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小说《刺猬》第一章 1

chouphen

故事的开始，已经无从考究了，如果说是从我们相遇时开始的，也不尽是。在我们相遇之前，我们的故事都在各自进行着，看似平行的两个世界，却在不知不觉内地靠拢，当两个世界一交汇，就完全变了样。现在且先从我的世界的故事开始吧。<br/> 我出生在一个非常贫困的山村，具体有多穷不好描述，反正我讲给大学同学听 的时候他们都觉得我不是这个世纪的人。对此，我很淡然，贫困家庭出来的孩子要有一颗坚忍谈定的心，不然很容易在纷繁的城市里迷失自我。<br/> 但我的名字不同于其他农村的孩子，叫儒墨。字取春秋战国时期的儒家和墨家之名。这得自我的爷爷，他并不是我的亲爷爷，我亲爷爷在我出生前一年多就去世了。而他没有子 嗣，这在农村是很犯忌讳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在农村还是根深蒂固。于是他按乡下的习俗把我爸爸过继过去。过继是很老的习俗了，不同于认义父，它的关系严格多了，于亲生是基本无异的，长者要抚养幼者，长者老了幼者要赡养长者，老人去世了继子可以继承遗产。在重男轻女的农村，女孩子是不可以继承遗产 的。<br/> 我家子女很多，爷爷他都很疼爱，对我更是疼爱有加。听家里人说，我的名字就是他排除众议执意取的，至于原由，他没讲过，我也就无从知晓了。在我的记忆里，他对我是极其严厉的，严厉到了苛刻的程度。在其他同龄小孩穿着开裆裤满山跑的时候，他就要我穿着干干净净的褂子裤子端端正正地坐着念拼音，认 汉字；在别的小孩趴在地上打弹珠，上树掏鸟窝的时候，他就要我用握得不稳的毛笔写字画画，学下象棋、围棋；在别的小孩子想着放学后去哪疯，事后怎么圆谎的时候，他就开始让我去看他房里夹着繁体字的书了。我的怨言多少湿会有的，爱玩是每个孩子的天性，可他总是以无限的疼爱和无微不至的照顾抵消着我那点小小 的抵触。这样久了，我也就觉得没什么不一样了，读的书多了，渐渐地也不屑得去跟那些小孩玩一些幼稚玩意儿了。<br/> 在同龄人眼里，我成了另类。每天穿着洗得发白的褂子裤子，按时上学放学，规矩得像个小老头。他们搭理我肯定是有什么字认不得了，来问我的，省得翻字典。别的小孩抽屉里是吃的玩的各式玩意，放 学了总要锁好，我书桌里只有几本他们说的“天书”，从来不用锁。<br/> 我不和同龄人玩，就整天缠着爷爷。天气好的时候，他就会带我去后山上看快落山的太阳，和我讲一些他年轻时的事，还有一些历史典故，名人轶事。他的故事多得讲不完，如果他们可以说我是“活字典”的话，那他就是活的百科全书。我后来写了一篇叫《夕阳》的叙事散文就是以这为题材的。却不知它却意外地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当然，这是后话。<br/> 我的世界随着他的离世而轰然倒塌，我才发现，我的世界里没有了他就会变得如同白纸一般，小小小年纪的我竟然会觉得整个世界 只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尽管我的成绩依旧优异，尽管我回到家里也会同往常一样玩闹。但知道，我没有走出他离开的阴影，我会一个人悄悄地跑到后山，以为一转身就会发现他就坐在我边上，走到他的老屋会看到他还坐在房间里看书……<br/> 可笑的是，马上到来的中考的作文是材料作文，材料大致讲的是一老一少两个和尚 要渡河，小河涨水，河边一妇女无法渡过去，老和尚就把她背了过去。过河后小和尚久久不能释怀，忍不住发问。老和尚就说：“我放下了，你却还没放下。”我呆呆地望着那个题目，放下，叫我如何放下？我是放下了，还是放不下？我该如何放下？过往的一幕幕刺着我的心，也不知过了多久，监考老师似乎是看不下去了，敲 敲我的桌子小声提醒我：“想好了没有，快要交卷了！”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只剩不到一刻钟了，我向好心的老师报以一个感谢的笑，走出了考场。<br/> 结果自然没有什么悬念了，我以5分的差距和县重点失之交臂，之后我去了一所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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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倒不是那里教学质量好，只是因为私立学校学费

