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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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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平民 Lv1 Rank: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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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02-22 10:25发布于 02-22 10:25 较早前 |只看该作者
断袖之恋——仅以此文献给我那曾经生死不弃的爱

第一章

这世上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

八年了!

八年的时间什么都可以改变。但是却改变不了我的心。每每夜里醒来,我的眼总是湿的。内疚和自责都在吞噬着我。我总是没办法再次入眠。我是自私的。

杰明,你知道吗?赵咏华的《最浪漫的事》现在我每天都在听: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你说过:“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可是我还没老,你却离开了我,你没有遵守最初的诺言,你没有陪我一起慢慢变老。现在的你是我的兄弟,可是你知道吗!为了“兄弟”这个字眼我在承受多少内心的煎熬,没想到最后放不下的却是我。

我和杰明是在部队认识的,也许上天注定我与他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记得很清楚,那是到部队的第三个月了。一直对北方的气候不能适应,从到部队开始我就腹泻。加上身体本身就不好,所以在训练中我一直都不能够及格。那天训练单杠,班长要求今天所有的人在二练习上都要过关,单杠二练习要求有一个动作也是开始的动作:单臂上。我是怎么也不能上去。最后班长急了,对我发火:你怎么这么笨,别人都能做三练习了,你要现在二练习都完成不了,没吃饭啊。

班长叫刘鲲鹏,山东人,性格比较直。但是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奇怪,山东人都应该是人高马大的,为什么他就只长到一米六八呢,比我这个南方人长的还矮。

“我是没吃饭,我是不行,你自己看着办!”我也对班长发火,我腹泻了三个月,班里所有战友都知道。就是排长有时也会嘱托班长多照顾,想想自己都委屈。

“不行就滚到旁边去,没见过你这样的兵!”也许是当这那么多战友面前。他下不了台,第一次他对我发了火。

我是个不服输的人,听到这话我二话没说,在没热身的情况下直接上了单杠。当时也不知道那来的勇气,我用右手直接撑了上去,只听到“咔哧”一声,那声音就像布匹被撕开的声音,我的右肩韧带撕裂,整个人就从单杠上摔了下来。一阵巨痛袭来,我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后已经是在我的床上,班长和排长都坐在床边。

排长看我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好了,没事了”

我的右肩刚刚打了“封闭针”整个右臂都是麻木的,动都不能动。医生告戒,虽说问题不大,没伤筋动骨,属于小伤,但是如果不休息好的话,以后还是有后遗症的。

事后,老乡对我讲,因为这件事情班长被排长严厉的痛批了一顿,那时候我已经是副团长指定要的“公务员”。所以排长也害怕我出事情影响到他自己。

那几天,我就躺在宿舍里,每天,老乡都会将我的病号饭送到床前,班长就住在屋里,但是那几天一直都不和我讲话,我是个倔性子,也是对他不理不睬。那时,部队已经没有体罚和打兵的惯例了。很长时间后我听老战士讲,如果换在从前,我这样的兵早就成了修理的对象了。

战友们每天还在继续着他们的训练工作,而我也在床上躺了三天。实在是不能在躺下去了,第三天我对班长说想和他们一起训练,因为后面马上就要面临着新兵连下连的考核工作。虽说因为外表和经常在部队内部刊物上发表文章的原因,我在入伍没多久就被副团长指定要求安排进入机关工作。但是,让我就这么躺着下去,我还是不愿意的。所以第三天我就要求继续训练。

班长没说同意,也没不同意。只是要求我跟在大部队的后面去训练场。

训练场离营队大概有五公里的距离。战友们跑步前进,而我就只有跟在后面慢慢的走了过去。

部队周围都是农田,一条土路通向训练场,我就那么慢慢的溜达着,到是很喜欢这种感觉,进入部队后从来还没有机会这么安静的去欣赏部队以外的东西。路上三三两两的还有其他一些在训练中受伤的战友。突然觉得受伤也是种幸福,别人都像陀螺一样不停的转,自己却可以闲下来。

走在我前面的有位走路是一瘸一拐的,看出来他是脚受了伤,走路姿势很滑稽。我注视了一下,看的出也是个南方人,从背影看出还是比较清秀的。军装有点肥大,总觉得在军装里的身体不能够撑住那身衣服。看到那身打扮,总觉得好笑,在看看自己,却原来也是如此,这才发现,我们的作训服都是那么肥大。

我的思绪就那么飘着,一直到我超过前面那个人。我的腿可是健康的。

“喂!”后面的人打了个招呼。我回头看了看,那家伙在望着我,一双大眼睛盯着我看。我奇怪他为什么喊我,但我停住了脚步。

“你也是南京的吧?你叫白洋吧?”

我奇怪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但是礼节告诉我我该回个话。

“是的,我叫白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三班的吧?”

对方没有回答我,却抛给我另一个问题。

“恩!”我们继续在朝训练场走。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在部队知道我名字的战友还是比较多的,因为我在部队因为经常发表文章的原因,多少也有些名气。问他也不过就是礼节性的打个招呼。

“我叫王杰明,和你一样都是从南京来的,我们还是老乡呢!”他自报家门。

原来这样啊,看来我的直觉不错,从外表就看出来他是南方人,这时我也仔细的打量他,比我矮两公分左右,眼睛很大,鼻子很挺,有点像刘德华的鼻子,带点鹰钩。长的还是比较漂亮的,只是觉得他的头发好土。部队有个习俗,凡是进入部队时头发比较长的新战士都由班长进行理头,想来他的头发就是他们班长的杰作,长短不一,实在不堪。想想自己还是比较聪明的,在入伍的前一天就在表哥的理发店将头发煎的很短,两个月下来也只是长长了一点。但是至少还是整齐的,我们班所有头发不合格的人也都被班长弄的像月球表面,只有我例外。

“哦,你好!”我应付了一下。“你的脚怎么了?”出于礼貌我进行了问候。

“脚指甲长到肉里了,所以被整个拔掉了。”他笑了笑,露出一只老虎牙。我发现,他笑的还是蛮好看的,我就不能笑,很多人讲我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好看,一笑的话感觉浑身不自然,这也是为什么我特别会观察别人笑了。

我和他一起走到了训练场。

第一次与他认识就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我想当时我是对他即没有好感也不厌恶的。说实话,那时的我还是很单纯。从来没想过我会是个GAY。更没想过就是从这次认识,我们之间的纠缠会让我从死神手上走过一回。更没想到我和他的故事,之后影响到对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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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8-02-22 10:26发布于 02-22 10:26 较早前
第二章

每天女儿都会来打扰我的故事,所以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边回忆边写,却还是一个字:乱!

女儿是可爱的,总会缠着我,不停的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她的问题总是让我听不懂,也许在她的世界都是有自己的语言的吧)

话题扯远了。

第一次与杰明的相遇没有给我留下太多的影响,在我看来,他也不过是认识我的一个老乡,我们这次从南京发到石家庄的战友估计有100人,而优秀的就那么几位。所以我想他认识我也是正常的。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我的右肩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许是年轻加上伤的不是很重,所以没多久我就又和战友们一起参加训练了。

那天周五,按照部队的惯例,周五是集中洗澡的时间。一周的训练每个人身上都是一身汗一身泥。早已经分不清自己的体味是什么味道了。

在这里还是先将我的老乡介绍一下:他叫汤永,和我来自一个地方,但是之前我们是不认识的,在分班的时候我和他被分到了一起。

汤泉总是喜欢和我开玩笑:

——白洋,你长的还是不错的!你要是个女的,我想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你呢!

——白洋,你的身上为什么永远没有味道呢?一直都有股香味,不像我,训练这么长时间,都要臭死了,就是你看起来永远是那么干干净净!

——白洋,你可真是我的偶像,文章写的好,气质又好!

——白洋,我感觉我有点喜欢你了!

我总是骂他神经病!脑袋进水了。我在班上个子是最高的,是个排头兵。(其实也就176。一直在想,为什么那些山东的、山西的、四川的、广西的兵都长那么矮呢)而汤永在队列中一直是站在我的旁边的。也是这样,每次他向右看时,我总讨厌他的眼神:总是那么不正经。

好了,这点有扯远了。

部队周五洗澡都是要安排具体时间的,因为人太多。我们排被安排在中午12:30,所以上午我们就没有训练。

上午的时间没有训练,我就与汤永聊一些家乡好吃的东西,也谈谈各自的家庭。汤永和我一样都是不幸的,我们的父亲都去世太早,我15岁父亲车货丧生,而他的父亲却是因为肺癌。有了共同的话题所以我们反而在心灵上有了更近的感觉。

我和汤永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边聊边笑。(部队的床叠的像豆腐块,是不给随便坐的)

班长在不知不觉中走到我的床前。对我说:“你前两天不是要调床铺的吗!那就让汤永和你调吧!”

汤永问我怎么了,于是我告诉他,我的上铺那个广西的身上有异味,好象是狐臭。

汤永睁大眼睛:“是嘛?那我可不和你调,我也受不了!”

“你太不讲义气了吧,刚才还和我讲做好兄弟,兄弟现在有难你也不帮!”我义愤填膺。

“那也不能这样啊!”汤永开始犹豫,看来他还是很看重我这个兄弟的,我想,正好就着这个机会今天一定要换铺子,因为我实在已经不能忍受我的上铺身上的味道了,在这样下去我肯定要疯掉。

班长是有意帮我的,看的出他对我这个“病号”现在也没撤了。不过我好象在班长的眼睛里还看到了其他的东西。“那就这样决定,汤永你搬下来睡。白洋搬到我上面汤永的铺位。”

汤永的脸上明显的写着不愿意,可是要他对班长提出反对的话他又不敢明说,也就暗允了。

我捅了捅他,对他挤眼睛:“呆会去服务部给你买些好吃的就当谢谢了。”

其实以后我才知道,班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天晚上的事情不发生的话我就不会知道原来他对我是这样的。

中午洗澡的时候汤永总是不安分,一会跳到池子里疯狂的溅水,一会又爬上来站在淋浴前不停的冲洗。用他的话讲,就是每次洗澡感觉最快活了。然后就要帮我擦肥皂,说你是够不着后背,我来帮你擦。我委婉的拒绝,然后自己用肥皂擦后背。他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好厉害啊,自己都能用手从肩膀擦到后腰!”“小意思。我自己都可以双手在后背交叉呢!”我也得意的很。

其实和班上其他地方过来的战友相比,我和汤永应该是班上长的比较不错的了。可能是江南人的原因吧,虽说在体能上不能相比,但是一直以来我们都是班上的焦点。和其他战友想比,南京人一直都是比较突出的。

我们在不停的嬉闹,班长就在旁边的淋蓬头下冲澡。

“白洋,过来帮我擦下背。”班长要求我。

我遵命过去。

其实我是最讨厌帮别人擦背的,可能我是一直不喜欢那种裸露的感觉。但是没办法,这里是部队,他又是我的头。我也只好照办。

不过说实话,班长还是长的比较魁实的。早就知道他是武术世家出身了,来部队之前就练大、小洪拳。而且有次也在我们面前表演了一次,班长的技能在全团都很有名。其实我们也引以为豪。

