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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平民 L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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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生真的可以选择的话,如果我是一个女子,我要选择
做你的妻子;如果我是一个男子,我要选择做你的儿子。
--题记
一
几天前在餐桌上,我突然无缘由地在母亲面前流下泪来。
惊愕之余,母亲颤抖着声音问我怎么了。而我,无言以对。
出去走走吧,母亲这样对我说。那一刻,视线模糊中,我分明看到她眼角有泪珠滚动。
或许我的确是应该出去走走,我想。
我拨通了高中同学肖川水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长沙。有时候是害怕一些一个人的旅程的,那种寂寞,那种无奈,还有那种长时间沉默之后突然想诉说的欲望,这些都足以让一个本不够坚强或是表面坚强的人或多或少地产生一些自怜!所以我希望至少在去长沙的这段路上有人可以做伴。
川水告诉我明天回长沙,因为他一个朋友刚好明天有车去。他说第二天来接我。
于是我打开电脑上网跟一些同学、朋友以及网友说我打算去岳阳楼走走。一直想亲眼目睹范仲淹的那首《岳阳楼记》,一直想感受一回那种“水天一色,风月无边”的美景,但一直没有实现。说起来真是惭愧,这一生无论是上大学,出差,还是旅游,我不记得路过岳阳究竟有多少趟了,却一直没有歇下脚来在那里停留。或许有些东西,有些未知,我们总是在追寻的路上忘了停留,其实旅途中有很多风景是需要静下心来驻足才可以领略到其中真正的“风景”的!
周冽的头像一直在动,点击--我建议你趁这次机会来H市TS见见那个让你一直刻骨铭心的人。
他不会见我,我摇头。
你来都没来,怎么就知道他不会见你?
我苦笑,如果我真来了,如果他真不见我,到时我又该怎么办?
他不见你,至少在H市还有我这个朋友招待你啊,而且我相信他不会不见你的。
多久了?多久在心里一直坚持着那个理念,一直坚持着在现实中不见除潇叔之外的任何一个同志朋友?尽管在认识他之前,我曾跑去桂林见过一个这样的朋友,但是那是一次纯粹的见面,没有任何故事,没有一点风花雪月,没有美好,也没有残缺,甚至没有车站的离别,没有一声再见。我只是在醒来后赶第一班车的路上给他发了条短信息,告诉他我走了!回来后,我庆幸自己仍然是完整的,纯洁的,仍然还保留着那种美丽的空白!
一个星期后,我在网上再次遇上那个桂林的,我们在视频里相视一笑。
我让你失望了,他发信息过来。
不,我不失望,因为至少在桂林的那晚你很尊重我!
对于这次周冽的建议,我有点动心;但对于他的邀请,我是非常清楚自己即使去了H市,也绝对不会跟周冽见面的。我记得去年在一个同志群里认识周冽并跟他说了我跟潇叔的事后,他曾不止一次地鼓励我去TS找潇叔。周冽的那位江西朋友林士亮甚至对我说:你敢爱却不敢去找,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对,或许我真不是男人!我爱了一个人两年多了,却一直不敢去找他,而士亮跟周冽短短一年时间不到,就见了六次。
去年五一我一个人去了黄山,当时安徽一个跟我聊的相当好,并一直希望我接受他感情的名叫崔念晰的中年人曾要求跟我见面,我回了他一条信息:这世界其实很大,也其实很小,或许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
“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让你如此的覆水难收?”阅读崔念晰的这条短信息时,我手里正握着正要投进邮筒的那张寄给潇叔的明信片。
在黄山,我没有再给崔念晰回信息。因为我知道,把邮寄给潇叔的那张明信片投进邮筒的那一刻,我的这次旅程就开始结束;我亦知道,有些在心底的人,是无法替代的;能替代的,或许是出于无奈,或许不是真爱。
我的爱情容不得自己亵渎,那样,我对自己终将无可原谅!