和成绩挂钩。就这样，我花了800块在那里读了三年高

中。然而，我又一次让家里人失望了，戏剧性的是，像

是弥补我当初的遗憾似的，我的语文成绩高得离谱秘书

学和英语却大红灯笼高高挂。最后，分数线出来，我差

两分，就因为那两分，我没有勇气去报我向往的大学， 去报我向往的汉语言文学专业，我的读书生涯注定以遗

憾而告终，或许我命该如此，怨不得什么。<br/> 我和

其他同学一样疯得昏天黑地，玩得没心没肺，我想这当

是我最后疯一次了吧。我太需要这样疯一次了，将来？

管他狗 屁的将来！<br/> 可家里却没有放弃我，在我疯

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时候，他们忙着给我找学校，挑专 业。最后，他们给我报了一所中医类学校，我知道他们

的期盼，也不管报的是什么就答应了。<br/> <br/> <br/

> 拉着一箱衣物，背着一背包书，一个人踏上了去南昌

的火车。到了上课才知道，我这个专业学的尽是生物、

化学之类的课程，加之连续的考试失利也让我失去了拼

劲，就和现在大多数大学生一样浑浑噩噩地混日子。唯 一让我看起来还像个学生的是躺在床上看看书的时候。

这样的日子总过得平淡而不经意，一晃已经到了大二，

看了看课程表，发现终于有一门和中医搭得上边的课程

了。<br/> 和往常一样匆匆洗漱完就赶到教室去，一边

走一边想今天老师会不会发善心，早点下课。从前面匆

匆看过去，看到老师已经到了，此时正坐着弄电脑。电 脑似乎有点问题，总是“咚咚”地报错。终于弄好了，他

摘下眼镜，开始自我介绍。他只说他姓吕，双口吕，然

后写下了联系方式，最后还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现在年

轻人喜欢用QQ，为了赶时髦，他也申请了QQ号，边说

边写了下来。虽然是玩笑，可是脸上却丝毫没有玩笑的

表情。<br/> 我才发现，早上走得太急了，忘了戴眼 镜，只能看到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西

服，身材微胖，一米七五上下，他的声音很浑厚却没什

么变化，一如他脸上的表情。我打着看号码的幌子向周

围同学借眼镜，想看清楚他的样子。因为我见过很多穿

白衬衫黑西服的，却从未见过穿得像他这样得体，这

样……漂亮的。可却尴尬地发现，度数和我相仿的也没 戴，度数高的又戴不了。<br/> 于是我后悔起坐这后面

了，又后悔忘了戴眼镜，另一方面有想他下课会不会下

来走走。或者是出去转转。可他上课就站在那里，下课

了就坐在那里，从不走动，像一些照着书念的老师一样。但他上课

从不看书本，仿佛书就在他的脑里。无意看到封面上的

主编：吕阳初，他也姓吕，难道这就是他的名字？他就

是编者本书的人？<br/> 就这样怀着各式的思绪终于等

到课上完了。他不出意外是不到最后一分钟不下课的

人，同学们早抱怨开了，我则拿出手机来玩游戏。下课 铃响了几时打住，宣布下课，同学们蜂拥而出。室友见

我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来催我，我说：“游戏马上就要

通关了，你先走，我马上来。”他不知嘟囔了一句什

么，就走了。<br/>我心不在焉地玩着游戏，用眼睛的

余光看着他。他正慢条斯理地吧东西装进背包里。然后

关电脑。四周忽然安静极了，我抬头一看，教室几乎全 空了，只有前排的边上有两个女生在那里轻声私语，没

有要走的意思。我磨磨蹭蹭地从后门往外走，希望能拖

到他收拾完出来。<br/>刚走到前门口的时候，门突

然开了，他走了出来，我莫名地吓了一跳，手机都差点

掉了，脸顿时一红，慌忙吧手机收起来，再去看他时，

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径直往外走了出去。 <br/>我放轻脚步跟了上去，从斜后方看过去，可以看

到他小半张脸，长长的浓厚的眉毛，还有肥厚的耳轮和

耳廓，一头黑发很浓密，仔细看之下发现原来是染过了

的，发桩处隐隐可以看见些白色。原以为是纯白的衬衫

却是有着暗金色条纹的外套已经被他脱了下来拿在手

上，当时还是很热的，我们穿的都是短袖，从他背包的 带子边上可以看见有淡淡的汗迹。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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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可以闻到幽幽的气味，特别而又不可言喻。正当我

