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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平民 L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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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要写,但还是把它写下来,找一份感觉和寄托,毕竟,有了想法的时候我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地去做,而曾经的东西,刷下来的回忆,会离我很远,远到心灵接触的时候,会不会问问自己,以前经历过了什么?­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我想,我粉碎不了事实,但我可以去调整自己,抑或者万不得已的时候连同旧日的自己一起粉碎…人生观,价值观随着改变,直到哪一天,觉得自己不再被任何人所需要,一个人跑去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去流浪,抑或者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把自己杀死,留下的是一片宁静和安祥…
但现在很多事,我不能做。我想着记忆随着时间而逐渐朦胧的时候,希望能抓住什么。­
那是一片曾经有过的真实和感动。­
所以会把它写出来,无论哭笑,还是一惨白…­
26号分别了,分别之前一直在想着分别的情景,那一定充满着人情味吧,干爹和阿姨一定会送我到火车站,分别那种情景一定会让我很感动。但票是27号凌晨5点的票(由于坐21来个小时的火车,又恰好赶上学生返校高峰期,所以只能买这趟车的座票。),所以我很想知道26号晚我会在哪里住,而且我以为会在干爹的家休息一晚,因为然后凌晨他把我送去火车站,毕竟,人家来看你了,现实中不算是你干儿子,你也应该,把我当客人看待。于是26号,我对干爹说,我今晚在哪里睡?他说,在家。我一下子很高兴,这是个不错的分别,我想。26号跟他去玩,感觉不怎么样,可能他一辈子和建筑打交道,头脑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把感情看得很淡,尽管他说很重感情。又也许是他看得开了,说,觉得生活都是一样的,而我觉得我去看他,可能连点缀也说不上。而我几乎很少去向任何人去诉苦,无论工作多么辛苦和累倦,一天下来,拖着身子,累得不想吃东西,抑或者吃饱了按住肚子努力让吃下的东西不要呕出来,然后摇摇晃晃走回工棚,很多事都不会让他知道。而我只会对他说,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可以一个人照顾我自己。抑或者说,我很喜欢这里。所以我总会努力让他放心,但是他有时候还是担心,当然,那是想让我回家的时候,他才说很担心我的。他想送我回家的时候,我说,我还想留,要八月底回去,我会再需要你陪,也不会有去你家的想法。
于是他答应,我留下来。但是第二个想法还是保持不住,有些想法不是轻易就可以抹杀掉的。我曾经无数次问自己,真的很需要么?去他家,真的会开心么?那么为什么他一开始给我希望又轻易去粉碎?如果这真的不是我的初衷,那么生活很有意思么?我给了自己一个答案:不怎么需要,我无所谓。但又说服不了自己。… …可时间一天过天过去,终于要分别了…又不得感叹:想法敌不过时间。
26号,他所说的玩就是带去逛一下,去附近的寺庙坐坐,而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好玩。所以就去“玩”一下子,我们就去吃中餐了。他请我。之后去超市买一些火车上吃的食品。完毕后,我说,我把东西放车上,他说,不行。我说,为什么?他说,说不行就不行,还问为呢。我觉得这是逗嘴,觉得没有什么。然后,我说,呆会去你家啊。他说,不行,今晚你还是睡工地。我觉得什么从头脑劈里啪啦地咂下来,内心一颤。想,谎言,不真实。我心一横说,你一个人走,我自己回工地,不要你送了。就直接走回工地,超市离工地大概两三里,他问,为什么啊?我咬咬牙,头也不回,没有什么想法,脑子里一片空白,走。走出几步,突然下起了雨。我想,哈哈,太好了,雨也来了。他坐着车,跟了上来说,你快上车啊,下雨了。我感觉到自己的心有点冷了,头脑却很清晰。此时他在公路的右边开,我在左边走。他边按喇嘛边叫我上车,但我没有过去。他又开在前面一点,然后又停下,按喇嘛。看着行驶的车辆,又看他那样子,觉得很不雅观,于是我走了过去。心开始颤抖,我压抑着情感,头脑还很清晰说,你快回去吧,明天我一个人走,不要你送说话很坚决。他说,明天我来接你。我说,工地一般关门的。我觉得自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他说,那你怎么出去。我说,爬墙。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开始笑了起来,有一种道不明的快感。是啊。分别应该开心的嘛。我看着他,脸笑,心不住地抖动,想哭,但忍着。你快回去吧!我又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空云朵黑一团,雨越下越大,我只是看着路,呆呆地走。我想没事的,以前习惯了,就这点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可我该怎么办呢?我想着下一步的打算,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待解决。