就是矮了点。

我很别扭的擦着。班长就用手撑在墙上,一言不发。

今晚有电影。

按照惯例,周末部队都会放一些战争片。

可是今晚我却没去,原因是在“五四”青年节的时候,部队会有一个演讲大赛,这次连长直接就将任务安排到我的身上。所以,我这两天晚上都在写演讲稿。

大部队在歌声中慢慢离开了营队。整个连队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我趴在排长的书桌前又开始了我的“海阔天空”。

写作对我来说并不难。未入伍之前我就在地方刊物上发表过很多文章。可是这一次的写作是不一样的。首先,这次演讲是带有目的性的,部队对名誉看的很重,做什么都要求拿到名次,另外一个,到那一刻我对部队生活还不是很了解,所知道的也只是表面上的东西。所以,这次我还是绞尽脑汁的。

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我听到门开的声音。

班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还在写啊?”班长主动问我。

“恩,找不到头绪呢!”我回答。我没有问他为什么回来,继续我的冥想。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班长坐到我面前。我也吓了一大跳。

“电影没什么意思,所以就早点回来了。我和排长说看看你这个病号。”班长不问自答。

“啊!”调整思绪,我没有理他。

“是不是找不到素材了?我来给你提供一些。”班长开始主动的和我讲话。

对于他的提议我还是比较感兴趣的,我已经没有办法再进行我的写作了。

“每年部队五四青年节都会举办一次这样的演讲,我在部队这么对年,以我的经验来看,演讲道不是要你写的东西文采有多华美,关键是你的故事要能打动人。部队是个讲口号的地方。我建议你可以讲你的演讲稿定义在“奉献”这个词上。我这里有本书,你可以看一下。”

班长递了本书给我,书上讲的是西藏兵的故事:有个边防站只有一位战士守卫,与他为伍的只有边疆的狼和风雪,在他守卫的那几年,除了偶尔有送食物的战友上去,整整五年都没有和别人说过多少话。最后等他从边防站下来的时候,连最基本的与人交流都成了奢侈的东西。书上描写“他就如同一座雕塑,静静的守卫在祖国的最边缘。”最后这位战士还是死了,死于高原反应。

看到最后,我的泪水已经不能自控,我边看边哭。我是个很容易被小事情感动的人,何况在我看来这么伟大的动举。

不知何时,班长递给我一条毛巾。我伸手去接,班长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被吓了一大跳,本能告诉我我该争脱。可是却不知道班长是多么的有劲。

“白洋,你知道吗!我喜欢你!”

“你知道吗!在你中午给我撮背的时候我就有反应了!”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调到我的上铺了!”

听到这些话,我的脑袋已经是一片空白了。我不知道当时自己还能做什么。

不知道多长时间,我只看到班长低下了头。看出来他是想吻我,我只有躲避。

“你在干什么?”我很慌乱,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阻止他。我只有不停的躲。

可是他还是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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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8-02-22 10:27发布于 02-22 10:27 较早前
第三章

文字真的是给那些心灵相近的人看的。

昨天是真的喝多了,回来就吐的一塌糊涂。忽然觉得生活就是这么回事,你要继续就得喝。呵呵,不知道算不算真理。

现在醒来去洗了个澡,冲去所有的烦恼。

突然间,很喜欢听《金忮欲孽》中的那段笛子独奏,淡淡的哀伤却听到我的心声。

“冬练三九不怕冷,夏练三伏不怕热”,我的战友们在歌声中从大会堂回来了,我真的庆幸他们的回来。

就在我茫然无助的时候,他们的歌声也帮我解了围。班长迅速的停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而我却傻傻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一次被人这么强行的索吻,我真的是呆住了,在那一刻我没办法让自己相信,一个男人对我的所作所为。我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以后的路我还怎么走。

那一夜我失眠了。

第二天,我推脱自己生病没有去参加训练,班长没有提出异议,默认了我的请求。

中午去服务部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哭了,妈妈很急问我的情况,我只说想她了。

是啊,不说想她我还能说什么,我不想再给她增加心理的负担。家里已经不容易,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我走后家就靠母亲一个撑着,想想自己是自私的,为了逃脱一些责任我选择了当兵,却不知道母亲要承受多少来自生活的压力。

母亲为了这个家,为了我和妹妹,放弃自己的尊严,甚至在工地做起了小工,每天十块钱的收入只是为了让家里生活的更好一点。父亲走后就靠她我们才能继续的维持生活。

我曾经发誓一定要尽到男人该尽的责任,一定要挑起父亲在世的担子,可是我又做了多少呢!

母亲在电话里安慰我,好好在部队干,能留下来是最好的,给领导留个好影响,注意身体。我一一的在电话里应允着。忽然觉得心里在那一刻放下了很多东西,心情也好了很多。

母亲在这一刻就是自己依靠的港湾。

三月底,新兵连考核。

经过上次的那件事情之后,班长似乎很注意我的一言一行,有时也比对其他战友多了一些照顾。可是对于他的照顾我是一概不接受,在班上除了和汤永讲话以外,我不和任何人交流,就算有也只是关于训练的。和班长话就更少了。

我不恨他,只是觉得别扭。

新兵连考核是直接关系到每位战士以后在部队的未来的,成绩也会计入自己的档案里,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很紧张,都在默默的较量着。

我因为手臂受伤的原因,在训练上拉下很大一节。虽说军姿和队列动作上我不会输给任何人,但是体能训练我是真的要加强了。像什么单杠、双杠、木马、四百米障碍、五公里等等如果不训练的话我可能都下不了新兵连了。

我和汤永说,晚上陪我一起加强训练,汤永也同意了,但是新兵部队规矩很严,就算要训练也要和班长打招呼。

我和班长简单讲了我的想法,班长没表示反对。

“晚上我带你练。”班长讲。

当着汤永的面我没办法表示拒绝,也只有答应了。

晚上,我拉上汤永一起和班长来到营队后面的小训练场(部队每个营队几乎都有一些简单的训练设施,比如单、双杠等)。我的单、双杠成绩还是停留在上次受伤的阶段,汤永早就练到三练习了。所以他几乎就是来陪我的。

班长简要的将技术要领讲了一遍,也给我做了一次示范,就要求我先做个热身。

上次就是因为没有做热身才造成受伤的,所以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将热身做好。

热身准备的差不多后,我就双手抓住单杠准备上去,忽然后面有双手托住了我的屁股,用力很的将我送了上去。

“先将动作分开做,这样练的快一些。”不容我有任何反应,班长命令道。

那晚,就在班长的一再指导下,我的动作也渐渐的有些熟练。而汤永就在对面的双杠上强化自己的练习。

“班长,你可是给白洋开了小灶了,有些东西你在平时可没教我们!”汤永讲话总是不合适宜。

大概到了九点多,也差不多要熄灯了。

回到宿舍,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在准备上床的时候,班长递给我一张纸条。“拿去看一下!”

我接过,没有任何语言。

躺在床上,很久都没有打开那张纸条。不是不敢,只是觉得有点不愿意,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熄灯号已经吹过。

我打开小手电,还是将那张纸打了开来:

白洋:

一直以来我都想和你说些什么。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你从来不与我正面说一句话,我也是茫然的很。说实话,我是有点喜欢你,喜欢你的孤傲,喜欢你的忧郁,喜欢你那种鹤立鸡群的高贵。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也感觉自己有病,为什么为喜欢上一个男人。

也许是日久生情了吧。

我在家里已经有了对象,回去以后就会结婚。所以我想我还是正常的男人。但是怎么遇到你就不正常了呢!其实也就是你能够让我这么处处迁就,换成别的战士我早就拿他开刀了。

算了,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在这么下去,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吧。希望你过的开心!

对了,以后每天晚上都会陪你训练,我会给你制定一套训练方案。

刘鲲鹏

看完,我将信件放在被褥下面。那晚是我在部队入睡最快的一晚。

“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知道不可能,但是我愿意相信: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唯有这样我才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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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8-02-22 10:28发布于 02-22 10:28 较早前
第四章

班长真的帮我制定了一整套的训练方案,而且每天都是他主动的要求我训练,不过好象他也怕发生什么似的,所以每晚都是要求汤永和我一起参加。

日子就在每天的训练和强化训练中慢慢的度过了。我的演讲稿也没有停止写,经过几易其稿后,终于也拿了出来。所以每天又多了一个工作,就是背诵。

“提些意见吧?”我在汤永面前将演讲稿从头到尾朗诵了一遍。

“让我想哭,你这篇稿子如果拿上去演讲不获奖的话,那我想那些评委眼睛肯定都是长头顶上了!”汤永听完不忘“虚伪”的高评了一番。

“是不错,刚才我都听到了,再带些感情色彩,这篇演讲稿获奖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排长从外面进来,对我讲。

我和汤永马上起立(部队里,和领导说话是必须要站立的)。齐声喊了一声“排长”。

“多努力,看来副团长还真没看错人!”排长在表扬我。

“是!”

简单的问了一下我们的情况,还有我“腹泻”有没有好点(我来到部队这么长时间,一直都不能适应部队的饮食,所以肚子从来没有舒服过,到不是天天拉肚子,但从来没有拉过干的,吃了多少药都没有用。呵呵!不好意思,讲的大家要恶心了。)

这时班长也从外面回来了。排长于是就和班长聊了起来,排长是来找班长聊工作的事情的。我们班长可是排长眼里的红人哦!

我和汤永识趣的退了出来。

转眼就到了新兵考核阶段,可能是经常吃“小灶”的原因吧,我的各项成绩到不是很差,几乎都及格,有几个还拿到了优秀。但是投手榴弹这一关却怎么也过不了,老是只能投十几米。汤永老是开玩笑:“你这样敌人还没炸死自己就先挂了!”