从黄山归来的第一天晚上我打了个电话给崔念晰,我告诉他我手写了很多信给潇叔,没有人能够体会我心里的那份感受,他在电话里大骂我笨骂我土,说我写再多的信对方又不知道,说我爱对方,就直接去找对方。
我怕他不见我,我这样对他说。
他不见你,你就死心。
没有人知道,在这两年时间里,其实我的心已死过千次万次,但是心死过后的每一次复苏,却还是那样真真切切地牵挂着一个人。生命不止,心每死一次仍还是会复活,即使心如死灰,即使精疲力竭,即使行尸走肉,即使生命到最后只剩一具干瘪的空壳。有些人可以爱很多次,有些人的一生真爱却只能有那么一次,或许认为一次已经足够,或许认为爱过一次后心就已经被心爱的人完全掏空。
被心爱的人掏空的心,是爱不上别的人的。
有一句话说过:一个人一生中会爱上不止一个人,但只有一个人是刻骨铭心的;一个人一生中会想起很多人,但只有一个人会让人想起时有一种隐隐的痛。
我跟周冽说我很想等潇叔过生日时再去找他。
不,你应该这次就来!
我考虑一下,到时再说吧。
你现在就决定一下一定来还是一定不来。
一定来。我在电脑上敲下这三个字时,其实心里并没有做一个确切的决定的。因为我不知道我真去了的话,将面对一个怎样的结局。我承认我是害怕很多东西的,害怕一种不可预知的未来,害怕我跟潇叔之间已经僵持的心里一直是在用同样的决心做不同的决定。
有朋友打电话给我,是跟我一起租房的那两个女性朋友郑靓姿和朱捷,她们约我去吃宵夜。我突然决定今晚去出租房里睡。我匆匆下线,收拾好行李,跟母亲说了自己近几天的去向后反手带上门,下楼。
提着行李走到小区门口的路边,远远地,我看见她们俩在路灯下向我走来。那一刻,我感觉她们的步调是那么和谐,她们的身影在路灯的光圈里显得是那样完美,宛若一幅画。
近了,我听到她们高跟鞋敲打地面时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样一个夜里,是那样宁静而高贵。
可是女人于我,现在仅仅只是用来欣赏。这是我的悲哀,还是女人的悲哀?2003年的那个愚人节,是一代天王张国荣在愚弄整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从来就在愚弄我们这样的人?
在大排档喝酒时,大家突然都在说些自己不开心的事。我曾经在出租房里跟靓姿说过她好象没什么烦恼,她说只是在外人看来。其实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十九年时间,我都清楚她们这一路走过来的所有波折、辛酸还有坎坷,但是靓姿表面上看来是那么乐观!这天晚上,她不停地要酒,而且啤酒她不要,一个劲地要那种高度的“中国劲酒”,我劝她尽量少喝点。她问我能不能帮她弄点安眠药,我知道她要安眠药不是为别的,是因为她晚上睡不着。我说弄不到,我也不希望她借助这种药来睡眠。
你连毒瘾都戒了这么多年而一直没有复吸,你还有什么忍受不了的还有什么过不了的坎儿?你知不知道,你跟我哥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人!我看着靓姿的眼睛说。
有时候我好想自杀,靓姿举起一杯酒悠悠地说道。
哪天自杀时提前打电话告诉我,我好打120急救,我说这话时,从她唇边拿下她的酒杯。
她突然把脸转过去,再看到她的脸时,她脸颊上有泪痕。同桌的人问她怎么了,她说因为我那句话,朱捷骂我什么话不好说,说些那样不吉利的话。靓姿解释说她是听到我那句话后很感动。我却突然沉默了,这种沉默来源于我心底的疼痛,来源于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其实并不开心,其实很脆弱,却一直要努力坚强地扛着。象我,我从来不敢跟她们说出自己真正不快乐的原因,不敢告诉她们我是一个同志,在她们面前,我不敢哭也不能哭,我必需一个人扛着,心底脆弱,外表却要伪装坚强!而她们至少还能在我这个比她们只小几个月的弟弟面前倾诉,还能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哭泣,哭完后还能借我的肩膀靠一靠!而我呢?
我记起2006年元月12号那天收到的一封电子邮件,发给我信的那个人说,在社会最底层人看来,他过得似乎真的不错,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很少有过那种真正的快乐了。
我想起那个人,想起那封信,想起他发给我的节日贺卡,想起跟他始终没有走到现实里却还是那么难以忘怀的所有点点滴滴......
[ 本帖最后由 流动的沙 于 8-23 00:33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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