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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天涯 Lv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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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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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06-11 10:13发布于 06-11 10:13 较早前
3.
都說男人的友誼,沒有經過煙酒的洗禮,是無法達到一個更高境界的。
我是抽煙的,但史胖子不怎麽抽煙。好在兩個人都能喝,我好幾次回來,正好碰到史胖子在店裏面吃飯,都被他咋呼呼地拉進去。史胖子說他一個人不喜歡喝酒,一個人喝沒勁。我加入了,酒自然就擺到桌上扯起來。他知道我不多喝,怕回家老婆說,所以從不來猛灌。
他喝那麽一會,我就感覺他的眼神有點迷糊,虛著眼睛看人。但一直喝下去也沒有事。他本來話就多了,喝多了話就更多了,沒完沒了的說,喝酒以後他常常拉著我的手說話,:“兄弟,我跟你說啊”這是他經典開頭詞。手被他握著,我也不好掙脫,他的手掌厚,握在裏面很溫暖的感覺。
有次喝了點酒,他的眼神又開始迷糊起來,他說,:“兄弟啊,你說胖子和胖子是不是很有緣啊。我胖,你也胖”說完,他還用手在我身上拍了一下。我說,“老哥,你倒是英俊了,我額頭上有個疤。”那是以前騎腳踏車摔的,一直也消不了。他說,:“男人一英俊就女氣了,我要是有你這個疤就好了。”
這個好辦,我樂呵呵地拿起酒瓶,“要不要馬上制造一個疤啊?”
史胖子哈哈的笑起來,笑得喝在嘴裏的酒都噴出來。
本來他人英俊,臉上泛著紅,眼睛微瞇,很是可愛。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裏什麽東西湧動了一下。他看我的時候,眼睛定定的,不眨,我竟然沒有那麽坦然對視了。目光移開。
有天回來,看到史胖子正和兩個漂亮的女人說話,史胖子一幅溫柔的樣子,和那個年輕的說著什麽。
看到我過來,史胖子招呼我過去,介紹給她們說,“這是佘叔叔,作家呢,了不起。跟佘叔叔問好。”他女兒禮貌的叫了聲叔叔好。我有些臉紅,還來不及多客氣,史胖子又轉臉介紹起她們,“這是我女兒,跟我長得象嗎?”他把女兒拉過去跟他並排,我看了看,“是很象”,他那個基因,到了女兒身上,漂亮是毋庸置疑的。史胖子又指了指旁邊年長一點的女人說:“這是孩子她媽。”我微笑跟她們點頭。她前妻禮貌的回應,但感覺有些淡然.
說了會,她們告別走了,史胖子望著她們的身影說,“真是快啊,我閨女都大學畢業了。我也快老了。”我看了看,他頭發間的確已經間雜著一些花白。我說,“老什麽老啊,你老我不也就老了嗎。我們都不許說老。”兩個人都笑起來。我說,“老史啊,我問你個事,你不許惱。”史胖子說,“說吧,咱兄弟,什麽話都能說。”我說:“你們當初離婚為啥?”史胖子有些落寞神情,我有點後悔。史胖子說:“改不了,改不了我以前脾氣暴躁,愛罵人.誰受得了啊。”原來外面傳言是真的。他一連說了兩個改不了,當時我沒有聽出來,後來我才知道他說改不了是什麽意思。怕惹他不開心,我沒有追問他不再婚的原因。
我跟他開玩笑調節氣氛,“你家夥現在溫柔得象只貓,看不出來,你年輕的時候橫著呢。”他朝我鼓了一下眼睛,哼起“我不做大哥好多年”還黑社會呢。他就是容易樂觀起來。
我和史胖子親得象兄弟,老婆有時候妒忌,“咋沒見你對我兄弟那麽好啊."我說,“遠親不如近鄰,你不知道嗎?”