我那个急啊。我是一个很要强,性格倔强的人,越是比别人差我越要练。可是却事与愿违,总不能达愿。

其实班长还是内疚的,我的手也是因为他间接造成受伤的,所以,晚上吃饭回来后,他将背包带栓在上层床铺的铁杆上,对我说:“你抓住背包带,先练臂力。”

我依计行事,在那不停的拉动背包带,班长就在旁边指导。战友们陆续从外面进来,都用诧异的眼光望着我,事后想想,那时我的动作是非常滑稽,好象和那张床有深仇大恨似的。但是,由于班长就在旁边,所以他们都在掩饰着自己的笑。

但是,我的手榴弹成绩还是没有及格。

很长时间以后,我和杰明已经一同在营部工作,那时我们也在一起了。有天我们无事去训练场,我又一次拿起手榴弹进行投扔,谁知道竟然投了将近四十米。我当时也吓了一大跳。然后才明白,原来长期的训练造成肌肉的麻痹,才使当时的我没办法及格的。

马上就要面临着下连了。考核结束后,我们反而没有多少事情。但是每个人的心情反而都不是很好。吃住在一起四个多月,我们都建立了很深的感情,下连后就会各自分配到不同的班级,以后虽说还可以见面,但是总会有离别的伤感。

我是想下连的,因为我已经知道我的前途是什么样了,下连后我就会被调到团部,开始我的“公务员”生活。而且虽说后来班长没有对我再做什么,但是我还是想早点离开的。

但是,我也伤感。

四月中旬,事情却突然改变了。

战友们都被分配到各个班级,汤永被班长要了过来,我们班被改成了三连九班。来了几个老战士,也从别的新兵班调了几个新兵过来。

而我因为是副团长指定的“公务员”所以没办法分班,暂时我就还在班级里占着一个床位。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还要代表我们连队参加团里的演讲比赛。所以连长就和副团长报告让我还在连队继续呆一段时间。

但是,副团长却在四月底被军里上调到了军部。而我就算演讲结束也只能再呆在连队里了。换句话讲,因为当时各种原因的促成,我还是要呆在原来的班里,还是要和刘鲲鹏面对。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傻了。

而汤永却告诉我,班长在班里却高兴的很。

因为这样的一个变动,我失去了很多机会。

(但是我还是庆幸的,如果不是这个变动,我可能一辈子就和杰明失之交臂了,也不可能再有那段对我对他刻骨铭心的爱了)

五月四日,那是个我一生都会记住的日子。这一天也改变了我一生。

下午一点钟,我们准时的来到了大礼堂。而我也先一步进行了演讲前的准备。

说实话,那天我还是比较紧张的,到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大型活动。来部队之前就已经参加了很多演讲和表演比赛。

但是我还是有点紧张的,看到舞台下面一片绿的海洋,我的心早就有七八只小鹿在帮我打鼓了。

我被安排在第四个进行比赛。

坐在舞台的一角,我能够看到我们连的战士。当我在搜索汤永的身影时(在部队我就这么一个好朋友,这时候我反而感觉他成了我的亲人)我看到班长的眼神真在看着我。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专注的看班长的眼神,由于距离太远,我只能看到他的脸上带着笑,那是种鼓励的笑容。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是挺帅的,那是种军人的气质加上自信和英气逼人的帅气。在那一刻,我的心反而静了下来。也许真是他的笑容让我调整了心态吧。

班长朝我点点头,我明白,那是让我调整心态,那是在告诉我:别急,你是最棒的!

我回敬了他一个笑容。这可能也是我在部队对他第一次笑吧

(退伍后有次班长给我打电话,和我聊到了那次比赛,也专门讲了我对他笑的那个场景。班长说:你知道吗!你那个笑差点就让我义无返顾的冲上台去。忽然又想吻你了。还好那是在比赛,要是在平时你对我笑的话,我真怕我在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可惜,当时的我们早已相忘于江湖了。我身在南京,他也地处山东,结婚生子。)

轮到我上场了。

我站了起来,定了定神,然后走到演讲台前。曾经有位老战士告诉我,演讲时用双手撑住演讲台,那样的话可以减少紧张程度。

我照办。

“各位首长,各位领导,战友们,你们好:我是来自一营三连九班的战士,我叫白洋,今天我演讲的题目是《祖国不会忘记》……………………”

我声情并茂的在台上开始我的演讲,对于演讲词早已滚瓜烂熟。我没有出现前面战士紧张和忘词的情形。而且我分明看到台下有的战士眼里已经出现了泪花,有的首长也在点头表示赞许。

“我们奉献的是青春,换来的是祖国的安宁;我们奉献的是生命,换做母亲的微笑;我们用身体组成了祖国不倒的长城!”

当我用这段话结束我的演讲时,我听到台下长久不熄的掌声。我知道我成功了。

那一天,我获得了唯一一个一等奖。我也是所有演讲者中唯一的一个新兵。

当我回来后,我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紧紧的抱住了汤永。我是太高兴了,而班长就站在我的身后,就那么傻笑着。

我是真的对未来的前途不抱有希望了,也许我真的就如同班长对我的期望,过几个月进入集训队,然后年底也如同班长一样去带新兵。

是啊,“公务员”事情对我来说打击真的是太大了。

演讲比赛结束后我又回来原来的生活,每天进行训练,然后就是吃饭睡觉和看书,仅此而已。

也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报平安。妈妈在电话要我注意身体,也和我提到了阿美的事情。

阿美是我妹妹同学的姐姐。家里还挺有钱。

那次因为妹妹同学到家里来玩,阿美也跟了过来。就这样我们认识的。

我知道阿美喜欢我,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办法喜欢她。我走的时候,阿美家给了我一千块钱,当时是推脱不要的,可她家人说就当我是他们的干儿子了,也就接受了。其实我明白她家人的想法。

妈妈在电话里问我准备怎么办,阿美现在没事就会朝我家跑,其实我还是挺感谢她的,有她我妈妈也减少了不少孤独。妈妈也喜欢她。

我对妈妈说:再说吧,最起码也要等我退伍吧。

“前两天阿美说给你寄了点钱过去,你收到了吗?”

“钱?没有啊!她寄钱给我了?”

“是啊,也寄了有段时间了吧。你注意问问看。”

“恩!”其实我挺讨厌这样的,每次打电话给我都问我钱够不够,似乎除了问这个就没有别的问了。

那天傍晚我们从训练场回来。值班排长刚宣布解散,我听到有人喊我。抬头一看,王杰明正呆在营部的通讯房里。

“你怎么在这啊?”我问。

“我被调上来做通讯员了,呵呵。”他冲我笑了笑。

忽然觉得他真的很好看,皮肤白白的,眼睛也很大,尤其是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喊我什么事情,我还要去洗一下呢,身上好脏”我问道。

“哈哈,有你一封信。不过你晚上来拿”

“有信现在给我,干嘛要我晚上来拿?”我没好气的问他。我知道,应该是阿美给我的信,不过妈妈不是说阿美给我寄钱的吗?怎么会是信呢?我也觉得奇怪。

“你晚上来拿就是了,现在不给你。”对方比我还倔强。

想想信也跑不了,我也就没坚持,重要的是当时我一身土,真想马上洗干净。要不然我可受不了。

吃过晚饭后我就和班长打了招呼,然后直接去了营部通讯房,王杰明正在擦桌子。看我进来,从桌上拿起信,朝我挥了挥。

“给我!”我没好气的说,挺讨厌别人威胁我的。

他将信递给我,我顺手就拆开了,除了信我还抽出了两百块钱。

“哇,早知道你这里有钱的话我就不将信给你了。”王杰明露出惊讶的表情,同时不忘开了句玩笑。

我将信打开,阿美在信里将家里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希望我不要太担心,也说了说自己的近况,最后写了句想我之类的话。

“女朋友的信吧,看你那么专注。”

“呵呵,是的。”我小小的满足了一下自己的虚荣心。“谢谢你了,我走了。”我准备回到班上,因为还有事情要办呢。

“对了,上次你演讲我也去看了,说的真好。我都被你感动了!”

“是吗!”我明知故问。

“你知道吗!教导员也看了你的演讲,以前听说你要被调到副团长身边做公务员的是吧,但是副团长已经被调走了,所以这次教导员说要将你调上来做文书”王杰明对我说。

听到他说“公务员”的事情我有些被刺痛的感觉。但是听到他后来的话似乎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营部不是有文书吗,怎么可能将我调上来?”我非常疑惑。

“那个志愿兵啊,他最近探亲回家了。”

“那他回来不一样要做文书吗?我上来算什么啊?”我更疑惑了。

“教导员这么讲的,好象是借调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将这个事情和你讲一下,你等通知吧!”

我真的是疑惑的很,回去后将这件事情和汤永说了一下,汤永还替我高兴。

“高兴什么啊,也就是借调,到时候还是要回来的。何况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以后就带新兵了,我才不稀罕这个临时文书呢!”这到是我的真心话,当时班长似乎也将心态调整好了,对我一直都很关心,但是从来没有再发生任何出格的事情,所以对于未来我早就有了规划。

突然在我的规划中出现这样一个临时变故,我想我还是抵触的。

可是,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通知:我被临时借调到了营部。王杰明似乎比我还要快,他早就跑到我们班,要帮我搬行李。

班长就坐在床边,一言不发。他的心情我知道并不是很好。我已经搬到了班长的上铺,所以在我收拾行李的时候,班长就那么坐着我也是不好收拾的。

“我这个铺位还会给我留着吧?别到时候我回来了,铺位也没有了?”没办法,我只有开口。

“你不可能回来了!”班长讲。

我只有沉默。却不知道班长这句话真的成为了事实。不仅这样在以后的日子里,除了刚走的时候我偶尔会回来和战友们聊天,在后来就几乎没有再回来,一直到班长退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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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08-02-22 10:29发布于 02-22 10:29 较早前
第 五章

昨天好朋友过生日。一群人又是吃饭又是唱歌,一直玩到深夜才回来。真的很累。

今天打开我的故事,突然发现又那么多人在关注自己,说实话,我很感动,突然觉得有朋友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我会将我的故事一直进行下去,不为别的,只为你们。

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嫌烦就好。

王杰明帮我将行李拿到了营部。并且帮我将床铺了开来。

“你以后就睡在下铺吧,我将下铺让给你。”

我没有回答,看着他在忙。那一刻我好象并没有喜悦,我总是不能从变化中马上适应过来。

我是借调的,我就是来帮忙的,也不过就是顶别的人一阵子,所以,我并没有喜悦。

就在这时候,教导员从他的办公室过来。

我和杰明立马起身,同时敬礼:“教导员!”

“过来了,小伙子,还是不错的,好好干,在部队有前途!”教导员简单的吩咐了一下,也让杰明告诉我一些工作的注意事项,然后就又回到办公室了。

很久之后我才了解到我被调上来的真相。其实可以说教导员也是有“阴谋”的。当时在新兵连的时候教导员就注意我了(在部队有点特长的兵总是会被更多关注的)只是那时候我还是副团长指定的“公务员”所以教导员就没说什么。只到副团长被调走。其实早在四月份教导员就预备将我调到营部,不过那时我的演讲任务还要进行,连长将情况说明,所以教导员就将这件事情放了一放。

其实借调也只是个借口,最后我还是留在了营部。那个志愿兵回来后也被安排去做别的事情了。

杰明将一些营部工作注意事项详细的告诉我,其实他到营部也没有多久,对一些事情也不是很了解。

晚上吃饭(我下午才过来),他将我带到营部单独的食堂。给我找了副碗筷,洗的很仔细。他是个很细心的人。

营部的伙食和连队的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营部是小食堂,全部是小灶,而且伙食很丰富。在北方,面食是多于米饭的。但是营部食堂每天都有米饭,这对我这样的江南人来说,无疑是好事,也就是在营部,我的腹泻才好的。可能还是不能适应北方的伙食吧。

很凑巧,营部食堂的战士也是南京的。(我后面会有一个营部南京三剑客,说的是和另外一个南京兵的故事。不过这位仁兄在我的故事里对我和杰明的发展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

吃完晚饭,杰明带我来到营部的会议室

“看会电视吧!”