回到工地,我被雨淋得很湿。我在工地里做一点杂活,算是跑腿的,不算什么。同时,认识了一些民工,他们说在建筑工地做工的是很可怜的。我对这些关于苦和累的东西却不怎么关心,就像是一位师傅说,那一次你在吊篮下整理筋箍,而刚好吊篮下来,我吓死了,看的人都惊呆了。如果不是我叫吊篮停,你一定会被咂死。我只觉得莫名其妙的,因为那时候我是看着吊篮下来的。
我想着怎么回去,这是个问题。回到工棚之后不怎么想睡,也睡不着。雨还没有停,一个大妈过来问什么时候回家,我说明天凌晨五点,接着她又问,他(干爹)是不是请你吃了一餐,我点头。她接着说,那么早他应该不会来送你的。我说,我一个人走。她建议我,今晚就去候车室睡好一点。在工棚和那里都差不多一样。我想,是啊,哪都一样的。于是我点头。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接着听歌,看电子书,感觉很烦躁,觉得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是啊。分别了,最后居然是这模样。想着他,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无奈又失落。我想,也许我不应该这样。如果要他来送我,那么我一定还会很开心,但那已经不可能了,他回家了。家里有他的亲人,他可以舒舒服服,而工棚只剩下我一个,其他人都下班了,该回家的回家。而和我同住的,是一个哑巴。可我要走了,最后一次见面,我觉得特不爽。不应该这样。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会在乎那个人,心理会失衡;恨一个人的时候,特想报复那个人,结果痛苦加倍,后悔莫及。我的确感觉不爽了,很多次我总觉得所谓的善解人意,那就是理解和关爱对方,不要让对方感觉孤独和寂寞。但是,如果总是一味的妥协对方,而对方得寸进尺的话,那么必然会导致一种软弱。但这次又是什么呢?我想不明白。而我发现我想要的是一种有点人情味的告别。没有怨恨和指责,那么,的确,我的做法有点不对了。于是我想,我该妥协。最后这一次,我不想讨厌干爹。而且,干爹的确没有欠我什么,他带我去喝升学宴,请客的时候会叫我… …尽管那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正是他避而远之的。尽管我只要一点点,他还是明哲保身。谎言,一个又一个,忘的速度很快。但他的确没有欠我什么,这是事实。
于是我拿起了手机发短信:对不起。这些天给你添麻烦了,但是早上我问你:我在哪里睡?你说,在家。而之后说,不行。呵呵。……发了短信我等待他的短信。他没回。于是我发第二条,生气啦?等,依然没有回。一忧伤笼罩过来,但毕竟,有些事还要说的。于是我想起了阿姨的手机号码,给她发,那才奏效嘛。于是我打上:阿姨,您好,我是那个孩子,现在在工地。明天我就要回家了。其实我很想叫您干妈的,叔叔(网上我叫他老爸,但怕您有想法,所以现实中都不敢叫)说您现在身体不好,我衷心希望您身体健康。在这里打工,我学到了很多东西,积累了些社会经验。谢谢你们的照顾。以后也希望你们来广西,我会欢迎你们的。…发完短信,眼泪都想掉下来。终于,几秒钟之后,他回信了。说,我哪有生你气的理由啊!我顺势发:我打算今晚就去火车站,在候车室睡,你别来送了,我会一个人照顾好自己的,相信我!你这几天也累了,就在家里休息。…我想送了又能怎么样呢,只给你添麻烦罢了,我不喜欢这样。接着他回:对不起!……我看到“对不起”三个字,一下子忍不住就哭开了,“可恶,小子!你什么时候长大啊?!可恶!。”我自言自语。
哭了一会儿,我从床上站起来。忧伤的感觉压得很沉,像以前忧郁时那种自我封闭状态,熟悉而真实。我突然发现整个世界变得异常的真实,仿佛什么都可以触摸得到。这尽像是离别的感伤。这已经是秋天了,开始转冷,又下雨,呵,伤感怀秋啊。于是一幕幕在这里的记忆重新上演。逼真。我拿起自己的安全帽,戴上;小心翼翼拾起工作服闻了闻那熟悉的臭汗味。仿佛他们是我的朋友,而我,向他们告别。我轻轻地把它们放好,发现该吃饭了,在工地吃的最后一餐。走出工棚,发现天开始阴暗了,之前常常这个时候,静静地看着黄昏,很享受,之后才拖着累倦的身影去洗澡。想到这些让人伤感的东西,我便不由得加快脚步去食堂。食堂的人见我还在,都很奇怪,问我怎么还没有回去。我说,最后一餐。­
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就走回工棚,整理东西,想走。可惜下雨了…­
等我觉得雨点的大小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我就背着行李,走出工棚,把用铁丝锁着的门打开(如果是锁头,我会爬墙),走出了公路。雨一直下个不停,打在脸上,身上,想粉碎着我的坚强,可我反而觉得自己是一个流浪人,一个孤独的旅行者,想到这些,我并不怎么害怕,尽管有些人看我很奇怪。看着这难得一见的雨夜,我不由得哼起了歌,雨越下越大就哼得越大。有时候,不时抬头望望天,想,大点才好嘛。
走到火车站,公安人员检查了行李,我进了候车室。等到凌晨四点时,一公安要求检查我的车票和身份证,他一看,觉得很不对劲,于是叫我跟他走一趟。走了一段时间,我说,我有学生证。我把学生证拿出,他一看,问我,你来这干嘛。我说,打工。于是他不追究了。
天开始亮了,候车室从之前人渐渐减少到现在人开始增多。很多家长送孩子去读大学。我想,该回去了,先回学校的那个城市,然后接着买票,回家…毕竟,那里有需要我的亲人,真正的亲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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