一年很快過去了,還算順利,我又發表了幾篇。作協副主席說要去外面出版社活動活動,幫我出個文集,真能出也是文化成就,算市裏的光榮。我很高興,那天陪領導喝了幾盅。
回家的時候,老史正在店裏吃飯。看我走過來,他把我拉進去,拿眼斜我,“喝過了?什麽高興事,說來聽聽。”我心裏高興,就把情況跟他說了,他不由分說,拿出酒來打開,“咱兄弟,我從來不灌你酒,今天你的是個高興事,再來喝幾杯。”我也不好推辭,只得接了杯,跟他對幹起來。
我說,“我們喝了好幾回酒,你這酒錢我得給你,你也是花錢批發來的。”老史,“客氣那幹啥。”我說著給錢,酒一瓶一瓶打開,酒錢還沒給,很快我就爛醉如泥,癱倒在桌子上。
那天喝到後來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我已經醉得不行,是老史把我背回家的。不知道為什麽,也或許是吹了風,酒有點醒。他背著我從店裏出來,往我家走的時候,我有了點模糊的意思。我覺得他托著我屁股的雙手,好象在摸索著什麽。那雙手好大,好溫暖,心裏暖洋洋的。我有點迷糊,但趴在他背上緊緊得抱著他的脖子。我覺得他走得好慢,我希望慢點。
我的身體也算壯實,但不知道為什麽,我常常做這樣一個夢,感覺自己身體單薄,有種孤立無援的恐慌。那天趴在那個堅實的背上,我感覺到了迷醉和安全。小時候父親背著我的那種感覺,又在心裏蕩漾。後來好多天我都對那天晚上老史背我時的情節不敢確定。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夢。
老史歪歪倒倒把我背回家的時候,還一個勁地跟我老婆說對不起,說兄弟快出書了,一不小心給他灌醉了。老婆看他背得滿頭大汗,也不好說什麽。
我承認我對老史產生了一點異樣的感覺。但我說不出來,說是兄弟,但好像又比兄弟要多些。有時候會想看到他,看到他覺得心裏很踏實。我不敢多想,我知道,再往下深思,那意味著什麽。我了解,在這個世上,有那麽一種關系,和夫妻一樣,但卻是同性之間。他們叫那樣的人同誌。
領導找我談了話,他已經幫我聯系了2家出版社,說周一和我一起到省城活動一下,現在這個社會,不去活動活動,要辦成事是很難的。
在店鋪看到老史,我告訴他我下周要去省城出差辦點事。老史聽我講完,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肥腦袋,“對了,城南新開了家浴場,現在是優惠體驗價,咱們去捧捧場。”我說,“就想著去那花花場所找樂我還得準備東西呢。”老史說:“什麽花花場所,絕對幹凈離周一還有兩天呢,去洗洗,洗幹凈了出去辦事也吉利。”我一聽也對,去搓搓背吧,自己太胖,背上總是洗得不夠徹底。
認識一年多,第一次和老史一起到浴場。不知道為什麽,在浴場隔間的衣物室看到老史脫掉衣物,壯碩的身體光溜溜呈現在面前的時候,我的心砰砰快跳了幾下。
一起去池裏泡了會,老史的手在身上胡亂的搓。我的眼睛余光瞄過他,又別頭看別的地方,到處都是白花花的肉體,老史的眼睛充滿了好奇,四處打量。我低頭洗著,老史笑我,很少來吧,脫了衣服還不自在的樣子,說完哈哈笑起來。
老史叫我幫幫他搓搓背,我不好推卻,拿起毛巾裹在手上,一手抓住他的臂,一手用力地搓起來。搓完,他把我拉來背對他,幫我搓起來,邊搓還邊說,“咱們連搓澡的錢都省下了。”
淋浴再沖一下,我們到休閑區躺下拿來看電視。也許因為新開張,有的看看條件如何,有的乘著優惠價來享受享受,裏面人還不少。都是兩張休閑椅並排,我和老史一起躺下,邊看邊隨便聊著。聊著聊著我有些迷糊,可能泡了澡容易犯困。老史不知道講到什麽,看我沒吭聲,他的手伸過來拍了我一下。也許太暗,他看不清楚,手的邊緣竟然碰到我的下體。我一下驚醒了,“你說什麽?”