电视很大,在我看来。那时候我家里看的还是17寸的黑白电视。父亲去世早,所以当时家里还是挺穷的,为了我和妹妹读书,母亲真是够辛苦的了。部队的电视该是21寸的吧,而且也是彩色的。对于当时的我看来还是比较新奇的。

我坐了下来,那一天看的什么节目我已经不记得了。

杰明给我倒了杯水。一直觉得他太细心,就是因为这份细心我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爱上了他。

“算了,没什么看的,我去看书了!”我对杰明讲,说实话,对于肥皂剧我真的没兴趣。

我起身朝通讯房走去,我和杰明就住在通讯房。杰明没有跟过来,继续看他的电视。

在我的行李里,除了被褥以外更多的还是书。

我来部队之前高中才毕业没多久,不是没考上大学,而是真的不想给母亲再增加负担。想想这也是促成我当兵的一个原因吧。

那时,我已经参加自学考试,学的是社会学。

我拿了一本《经济法概论》就独自看了起来。

想来到营部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让我的学习环境变的好起来。

其实我挺讨厌看这些书的,对于企业法、公司法、合同法这些概念化的东西也是挺拒绝的,但是没办法,形式上的事情还是要坚持,这个社会不可能不看中学历。也许这就是生活在当代人的悲哀吧——以学历至上。

就在我安心看书的时候,不知道何时杰明也走了进来。

“你真的也太认真了吧,才吃完饭就捧着书!什么书啊,值得你这么认真的看?”

“学习的书,自考用的。”我回答。

“自考?什么东西?”杰明很疑惑。

“你都不知道自考是什么啊?”我觉得比他还疑惑呢,在还没来部队之前,当时自考在社会上是很吃香的。“自学考试就是我们这些没上大学的人通过另一种方式上大学。这种文凭国家是承认的。你不知道吗?”我对杰明解释道。

“我是没兴趣看这些。”杰明忽然用另一种很惊讶的眼神看着我“难怪你的文采这么好,经常发表文章了!”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书也看的差不多了,我就放下书和他聊了起来。

“你知道吗!你是我看到的最傲气的一个人,永远看起来是那么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不过总觉得你的眼神里有淡淡的哀愁,我观察你很久了!”杰明对我说。

“你为什么要观察我啊?”我觉得奇怪。

“我也不知道,反正从我见到你第一眼我就和别的老乡打听你来着。觉得你好象个迷,我总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杰明一本正经。

可是我却笑了起来“我怎么会是迷呢,开玩笑哦。”我忽然明白班长为什么会对我这样了,其实在他们眼里我好象就是要被保护起来,包括杰明对我都是这样的感觉,虽然他还要比我小40天,但是一直以来他对我就像伞,时时刻刻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

杰明当晚和我聊起他当兵的原因。原来他在家里就是个不安分的家伙,由于经常打架,所以不知道挨过多少老师和父母的骂。最狠的一次三个人围攻他,可是最后他身上也只是挂了点彩,而那三个人全部进了医院。也是这样他爸爸在他高中毕业后就直接将他送进了部队,想让部队将他熏陶出来。想想他可真是个问题人物。

不过,我还是看不出来,在我面前斯斯文文,白白净净,长的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打架能那么厉害,要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是父母和老师眼中的好孩子,要我打架我可真的不知道怎么出手。

不过,以后我真的是领教到杰明打架的本事了。

我和杰明的故事没有这么一帆风顺的演义下去。中间还是有段小插曲的。

由于营部的办公区域比较大,杰明调上来后就一直负责卫生工作。在我才来的那几天我会帮助他一起完成。但是到了后来因为我的文案工作太多,各个连队的花名册还有一些会议记录和其他杂项都要做,而且自己一直都不是很喜欢做这些琐碎的小事(我是这么看的。虽说有句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但是我还是挺拒绝这些事情的)。所以,慢慢的杰明就和我有点意见了。在他看来我太懒。可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别人越是要求我做什么我就越不做,我总是认为自己是对的。

可是却没想到,就因为这些,我才到营部半个月,就和杰明打起了冷战。

冷战就冷战。谁怕谁!

他开始不理我,我也不理他。那段日子我忙完自己的事情就到连队去坐坐,回班里和汤永聊聊天,讲讲最近的状况。

由于工作接触,刚刚认识了我们老连队的通讯员,他也是南京的。

就这样,每天除了工作时间我都不呆在营部。

这样的状况一直维持到九八年七月的那次抗洪。

时间进入了六月底,那年很奇怪,北方没有梅雨季节,可是石家庄那段时间却天天下雨。从电视中知道,那年中国大部分地区都是连续阴雨或者暴雨。

在这个时候,部队都要进入紧急战备状态的,有任何地方出现险情部队都是要在第一时间进入的。我们部队也不例外。

那时候还是挺紧张的。我们的背包都是打好的,营长和教导员每天都去团里开会。而我和杰明因为是文书和通讯员所以也要随时跟在领导后面做准备。

我们将营长、教导员所有物品和自己的物品都准备好了,随时准备出发。

那几天,我和杰明还是没有讲话,仍然继续着我们的冷战。有的也不过是工作上的交流。

有两个营已经去了前线,我们营却还没有动静。

不过从营长、教导员严肃的神情上看的出,我们有随时出发的可能。

对于抗险我到不是很紧张。从电视上我也看到,有很多战士在抗险中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但是对我来说我想还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的吧,作为文书我可能只要跟在教导员的后面做些联系工作就可以了。

那几天,妈妈也经常打电话过来,她到是很紧张。我也安慰她,同时告诉她我不会有事的。但她总不放心。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事。

那时总在想,也许这该是自己过的最不寻常的一岁吧,因为那年我正好20(虚岁),而且还有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可是从汤永的口中我知道连队的战士已经在开始写遗书了。

那天,班长找到我。

“帮我件事情好吗?”

我不知道班长要我做什么。但是我还是答应了他。我想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班长是不会这么慎重的找到我的。

“如果我有什么意外的话,请将我这封信交到我父母的手上,上面已经写好地址了!”班长递给我一封信。

在那一刻开始,我终于体会到紧张是什么感觉。我知道只要我们一踏入前线,死神随时就在和我们招手。

洪水是无情的。

“就算死了,在我看来认识你我这生也不算白活了!”班长临走对我说。

我紧紧的抓住班长的信,好象那是班长的生命,我一松手,班长可能就会死掉一样。

什么我都没说,我还能说什么。

杰明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怕死吗?”杰明问我。

“什么?”我还沉浸在刚才班长的话里,对于杰明的话,我没在意。

“如果这次我们真的死了,你会想着谁?”

我听到他的话了。

“可能会想到我妈和我妹妹。我死了她们可能会不能活,尤其是我妈!”我回答他的问题。

杰明没有再讲话。

七月二号,我们营队接到通知,开赴哈尔滨的松花江进行抗洪抢险。

任务是由营长带队的,教导员留守。

我和教导员留了下来,杰明和营长去了哈尔滨。

一下子,整个营队好象被水洗过一样,走的干干净净,只剩几个留守的,其中就包括我。

其实还是失望的,当兵的谁不想经历一些大的事件,我想这次以后我的部队生涯都不会再有什么跌宕起伏了,只会平平淡淡。

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将情况简要的说了一下,看的出妈妈还是高兴的,用她的话讲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然后就与几个没有去前线的老乡讲了一下过生日我请客的想法。毕竟就算不去前线日子还是要过的。

六号,我一早就去县城里定了个蛋糕。食堂的老乡也没有去,所以早早的他就开始准备菜。

教导员这两天都是呆在家属院陪女儿和老婆,也很少来营部了。也没什么事情。

但是,这几天我却在疯狂的想着一个人。分开已经有四天了。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每天心里乱乱的,做事情总是提不起精神来。更多的时候我都是在发呆的。

“他还好吗?他不会有事吧?现在他在做什么?会不会在抗洪?他吃了吗?是不是和我一样在想着我?我过生日了,他知道吗?………………”

这四天我都在想,想的头疼,可是还是停不住的想。那几天我就是这么失魂落魄的,就在定蛋糕的路上也在想他,如果不是老乡拉着,就差点横穿马路出了车祸。

我也不明白当时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的去思念一个男人。总之,我的思绪已经是自己没办法控制的了。

我想应该是着魔了。

想想自己也可笑的很。

生日过的很简单。几个老乡就在小食堂吃了顿饭,打了一下午的八十分。那天下午我和一个老乡配合将对手打的一塌糊涂。

可能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样?

晚上实在无聊,吃完晚饭后,所有人都不想再打牌了。于是小郭(那个食堂的老乡)对我们很神秘的说:“想不想看点刺激的东西?”

我和其他老乡都很茫然的看着他:“什么神秘的东西啊?”

“毛片!”

我们都张大了嘴巴,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接触黄色电影。

我没发表意见,可是其他二位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我迷迷糊糊被他们带进了小郭的宿舍。小郭将会议室的电视和VCD搬了过来,然后从被褥的下面拿了张光碟出来。

我被电视上的画面看呆了,我的眼睛就一直盯在上面,我想当时我的嘴巴一定是张的很大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画面,我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

画面仍然在继续,电视上的男人和女人在拼命的做各种动作,女人一声高于一声的浪叫。听的我浑身汗毛直树。我看不到其他人的表情,但是我的脸却没办法控制的红了起来,通红通红的。

我都不记得后面我是怎么走出小郭房间的了。

一晚上,我都没办法让那些画面从自己的脑海中挥散出去。一直到睡觉时我的脑海里还是男人趴在女人身上的姿态。

那晚,我人生第一次手淫。

对象不是女人。

而是杰明!

我在梦里和杰明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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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08-02-22 10:30发布于 02-22 10:30 较早前
第六章

九号,听教导员说部队明天回来。

忽然觉得好高兴。想想要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那天忽然觉得天空都变的好看了。很久之后才明白,我与杰明真的算是日久生情。虽说之前也有冷战,但是就算是冷战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一直都没有离开我的周围。

任何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缺的不外乎就是个“引子”!

第二天,我好象起来的很早,第一次那么仔细的将整个办公区域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吩咐我这么做。

我在等他回来,我要让他看到这些战果。

那一刻我是多么渴望见到他!

上午,没有动静。

下午三点,教导员通知我部队回来了。

我冲出门外,直接来到团部大门前。我看到他跟在营长后面。

他黑了,才几天的时间,黑的让我有点不认识。而且也瘦!

但是他还是我的杰明。

看到我,他冲我笑了笑。笑的好迷人!笑的我心里好温暖!

我也笑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却心虚了!

这时我也看到了汤永,他在喊我。

我马上跑了过去,就从杰明的身边。

“好兄弟!”我们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就在杰明的眼皮底下,真有种劫后重逢的感觉。

我没有回营部,陪着汤永到了连队。

也许我在逃避什么!

汤永和我说了哈尔滨的情况,当时他们去的时候洪水已经差不多要退了,去也就是进行堤坝的维护工作。但是看到整个松花江浑浊的江面还是挺恐怖的。在那一刻也体会到解放军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那个时候他们可神了,就是去街上打个电话都不收钱。临走的时候老百姓都结队欢送,送了不少东西给他们。

我就那么陪着汤永海阔天空的聊着。中间班长也走了进来。

我将那封信交给班长。

“这个好象是用不着了。”我对班长说。

“你没打开吗?”班长望着我。

“你给家里的信我怎么能打开呢?”我很奇怪。

当着汤永的面班长好象不好开口。忽然明白这封信班长其实是给我的。但是此时此刻信的意义却不大了。我明白班长有话对我说,可是我还能说什么!我的心里已经只有杰明,不可能再装下别人了。

已经觉得自己不正常了,还能不装糊涂吗!

