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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少] 我和虎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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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01 19:16发布于 11-01 19:16 较早前 |只看该作者
冬天的早晨,青色的薄光刚刚映上结满冰花的玻璃窗,虎叔已经从被窝里坐了起来,赤裸的身上带着火炕上昨夜的余温。

“虎叔……”

我揉着朦胧的睡眼轻轻叫了一声。

“乖。”

虎叔把脸凑过来,在我脸上轻轻蹭了一下。

我缩着脖子咯咯笑了,他的胡子扎得我有些痒。他的嘴唇上有烟草的味道,让我想起了父亲。

我今年刚刚六岁,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父亲脾气很暴躁,也许是不堪儿女众多的负担,他把我过继给了和他关系很好的虎叔。

虎叔是父亲的战友,他们一起打过很多仗,然后复员了,以集团的方式到东北安营扎寨开发北大荒。

父亲原本没和虎叔分配到一起。几年之后虎叔身无旁物的孤身来投奔父亲了。

虎叔一直都没有结婚,我对这方面的事还不太懂,只是父亲给他介绍了好几个都没成。后来有一次我听见虎叔对我父亲说他有病,一种不能结婚的病。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父亲搓着手一脸尴尬地连连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父亲就不再给他介绍女人了,最终把我过继给了虎叔。

我不知道虎叔那种不能结婚的病是一种什么病,但是我高兴他有这种病,好像是因为他有这种病父亲才把我过继给了他。我不喜欢父亲,他脾气很坏,喜欢喝酒也喜欢打人。我喜欢虎叔,虎叔总是在父亲喝完酒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适时出现。他制服父亲的手段很简洁,总是二话不说的把父亲暴揍一顿,然后硬把他按在炕上让他睡觉。

后来父亲被揍怕了,喝了酒也不怎么胡闹了,偶尔一胡闹我大哥就会说:“你再胡闹我们就去叫虎叔来了。”

父亲立刻就蔫了,乖乖的躺倒在炕上去睡觉。所以我们一家都很感谢虎叔,母亲也经常做好吃的给虎叔送去。送东西的任务一般都是交给我,因为所有的孩子中间虎叔最疼我。见了我他总是笑着把我抱起来轻松的抛过头顶,落下来,接住,再抛上去。那时候是我最高兴的时候,感觉自己飞了起来,风从我的脚下掠过去,而我正和天空上的白云朵无限接近。

而我的小哥哥却很害怕虎叔这么对他,虎叔第一次抓着他抛上去时,他就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害得虎叔挠着脑袋一直和闻声跑过来的母亲道歉。

我不知道小哥哥为什么要害怕,我被抛上去时一点也不担心会摔着自己。我在空中向下能看到虎叔在阳光里欢快的笑脸,也期待着他用那双有力的大手把我牢牢地接住。我喜欢虎叔的那双手,更喜欢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在我的记忆里粗暴的父亲从来也没抱过我,他只会在我不小心犯了小孩子都会犯的错误时,把我按在凳子上毫不留情地用巴掌扇我的屁股,很疼。有一次他打我时我一边哇哇大哭一边说:“我要告诉虎叔让他帮我揍你。”

父亲愣了一下,然后就更加疯狂的揍我。在我哭得快背过气的时候,虎叔终于出现了。

他咆哮着一把将父亲推翻在地上,看了看我肿的老高的屁股说:“你疯了?哪有这么打孩子的?”

父亲坐在地上忽然呜呜哭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父亲流泪。

“虎子,”,父亲一边流泪一边说,“你把这个孩子领走吧,我养不起。”

虎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父亲,他一手抱着我一手拉起父亲说:“哥,那好吧,这孩子我就要了。你也别太难过,苦日子总会过去的。”

我看到虎叔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哥,我家里还有几袋子粮食,一会我给你扛过来吧。”,虎叔接着说。

父亲忽然抱着虎叔失声大哭起来。

“从来没想过会这么难。”,父亲哭着说。

“再难也没咱打仗难,鬼门关咱都走过来了咱还怕啥?现在是开荒开出来的土地少,等地多了粮食够吃了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虎叔拍着父亲的后背说。

我夹在他们两个中间早已经忘了哭泣。

后来我就被虎叔抱回了家,他为我红肿的屁股抹上了清凉的药膏。然后把我抱在怀里拍着我的后背轻轻哼着一首柔和的曲子,我慢慢的在他怀里睡着了。

我成了虎叔的儿子了,但他还是让我叫他虎叔。他从来不叫我的名字——雷霆,他只叫我一个字:“乖。”,叫得很低沉也很轻柔,带着深深的溺爱和疼惜。我喜欢做虎叔的儿子,尽管我从来没叫过他爸爸。