老史手縮了回去,:“唉,你這麽容易犯困。”
星期一,我和副主席一起去了省城。他已經聯系好了兩家。一家出版社的老總,正好到郊縣去度假去了,叫我們過去那邊談。主席說幹脆分開進行吧,他去聯系另一家出版社,我去郊縣和那個姓王的老總會面。
一路還算順利,花了兩個小時,我和王總在郊縣風景秀麗的度假區裏會面了。王總正玩得高興,我自我介紹了一下,他很熱情的跟我握手。看到他這麽熱情,我感覺出書有戲。
我們在一個涼亭坐下來,我把我的所有作品的打印件拿出來遞給他,他翻了翻,笑瞇瞇地說,:“你的東西我看過些,還可以人也蠻帥的。呵呵”我禮貌的謝謝。
“按理你的作品也夠出個文集了。只是你身上賣點少了些。要是有作品被拍過電影或電視劇,或者你比較會炒作,就比較好操作了。”
他說的是實話,沒有賣點的的書如果印出來一大堆,賣不掉就只能當廢紙論斤再回收了。我極力地闡述我的作品,說我的東西還算通俗易懂,反響也還可以,應該還是有一定群眾的。
邊走邊聊,也還算投機。路過一個小攤的時候,王總說有點餓了,他說完買了兩根玉米棒子,遞一根給我,開始自顧自啃了起來。我接過來,也啃了起來。
我們又走到了另一個涼亭,坐下來歇歇腳。王總已經啃完,邊上沒有垃圾桶,玉米棒子只能握在手裏。他突然眼睛盯著我,似笑非笑的說,:“還沒有吃飽吧,我這兒還有一根.”說完他用玉米棒子指了指下體。
我順著他的指向看下去,他那兒有點鼓起來,他的臉有點微紅了,看了我一下又低頭把玩起玉米棒子。玉米棒子很象男人挺立的陽物,那已經帶著某種意味,我突然明白了他在暗示什麽。
我感到我的臉紅了,楞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接茬,老史卻突然在我心裏閃現了一下。
我笑起來,“哈哈哈,王總真幽默。”對我的接話,他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麽態度,也大笑起來。尷尬化掉,我感覺冷汗都出來了。
4.
王總臨走時撂下的話是,叫我自籌二十萬,其余由出版社社出,具體版稅到時候再談,這叫風險共擔,這個條件其實一點也不過分.
而對於我的不解風情,看來王總還是有手下留情。沒有將話說死,後面就還有許多余地。
回到省城跟副主席匯合,他那邊也帶來個需要自籌部分資金的消息,我有些沮喪。但表面裝著沒事,請他到飯店裏好好吃了頓,算做感謝。飯後跟領導告別,我還要逗留半天,去看看在省城念大一的兒子。
半年不見,兒子好像胖了點,念叨了一下家裏的情況,詢問了一下他的近況。臨走時我想伸出手摸摸他的頭,終於還是沒有好意思,兒子已經長大了。
回到我住的小區是下午3點多了。老史正站在店鋪外跟人說話,看到我走過來,他朝我笑笑,“回來啦。”我跟他點點頭,淡淡的神情已經表明結果。
老史也不問我,叫我等等。他轉身抱了一箱啤酒出來,把店鋪門關了。我問他幹嘛,老史說,“去喝酒,給你洗塵啊。”說完抱著啤酒朝他家裏走,我只好跟著。
老史在廚房忙碌了一陣子,幾個菜擺在了桌上。我說,“你一個人,家裏備的菜還不少啊。”老史說:“懶得跑菜場,我一次多買點放冰箱。”
跟老史扯起酒來,開始我還比較理智,幾杯下肚,什麽話都開始從嘴裏溜出來。我開始抱怨自己幹嘛不好好去找份工作,偏要寫東西,累心費神,又掙不了大錢,還被老婆看扁。我開始抱怨這個浮躁的社會,大家都只忙著掙錢,書還有幾個人看我也知道,跟老史說這個一點用都沒有,只是想發泄一下心中的郁悶。
最後,玉米棒子的事情也不小心抖出來了。老史本來安靜地聽我嘮叨,聽到這個突然精神一振,“啊,有這等事。”我說,“也許人家只是開玩笑你那麽興奮幹嘛,”我拿筷子輕輕敲了一下他的手背。老史忍不住大笑,“你還有艷福嘛."“艷艷你個頭啊。”我大著舌頭回他。
空酒瓶越來越多,我感覺腦袋越來越沈,我已經控制不了情緒,我開始哭起來。哭著哭著,昏昏沈沈的我感覺自己被一雙大手抱離了桌子,好像在做夢,又好像不是。我的頭枕在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上,好像是大腿,又好像是枕頭,但枕頭不可能有熱度。一雙溫暖的手在我在我背上輕撫著,後來又撫弄起我的胡須。
一陣緊促的呼吸,有什麽溫熱的東西在我臉上挨了一下,慢慢的到了唇,挨一下,再挨一下。象是媽媽的那麽軟,但不是,比大,柔軟。我回吸過去,嘴巴追逐著那個柔軟。慢慢的,我的嘴巴追不到了,我又感覺到有刷子在我腰間拂過來掃過去,全身發癢,我伸出手去抱,抱住了,好大,好圓的刷子。