也是多年以后班长打电话给我,告诉了我真相。其实那封信也算是给我的。在信中班长对家里人说,他在部队已经谈了对象,所以希望家里人将他在地方谈的对象拒绝掉。其实按照当时班长的心里想法:第一,马上就要赶赴前线,可能随时有生命危险,他不想耽误对方,但是又不能和父母明讲,那样家人会担心。第二个原因,可能还是在我的身上。但是不管怎样,这封没有发出的信也算是我做的比较欣慰的事情了。因为这样,班长才没有和家里的对象吹掉,两人不久就结了婚。

我与汤永聊了很久,班长就坐在旁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们。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班长后来在教我练“小洪拳”的时候,曾经有那么一次和我深深的谈话。此是后话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才回来。

当我踏入食堂的时候,教导员、营长、副营长还有杰明都在。

“白洋啊,去连队怎么那么长时间啊,找老乡去的吧?”营长笑着对我说,声音洪亮。营长也是江苏人,对我们几个江苏小老乡一直都是关爱有加的。

“恩,听他们讲抗洪去的!”我回答。

“那你还不如听王杰明对你讲呢!他不也去的吗!”

我没回答,但是偷偷看了一下杰明,发现他也在看我。

“好了,不说了,这次呢为你们这帮去前线的同志们接个风,洗个尘。来,白洋,你也拿个酒杯过来,我们两个留守的要好好敬敬前线回来的英雄!”教导员打断了营长的讲话。这时我才看到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瓶白酒。

杰明递了个酒杯给我,帮我倒了一杯。部队的杯子可不是小酒盅,全部是大的杯子,就像水杯一样。杰明给我倒了大概也有二、三两白酒吧。

教导员率先端起了酒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来,第一杯就干了!”教导员一饮而尽。营长和副营长也喝干了,旁边的干事们也酒杯朝了底。看看杰明,他犹豫了一下,也一干而尽。

我在想,今天这个酒是一定要喝的了。可我当时的酒量真的不咋地,这一杯下去我想肯定是要倒的。

“教导员,我就喝一半吧,一杯下去我肯定醉的?”我请求。

“那就一半吧!喝好为止。”教导员命令到。

“那可不行,下面的随意,第一杯还是要干的。不行的话我来帮你带酒?”不知道为什么,杰明这时候突然讲话了。

我看着他,心想你这家伙要干什么?今天想灌死我啊!

他见我不动,伸手准备过来接酒。我用手挡了过去。“好,那这一杯我干了!”二话不讲,我一口喝了下去。

酒好辣,辣的我喉咙疼,我的胃立马就有被灼伤的感觉,但是好象我没倒下去。

营长喝了一个“好”字。而杰明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神中有惊讶也有怜惜。他又倒了半杯酒,对大家说:“今天高兴,我在领导们面前献个丑。既然白洋刚才都喝干了,我再陪他半杯”说完他又将酒喝干了。

我知道他的酒量一直都不错。后来我的酒量也是在他的带领下才练到现在这个样子的。

酒桌上的气氛马上就活跃起来了。每个人都在找对象喝酒。我在适时的时候也每个人都陪了一点。

看的出,那天每个人都是高兴的,也在高兴没有损兵折将,劫后余生吧!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晚我却没醉,杰明也没有,不过其他人好象都有点醉了。

回到宿舍,我简单的洗淑一下,第一次给杰明打来水,让他洗淑。

帮他倒了杯水,放在我的书桌旁。我知道喝完白酒的人都是要喝水的。

杰明洗完后就坐在我的床铺上(他的床铺在我上面)。

“这两天都在做什么?”杰明问我

“也没什么,这两天比较无聊的。他们给我过了个生日。就这么简单。你呢?”我问道。

“我啊,也蛮无聊的。整天陪着营长视察。如果有的话,那就一件事情——想你!”杰明望着我。说出了我不敢说道的话。

很久我没有讲话。当他说出这样的话以后我反而沉默了。

看的出,杰明在讲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应该还是有过一场激烈的斗争的。因为我不是女孩,对一个同性说出这样的话还是需要勇气的。

看我不讲话,杰明转移了话题:“想你也正常啊,同志之间正常的感情嘛。何况你又和我住在一个宿舍。对了,我给你带了样东西,算是给你的生日补偿。”说完,他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条皮带。那是条黑色的皮带,皮带头上的标志是“皮尔卡丹”。虽说我知道那肯定是老仿。但是在那一刻我还是感动了。

“假的。真的我买不起,但是是真皮的。”杰明说。

我的眼里分明有了泪花。我接了过来。

“干什么,感动啊?”杰明开玩笑。

忽然他将我搂进怀里:“我是真的想你,每晚都睡不着。”

“我也是的!”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今天要不是喝酒我永远都不敢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说的话我将后悔一生。”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你就像毒药,知道碰了会死,但是我还是不可救药”

“让你喝酒的时候我是不准备你喝的,但没想到你还真的喝完了。我是想自己醉了,今晚将所有的话对你说完,告诉你分离的这些天我真的离不开你。但是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就说自己喝醉了。”

“我们可能都会结婚生子,但是我还是要爱你一次。”

“就算明天我死了,我也觉得值!”

“白洋,你为什么不是女人呢?那样我就可以大方勇敢的说出我的心里话了。”

“白洋,爱你是不是错误的结果。我怎么会爱上一个男人啊。”

那晚杰明对我说了很多,越是想表达清楚可是越是说不清楚。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所说的不也是自己的心声吗!只是他敢于表达,而我却总是在逃避。越是不承认自己的想法那种想法就越根深蒂固的藏在心里。

那一刻,我再也想不到什么世俗,想不到什么责任了。不管怎样,这也是爱。如果明天要求我为这份爱去死,至少今天我幸福过。既然如此,又夫复何求呢!

我知道杰明没醉,我也没有。我们需要的也不过就是酒精的帮助。

杰明吻了下来,我和他滚到了床上。

那一天,我永远忘不了。一九九八年七月十日,我和杰明的第一次。这一次我和他不是与女人,我们都将自己的第一次奉献给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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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8-02-22 10:31发布于 02-22 10:31 较早前
第七章

我和杰明就这样在一起。

那些日子我们双方都活在对方的世界里。也许是年轻气盛,也许是“新婚”,也许是我们都爱着对方吧。所以那段时间我们可以用“疯狂”这两个字来形容:疯狂的去享受爱情的滋润,疯狂的了解对方,也疯狂的做爱。

其实那时候我们做爱用现在的所谓“专业术语”讲,也就是69式或者KJ。没有现在所谓的1和0。因为根本就没有途径知道这些,更多的还是比较纯洁的想法。

现在的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白洋,回来后我了解到这个“圈子”里的很多东西。可是,对于他我还是觉得庆幸的,他至少没有知道这些,没有被玷污。

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我离开他以后的所作所为。

杰明真的是个敢爱敢恨的人。他的爱有时候几乎就是霸道的。

其实我们一直都没有明讲我们之间的关系。有的时候我们甚至还会谈女人。他知道我在家里还有个阿美,而他也有个女同学喜欢他。那位女同学叫什么名字我已经记不起来了,退伍后我还见过一次她。可是我却能记得她经常会寄些东西给杰明,有一次甚至寄了八百块钱吃的东西。

那一次到是把我们累的够呛,从邮局回来的路上我和杰明一人拎了一大包的吃的,边走边休息,几乎就是用拖的方式哪回来的。那些吃的让我们整整两个月没去食堂搞消夜。

虽然也谈女人甚至不避讳开玩笑,但是我知道我在杰明的心里还是占有不可忽视的地位的。他很在乎我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人。甚至会为了谁和我争吵与冷战。虽然我什么都没有!想想那些日子,还是他吃醋的多。

在演讲比赛中我还结识了一位老乡,他在大会堂做音箱调控和播音工作。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做过播音员,所以很注意去听这些东西。下连后每次训练我都能听到他的广播和播音,有一次还念到过我写的文章。

那一次演讲我也遇到了他,他负责调音。

他叫沈家辉。

有次因为我们营有篇稿子需要拿去播放,我找到了他。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后来我会经常的去他那玩。

在我看来他真的是个才子。弹吉他、唱歌、写作、播音几乎是样样都会,那时我非常想学吉他,于是就央求他教我,所以每晚我几乎都会去他那学,也回来的很迟。

开始的时候还没发现杰明有什么异常表现,但是没多久我晚上回来他就不理我了,任凭我怎么问,他就是不回答为什么。

他就是这样。而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我受不了别人不给任何理由的生气。可我越是问他他就越是不发一言。我回来的晚他就等到多晚,但是只要我回来他就会睡觉,什么都不和我讲,也不让我碰他。

时间久了我终于按耐不住。

“你干什么啊?我到底怎么了,你不理我?”“哑巴啊,不会讲话还是怎么地,你到是说句话啊?”“你头被门夹过了,说话你会死啊。你讲句人话好不好?”可是他就是不说。甚至将头埋的更深。我不明白有人那么大声的说话他怎么能睡的着。

“那好,我今天睡上铺!”其实上铺杰明早就不睡了,上面估计灰都有一大层了。

(大家可能会奇怪,在部队都是睡在集体宿舍的,我们怎么可以同居在一起?其实当过兵的人就知道了,通常在营部房间比较多,而兵却少的可怜。文书和通讯员都是睡在一个屋里。而且我们营长、教导员都是住在家属院,其他的人各有各的宿舍,所以我俩能够在一起就不足为奇了

而且营部通常熄灯都比连队晚,营部可以说就是个单独的小集体。另外还有一个好处,营部的人出团队的大门都可以自己开出门证,不像连里那么困难。)

就在我准备上去的时候,杰明突然一把抱着我。

“不准上去!”

“觉得你好奇怪,又不理我又不准我上去睡,你到底这两天为什么生我气啊?”我是又好气又好笑。

“从明天开始不准你去学吉他!”他不回答我,却对我提出了要求。

“我学吉他怎么了?为什么不给?好象你太霸道了吧!”

“不给就是不给,没其他原因!”

“什么都要有原因的啊。没因没果的算什么啊?要我听你的也要有个理由啊?”

“我说不过你,反正就是不给!”

我反而笑了起来,“什么说不过我啊?需要说过我什么呢!”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想想奇怪,这又有什么呢!在我看来这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怎么他会想到别的呢!

我坐到了床边,也不准备上去了。其实我本来就没有上去的意思。

“是不是怕我不要你啊?”我将脸贴到他的脸旁,拿他开涮。

“切,谁不要谁还不知道呢!你不要我自然有人要我,外面姑娘排成一排呢!”他又倒了下去,好象又准备睡觉不理我了。

“好啊,你拿我和女人比啊。”我立马扑了过去,将他压在我的身体下,“让你知道我是男人还是女人。”

好象这件事情就这么天高云淡了。

我和他仍然继续这我们的生活。但是没多久,我却开始生他的气了,而且是好几天。

有那么几天他和营部的卫生员每晚都出去,而且都是很晚才回来。问他他也不讲,回来就只知道躺上床睡觉。

那几天我还在继续学我的吉他,对他的活动我也不怎么关心。但是我还是有意的提早回来。

每晚在临睡前我都会看一会书。所以那几天不是他在等我,而是我在等他。

既然他不愿意讲,我也就不问了。我不是一个喜欢追根究底的人。

那一天,因为沈家辉晚上有事情所以我没去学吉他。吃过晚饭后我就躺在床上看书。

他在外面和卫生员在聊天,一会也走进屋来。

“今天不去学吉他了?”

