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帖回帖
- 359 / 6695
- 在线时间
- 1559 小时
- 本人年龄
- 中年(45~50)
- 喜爱年龄
- 青年(22~35)
- 所在地区
- 未补全
- 同性角色
- 0号(被动)
- 我的身高
- 未补全
- 我的体重
- 未补全
老顽童
版主
|
小时候的调皮,总是受到母亲的责备。一边被生拉硬拖,一边又拼命挣扎。懒散的小孩,贪玩成性,总是不洗脸,不洗手。一脸的鼻涕,满手的泥巴,活像一只小泥猴。母亲总是盛好清水,用手掌在我的脸上揉搓。调皮的孩童,总是一边的挣脱,一边的谩骂。巴掌,打在*上,火辣辣的疼。我挣脱母亲的束缚,将双手捂在眼睛上,装哭。刚刚洗干净的脸,又被脏兮兮的小手弄成了花脸。母亲的气焰也窜上了喉结,开始了大声的责骂。一边指着院墙外的天空,一边叨唠着村里的光棍汉。你看看,脏兮兮的,跟“二小”(村里的光棍汉)一样娶不到媳妇。不洗脸,会长麻子的。你看“二小”的脸上,全是麻子。再说了,脏不拉及的,谁还和你玩。我还是哭泣,摇晃着脑袋,提高了声调。母亲的招数,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对峙。我依然在双手的掩饰下,假装着委屈,甚至还挤出几滴眼泪。母亲还是在唠叨,说完村里的光棍,又说邻村的懒汉,甚至还会牵扯到几十里以外姥姥村的单身汉。我知道,她只是想让我洗脸。可孩童的懒散和天真的幼稚,总是上演类似叛逆的剧目。我揉搓着眼睛,从指缝里窥视母亲。她正四处的望,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找扫帚。我开始跑,向着院子的门口。母亲赶紧追上来,死拉硬拽的将我拖了回来。洗脸盆前,我还在哽咽,哭腔里还有点嘶哑。累了,疲倦了,嗓门了也火干了。站在脸盆前,也败下阵来,任凭母亲的摆布。哽咽声中,母亲将水洒在脸上。只是唠叨依旧,光棍长,光棍短。
小时候,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跟父亲去他上班的果园。喜欢大大的果园和满树的果子。父亲的办公室里,有一幅日历画册。父亲的朋友,总是指着画册上妖媚的女子。小子,她们好看不。好看,我幼嫩的回答,丝毫没有掩饰。那叫你爸爸给你娶个这样的媳妇回家。我笑,害羞的躲进父亲的怀里。我们还小,长大了再说。父亲拍着我的背,笑着回答他们。我将手捂住眼睛,故作害羞的神态。指缝间,还不停的偷看墙上的画册。那是红楼梦中的女子,一袭长裙,?温温而雅。我笑,露出一口的奶牙。暗暗的,默许了这桩子虚乌有的“约定”。
回到村里,父亲又在聊天的时候,把那件事当做玩笑来说。我躲在父亲的身后,将头埋在衣领里。叔伯们拉扯我的衣服,将我揪出来问,小子,你的媳妇在哪里?哪里?脑海里除了画册上妖艳的女子,就是一座高高的楼。高级楼,我脱口而出。高级楼,叔伯们不解的看着我。就是很高级的楼。听到我的解释,他们就破口大笑。我躲回父亲的身后,咬着手指,有些得意。后来,这些玩笑被传到小伙伴的耳朵里。他们都拿这件事逗我。父亲更是再亲戚的面前,肆无忌惮的说笑那件事。
直到多年后,那件事成了小伙伴们取笑我的把柄。
十五岁那年,父亲的朋友找到我家。说是他媳妇的娘家有个很好的姑娘,要给我说来定亲。那个姑娘才十三岁,长得很漂亮。站在一旁的我,有些惊讶。但又想起小时候的“约定”,心里还有些得意。可是父亲回绝了。说孩子还小,又在读书为由。我的心里,却有某种莫名的失落。
十七岁,我在县城里读高一。在一次的考试中,认识了邻班的女孩。她的开朗,大方,让我难以拒绝。是友情,在最初的日子,我总是那么的肯定。可是,在与有关她的日记里,莫名的偏执了很多。每天晚上,喜欢和她在校园的花园小径里。同学们也经常说我和她的玩笑。我辩解,却又在心里默许他们的猜疑。宿舍后面的马路,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曾有一段时间,我总是看着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越来越清晰。然后,慢慢的消失在街尾的黑暗里。
那是爱情。一个人的单相思,无奈而又迷茫。只是,在日记本里有了太多有关她的文字。是快乐,也是幸福,却不能说。直到有一天,日记本在她的手中被翻动。情感,在一瞬间被揭开。畏惧的等待中,却又想得到她的认可。悲剧,始终是悲剧。和她的决裂,就在一瞬间掩埋了所有的快乐。
陌生,从此不同路。是我的犯规,贪婪她过多的友情。
只是,爱情成了一道伤。直到多年后,还有对她的爱恋。
大一的时候,我有了爱情。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子,给了我一场虚幻的情感。只是,我却那么倔强的认真。他的爱,在口舌间,在身体的摩擦里。可是我情愿,用那种愚昧的方式,博得我的爱情。在对他的爱情里,我变得卑微。不敢奢望他的关怀,不敢期望他的真诚,卑微得将自己放置在危险的边缘。一再的去容忍,一再的去谅解。甚至站在他的立场,说服自己的倔强。可虚伪的爱情,始终是骗局。在无法掩饰的剧情里,他不得不坦白,然后离开。只是,我已深陷他的旋涡,无法自拔。爱情,依然相信着他给的爱情。哭,泪水的苦涩,也不能掩盖内心的伤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