好像有紐扣的聲音,衣服被脫掉的聲音,我感覺到自己膨脹了,喘息急促。突然好像被什麽漩渦吸住了,有點癢。我想掙脫,漩渦越是吸得緊。我呼吸不過來,身體隨著漩渦扭動著,我的身體好像在海上,一直飄著,搖著我在追逐著什麽,追上了,好溫暖,濕漉漉的溫暖。洶湧的而來的海浪讓人很舒服,也讓我快窒息,我又用力的掙脫,全力扭動身體。就這樣追逐,擺脫我聽到了厚重的,我也忍不住起來,
我大吼一聲,終於被海浪沖上了岸,我感到一陣快意。我已經筋疲力盡,倒在了岸邊。
我完全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發現我已經不在桌子上,而是赤身躺在床上,一伸手,胖胖的溫熱的肉體觸個滿懷。是老史,我和老史對臥而眠。
我一驚,也不好推開老史。兩個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還是我先放開手,老史也放開。我坐了起來,有點傻掉,我對老史有好感,但沒有想到我和老史已經發生了實質性的接觸。
沈悶了會,老史坐起來,還是他先開口,“對不起,兄弟。我太喜歡你了。打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歡了,喜歡得心裏難受我打小就喜歡男人。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男人,所以一直忍著。心裏想,做個兄弟也好知道那個家夥對你打主意,所以我就急了乘你醉了,抱了你”老史斷斷續續地,漸漸地哭出了聲。
我扭過頭,看到老史眼淚往下流,我的眼淚也忍不住在眼眶裏轉.老史用手抱著自己的頭,“我不該把你拉下水的”。對於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我有些迷茫,面對老史,我卻恨不起來,他是我喜歡的兄弟。看到他還在自責。我拍了他的肩一下,“沒什麽,老史你還是我兄弟,以後我們我還要再想想”
兩個男人赤身坐在一張床上,終歸不太自然。也不知道該再說什麽好。我盡量平靜了一下自己的語氣,跟老史說:“我老婆快下班了,我先回去了。”
我穿好衣褲,扣好拉鏈,看了老史一眼,他的眼裏滿是擔心,還有些羞愧。我說,我走了。說完朝客廳走去。老史還坐床上,我快出房價的門,聽到老史喊了句,“兄弟,別怪我啊.”我說沒事的,回頭想沖他笑笑,表情有些僵硬。我心裏有個聲音在念,我還要再想想,再想想。
回到家,老婆還沒有回來,我抓緊時間洗澡刷牙,然後打電話問她什麽時候回來。老婆問我情況怎樣,我說,回來再說吧。
那天晚上老婆說我有點心神不寧,我只能借口說出書事情不順利,所以有些頹喪。換往天,老婆一定又開始數落我幹這個工作。那天,也許體諒著我的心情,她什麽埋怨也沒有說。
第二天,我跟老婆說我要在家把作品整理整理,也還沒有完全定論。自己得準備好。我想打電話給老史的,拿起來,又放下了。
電腦打開,調出自己寫的東西,心卻靜不下來。看看那個世界吧,我打開百度,打入同誌兩個字,開始搜索。很多鏈接映入眼簾,我的心跳開始加快,我哼了一下,老婆又不在家,緊張什麽。
我在同誌網站看了幾個小時,紀實,小說,圖片,電影,什麽都有。原來這個族群有很多人,保守估計中國有幾千萬。也許以前偶爾會看到,或聽到這方面的一點資訊,但從沒有深入了解的想法,沒有想到這幾天,我就接觸到了兩個。對於王總,我有些下意識的抗拒。當然那天也沒有和副主席說起那個事。而老史,我確是有些喜歡的,看到他心裏就有些踏實。我決定不去多想,老史還是我兄弟。
第三天,我想去找副主席談談後續怎麽辦,路過老史的店鋪,發現門還關著。我問正在小區一位大媽,她說不知道,也許老史回鄉下老家去了吧。
副主席說,估計你也沒這個錢投入,這個事先押後吧,他再看看其他的出版社如何。我知道基本沒戲了,除非我去找王總。也許還有轉機,也只是也許而已。
回家時發現老史的店鋪還是沒有開門。我撥了他的電話,那頭沒有傳來那個渾厚爽朗的男聲,是個女聲。老史的電話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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