“他晚上有事,我就不去了!”我回答他。“你今晚也不出去了?”我反问他。

他就坐在我旁边。

忽然很神秘的问我:“想不想今晚和我出去?”

“去那?”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由我分说,他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替我穿好鞋子,将我带出了门。

我还是挺好奇他们每晚都干些什么的。所以对他的提议也就没反对。

他问营部的一个志愿兵借了辆自行车,将我带出了部队,朝县城的方向骑去。一路上我什么都没说,因为我不知道他要将我带到那里。

大概十分钟的样子就骑到了县城。

在一座桥的下面他将车拐了进去,进入了一个小巷子,停在了一家美容院的旁边。

“这是那里啊?”我终于没办法在沉默下去,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进去不就知道了!”他锁好车将我直接领了进去。

看的出来他来这里不是一次了。驾轻就熟的来到二楼,我就这么被他莫名其妙的带了进去。

里面灯光很昏暗,只有一盏橘红色的小灯开着,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到不是很大,进去后我就看到里面有一排像沙发的床,周围还有很多小房间,房门有的是关着的,有的也只是虚掩着。并且我好象还听到了一些怪怪的声音。我看到几个女人坐在前面的吧台里,在我们进来的时候也在打量着我们。

“小娟,还没上客啊?真好我给你带来一战友,你帮他做个按摩!”那个叫小娟的人站了起来。看的出她和杰明关系很熟。

“是吗!好啊,那还是老规矩了?”

“也行,就按老规矩办!”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讲的是什么。但是当那个小娟过来拉我的时候,我还是迷迷糊糊的跟了进去。我真的很好奇他讲的老规矩是什么?

当我进去的时候,我听到杰明在和其他几个女的在聊天,而且还是有说有笑的。

那个小娟就站在我旁边,我进来后她就那么肆无忌惮的看着我。

“要不要先洗一下?”她问我

“洗什么?”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看你长的还不赖,别告诉我你还是个处男哦,哈哈!”她却笑起来了。

我不知道她要我洗一下又和处男怎么会扯上关系。可是我真的是懵了。

“那你就躺下吧!”说完她就过来扶我。“我来帮你洗。”

我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忽然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冲出了房门。

杰明站在吧台前看着我。我没看他,而是直接冲了出去。一直冲出巷子,冲到大街上。

我听到杰明在后面喊我,开锁可能耽误了他一些时间,当他骑上自行车追上我的时候,我已经跑了好远。

“你怎么了?你跑什么啊?”杰明下车一把拉住我,将我拽了过来。

那一刻,我的满脸都是泪水。看到泪水的那一刻,杰明惊呆了,手缺没有松。

“放开你的脏手!”我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十倍。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几天他会一回来就睡觉,就算我有兴致他也没想法。

杰明也吓傻了,真的将手拿了开来,就那么傻傻的望着我。

不知道那来的力量,我伸手给了他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那一声很清脆的响声整个街道都能听得到。那时还不是很晚,街道上还有些行人,都在望着我们。

“无耻!卑鄙!下流!贱货!”我将我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词全部用在了他的身上。

然后我头也不回的直接跑了。其实当时我觉得自己是在狂奔,而不是跑。我边跑边哭,那时我哭的不是他的背叛,而是我在内心里不能接受自己既然会去那种地方。要知道我的家教是不可能让我去接受这个的。

当时对他的感觉可能还没有两年后那样的刻骨铭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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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8-02-22 10:32发布于 02-22 10:32 较早前
第八章

我结婚了,杰明送来很大一份厚礼。我的婚礼上最忙碌的身影就是他了。

婚礼那天,杰明四点就起床了。一直看他和妹妹俩忙忙碌碌,自己到是成了闲人。

那天我就做了一件事情,接新娘子。

杰明说:“只要结婚我就心安了,总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你。”

“那你也可以结婚了!”杰明说过,我必须要先结婚,然后他才会结婚。

“呵呵,你结完了我就结!”望着面前俊秀挺拔的人,我曾经和现在仍然无法忘记的人,忽然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哭什么!大喜的日子!”杰明帮我将眼泪擦掉。

“高兴的!”我只有掩饰。

“提个要求!”杰明对我说,“想抱抱你,可能也是这一生最后一次抱抱你了!”

我伸开手,杰明抱了过来。我又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在我怀里的依旧是过去的杰明,他的每寸肌肤我都能记得。可是这分明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虽然熟悉却也陌生。

那天,是2003年10月11日。

“杰明,我离婚了!”

“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既然不开心那就分开吧。只是女儿受苦了!”电话那头平静的回答。我却沉默了。

我是最后一个告诉杰明离婚的,其实他已经从别的战友那知道了这个消息。那几年我都不主动与他联系,虽然他的电话在我的手机里总是排在第一位。

我与妻子感情不和,因为了解的时间太短。

“为什么当时要委屈自己而结婚呢?为什么不多了解一段时间呢?”杰明幽幽的说。

“我答应过你结婚,也想你早点结婚。那我和谁结婚,结果怎样,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一次对话已是一年前。2005年6月6日我与妻子离婚。

三年前的一段对话和一年前的一段对话如今说出来,只是为了给大家心中的疑惑找个答案。可能简单了一点,但后面我会详细的叙述出来,大家也就了解了。

昨天一直到凌晨四点才睡觉(应该是今天早上了,呵呵)。妈妈十一点多就将我喊了起来吃饭。所以觉也没睡好。

中午睡个回笼觉。

离婚后女儿是归我抚养的,前妻没要。我也没要求她付一分钱的抚养费。

吃完饭后,女儿非要到楼上来玩。东西本来就被她翻的乱七八糟,现在又在翻我的CD架上的光碟。好在已经习惯了这个小魔头的生活方式。只要是她做错事情,都会主动的喊我“爸爸”,然后看我的反应。如果我没有露出愤怒的表情,她就继续她的恶作剧。现在对她的一些事情我早就争只眼闭只眼了。和她就没有过共同语言。你要是对他说:“宝宝,这件事情不能这么做,这样做的话怎么怎么地。”她总是一个劲的点头,可是等你一回头她还在继续。搞的我不得不将很多东西藏的高高的。但是也不能所有的东西都束之高阁或者隐藏起来吧。这不,就跟在后面收拾吧!

不过,她还是可爱的。

下午就可爱了一次。

我实在是困的不行,可是她非要看电视。没办法我就将楼上客厅的电视打开,声音调小,让他一个人看动画片,自己就回房想睡一会。

她可好,在我刚躺下就溜了进来,见我睡觉了,她一个劲的喊“爸爸,爸爸!”。我透过眼睛的余光看她,见我没反应,她既然拿起她的小毯子将我的肚子盖了起来,而且还用我哄她睡觉的方式轻轻的拍我,着实让我小小的感动了一下。可是事情没完呢,我还在感动觉得女儿没白养的时候,只听到房间的电视也被打开了,音量开的狂大(她可早就会开电视了,可只会开开关键和调音键)。我的妈呀,我是真的被她搞的晕头转向了。

这就是她下午干的事情,现在可已经喝完奶睡着了。我给他这么一折腾是怎么也没办法安心入睡了。

也是在我继续下面的故事前放松一下自己吧,我总觉得自己的故事太沉重了。其实都是自己在折磨自己。

那天晚上,我就这么一直狂奔下去,就像后面有洪水猛兽。

八月底的天气还是很热。早已经分不清我的脸上是汗还是泪了。

一路上很多人在望着我,当我从门口警卫的身边跑过去的时候,连警卫的喊声也没有听到,我一直跑了回来。

不知道杰明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站在我身边的。

我一直坐在我的书桌旁。我没有大声悲戚,只任凭眼泪慢慢流过。他递我毛巾我没有接,他帮我擦我伸手挡了回去。

那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熄灯号刚刚吹过,已经不能大声说话了。

他就一直这么静静的站在我声后,一直以来他的话就不多,除非喝多了酒。

我也不理他,眼泪干了,已经流不出来了。

“以后请你睡回你的上铺!”

“我不要!”

“你还有资格说不要吗?”

“对不起!”

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你没有对不起我,这也正常。我没资格去要你怎么做。你做你自己就行了!”

“是卫生员带我去的,我也没想你这么大反应啊。以后我永远都不去了,再去我全家死光光!”

“滚!”我讨厌他用家人赌咒,我也不想伤及无辜。“别拿家里人说事,你是你,你家人是你家人,他们碍你了。”这是我心里最软的一面,我不能容忍我自己喜欢的人用家里人当筹码。

忽然,他拿起我桌上的裁纸刀,将刀锋对着自己的手腕。“那我就用自己发誓!”说完就准备割下去。

我的第一反应是去夺那把刀。当我伸手过去抢的时候,他将刀迅速的抽了开来,我只夺到了刀片。

血迅速的从我的左手掌中蔓延开,我的四根手指被全部割伤,中指已经能看到骨头。血顺着手指滴到地上,一点一点。

我傻了,他也呆了。时间在那一刻也仿佛停滞不前。

他的反应终究比我要快点,在我还望着手指不能相信刚才的那一幕的时候,他已经冲出了门外。

没过多久,卫生员被他拖了过来,用“拖”这个词我想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卫生员进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看到我手上全是血的时候,卫生员也傻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连问了两遍,在问的时候就迅速用手按住了出血的地方,帮我止血。

“裁纸的时候不小心割伤了!”这时候我到是很冷静了。

“杰明先过来帮我按着,我去拿药箱。你赶紧坐下来!”卫生员吩咐完事情就又冲出门外,回自己的卫生室去拿药箱了。

杰明过来按住了伤口,用的劲很大。我们谁也不说话,可我看到他的眼睛开始滴泪,大颗大颗的望下滴。

卫生员进来了,杰明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那是我第一次缝针,真的很疼。一直到现在每次看到伤口我都会想到那次惊心动魄的一幕。中指和食指缝过后用纱布包了起来,而无名指与小指伤的不深就用创口贴简单的处理了。

那晚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是和他躺在一起。他睡右边我睡左边,他就那么紧紧的抱着我,眼睛一直红红的,比我哭的还厉害。

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虽说心里没有原谅他,可是行动上还是没做到。

第二天所有人问我的伤我都说是工作时不小心造成的。我没办法解释这个伤口的由来。教导员也将我的工作从新安排了一下,虽说右手好好的,但是总是干活不方便了。

那几天还是很热的。工作上不用去烦了,可是洗澡就成了大难题。

杰明却让这些难题全部化为乌有。他都给我打好水,将我的衣服脱掉,然后帮我洗。洗的很仔细。

那几天他总是不说话,就像是犯错的孩子。就是我问他话他也是只答不问,安静的很。就在那为我忙东忙西的。

晚上睡觉他还是抱着我,就像我会消失掉,每次抱的都很紧。

第三天晚上,他要给我KJ,我不愿意。总是觉得他和那么脏的女人都哪个了,我在心理上都不能接受。可是他的力气一直都比我大(他以前经常打架),硬是将我掰开,强行脱掉我的内裤,然后就会卖命的为我做。好象是在赎罪也好象要补偿。

我知道他有负罪感!