冬季的每天晚上吃过饭,虎叔把炕烧热,就会扒光我的衣服把我塞进热乎乎的被窝里,然后他脱了棉裤穿着棉袄和一条小裤衩坐在被窝里给我讲各种稀奇古怪的故事。或者掏出他上衣口袋里一只明晃晃的口琴吹上一曲。我总是在他低沉的声音或者悠长的口琴声中愉悦的进入梦乡。

虎叔亲完我之后就开始窸窸窣窣的穿衣服。

“乖,你再睡一会吧,虎叔要去给人家杀猪,晚上回来虎叔给你炖猪尾巴吃。”

我乖乖地答应了一声,把脑袋缩进被窝,蜷起身子继续睡觉。

虎叔来到村子里以后就担当起了屠夫和骟牲口的活。

因为他骟牲口,所以有人会经常拿这个和他开玩笑。那个玩笑我

虎叔对这种玩笑只是淡淡的笑笑,从来没当回事。但是有一次别人开玩笑时恰好让父亲撞上了。父亲立刻就和人家打了起来。父亲喜欢打架,但那次是我看到他打的最凶的一次。把开玩笑的那个人头都打破了,直流血。虎叔拉都拉不住。有时候我也纳闷,这么会打架的父亲咋就打不过虎叔呢,大概是因为虎叔老是在他喝醉的时候打他吧。

我闭着眼睛躺在被窝里听着声音感觉着虎叔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临走前扒开被子又亲了我脸蛋一下。我听到他开门出去的声音,之后我心无挂碍的又睡了过去。

虎叔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带回来一条猪尾巴,心肝肺,还有两颗猪蛋。

虎叔把他们炖好,就亲自去把父亲叫了来。

父亲见了我随手就在我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拍的我头皮发麻。我就用尽所有的力气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

父亲和虎叔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小王八羔子,还瞪我,他都忘了他是谁的种了。”

父亲咧着大嘴叉子笑着说。

“去,说话这么难听,现在他是我儿子了。”

虎叔揉了揉我的脑袋瓜说。

父亲收起笑脸叹了口气说:“这孩子跟了你有福啊。”

“得了,别说那丧气话,今天我又带了俩东西回来,你补补吧。”

虎叔笑着说。

“还补啥呀?再弄出俩孩子来我就没法活了我。还是虎子你好啊,不结婚也就不操那心了。我现在还巴不得自己也和你一样有那病呢。省的那玩意老惹事。”

虎叔听了父亲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

听到他们又说起虎叔的病,我就啃着猪尾巴好奇地插嘴问:“虎叔你到底得了啥病呀?”

虎叔和父亲一下子都僵住了。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父亲一脸凶相地说。

虎叔笑了笑,也没回答我。

两个人边说话边喝酒,一直喝到很晚。母亲来的时候父亲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看到父亲的样子母亲忍不住唠叨了几句,两个人立刻吵了起来。

虎叔赶紧对母亲说今晚就叫父亲住在这里了,母亲点了点头,对正在破口大骂的父亲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父亲看见了挥着拳头就想往上冲,虎叔拦腰抱住父亲在他脑袋上来了一拳,父亲立刻没脾气的坐了下来。

母亲啐了一口,转身走了。

“我这日子过得,要不是她一直生个没完我至于过这么惨么我。”

父亲好像很委屈似的说。

虎叔忍不住笑着说道:“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家伙还怪嫂子?你不下种地里就能长出高粱来?”

父亲咂咂嘴,没说话,端起一杯酒,干下去了。

最后父亲喝成了一滩烂泥。

2

虎叔把父亲安顿好之后又拿过一床被子铺好,笑着把我扒了个精光塞进了被窝。随后他脱掉自己的衣服也钻了进来。

今天他没有给我讲故事,只是轻轻拍着我说:“乖,快点睡吧。”

我觉得他和往常有点不太一样,好像有很多心事,一边拍着我还一边不时的拿眼睛偷瞄一下父亲。大概他是怕父亲喝醉了再胡闹吧。可是我倒是不太担心父亲,因为他已经打起了震天的呼噜,睡成一头死猪了。

我有点讨厌父亲,他让虎叔分心了,害的虎叔不给我讲临睡前的故事了。我喜欢听虎叔讲的故事。他的故事里有一个外国人和四十个强盗的故事。“芝麻开门”,有时候我也幻想自己能有那么一处藏着自己宝藏的山洞,我会把暗号设计成“虎叔开门”,这个暗号我只会告诉虎叔一个人,这会是只属于我们俩的秘密。

