切圆滑，曲线完美。车终于停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我的心很沉重，也看不到前面的路，人们开始在议论，有的说前面封路了，有的说前面出了事故，但是车是调不了头的，因为一辆一辆都紧跟着，本来就很远的路这样走下去什麽时候会到呢？唉，为什麽我做什麽事情都有这样的曲折呢。是老天在戏弄我吗？车辆间穿梭着小商贩，我买了水一口一口地喝着。“小兄弟，去哪儿呀？”一旁的一位大叔问着我。“青浦岭。”“听你的口音不是哪儿的人呀？”“我是去看我的一个长辈。” “谁呀？看看我认识不？”我很窘迫。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是我的一个亲戚，我也是到那里得打听。”他看我回答的不痛快就没有再问。接着就和前排的一个邻村人谈论起了盖房子。说不知道该怎样给屋顶配筋。前排的人也只是似懂非懂的，吱吱唔唔地说不清楚。最后两个人达成一致，很轻率地定了结论。我听着不合理的地方后就主动说出来，他们知道我是搞结构的很高兴，一一的问，后来我干脆拿出笔和纸为他们画出了草图。他俩很高兴。不断问我找谁。我都含糊地说了，我旁边的人很感激我，听说我不熟悉非要给我带路，吓得我一再说不用。车好不容易是通了，已经是下午2点了，我一点都不感觉饿，身边的人下了几个，我能看到车的前面了，但都是车，像蜗牛一样地爬。一边有一个小孩不断地在他的爷爷怀里撒娇，头总是埋在爷爷的怀里，然后还看着我，仿佛在告诉我他的幸福。他的爷爷很恼怒，愤愤地训斥着。我移开了我的视线想到要是我到了他那里，正好有人或者他不让我进门我怎麽办？他要是那样训斥我我该如何是好呢？我真的很害怕，那样无疑是对我的伤害。雪还在下，我好象不知道渴和饿，麻木地坐着车。就这样天快黑了，突然我看到一座较大的山村。它依山而建，稀疏的山林环绕着他，村边的那小河在缓慢流淌着，冒着铮铮的热气，这个小的盆地就在公路的两边，房屋参差错落。红砖青瓦，家家的屋顶上隐隐约约都透露着玉米的金黄，还是炊烟袅袅，让人安详，如今被银装素裹着，好似一股灵气在慢慢缭绕着。似仙境般安详。是的，这就是我半年来期盼着要来的地方，我多少次梦到他的轮廓，多少次听到他的旋律，他悠远而凄凉，意境深邃，像一幅山水的画卷，像里面有我儿时向往的神仙。让我摸不到却向往，我宁愿归宿在他的怀抱。我下了车，离他还有一段的距离，我要奔向他。我想。然而，我又驻足在那里，我又突然感觉自己和他那样的不和谐，他是不是能够容纳我呢？静物在那里闪现，晶莹而透明。我去伸手触摸它了。却开始胆怯起来，我不知道这是为什麽？车已经远去，留下我独自在那条路上徘徊。回去？可是已经没有有车的可能了。我似乎完全明白了，我没有回头的路。我都已经来到了这里，还要回去？难道我不是来寻找幸福的吗？可是我没有后路了。是的，我来这里不是掠夺和侵略，也不是破坏这里的宁静，更没有伤害别人的意愿。我该不会怕什麽了吧？对呀，也许他也在等待我的到来呢？我还等什麽呢？远眺山峦，浸透着神秘。山上一偏偏茂密的树林有着更难揣摩的预言。云黯淡，雪茫茫。偶尔有山雀飞过，争夺着嘴中的食物。之后又是寂静下了，突然有树枝被雪折段，竟是天籁。我鼓起勇气，将自己贴近那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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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村边的几户人家很安静，似乎主人已经远行。有已经被扫出的路径。露出拼接不太整齐的鹅卵石路面。我踏进的那一步，好似走进了丹青水墨的世界。抬头看上方的山峦，阳面树林茂密，成为雪中的点缀。那片处女般的雪地格外纯净，远离尘埃是自然的选择。虽然也会融化，但那是静静的，而近人的却只有短暂的一瞬。我就要踏上那片处女地。旅行人间奇异的感情世界。还好，他的住处在村的后面，我不必径直穿过小村，在村边绕行，似乎我还在犹豫，给自己点儿时间去想、去决定似的。终于我听到了孩童的嬉闹声，远远看去，他们在堆着雪人儿，两个小童因为那雪人儿的鼻子争论着，一个把红辣椒扭向左，一个又立即上去扭到右边来，旁边还各有呐喊的声音，突然一声大人的呼唤他们就都散去了，留下了没有鼻子的雪人儿。村外的池塘已经冰封，一株老树露出了半截静躺在冰面。村落里的墙有的很矮，我走在外边可以清晰地看到有些亮着灯的人家，有的人家的院落很大，我从前走到后只有一只大狗在警惕的看着我，我害怕它会突然嚎叫起来，假装没有看到它，尽量地安静着走开，而那狗后来也懒得注意我了，因为可能是小村难有平静吧。