两个男人之间还是不能记仇的,恨的快也忘的快。没过多久我就原谅他了。那天他又给我洗澡,我们俩都是光着身子的站在营部的小澡间里。

他就给我洗下面,我也有了反应。他就在洗澡间里帮我那个。完事后,我看到他的也是硬硬的。我问他:“我帮你做吧?”他望望我:“行吗?”“我手受伤嘴巴又没受伤!”他笑了笑,笑的很开心,我明白,他知道我原谅他了。

那晚开始他又回到了从前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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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8-02-22 10:33发布于 02-22 10:33 较早前
第九章

其实事情那有自己想的这么简单。

那天班长不知道怎么知道我受伤的事情(应该是汤永告诉他的)。班长让汤永将我叫了出来。

我们在部队里的一个小树林里散步。

“你的手真的是裁纸弄伤的?”班长问我。

“是啊,不然还能是怎样造成的!”我望着前面,我知道班长在看着我。那一刻我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红了。说实话,我怕别人看到我心里,毕竟总觉得我和杰明不正常。

这回轮到班长沉默了。

我们就这么走着,显的有些尴尬。总觉得和班长有过那么一段,我的心里总有些阴影。

“是你们那个通讯员王杰明弄的吧?”班长忽然说出这样的话。

我无语。没办法讲,我开始更尴尬。

八月的傍晚,天还没黑下来,班长看到我的神情。

“是还是不是?”班长紧紧的盯着我看。

“他是不小心才造成的,也不能怪他,我也没注意到!”我只有撒谎。一直知道班长在关注我的一切,就算是搞到什么好吃的都会让汤永给我送一份。

“你在我眼里就像我的弟弟,你明白吗!如果有人欺负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如果是他造成的,我对他不客气!”

“真的没事,是我不小心。你别这样,我明白你对我很好。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别搞出事情来!”

班长最后没有找杰明麻烦,但是我隐隐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九月份,营长爱人要回江苏老家。营长要杰明将嫂子送回去。(营长家属是老师,七月初就过来了。九月份学校要开学,本来八月底就要走的,因为一些事情就耽搁到了九月中旬。加上需要带的行李太多,所以营长就让杰明帮忙送回去。怎么说我们都是老乡啊。)

那时候我的手已经拆线了,也差不多能下水了。所以杰明走的还是挺放心的。

临走的那晚,我和杰明给互相做过之后就躺在床上聊天。

“手真的好了?”杰明问我。

“恩!只有一点麻的感觉,其他的没有了,可能包扎时间太长了!”我抱着杰明。其实天还是很热,在之前我们早就一身汗了,两个人抱在一起,浑身黏黏的,但是就是不愿意放开,好象一放开就会让对方飞掉似的。也明白明天两个人会有小的分别。所以我们就这么抱着对方,谁也不去冲一下。

“我回去几天你可不准找别人啊,尤其是不准去沈家辉那!更不准对人发浪!”杰明突然冒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其实那时候我早就不去小沈那学吉他了,我这人有时就是三分钟热度。

看来杰明还是会自卑的。其实他比沈家辉长的好看多了,但是就是没有自知之明。而且我这人怎么会做这样出格的事,要知道和男人搞这事被别人知道了我以后还要脸吗!

“我什么时候浪了?”我知道他在开玩笑。

“你看你现在就浪。”当时我在弄他那个地方的毛,想将它们全部饶成一团,却总是不得要领。听他说这些,我从他身后立马爬到他的身上,用嘴巴对着他的耳朵不停的舔。

也不知道我们对做爱是怎么无事自通的,当时什么都会做。

他的耳朵是最敏感的。给我这么一弄,立马呻吟起来。

“看是我浪还是你浪。”听到他的反应我开始嘲笑他。

我们就在床上滚成一团,开始互相挠对方的痒痒。

那已经是深夜,我们的声音都不能太大,就在这样一个尴尬的气氛下,我们闹了一身汗。部队那时候可没空调,一台破吊扇根本解决不了我们的问题。

闹累了,我们就躺着然后互相望着对方。我很喜欢看他的眼睛,大而有神,我的眼睛太小,要不是眉毛帮忙衬托一下可能就要列入丑人的行列了。

“你看什么呢?”他笑着问,透过月光,我突然想到那次拿信的情形,他也是这么笑的,那次笑的是多么美啊,我的记忆又回到了过去。

“我们这样算不算正常啊?”我问他。对于我突然提出的问题杰明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他想了一会,对我说:“可能你太有吸引力了,我一下没把持住,就稀里糊涂上了你贼船!”。他既然开起了玩笑。“谁上谁的床啊?”我指了指床铺,他忽然明白了,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们就这样了?以后不结婚吗?”我又问。“谁说不结婚了,都要结婚啊,不结婚以后不断子绝孙了。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啊,偶尔的聚聚也不错啊。”“呵呵,那样也行啊,那是去你家聚还是去我家啊?”我觉得好奇,“要是被你家那位或者我家那位看到我们俩躺在床上光着身子,你说她们会是什么反应啊?”

杰明到是给我的问题问住了。而且他还一本正经的歪着头在想这个问题。“是啊,那样不被人看成妖怪啊。那样也不行,实在不行的话那我们就开个宾馆?”他转过头问我。

“这样也行?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在一起是吗?”我问。“是啊,你不愿意啊?”“我有什么不愿意的,你只要不乱我都不无谓!”我又提到了他的那件丑事。说实话我真的忘不掉。为这事我一直都不理那个卫生员,甚至在那个卫生员退伍的时候他的挡案里都没什么材料(他比我们早一年兵;文书的工作有一项就是整理士兵的档案)

他被我捅到了痛处,立刻就不言语了。

“怎么?不高兴了?”我摇摇他。

“没有啊,本来就是我的错嘛。你说这件事我那还敢再说什么啊!”他的态度很诚恳,听的我有些感动。本来就没亲眼看到,我也不需要死缠烂打的。

“对了,我这次回去,你想要我带点什么给你?”他转移了话题,也避免再尴尬。

“好象没什么东西吧,随便你。”

他又转过头去,好象又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调过头,说:“给你带赵咏华的专辑吧,你老是听她的《最浪漫的事》,这首歌旋律还不错。”其实他是个公鸭嗓子,五音不全的。但他知道我很喜欢那首歌当中的意境,写的非常好。

我的嗓子却是不错的,有时候他就要我唱歌给他听,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他还会说我显摆呢!

“好啊。”我答应着,“好了,也不早了,明天你还要早起呢。我们都去洗一下吧,浑身都黏到一块了”

“正好啊,省的分了。”他又开玩笑了。我一巴掌拍在他的光屁股上,自己率先跳下了床。

第二天,杰明走了。

我开始了简短的独居生活。

杰明一共回去了15天。这几天我真的是无聊透顶,除了每天的工作以外,我几乎都是没有事情可做。我也会每天早上帮杰明将卫生搞好,终于体会到他每天的辛苦,那么大的工作区域就他一个人打扫确实也难为了他,真的是不做一行不知道一行的累。

杰明会每天从家里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一些回家的趣闻。但是我还是无聊。

第三天晚上吃完晚饭我实在没事做了,就又去了老连队。

汤永看到我过来挺高兴的,拉着我就过去聊天。汤永也在家里谈了个对象,双方感情很好。我没事的时候就拿他对象开玩笑。

“小子,你这几年当兵,你对象不和人跑了才怪呢!”每次我一说这话汤永就打我的屁股。然后我们就互相一阵乱打。

当然,汤永也会拿阿美开玩笑。

“就你那个阿美会死皮赖脸的看上你,就你那不冷不热的态度,要是别人还不早跑了!”其实阿美长的也不耐,就是个子不高,只有1米6。

是啊,我忽然想起来,这段时间我一直和杰明打的火热,就是阿美的信我好象都不怎么回了。不过真的说不上来我对她的感觉,没有什么思念,也不牵挂着。想来那不是爱情吧。

班长一直就在我们旁边。我忽然想起班长说过要教我“小洪拳”的,正好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不如今天和他讲讲。

我与班长将我要学拳的事情说了一遍,班长听了也很高兴。就说那就今天开始教。汤永也来了兴致,嚷着班长从来不教他,要一起学。

当晚我和汤永就和班长学起了拳。班长教的很仔细,每一个动作都分开教,一个姿势一个姿势的帮我们摆好。

其实真的是不学不知道,武术可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看着班长将拳发挥的美妙及至,自己一练真不是那么回事,而且还累。也难怪我没有坚持下去。

那几天没事我就朝班里跑,也是真无聊了。班长总是不厌其烦。那几天我忽然对班长又增加了几分钦佩。学过武的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处处透着自信,在看他练拳的时候真的是一种享受,姿势美妙不说,每拳出去都是虎虎生风,威武的很。不像我和汤永怎么看都是花拳绣腿,真正对抗我想肯定先趴下的是我们俩。

这样的练习一直维持到杰明回来。

杰明是九月底回来的。在回来之前他就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时间,我早早的就到团部门口去张望了。

杰明就在我的焦急等候中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他穿着一身便装,嫩黄色的短袖配上淡色牛仔,说不出的好看。我都看痴了。

他看到了我,望着我笑,笑的灿烂而美丽。原来男人也可以用美丽来形容。那个时刻我恨不得将他搂进怀里,我真的想亲他,还包括他那里。

但是,这是警卫门口,我必须要控制自己的感情。我们能做的就是互相拥抱,然后我将他的行李提起,一起朝营部走去。

回到营里,他到营长那做了一个简要的汇报,营长对他的任务也给予了肯定。没多久就回到了通讯房。这个时候几个和他关系较好的老乡也等在了屋里,他可是我们所有人当中第一个回家探亲的,不仅有很多人羡慕,而且还有很多老乡请他帮忙带东西的。

我就站在旁边听他们互相取笑着。营部不是士兵可以长久停留的地方,过了一会儿那些老乡取走他们要带的东西就各自回去了。

可我还是不能和他有进一步的动作。因为还是上班时间,不时的有人进入通讯房。我们只有互相看一会,然后傻笑;只能低声的问一句“想我吗?”然后对方会回答一句“想死了!”

一直到晚上。

还等不了熄灯号的吹起,我们就将灯关掉,然后开始疯狂的做爱,好象要弥补这几天不在一起的次数。

他回来了,日子又回到了过去。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这次回来他却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而这个跟头却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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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8-02-22 10:34发布于 02-22 10:34 较早前
第十章

今天很累,合同还需要进行小的修改,双方都将意思大致的说了。总之明天再拿去签了。

晚上吃完饭才回来,心情不是很好,也喝了点酒。人生有的时候总不会事事顺心的。

妈妈在给女儿喂饭,我女儿吃顿饭最少要一个小时,她是边吃边跑边玩。每次看到他吃饭我就头疼,真不明白这孩子是生活太好还是怎么了。每次吃东西都是吃一半糟蹋一半。妈妈也总是说我太惯着孩子,什么都给她买。但是我想既然没给她一个完整的家,那在其他方面就不能比别的孩子差吧。如果那样,我更觉得对不起她了。

想到这孩子我就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刚刚晚上就做一件差点让我肺气炸的事情:我才回来将包放在妈妈的卧室里然后就去忙别的事情了。她二话没讲就将我包里所有的东西全部翻了出来,所有的信用卡和现金、票据全部扔在地上,墨镜掰断了,正准备拿我的近视眼镜开始动手。我妈看到了,她还冲我妈声音很大的说些“宇宙语”(她的话简直听不懂,我想那该是她独创的语言吧。)意思大概是不给我妈拿她玩的东西。要不是我妈发现的早,我包里的合同可能早就成为她眼中的废纸了。

哎!我这鬼灵精怪、顽皮淘气的活宝哦!