虎叔还给我讲过一个睡美人的故事,听完故事我就想,假如我也一睡不醒了,我最希望亲我的那个人是虎叔。我已经被他亲过无数次了,光他的胡子就会把沉睡中的我扎醒吧。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能救我保护我的只有虎叔。

我就在对以往虎叔讲过的故事的回忆中迷糊了过去。

我是在半夜里醒过来的,屋外起风了,伴着父亲打呼噜的声音有点吓人。我往虎叔那边靠了靠,却没有碰到虎叔的身体。我摸了摸,虎叔竟然不在被窝里。我心里很害怕,这时我听见了父亲打呼噜的声音里夹杂着一种沉重的喘息声。这声音让我想起了我家那头生病的老牛,那头老牛性子很温和,喜欢用粗糙的舌头舔我的手掌。他的一只犄角是断的,是被喝醉后的父亲用斧子砍断的,我想当时父亲是想杀了他吃肉吧,可是最终没能杀了他。没多久老牛就生病了,它生病以后父亲把他照顾得很好,还时常泡大豆给它吃。但是最后它还是死了。

那是我第一次经历死亡,第一次对死亡有了认识,死了以后一切就只剩下记忆了。我再也看不到它站在那里静静地咀嚼,我不知道那是反刍,我以为它在磨自己的牙齿玩。看到它僵硬地躺在那里,我把手伸到了它的嘴边,希望看到他再次伸出粉红的舌头舔我的手掌。我甚至还亲了亲它冰凉的大鼻子,我想它是睡着了,也许我能像故事里的王子亲吻睡美人一样把它弄醒。可是它最终还是没有醒过来,我想也许我不是属于它的那个王子。亲不醒它让我有点害怕,我不知道虎叔是不是那个属于我的唯一王子,如果他不是他亲不醒我怎么办?

在黑暗里又听见老牛生病时的那种喘息让我立刻想到了死亡。

尽管有点讨厌父亲我还是摸索着钻进了父亲的被窝。

“乖,怎么了?”
希望你是我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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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02 21:38发布于 11-02 21:38 较早前
故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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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 ]
发表于 2010-11-02 22:02发布于 11-02 22:02 较早前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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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 ]
发表于 2010-11-04 21:10发布于 11-04 21:10 较早前
怎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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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 ]
发表于 2010-11-04 23:11发布于 11-04 23:11 较早前
继续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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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 ]
发表于 2010-12-20 11:18发布于 12-20 11:18 较早前
很好的文章怎么没有了,继续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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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 ]
发表于 2010-12-20 15:02发布于 12-20 15:02 较早前
怎么就一点点,不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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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 ]
发表于 2010-12-20 15:03发布于 12-20 15:03 较早前
怎么就一点点,不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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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 ]
发表于 2010-12-20 15:31发布于 12-20 15:31 较早前
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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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0-12-22 20:55发布于 12-22 20:55 较早前
我钻进父亲的被窝竟然听到了虎叔的声音,他的声音很不稳,带着粗重的喘气声。

“虎叔,你怎么在这里?你生病了么?”

我抱着虎叔的身体问。

他的身子很热,肚皮在不停的一起一伏。

“坏小子,虎叔没病,将来你就懂了。”

虎叔把那个东西从我手里夺了过去,拍了拍我说:“别把这事告诉你爸,知道不?”

我又想起了虎叔说过的关于他不能结婚的病,难道那个硬硬的东西就是虎叔的病?

虎叔抱着我回到了我们的被窝,我被他轻轻拍着很快又踏实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屋子里还很黑暗。虎叔又不在我身边了,我往父亲被窝里摸了摸,虎叔也没在。这时候父亲也醒了,他拉亮电灯,一把把我抓了过去,放到了他的肚皮上,他肚皮上的黑毛扎的我的小屁股有点痒。

“臭小子,在你虎叔这过得怎么样?”

他望着我问。

我闻到了他嘴里的酒气,皱了皱眉,没回答他。

“你虎叔待你还好吧?”

他又问。

我赶忙点了点头,我怕我说虎叔待我不好父亲再把我要回去。

“恩,你小子有福气。”

父亲摸了摸我的脑瓜顶,他的眼神里有些我看不懂过的东西。

“想爸爸了没?”