风也完全地停了，因为在走，所以我的身上开始有一点热气儿了，只是感觉脚的冰冷。一家不大的院落里传出了生活的旋律，我看到外面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和屋里面几个大人在聊天，几个小孩围坐在老人身边，乐融融的气氛令我驻足痴呆在那里。我有这样的亲情该多好啊，即使也同时拥有清贫。终于我也绕过了小怪叔叔的家来到了通往爷爷住所的那条小径，同样也有人扫过了雪，但有些滑。我的心开始躁动了，他若不在家可怎麽办？要是家里有别人怎麽办？他会不会装做不认识我呢？要是在外人面前问我要找谁那我就惨了！那样我只能在冰天雪地里过一夜了，冷似乎并不可怕。但是我的心会很快会被冻结，我想我会在饥寒交迫中死去。可要是那样我也是一个怨死鬼，就连到阴间我都不知道怎样和阎王爷解释我干吗来到了这个小山村。要是我说了，估计他还不气死，然后还要将我打进十八层地狱，唉！十八层地狱就十八层地狱，要是和我们的孔老先生在一起我就更惨了，他还不私刑伺候才怪呢？我这是在乱想什麽呢？我都不知道。矛盾中来到了他的门前，推开大门，小怪说过的，这里是从来不锁大门的。红色柱子顶起的屋檐儿边是很长的冰挂。那棵树上依稀有鸟的巢穴，屋顶上的玉米被白雪覆盖，红辣椒远挂在角落的柱子上。西南角的笼子里两只大鹅惊恐地看着我的到来。我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周围的一切，不知道怎样说第一句话。好象跟自己作对。我还是走到了爷爷的门前。敲了敲门。几秒钟过去了，还没有声音，我的心跳的很快，怕我想的那些可能会出现。门突然开了，棉帘一掀，我看到一张矍铄的面孔，眉目清秀透露迷人的慈祥，熟悉的额头皱纹还有薄而红润的嘴唇，那抬头注视的神情好似跨越了几十年，真切的和我梦到的一模一样。他吃惊地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随即又恢复了。“你是小悦！对，你是小悦，小宝的同学。”“爷爷。”我有些哽咽了。“恩，快，还不快进来，外边冷呀！”他拉着我进了屋，牵我的手有力而颤抖，我疲惫地将背包放下。“累了吧？你自己吗？小宝呢？”我顿时傻了一下，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小宝他没有来……我……”“啊，那快坐下呀，你看你呀，这麽大的雪。”他仔细端详着我。“爷爷，我是来看您的。”“爷爷知道，爷爷知道。”他不住地点头。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样进行这样的谈话。不自然地看着屋内的摆设。和以前相比多了一张八仙桌，桌上摆着笔墨和宣纸。在角落里堆着几袋花生。炕上是整齐的被褥，两边的窗上贴着窗花，隐约地看到外面的屋檐下是两盏灯笼。墙上依然是大的镜子，我在镜子里面看到了打量着我的爷爷。“小悦，你好象比以前黑了点儿。”“是，我每天在外面风吹日晒的。”他点点头。“您还是没有变。”“没老吗？”“看您说的，我没有感觉出来。”“冷吗？”“好多了。”“爷爷，我很黑吗？”“不是，就是黑了一点。这样还看着结实些呢。”“我……是不是……”“什麽。”爷爷看着我说。“说呀，屋里又没有别人。”“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谁说的？爷爷看你来很高兴，这样大的雪天你来我真有点儿不敢相信呢。还有 我刚才也怕小宝回来…..”“我以为……”也不知道说些什麽好了。我那一刻很想说：是不是我不该来。所以心里像堵了铅块儿，急忙扭过头去只是一味地看着窗外。渐渐地我感觉到有双臂将我环绕，我被转过身，看到爷爷的目光在对我说话。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我怕自己会失去那份长久的坚强。可是我还是忍不住，鼻子酸酸，一行热泪夺目而出。他一点一点地托起我的脸，用一双温暖的唇在试干我的泪痕，我慢慢睁开，看到他那少有的目光柔情，让我柔肠寸断。等待，就这一幕足以让我冰消溶解了。“傻孩子，别多想了，爷爷去做饭，今天你要陪爷爷喝两盅，好不。”轻柔地让我心跳。“恩。”我好象还傻着。他轻拍了两下我的脸，在我的头上抚摸着，安慰我的激动。贴近他的胸怀，我感觉到他的体温还有跳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