但是,就算是有再难过的事情,心里受了再大的委屈,看到她我总觉得有种温暖在包围我。女儿也许真的是我后半生的寄托了!

杰明给我带回了《最浪漫的事》。那首歌词真的是写到了我的心声里了,是啊,有什么比和最爱的人慢慢变老来的更浪漫啊。那首歌我经常是反复倒带听,总是听不厌。杰明老是笑我像个小女人,总是将忧伤当饭吃。

我和杰明都开始吸烟了。他从家里带回了一种烟叫“阿诗玛”,带回了两条。那种烟还是比较呛的,我也知道其实杰明在家里就抽烟,只是刚到部队硬是憋着的。

说件趣事,部队对新兵吸烟是强烈制止的。有很多新兵在家的时候就抽烟,来部队后有的时候忍不住就会躲起来偷偷的吸几口,甚至会躲到厕所以方便的名义过个烟瘾。可是总归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总是会被自己的班长抓到。抓到后不是进行批评这么简单的,还会进行体能训练,最绝的是有些班长会将烟丝进行泡茶,强行让他们喝下去。我们班长就罚过一个山西兵。那次我们是真正领悟到烟丝茶的厉害,那个山西兵硬着头皮喝下去后当即就吐的一踏糊涂。再也没犯过同样的“错误”了

杰明还是比较滑头的,新兵的时候从来也没被抓住。不过我也知道他们班长一直对他都很好,其实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来长的好也是种资本哦!部队也做不到一视同仁。

我就是在杰明的影响下学会抽烟的。而且就只抽“阿诗玛”。

这种烟我一直抽到现在。从来没有换过。

我也觉得自己就是阿诗玛。倔强而又痴情!

因为和班长学拳还只是刚开始,那时候我的兴趣还很大。要知道每次看到班长将整套拳连下来,那真是一种享受啊,所以我总想将这套拳能全部学完。

第二天晚饭后,我就准备再到连队去学拳。

“你学拳?”杰明觉得很意外。在他看来我那么瘦瘦弱弱,总也不能相信我会喜欢学拳。

“干嘛,我就不能学啊,总是被你欺负,我总要想办法对付你啊?”其实杰明那里有欺负过我,虽说他比我要有力气,但是平时打闹总是他比较倒霉。我也知道他平时让着我。

“呵呵,也不看看谁受伤的多。”他将身上的吻印、抓印等等都捋出来,冲着我傻笑。

“和谁去学啊?”杰明问。

“我们班长啊,你不知道他是个“武状元”啊!”

“真的啊,”杰明在家就喜欢打架,看的出来他对学拳也有了兴趣“那我也去学!”

我没说话,总觉得他去的话不好,但是又找不到理由不让他去。杰明看我不言语,就在旁边恬着脸央求我去和班长说一声。

回头想想他去学又会有什么事情,也许自己多虑了。

于是当晚杰明就和我一起去了连队。

班长对杰明的到来到是很意外。其实都是一个营的,也都认识。我对班长说明杰明的意思,班长就盯着我看,看了大概有十秒种。我的脸立马红了,那样子就像是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班长收回眼神,没说什么。我试探的问班长行不行,班长低声说可以。

那次之后我没问过班长当时的想法,就算多年之后我俩通电话我也没问过。班长与杰明之间总有个结,这是我没办法打开了。这个结就是他们之间的那场打斗。

当晚我与杰明和汤永三个人一起学的,看的出那天晚上班长教的并不热心,但是杰明学的到是很认真,不时的还问一些动作上的疑问。他的身体很灵活,所以学这个好象比我和汤永还要快。班长还是很仔细的给他讲解了,学武之人就是这点好,那怕是看对方再不舒服,遇到难题总还是帮的。

当晚我们没练多长时间就回来了。那晚我总提不起精神去练。

回来洗漱后我与杰明躺在床上,杰明主动和我探讨学拳的事情。他真的是很热心这事,好斗分子。

忽然杰明问我:“你们班长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对哦?”

“瞎说,我们班长就那眼神,他看你还不是这样!”我手足无措的说道,好象做了什么对不起杰明的事情。

“是吗!好象他看你的眼神就是我平时看你的样子。感觉很暧昧哦!”看的出杰明说这句话时是带着玩笑色彩的。他就是这样子,就算是真有这事他也总是玩世不恭的面对。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对我们班长发春了”我也开玩笑。

“那谁知道,你们班长长的威武的很,而且站在那就有种威严。说不定你看上他呢!”杰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早就做好了被挠的准备,平时就这样,只要他不正经了,我总是去挠他腰上的痒痒肉。

我立马伸出手就开始挠他:“好啊,我就是勾引他了,然后就将你甩了。”

当晚,又是云山巫雨。

第二天晚上,汤永跑到营部告诉我,今晚班长有事情,所以就不用去学拳。于是我和杰明就呆在了营部。

晚上无聊,我约好营部炊事员小郭和营部的志愿兵去打80分。杰明看没事干就去他们老连队找战友玩(他们班长目前在二连六班当班长)。

那晚,我的牌特臭,要什么没什么。而且心里也发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所以打牌老是出错,经常出错牌吃苍蝇。小郭和我对家,老是损我。

就在我们继续打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冲进来了。是营部另一个志愿兵。

“白洋,你们快别打了,外面杰明和连队一个兵打起来了。快点,杰明好象受伤不轻!…”

还没等他说完我就冲了出去,就听到后面营房传来嘈杂声,后面一排就是我的老连队。我朝后面冲了过去。我看到一帮人全部聚在一起,明显的杰明和那个人已经被拉开了。

和杰明打架的是班长。杰明已经满脸是血,班长好象嘴角也有血丝,虽然被拉着两个人还想继续撕打,只是被别人抓的紧紧的没办法动手。

我冲了过去。

杰明和班长都看到了我,他们忽然都不动了。

时间反复也不动了,而我也呆楞在那不知道做什么!

那时我想说话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我知道他们可能会是为我上次受伤的事动的武。但我什么都说不了。

杰明受伤不轻,透过路灯我看到他的鼻子在出血,额头有一块青肿,好象腿还受伤了。就是不知道内脏有没有受伤。班长似乎只有嘴角有血,伤的不重。

这时不知道谁说了句:“还不送卫生队!”大家好象是立马反应过来似的,将杰明又扶又架的朝卫生队送去。而班长就站在那,大家都知道他没伤到那里。

我望着班长,我的眼里只有怨恨,我用眼睛瞪着他,他就那么默默的望着我。我咬了咬牙根,没有再回头,直接朝卫生队跑去。

杰明断了根肋骨。

所有的人都惊动了,包括营长和教导员,也赶到了卫生队。

整个卫生队的病房里塞满了人。军医在忙里忙外,战友们跟着混乱的局面都想帮忙可都帮不上忙,营长和教导员在了解情况。大家都在忙,我却成了局外人。我的思想一片模糊,懵了。

教导员走到我身边问我事情的起因,可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又能说什么,我怎么解释呢,解释他俩是因为我才打起来的,那教导员不要追根究底啊。我也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明白杰明和班长怎么会遇到的!我什么都不清楚,能做的只有是等他们忙完后,留下来照顾杰明。

我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听到军医讲肋骨断了的时候我的眼泪还是出来了。我听到杰明在病床上,就在军医为他包扎的时候,他痛苦的喊声,那声音就像在撕裂我的心。那一刻痛的不是他,是我!

营长和教导员回营队了,将连长、指导员和刘鲲鹏都喊了去。他们要谈话,而且我知道这事情肯定会处理。

战友们在军医忙完确认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帮忙后也都陆陆续续回去了。

最后,病房里就剩下我和一个小卫生员。我要求留下来照顾杰明。

卫生员做完善后的事情也回自己的宿舍了。时间已经很晚,他也要休息。

我坐到了床边,杰明就这么看着我。

我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嘴巴带着苦笑,眼睛早就不受控制。

杰明却在那看着我笑,傻傻的。

“这下不用在搞卫生了!呵呵”这个时候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既然是这个。

“还想着你那点破事儿!”我破涕而笑。

“你们班长喜欢你哦,他对我说的!”

杰明将当晚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我。

杰明先是去找老乡和他班长聊天,没过多久就准备回来看我打牌的。走在路上也不知道怎么就遇到了我的班长,班长将他喊了过去,杰明还以为他要教他练拳呢。谁知道班长第一句话就问他我的手是怎么弄伤的。杰明当时就慌了神,还以为我将他的事情告诉班长呢。杰明也没有讲真话,就撒谎说是我自己工作时造成的(我就让他这么和别人讲的)。班长肯定就不答应了,说这事肯定和他有关系。杰明也火了,说就算是他造成的你刘鲲鹏也管不着。就这样班长就和他打了起来。

刘鲲鹏毕竟是练过的,虽说杰明经常打架,但是比起班长来他还是嫩了点。没几下就被打倒了。还好,有几个战友看到了,迅速过来将他们拉开,不过杰明的肋骨已经被打裂了,只是当时没感觉而已。可想班长的拳有多厉害。

再然后我就跑过来了。

“你们班长可真厉害,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拳就到了,真的没白练拳!”这个时候他不恨人家反而赞赏起别人来了。

“如果你被他打死了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讲!”我笑他。

“呵呵。”杰明又傻笑,“看的出你班长好象喜欢你哦!”

“我知道!”这次我没有回避,“你生我气吗?”我指的是他这次受伤是因为我。

“傻瓜,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又不是你打我的。”他忽然摸有一下我的头发,“再说你也打不过我!嘿嘿!”

气氛轻松了很多。

“洋洋,你说我现在像不像木乃伊?”他指着自己的胸口,现在被纱布全部包了起来。

“头又没包,怎么看也不像!”不过他的脸颊和额头都有擦伤,也被贴了起来,“脸上不会破相吧?”我问他。

“害怕我变丑啊,是不是准备踢了我找你们班长去啊?”

“不正经!受伤了还这么开心!”

“看到你这么关心我我能不开心吗!我现在还想做一件不正经的事情!”

他看着我,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他嘴巴撅了一下,指了指下面。

我立马给了他一拳捣在他肚子上。只听到他“嗷”的一声,我打在了伤口边上了。

刘鲲鹏为了这件事情背上了一个处分,如果不是因为平时表现好的话在加上连长指导员求情就被关进了禁闭。

这件事情以后我没有去班长那练拳了,也很少再去班里。从心底里我没恨过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减少了和他见面的机会,害怕再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过这件事情他也没和领导解释,也只是找了个借口去搪塞的。教导员问杰明他也没细讲,想来都觉得这件事情不光彩吧。

班长就是那年退伍的。在我整理退伍士兵档案的时候我悄悄的将那份处分材料给撤掉了。

班长走的时候也找过我。我规劝他以后回去对嫂子好一点,然后在他的退伍留言薄上写了几句话,也就是一写祝福的语言。

我没对班长说撤掉处分的事情,毕竟这是犯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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