他继续摸着我的脑袋问。

我很诚实地轻轻摇了摇头,我真的没想过他。因为我觉得他只会揍我,没虎叔待我好。

父亲脸上的神情一下子暗了下去,我想他肯定不高兴了,不知道是不是要揍我,为了不让他揍我,我赶紧又点了点头。

父亲立刻咧着嘴笑了,他猛地在我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笑着说:“小王八蛋你逗老子玩呢。”

这一巴掌拍的我的屁股火燎燎的疼。我真后悔自己干嘛要点头。

3

父亲正把我放在他肚皮上用大手搓来搓去逗弄着,虎叔推门进来了。

“我去做豆腐的老王那里打了些豆浆,还有些老豆腐和昨天烙的发面大饼子,你们爷俩赶紧起来趁热乎吃吧。”

父亲用两只铁钳一样的粗糙大手卡住我的腰像拔大树一样把我从他肚皮上拔下来,粗手粗脚地扔到了一边。害得我屁股朝天一头栽进了被子里。父亲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只顾着自己开始穿衣服。

“你看你,就不能轻一点?哪有个当爸爸的样。”

虎叔埋怨着把我从炕上抱起来,开始替我穿衣服。

“我又不是照顾孩子的老娘们。”

父亲扫了我一眼满不在乎地说。他这话说得真是很没良心,我很想看到虎叔现在就把他按在炕上狠狠的揍一顿。

可虎叔挺让我失望的,他只是瞪了父亲一眼,就低头一心帮我穿衣服了。

“你倒是真像个照顾孩子的老娘们。”

父亲穿好上衣,下身只穿着一条小裤衩坐在炕上望着正在给我穿衣服的虎叔一脸讥笑地说。

虎叔听了这话立刻就帮我实现了刚才的那个小小的心愿。

他跳上炕扑倒父亲骑在他身上抡拳就揍开了,父亲也不反抗,虎叔揍一拳他就哈哈笑一声,好像虎叔的拳头是在给他挠痒痒似的。

这让我心里很不爽快。

虎叔揍了几下,父亲忽然不笑了,他抓住虎叔的手笑嘻嘻地说:“你赶快下来,你坐错地方了。”

虎叔脸上露出不十分明白的表情。

“你知道,咱们男人早上起来有个地方特别不老实,现在你就正坐在那东西上,它已经不老实了。”

父亲笑嘻嘻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虎叔往自己屁股底下看了看,他正坐在父亲的小肚子上。

虎叔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又给了父亲一拳,在父亲的狂笑声中翻身跳开了。

虎叔跳开之后,我看见父亲下身的小裤衩已经被什么东西高高的顶了起来,像个尖顶的小帐篷。伴随着父亲的狂笑,那个小帐篷还在不停的抖动。

“呸!”

虎叔啐了一口,瞄了父亲的小裤衩一眼,低头继续帮我穿衣服。

“哎,虎子,哥问问你,你那家伙从来就没这样过么?”

父亲停住笑声一本正经地问。

“滚!”

虎叔用很干脆的一个字回答了父亲。

“不是哥想笑话你,就是想弄明白你是生下来就那样还是半道变成那样的,我想看看还有没有的治。哥可不想让你一辈子就这样尝不到当男人的乐趣,那日子过得多苦啊。”

父亲很认真地说。

“我生下来就那样,去看过医生了,没得治。”

虎叔帮我系着鞋带冷着脸说。

“那你就是从来也没好受过?甚至从来没看过自己的东西硬起来是啥样?”

父亲瞪着两只大眼不相信地说。

“嗯哪。”

虎叔淡淡地说。

“我说呢,在部队里和你一起睡了那么久,就没见你用手撸过。那次我喝醉了开玩笑让你帮我撸完我想替你撸你都不让,原来是这么回事。”

父亲敲敲自己的脑壳说。

“当着孩子的面你胡说啥呢?”

虎叔瞪了父亲一眼。

“他一个小屁孩懂什么。”

父亲瞄了我一眼说。

他说对了,我还真的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我只是对父亲的高高顶起小裤衩充满了好奇,父亲是把什么东西藏在里面了?一根骨头还是一截树枝?