努力循着那气味时，他却突然转向，朝电梯那边走去，

我这才发现我和他相距还不到一米，他一转身，我几乎

就要撞了过去。无慌忙顿住身形，朝楼梯那边走去，忍

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看见他正在电梯里面对着我，没

有关电梯门，似乎是要等我进去。我看到了他的脸有点 向下弧度的眉毛，带着沧桑和睿智的眼睛一下子撞到了

了我心里。我像做错了事似的逃也似的从楼梯跑了下

去。<br/>自那以后，眼镜是从不会忘了，可每当我看

他的时候，和他的目光总是会不经意地相遇，每次相

遇，我就会低下头——他的目光就像一潭静水，总是波

澜不惊，里面却有着难以察觉的暗涌，而他平静而又睿 智的目光像是能穿透我的眼镜，将我的心思看得一清二

楚。<br/>有了一个可以期盼，可以等待的东西，我原

本平静如死水般的生活里有了光亮。数着日子和他一周

一次的相见，日子也不觉得乏味。平时就把那本书一遍

一遍地看，这样就可以回答出他上课问的问题了。我希

望他会注意到我，又怕他知道了我心里的想法，看到了 我的反常，慢慢地，他会往我这边多看几眼，就这样也

会让我激动不已。有时我希望他可以偶尔点点名，那

样，至少可以知道我叫什么。可是，他从来不点名，连

名单都没要过，仿佛是不屑得这样做。<br/>“这个星期

我们做实验……”有一天他在快下课的时候这样说，之

后的话我就一句都没听进去了，因为我已经陷入了浮想 ——做实验？他会来吗啊？他来不就意味着我可以近距

离地看着他，甚至可能“亲密接触”？脑子里想着各种假

设，以至于下课了都没注意到。我猜我当时的神情一定

很可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br/>接下来的几天

里，我打听到了实验的内容，查阅了很多资料，好在第

一次实验中留下一个好印象。穿着洗得干干净净的白大 褂，戴着眼镜，感觉还是像那么一回事的，我自信满满

地到实验室的时候，他却没在。我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

球，一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从来不会迟到的，原来他

不来吗？原来一切都是空想吗？可就在我连回去的心思

都有了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一瓶药品进来了，进来后也

不解释，叫我们站拢一点，他讲讲实验要注意的要 点。我自然求之不得，迅速占领了前排靠近他的为位

置。他今天穿的也是一件白大褂，不同于以前见过的又

黄又皱的白大褂，他的洗得干干净净，又似乎烫过，丝

毫不显皱，只在袖口有几处轻微的被腐蚀的印迹。他脸

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长长的蚕眉安安静静地卧着，

脸上的皱纹浅浅，稍厚的嘴唇每一次张合都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力。<br/>我就这

样傻傻地看着他说话，他说的内容却一句都没有听进

去，直到所有人都散开去做实验了，我才幡然醒来，回

到自己的试验台。<br/>“这个怎么装？”同组的同学问

我，她指的是实验仪器。<br/>我愣了一下，这个实验

我算是熟烂于心，每一步的结果我都记得，可是仪器该 怎么装我还真的不知道。<br/>“你刚刚不是去听了

吗？”她百了我一眼又问。我很有才地回答了一句“忘

了。”她又白了我一眼，说：“我还是去别的组好

了。”这次轮到我白她一眼了：“你去就去，我一个人照

样行。”其实一组本来是四个人的，可另两个没来，现

在她又走了，就只剩我一个人了。看到桌子上一堆实验 仪器我犯难了，这个蒸馏瓶怎么装？这个冷凝管该放

哪？哪头朝上哪头朝下？还有一堆认都不认识的东西，

怎么用？我只恨我是文科生，连仪器都认不全，又恨刚

才走神了没有认真听。可恨归恨，仪器不会自己装上

去。我忙得满头大汗，可桌子上还是一团糟。看了一眼

别的组仪器已经装好开始实验了。刚才“临阵倒戈”的同 学一眼同情地看着我。<br/>我偷望了他一眼，他还是

站在上面，而不是跟其他老师一样下来“视察”，指导。

此时，他正看着我笨拙地把一堆仪器弄得霹雳乓啷响。

他这一看，我更急了，手上的动作更笨了，险些把玻璃

杯都摔了。<br/>“老子不做了！”在装了几次搅拌器装

不上去后，我在心里说，同时把一根橡胶管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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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了一甩。<br/>“你们组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他的声

