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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被鬼追了,看着你从楼上飞着就下来了,慢点,回头再摔了,没工作几天再歇几天,你说我招你来是为了嘛?张经理嗔怪的说。
去生产部了?他转而平静的问。
嗯,去拜师去了。
拜谁呀?他凑近了问。
田工,还不算哈,他说生产部试台成功,晚上请大家吃个饭,可能晚上才正式研究我这事,现在还不算、还不算。
真的啊。他莫名其妙的激动起来,真的啊我没听见,就听见俩音,真大。哪里大啊?我爪儿挠腮的想。
我跟你说,张经理给我拉到走廊拐弯的一个小房间里。试台可是我们公司大事,现在问题是咱们销售部要搞清楚这个压轧能力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咱们好制定咱们的销售和市场计划,你这刚来,有些事你不清楚,咱们部门从建厂之初就成立了,就因为这事我和田工闹的很不愉快,按照他的观点试台成功之后,确定好压轧范围后再成立销售部比较有针对性,我这也是顶着很大压力,咱们部门这二十多号人吃了近半年的空饷了,这倒无所谓,我这为了脸面摸查了几次市场了,但是总归一点:不确定压轧能力,跑再多市场也没用,白跑。我也舍下脸问了几次,但这老小子最爱干的就这笑里藏刀,四两拨千斤的事,到现在也没问出来,轻轻松松几句话就把我打发回来了。咱们供销部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前赴后继了,你说我就纳了闷了,这老小子软硬不吃、男女通杀。诶呀?你是怎么打入“敌人”内部的啊?回头下午开个会,咱们主要研究一下,这与人沟通的能力很重要,这是工作方法,宣传一定要宣传。
别!别,我这真的还是八字没有一撇呢。我宣传啥呀我,你想让我在部门人眼前出丑吧。不对啊经理,你跟田工岁数差不大多吧,你俩按理说没有代沟,他怎么就那么不待见你啊?
我看见他脸唰的红了,我敢肯定他俩不可能就这点事,我心里这么想。得,咱装没看见找个托词赶快溜吧。
你等会,还没上班呢,咱俩再研究、研究。你说你晚上带我一起去参加他们宴会怎么样?你喝酒怎么样?咱俩给他们灌醉了,然后把信息套出来,怎么样?
我当时心里就想这人脑袋不正常,俩人给人家整个生产部的人灌醉,这真是有点老鼠给猫当三陪,就要钱不要命了。
你这是病急乱投医,你看哈,我这么考虑的,你说你俩有点过节,人家生产部一起聚会,咱们供销部去掺和是不是有点不太合规矩。退一步讲就算人家让你去,你也能给人家灌醉喽,你又官大一级压死人、跟你又不熟,谁能玩好、喝好,玩不好、喝不好谁爱搭理你,都不搭理你,你灌谁?
是不是这么理。我追问了一句
嗯,有道理、有道理,那这事就交给你了,你作为咱们供销部的一员必须完成这个任务。
嘿,经理,你可真会为难人。你们都前赴后继没完成,到我这里就要必须。没有你这样的哈,你这叫待遇不公平。
他不是连正眼都不瞅我们么,你这不要当他徒弟了吗?那徒弟问问师傅啥事,师傅肯定说。
我这不还不是么。这种地下党、奸细的事不符合我行事风格,我有点反感,但是他是经理,我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只能推脱。
我给你一个周的时间,这总可以了吧。他眉开眼笑,循循利诱。
那如果他不收我当徒弟,是不是我就不用完成这个任务了?你不能两种待遇,你说人家要我,行,那我给你问。那人家要不收我,我跟你们都一样,肯定他也不待见我,对不,经理。我可怜巴巴的哀求。
也不是非要把你往火坑里推,总之你要尽力。他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
那是一定的,为了咱们供销部。
坐在桌位上,我就开始发起愁来,一面想晚上的这鸿门宴怎么吃,熊小能你就犯贱,郭工人多好哇,就直接找郭工当师傅多省事,这好了又让张经理那头饿狼盯上了,再说那田工也是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个普通工人一样,还涂那么些机油在身上,这尼玛是在玩化妆舞会呢么,这一圈算下来,就坑了我一个人。
我说,弟弟,你这一下午的唉声叹气的,失恋啦?不能吧,咱们这工业园里没几个女人。梁姐大眼汪汪的看着我。
我命苦啊,啊,啊。京剧唱腔的走板。
得得得,弟弟,姐姐不问了,买你一清净,走你。一包雀巢咖啡从办公室那半球飞到了这半球,稳稳的砸在我的办公桌上。
就一包啊?再给一包。我朝她喊。
美得你,给你一包我都觉的后悔了。说说吧,谁惹着你了,刚来这几天,都出门在外的不容易,能帮上忙姐肯定帮。话说梁姐就是一重量级,说话办事那叫一稳当,体重靠两百,说话那叫一个瓷实,掉地上砸一个坑。
啊,弟弟,这事姐姐帮不上忙,那个田工听说四十好几了吧,软硬不吃的一个人,脾气特别怪。你别说咱们张经理着急,这事倒给谁都得急,咱部门谁没跟他打过交道,别人怎么样我可不知道,我去找他,人家也不言语就跟我笑,都把我笑毛了,我实在没辙就回来了,经理可真没夸张。我也觉的他人有问题,不过说也奇怪,听我们宿舍那个车间的姐妹说,他在车间里可算是个大众情人,挺得人心的。我帮你总结一下就是,四十好几、没结婚、没孩子、还是个海归,你说有问题不。梁姐小声的说。
嗯,是挺奇怪的一人哈。
可不,就四十好几不结婚,我就觉的不正常。嗯……
你那哼的谁的歌啊,挺好听的。我感觉自己有点拧巴,我明明讨厌田工,但是别人说他不好,我心里是有那么点别扭。
我们本家,梁静茹的。
瞧你拽的,跟你有一毛钱关系没。我装作很嫌弃的跟他开玩笑。
个死孩子,你这是用完人了是吧,有本事以后在别有事。梁姐笑着看着我。
喂,天元钢板销售部?梁姐接电话,我回自己办公桌前,这一看点刚下班。
“找梁虹啊,她不在。”梁姐憋着笑跟电话那头瞎看,一准是男朋友,那脸上明显绽放成一朵花。
“你脸皮还不厚,哎呦,我说呢我们公司门口的那个门被撞坏了,感情是被你的脸皮撞的,哇哈哈。”
小熊,走吗?大刘问我。
哦,我晚上有事,你们去吧,谢了啊。
我也不在办公室给梁姐两口子当电灯泡了。
我站在场院的空旷里,远眺着温暖的夕阳,厂门口停了一辆豪华大巴,我找了个大石头,象征性的拍了拍上面的尘土,一屁股坐那里,看着三三两两下班的人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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