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识性滋味 （下）

西北杨

想起来很好笑，那个时候，我们和乔雷们相比，无论是年龄、身体、还是智商、学识，我们一伙小屁孩儿都处于弱势，但是我们人小志高远，我们从不怯他们，面对人高马大的乔雷们，我们绝对可以胆大妄为、无恶不作。我们可以从门缝里给他们的灶房灌进去许多许多屎壳郎；我们还可以在他们收工的时候从高坡顶上滚下去七八个架子车轮子，然后看着半坡下乔爱玲、范凤莲惊慌失措、喊爹叫娘的躲避飞滚而下的车轮，我们一个个笑成了大肚子弥勒。

但是，我们并不是每一次都会旗开得胜，有时候，因为同伙见利忘义而被乔雷招安，我们不遗余力的“劳作”会半途而废，甚至受到意想不到的打击和羞辱，这无妨我们的积极性，我们仍然乐此不彼。

记得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我们得到一窝刚出壳的小麻雀，没毛，一疙瘩红扑扑的嫩肉肉，太丑陋了，我们实在想不出它能带来什么乐子，当然，有人就想到了乔雷，想到了乔雷刷牙的牙缸。我们一伙里，航敏为老大，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悄悄推开乔雷卧房的小窗户，他的牙缸就在窗台上，航敏一股脑儿将所有的小麻雀放进去，想着乔雷晚上刷牙时发现一缸子鸟屎，我们一个个捂住嘴巴乐得屁滚尿流。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乔雷正在屋里午休，小麻雀们叽叽喳喳的叫声惊醒了他，这一下糟了，我们吓得一窝蜂全钻进不远处的碾盘子下面，这碾盘子下边虽然很隐蔽，可只有一个出口，我们没有想到乔雷会发现我们，也没想到乔雷会滚过来一个大碌碡堵了我们的出路，我们一个个成了瓮中鳖。

乔雷在外边问“谁干的？”我们没人吭声。

这个臭乔雷，真是太恶毒了，他竟然拿水果糖来离间我们：“谁告诉我，就放谁出来吃糖。”

这一招还真灵，果然就有三两个异口同声说“是航敏干的”

乔雷摇头晃脑地鬼笑，然后滚开碌碡，掏麻雀一样从碾洞里把航敏掏出来。他抽下航敏的腰带，将航敏两只手反绑身后，折叠被子一样将航敏的头强行塞进裤裆里，那个时候，农村孩子都穿的老式大档裤，可怜了航敏，小脸憋得通红，被屁股朝天放在碾盘子上，他的脸手虽然很黑，屁股和小鸡鸡却出奇的白。乔雷拿来一瓶红墨水，三下两下把航敏的小鸡鸡染成红葡萄。然后在碾盘下划一道线，冲我们喊：“谁能站在线上吐一口唾沫到航敏的鸡巴上，奖励谁一颗糖。唾不到鸡巴上唾到屁眼照样一颗糖，唾不到屁眼也没关系，唾到腿上也有糖。哈哈，谁来呀？”

糖对我们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忘了航敏是我们的老大；忘了他对我们的一切威严，我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用口水唾我们老大最隐秘的地方。

乔雷还嫌不过瘾，用一节短麻绳将航敏的小鸡鸡扎起来，那玩意立时抬头挺立起来，像我们刚掏的那些小麻雀，丑陋无比。

这一帮里，航敏和我是邻居，既是老大，也是大哥哥，我们最要好，可是我太想吃糖了，我想航敏也和我一样，也想吃糖，我站在航敏身边很难为情说：“哥，我要唾你了，唾你牛蛋、唾你屁洞，我挣他两个糖，给你留一个”

我没想到，航敏到很豪爽，他说：“看准了再唾，赚他娃四个糖，一人俩！”

乔雷也很守信，我们都如愿得到了奖赏，航敏被松绑以后，干脆脱下裤子从碾盘上跳下来，带着满屁股口水朝不远处一堆沙子坐下去，三蹭两蹭，然后站起来使劲跳跳，将沙子抖落掉，屁股也干净了。也不恼大家，拿过我给的水果糖，乐呵乐呵地吃。全然不知道害羞。

呵呵，童年的这些臭事，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脸红……..

处来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