音突然就出现在我吧耳畔，很近很近，近得可以感受到

他呼出的气息。我一紧张，支支吾吾了很久，最后还是

选择了闭口不言。“这个搅拌器是这样装的，”他一边装

一边给我讲，“还有这个蒸馏瓶，要根据酒精灯的高度

来调整它的的高度，这个要拧紧……”<br/>他就站在我 旁边，一边装一边讲，我的脸一定红到了脖子根，他离

我那么近，他的呼吸我都听得见。我不敢抬头，只看着

他的手将桌上的一起一件一件归位，那双手很白皙，胖

胖的，很显富态，可动作却很灵巧，协调，让人见了一

次就印象深刻。“把那根橡胶管拿过来。”他突然

说。“啊？”我愣了一下，没有回过神来。他看了我一 眼，我的脸更红了，意识到他讲的肯定是我扔到水池里

那根管子，慌忙捡上来，递给他，他伸手过来接，就在

那一瞬间，我触到了他的手，暖暖的，软软的，还有各

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流向全身，冲到

大脑，脑子里顿时一热。<br/>“装好了，可以去取药做

实验了。”他的一句话把我从虚无缥缈的境地里拉了回 来。我拿了个烧杯，就要去取药。“拿量筒。”他说了一

句，我的脸又一红，不敢去看他的脸。<br/>实验的步

骤很繁杂，要经过反复的蒸馏提取，每次都要话很长的

时间，由于操作失误，大家的结果差异很大，很多人就

没耐心往下做了。又加之一上午的实验，实验室里的药

味很重，又到了午饭时间，于是大家一伙伙的回去吃饭 了，只有寥寥几组还在坚持。他不知是不是去吃饭了，

出去有一段时间了。<br/>“李儒墨，你做出来的结果是

多少？”我正看着翻滚的蒸馏瓶发呆时，学习委员突然

问我。我“噢”了一声：“第一次是25，第二次17，第三

次还在做，不过标准的应该是27,20，误差有点

大。”<br/>“不会吧？我们第一次就是34，第二次也有 28，是不是做错了？”她一边对照黑板上的步骤，检查

是哪里出了问题一边说。<br/>“我想是吧。27是指没有

损耗，没有误差的结果，正常实验室不可能达到这个数

据的。”我不经心地说。<br/>“那我们还是算了，一开

始就做错了，再做也是错的。你做出来了结果告诉我

吧，要交实验报告的。”<br/>“你参照标准自己编一个 吧，后面应该是15,13.最后你写11,应该没问题。”<br/

>“那我们先走了，你记得关门窗。”她交代了一句就和

几个同学一起走了。接着，另外剩下的两组也走了，只

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一看他也不在，做出来也没什么意

义，便也有了走的意思，可又不甘心费他那么大劲帮我组装

的装置，我连个实验都没做完，于是硬着头皮做下去，

百无聊赖地看着翻滚的液面，想着刚才让我心动的一幕

幕。<br/>“你们班怎么就只剩你一组了？”就在我发呆

的时候，他浑厚的声音又一次吧我拉了回来。“那

个……他们……他们做完了。我开始得晚，还没做 完。'我不知怎的就结巴了。<br/>他走了过来，我低下

头，假装看液面，用眼睛的余光看他，心“嗵嗵”跳动的

声音覆盖了液面翻腾的“咕噜咕噜”的声音。<br/>“做到

第几次了？”他的声音似乎柔和了下来。<br/>“第二次

做完了，在做第三次。”我偷偷地看他的脸，原以为脸

上也柔和了下来，却失望地发现并没有。“他们也没有 比你早多少，要做完也至少要过半个小时，哪有这么快

的。”他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之后也没再

说什么，去收拾其他组乱摆放的实验器材。<br/>我暗

自庆幸我没有提前走，这样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是以

前想都不敢想的，蒸馏瓶在酒精灯上加热，我也没什么

事做，就偷偷地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他一转身我就装作 仔细地看着反应。他终于收拾完了，我想他这该过来和

我聊几句了吧。可又让我失望的是，他收拾完了就站在

窗户前眺望去了， 吧我晾在这边，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实验室里只听得见“咕噜咕噜“沸腾的声音。好不容易第

三次蒸馏完成了，我故意吧声音弄得很响，想引起他的

注意，可他一直都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石刻一 般。我走到水池那边去洗手（其实每个试验台都有水

池，只是我当时没想到。）从侧门去看他，这才知道他

原来不是在眺望，他的眼神似乎没有交点，或许是在想

什么，也或许是在回忆什么。我不想打扰他，轻声回到

试验台继续自己的实验。一边实验一边不免想他为什么

会是这样子的呢？他给我们上了这么久的课，从来没见 他笑过，一直都是严肃地板着脸，从来不见他和人多说

话，从来不见他和哪个老师走得很近，也不见他和谁聊

得开。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样

的事？这个在我心里如同神祗一般的人就像一个谜，让

人看不透，却忍不住去猜、去想、去思、去念。我该怎

么走近他，了解他，走进他的心？<br/>过了半个多小 时，他见我还没做完，还是没说话，在讲台上面踱来踱

去，脚步放得很轻。之后又闲来无事把黑板擦干净，去

水池边洗了个手，又踱来踱去。<br/> <br/>已经是一点

多了，我早已经饥肠辘辘，我还是耐着性子吧实验做完

了，我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老师，我做出来9克的结

果，误差大不大？”其实在我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他 转过身来，看了看我手上的成品，和实验要求的成色很