吃着早饭虎叔和父亲说:“咱们去树林里下套子吧,套点野兔野鸡狍子啥的也能给孩子们解解馋。”

“哦,好啊,反正今天也没事。”,父亲喝着豆浆说。

“我也要跟你们去。”,我咬了一口大饼边嚼边说。

“好,虎叔带你一起去。”

虎叔摸了我的脑袋一下笑眯眯地说。

吃过饭,虎叔虎叔为我穿上厚厚的狐狸皮毛大衣,带上兔毛的帽子,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毛球球。因为狐狸大衣太厚,我收不拢自己的胳膊,只能张开双臂,像个稻草人一样蹒跚走路。

出了家门,虎叔看见我走路的样子哈哈大笑着把我抱起来,把我高高举过头顶让我骑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高兴地咯咯笑了起来。

父亲看见了在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说:“你别把他惯坏了。”

“切,我儿子我想怎么疼就怎么疼。”

虎叔顶牛说。

“操,我费劲巴拉造出个孩子就白白便宜你了。”

父亲小声嘟囔着。

“那你领回去吧。”

虎叔笑眯眯地说。

还没等父亲开口,我就摇着脑袋说:“我不,我不跟爸爸回去,我要跟着虎叔。”

说完我就抗议地咧开嘴大哭起来。

“你个白眼狼。”

父亲说着就在我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乖,不哭不哭,虎叔就是说说,你爸就是想要回去你虎叔还不给他呢。”

虎叔把我放下来抱在怀里帮我擦着眼泪温声细语地说。

我看了一眼父亲,他正一脸厌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抽了两下鼻子忍不住又想哭。

“你再哭!再哭我一脚踹死你!”

父亲不耐烦地粗声喝道。

我憋了一下,硬把快要滴出眼眶的泪水收了回去。

“你凶啥凶,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看你!”

虎叔训斥着父亲帮我把脸上的泪痕彻底擦干净,又把我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4

虎叔和父亲带着我先回了家,父亲牵出了我家那匹黄骠马,父亲对这匹马喜爱极了,夏天总是把它带到小河边给它洗澡擦身子,这让我很羡慕那匹马,父亲从来没帮我洗过澡。从我跟了虎叔之后,虎叔倒是经常帮我洗,他喜欢帮我搓背,搓着背还会偶尔把手伸到胳肢窝下面挠我的痒痒肉,把我咯咯叽叽地笑得前仰后合。他还喜欢用洗头膏在我头上揉出很多雪白的泡沫,让我看上去像只大灰狼故事里的小绵羊。

父亲把黄骠马套到雪爬犁上,然后他问了问我那两个哥哥谁想跟着一起去,我那两个哥哥同时摇了摇头,他们当时正一门心思埋头钻研着怎么用自行车链条做成火药枪,对下套子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

父亲可能觉得我那两个哥哥不跟他一起去下套子就是不给他面子,就在他们屁股上一人踢了一脚,然后骂骂咧咧的和抱着我的虎叔上了爬犁,一挥鞭子,黄骠马轻快的跑了起来。

爬犁出了村子,在雪地上飞速滑行着。父亲和虎叔吸着旱烟说着话,我就趴在爬犁上向下看着飞速向后退去的雪地,听着爬犁和雪地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响也是一种乐趣。

爬犁来到一片老林子里,父亲吆喝着黄骠马停下来。虎叔跳下爬犁,把我也抱了下去。父亲拴好马,虎叔抱着我,一起往老林子的深处走去。

天气很好,阳光下林子里弥漫着各种树木清新的气息,不时还有各种清脆的鸟鸣从树木的枝杈间传来。

前进的路上不时能碰见低矮的刺莓果灌木丛,他们成片地生长在一起,身上都长满了尖刺。一些树上挂着在秋天还来不及掉落就被冻在枝头的刺莓果,他们在阳光下散发着美丽的红色光泽。我看着他们,听见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天下最了解我就是虎叔了,每看到一粒或者几粒刺莓果他都会停下来,放下我,摘下手套,费力地走进枝杈纠结的刺莓果树丛,小心的为我摘下那些珍稀的刺莓果。然后再一粒粒塞进我的嘴里。我就会闭起眼睛在虎叔的怀抱里细细体会舌尖上那冰凉之后慢慢散开的酸甜,在我心里那就是最幸福的感觉。

兴许是早上豆浆喝多了,走了一段路之后,我很想撒尿。

“虎叔,我要尿尿。”

虎叔弯下身子,我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虎叔帮我把裤子褪下,我站到一旁开始撒尿。正撒的舒服,旁边传来的哗哗声吸引了我。

扭头一看,是父亲,他正往雪地上强劲有力地尿着,跟我们夏天玩的水枪似的把雪地泚出了好些窟窿。

父亲尿完了,把那个物件收了起来。

我扭脸问虎叔:“虎叔,俺爸的东西咋和我不一样?”

虎叔并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听了我的话他愣了一下,问道:“你爸的什么东西和你不一样?”
希望你是我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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