接近，说：“十一二克都算是很成功的，9克少了点，也

还可以。”我舒了口气，把实验装置拆下开摆好，心想

着一会儿和他一起走时该说点什么，他这时却又出去

了。心里不免一阵失落，悻悻地把窗户关好，锁了门准

备回去。却刚好一头碰到他从另一间实验室出来，见我 出来，又看了一眼门，问了一句：“门窗关好了？”<br/

>"关……关好了。”我不知怎么又结巴了。想说点什么

却堵在嘴里一句也说不出来。他没有再说话，转身到办

公室去了。我看着他进去，又失落了一番，无精打采的

去食堂吃饭。食堂吃饭的人已经很少了，我点了吃的，

独自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回想着今天的种种，心仿佛 还没回来，独自在外欢快地跳着。<br/>可若说无缘，

他却又突然闯进了我的视线。他也打了一份饭菜，朝我

这边走了过来。我望着他，希望他能听到我心里的呼

喊，坐到我的对面。然而，他没有，他连抬头看我一眼

都没有过，他在离我很远的那边坐了下来，从头至尾，

连一眼都没看过我！<br/>我炽热的心像是被泼了一盆 冷水，老老实实地回去待着了。我自嘲：只不过是我一

厢情愿罢了，人家看都懒得看你一眼，你有什么资本对

人家胡思乱想？不要像个傻子一样惹人笑话了，你配

吗？你配得上他吗？就算他可怜你，给你一点关怀，那

又怎么样，你能怎么样？你敢说你唉他吗？别胡思乱想

了，别胡思乱想了！他不可能是你的，永远永远，一丝 可能都没有！想着想着，眼睛不由的酸了起来。我扒了

几口饭就起身会宿舍。眼睛不自禁地朝他看去，他还是

眼睛都没抬一下。我用力地咬着嘴唇，心里不知是一种

怎样的感觉。<br/>可越是叫自己不去想他，却越是禁

不住想到他，想看到他的脸，想听到他的声音，想知道

关于他的一切。可他却像一个谜，任我如何搜索他的资 料都只能知道一点浅显的东西。本来心里无数次劝自己

死心，可却又忍不住去期盼能见到他，走近他。<br/>

这样在期盼中的日子总过得特别快，转眼秋去冬来，学

期已近尾声。室友的一句话像是把我从梦里惊醒了——

今天是最后一节课了！室友难得的全体出动，因为据说

他会划重点。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的情景，介绍完 重点，叮嘱我们好好复习，之后便收拾东西离开。不过

这次却再也不会回来了。我顿时有种无力感，我除了有

他的一个电话号码和几个从来不登的QQ号，对他一无

所知，以后我们还会见面吗？以后我还期待什么？我忽

然害怕去上课，害怕看到他一去不返的身影。我脑海不

断浮现他不苟言笑的样子，慈祥的蚕眉，睿智的目光， 他那微胖的身材，站直是就会微微挺起的小肚子，还有

那一次在他背后嗅到的淡淡的气息……我心里涌现出一

直莫名的失落感甚至绝望感，他真是要从我的生活里永

远消失了吗？我颓然躺在床上，随口向室友撒谎说生病

了，不想去上课。之后就睁着眼躺在床上。<br/>我发

现生病的借口真多不能乱说，早上随口一说，没想到起 床的时候还真的有了种大病一场的感觉，浑身乏力，酸

痛，头重如铅。

一生缘分

做好像不是小说，是回忆录。不过手机号码经常用也有可能会换，但QQ号码一旦有了就很少换了。再者他退休后用QQ和老朋友联系比用手机要强很多倍，功能也多，不过我不是鼓励你走同志这条路，而是希望你有一个相互挚爱的忘年交，这比没有任何好结局的同志关系要强百倍，试一试，希望你有奇迹发生。

hanwuhan646292

路过拜读长经验感谢分享

不大不小同

百度

azazaz123

感谢分享

azazaz123

感谢分享

azazaz123

呵呵，写得不错

83175686

很不错的小说。

衣果月半

排版有点乱啊

为你坚守

怎么写的没有看明白

阿开

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